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問答社區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障礙機制研究

[摘" "要] 隨著核心參與者在網絡問答社區知識共享中的作用愈發凸顯，探究其知識共享障礙機制對于提高群體學習質量具有重要價值。研究首先通過扎根理論構建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障礙因素模型；其次，利用系統動力學建立障礙機制模型，仿真探究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數量的演化規律及關鍵障礙因素對知識共享行為數量產生非線性影響的傳導邏輯。研究發現知識共享主體障礙、客體障礙等4個障礙因素是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的主要障礙因素，各因素間存在相互作用。仿真結果表明：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和數量增速逐漸放緩；調節參數靈敏度后，各障礙因素均會導致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數量下降。其中，知識共享氛圍障礙、核心參與者特征障礙等5個關鍵障礙因素對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數量阻礙作用明顯，研究據此提出著重優化關鍵障礙因素所在反饋回路的建議。

[關鍵詞] 網絡問答社區； 核心參與者； 知識共享； 障礙機制； 扎根理論； 仿真

[中圖分類號] G434" " " " " " [文獻標志碼] A

[作者簡介] 沈占波（1974—），男，河北趙縣人。教授，碩士，主要從事組織理論與創新管理研究。E-mail：szb74021@126.com。單偉為通信作者，E-mail：shanwei@buaa.edu.cn。

一、引" "言

我國提出的“教育強國”“創新驅動發展”等政策為新技術和新業態的發展帶來了良好的戰略機遇，以“知乎”和“百度知道”為代表的網絡問答社區，由于具有擴大知識傳播規模、提升群體認知水平等優勢[1]，得以快速興起。由于行業精英以及部分普通用戶為社區貢獻大量優質內容并吸引廣泛粉絲關注，從而轉變為核心參與者。隨著社區的發展，核心參與者在知識共享時出現了諸多亂象，如為迎合流量熱度脫離擅長領域、知識中夾雜大量廣告等。社區面臨產出知識數量和質量下滑、用戶流失等挑戰。因此，深入挖掘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亂象背后的根源，即障礙因素，并采取科學的治理策略，對于改善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的質量與效率、形成良好的社群學習氛圍具有重要意義。

當前相關研究存在三方面缺口：第一，從研究對象看，多以網絡問答社區整體用戶作為研究的目標群體，往往忽略了具有社交吸聚力和問答影響力的核心參與者，其知識共享的內在機理是社區知識管理理論中亟待補充的重要拼圖。第二，用戶知識共享影響因素雖得到廣泛研究，但有關知識共享障礙因素及機制的研究并不多。從性質和范圍看，并不是所有影響因素都是障礙因素。障礙因素是阻礙知識共享順利開展的各項基本要素，其數量和水平的變化將對知識共享產生重大影響。第三，現有研究多通過“思辨式”方法歸納知識共享障礙因素，對障礙因素缺乏系統性探索。此外，障礙因素對知識共享的作用是動態、復雜的，僅探討其中靜態、線性的作用關系缺乏理論說服力。

本研究使用扎根理論梳理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的障礙因素，在借鑒有關學者對虛擬社區中用戶知識共享行為意愿會正向影響知識共享行為的研究論斷基礎上[2]，通過系統動力學方法，將意愿障礙因素引入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障礙機制中，厘清系統中障礙因素到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再到知識共享行為數量間的反饋邏輯，通過仿真探究障礙機制中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數量的演化趨勢及關鍵障礙因素，為社區制定改善策略提供科學依據。

二、文獻綜述

（一）網絡問答社區核心參與者特征研究

核心用戶或核心成員[3-4]是虛擬社區中常見的用戶類型，是知識權威的起源者和知識傳播的擴散者，在知識流動過程中起到關鍵作用[3]。在網絡問答社區中，核心成員擁有權威性、影響力等特征，具有扎實的專業基礎，是推動社區知識共享的強大動力[4]。雖然現有研究意識到此類群體在問答層面的影響力，但較少考慮其在社交層面對用戶的吸聚力。鑒于此類群體的稱呼紛繁復雜、不夠統一，本研究結合網絡問答社區具有問答和社交特征的觀點，將在問答層面具有影響力、在社交層面具有吸聚力的個人統稱為核心參與者[5]。

