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山區河流健康指標體系構建及應用

中圖分類號：TV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9235（2025）06-0009-11

Construction and Application of the Health Indicator System forRiversin Southwest Mountainous Areas-A Case Study of the Kedu River in Guizhou Province

ZHAO Xiaochen'，GEXiaoxia’，ZHANGYajuan'，CHENJipei’，GUANXiaoyu2，ZHANGMin3，PENGYun4 （1.ScientificIstituteofPeariverWaterResouesrotecon，Guangou11，Ca;2.NanjngHyralicReseachte Nanjing21o9，China;3.PearlRiver WaterResourcesResearchInstitute，PearlRiverWaterResourcesCommision，Guangou 510611， China; 4.Guizhou Provincial Water Conservancy Research Institute，Guiyang 55ooO2，China）

Abstract：Reviving theecologicalenvironmentofriversandlakesisoneofthesix pathways tohigh-quality waterconservancy developmentintenewra，andriverhealthassessmentisthepremiseandfoundationforrevivingthecologicalevironmenofrivers andlakes.Currtlytereareertainierenesineeteatioofivealthidcatorsstemsandweights，sellate calculationmethodsofidicatorsEspeciallforiversinthouhwstountaiousas，soeindicatorsdotofotctual conditions.ThispapertakesthemainstreamoftheKeduRiverastheresearchobject，selects17indicatorsfromfouraspects，\"basin\" \"water，\"\"biology\"nd\"socialservcefunctios，\"toconstructahealthindicatorsystemsuitableforriversinsouthwestmotaous areas，andadoptsclasificationevaluationandomprehensiveevaluationtoanalyzethedata.Teresultsshowthattheaireamof the KeduRiveris\"healthy.\"Thescoreof \"socialservicefunctions\"ishighest，mainlybecausetheevaluationindicatorscanmet relevantservicerequirements.Thescoreof\"basin\"islowestprimarilyduetothelackofconsiderationforfishpassagefacilitiessuch asfishladders，fshliftsfsholeonndtraspoationfit，ndshlocksattasade，ichsultsioroidinal connectivity of the river.

Keywords：mountainousriver;river health;indicatorsystem;KeduRiver

邁年木，小利命付發辦河砌生忿壞境作為新時期水利高質量發展六條路徑之一[1-2]，印發了一系列的指導意見和實施方案，明確了復蘇河湖生態環境的主要目標。而河流健康評價是推進河湖生態環境復蘇的重要依據[3]，是河湖管理的重要內容，也是檢驗河長制、湖長制\"有名”\"有實”的重要手段[4]。眾多西方國家已經創建了適用于本國河流健康評估系統[5]。例如，1972年美國頒布的《清潔水法》將生物完整性納入水環境評估體系中[6-7]，并在后續的研究探索中進一步將河流的物理生境、水文和水生生物質量3個方面納入河流健康的評價標準體系中[8]。1992年，澳大利亞政府推行了國家河流健康計劃，研究并創建了河流評估系統（TheAustralianRiverAssessment System，AUSRIVAS）[7]，該評估指標體系包括水文、物理形態、流域干擾、邊緣區、水生生物和水質等6項[9]。而2000年頒布的歐盟《水框架協議》開啟了水生態保護工作的新篇章，制定了全面綜合水環境和水資源的管理政策[10]，明確在河流監測與評估體系中包含水質、水生物、河道結構和水文情勢等指標[7]。與國外相比，中國在河流健康評估研究方面起步較遲。自2000年起，中國的學者們才逐漸展開了關于河湖健康評估的研究工作。在2010—2012、2013—2016年期間，以全國重要河湖健康評估試點工作為基礎，水利部連續開展了兩輪河湖健康評估的試點項目[1]。2015—2021年，在試點工作基礎上，水利部要求各流域機構開展重點河湖健康評估工作。2010年，水利部水資源管理司頒布了《河流健康評價指標、標準與方法（試點工作用1.0版）》（以下簡稱《方法1.0版》）[2-13]，相隔十年后，在2020年8—9月期間，基于當前的工作進展和最新的研究成果，水利部河長辦和水資源司相繼印發《河湖健康評價指南（試行）》（以下簡稱《評價指南》）和SL/T793-2020《河湖健康評價技術導則》（以下簡稱《技術導則》）[14-15]，進一步豐富和完善了中國河湖健康評價指標體系和評價方法[16-17]，中國河湖健康評價工作進入了“新時代”[11.8]。根據目前發布的《方法1.0版》《評價指南》和《技術導則》相關要求，中國各省區河流健康指標體系和權重的確定，以及指標的計算方法均存在一定的差異性，尤其針對西南山區河流，有些指標并不符合實際情況。以貴州省可渡河為例，從河段劃分，評價方法和評價結果等方面進行闡述，構建屬于山區性河流的健康指標體系并進一步確定其權重，為后續山區性河流健康評價提供技術依據。

