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閱讀文化空間建設評述

[分類號]G259.27

近年來，昆明市貫徹落實國家公共文化服務保障體系建設相關文件精神，新建、改建、擴建一批公共文化活動空間。其中，閱讀文化空間是其重要組成部分。筆者以昆明市閱讀文化空間為調查對象，分析昆明閱讀文化空間建設、運行、服務等情況，探討因地制宜提升昆明公共文化服務水平、促進當地閱讀文化空間可持續運營發展的途徑。

1閱讀文化空間概述

筆者對閱讀文化空間的定義是向群眾免費開放提供閱讀服務與組織公益閱讀活動的場所，兼具人文與地理屬性，具有公益性、開放性、個性化等特征1。公益性指閱讀文化空間不以營利為目的，無償向群眾提供圖書并開展閱讀活動；開放性指閱讀文化空間零門檻、無障礙面向各階層讀者，不需要提供額外證件或押金就可在閱讀文化空間自主閱讀或參加閱讀活動；個性化是指閱讀文化空間由于承辦主體、監管部門、運行單位不同，在空間裝修風格、開放時間、服務模式等方面差異化發展，部分閱讀文化空間除提供基本閱讀場所外，還根據自身定位各美其美向讀者提供特色閱讀服務。

根據上述定義除去傳統意義上的公共圖書館外，昆明閱讀文化空間的組織形式主要有以下5種：一是由昆明市公共圖書館系統在社區人流密集地設置的\"城市書房”；二是國營新華書店負責建設的“鄉愁書院”；三是由昆明市文化和旅游局牽頭，昆明市圖書館與昆明酒店合作設立的“覺曉書房”；四是由私立書店、企事業單位等社會力量獨立出資建立的面向大眾提供閱讀服務的場所；五是街道、社區公共文化服務中心提供的閱讀空間。

2 昆明閱讀文化空間調研概述

2.1調查對象與內容

2023年8月7日至9月28日，筆者對昆明5個市轄區（五華區、盤龍區、官渡區、西山區、呈貢區）的閱讀文化空間進行實地調研。累計考察昆明城市書房3個，鄉愁書院4家，“圖書館 + 酒店閱讀空間\"8個，昆明當地網紅書店、企事業單位設立的閱讀文化空間7處，街道社區閱讀文化空間4處（詳見表1）。主要考察以下內容：一是昆明市政府支持閱讀文化空間建設的政策與措施；二是觀察各種閱讀文化空間履行服務承諾情況；三是了解閱讀文化空間在開放場館過程中遇到的瓶頸；四是對參與閱讀空間閱讀活動的讀者進行調研，了解他們對閱讀文化空間的滿意度、訴求及期望。

2.2調研情況

筆者走訪發現，昆明閱讀文化空間踐行公共文化場所服務宗旨，服務項目異彩紛呈，為昆明推進全民閱讀活動提供場所支持與服務保障，受到群眾歡迎。

2.2.1 城市書房

昆明城市書房主要依托市內公共圖書館資源運行，由公共圖書館利用年度預算在圖書館周邊或人口聚集地區設立。如五華區圖書館城市書房、昆明市圖書館城市書房是利用圖書館毗鄰公路的區域改建而來；西山區云紡24小時城市書房則設在西山區著名的云紡商圈內，書房內書籍由西山區圖書館統一配送。

昆明城市書房沒有采用業內常見的“溫州模式\"，即統一品牌、裝修風格與服務標準，而是由市圖書館、區圖書館獨立運行，因設計風格、服務理念不同，各書房在讀者準入、門頭標牌等方面均有差異。昆明城市書房讀者群體以學生群體或社會考生為主，主要利用書房開放時間長的優勢，備考各種學歷、從業資格與招聘考試，兼有市民借閱書房圖書。他們的共同特征是居住地距離書房地理位置近，喜歡書房提供的閱讀與學習設備，對書房免費、無人值守提供閱讀、學習場所持肯定意見。

2.2.2 鄉愁書院

鄉愁書院是云南出版集團提升、改造云南鄉鎮圖書發行網點的創新舉措，運作方法是以新華書店圖書資源為依托，借助鄉鎮級圖書發行網點成立鄉愁書院，既向周邊群眾提供圖書發行、售賣服務，也開辟靜謐空間提供公共閱讀服務，自前全省已建成百余家，其中昆明市有6家。

