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專家知識融合方法的上海市設計政策評價研究

摘要：目前，我國倡導將創新科技融入生活，提高各行各業的創新實力。為響應國家這一戰略發展，以創新為核心的政策不斷出臺。創新設計產業政策評價可填補城市層面設計政策評價空白。針對上海市創新設計政策缺少統一的方法規范、信息分散、共享機制不完善等問題，研究結合專家經驗編制了創新設計政策的專家知識融合節點，以上海市設計產業與設計政策為實證，拓展了創新政策評估、診斷和預測的方法。對此，研究提出了相應的優化路徑，為未來上海市創新設計政策提出了可行性建議。

關鍵詞：專家知識融合方法；設計產業政策；政策評價；Dempster-Shafer證據理論；設計產業

中圖分類號：D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0069（2024）20-0050-04

引言

設計政策是設計管理學科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其最宏觀的研究領域。基于對設計價值的公共判斷，設計政策在國家或區域范圍內為設計理論和實踐提供指導，明確總體風貌和未來發展方向，制定原則、規范路徑和規劃措施[1]。其形式包括設計相關法律法規、行業標準，以及推動設計發展的方針、策略和行業組織的促進活動。

合理的設計政策是推動設計產業高效發展的重要驅動力，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首先，合理的設計政策能夠引導設計產業內部各機制的高效運作，提升系統整體的協調性；其次，合理的政策能夠促進創新設計產業的內外部聯動，加強系統間的協同效應；最后，設計政策的合理制定有助于統籌設計產業的各環節，實現產業的協調與統一發展[2]。作為一種應用研究，設計監管與設計治理研究的意義就在于明晰制度建設和產業發展之間的關系，研究設計政策推進設計產業的發展，為各級政府部門制定設計政策提供政策咨詢和參考，通過研究推動產業經濟轉型過程中的各種行政手段，為推進中國特色的設計產業發展保駕護航[3]。在設計系統理論中，政府政策是政府對市場機制的調控手段，也是對國民經濟文化生活發展的管理手段。政府是系統發展的宏觀規劃者和指導者，是通過經濟、行政以及法律等手段作用于系統的巨大外部力量[4]。提供了產業參與國際競爭的制度保障，政府行為可以推動系統發展，也有可能阻礙發展。政府政策要素由政策法規和產業扶持兩者構建而成，其路徑見圖1。

卡斯特拉齊認為，制度安排和政策干預等政府行為對要素創新模式和產業競爭力的影響起根本作用[1]。由于我國目前的市場經濟體制尚不完善，并非完全自由市場，政府的職能范圍比發達國家更為豐富廣泛。除了提供必要的公共服務外，政府還承擔著促進經濟增長、加強組織架構，提升人民生活水平的諸多責任。從設計系統功能的角度來說，政府行為對其他要素的影響都非常強烈，見圖2。政策法規和產業扶持作為政府的直接資源條件，間接影響了產業系統、需求環境和人力資源幾大要素。政府行為通過持續不斷合理化市場競爭，完善化制度保障來保證系統的運行。

2021 年十三屆全國人大表決通過了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其中重點強調了堅持創新驅動發展和加快數字化發展；《關于全面推進上海城市數字化轉型的意見》也強調了以數字化構建城市運行新形態，數字化將不斷催生科技創新新范式。2022 年2 月17 日，上海市經信委發布《上海建設世界一流“設計之都”的若干意見》，為近期經信委發布的較為完善的地方性設計政策文件。上海自2010 年加入聯合國“創意城市網絡”以來，“設計之都”建設成效顯著[5]。設計與城市發展并行，與城市特色相融，與全球創新網絡相接[6]。根據文件顯示，上海需到2025 年基本建成設計產業繁榮、品牌卓越、生態活躍、氛圍濃郁的“設計之都”，到2030 年全面建成世界一流“設計之都”。上海市政府及下屬單位從財政、稅收、土地、人才、金融、知識產權保護等角度制定實施了一系列設計產業相關政策與法規[3]。研究顯示，上海市設計政策主要分為引領規劃型政策、扶植型政策、協調型政策和監管型政策與法規，從多方面對促進上海市設計產業健康發展，提升競爭力[3]。然而目前在針對性的設計政策評價研究領域相關文獻較為缺乏，為了更好地評價上海市創新設計政策在設計產業內的接受情況，本研究引入工程管理領域用于復雜決策的知識融合方法進行研究。

