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鄉村振興是農村現代化的必由之路。隨著風險社會和轉型社會交織影響,傳統的單一治理主體結構已難以有效應對其嚴峻挑戰,建構農村風險治理多元主體框架已成為鄉村振興視域下重要且緊迫的課題。在分析框架建構和實踐邏輯掃描基礎上,發現當前我國鄉村振興下農村風險治理主體結構存在著多種問題類型:維穩型政府、懸浮型村委會、選擇型村民、逐利型企業、遲滯型社會組織、碎片型多元主體。為此,可通過吸納性政府、下沉性村委會、共治性村民、責任性企業、敏捷性社會組織、整體性主體的六維對策建構,系統實現農村風險治理多元主體框架建構。
關鍵詞:鄉村振興;農村風險治理;多元主體;治理現代化
中圖分類號:G4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 — 2234(2025)02 — 0088 — 04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最艱巨最繁重的任務仍然在農村。”[1]鄉村振興作為國家發展的重要戰略,旨在推動農村經濟社會全面發展,提升農民生活水平,實現城鄉融合發展。可以說,“鄉村振興是農村現代化的必由之路,但鄉村振興卻面臨著許多潛在風險。”[2]這些風險不僅影響農村的經濟發展,也關乎農民群眾的切身利益與社會穩定。就實踐邏輯來看,農村風險治理長期以來主要依賴于政府單主體。然而,在復雜多變的風險社會和轉型社會交織影響下,傳統的單一治理主體結構已難以有效應對其嚴峻挑戰;故著力建構農村風險治理多元主體框架,已成為鄉村振興視域下重要且緊迫的課題。
一、鄉村振興視域下農村風險治理多元主體:本土分析框架
學術界和實務界從2017年開始對鄉村振興展開系統研究,迄今已積累大量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三方面:一是從農村不同范疇對鄉村振興戰略的實施邏輯進行考察;二是從國內外對比方面對鄉村振興的實施狀況展開比較分析;三是從問題和對策的方面對鄉村振興進行探討。從文獻結構梳理發現,目前對農村風險治理的研究比較薄弱,尤其缺乏從多元主體向度展開剖析。
隨著風險社會和轉型社會疊加,從微觀、中觀和宏觀來看,農村風險治理迫切需要多元主體建構:首先,微觀上有利于增強治理的精準性與響應速度。村民作為最直接的風險承受者,其對風險的感知最為敏銳,能第一時間提供風險預警信息。同時,鄉賢、社會組織等本土力量熟悉鄉村環境,能快速調動資源,實施有效的風險應對措施。這種基于地方知識與資源的治理方式,能極大增強治理的針對性和時效性。其次,中觀上有利于促進治理資源的有效整合與配置。政府作為主導者,能發揮政策引導、資源整合的優勢;企業則能帶來資金、技術等關鍵資源;社會組織則擅長動員社會力量,提供專業服務。通過各主體間的優勢互補,可形成治理合力,提高資源利用效率,確保在風險發生時能迅速調動所需資源,實施有效的治理行動。最后,宏觀上有利于構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格局。鄉村振興不僅關乎農村的經濟發展,更關乎整個社會的和諧。通過政府、市場、社會的廣泛參與,可形成風險共擔、利益共享機制,增強社會各階層對農村發展的認同感和責任感。
綜上,本文從“維穩型政府—懸浮型村委會—選擇型村民—逐利型企業—遲滯型社會組織—碎片型主體”六維,建構一個契合國情的鄉村振興視域下農村風險治理多元主體分析框架,嘗試揭示鄉村振興中農村風險治理多元主體的問題邏輯,因應建構多維對策建議,提升鄉村振興治理主體能力現代化水平。