（二）用戶知識共享障礙研究

學者們對用戶知識共享的影響因素進行了諸多探索[5-6]。不同于影響因素作用于知識共享行為的積極性或中性意義，障礙因素對知識共享行為有極大的阻礙作用[7]。從障礙因素角度分析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存在的問題，可以更直觀地反映知識共享效率和質量低下背后的本質，有利于平臺防范、化解由障礙因素導致社區整體知識共享水平及創新能力降低的風險。

已有研究往往根據既有理論“思辨式”地歸納用戶知識共享的障礙因素[7-8]，對障礙因素缺乏系統探討。扎根理論作為基于原始資料構建理論的方法，可有效摒除研究者對結論的主觀預設，比“思辨式”歸納法更具理論闡釋力[9]。此外，現有相關實證分析的文獻僅探究了障礙因素與知識共享行為間的線性邏輯關系[8]，很少意識到在復雜、動態的社區知識共享障礙系統中，各障礙因素背后的相互關系及其對知識共享行為演化趨勢的影響。系統動力學方法具有對復雜動態系統進行深入分析和仿真模擬的特性[6]，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決上述方法面臨的苛責和困境。

三、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障礙因素

扎根理論模型構建及內部機制分析

（一）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障礙因素扎根模型構建

本研究在“知乎”和“百度知道”社區中定位核心參與者群體。參考研究者本人在其他相關研究中關于核心參與者的定位過程[5]，最終從“知乎”社區樣本中篩選出24人、“百度知道”社區篩選出18人作為訪談對象，訪談主題緊密圍繞“知識共享行為意愿障礙因素”開展。在整理訪談形成的文本資料后，分別從這兩個社區中隨機抽取18份和14份訪談資料作為扎根分析樣本，其余資料用于理論飽和度檢驗。

開放式編碼后共產生自我效能感低、缺乏利他主義等22個概念。在此基礎上，挖掘出核心參與者特征障礙、互動反饋障礙等11個初始范疇。隨后通過主軸式編碼凝練出知識共享主體障礙、知識共享客體障礙等4個主范疇。開放編碼和主軸編碼結果見表1。通過選擇式編碼將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障礙因素歸納為核心范疇，確定各因素間的層次關系與交互機制，在經過理論飽和度檢驗后，形成理論框架[9]。通過對現有知識共享行為意愿相關研究成果的歸納以及扎根過程中對主范疇間關系的梳理，本研究認為，知識共享主體障礙、知識共享客體障礙等4個主范疇均會直接影響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4個主范疇間存在相互作用，對知識共享行為意愿產生間接影響。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障礙因素扎根模型如圖1所示。

（二）扎根模型內部機制分析

1. 障礙因素對知識共享行為意愿的直接影響

（1）核心參與者個人特征上的局限性、互動反饋的不足，以及缺乏心理動機是知識共享主體障礙因素。在核心參與者特征方面，社會認知理論認為，用戶的自我效能感和利他主義對知識共享行為有正向影響[5]。因此，當核心參與者缺乏對自身能力的良好預期和利他動機時，往往誘發知識共享障礙。在互動反饋方面，使用與滿足理論表明社交互動能顯著促進用戶知識共享[5]。因此，核心參與者社交互動水平低將降低知識共享意愿。在心理動機方面，研究表明用戶社會認同感和自我成就感的滿足與知識共享行為正向相關[10]。因此，核心參與者分享知識后無法獲得他人認同和自我價值認可，往往缺乏知識共享意愿。

（2）所表達知識的隱晦性、復雜性以及不契合性是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的客體障礙因素，三者均會對知識共享產生顯著負向影響[11]。首先，回答諸如經驗等隱性知識需要耗費較多精力使其顯性化。其次，復雜知識脈絡的梳理及表達需要強大的思維能力和廣泛的知識儲備。最后，若回答知識不契合擅長領域，則需付出龐大的知識搜尋及內化成本。因此，當核心參與者預期回答的知識過于隱晦、復雜，脫離自身擅長領域，往往會降低知識共享意愿。

（3）社區知識共享氛圍差、體驗感知水平低及關系規范差是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的社區環境障礙因素。首先，社會影響理論認為行為受到周圍環境影響[5]。因此，平臺中缺乏良好的知識共享氛圍會阻礙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的積極性。其次，技術接受理論認為用戶對社區易用性和有用性的體驗感知會正向影響知識共享意愿[12]。因此，平臺操作系統復雜化以及低質信息泛濫會弱化核心參與者對系統易用和有用的感知，降低知識共享積極性。最后，當社區人際信任和互惠原則等關系規范水平低時，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意愿將會降低。

