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以陳榮捷《傳習錄》英譯本為個案,從深度翻譯理論視角出發,探討陳榮捷在翻譯中國古代哲學思想過程中使用的深度翻譯手段。研究從文本內深度翻譯和文本外深度翻譯兩個維度展開,前者體現為圓括號夾注、方括號夾注、腳注,后者體現為序言、前言、導讀等。譯者使用深度翻譯對譯文進行補充說明,對中國哲學真義進行闡釋,凸顯了中國哲學的特質,對中國哲學典籍翻譯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關" 鍵" 詞] 深度翻譯;《傳習錄》;陳榮捷;中國哲學典籍英譯;王陽明
引言
《傳習錄》是王陽明心學思想的代表著作,是學習和研讀陽明思想的必讀經典,深受后世讀者重視。在中華傳統文化“走出去”的時代背景之下,對《傳習錄》英譯作品中中國古典哲學思想的傳播進行研究具有一定的積極意義。陳榮捷英譯《傳習錄》(Instructions for Practical Living)于1963年出版,被認為是目前最權威和通行的英譯本,在傳播中國哲學思想方面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為王陽明心學思想在西方世界的推廣和研究做出了重要貢獻。本文從深度翻譯理論視角出發,探討陳榮捷英譯《傳習錄》中古代中國哲學思想翻譯中所使用的深度翻譯手段。研究從文本內深度翻譯和文本外深度翻譯兩個維度進行展開,前者體現為圓括號夾注、方括號夾注、腳注,后者體現為序言、前言、導讀等。譯者通過使用深度翻譯對譯文進行補充說明,對中國哲學真義進行闡釋,凸顯了中國哲學的特質。
一、《傳習錄》及陳榮捷英譯本研究現狀
《傳習錄》的編撰始于 1512年,成書于 1572 年,分為上、中、下三卷,是王陽明的問答語錄和論學書信集。《傳習錄》共分為24篇,每篇篇幅較短、內容精練。全書主要包括王陽明關于心學的理論和實踐指導,以及其對于人性、道德、修身養性的闡述。王陽明心學思想獨特而復雜,需要譯者在語言轉換上保持準確性和凝練性,以傳達其核心的思想和哲學觀點。
陳捷榮英譯《傳習錄》和原文本間隔了四個世紀。陳榮捷在翻譯過程中采取多種手段,以求重構原文的歷史文化語境、傳遞原文深厚的語言文化信息,在翻譯過程中注重保留原著的風格和語言特點,讓譯語讀者能夠更好地感受地道的陽明思想表達。譯本還注重將王陽明的思想與西方哲學進行對比,借助西方哲學概念解釋陽明思想,使之更易于被譯語讀者接受。陳榮捷英譯《傳習錄》為西方讀者提供了理解王陽明思想的重要入口,促進了中西方哲學思想的交流和對話。
二、深度翻譯理論
美國學者夸梅·阿皮亞于1993年首次提出“thick translation”的概念,從分析哲學的角度出發將深度描述的概念引入翻譯理論中。[1]阿皮亞指出,意義的傳遞在翻譯中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原文中諸多術語的文化背景在目的語中缺失,因此譯者難以用目的語準確表達原文的思想。為了不讓目的語讀者在原語文化中迷失,“深度翻譯”是有效的解決方法,“這種翻譯就是要通過注釋及評注的輔助,以便將文本置于豐富的語言文化語境中”[2],通過在譯文中添加注釋或評注,展示源語深厚的文化歷史背景信息,使目標讀者更加接近并理解、尊重源語文化。深度翻譯理論作為一種有效處理文化空缺問題的翻譯策略,關鍵在于闡釋性文本材料,實現路徑包括引言、譯者序、文內釋義、腳注、尾注、文末索引、附錄等。[3]
三、陳榮捷英譯《傳習錄》文本內深度翻譯
文本內深度翻譯是指在譯文內部大量出現的夾注、腳注、尾注等闡釋性的文本材料。[4]按照內容和功能,陳榮捷英譯《傳習錄》的注釋大致可分為:圓括號夾注、方括號夾注、腳注。
(一)圓括號夾注:遵從哲學內涵
圓括號夾注是陳榮捷英譯《傳習錄》常用的文本內深度翻譯手段之一,主要用于中國哲學術語和中華傳統文化負載詞的翻譯。面對中國哲學術語的翻譯,陳榮捷充分運用自身深厚的哲學知識儲備,參考各個時期不同譯者對于特定哲學術語的翻譯方法,認真考量該術語在不同歷史時期的深厚內涵,針對哲學術語選擇最貼合原文的翻譯,在圓括號內夾注斜體威妥瑪式拼音以凸顯中國哲學文化,提醒目的語讀者此處是中國哲學特有的術語。
例1
原文:愛曰:“……愛昨晚思‘格物’的‘物’字即是‘事’字,皆從心上說。”[5]