鄉愁書院一般以當地基層鄉鎮社區群眾、游客為服務對象，以黨建、農業、鄉土文化、課外輔導、青少年類圖書為特色，主要針對當地中小學生開展“雙減”政策實施后的閱讀服務，對村鎮農家樂旅客開展文旅休閑服務，借助科普讀物對當地村民開展助農興農服務，還為本地基層黨組織開展黨建活動提供文獻與場地支持。

鄉愁書院同傳統的農家書屋相比，圖書種類更加豐富，環境更加優美，圖書出版時間新、熱門流行書目多，且有工作人員提供閱讀導引，受到當地群眾歡迎。與其他空間不同，書院圖書以販賣為主，輔之以讀者現場閱讀，通常不具備借書條件，圖書不能帶離書院。

2.2.3 酒店閱讀空間

2021年起，昆明“圖書館 + 酒店”的公共閱讀文化空間建設提速。據媒體報道，截至2023年4月，在滇池旅游度假區、昆明老街、金馬碧雞坊等昆明熱門景點累計分布16家以“覺曉書房”為統一標識的酒店閱讀場所。這些書房是昆明市圖書館與酒店共同建設的閱讀空間，主要是利用酒店大堂空間，由酒店提供與其裝修風格匹配的書架，昆明市圖書館提供圖書資源，所選圖書均立足于云南省或昆明市旅游文化與風土人情，并將圖書管理系統接入酒店大堂電腦，旅客可就地辦理借書證，實現查詢、借閱圖書等功能，使酒店成為圖書館分館。

覺曉書房的閱讀對象多以酒店入住旅客為主。旅客在大堂等待辦理入住、離店手續時可無障礙翻閱酒店閱讀空間圖書，有的旅客還辦理借閱手續將圖書拿回客房繼續閱讀，退房時歸還。得益于旅客的好奇心與新鮮感，酒店閱讀空間上座率高、流量大，初步達到閱讀空間設計目的。

2.2.4書店、企事業單位自營的閱讀空間

為引流讀者，昆明各書店采取對圖書賣場改造、重構的方式，吸引讀者到店閱讀。如新華書店利用賣場面積大的優勢將閱覽區與咖啡吧、茶吧結合，設計閱覽休閑區，采取座位免費飲料收費模式，為讀者提供閱讀服務。民營書店則結合自身裝修風格與圖書特色提供公共閱讀區域。如璞玉書店為增加客戶黏性設計書店會員證，會員持證可在書店閱讀獨具特色的中外文期刊以及兒童繪本圖書資源。該書店將空間劃分為成人社科館、璞玉親子館、公益雙語少兒圖書館、好奇小劇場等不同區域，吸引大量讀者到店閱讀或參與活動。又如，昆明東方書店設立作家簽名圖書展覽專區，讀者可隨意在書店翻閱作者簽名圖書。另外，書店還成立有舊書代售閱讀專區，喜歡二手書的讀者可在此互通有無、交流心得。

隨著昆明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的推進，昆明部分單位、企業、社會團體主動擔當，履行公益責任，建立面向企業周邊居民的閱讀文化空間。如昆明奧斯迪實業有限公司利用奧斯迪商務中心廣場空間興建奧斯迪黨建主題公園，其中包括由九節火車車廂改造而成的“求知書屋”，求知書屋向駐地群眾提供圖書借閱、便民物資、科普展覽、黨史宣傳、黨建活動空間等服務，成為昆明聯盟街道的特色。又如，昆明市女企業家協會為昆明復興社區捐贈社區閱讀空間，主要為轄區家庭提供常態化親子閱讀服務。

2.2.5 街道社區閱讀文化空間

街道社區閱讀文化空間多由政府根據昆明市年度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實施方案投入經費，根據行政區劃內居民實際情況，分批分段建設。大致有以下4種形式：一是在有條件的社區成立以閱覽室為載體的閱讀空間；二是依托社區黨建工作成立黨建書屋，采取一屋多用的形式，既滿足黨建學習需要，也面向社區群眾提供大眾閱讀服務；三是嵌入昆明街道一級公共文化服務中心的閱讀文化空間，一般相較社區閱讀空間面積更大、圖書更多、設施更完備；四是社區與周邊單位合作建立的閱讀空間。如位于昆明經濟開發區（郊區）的昆船社區與云南省新華書店合作，打造無人值守的智慧書屋。書屋內有兩千余冊圖書，并設置有智能終端、無人自助結算設備，為轄區1.6萬名居民提供閱讀便利，成為緩解遠郊縣區百姓找書難、買書難、看書貴等問題的樣板工程。