一、研究方法

在復雜的決策情況下，事件走向需要根據不同來源的多個影響因子來決定。知識融合涉及多源信息的整合，被廣泛運用以解決信號處理、圖像處理、知識表示和推理等方面的問題。由于政策研究涉及內容復雜，樣本量不足等因素，很難直接使用貝葉斯網絡等傳統概率推理方法解析出政策之間基于屬性的定量化互動關系。因此經過方法比對，決定使用基于D-S（Dempster/Shafer）證據理論的專家知識融合方法。作為一種不確定推理方法，Dempster-Shafer 理論可以處理不完整的數據，用于解決專家系統、數據融合中的實際問題的常用且有效的方法[6]。目前，知識融合方法在工程技術領域和經濟管理中已成為重要的研究方式。在工程技術領域，知識融合主要與知識服務的實際需求相結合，旨在有效融合研究內部個體的隱性知識、顯性知識、行為模式知識，以及組織外部對研究有益的知識，達到研究目標，幫助研究完成知識創新任務，提高研究準確性，促進研究與實際結合[7]。

在知識融合中，由于信息或知識不完備，來自不同來源的信息可能并不完全可靠。因此，研究與專家知識融合，綜合考慮來自多源的不確定性以完成問題求解，是用于對不確定信息做智能處理和數據融合典型方法[8]。在僅依賴專家數據的情況下發揮關鍵作用，因此專家對決策結果有著巨大影響[9]。研究表明，將信息引入，并整合到模型中的方式可能會對結果估計產生很大影響[10]。例如，張琪等人[11] 使用數據驅動方法構建了專家知識資源模型，利用多源數據融合與抽取技術構造了比較全面的專家知識資源描述模型，為企業配置和業務績效提升提供了方法和技術支持。另外，周夢等人[12] 將專家知識融入BP（back propogation）神經網絡訓練過程中，解決了BP神經網絡存在的預測精度不高的問題。結果表明，在小樣本條件下，融合專家知識的BP 神經網絡可以有效提高預測精度。

因此，本文主要研究設計領域的專家知識，考慮到這些知識具有多源性和不確定性等特點，研究首先利用文本挖掘、詞頻分析等手段，對創新設計及變量關鍵詞進行抽取和聚類，然后編輯成問卷發放至設計領域專家手中。隨后結合專家知識融合方法，通過問卷收集專家對于創新設計政策看法評價，進而形成新的更有價值的知識，實現多來源、多類型專家知識的深度融合。最后，利用D-S 證據理論計算影響創新設計政策的變量間關系，分析目前上海市創新設計領域政策的優劣，并提出相應的改進建議。

（一）數據采集

本研究首先通過python 語言的THULAC 分詞工具采集關鍵詞，對具有代表性的上海市創新設計政策對文本文件進行關鍵詞提取。再經過研究人員過濾掉泛用詞、通用詞及統計次數低的詞組后，共得到14 個重要關鍵詞組。然后通過篩選詞頻與參考前人研究結果、業內專業人士發表的論文、專家采訪等結構化、半結構化和非結構化的數據，總結歸納出以下上海市設計政策評價的7 個自變量與4 因變量。

研究計算共包含7 個自變量X。X1 教育培訓政策[13][14]（培育專業人才）、X2 公共設計推廣政策[13]（將設計推薦給大眾）、X3 創新技術激勵政策[15]（鼓勵技術創新）、X4 設計基金政策[14，15]（設計專門基金）、X5 金融服務政策[15]（為從業者提供金融類服務）、X6設計創意產業區建設政策[16]（與創意設計產業園區的設計相關）、X7 重點產業發展政策[17]（重點發展與設計相關的產業）；4 個因變量Y，Y1 設計從業人員發展[16]（設計從業人員數量、質量）、Y2 設計產業效率[13]（設計產業產出情況）、Y3 設計關聯產業市場[8，9]（設計相關產業市場發展狀態）、Y4 設計影響力[14，16]（設計行業在各行業中的重要性）。