1西南山區河流健康指標體系構建

1.1已有規范或標準相關要求

在2011—2020年的10年期間，水利部門陸續發布了《方法1.0版》《評價指南》以及《技術導則》。這些不同的指南和導則共同構成了河流健康評價的指標體系。

2011年水利部發布了《方法1.0版》，構建了一套以水文水資源、物理結構、水質、生物和社會服務功能5個準則層為基礎的指標體系，用于對河流健康狀況進行評估，其中必選指標有12個，建議準則層的權重為0.14、0.14、0.14、0.28和0.30。

2020年水利部河長辦印發《評價指南》，構建了以“盆\"“水\"“生物\"和“社會服務功能\"4個核心準則層為基礎的指標體系對河流健康進行評價，其中必選指標有7個，備選指標12個[19]。建議準則層的權重為0.2、0.3、0.2和0.3。

2020年水利部水資源司印發《技術導則》，構建了以“盆”“水\"“生物”和社會服務“功能\"4個準則層為基礎的指標體系對河流健康進行評價，其中基本指標12個，備選指標10個。建議準則層的權重為0.14、0.28、0.28和0.30。

1.2 西南山區河流特點

西南山區河流特點主要包括降水豐富，水量季節變化明顯[20]，洪峰暴漲暴落，流量水位變幅大，對河床侵蝕作用明顯[21]，主要呈現如下：在地形方面，一般西南山區河流的河床下切較深，岸坡陡峻，河身狹窄，河谷斷面常呈“V\"型或\"U\"型[22]；在水文方面，河流大部分屬于季節性河流，其水文特征表現為降水量大、徑流系數高、匯流時間短[23]，由于地勢峻陡，暴雨后往往洪水暴漲暴落[24]。

1.3西南山區河流健康指標體系選取與構建

根據上述西南山區河流特點，西南山區河流健康指標體系參照水利部發布的《評價指南》《技術導則》，以及《云南省河湖庫渠健康評價指南（試行）》[25]《貴州省河湖健康評價指南（試行）》[26]等地方標準綜合確定[27，選取了“盆\"\"水”\"生物\"和“社會服務功能\"等4個準則層、17項指標。具體指標體系及權重見表1。

對于未選擇的指標，具體說明如下。

“底泥污染狀況”指標。由于自前暫無底泥污染相關評價標準，不能計算底泥污染指數并對該指標進行賦分。根據《貴州省河湖健康評價指南（試行）》，采用扣分的方式進行處理，即當河湖水體發生過污染事件或存在特征污染物（重金屬污染等），可能沉積造成底泥污染并影響水體質量時，在“水”準則層總分中扣除5分；河湖水質狀況較好，且沒有發生過污染事件，可不進行底泥污染狀況評價。可渡河水質狀況較好，近5a未發生過污染事件，因此暫不進行底泥污染狀況評價。

外來人侵物種狀況指標。根據《貴州省河湖健康評價指南（試行）》，采用扣分的方式進行處理，即一經發現，在\"水生生物\"準則層總分中扣除5分，在本次可渡河水生生物調查中，未發現外來人侵物種，可不作評價。