街道社區閱讀文化空間讀者群體多以本轄區周邊居民尤其是老齡讀者為主，受眾相對固定，具有網點全、覆蓋面廣的特征。作為全市閱讀服務體系的“最后一公里”，對調適、完善昆明閱讀文化空間布局起到重要作用。

3 昆明閱讀文化空間特點

3.1政策發揮引領作用

昆明各種閱讀文化空間的建設，彌補了原有公共閱讀機構輻射面窄的不足，受到大眾普遍歡迎，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昆明市政府的經費、政策保障。

在經費支持方面，昆明市財政局根據《昆明市關于加快構建現代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實施意見》，在2021—2023年共籌措4.27億元資金用于推動昆明市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其中閱讀文化空間建設是重要支持對象。

在政策扶持方面，昆明市加大對責任單位的管理力度，以項目為載體，支持圖書館、社區等場所更新圖書設備。一方面，加強過程管控。設計“考核包\"項目資金激勵措施，由市文化和旅游局每年對縣（市、區）公共文化服務運行情況進行考核認定，按照考核結果采取獎懲結合的方式，抽取考核位于后5名縣區的部分應到位資金用于獎勵前5名縣區。另一方面，強化績效評價。在下達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專項資金的同時，下達資金績效評價目標，每年部門在項目完成后必須做好績效自評工作。

3.2空間建設網格化

昆明閱讀文化空間建設已覆蓋全市居民社區、旅游文化景點、圖書賣場，通常以街道、鄉、鎮等鄉級行政區劃為單位策劃建設。首先，在街道設立文化綜合服務中心，向轄區內居民提供包括閱讀在內的公共文化服務。其次，在綜合考量街道人口分布、單位構成、地域特色等因素的基礎上，利用財政撥付經費優先在人口密度大、相對集中的社區內籌建基層閱讀文化空間，以期實現街道內每個社區都有公共閱讀空間的目標。最后，政策先行，鼓勵社會力量、公益組織、文化部門群策群力，利用自身條件積極構建公共閱讀平臺，服務周邊群眾，為書香昆明、全民閱讀提供場所、資源等組織保障。

3.3空間管理規范化

2021年，昆明市被列入第四批國家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示范區。昆明市將閱讀文化空間的管理作為延續、保障創建成果的重中之重，先后出臺《昆明市新型公共閱讀空間管理辦法》與《昆明市新型公共閱讀空間考核辦法》，通過制度管理、考核監督促進昆明閱讀文化空間的服務規范與標準化，并在閱讀空間建設中引入退出機制，鞭策激勵各主體創新閱讀文化空間服務理念、提供優質服務。此外，昆明還將部分閱讀文化空間直接納入圖書館、文化館分館體系。一方面盤活現有館藏資源，另一方面加強相關部門對閱讀文化空間的業務指導，并明確考核主體與對象，為統一管理、有序考核創造條件。

3.4品牌意識逐漸形成

在昆明各種閱讀文化空間如雨后春筍般出現、運營的同時，讓駐地居民知曉、參與、利用閱讀文化空間更成為一項常態化工作。昆明采取了以下做法。一是以每年“4·23世界讀書日\"為契機，策劃設計專項推薦方案宣傳全市閱讀文化空間。如從2022年起，每年4月開展“昆明市最美閱讀空間評選活動”，分門別類評選出“最美城市閱讀空間”“最美社區閱讀空間”“最美書店”“最美圖書館”“最美鄉村閱讀空間”“最美閱讀空間入圍單位\"等獎項，并通過政府政務平臺、各大新聞媒體、網絡新媒體以文字、圖片式、微視頻式報道介紹獲獎閱讀文化空間的特色與亮點，達到廣而告之的目的。二是嵌入居民社區組織活動吸引居民參加。如西山區彌勒寺社區依托黨建書屋閱讀空間邀請社區群眾到書屋進行紅色經典誦讀分享，請社區老黨員講述自己的“紅色記憶”，并由轄區內云嶺先鋒雜志社采集音頻素材，剪輯制作后上傳至云嶺先鋒App（云南黨員移動學習終端），提高居民赴空間閱讀、誦讀的積極性。三是企事業單位組織的公共閱讀文化空間與社區一道開展閱讀推廣。如五華區西園北路社區每月組織轄區內黨員在中國郵政龍翔支局文化空間進行“我的讀書心得 + 好書推薦”茶話活動等。