（4）在平臺技術與制度障礙中，平臺權利保護和激勵制度的不合理設計是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的直接障礙因素。首先，當社區對知識所有權等制度設計存在漏洞時，用戶會減少信息披露意愿[13]。其次，動機理論認為物質報酬是用戶知識共享的重要動力[5]，當平臺激勵制度缺乏合理設計時，會造成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意愿降低。

2. 障礙因素對知識共享行為意愿的間接影響

（1）知識共享主體中各主范疇均會通過影響社區環境中的關系規范障礙來間接影響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首先，核心參與者特征中的利他主義障礙會影響關系規范中的互惠規范障礙。由于互惠規范帶來的壓力受到了利他信念的影響[14]，低利他主義精神的核心參與者往往缺乏互惠信念，不愿分享知識。其次，心理動機中的社會認同障礙、互動反饋中的社交互動障礙都會影響關系規范中的人際信任障礙。用戶獲得社會認同、頻繁社交互動，有助于信任關系形成[15]。因此，核心參與者缺乏社會認同和社交互動會降低人際信任水平，進而降低知識共享意愿。

（2）知識共享客體中的知識特性障礙會影響知識共享主體中的自我效能障礙，進而間接影響知識共享行為意愿。知識的復雜性、隱晦性會導致用戶自我效能感降低[13]。因此，當核心參與者預期所回答問題需要較強專業知識和個人經驗時，會缺乏知識共享信心。

（3）社區環境中的知識共享氛圍障礙通過影響知識共享主體中的互動反饋障礙，進而間接影響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沉悶的知識共享氛圍會導致用戶缺乏社交互動，核心參與者收到的知識反饋減少，不利于形成知識共鳴，且能降低其貢獻優質內容的積極性。

（4）平臺技術與制度中的平臺功能障礙和服務機制障礙會影響社區環境中的體驗感知障礙，進而間接影響知識共享行為意愿。便捷的平臺功能可以降低用戶學習和使用成本，規范的服務制度能夠有助于高效解決問題。技術接受理論認為平臺功能和服務機制設計能夠直接影響用戶對社區易用性的感知，進而間接影響知識共享行為意愿[16]。因此，平臺功能設計過于復雜、服務溝通不暢會弱化核心參與者對平臺質量及便捷程度的體驗感知，降低知識共享意愿。

此外，受訪者雖未提及平臺技術與制度障礙作用于知識客體障礙，進而作用于知識共享行為意愿這一間接影響路徑，但一般認為，平臺技術與制度層面的激勵機制會影響核心參與者知識表達的契合性和復雜性，從而間接影響知識共享意愿。如激勵機制只強調回答數量而不注重內容質量，核心參與者則更愿發表淺顯易懂或類似終極答案的回答。

四、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障礙機制系統動力學建模及仿真分析

（一）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障礙機制系統動力學建模

在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障礙因素扎根理論模型基礎上，完善其結構和邊界，形成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障礙機制系統，包括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子系統、普通用戶知識共享子系統和用戶群體轉化子系統，障礙機制理論模型如圖2所示。基于障礙機制理論模型構造系統流圖，如圖3所示。

參數及方程設計采取了如下方法：第一，借鑒相關領域研究成果并加以改進。如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方程為各障礙因素初始值與其影響權重乘積后求和。第二，根據扎根結果確定參數。通過統計訪談對象提到各障礙因素的次數及其占所有概念出現次數的比例確定因素影響權重。第三，利用數據挖掘方法確定參數。如通過爬取部分版塊中核心參與者優質答案及全部回答數量，確定高質量知識共享行為數量占知識共享行為總數量的比例區間等。

