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的敘事邏輯、話語特征與文化張力

【摘 要】 “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通過采用紀實、非虛構的敘事手法，講述真實的、引發大眾共情的故事，不僅生動書寫了“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共建國家的發展變化，也讓更多觀眾通過紀錄片了解“一帶一路”故事，切實感受“一帶一路”倡議對人類社會整體發展帶來的積極影響。通過以“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為研究對象，對其采用的敘事邏輯、展現的話語特征與文化張力進行解讀，從而為書寫高質量的“一帶一路”故事提供有力支持。

【關鍵詞】 “一帶一路”題材； 紀錄片； 敘事邏輯； 話語特征； 文化張力

2019年4月，“一帶一路”紀錄片學術共同體在北京成立[1]，作為服務“一帶一路”倡議的國家級紀錄片國際合作機制，共同體的成立不僅為共建“一帶一路”國家高效整合、全面共享紀錄片資源提供了支持，也為傳播“一帶一路”倡議，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營造了良好空間。2023年，中國（國際）紀錄片論壇入選第三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多邊合作成果文件清單。[2]隨著“一帶一路”倡議不斷推進，中外文化交流日益成熟。“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的選材范圍持續擴大，無論是紀錄片的敘事策略、敘事方式，還是具體傳播機制和途徑，都出現了重大變化。面對“一帶一路”敘事語境，我國紀錄片在創作過程中，應積極采用數字化的視聽技術，探索國際共通的傳播方式，通過采用宏大敘事與微觀敘事相結合的交叉敘事策略，重現“一帶一路”歷史場景，記錄共建國家、社會的發展變遷，詮釋“一帶一路”倡議對人類社會的重大貢獻，構建具有更為廣闊的意義空間。

一、“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的敘事邏輯

學者沈悅認為：“紀錄片作為跨文化傳播相對門檻較低的媒介，是中國文化、價值觀從‘一帶一路’走出去的先鋒隊。”[3]紀錄片憑借真實、客觀等藝術特質，成為跨文化傳播的重要媒介。“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作為世界各國溝通交流的媒介話語，不僅記錄了共建國家的風土人情，也通過再現相關國家、地區發生的巨大變化，詮釋了“一帶一路”的優越性。為讓世界各國受眾充分了解“一帶一路”倡議，應堅持以發展敘事為基礎邏輯，堅守人民敘事的主體邏輯，通過詮釋共同體敘事的核心邏輯，從而實現“一帶一路”話語的生動建構。

（一）發展敘事的基礎邏輯

“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是對“‘一帶一路’倡議發展成就的對外呈現……是共建‘一帶一路’國家之間互利互惠、合作共贏的現實圖景”[4]。“一帶一路”倡議是一種互惠共贏的發展模式，也是具有前景的發展理念。自“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我國與共建國家從政治、經濟到文化等各領域展開了更加密切交流，不僅為“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提供了鮮活的創作素材，也為共建國家人民深度了解“一帶一路”、增進情感交流與文化認同搭建了良好空間。在“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敘事過程中，需要依托發展事實，真實、客觀地展示倡議提出以來的發展成就。紀錄片《一帶一路》（李亞瑋，2016）通過走遍亞、非、歐、美四大洲，全面記錄共建“一帶一路”國家及相關地區的建設、發展狀況，用客觀、真實的事例生動表達了提出“一帶一路”倡議以來各國互利、共贏的發展成就。該片采用歷史敘事與例證論述相結合的敘事框架，將藝術美學與紀實美學相融合，在生動關切“一帶一路”倡議的同時，系統論述了構建命運共同體的必然性。紀錄片《通向繁榮之路》（張勤，2023）以共建“一帶一路”60余個國家的典型案例為敘事內容，結合20多個國家元首、學者和國際機構負責人的具體采訪，生動講述了中國與共建國家10年來共同發展所取得的成果。該片通過利用真實案例、現場對話和客觀數據等形式，生動展示了“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在民心、貿易等各領域取得的成就，從而將“一帶一路”倡議下不同共建國家充滿溫情的故事內容進行拼貼，形成了完整的共情空間，系統闡釋了“一帶一路”倡議對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的現實意義。