通航保證率指標。目前可渡河不具備航行相關功能，不評價“通航保證率\"這一指標[28]

2西南山區河流健康指標體系應用

2.1 研究區域概況

可渡河屬珠江水系北盤江北岸支流，位于103^°50^′～104^°40^′E，26^°23^′～26^°45^′N 。可渡河跨越云南、貴州兩省，發源于云南省境內宣威市，流經貴州省畢節市下轄的威寧彝族回族苗族自治縣，六盤水市的水城區。可渡河流域位于云南高原向貴州高原過渡的斜坡區域，地形特征呈現為西北方向較高，東南方向較低，且地形險峻[29]，整體海拔在2100＼～2300m ，地形主要由高原和中低山構成，地勢變化顯著[29]，溝谷縱橫，山高坡陡。流域內地勢最高點為 2570m ，最低點為河口 932.4m^[30]

2.2 評價河段的劃分

本次可渡河評價河段劃分工作按照《評價指南》《貴州省河湖健康評價指南》（試行）的要求，對于長度超過 50km 的評價單元，建議將其劃分為若干個評價河段。依據可渡河干流的水文特性、水文監測點的布局、河道及河岸帶的形態、水質情況、水生生物的特征以及流域內社會經濟發展的共性和差異性[31]，同時結合河長管轄段、水功能區和流域控制單元劃分結果，利用遙感影像圖，沿可渡河干流縱向將評價河流分為3個評價河段，每個評價河段均低于 50km ，具體見表2和圖1。

2.3河流健康評價數據來源及評價方法

2.3.1 數據來源及分析

2.3.1.1 “盆”

2023年6—8月，對貴州省可渡河河流縱向連通指數和岸線自然狀況進行現場調查。違規開發利用水域岸線程度主要通過收集資料獲取。

a）岸線自然狀況。本次岸坡穩定性調查以現場調查為主，結合1：20萬區域地質圖、全省大地構造單元分區圖、全省地貌分區圖、GB18306—2015《中國地震動參數區劃圖》中的中國地震動峰值加速度區劃圖、中國地震動加速度反應譜特征周期區劃圖等成果，對河流岸坡穩定性進行分析評價。為了解河流岸線植被覆蓋及穩定性情況，根據可渡河評價分區的情況，課題組成員于2023年6—8月對選取的評價河段內7個選點進行現場調查（圖1）。可渡河河岸帶狀況整體較好。除調查點位3和調查點位4，斷面坡度傾角小于 30^° ，處于穩定狀態外，其余調查點位斷面坡度傾角均為 45^° 或以上，處于不穩定狀態；除調查點位4外，其余調查點位覆蓋率均大于 50% ；坡腳沖刷強度均屬于輕度沖刷。本次岸線植被覆蓋率以現場調查為主，評價河岸帶天然與人工植被的垂直覆蓋面積所占河岸帶總面積的百分比[14]。重點評估陸向范圍喬木、灌木和草本植物的覆蓋狀況。岸線自然狀況總賦分為河岸穩定性和岸線植被覆蓋率的加權平均，權重分別為0.4、0.6。各個評價河段分值見表3。

b）河流縱向連通指數。河流連通性主要調查河流閘壩阻隔情況。該指標調查以遙感數據分析為主，通過衛星遙感圖像分析各個評價河段閘壩數量與分布情況，同時結合現場查勘與資料搜集，前往實地調研等，了解其魚道設置及其運行情況。目前，貴州省可渡河現有泥豬河、阿都等涉水建筑2座。經計算河流縱向連通指數為1.6個 /100km， 2座梯級雖然能滿足生態流量要求，但是均未設置過魚設施。因此，河流縱向連通指數整體賦分為0分。