本次問卷調查針對上海市設計領域的專業人士進行，包括設計從業人員、設計教育者和設計政策制定者等。采用矩陣式問卷獲取政策之間，以及政策對設計產業效率、設計從業人員發展、設計關聯產業市場和設計影響力的影響強度信息。共收集到124 份調查信息，經過數據清洗后，最終剩余有效數據94 條。

（二）方法原理

基于D-S 證據理論的專家知識融合，假設一個識別空間Θ，識別空間包含因素關系的所有可能性。然后利用專家知識建立一個基本的概率分配表，如專家1 和專家2 對A 因素與B 因素的所有關系給出概率分配（表1），其中“Null”表示A 與B 沒有直接聯系。“→”表示“引起”“導致”，是一種因果表達；“？”表示不確定。

上述分配概率稱為質量函數（mass 函數），簡稱m（A），它滿足：

注意到在mass 概率分配中，存在專家并不確定的關系（A？B），這時無法確定“A？B”與其他項的包含關系。在本算例中，假設變量間關系相互獨立，應用于建模時僅將可以確認的關系作為先驗網絡構造依據，其他關系則通過機器學習補充。融合結果見表2，由表可確定A 與B 的關系為“A ← B”。

（三）計算過程

首先利用專家知識融合方式計算自變量之間的關系，得到每個自變量X 對其他自變量X 影響程度融合mass 指數，根據計算結果，研究選取了mass 指數＞ 0.1 的值作為顯著項。并根據各項變量間的影響關系繪制X 變量之間關系，如圖3 所示。

在計算出各項自變量間的關系后，繼續深入研究計算自變量對因變量的作用關系，得到每個自變量對各因變量影響程度融合mass 指數。根據計算結果，研究選取了mass 指數＞ 0.1 的值作為顯著項，隨后根據各項變量間的影響關系，繪制出X 對Y 變量影響程度關系，如圖4 所示。

二、研究結果及優化路徑

通過上述專家知識融合模型建構得出了以下結論：

（1）創新技術激勵政策、設計基金政策和設計創意產業區建設政策與其他政策相互作用性強、關聯度高。如圖3 中，上述3 種類型的政策之間有明顯交叉影響效果，同時也與其余類別的政策息息相關，反映出這3 類政策在出臺的政策中占主導地位。

（2）設計基金的設立和金融服務政策可以對很多相關產業產生影響。由圖3 可知，兩種政策的導向箭頭方向以外指向為主，可以說設計基金的設立和金融服務政策是因，其他與其相關的政策是果。反映出這兩種政策的出臺利于其余政策的誕生與執行。

（3）教育培訓政策對于創新技術激勵政策尤為重要。如圖所示，其Mass 指數為0.839，明顯高于教育培訓政策對于其他方面政策的影響。目前，教育培訓主要目標是培育科技與設計相結合的行業高水平從業者，這無疑有利于創新技術的發展。

（4）各種政策的出臺都有利于設計創意產業區建設。如圖1 可見，公共設計推廣政策、設計基金政策、金融服務政策和重點產業發展政策都直接且顯著地影響著設計創意產業區建設政策。因此，這些政策的出臺需要建立在其他相關政策的基礎上。

在自變量與因變量的關系中可以得出以下結論：

（1）設計從業人員發展主要靠教育培訓政策、創新技術激勵政策和設計創意產業區建設政策的出臺，其中創新技術激勵政策尤為重要。

（2）設計產業效率政策受公共設計推廣政策、教育培訓政策和設計創意產業區建設政策的影響，其中公共設計推廣政策對于其產生重要作用。

（3）設計關聯產業市場受公共設計推廣政策、創新技術激勵政策和重點產業發展政策的影響，尤其是創新技術激勵。

（4）設計影響力僅受公共設計推廣政策的影響。由圖4 所示，公共設計推廣政策對于設計影響力的mass 指數高達0.828，因此，為了提高設計影響力，必須要出臺詳細的公共設計推廣政策。

（5）設計基金政策和金融服務政策對于各項因變量來說，影響較小，相對獨立。雖然兩大資金類政策對于其他相關政策的出臺有很大的影響作用，但是缺乏對于整體設計行業發展的影響，即它們并不直接作用于設計行業的發展。