（二）人民敘事的主體邏輯

學者黃鐘軍提出：“‘人民性’作為一條創作‘金線’始終貫穿在電影藝術的發展中，從未改變。”[5]為使大眾更好理解、認同“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的故事內容、敘事主題，需要以滿足人民的精神、文化需求為前提，采用微觀的、個人的表達視角，聚焦普通人的生活變化，見證那些主動介入具體生活情境的人所展現出的現實世界[6]，從而激發觀眾的情感共鳴和內容認同，增強紀錄片的親和力和說服力。紀錄片《柴米油鹽之上》（柯文思，2021）以“人民美學”為核心，從文化“他者”的視角觀察社會巨變環境下我國普通人的生活變化，重點表達了人民大眾的奮斗精神和堅定信念。該片采用人民敘事的主體邏輯，將全民小康生活具化為一個個細微的、個體的故事內容，使海外觀眾通過紀錄片了解普通人的生活變化，真正感受到具體的中國精神和中國面貌。該片是國際友人講述“中國故事”的優秀典范，不僅入選國家廣電總局2021年度優秀海外傳播作品，也在第十九屆中國（廣州）國際紀錄片節上，榮獲優秀國際傳播中國紀錄片。在受眾主導的審美語境下，“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在敘事過程中，需要重視表達共建國家群眾對美好生活的期待，通過生動描摹人民形象，表現“一帶一路”對普通人命運變遷的巨大影響，生動詮釋大眾的幸福感。紀錄片《新絲路上的交響》（葛云飛，2023）以“身體在場式”的敘事手段，生動講述了柬埔寨夢想成為教師的小學生、埃及本土攝影師、哈薩克斯坦中哈電商貿易從業者等普通人因“一帶一路”倡議帶來的命運變遷，通過展現共通情感，重點講述“一帶一路”倡議下人民大眾的精神狀態、生活變化，從而使觀眾產生強烈的、直觀的情感共鳴，推動“人民性”與宏大主題相統一。

（三）共同體敘事的核心邏輯

“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全球現代性的空間敘事，就是在全球范圍內生成一個尊重文明多樣性和現代化制度模式多樣化的多元性世界格局。”[7]隨著“一帶一路”倡議不斷推進，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不斷強化，相關題材紀錄片通過表達人類共通的價值情感、闡釋大眾共識的敘事議題，實現從傳統的“國際合作”向“共同體敘事”升級。紀錄片《共同的建造》（潘敏，2023）以共建“一帶一路”國家的50個工程項目為切入點，重點講述了我國的建設者與共建“一帶一路”國家人民共同將夢想藍圖建設為“實景”的故事。該片選擇中外合作協同完成的工程項目作為敘事內容，采用人物加場景還原的敘事方式，講述了中泰高鐵、埃及CBD中央商務區和迪拜藍天酒店等工程案例，用橋梁、道路等特殊意象符號，生動詮釋了“一帶一路”倡議共同建造、合作共贏的本質。“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通過構建自身與他者、創作者與觀眾的多元對話機制，使不同主體、不同文化實現有機融合。紀錄片《一帶一路上的中國名片》（趙斌/龍江/畢輝，2023）分別從基建、文化、貿易、科技和醫療等各個維度生動講述了“中國名片”的具體成就和形成歷程，從經濟發展、文化傳播等各個領域全面解讀了“一帶一路”建設的多元意義。

二、“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的話語特征

“話語是言說事物過程中所選擇的視角、所使用的范疇和概念。”[8]話語是一種具有鮮明建構性和意識形態特征的符號系統，其主要的特征是“對話性”。為有效提高我國“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的影響力、感召力，需要構建既符合“一帶一路”倡議，又有我國特色且兼顧不同受眾群體理解的話語體系。