c）河岸帶寬度指數。根據《貴州省 1000km² 以上40條（段）河道管理范圍劃界及岸線保護與利用規劃》，可渡河有6個控制利用區，長度為 24.8km 岸別為左岸。根據該段的岸線管理范圍和臨水線矢量數據，進行河岸帶寬度指數計算。可渡河開發利用區長度 24.8km ，符合左岸河岸寬度大于河槽0.4倍的岸線長度共計約 17km ，河岸帶寬度指數為0.7，根據《貴州省河湖健康評價指南》（試行）賦分表，河岸帶寬度優良，賦分為100分。

d）違規開發利用水域岸線程度。根據實地勘察和《可渡河“一河一策\"方案》等資料的分析[3]，可渡河周邊沒有大規模的污水排放口，所以無需對入河排污口的規范化建設和布局合理性進行評分。根據現場調查發現，可渡河干流無違法侵占河道和非法采砂等亂占濫用河湖水域岸線情況。參照河湖“四亂\"狀況賦分標準表，賦分100分。違規開發和利用水域岸線的程度，綜合考量了入河排污口的規范化建設率、人河排污口布局的合理性以及河湖“四亂\"狀況[32]，采用各指標的加權平均值。根據表4，由于可渡河干流無排污口，各項權重分別為0、0、1，因此違規開發利用水域岸線程度指標最終賦分100分。

2.3. 1. 2 “水”

a）生態流量滿足程度。本次評價選取小寨水文站斷面作為可渡河生態流量滿足程度分析代表斷面。根據《可渡河生態流量保障實施方案》，可渡河干流上僅有小寨水文站作為控制斷面，因此選取小寨水文站作為生態流量滿足程度代表斷面，該控制斷面的生態流量目標值為 2.23m³/s 。根據小寨水文站2021年5月至2022年4月的豐水期與枯水期數據，按照最小日均流量占相應時間段多年平均流量的百分比進行賦分33]，取二者的最低賦分值為河流生態流量滿足程度賦分。經計算，可渡河生態流量滿足程度賦分為100分。

b）流量過程變異程度。通過計算評價年實測月徑流量與天然月徑流量的平均偏差程度，以反映流量過程的變異情況（需同時考慮豐水年、平水年、枯水年的差異性）[33，根據《評價指南》中計算公式可得，可渡河評價年流量過程變異程度賦分值為51.9分（表5），由此可見可渡河干流實測徑流過程與天然徑流過程有所偏差，流量過程變異程度得分較低。

c）水質優劣程度和水體自凈能力。根據常規水質數據和補充監測成果進行計算（表6），其中，常規水質數據時間為貴州省生態環境廳提供的2022年7月至2023年6月期間的12次監測數據；補充監測由南京水利科學研究院于2023年8月進行野外采樣工作，監測項目包括水溫、溶解氧、高錳酸鹽指數、化學需氧量、五日生化需氧量、氨氮、六價鉻、氟化物、總磷、總氮、砷、銅、鉛、鋅、鎘、汞等常規水質監測指標共計24項，水質監測斷面見圖1。

2.3.1.3 “生物”

可渡河干流健康評價的生物采樣時間為2023年8一10月，其中關于魚類的水生生物調查采樣時間為2023年8月23日，環境DNA的檢測時間為2023年9—10月。生物監測斷面見圖1。

a）大型底棲無脊椎動物生物完整性指數。2023年8月對可渡河大型底棲無脊椎動物進行現場調查，主要通過現場采樣、實驗室形態學分析的方法進行物種鑒別。現場采樣采用索伯網（淺水）彼得森采泥器（深水）采集底棲動物，每個采樣點采泥樣2＼～3個。由于可渡河地處西南地區，山高坡陡，生態脆弱，梯級的建設也使得原有生境破碎度增大，生物多樣性降低，本次采樣共鑒定出大型底棲無脊椎動物1綱7目15種，查閱HJ1295—2023《水生態監測技術指南河流水生生物監測與評價（試行）》[34]附錄E對各科底棲計分，評價河段1的BMWP指數為22，得分61，評價河段2的BMWP指數為44，得分100，評價河段3的BMWP指數為49，得分100。可渡河大型底棲無脊椎動物賦分85.4。

