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特殊的地理位置,豐富的自然資源,滄桑的歷史變遷,堅韌的精神氣質……“加勒比明珠”古巴真正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古巴首都哈瓦那,堪稱建筑博物館、汽車博物館。漫步在哈瓦那老城區的大街小巷,就如在歷史長廊中穿行——
古樸典雅的建筑高低錯落,墻體斑駁沉凝,印刻著過往的滄桑。不時有形狀多樣、或大或小的“老爺車”轟鳴著擦身而過,與中國吉利等新式車輛匯成一道道獨特的風景線。
1982 年,哈瓦那老城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文化遺產及自然遺產保護名錄。
海明威故居就位于老城區的比西亞莊園。莊園始建于1887 年。海明威從1939年至1961 年在此居住了22年,其間寫出了《老人與海》這部巔峰之作,并斬獲諾貝爾文學獎。
《老人與海》講述的是一位老年古巴漁夫與一條巨大的馬林魚在離岸很遠的灣流中搏斗的故事。主人公圣地亞哥的原型,是海明威的摯友、老漁民雷戈里奧·富恩特斯。好友驚險的人生經歷讓海明威的創作靈感和激情迸發。海明威曾感嘆,《老人與海》是他這輩子寫得最好的一部作品,以后再也寫不出超越它的作品了。
海明威創作了一系列硬漢形象。他本身就是一條硬漢,從小喜歡釣魚、打獵、音樂、繪畫等。海明威經歷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和第二次世界大戰血與火的考驗,1918 年7 月,在意大利戰場上身中200 多塊炮彈片和機槍彈頭。

“ 生活總是讓我們遍體鱗傷,但到后來,那些受傷的地方一定會變成我們最強壯的地方。”海明威在《老人與海》里寫下的這句話,是他與古巴心靈相契的鮮明注釋。
海明威深情地說:“ 我熱愛這個國家,感覺像在家里一樣,一個使人感覺像家一樣的地方,除了出生的故鄉,就是命運歸宿的地方。”
古巴扼守墨西哥灣咽喉要道,地理位置重要。美國一直對古巴“ 青睞有加”。早在1823 年4 月,時任美國國務卿亞當斯就拋出所謂的“熟果理論”,要讓古巴在“ 政治引力規律”的作用下,像“ 蘋果”一樣被猛烈的暴風雨吹落到美國的土地上。
美國瞅準機會決定出手,于1898 年發動與老牌殖民帝國西班牙的戰爭,全殲西班牙艦隊。雙方在巴黎簽訂合約,規定“ 西班牙撤離后,放棄對古巴的主權,將由美利堅合眾國予以占領。”美西戰爭是美國擴張由大陸轉向海外的標志。
1901 年3 月,美國國會通過《普拉特修正案》,防止其他國家“ 染指”古巴,并且美國可為維護古巴“ 獨立”而對其進行干涉。1902 年5 月,美國扶植成立“ 古巴共和國”。1903 年美國強占古巴兩個海軍基地。
但古巴這只“蘋果”很“硬核”,不管風吹雨打,總是倔強地高掛“ 枝頭”。正如《老人與海》中寫的,“ 一個人可以被摧毀,但不能被打敗”。
行走在哈瓦那街巷,可以真切而強烈地感受到古巴人透溢出的堅忍與達觀、追求與向往。不時可見孩子們三五成群地在街上、小公園踢足球,打棒球。也時見斑駁的墻體上掛著大大小小的鳥籠,鳥兒在籠子中跳著叫著。
哈瓦那的文化藝術氛圍濃厚。我隨意走進兩間畫室,臨街一間房子掛著十幾幅畫,是一位小伙子畫的,這些畫的靈感源于電影、源于日常。在另一間畫室,男畫師正在畫一幅油畫。他身旁立著一大幅菲德爾·卡斯特羅畫像,卡斯特羅的肩上“ 盛開”著一朵鮮花。
哈瓦那的夜色美麗又神秘。有一年的五一節前,我曾見到革命廣場中央用舊桌子圈圍起一方小天地,架子上掛著一部電話,一個黑人小伙站在旁邊。開始以為他是擺攤的,順手拍照時,黑人小伙很大方,主動湊近對著我們的鏡頭。原來,十幾天后要在這里舉行五一節集會,現正在搭架子,做相關準備,他負責照看場地。
我與小伙聊起來,得知他是學護理的,在醫院干了近十年,后來到一個冰激凌店當保安,比原來收入多一些。告別時,他還拿出皮夾讓我們看他和妻子及兩個女兒的合照,憧憬地說:“ 我的兩個女兒會過上更好的生活,看到更好的世界。”
“永遠向勝利前進。”在哈瓦那革命廣場上的巨幅壁畫中,切·格瓦拉目光堅毅,注視遠方。
(摘自《新華每日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