二、鄉村振興視域下農村風險治理主體現狀:問題類型剖析
在文獻述評和分析框架建構基礎上,結合當前我國實踐邏輯,發現鄉村振興下農村風險治理主體結構存在著多種問題類型:維穩型政府、懸浮型村委會、選擇型村民、逐利型企業、遲滯型社會組織、碎片型多元主體。這些問題不僅影響鄉村振興的高質量發展,而且也成為制約風險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水平提升的重要梗阻。
(一)政府治理現狀:“維穩型主體”
在鄉村振興背景下,農村風險治理遭遇多重挑戰,政府作為核心治理主體扮演著極其關鍵的角色。然而,實踐經驗表明,政府在農村風險治理中的作用更傾向于維穩型主體邏輯。首先,政府角色呈現維穩型定位。在當前農村風險治理架構中,政府常常承擔著維穩型主體的角色。該角色主要根植于政府對社會穩定的責任感及其維護社會秩序的傳統職責。政府通過制定并執行一系列政策舉措,保障農村場域的穩定運行。然而,這種維穩型角色在面對鄉村復雜多變的復合風險時,往往顯得剛性有余而彈性和靈活性不足。因為,其更側重于事后的控制與應對,而非事前的預防與疏導,從而在很大程度上制約了政府風險治理效能的充分展現。其次,政府治理呈現維穩型偏好。作為風險治理的單中心性主體,政府在治理進程中往往偏好采用維穩型的手段,例如利用行政指令、應急預案等手段強制推進風險應對,以期迅速控制突發風險事件。政府這種治理偏好在短時間內無疑可以達到應急目的,但從長遠看,它易忽視風險源、弱化機理鏈,為危機演化埋下多重隱患。
(二)村委會治理現狀:“懸浮型主體”
在鄉村振興中,村委會作為基層自治組織,在農村風險治理中扮演著重要角色。然而,從風險治理的實際運作機制看,村委會主要以懸浮型主體的形態進行展現:首先,村委會與村民呈現懸浮型脫節。村委會作為村民自治的重要載體,本應緊密聯系群眾,反映村民風險訴求,但在實際治理中,由于風險溝通遲滯[3]、信息傳遞不暢、利益表達機制不全等原因,村委會難以準確把握村民的實際需求和風險關切,導致風險治理措施與村民期望存在偏差。這種懸浮型脫節既削弱了村委會的治理效能,也影響了村民對村委會的信任指數,阻礙農村風險治理的系統展開。其次,村委會治理能力呈現懸浮形態。隨著鄉村振興向深水區推進,農村風險治理結構愈發復雜化和混沌化,這對村委會的治理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由于資金、技術等資源的匱乏,加之治理理念滯后,村委會在風險預警、風險響應、風險應對等方面存在明顯不足。治理能力要素和資源賦能缺陷,使得村委會在風險治理中難以發揮應有的作用,由此催化了懸浮形態。
(三)村民治理現狀:“選擇型主體”
農村風險治理涉及多重主體,村民作為風險治理的基本力量,參與狀況直接影響著風險治理效果。當前的實踐顯示,村民在風險治理中表現出選擇型主體的邏輯。首先,從參與農村風險治理的主動性與選擇性來看,村民往往呈現出選擇型主體樣態。這主要體現在村民對風險治理事務的參與程度上存在明顯差異。對于與自身利益直接相關的風險事務,如災害風險的救助與幫扶等,村民表現出明顯的參與熱情和積極性;而對于那些與自身利益毫不相干或關系不大的風險事務,如公共環境風險防范等,則缺乏足夠的關注與參與。這種選擇型主體參與,顯然容易導致農村風險治理的片面性和局部性。其次,從參與農村風險治理的均衡性來看,村民往往呈現出失衡的選擇型主體特征。這主要凸顯出村民風險自治能力的差異。諸多實踐表明,在經濟條件好、教育水平高的地區,村民往往具備更強的風險自治意識和能力,能夠更為主動地參與到農村風險治理中來。而在經濟落后、教育資源匱乏的地區,村民的風險自治力相對較弱,參與風險治理的主動性和有效性也大打折扣。這種失衡性無疑加劇了農村風險治理的復雜性和灰度性。