b）魚類多樣性指數。考慮貴州省境內河流大多無法獲取歷史魚類種類資料，可渡河調查河段魚類指標評價采用魚類多樣性指數進行評價。2023年8月對可渡河魚類資源進行現場調查，主要通過環境DNA技術及走訪的形式，本次采樣共鑒定出魚類5目46種，其中鯉形目（Cypriniformes）種類最多，占總數的 66.45% 。根據采樣結果對魚類多樣性指數進行評價，其中評價河段1魚類多樣性指數為2.32，得分86.4；評價河段2魚類多樣性指數為3.10，得分100；評價河段3魚類多樣性指數為3.08，得分100。可渡河魚類多樣性指數賦分94.8。

c）水鳥狀況。可渡河健康評價中水鳥狀況依照HJ710.4—2014《生物多樣性觀測技術導則鳥類》35]規定的“非損傷性脫氧核糖核酸（eDNA）\"檢測法獲得水鳥的定量監測數據。根據現場調查結果顯示，可渡河研究區域共檢測出水鳥5目9種，其中在評價河段1點發現VU（易危）鳥類鴻雁（Ansercygnoides）、“三有”保護鳥類小白鷺（Egrettagarzetta），該點疣鼻棲鴨（Cairinamoschata）相對豐度最大，達到 30.26% ，評價河段2黑水雞（Gallinulachloropus）相對豐度最大，達到 46.94% ，評價河段3黑水雞（Gallinulachloropus）相對豐度最大，達到98.61% 。水鳥狀況采用直接賦分法計算鳥類狀況指標得分。其中評價河段1鳥類種類為6，得分100；評價河段2鳥類種類為3，得分80；評價河段3鳥類種類為2，得分60。可渡河鳥類狀況賦分82.9。

d）水生植物群落狀況（浮游植物多樣性指數）。由于山區底質以卵礫石、巖石為主的河流，因生境原因水生植物稀少，本次可渡河調查河段浮游植物指標評價采用香濃-維納多樣性及綜合評價賦分方法，采用直接賦分法計算，其中評價河段1浮游植物多樣性指數為1.83，得分75.8；評價河段2浮游植物多樣性指數為1.32，得分65.9；評價河段3浮游植物多樣性指數為1.58，得分71.0（表7）。可渡河水生植物群落狀況賦分70.6。

2.3.1.4“社會服務功能”

a）公眾滿意度調查。2023年7—9月選取可渡河干流政府相關部門人員、專家、沿河公眾等，開展105份問卷調查，并進行統計分析，可渡河公眾滿意度平均得分93.1（表8），表明公眾對可渡河較滿意。

b）防洪達標率。防洪河段數據主要通過搜集評價河段有防洪要求的河堤的規劃，包括實地查勘、水務部門調研等渠道收集資料與數據。根據《中小河流治理方案》，干流上的現有的防洪堤主要位于威寧彝族回族苗族自治縣，總長度 4.2km ，堤防型式均為砌石堤，其防洪達標率 100% ，賦分100分。

c）供水水量保障程度。主要收集《可渡河“一河一策”方案》等資料，可渡河干流泥豬河水電站取水口平均取水流量為 3.40m³/s ，該取水口與小寨水文站均位于可渡河上，且十流沿岸小寨水文站至泥豬河水電站之間沒有大型取水戶，故選取小寨水文站作為取水口供水水量保證程度分析計算控制斷面。根據小寨水文站2021年逐日天然流量成果計算，其2021年日均天然流量為 20.9m³/s ，最小日天然流量為 4.56m³/s ，均滿足取水口平均取水流量，可渡河供水水量保障程度賦分值為100分。