（6）公共設計推廣政策影響程度大。如圖4 所示，其直接影響了設計產業小區、設計關聯產業市場和設計影響力三大要素，說明推廣政策是發展創新設計行業的必要條件。

從研究結果來看，公共設計推廣政策對于設計影響力、創新技術激勵政策對于設計關聯市場的影響最為顯著；其次是新技術激勵政策對于設計從業人員發展的影響、公共設計推廣政策對于設計產業效率的影響。因此，以下將主要針對公共設計推廣政策、創新技術激勵政策兩大方面分別進行路徑分析。

（1）加強公共設計推廣政策的出臺與實施。目前，上海市設計產業相關文件有《上海市人民政府關于貫徹〈國務院關于推進文化創意和設計服務與相關產業融合 發展的若干意見〉的實施意見》、中共上海市委上海市人民政府印發＜關于加快本市文化創意產業創新發展的若干意見＞的通知》（滬委發〔2017〕33 號 ）、上海市經濟和信息化委員會《促進上海創意與設計產業發展的實施辦法》（滬經信都〔2018〕339 號），《上海市促進文化創意產業發展財政扶持資金實施辦法》，《上海建設世界一流“設計之都”的若干意見》（滬經信都〔2022〕15 號）等主要幾個文件，但對文本的分析可以看出，除《設計之都的若干意見》外，設計推廣政策數量較少，相關措施仍然處于起步階段，而根據研究可知公共設計推廣政策直接影響了設計影響力、設計管理產業市場和設計產業效率三大要素。

因此，建議在設計公共服務平臺的建設中，利用平臺的官方身份一方面協助政府推進設計產業發展，一方面聯合學界進行設計教育和設計研究。通過平臺組織和管理多種行業協會，提供各項設計技能訓練，舉辦會議展覽，協助企業進行設計人才招募及流通，幫助設計產業實現創新知識快速流通。進行一些設計文化宣講、組織面向公眾開放的設計展覽等，向大眾普及設計知識，培育設計的創新土壤和大眾對設計創新的意識，從文化環境上塑造對設計的認識。現有上海市“設計之都”促進中心可作為重要抓手，對設計產業、設計驅動創新戰略、上海設計等進行宣傳，與宣傳部門聯動，受發改委設計戰略整體協調，幫助其他部委推進政策和措施等，另一方面，也對設計產業和設計政策整體內容進行宣傳，幫助大眾和從業人員了解設計發展情況及產業結構。

（2）繼續完善創新技術激勵政策。因為技術激勵政策很大程度上影響著其余政策的走向。前期研究已經發現，上海的創新環境條件較好。2022 年，上海創意設計產業總產值達到1.64 萬億元，占全市GDP 的約13%，同比2021 年增長1.17%。其中，工業設計產值為2074 億元，建筑設計為2946 億元，時尚創意為2143 億元，數字設計為6789 億元，服務設計為2449 億元。從體量上來看在全國具有較強影響力。未來上海市的創新設計政策可以聚焦于加強創新技術與設計結合，更加精準解決設計行業的問題。可采用的方法包括：加大對知識產權直接的保護措施，由科技部門、質量監督部門和知識產權部門合力，對現有知識產權進行重點保護。將科技部門納入整個設計政策系統內，也從科技創新角度促進產業更多專利轉化。從具體的設計企業需求出發，為他們提供了快速發展所需要的便利條件。

上海的設計產業具有明顯的基于區域發生集聚的特征。全市共有77 個集聚區，入駐企業總數達到8231 家，其中環同濟設計創意集聚區（1700 家）、上海動漫衍生產業園（541 家）、創意聯盟（525家）、泰晤士小鎮（384 家）、中環濱江128（379 家）等5 個園區的企業占總量的43%，接近半數，顯示出企業高度集中于少數城區，發展布局不夠平衡的現象。目前調查顯示超過半數的的園區由企業投資和運營，主要通過地產開發和收取租金獲取收益。然而，這種市場化運營模式強調盈利，在品牌調性、創意支持等方面存在不足，導致一些依賴外部支持和個人創作的創意行業如少量藝術類行業等被迫遷出，中小型創意企業在高昂租金壓力下也存在生存危機，部分園區也逐漸喪失了原有的“創意”特色。此外，受疫情影響，一些園區面臨招租不足、人去樓空的狀況。

