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的路徑研究

中圖分類號：F1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25）03-0031-05

北極冰川由于全球氣候變暖而加劇融化，北極作為新的資源、能源產地在國際社會引發劇烈的反響。隨著北極地區的戰略、經濟、資源價值不斷凸顯，其作為連接歐亞大陸最便捷的海上通道，給予國際航運以全新的選擇。當今國際形勢紛繁復雜，我國已然將北極航道建設納入共建“冰上絲綢之路\"倡議之中。大連參與其開發利用，也是新時代我國向北發展的全新選擇。北極航道的開通，為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創造了新的歷史機遇，作為東北之窗、環渤海經濟圈重要節點的大連港，是有待發展成為北極航線上國際樞紐港區的最優選擇。與此同時，大連港作為中國東北地區的重要港口，不僅是東北亞地區通往歐洲的便捷通道，也是聯結日韓經濟圈的重要交通樞紐1。因此，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有望從“分支\"蛻變為“中心”，帶動航道沿線地區經濟和產業發展。此外，大連市政府也制定了相關政策，支持大連航運和物流發展、新增遠洋海運航線、航運企業落戶等以推動東北陸海大通道建設，為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提供實質性支撐。

一、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的契機

根據《中國的北極政策》白皮書介紹，北極航道主要由東北航道、西北航道以及中央航道組成。隨著北極的自然資源、能源被逐步開發，其旅游業、漁業也得到迅猛發展，北極航道日益成為大西洋至太平洋的國際貨物運輸通道3。目前，北極航道在港口、船舶、貨運、航運制度等方面已初具規模，俄羅斯航運公司已利用北極航線成功將烏拉爾原油運送至亞洲，且中俄在北極航道國際運輸合作方面已達成共識，中國正面臨開辟對外經貿往來新通道的歷史機遇。

（一）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的必要性

北極航道的開通，將帶動北方內陸地區經濟發展和產業結構優化。通過參與航道建設，大連可借助北極航道降低航運成本、縮短航行時間，推動同俄羅斯以及歐洲、北美地區的進出口貿易，擴大優質產品出口規模，深化產業分工，促進東北地區產業結構調整升級，助力大連加快建設成為“東北亞國際航運中心”的戰略布局。

1.經濟價值上的必要性

北極航道的商業化運營，改變了我國北方地區現有的港口航運格局，使我國北方港口在遠洋貿易中的地位得以大大提升。大連作為重要的工業港口城市，融合了海洋經濟、港口經濟、通道經濟以及門戶經濟的特質，能夠帶動二、三級港口發展，在中國北方產業中具有顯著優勢。目前，大連設有國家級經濟技術開發區、高新技術產業園區、東北唯一的保稅港區、第10個國家級新區和遼寧自貿試驗區大連片區，是東北地區對外貿易的主要通道和外資集中地1。因此，大連作為東北陸海大通道樞紐城市，參與北極航道建設，將促進大連與航線沿線國家開展多元化跨國經濟與貿易合作，助力大連海洋中心城市的建設。同時，也有助于促進東北地區營造成本低、效率高、海陸雙向開放、國內國際雙向輻射的物流環境；有助于帶動沿線產業創新發展，加強與沿線國家的經貿往來和國際產能合作；有助于引領區域經濟發展，尤其是遼寧沿海經濟帶對外開放。

2.發展戰略上的必要性

大連位于東北航道的東北亞延伸段，其地理位置與東北航道之間存在天然聯系，港口布局合理、航線密集，是東北亞地區極具發展前景的國際性港口和多式聯運核心樞紐，承接了超 98.5% 的外貿集裝箱業務。因此，積極推動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有助于大連發展成為東北亞國際航運中心，同時促進我國東北地區更有效地利用北極航道進行貨物運輸。此外，北極航道的開發和利用需要先進的技術和裝備支持。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將推動大連在極地船舶技術、破冰船建造、港口基礎設施及配套設施等方面的技術創新與產業升級，提升其在全球航運領域的技術水平和競爭力。