d）岸線利用管理指數。根據《貴州省 1000km² 以上40條（段）河道管理范圍劃界及岸線保護與利用規劃》相關資料以及上述的賦分方法，可渡河劃定岸線長度 116.2km ，已利用總長度為 7.92km ，計算得到岸線利用管理指數為0.932，岸線利用管理指數賦分93.2分。

e）河流集中式飲用水水源地水質達標率。根據《可渡河“一河一策\"方案》等資料，可渡河干流無重要集中式飲用水源地。該指標不進行計算評價。

2.3.2 評價方法

本次可渡河干流健康評價方法原則上參照《評價指南》和《貴州省河湖健康評價指南》（試行）規定的方法進行評價。

2.4 指標體系權重

依據《貴州省河湖健康評價指南（試行）》中指標的推薦權重，河流健康評價采用分級指標評分法，逐級加權[26，最后進行綜合評分計算。準則層權重和指標層權重見表9。

2.5綜合評價結果與分析

根據上述可渡河河流健康評價成果，對可渡河河流健康進行總體評價，見表10、圖2和圖3。

“盆”：可渡河“盆”指標包括河流縱向連通指數、岸線自然狀況、河岸帶寬度指數、違規開發利用水域岸線程度均為整體評價，除了河流縱向連通指數賦分為0分外，岸線自然狀況賦分為64.4分，其余2項指標賦分為100分，“盆”總體賦分62.9分。

“水”：可渡河水質條件較好，河流具有較強自凈能力，均可滿足生態流量要求，但可渡河流量過程變異較大，河流水文完整性較差，賦分為51.9分。水質優劣程度和水體自凈能力得分較高，分別為92.4分和86.2分。“水”總體賦分82.6分。

“生物”：可渡河上的電站建設及運行期間對涉及江段的浮游植物等水生生物產生了不利影響，生物多樣性降低，其中浮游植物密度賦分為70.6分，其余指標賦分大于80分。生物總體賦分83.4分。

“社會服務功能”：可渡河水資源開發利用可滿足供水、水域岸線利用和防洪的服務功能的需要，公眾對可渡河治理滿意，可渡河準則層社會服務功能總體賦分96.1分。

3結論與建議

3.1 結論

本次可渡河干流健康評價從“盆”“水”“生物”和“社會服務功能\"4個方面進行分類評價和綜合評價，最終健康評價分數為81.3，河流分類為二類河流，評價狀態為健康。其中，“盆”準則層評分較低，屬于“亞健康”，主要原因是梯級未考慮設置魚道、升魚機、集運魚設施和魚閘等過魚設施，河流縱向連通性差，結構不完整，導致河流縱向連通指數賦分為0分；“水\"準則層評分較高，屬于“健康”，主要由于下游梯級調節性能較好，通過梯級的調度，徑流年內分配變得相對均化，滿足生態流量下泄要求；水質方面除了部分斷面水質狀況不理想，其余的均能達到水質目標，具有較強自凈能力；生物準則層評分較高，屬于“健康”，通過2023年現場查勘及采樣分析，可渡河生物多樣性處于較為健康的狀態；社會服務功能評分最高，屬于“非常健康”，主要是因為評價指標均能滿足相關服務需求，特別是供水水量保證程度和防洪達標率指標，評分達到滿分；近年來，隨著各級政府不斷加強河流保護和治理的資金投入，河流的生態環境得到了明顯的提高和改善[28]，公眾對可渡河干流的評價也較為滿意。

3.2建議

構建評價指標體系需貼合河流管理的實際情況，旨在幫助公眾掌握河流的真實健康狀態，由于《技術導則》《評價指南》中備選指標較多，開展河流健康評價階段應結合河流自身特點，選取能真實反映河流健康狀況且與必選指標互補的指標作為備選指標。為更加全面、深入地分析西南山區河流的健康狀況，建議后期結合典型河流現狀與問題，對山區性河流開展連續性的河流健康狀況評價，更好地完善調查技術方法，加強數據管理，完善計算方法，構建能體現區域差異性的河流健康評價指標體系，更有效服務于河長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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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高天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