(四)企業治理現狀:“逐利型主體”
在鄉村振興中,企業的參與對于農村風險治理具有特殊價值。然而實踐表明,企業主要呈現出逐利型主體樣態。首先,從治理動機看,作為市場范疇的典型主體,企業在參與農村風險治理時鑲嵌著明顯的逐利性色彩。“按照馬克思的一貫觀點,人們的社會活動都與其利益有關。”[4]企業在風險治理時表現得更加明顯,可以說,在風險預警、風險溝通、風險評估、風險處置等方面,企業治理觀照主要錨定在利益切面。企業這種逐利性盡管在一定程度上推動了農村場域的發展,但也會導致其風險治理出現近視效應,從而在根本上忽視本應承擔的社會責任。其次,從治理結構看,作為治理的一分子,企業在參與農村風險治理中內嵌著逐利型協作的特點。農村風險的復雜性和演化性,要求企業參與風險治理時需要與其他多元主體無縫隙合作,然而在實踐層面,企業在與政府、社會組織、村委會及村民協作時,往往更加注重自身利益,較少考慮其他主體的多樣需求,由此導致協作治理效果不佳。
(五)社會組織治理現狀:“遲滯型主體”
社會組織作為農村風險治理的重要利益相關方,作用日益重要。實踐狀況卻顯示,社會組織呈現遲滯型主體形態。首先,從社會組織自身發展狀況看,盡管近年來社會組織在農村場域有所發展,但相較于城市,其數量、規模以及影響仍很有限。受到技術、資金、人才、資源等多重因素制約,社會組織在農村風險治理結構中呈現出遲滯型的模態。其次,從社會組織在風險治理中響應狀況看,由于其自身發展受限,社會組織在面對農村風險時往往難以做出敏捷的反應,常呈現出遲滯型特點。這既體現在風險治理前端預警機制的缺失上,也體現在風險治理后端風險應對能力的不足上。可以說,社會組織在資源整合、信息傳遞以及行動協調等方面存在明顯短板,這致使其在農村風險治理主體要素中陷入遲滯的一端。在遲滯慣性影響下,社會組織與政府、村委會、企業以及村民之間的風險治理協作機制愈發呈現多維惰性,由此逆向加大了社會組織風險治理的遲滯狀態。
(六)多元主體治理現狀:“碎片型主體”
在鄉村振興背景下,農村風險治理需要多元主體的共同參與。但目前多元主體未能整體共治,呈現碎片型主體模式。首先,從治理主體宏觀框架看,當前農村風險治理涉及的政府、村委會、企業、社會組織、村民等主體,呈現出多元化的特點。這種表面上的多元化并未帶來治理效能的提升,反而因各主體的利益訴求、行動邏輯差異,導致治理過程中協調缺乏,難以形成合力。各主體在缺乏統一的治理目標和行動邏輯下,常固守自身風險認知和利益取向,導致風險治理主體框架呈現碎片型樣態。其次,從治理主體微觀邏輯看,多元主體在農村風險治理過程中所擁有的資源、信息等要素并未得到有效整合,而是呈現出分散、模糊甚至沖突之態。這種碎片化不僅浪費寶貴的治理資源,還侵蝕治理行動的信任存量。各主體在風險識別、預警、處置等環節上缺乏有效銜接和配合,導致農村風險治理工作的整體性和系統性不足。需要指出,在網絡社會的復雜工具催化下,風險治理稍有不慎,便易引發風險的“不對稱放大效應”[5]。
三、鄉村振興視域下農村風險治理多元主體:六維對策建構
隨著鄉村振興持續推進,農村風險治理主體問題亟須得到破解。聚焦問題鏈,結合我國風險治理的現實邏輯,可通過吸納性政府、下沉性村委會、共治性村民、責任性企業、敏捷性社會組織、整體性主體的六維對策建構,系統實現農村風險治理多元主體框架建構。
(一)政府治理建構:“吸納性主體”
