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陽平武縣白馬藏族跳曹蓋的文化淵源及藝術內涵

跳曹蓋的淵源與流變

“曹蓋”是白馬藏族中的白馬語，在漢語中是面具的意思。跳曹蓋，顧名思義，就是“戴著面具跳舞”，集歌、舞、樂于一體。儀式需要白蓋一名、主祭人一名、曹蓋師六名、火槍手一名，主要靠面具或者舞蹈動作區分性別，男性叫“曹格”，女性叫“曹莫”。跳曹蓋儀式由“白蓋”或“白姆”的巫師來主持，一年一度，時間固定，歷時兩天一夜。四川省綿陽市平武縣的跳曹蓋儀式為每年農歷正月初四至初六，白馬人傳統的習俗是“小年大十五”。

四川省綿陽市平武縣是我國跳曹蓋儀式保存得較為完整的地區，其中白馬藏族鄉的伊瓦岱惹村、厄哩村、稿史垴村、亞者造祖村，木座藏族鄉的河口村、新營村，木皮藏族鄉的關壩村、金豐村、小河村，是主要流傳區域，分布較為廣泛。

跳曹蓋的藝術特征

跳曹蓋的造型由面具、服飾和舞蹈時手持的道具及動作組成。其中，白蓋隊伍的裝扮尤為獨特，他們頭戴沙嘎帽，腰系紅綢，反穿羊皮襖，足蹬牛皮靴，并戴著特制的面具。面具由原木雕刻而成，還要用藥水浸泡，以防蛀和防裂。每個面具重一二十斤，分男女像，男像面目猙獰，線條粗獷，眼睛凸出，似龍像；而女像線條柔和。面具造型夸張，色彩鮮艷，具有強烈的視覺沖擊力。

曹蓋師的服飾材質大多為厚重的羊毛、毛織品，既保暖又能展現出白馬藏族人民的生活風貌。跳曹蓋的道具也叫法器，包括石安、羊皮鼓、銅鑼、銅缽、巴色、朵瑪、驅鬼棒、厄、索、牛尾。經書用于念經、祭詞，通過念唱來表現。朵瑪是用蕎面做的各種神靈，在特定的位置供奉起來。在儀式過程中，白蓋身穿絲綢花長袍，頭戴繪制神像的五葉冠，一手擊打牛皮扁鼓，一手搖銅鈴，曹蓋師們手執牦牛尾或者木刀，跟著白蓋的鼓鈴聲跳舞。

跳曹蓋的藝術內涵

白馬藏族的跳曹蓋儀式源于神話傳說。白馬人為推翻土司的政權，戴上面具刺殺土司，成功后載歌載舞慶祝，于是有了跳曹蓋。因此，跳曹蓋不僅具有祭祀的作用，還承載著歷史記憶和文化傳承的意義。白馬藏族可以說是苯教、佛教、道教并存，但苯教占比較大。原始苯教與現代苯教有本質上的區別，也有藏傳佛教的印記。現今，在白馬藏族的信仰體系中，苯教、藏傳佛教和道教并存。

（作者單位：四川師范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