（二）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的可行性

1.大連的區位優勢

大連市位于遼東半島的最南端，東部毗鄰黃海，西面緊鄰渤海，南隔渤海海峽與山東半島相望，北接東北大陸。由此，大連憑借其地理位置的優越性，成為東北地區對外貿易以及東北與華北連接的核心樞紐，展現了其卓越的區位優勢。此外，在國家“一帶一路”倡議規劃的港口城市中，大連市是中國東北地區唯一入選的北方城市，肩負海上航運核心樞紐的發展重任，在東北亞國際航運中心建設中占據關鍵地位。其緊鄰“冰上絲綢之路”要沖，鐵路網絡發達，且在航空方面與俄羅斯、日本、韓國等東北亞國家相連，為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創造了天然優勢。

2.大連的港口基礎

大連作為北方經濟帶發展的重要節點城市，其港口具備得天獨厚的優勢條件。在海港方面，大連目前擁有大連港、旅順新港、長興島港、莊河港4個港口，同全球超過160個國家和地區、300多個港口維持著密切的經貿往來。在航空運輸方面，大連機場是東北地區主要的進境口岸，擁有215條航線，同國內外113個城市互聯互通。其航線網絡覆蓋全國及日本、韓國、俄羅斯和東南亞地區。目前，大連金州灣國際機場正緊鑼密鼓建設中，預計竣工后年旅客吞吐量可達8000萬人次，貨郵吞吐量90萬噸，航班起降57萬架次。

3.大連的航運基礎

當前，大連已逐步建立起以港口海運為中心的區域性綜合物流體系，涵蓋公路、航空、鐵路、海運等運輸方式，與東北腹地和山東半島相接；構建了以口岸為核心的\"Y\"形鐵路網絡和“兩縱一橫兩連\"高速公路網為主的集疏運體系，初步建成了以內陸港、合作場站和站點為支撐的內陸運輸網絡布局。據統計，截至2024年6月，大連市共擁有港航服務類企業3200余家、注冊船公司53家、營運船舶達200艘，中國船東互保協會等航運中心功能機構在大連設立分支機構，多家全球性互聯網航運服務平臺、13家船員培訓機構匯聚大連，且馬士基、偉大聯盟等世界最大的班輪公司和班輪聯合體都在大連口岸開辟了遠洋班輪航線5。此外，大連市出臺《大連市推進東北亞國際航運中心建設條例》，為航運中心的建設提供法制保障；同時頒布了多項專門政策，構建了完備的政策支持體系，從而全面促進了航運物流服務產業升級。

二、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的困境

誠然，北極航道建設為大連帶來諸多發展機遇。然而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也面臨重重挑戰，包括外部客觀條件的限制，如北極航道地理位置特殊、北極自然環境和氣候條件惡劣等；以及來自內部因素導致的開發利用限制，包括利益相關國家和地區對該航道的“權利”主張、北極國家的抵御風險以及對北極能源通道的搶奪等。

（一）參與航道建設的客觀條件限制

1.航道地理位置和氣候條件的特殊性

北極航道地理位置的特殊性以及氣候條件的復雜性，致使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面臨重重自然障礙。北極航道地處北冰洋中，航道經行區域大部分位于北極圈內，因此經由該航道的船舶航運往往受制于北極地區氣候條件和海況變化無常所帶來的不利影響。與此同時，北極地區氣象災害頻發，極寒低溫、氣候極端突變、極晝極夜現象等情況時有發生，且北極航線沿線多有大風和海霧。在夏季，海上多有濃霧，范圍較廣、持續時間久、能見度極低，嚴重影響航行安全。長期以來，北極航道的常態化運營，都面臨著海冰無規律漂浮、冰川崩塌、厚冰難破等海況所帶來的嚴峻考驗。尤其是通常僅微露海面、厚度超3米、重量逾1噸的多年冰，漂浮方向具有不確定性，難以探測，一旦高速行駛的船只與之相撞，可能導致災難性后果。另外，據相關研究，預計至2030年，北極航道全年將有7個月不宜通航，且伴隨嚴峻的氣候和海況條件，這些由天然環境以及氣候變化所帶來的不利影響，無疑為大連參與北極航道的建設構成重大挑戰。