在鄉村振興下,政府作為農村風險治理的核心主體,需要轉變角色,成為吸納性主體。首先,政府亟須構建多元吸納機制。研究表明,“中國的應急管理實踐具有較強的獨特性,簡單套用其他國家的理論既不能給出有效的解釋,也無法提供有針對性的指導或啟示。”[6]農村風險治理亦如此。著眼于當前我國風險治理生態,政府應從傳統的單中心管理者轉變為吸納性主體:吸納企業、社會組織等多元主體融入風險治理結構。為此,政府需加強自身能力建設,提升其專業素養和服務意識,確保在吸納過程中能夠發揮有效的引導與激勵作用。其次,政府亟須強化風險治理資源整合與協調機制。農村風險治理涉及經濟、社會、生態等多個領域,需要政府發揮吸納作用,有效整合各類資源,形成治理合力。政府須健全跨部門協調機制,明確各部門職責分工,加強風險信息共享與聯動,確保在風險發生時能迅速響應、協同治理。政府還應充分引導社會資本參與農村風險治理,通過政策激勵等方式,激發市場活力,形成政府主導、市場參與、社會共治的吸納格局。
(二)村委會治理建構:“下沉性主體”
為更好發揮在農村風險治理中的作用,村委會亟待從懸浮型主體向下沉性主體轉變:首先,從深化風險治理服務功能方面說,村委會應進一步縱向下沉至農村基層,成為村民風險治理需求與風險治理應對的直接服務性主體。村委會需進一步細化風險治理服務內容,涵蓋基礎設施風險、環境生態風險、災害防控風險等多個方面,確保風險服務貼近村民日常生活,滿足其總體安全需求。同時,還應健全風險治理快速響應機制,對于村民反映的各種風險問題,能迅速行動,有效應對,增強村民安全感和信任感。其次,從強化風險治理橋梁紐帶作用方面說,村委會作為基層自治組織,應切實承擔起連接上級政府與村民的橋梁作用,確保風險治理傳達與民意反饋的暢通無阻。村委會應加強對鄉村振興和風險治理的學習,建立定期的風險治理民意收集與反饋機制,將村民治理意見匯總整理,及時向上級政府反映,為風險治理政策調整與優化提供依據。同時,村委會還需橫向下沉,做好與企業和社會組織等主體的溝通與協同工作,切實打造農村風險治理共同體。
(三)村民治理建構:“共治性主體”
村民作為農村風險治理的重要力量,需要向共治性主體再造:首先,從提升村民參與意識與能力向度來說,要鼓勵村民積極參與風險治理事務,成為共治性主體。這需要通過宣傳、培訓等方式,提升村民對農村風險治理的認知,使其了解自身在風險與治理中的角色和責任。政府和村委會還應培養村民的組織化參與能力,引導其加入農民合作社、村民議事會等組織形式,有序參與農村風險治理,提高治理效能。其次,從完善村民參與機制向度來說,要健全村民參與農村風險治理機制,保障其風險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和監督權。近些年我國“人口流動的加劇打破了傳統鄉村倫理共同體的同質性和穩定性特征,村莊成員之間的相互信任及對村莊共同體的歸屬、依賴、認同在一定程度上被削弱。”[7]在此情況下,政府和村委會亟須完善村民代表會議等相關機制,確保村民在農村風險治理事務上有真正的民主決策、全程參與、有效監督等權利,整體打造村民與政府、村委會等聚合的共治性主體。
(四)企業治理建構:“責任型主體”
企業作為農村風險治理的特殊參與者,需向責任性主體轉化。首先,從強化企業社會責任意識上,鼓勵企業在鄉村振興和農村風險治理中發揮積極作用,成為責任型主體。這要求企業在追求經濟效益的同時,也要關注農村風險事務,將風險治理納入發展戰略中。政府應通過相關培訓、政策激勵、榮譽賦能等多種方式,激活企業管理層和員工的社會責任意識,切實提升企業對農村風險治理的認知度和責任感,引導其主動參與農村風險預警、防控等風險治理事務。其次,從夯實企業與社會協同上,建構與政府、村委會、村民和社會組織等多元主體的協同治理機制。與村委會和村民等相比,企業無疑擁有更多的資源和技術優勢,能夠從多維面向為農村風險治理提供信息、資金、人才等方面的深層支持。企業的多維支持,應在政府的具體引導下理性、有序地展開,以免出現風險治理的內耗和無序亂象。
(五)社會組織治理建構:“敏捷性主體”