譯文:I said,“... Last night I came to the conclusion that the word ‘thing’(wu) in the phrase ‘the investigation of things’(ko-wu) has the same meaning as the word ‘event’(shih), both referring to the mind.”[6]
此處為弟子徐愛向老師求教“格物”之訓,思索過后次日對“格物”之訓的總結。王陽明對于“格物”的解釋是理解陽明心學功夫立場與進路的關鍵,也是理解陽明心學精髓的入手處。陳榮捷將“格”譯為“investigation”,意為“通過細致的研究調查弄清某事”,這與王陽明所提倡的思想相吻合,格物是通過不懈的努力向內追求內在之至善。王陽明在后文解釋“物”為“事”,根本上是將“物”內化、統攝于心即意識之內。“事(events)”乃“物(things)”內化于心之后外顯而得的果,正所謂“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發便是意,意之本體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4]。此處陳榮捷對“格物”和“事”采取了圓括號夾注的深度翻譯手段,括號前對哲學術語的英文釋義貼合原文的含義和風貌,括號內的音譯保證了重要術語的統一性,凸顯了中國哲學術語的主體地位。
除了對中國哲學術語采取這種括號夾注,陳榮捷還對《傳習錄》中出現的部分書名、地名等中華傳統文化負載詞采用類似的深度翻譯手段,以保留中國特有的傳統哲學文化特色,不失本真地傳達中國哲學思想,盡可能彰顯中國哲學術語的獨特性。
(二)方括號夾注:化蘊含為昭示
陳榮捷英譯《傳習錄》中還頻繁使用了方括號夾注的文本內深度翻譯手段。文本中方括號夾注主要有兩大作用:一是用于補充相關背景信息(見例2);二是用于補充說明原文中所省略但對目的語讀者理解作品有幫助的內容(見例3)。方括號夾注這種文本內深度翻譯手段的使用,旨在增強譯文的流暢性和內容的完整性,利于目的語讀者更好地理解原本陌生的文化內容。
例2
原文:先生曰:“子夏篤信圣人,曾子反求諸己。”[5]
譯文:The teacher said, “Tzu-hsia [507-420 B.C.] had strong faith in the Sage whereas Tseng Tzu [505-436 B.C.] turned to seek the highest good in himself.”[6]
此句譯文對“子夏”和“曾子”兩個歷史人物都采取了方括號夾注的文本內深度翻譯手段,分別譯為“Tzu-hsia [507-420 B.C.]”和“Tseng Tzu [505-436 B.C.]”。此句兩處方括號夾注均為增補背景信息之用,通過方括號夾注補充該歷史人物的生卒年,讓譯文讀者了解此處講的是兩個中國古代的歷史人物而非其他文化負載詞的音譯。此句兩處通過方括號夾注增補背景信息,讓譯文讀者在閱讀過程中不僅獲得相關的文化背景信息,還獲得更為清晰流暢的閱讀體驗。
例3
原文:先生曰:“……知天,如知州、知縣之‘知’,是自己分上事,已與天為一。事天,如子之事父,臣之事君,須是恭敬奉承,然后能無失,尚與天為二,此便是圣賢之別。”[5]
譯文:The teacher said,“... Even then, one is still separated from Heaven. This i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a sage [who exerts the mind to the utmost and knows Heaven] and the worthies [who preserve their minds and serve Heaven].”[6]
此句首先論述“知天”與“事天”的區別,從而得出“圣”與“賢”的區別。例句“圣”和“賢”的翻譯使用了方括號夾注的文本內深度翻譯手段。陳榮捷將“圣”譯為“a sage [who exerts the mind to the utmost and knows Heaven]”,補充說明圣人是那些“盡心”“知天”者。將“賢”譯為“the worthies [who preserve their minds and serve Heaven]”,補充說明賢人是那些“存心”“事天”者。王陽明認為“知天”是將其視為分內之事,已然做到了天人合一,但“事天”需畢恭畢敬,乃敬畏之意使然,故沒有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7]原文中的“此便是圣賢之別”暗含了“圣人和賢人的區別在于‘知天’和‘事天’的差異”之意,沒有明確地在行文中直接體現。陳榮捷在翻譯過程中將原作暗含的意思通過方括號夾注的方式化為明示,準確再現了王陽明關于圣賢之別的思想,增加了譯文的邏輯性,讓譯文更加通順明晰,降低了譯文讀者理解中國哲學思想的難度。