（二）模型仿真結果分析及優化策略討論

1. 模型運行結果分析

如圖4所示，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數量曲線先快速上升后緩慢上升，其原因在于：平臺早期能夠較好滿足核心參與者對于物質激勵、知識共享氛圍等方面的需求。一方面，使得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快速提升；另一方面，核心參與者數量逐漸增多。其知識儲備量在核心參與者數量及其個人知識儲備量的影響下快速上升。在知識共享行為意愿及知識儲備量的共同影響下，其知識共享行為數量在初期得以快速增長。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此類群體各類需求無法得到有效滿足。一方面，導致其知識共享行為意愿增速放緩；另一方面，此類群體數量不再快速上升，甚至部分時段出現波動下降，由此導致此類群體知識儲備量不再快速增加。在核心參與者知識儲備量和知識共享行為意愿的共同影響下，此類群體知識共享行為數量呈先快后慢增長趨勢。

2. 靈敏度分析與關鍵障礙因素識別

為探究障礙因素對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數量的阻礙效果，本研究通過靈敏度分析，將影響知識共享的11個因素取值分別降低10%、30%和50%，逐一運行仿真。隨著仿真步長增加，降低各因素取值會導致知識共享行為數量產生不同幅度下降。計算得出不同降低比例下，有5個障礙因素帶來知識共享行為數量每月下降的平均值高于對應總平均值，其對知識共享行為數量的阻礙程度依次為：知識共享氛圍障礙＞激勵機制障礙＞核心參與者特征障礙＞體驗感知障礙＞關系規范障礙，故將這5個因素定義為關鍵障礙因素。以關鍵障礙因素取值下降50%為例，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數量變化情況如圖5所示。

3. 關鍵障礙因素所在反饋回路分析及優化策略討論

（1）知識共享氛圍障礙所在反饋回路。隨著部分核心參與者迎合熱點流量，導致專業化版塊知識共享氛圍低迷，社交互動水平下降。一方面造成分享專業知識的核心參與者不能收到有效反饋，另一方面弱化了用戶間的信任規范。兩方面共同導致知識共享行為數量下降，最終又造成知識共享氛圍越發消沉的不良循環。基于該回路，首先，平臺要回歸專注于知識分享和學習的社區定位，營造專業知識交流氛圍。其次，不斷完善社交功能。一方面，建立直播等沉浸互動模式，提高知識反饋數量和質量；另一方面，平臺應從專業知識背景等方面對用戶進行有效分類，幫助核心參與者圍繞專業知識建立互動關系網絡。

（2）激勵機制障礙所在反饋回路。部分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是為了獲取物質利益，但社區知識變現困難，而通過知識共享引流到站外盈利又遭到社區抵觸。因此，核心參與者經濟利益需求不能被較好滿足，會導致高質量共享行為數量下降，而社區物質反饋又建立在對高質量知識共享行為所帶來引流效果的評估基礎上，如此形成惡性循環。基于該回路，首先，平臺可邀請核心參與者參與知識變現規則的制定，優化分成結構。其次，在不損害平臺運營秩序的前提下，允許核心參與者在一定范圍內引流至與自身合作的平臺，拓展其知識收益渠道。

（3）核心參與者特征障礙所在反饋回路。當前社區知識的復雜、內隱等特性極大考驗著核心參與者的自我效能，部分核心參與者利他主義意愿也在減弱。當其自我效能及利他動機降低，會質疑自身知識共享的能力，不愿將知識無償分享給他人，二者會導致其知識共享行為數量下滑，進一步阻礙對自我效能的合理評估，形成不良循環。基于該回路，首先，平臺應提高知識庫內容的科學性、領先性和時效性，滿足核心參與者深度學習需求。其次，應建立利他反饋機制，給予核心參與者富有同情心之類的標簽來滿足其內在報酬需求，提升其知識助人意愿。

（4）體驗感知障礙所在反饋回路。平臺操作功能缺乏人性化、審核及反饋機制不清晰、商業廣告泛濫等會降低核心參與者易用和有用性的體驗感知，阻礙其知識共享積極性，降低知識共享行為數量和質量，最終又會弱化其對知識庫內容有用性的體驗感知，形成不良循環。基于該回路，首先，平臺應廣泛征求此類群體改善平臺功能和服務機制的建議，并通過更新算法、加強員工培訓，提高內容審核準確性和客服溝通有效性。其次，應加強社區知識質量管控，優化知識庫的知識覆蓋度和深度，增強此類群體對平臺知識庫有用性的感知。