社會組織由于非營利性、民間性和服務性等特點,成為農村風險治理的重要一環,在此背景下,亟需破解遲滯形態,向敏捷性主體重塑。首先,從提升敏捷響應力來說,社會組織需增強對農村風險的敏感性和回應力。這要求社會組織應健全風險監測和預警機制,能及時發現和評估農村各類風險,并迅速做出回應。社會組織須優化內部治理結構,提高風險治理決策和執行效率,確保在突發風險事件發生時能迅速調動資源,有效參與風險治理。其次,從推進與村委會、企業等多主體協同來說,社會組織應充分利用與政府等主體的合作機會,共同搭建農村風險治理協同網絡,有效破解貝克(Beck)所言的風險社會致命法則:“風險愈少為公眾所認知,愈多的風險就會被制造出來。”[8]社會組織應發揮自身專業優勢,加強農村風險信息的收集與解析工作,敏捷掃描農村面臨的風險,為政府和其他多元主體協同治理提供風險要素支撐。
(六)多元主體治理建構:“整體性主體”
農村風險治理的高度復雜性和不確定性,亟需政府、村委會等多元主體消弭當前的碎片形態,向整體性主體邁進。首先,從強化多元主體整合來說,應構建一個包含政府、村委會、企業、社會組織和村民等多元利益相關者參與的整體性治理框架。為此,“政府職能轉變須擺脫傳統粗放式窠臼,盡可能向精細化邁進,以精細化轉變應對不確定性杠桿之變。”[9]政府應明晰多元主體的角色與責任,促進信息共享與資源互補,確保在風險治理過程中形成合力。這就需要健全定期溝通機制,如設立農村風險治理聯席會議等,讓各方共同商討風險治理策略,以便協同聯動。其次,從提升整體性主體治理效能來說,應重視治理創新與技術應用,以科技賦能農村風險治理韌性。例如,可利用大數據、云計算等現代信息技術建立農村風險治理信息平臺,提高風險識別、評估、預警與處置的精準性和時效性。
〔參 考 文 獻〕
[1]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30-31.
[2]薛明珠.鄉村振興進程中潛在風險防范機制建設[J].哈爾濱工業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4):55.
[3]吳長劍,劉曉蘇.高科技社會我國風險溝通重塑——一個全球本地化新分析框架[J].科技進步與對策,2018(17):127.
[4]吳永生.權力范疇與馬克思的政治理論[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0:70.
[5]詹承豫,徐明婧.風險溝通中數字賦能的不對稱放大效應——基于“兩微一抖”平臺的疫情信息傳播圖譜分析[J].北京航空航天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23 (1):71.
[6]張海波.專欄導語:推進中國應急管理自主知識體系建構[J].公共行政評論,2024 (2):1.
[7]王露璐.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的鄉村振興與倫理重建[J].中國社會科學,2021(12):99.
[8][德]烏爾里希·貝克.世界風險社會[M].吳英姿,等譯.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4:185-186.
[9]吳長劍.后遲滯型風險溝通及其精準治理[J].吉首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 (6):106.
〔責任編輯:侯慶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