4存在的問題

根據實地走訪并對空間讀者進行訪談，筆者發現昆明閱讀文化空間在管理體制、資源建設、服務水平等方面還有待完善。

4.1網點覆蓋有盲區

根據官方報道，自2019年以來，昆明市累計建成新型公共文化空間77處3，但遠郊區縣的公共閱讀空間網點覆蓋面與主城區存在較大差距，存在多個社區共用街道文化服務中心閱讀空間的現象，與昆明市著力打造的“15分鐘文化覆蓋區”還有一定差距。

4.2圖書更新慢、適配度低

一是與昆明公共圖書館系統合作開設的閱讀文化空間，其圖書由圖書館以文獻調撥形式交付，但圖書置換工作相對滯后。二是由街道社區組織的閱讀文化空間，每年留有圖書購置費，但因部分管理者缺乏書目遴選經驗，為減輕工作壓力，多數選擇整體委托書商根據采購金額統一配送的方式采選圖書，使得閱讀文化空間圖書品種單一、同質化現象突出。三是由昆明書店系統開設的閱讀文化空間，為保障書店圖書便于售賣，可供讀者閱讀的樣書數量呈下降趨勢，絕大部分圖書以塑封狀態擺放在閱讀空間內，且樣書沒有復本，影響閱讀體驗。四是大多數閱讀文化空間電子閱讀資源不足且內容雷同，讀者缺乏閱讀意愿。

4.3閱讀文化空間服務水平有待進一步提高

一是部分閱讀服務便利性不足。相關便民設備有待進一步添置，飲水機、放大鏡、傘架等常見便民設施在閱讀文化空間難覓，導致潛在讀者流失。二是服務拓展性不足。模式單一，用戶黏性弱，部分閱讀文化空間因讀者不足已經采取縮短服務時間、隔天開放等方式節約開支，形成惡性循環。三是受服務意識與工作能力影響，部分空間往往無法及時響應讀者的閱讀訴求，甚至人為設限。四是空間服務對象、目的、業務種類介紹不足，部分閱讀空間缺乏規則介紹與標識說明，對讀者不友好。

4.4對空間的后續發展缺乏應對措施

一是公共閱讀空間的管理辦法、考核辦法無法在社會力量開設的閱讀文化空間落到實處。二是客觀存在“政績工程\"現象，部分社區閱讀文化空間存在一關了之，僅在領導視察、部門考核、配合宣傳時開放的狀況，影響閱讀文化空間整體風評。三是閱讀文化空間因主管部門不同，存在多頭管理、交叉管理現象，讀者服務效率低、內耗大。

5 發展思路

5.1優化管理機制

首先，在閱讀文化空間多元主體運行的客觀現實下，統一協調同一類型閱讀文化空間的服務標準和流程。堅持服務上墻制度，公示閱讀空間的服務規范、承諾，接受群眾監督。

其次，切實發揮政府督導作用，進行閉環管理。一是對所有閱讀文化空間進行評級與分類管理，同時組織、理順多元主體運行下各種閱讀文化空間的關系，為各類閱讀空間之間的協同共贏創造條件。二是做好閱讀空間的讀者數據匯總、核實工作，傾聽讀者聲音，暢通意見反饋渠道，為閱讀空間改革與發展提供數據支持。三是建立突發事件反饋與響應機制，有效、有序應對各類突發事件，保障空間人員、資產安全。

最后，重視品牌建設。通過選樹典型、宣教引導、整合資源，力求百花齊放、主題鮮明，避免空間雷同式發展。例如，昆明“香蒲書房”是昆明市文化和旅游局在金融機構、學校、社區跨界掛牌、打造的以智慧閱讀、有聲閱讀為主的閱讀文化空間，因資源每日更新、服務方式新穎受到周邊青年讀者認可。

5.2完善空間文獻資源調適機制

首先，分析不同閱讀文化空間主流閱讀群體閱讀需求，合理配置各種文獻資源。如在社區閱讀空間增加繪本、兒童讀物為親子閱讀創造條件；為在城市書房求學深造的學生添置考研、考公類工具書；在鄉愁書院增加有聲讀物專區，以聽書方式吸引文化程度不高的村民共享文化惠民成果：在酒店閱讀空間繼續增設云南人文地理、旅游文化類書籍，為游客提供導覽指引等。