（一）話語立場：以微觀話語表達為基礎，促進多元話語并存

我國學者劉明洋認為：“對外傳播的直接任務就是塑造本國本區域的良好的、一致性的形象，以提升本國、本地區的凝聚力和吸引力”[9]。事實上，“一帶一路”倡議具有宏大主題的特性，其紀錄片的敘事話語是具有明確意圖和傳播目標的語言行為，從話語風格的設定到話語內容的選擇，都需要以“聽者”“受眾”的有效回應為基調。首先，“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需要以真實的話語內容為前提，以塑造文明、負責任的國家形象。“紀錄片作為一種非虛構的影像類型，‘真實’是人們普遍接受的將其與虛構影像區分開來的核心屬性。”[10]其次，“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需要以微觀、個人的話語表達為敘事基礎，通過構建多元并存的話語體系，需要采用合適的話語來講述“一帶一路”倡議的背景、實施意義及具體變化，從而使大眾對紀錄片的敘事主題、故事內容產生客觀、完整的認識。最后，“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需要采用微觀話語與宏大主題相結合的表達方式，通過增強紀錄片語言的真實性與主體性，從而更加完整、全面地講解“一帶一路”倡議的具體優勢，并將其與共建國家大眾的生活緊密融合。紀錄片《遠方未遠——一帶一路上的華僑華人》（陳慶，2021）通過以共建“一帶一路”國家和地區的不同城市為切入點，真實、客觀再現了12組華僑、華人的生活及工作現狀。該片以海外華人為敘事主人公，講述了“一帶一路”背景下個人夢想與時代發展的共生關系，著力表現了“一帶一路”倡議的歷史價值與現實意義。紀錄片《一帶一路》通過將人民主體敘事與宏大敘事相融合，講述中國路橋的欒桂濤、新疆少年吐爾遜等個人特殊經歷，在整體、宏觀呈現“一帶一路”建設成就的同時，展現共建國家人民對美好生活的未來期待，以具體可感的方式，構建了“一帶一路”發展的完整圖景。

（二）話語語境：以接收語境為重點，完善話語生產機制

面對復雜的話語語境，為促使“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被受眾廣泛認可，“最重要的就是準確、全面地將共建‘一帶一路’倡議及其建設事業最真實、最核心、最重要的信息傳遞給受眾”[11]，通過關注紀錄片的生產語境、傳播語境和受眾接受等多元語境，選擇合適的話語生產機制，從而消除文化折扣、文化誤讀等現象，讓受眾群體真正認識到“一帶一路”建設對個人乃至國家發展產生的積極影響。一是聚焦話語生產語境，采用合理的話語方式來表達敘事話語。紀錄片《風起東方》（張偉，2023）上線后，被翻譯成英語、阿拉伯語等不同版本，先后在中阿衛視等平臺播放，覆蓋西亞、北非等共建“一帶一路”的22個國家，實現了“絲路精神”的廣泛傳播，也為中阿文化深度交流提供了鮮活素材；二是聚焦話語接受語境，通過關注受眾的理解習慣、認知模式，選擇合適的話語生產機制，減少話語誤讀現象。紀錄片《友誼之路》（王瑜本/段洪，2022）采用中方主導，中外深度合作的敘事方式，依托“瀾湄電視周”的協作優勢，與老撾共同完成紀錄片的創作。該片依托老撾主流媒體融入受眾生活，不僅促進“一帶一路”倡議實現落地拓展，也以“本土化”語言的方式，引發受眾產生強烈的共情體驗；三是發揮數字技術的支撐作用，提高話語傳播的有效性。紀錄片《美美與共——“一帶一路”上的文明對話》（黎藜/王妍清，2023）以創新語態、趣味表達的敘事形式，使用VR技術生動講述了海上絲綢之路的歷史，不僅為觀眾提供了更加生動、想象的視聽美學場景，也通過構建更加時尚、開發的交流平臺，使觀眾對“一帶一路”的價值意義形成有效共識。