2.利益相關國家和地區對能源通道的搶奪

北極地區蘊藏著豐富的石油、天然氣、礦藏和漁業資源，從而引發了環北極國家對該地區能源資源的搶奪。地質調查報告顯示，全球約1/4的未開發石油和天然氣存儲量位于北極地區。正因北極地區所潛藏的巨大經濟利益，才引發了利益相關國家和地區的激烈搶奪。美國、丹麥、芬蘭、挪威、俄羅斯和加拿大等北極鄰近國家，在北極地區享有不同的利益，涉及能源開采、航線管理、科學考察和環境保護等方面。正因利益驅動，北極圈各國都加緊采取諸多措施來捍衛其在北極地區的主權，并加速開發進程，以期實現對能源資源的搶占。隨著北極海冰持續消融，通航區域逐步擴大，促使北極航道通行條件得以改善，北極能源通道的商業價值也日益凸顯，各國對北極能源通道的搶奪同時也發展至白熱化階段，使得大連參與北極航道的建設面臨一定的客觀限制。

（二）參與航道建設的開發利用限制

1.航行的限制

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在航行方面的限制主要涉及兩個方面。其一，俄羅斯和加拿大都宣稱對北極航道擁有主權，視其為本國交通網絡的重要部分，并對相關水域和海峽實施內水化管理。俄羅斯與加拿大兩國學者依據國際法理論，如“歷史性水域”“直線基線\"以及“扇形理論\"等，主張將東北航道與西北航道劃歸為俄羅斯與加拿大的內水范疇。主要體現在：俄羅斯對通行東北航道的外國船舶進行了排他性管控;加拿大則基于其“歷史權\"對西北航道主張管轄主權，也即外國船舶需要獲得事先批準方能通行。因此，俄、加雙方對北極航道的管轄權主張，極有可能會成為影響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的障礙之一。其二，北極航道對航經該水域的船舶有所限制。北極地區所存在的海冰，提高了船舶航行風險，且耗油量大幅增加，同時也限制了船舶的航行速度。另外，在吃水方面，拉普捷夫海對船舶吃水限制在12米一15米，導致目前的超級貨輪無法航行。目前，大型破冰船的寬度被限制在25米一30米之間。然而，巴拿馬型貨輪需要32米寬的破冰船服務，這超出了現有破冰船的寬度范圍。此外，我國極地船舶造船技術落后，且缺少冰區航行培訓和管理經驗，這些短板同樣也是制約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的不利因素。

2.環保的限制

隨著北極航道的開通，各國船舶大量活動于北極海域，所造成的環境污染帶來的安全隱患，同樣是制約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的不利因素。船舶的航行活動會產生生活污水和垃圾等廢棄物，長期排放將會導致海洋環境危機。此外，北極海洋生態系統也面臨致命性風險，包括由船舶產生的垃圾、塑料、廢棄物傾倒、石油泄漏以及其他有毒有害化學物質的釋放所引起的潛在致命性破壞。因此，國際海事組織等專門機構制定了關于船舶航行安全、傾倒廢物和污染防治的相關規定，以規范北極海域的船舶航行。首先，北極大部分區域為海洋，其當然適用《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的相關規定，該公約包括了國際航行、邊界劃定、海洋環境保護、海洋科學研究、海洋生物與非生物資源以及爭端解決等多個方面，其中，第12部分專門對海洋環境保護法律制度作了全面系統的規定。此公約第234條專門針對“冰封區域\"的海洋環境保護問題作出了明確規定，為合理開發海洋資源和控制污染提供了法律依據。其次，為加大北極海域的環境保護力度，1973年簽訂的《國際防止船舶造成污染公約》大幅提高了船舶油污預防和治理強度，成為針對船舶油污污染防治最全面和最嚴格的公約。此外，《國際極地水域船舶操作規則》（以下簡稱《極地規則》對船舶在北極地區的航行所造成的各類污染進行了強制性規定，以規制航行于北極地區的船舶。綜上，基于北極航道綠色航運的背景，相關國際組織為防止海洋環境污染，對船舶的航行活動采取了嚴格監管措施，在一定程度上有礙于大連參與北極航道的建設規劃。