(三)腳注:重構歷史語境
腳注是陳榮捷英譯《傳習錄》所使用的又一文本內深度翻譯手段。[8]凡是涉及特殊的歷史人物、作品、術語,譯者便借助腳注附上大量的注釋信息,給該詞條附上解釋說明或提供引文來源,為譯語讀者較為快速地提供大量背景信息,重構歷史文化語境。譯文中的腳注按照功能大致可以分為補充釋義類腳注、引文考證類腳注。[9]
例如,“徐愛錄”開篇引言部分,譯文正文僅占全頁版面的三成,其余七成版面均為腳注,共計五條。第一條腳注是對王陽明學生徐愛的注釋,屬于補充釋義類腳注。該腳注首先介紹了徐愛的生平信息及其與王陽明之間的關聯。此外,該腳注以王陽明的核心思想“致良知”為例,論述了徐愛對于王陽明思想的理解深度。通過這條背景信息類腳注,譯者為讀者提供了大量的背景信息,有利于讀者更好地領悟原本復雜、陌生的中國哲學思想以及相關的歷史文化深意。第二條腳注是針對《大學》英譯名的注釋,屬于引文考證類腳注。陳榮捷將《大學》譯為“The Great Learning”,并在該腳注中提供了三條《大學》英譯本的相關信息,以供感興趣的讀者進一步學習和參考。第三條腳注是對原文中“舊本”的解釋說明,屬于解釋補充釋義類腳注。如若陳榮捷僅將此處的“舊本”直接譯為“the old text”并且不加說明,對宋明時期的新儒學了解不深的讀者幾乎無法理解其所指為何。因此,陳榮捷在此腳注中指明此處“舊本”是《大學·禮記》中的一章,將原文中原本模糊的信息具體化,通過補充說明信息來降低譯語讀者的理解難度。
四、陳榮捷英譯《傳習錄》文本外深度翻譯
文本內深度翻譯通過提供豐富的背景信息、構建豐富的歷史文化語境,為讀者掃除閱讀中的理解障礙。而文本外深度翻譯是在譯文正文之外提供大篇幅的系統性的背景信息,分板塊地從譯文正文之外來加深譯語讀者對于原文的體會和認知,促進譯文的接受效果。陳榮捷英譯《傳習錄》包含大量的文本外深度翻譯,主要見于譯文正文前的譯者序、導讀,以及正文后的各類附文。
(一)譯者序:譯文總述
首先,陳榮捷在譯者序中首先說明了翻譯《傳習錄》的直接原因。1916年發行的《傳習錄》亨克英譯本(The Philosophy of Wang Yang-ming)中的錯誤過多,以至于沒有實際用處,作者沒有明確理由地重新編排了原作的結構,并且刪去了原作的許多內容。陳榮捷不滿于中國經典被西方誤譯,而導致中國傳統哲學被曲解,從而得不到正確的理解和傳播。他認為有必要為西方世界提供一個《傳習錄》的準確譯本,這便是他翻譯這本中國哲學著作的直接原因。其次,陳榮捷在譯者序部分說明了選擇《王文成公全書》四部叢刊版作為原文底本的原因,還說明了將《傳習錄》書名翻譯為“Instructions for Practical Living”的考量——出于對王陽明精神的理解并未字對字地譯出“錄”。此外,陳榮捷還對譯文中出現的中國哲學術語的翻譯做了重點說明,強調術語翻譯盡可能保持一致,并附上相應的文獻供讀者參考和查閱。最后,陳榮捷在譯者序末尾對譯文中出現的中日著作名的英譯做了說明,所有的書名英譯都采取威妥瑪氏拼音進行音譯,有需要的地方附上腳注,并且所有的書名翻譯都收錄在正文之后的“中日作品列表”(The List of Chinese and Japanese Works)中,以供讀者查閱。
(二)導讀:整體解讀
長達23頁的導讀分為三個主要部分:陽明心學誕生的歷史背景;王陽明的生平以及其思想發展;陽明心學思想的解讀。第一部分說明了陽明心學產生的歷史背景。明朝中期,政府的腐敗加上程朱理學的沒落,彼時儒家思想需要徹底的革新,陽明哲學應時而生。第二部分分階段地介紹了王陽明的生平,重點講述王陽明在該階段的思想發展以及對應階段《傳習錄》的成書進展。第三部分是陳榮捷對陽明心學的解讀,也是導讀部分的重點內容。譯者首先指出黃宗羲對于陽明思想的幾處錯誤理解;其次對王陽明思想和朱熹思想的差異進行了系統的分析;然后比較了“陸王心學”代表王陽明與陸九淵思想的異同;最后解讀了“知行”“致良知”“天人合一”等陽明心學核心概念,及其相較于其他儒家思想的不同。在導讀的結尾處,陳榮捷概述了陽明思想運動的發展,講述了陽明學在近代產生的深刻影響。陳榮捷導讀的長篇介紹,從多個方面入手,對王陽明生平及陽明心學做了整體解讀,烘托出濃厚的歷史文化底蘊,讓讀者能夠對《傳習錄》具備初步的感知,為之后的正文閱讀奠定基礎。