（5）關系規范障礙所在反饋回路。部分核心參與者對求助問題采取漫不經心的態度，破壞互惠原則。同時，部分用戶通過發表過激言論吸引關注，破壞社區互信原則。這都不利于營造協作共贏的關系規范，阻礙良好知識共享氛圍形成，降低社交互動水平，最終又會弱化人際信任等關系規范，形成不良循環。基于該回路，平臺可以采用“節流開源”的方式構建互信互惠的關系規范。在“節流”方面，應嚴厲打擊靠侮辱他人、顛倒是非來博人眼球的引流行為，增強社區人際信任。在“開源”方面，應吸引更多具備專業知識和能力的核心參與者加入社區，使得優質知識資源和關系規范得以充分匹配。

五、結論與展望

本研究通過扎根理論建立了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障礙因素模型，結合系統動力學方法構建了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障礙機制仿真模型，探究了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數量等變量的演化特征，分析了關鍵障礙因素及其作用路徑，提出了改進策略，研究結論及創新之處如下：

1.本研究聚焦于網絡問答社區這一特定知識共享場景，明確核心參與者具有的社交吸聚力和問答影響力特征，通過對此類群體準確定位，提高了研究主體的代表性與精準性。

2.在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行為意愿障礙因素中，知識共享主體層面包括核心參與者特征障礙等因素，知識共享客體層面包含知識特性障礙，平臺技術與制度層面包括激勵機制障礙等因素，社區環境層面涉及知識共享氛圍障礙等因素，且因素間存在相互作用。不同于以往研究，首先，從障礙因素角度深入剖析阻礙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的內在機理，指明了此類群體知識共享數量和質量下降背后的真正根源；其次，從多個層面對障礙因素及其相互關系進行系統梳理，彌補了僅關注其中某些障礙因素導致理論闡釋力缺乏的不足。

3.隨著社區發展，核心參與者需求無法得到平臺有效滿足，此類群體數量不再快速上升，其知識共享行為意愿和行為數量增速逐漸放緩。該演化趨勢為研究社區知識共享過程提供了動態視角，也為社區管理者提供了評估和預測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發展趨勢、對優化策略進行長期規劃與調整的可靠方法。

4.發現了知識共享氛圍障礙、激勵機制障礙等5個關鍵障礙因素，有利于平臺從底線思維出發，基于關鍵障礙因素所在反饋回路，有重點地解決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效率低下，乃至平臺社群治理效能和創新效能下滑的現實問題。

本研究探討了核心參與者知識共享障礙機制的結構、運行機理等，但囿于篇幅所限，未對機制進行實證檢驗。未來可將障礙因素和知識共享行為等變量進一步量化，通過結構方程模型或組態分析等方法進行實證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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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Mechanism of Knowledge Sharing Barriers for Core Participants in Online Qamp;A Communities： A Practice Based on Grounded Theory and System Dynamics Simulation

SHEN Zhanbo1，" LIU Jianze2，" WANG Meng3，" "SHAN Wei2

（1.School of Management， Hebei University， Baoding Hebei 071002;

2.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Beiha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191;

3.School of Business， 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hanghai 200237）

[Abstract] As the core participants in knowledge sharing within online Qamp;A communities become increasingly prominent， exploring the barrier mechanism of their knowledge sharing is crucial for enhancing the quality of group learning . The study firstly constructs a model of barrier factors to the willingness of knowledge sharing behaviors of core participants through grounded theory. Secondly， the study uses system dynamics to build a model of the barrier mechanism， and" simulates to explore the evolutionary patterns of the quantity of knowledge sharing behaviors among core participants and the transmission logic of the non-linear influence of the key barrier factors on the quantity of knowledge sharing behaviours. It is found that four barrier factors， such as subject barrier and object barrier， are the main barriers to the willingness of knowledge sharing behaviors of core participants， with interactions among them. The simulation results show that the growth rate of" willingness and quantity of knowledge sharing behaviors is gradually slowing down. After adjusting the sensitivity of parameters， each barrier factor causes the quantity of knowledge sharing behaviors of core participants to decline. Among them， five key barriers， such as knowledge sharing atmosphere barrier and core participant characteristics barrier， have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quantity of knowledge sharing behaviors of core participants. Based on this， suggestions are proposed to focus on optimizing the feedback loop where the key barrier factors are located.

[Keywords] Online Qamp;A Community; Core Participants; Knowledge Sharing; Barrier Mechanism; Grounded Theory; Simul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