三、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的思路和路徑

（一）建設思路

1.堅持互利共贏原則

《中國的北極政策》白皮書指出，中國參與北極事務遵循\"尊重、合作、共贏、可持續\"的原則。其中，“尊重”是基礎，“合作”是途徑，“共贏\"是價值追求，“可持續\"是治理目標[]?；诖?，大連應遵循\"互利共贏\"的原則參與北極航道建設，強化與俄羅斯及其他北極航道沿岸國家和地區的協同發展，積極參與北極地區能源資源的開發、港口設施的建設以及航道運輸等基礎設施的構建。同時，遵守北極地區的相關規定，重視北極土著居民的文化遺產，借鑒其對于北極環境保護和可持續利用資源的經驗，共享北極航道建設和開發的經濟紅利。通過加強國際交流，獲得更多經驗、資訊，從而參與北極航道建設，實現各方的互利共贏。

2.強調環保措施和通行權利的平衡

隨著各國船舶大量活動于北極地區，北極航道沿線海洋環境治理和保護問題日益突出，由此也引發了北極域外國家經行北極航道的通行權利沖突。因此，未來大連在開發利用北極航道的過程中，一方面，要切實遵守現有國際規則，以及沿岸國家關于其域內航運段的環境保護法規，正確適用《聯合國海洋法公約》第234條專門針對“冰封區域\"的海洋環境保護問題所作出的明確規定，平衡好中國在北極航道的通行權利和海洋環境保護之間的關系。另一方面，基于可持續發展原則，加強同俄羅斯、加拿大等重要環北極國家的環保合作，推動構建中俄加環保合作機制，共享海洋環境保護和污染防治經驗，共同保護北極地區海洋環境、減少船舶污染，實現北極地區能源、資源的可持續利用，以保障中國在北極航道地區的自由通行權。

（二）具體路徑

1.構建陸海聯運通道

近年來，東北地區積極參與北極東北航道的開發利用，著力暢通對歐海運新通道，已開辟的\"遼海歐\"海運通道相比傳統航道航運時間更短、航運成本更低[12。大連作為“冰上絲綢之路”與“陸上絲綢之路\"的交匯樞紐，在物資運輸方面較其他城市具備突出優勢?；诖?，大連可通過構建至北冰洋季克西港的陸河聯運通道和至鄂霍次克海的陸海聯運通道參與北極航道的開發與利用。首先，在通道路線規劃上，可通過\"中蒙俄經濟走廊\"聯通北極東北航道，一是搭建大連一長春一哈爾濱一黑河一俄羅斯布拉戈維申斯克（海蘭泡）—涅留恩格里—雅庫茨克一勒拿河一北冰洋季克西港通道路線[13]。二是搭建大連一黑龍江一鄂霍次克海的陸海聯運通道路線。這兩條通道相較于傳統航道，航程可大幅縮減，從而使航運成本降低，提高國際貨物運輸效率。其次，基于所提路線，大連市有關部門及高校可設立相關科研項目對該路線進行更加深入的研究探索，并組織推進對東北航道陸海聯運通道沿線國家和地區的科考，涵蓋對通道沿線水文特征、航運風險、氣候變化、海冰、凍土、自然資源、生態環境等領域的勘察研究。最后，大連市還需加強同中國東北其他地區以及俄羅斯遠東地區的深度合作，共同推動通道的建設和發展，主要涵蓋對路線水文特征、生態環境、航行限制和國際貨物運輸合作領域的聯合勘測、規劃、設計以及研究，補充陸海聯運路線沿線地區的實測數據，明確影響陸海聯運的制約因素，增強陸海聯運通道的開通可行性，為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提供水利支撐。此外，構建陸海聯運通道也需要專業人才的加入，大連市政府應創新人才培養制度，增加人才儲備，吸引更多人才參與構建陸海聯運通道，為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提供人才支撐。