(三)其他形式的文本外深度翻譯
1.《大學問》
《大學問》是王陽明的綱領性哲學著作,也是陽明學的重要教典,囊括了陽明心學的所有核心思想。王陽明常常與學生討論《大學》的第一章,他認為這部分傳授了儒家學說的要旨,《傳習錄》上卷“徐愛錄”中“悉以舊本為正”中的“舊本”便是指鄭玄注、孔穎達疏的《禮記·大學》本。舊本與改本是王陽明與朱熹思想分歧所依據的重要典籍,因此學習陽明學不可不關注舊本《大學》以及王陽明對此的闡釋,而《大學問》便是王陽明以問答的形式闡釋《大學》舊本中“三綱”等重要命題的相關著作。陳榮捷在正文后附上《大學問》的譯文,有利于感興趣的讀者更全面地了解王陽明的思想。
2.社會和政治措施
陳榮捷搜集并整理了部分王陽明給朝廷的奏疏并將其譯文附在正文后。這部分收錄了王陽明的第一封奏疏《陳言邊務疏》,王陽明為邊防問題出謀劃策,提出了“邊務八策”。此外還收錄了王陽明的其他奏疏,有其為社會安定所采取的相關措施,如《南贛鄉約》《添設和平縣治疏》、“十家牌法”。盡管王陽明奏疏的重要性比不上其著作《傳習錄》《大學問》,但讀者仍可從中窺見王陽明整體的社會政治觀。一方面,讀者能夠體會社會政治事件之中所蘊含的陽明思想。另一方面,讀者借此可以了解,正是因為歷經了如此的生活歷練,王陽明才得以沉淀思想、悟出真知。陳榮捷翻譯了王陽明的重要奏疏和社會治理措施,整理好后附在正文之后,有利于讀者進一步了解王陽明的政治生涯及其背后的思想發展。
3.文獻歷史注釋
為了便于讀者進一步擴展閱讀空間,陳榮捷在文獻歷史注釋中分類別介紹了陽明學相關的文獻書目以及《傳習錄》的成書歷程。譯者首先說明了陽明思想的譯介狀況:西方世界僅有兩本陽明思想相關著作,且翻譯質量堪憂。為了方便目的語讀者更好地拓展閱讀,譯者介紹了王陽明最可靠的全譯本《王文成公全書》(四部叢刊版)。此外,譯者還介紹了王陽明傳記以及一批一流的陽明思想現代研究,并指出其中最好的《傳習錄》注解是日本著作。最后,詳細地介紹了《傳習錄》漫長的成書過程:從徐愛收集王陽明與弟子門人交游問學的往來語錄并附上前言,到薛侃于贛州刻印《傳習錄》(今通行本《傳習錄》上卷),再到南大吉與南逢吉兄弟增編王陽明與同門弟子論學書信,共兩卷(今通行本《傳習錄》上卷與中卷)。陽明弟子圍繞南大吉刻本進行了長達三十年的重刻與增減內容,最后錢洪德在不斷調整各個版本的過程中得到了通行本《傳習錄》定稿。這一文獻歷史注釋部分,更像是譯者附上的一份與《傳習錄》相關的衍生書目清單,以供有興趣的讀者進一步參閱,擴大閱讀空間,真正實現對陽明思想的深刻解讀。
結束語
正如陳榮捷所言,“有明王學展播全國,支配國人精神思想百有余年。其致良知與知行合一之旨,至今仍為我國哲學一擎天高峰,而四句之教,聚訟數百載,火尚未闌”[10]。《傳習錄》作為儒家哲學典籍,只有準確的譯本才能讓陽明學為西方世界理解并傳播。陳榮捷的譯本選取最古老且最完整的《王文成公全書》四部叢刊版作為底本,綜合運用了多種文本內和文本外深度翻譯手段,構建了豐富的意義之網,將譯文讀者置于豐厚的歷史文化語境之中,盡可能地重現了原文的風貌。這是中國典籍外譯新的篇章,也是“中國文化走出去”的一個重要構成部分,有助于在西方世界構建中國哲學話語并實現中西方哲學的平等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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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長沙理工大學
基金項目:湖南省社科基金項目“中國古典詩詞翻譯與傳播研究”(項目號:15YBA017);長沙理工大學學位與研究生教學改革研究項目“工科院校研究生學術英語課程教學模式研究”(項目號: 120900202);長沙理工大學學位與研究生教學改革研究項目“‘三高四新’戰略下MTI翻譯實踐能力培養模式研究”(項目號:1205057)。
作者簡介:張向陽(1972—),女,漢族,湖南平江人,博士,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研究。
皮瑤瑤(1996—),女,漢族,湖南常德人,碩士,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