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不設邊界，用算法優化人生

10月29日，胡潤研究院發布年度百富榜，字節跳動創始人、41歲的張一鳴以3500億元人民幣的財富第一次成為中國首富。從程序員到中國首富，張一鳴只用了十幾年。從今日頭條到抖音，從TikTok到豆包AI工具，我們看不到他的邊界在哪兒，他說“事情沒有邊界，時間也沒有邊界，最重要的就是向前跑”。在創業之路上，對一件事情的認知是最重要的，只有認知才是一個人的核心競爭力。

勤奮是一種心理狀態

1983年，張一鳴出生于福建龍巖。小時候的他就像一顆“編程小星星”，在父母的鼓勵下，開始了與計算機的親密接觸。2001年，他考入南開大學微電子專業。入學后，張一鳴發現自己對微電子專業課程毫無興趣，反而被軟件工程專業吸引。于是，他提出了轉專業申請，并在大三開學前完成轉專業手續。

據說，當年報考南開大學，是他基于算法做出的選擇。他列出了五個參考維度：下雪、靠海、離家遠、綜合性大學、大城市。綜合滿足這些維度的學校，只有南開大學最合適。沒有一絲糾結，也沒有和父母商量，就決定報考了。

大學里的張一鳴，自封“道德狀元郎”。別人約會談戀愛，他看書敲代碼；別人打牌打游戲，他還是看書敲代碼。頂著一張娃娃臉的他，經常灌水技術論壇，成了技術圈里的網紅。因為技術好，經常有人找他修電腦，十個人都修不好的機器，到他這兒基本都能解決。

2005年，大學畢業后的張一鳴，投身于互聯網創業的浪潮。他曾用兩年時間，就從普通程序員做到了技術高管。在一眾清華、北大、斯坦福的計算機專業碩士、博士里，張一鳴的技術并不是多么出色，他最突出的特點是勤奮。

當時，張一鳴雖然在做后端技術，但工作中遇到任何問題，他都會積極參與解決，無論前端還是產品，甚至銷售有問題，他都會和同事一起想辦法。在他看來，不要受自我設定的限制，這些解決問題的經驗都是很有幫助的，他很快了解了公司底層架構的大部分代碼，同時對他后來創業轉型做產品也有很大幫助。

在微博上，“勤奮”和“學習”也是他最常提及的詞：“惰性是萬惡之源。”“今天早點睡，明天早上起來看書。本周的學習計劃快完不成了。創業過程中不斷地學習又能嘗試是種很好的體驗。”

“關于勤奮，就我所知，罕有成功者不是工作時間極長的：通用電氣的CEO每周工作100小時，堅持了至少十年。巴菲特為了最早看到次日的《華爾街日報》，經常在凌晨4點去取報紙。勤奮不是一種形式，而是一種心理狀態：享受挑戰極限的過程，保持熱情和好奇心，堅持不懈。”

“哈佛有一個著名的理論：人的差別在于業余時間，而一個人的命運決定于晚8點到10點之間。每晚抽出2個小時的時間用來閱讀、進修、思考或參加有益的演講、討論，你會發現，你的人生正在發生改變，堅持數年之后，成功會向你招手。”

張一鳴認為，對于年輕人來說，真正的安全感，來自對自己的信心，是靠勤奮實現每個階段性的目標；而真正的歸屬感，在于內心深處對自己命運的把控，因為最大的對手永遠是自己。

始終創業，大膽嘗試

2009年，創業中的張一鳴意識到，“手機很可能會取代紙媒成為信息傳播的最主要載體”。他想做一個新的產品，可以利用算法，根據用戶偏好，推送適合他們的資訊。這個產品其實就是如今我們熟知的“今日頭條”。

2012年8月，今日頭條上線。與傳統資訊類App相比，今日頭條不是“我推什么你看什么”，而是“你愛看什么我就推什么”。因此，該應用上線90天就獲得了1000萬的訂閱用戶量。