2.推進綠色航運建設

當前，北極地區船舶航運所致海洋環境污染問題亟待解決，在\"雙碳”背景下推動綠色航運建設，不僅是北極海洋環境保護和污染防治的關鍵途徑，還能提高船舶運行效能以降低航運成本，從而實現經濟和環境效益的雙提升。因此，大連應推動綠色航運建設以參與北極航道的開發利用。首先，可創新利用低碳技術，在船舶上安裝先進的廢氣廢水清潔系統，有效減少船舶污染氣體排放，減少能源消耗；助力航運企業對電力型船舶和混合動力型船舶的研發，減少海洋環境污染；優化船舶操作系統以及管理流程，可使用碳捕捉技術搭配利用人工智能檢測技術、物聯網技術等進行實時數據分析，提高燃料的燃燒效能，以提高能源的利用效率。其次，需加強對航運企業的政策引導和支持。例如，相關部門可發放綠色貸款，助力航運企業減少先進技術研發的財務負擔；可通過稅收優惠、財政補貼等政策吸引優秀航運企業參與新型船舶的研發、設計；搭建航運企業和科研機構的合作平臺，推動新型環保技術的研究、開發，對大力支持和發展綠色航運的企業進行獎勵等。最后，還應根據《極地規則》等國際規則，制定統一的船舶航運標準，為船舶設計制定明確的技術標準以及環保要求，共同推動國際綠色航運的發展。

3.完善多式聯運體系

當前，大連市正全力推進東北亞國際航運中心以及國際物流中心的建設進程，因此應不斷完善貨物運輸多式聯運體系，為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注入新動能。首先，大連市應增加對航運企業以及港口先進運輸裝備的投資，對多式聯運基礎設施進行優化升級，以提升多元運輸方式的銜接效率。其次，需加大多式聯運市場運營主體的培養，創新高端服務模式，提高多式聯運市場占有率。再次，要進一步提升中歐班列利用率，開通新的國際航線，確保大連在國際貨物運輸領域中占據重要地位和作用。最后，要對多式聯運的機制進行創新，逐步建立和強化同核心物流節點城市間的合作交流，促進跨地區、跨行業、跨國界的聯運通道建設，攜手共建鐵路、公路、水運、航空等多式聯運新通道，從而實現運輸方式的高效整合。此外，還應進一步加強區域劃撥、配送時效、配送機制等有關物流體系的建設，為大連參與北極航道建設提供堅實保障。

四、結語

綜上所述，受全球氣候變暖的影響，北極地區冰融加快促使北極航道建設步入高速發展階段。大連作為“冰上絲綢之路”和“中蒙俄經濟走廊”的重要節點城市，在綠色航運背景下參與北極航道的開發利用，亦面臨航行限制、環保限制以及北極沿線相關國家和地區對能源通道的搶奪等困境。因此，大連可基于其區位優勢以及堅實的港口基礎和航運基礎，秉持“互利共贏”原則，平衡好北極航道通行權利和海洋環境保護二者之間的關系，通過構建陸海聯運通道、推動綠色航行建設和完善多式聯運體系，賦能大連東北亞國際航運中心建設，從而帶動北方腹地經濟發展，為實現東北全面振興提供切實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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