（三）話語功能：以凝聚話語共識為目標，強化“對話”效果

“喚起共情是‘一帶一路’故事最終達成跨文化溝通理解及內化認同必經的通路”[12]。為實現“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的跨文化傳播，需要以國內受眾普遍認同的話語為支撐，通過立足思想及價值共識，以合理的話語手段，完善“對話性”，從而喚醒大眾共情，實現紀錄片話語意義的建構。一方面，規范話語表達，從“呈現”走向“表達”。紀錄片《共同之路》（李薇/王冰笛/李佳琳/劉宇軒，2023）通過講述哈薩克斯坦阿妮塔夫婦、肯尼亞薩達拉、加納竹匠喬治和斯里蘭卡小費爾南多等人的生活變化，生動再現了哈薩克斯坦的跨境電商、中老鐵路全線運營和中非“萬村通”項目等“一帶一路”建設實踐，系統化地表達了共建“一帶一路”的價值意義；另一方面，強化情感鏈接，從“獨白”走向“對話”。以往紀錄片在敘事表達過程中，容易忽略“對話性”，從而陷入自述的尷尬語境。因此，通過采用“對話式”敘事策略，以平等對話的方式，講述“一帶一路”倡議的真實案例，打破了傳統外宣輸出的“自白”敘事方式，使觀眾在文化交流、互動參與中，以有效解讀、理解延伸的方式，填補紀錄片內容，使世界大眾充分理解“一帶一路”倡議的深刻意義。紀錄片《一帶一路上的中國名片》在敘事過程中，通過采用主體對話表達策略，將貴州木匠與東南亞篾匠，安第斯山與喜馬拉雅山因“進博會”結緣的牧民等主體相結合，以充滿真情實感的對話交流和小人物真實的故事經歷，生動詮釋了“一帶一路”倡議的目標愿景。

三、“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的文化張力

我國學者何洋提出：“文化共同體是人類社會共同體中的高級形式，屬于精神共同體的一種表現”[13]。紀錄片不僅見證了“一帶一路”的建設成績，也通過構建文化互鑒、傳播交流的空間，為凝聚發展共識，書寫人類文明共同體提供有力支持。隨著“一帶一路”倡議不斷推進，“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在正視中外文化、傳統與現代等文化張力的前提下，以文化共通的敘事方式，表達命運共同體理念、傳統文化，通過增強、喚醒海外受眾的情感共鳴，從而實現由探尋“共同文化”到構建“超文化空間”共同體的全面升級。

（一）文化互鑒：中國文化與共建國家文化的深度交流

跨文化交流的理想狀態是“在平等自由的交流中，傾聽他者的聲音，把他者的視域納入自己的視野內，以達到更高層級上的視域融合，從而形成一種‘共通性’，這便是文化間性的深刻意義”[14]。面對大眾新的審美偏好以及文化交流需求，“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在敘事過程中，通過以表達“情感真實”為前提，采用故事演繹、情境再現和特效制作等多種創作手法，將豐富的創意表達、表演等元素與紀實敘事相融合，更生動、更完整地表達了“一帶一路”倡議的豐碩成果和時代變遷。紀錄片《風起東方》通過采用“跨次元”的敘事方式，將絲綢之路的歷史與現實融合，用鮮活、具有代表性的故事案例講述了“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老撾、俄羅斯、西班牙、肯尼亞等十多個共建國家的新變化、新風貌。紀錄片《一帶一路 向陽而生》（鄭俊杰，2023）通過正視“東西方文化觀”的客觀差異，以理解、對話、包容等文化互鑒的方式，對共性元素進行反復整合，重建“感情共同體”，通過同時上線英文版、國際版等版本，在滿足共建受眾群體期待的同時，生動塑造了“超文化空間共同體”。