其次，創新資產管理模式，鼓勵閱讀文化空間共享、交流圖書資源，為轄區內閱讀文化空間圖書的流轉、推陳出新創造條件。如昆明經濟技術開發區采取統一招標形式確定市新華書店為轄區內各街道閱讀空間建設與供應商，每半年根據各閱讀網點圖書借閱情況，由書商免費提供物流支持，調整社區閱讀網點圖書資源，既節約圖書購置費用，又解決此類因閱讀空間面積有限、書架數量固定而導致添置新書存放困難的現實問題。

最后，暢通協調機制，明確責權利，對空間年度圖書增長與更新做出制度安排。如加強公共圖書館系統對企事業單位閱讀文化空間的資源支持力度，以設立館外流通服務站、圖書漂流區、電子自助借書柜、對接電子資源等形式擴充空間文獻資源，改變此類閱讀空間圖書更新速度慢的現狀。又如，倡導書店類閱讀文化空間發揮賣場圖書時效性強的優勢，采用顏色標識將閱讀樣書與販賣圖書區分，充實空間讀物類型與數量，使讀者可以無障礙在書店獨立閱讀區域接觸、翻閱新書。

5.3重視隊伍建設

囿于兼職、學歷、工作流動性等因素影響，閱讀文化空間相關從業人員整體素質有待進一步提升。一是要發揮各級公共圖書館的引領、帶動作用，搭建閱讀文化空間業務交流平臺，通過思想碰撞、互學互鑒，提高服務能力。二是實行從業人員準人制度，綜合考慮從業者學習、工作經歷，做到人崗相符。三是合理規劃閱讀空間崗位設置與薪酬體系，實現閱讀空間專人管理。四是強化從業人員對服務理念、服務標準的學習，改善閱讀文化空間服務水平。五是適時探索、引人志愿者隊伍，彌補空間人力資源不足。

5.4促進各種公共閱讀文化空間自洽式發展

對于社會力量自主舉辦的閱讀文化空間要根據單位自身情況，以《昆明市新型公共閱讀空間管理辦法》為依據，使其主動接受文化部門的指導與監督，鼓勵其降低讀者門檻、延長開放時間、放寬閱讀標準，必要時予以政策、資源、場地上的支持。一是以公共圖書館掛牌分館形式使空間獲得圖書資源支持與管理系統保障；二是針對不同閱讀空間特色，將部分閱讀活動有計劃地下放到各個閱讀文化空間，提高空間利用率與知名度。三是充分考慮部分閱讀文化空間公益屬性與營利屬性的平衡點，如對在書店、酒店等經營性場所設置的閱讀文化空間應制定差異化的考核、評定標準，在保證基礎閱讀服務免費的前提下，根據空間特色開展其他有償服務。

對于套嵌在街道公共文化服務中心的閱讀空間，要發揮協同優勢，與其他空間聯合整體規劃業務。如昆明龍泉古鎮市民文化中心圍繞聞一多故居，將閱讀空間與文博空間整合，攜手打造聞一多歷史陳列館智慧閱讀專區，在專區設立相關紙本、電子圖書百余種，并配置有聲讀物音視頻體驗區，將閱讀與參觀相結合，使讀者接受愛國主義熏陶。

實行差異化發展戰略，發揮閱讀文化空間“短、平、快”的優勢，精準定位閱讀服務人群，與傳統圖書館形成優勢互補。一是加強閱讀文化空間數字化、智慧化建設，優化數字資源供給，使空間具備一站式檢索與利用紙本、電子資源的能力。二是拓展閱讀文化空間職能，加大閱讀活動的組織與策劃力度。如將閱讀融入社區社交活動與未成年人家、校、社素養教育體系，舉辦書友會、親子共讀、課后閱讀輔導等活動，搭建讀者交流、學習、教育平臺，促進目標人群主動參與空間活動。三是針對特定人群開展個性化服務。如省外已有針對外賣、快遞從業者的閱讀驛站，為他們在工作間隙提供閱讀與休息空間，值得借鑒。又如，街道社區閱讀文化空間可在統計周邊居民閱讀需求的基礎上，與書商聯合開展“送書上門，寄送到家\"服務，先用后藏，提高圖書利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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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濤男，1982年生。碩士，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閱讀推廣。（收稿日期：2024-05-16;責編：鄧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