2015年，今日頭條下載用戶已突破2.7億人。這一年，張一鳴宣布，字節跳動開始進入短視頻市場。此時的張一鳴認為，隨著4G網絡和智能手機的全面普及，視頻行業必將是下一個風口。2016年，33歲的張一鳴推出了抖音。抖音復制了今日頭條的算法推薦，不同的是采用了短視頻的呈現形式，很快吸引了大批用戶。兩年后，抖音發展成僅次于微信的國民級應用。

2017年，張一鳴推出了海外版抖音TikTok，向全球市場進發。一年后，TikTok沖上了蘋果商店全球下載榜第一名。

2019年，在確定全球化之后，張一鳴花了近三分之二的時間去了全球多個國家和地區。他去印度新德里的迪利哈特市集做用戶調研，去各地博物館了解歷史，這讓他對世界的豐富性和文明的演化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我們在全球多個國家有業務、有用戶，要更認真思考和外部世界的關系，對外部世界的貢獻。”這是張一鳴內心的期許。

如果說過往考驗張一鳴的是他在產品開發、人才選聘等方面的能力，那2020年面對TikTok被美國打壓的風波，考驗他的則是公司綜合治理和應對全球化風險的能力。即便泰山壓頂，張一鳴還是挺了下來。他的堅持為TikTok爭取了更多的可能性，確保了TikTok的暫時安全，再次向世界證明了他解決問題的能力。張一鳴重擔在身還不忘提醒字節跳動的員工，要保持平常心，即便外部波瀾起伏，內心也要平靜如常。

精進好學，加上過往日積月累的經歷和思考，塑造了當下的張一鳴，讓他穿越喧囂成為更強大的自己。

不設邊界，創造更多可能

可以說，用算法優化人生，被張一鳴運用得爐火純青。他將一天的時間切割成小塊，精準地去完成時間表中的每一項計劃，經過反復實驗后發現效果不佳，就優化待辦事項。發現漏洞，立刻調整實驗方向，探尋自身專注高效的波峰。

他甚至很少發火。在他的人生算法里，最佳的狀態就是“在輕度喜悅和輕度沮喪之間，不太激動，也不太郁悶”。而這樣的思維習慣也讓他不斷強大。從今日頭條到抖音，從智能推薦到搜索引擎，從機器流量到用戶社交，從國內到海外，字節跳動的業務似乎沒有邊界。

2021年，正值壯年的張一鳴突然宣布卸任字節跳動CEO，立刻引發熱議。這位自稱“喜歡發呆”“被繁忙的CEO工作掏空了他的知識儲備”的互聯網狠人，選擇辭去字節跳動公司CEO職務的理由是，計劃“相對專注地學習知識，系統思考，研究新事物，動手嘗試和體驗，以十年為期，為公司創造更多可能”。

2022年底，ChatGPT橫空出世，AI大模型吸引全球科技公司的目光。張一鳴同樣熱情滿滿，他密集閱讀OpenAI的一系列論文，常常讀到深夜。2023年初，字節跳動開始訓練基礎模型，當年8月發布AI工具“豆包”。截至目前，豆包除推出一系列基礎模型外，還發布二十多款面向C端的AI大模型App，涵蓋聊天機器人、辦公助手、代碼生成、文生圖、文生視頻等多個細分領域。

張一鳴不斷將過往實踐的成功經驗一步步復制到可以觸達的領域。作為一個白手起家的程序員，他在年僅41歲之時就成為中國首富，憑的正是不屈不撓的意志和熊熊燃燒的野心。對于“財富”，張一鳴說：“財富不是我做事所追求的第一目標，但金錢還是能夠用于創造一些自由的空間和時間，所以我覺得財富對我意味著自由。”

在創造財富神話的同時，張一鳴也堅持履行著企業家的社會責任。今年8月，張一鳴聯合同學梁汝波，為母校南開大學捐贈了2億元，主要用于支持南開數學研究和人才培養。張一鳴曾對年輕人談及自己創業的初心：“年輕人創業，就是要去創造新的技術，做那些理論上存在但還沒有實現的東西，給世界帶來根本性的進步。”

資料來源：中國企業家雜志、吳曉波頻道微信公眾號，知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