（二）文化新塑：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的有序傳承

以文化新塑的形式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進行再闡釋，不僅“沒有破壞紀錄片的真實品格，也以智慧技術、現代美學等優勢增強紀錄片的創新性、觀賞性和藝術審美”[15]。面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現代文化的表達沖突，“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以“時代傳承”為切入點，通過利用數字技術和巧妙構思，將歷史傳統與現代文化有效關聯，以跨時空對話的方式，塑造新的“文化”樣態。紀錄片《大敦煌》（張曉穎，2023）以電影藝術表現手法為基礎，通過采用數字影像、VR、AR等技術，生動復現“敦煌故事”，讓“一帶一路”的歷史過往與現代發展具象為可觸、可感的故事細節，從而使觀眾對“敦煌文化”形成生動、形象的認識。面對新的全媒體傳播視野，“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通過構建各類型平臺矩陣，在全面延展紀錄片傳播空間的同時，發揮新媒體平臺的互動優勢，增進大眾廣泛認同。紀錄片《我的青春在絲路》（傅卓，2018）聚焦大眾碎片化閱讀，整合芒果TV網站、YouTube和Face book等多樣化的傳播渠道，構建了多維、立體的紀錄片傳播生態。在數字技術賦能下，紀錄片積極嘗試利用數字技術賦能內容創作，通過將4K、VR、AR等技術融入敘事場景，不僅拓寬了紀錄片的敘事視角，也促進紀錄片創作內容實現升級變革。紀錄片《風起東方》通過用“藝術+技術”的敘事方式，將數字人“厘里”化身時光旅人，用XR、AR等數字技術，生動還原造紙、絲綢等技術的傳承歷程，藝術再現了戲劇、民樂藝術和西域舞蹈等表演場景，不僅更加契合大眾的審美偏好，也生動、形象地講述了“一帶一路”倡議的文化交流歷史。

（三）文化融合：全球文化與本土文化的“共同體”構建

學者劉發開認為：“各種文明和文化形態既保持差異化、多樣化又在某些方面達成‘創建性的融合’，形成一種‘星叢’或‘共同體’形態。”[16]隨著“一帶一路”倡議不斷推進，全球文化與本土文化在有序交流中書寫“全球共同體文明”。通過發揮紀錄片的敘事優勢，講述全球議題，挖掘、講述地方本土文化，實現了全球文化與本土文化的有序擴散、有機融合。紀錄片《海上福建》（黃康源，2020）以福建海洋為立足點，講述了25個發生在福建沿海的真實故事，生動展現了福建在推進“一帶一路”倡議中的具體舉措，以“全球本土化”的方式講述了建設“一帶一路”進程中的福建實踐。“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以國際視野的敘事框架，探索文化融合方式，不僅有力推進共建國家對話、交流，也有效消除了共建“一帶一路”國家的異質文化的偏見和沖突。紀錄片《從長安到羅馬》（趙偉東/趙晗/保羅·卡里諾，2020）采用雙線索的平行敘事架構，在歷史與現實的場景中不斷穿越。通過從建筑、文化和生活等10個維度解讀了長安與羅馬的相似性，闡釋了不同文明之間的融合并存，結合中國學者、意大利學者對當前文化交流、社會生活等多方面的思考和理解，進一步探索了“人類共同體文明”的時代新內涵。該片通過將瑣碎的歷史文化、多元化的價值體系納入完整的敘事框架中，推動中國與共建“一帶一路”國家以“文化圈”的身份進行對話、共生，從而豐富紀錄片的語義內容，有效提高不同文化之間的接受度，實現了文化資源的優質共享、文化空間的全面拓展。

結語

“一帶一路”題材紀錄片在立足現實、觀照歷史的同時，積極面向未來，通過深度挖掘“一帶一路”倡議承載的文化價值與人文內涵，使“一帶一路”的歷史、現實與未來等場景實現一體交織。隨著“一帶一路”倡議不斷推進，為進一步促進人類文明相互交流，應堅持以開放、包容的全球視野為基礎，通過搭建國際傳播平臺，構建跨文化傳播體系，為共建“一帶一路”國家文化互鑒提供支持，最終實現“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生動書寫與有效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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