與此同時，上海市每年評選設計示范企業，目前市級設計創新中心達到182 家，設計引領示范企業92 家，其中12 家被評為國家級工業設計中心。這些成功案例可作為重要參考。可將其成功經驗復制到更多創意園區、科技產業園區，在建設園區的過程中將設計服務納為必需，將設計企業有機融合進產業環境里，并且在園區建設中對設計企業提供更完善的服務，比如專利注冊、產權保護、信息化平臺搭建等。

除此之外，需要注意的還有兩方面政策：設計基金與金融服務政策，教育培訓政策，這些會對其他政策產生重要影響。

（1）設計基金和金融服務政策。2022 年，上海市級文化創意產業發展扶持資金總投入達到3.01284 億元，共支持了777 個文創項目。資金重點向數字化轉型等新興領域傾斜，并優先支持中小微文創企業，以充分發揮財政扶持資金的引導作用。每個項目的平均資助金額為40 萬元，相較于單純設計產業所帶動的廣泛經濟動能，這一扶持方式實現了較高的投入產出效率。然而前述研究中也發現，除了直接的政策補貼外，相關政策在落地性上有所欠缺。目前，大多政策中提到了引進人才，但沒有具體給予明確的財政福利補貼。從整個行業發展來看，政策缺少針對性的稅收優惠或者補貼激勵。如《關于全面推進上海城市數字化轉型的意見》為了激發市場主體活力，加強了高素質人才的引進和全民數字素養教育，提到補貼的部分較少，這會導致政策實施過程中，執行力低的問題。并且，對于創新設計這一新興產業來說，沒有稅收的優惠，很難吸引新企業進入行業，因此導致了行業發展比預期慢的情況。

通過設立基金和提供金融支持，可以更好地建設設計創意產業園區、大力培養設計教育人才、激勵創新和推廣設計。這種經濟保障可以間接影響整個設計產業的發展，并在很大程度上減少了其他政策實施的難度。在宏觀上，這些措施并不單純只是為了設計產業發展，而是對整個創新環境的塑造。新金融服務促進中小微企業發展，設計服務企業一般以中小微企業為主，通過財政措施引導扶持設計創新，對設計產業發展是首要的幫助。創新優惠政策既可以是稅負減免，也可以是獎勵基金，通過政府提供資金發布各項創新項目，列舉設計行業內的共性問題并鼓勵解決。

（2）教育培訓政策。人力資源作為設計產業發展的核心資源，其發展程度直接決定了設計產業是否能成長為足夠推動創新的直接動力。前期研究中發現，從業人員對現有的設計教育并不滿意，認為其并不能適應快速變化的市場創新需求。政策方面可敦促建立完善的人才體系，從短期教育培訓、職業學校培訓、高等院校設計教育、企業設計培訓等多個層次提供完整的設計教育，將設計作為生產必須環節加以重視的概念刻進公司管理者和生產參與者的心中。在設計教育體系建立的過程中，需要優化人才培養結構，減少不切實際的部分，突出設計促進創新的理念、設計技能以及設計創業的培養，可參考韓國對設計人才進行詳細劃分的做法，通過專業化、細分化，把人才培養做精、做專。強調設計的跨界能力，鼓勵對設計的關聯產業加強設計教育。比起教育一個專業設計師，教育10 個具備設計知識的工程師對設計產業的促進作用是更大的。運用政府、高校和企業三方合作的“三螺旋結構” 來激勵創新，持續促進設計行業的發展，培養年輕設計師，從而合力形成一個健康的設計環境。

將設計思維作為基礎教育的訓練課程，從小培育創新能力和審美能力，這對未來創新的發展潛力不可限量。設計理念很適合作為普及課程，也很適合作為科創課程，可以專門設立教育基金鼓勵在設計上有杰出成果的青少年，舉辦青少年設計大賽等。可以參考日本和韓國的做法，先教育民眾設計的重要性，提高民眾對設計的認識，當社會對設計的認知提高后，創新設計的價值就越會凸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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