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數字資本主義是由數字技術和資本增殖邏輯相結合所形成的一種社會模式。在數字資本主義背景下,空間生產面臨著四重困境:其一,數字資本主義的擴張使得空間生產的范圍不再局限于國家或城市,而是與全球網絡和市場相聯系,這使得空間生產面臨著全球化下的困境。其二,數字技術的發展給空間生產帶來了機遇,但也帶來了數字鴻溝和空間僵化等問題,讓空間生產面臨著技術發展下的困境。其三,資本主義的邏輯要求空間生產在市場競爭中追求利潤最大化,這帶來了資本主義邏輯下的困境。其四,數字資本主義讓社會關系的重構對空間生產產生了深遠影響,社會關系重構下的困境也是空間生產需要面對的。針對數字資本主義空間生產面臨的這些困境,社會主義國家需要采取一些應對策略:首先,在空間規劃與設計上,需要注重整體性、可持續性、群眾參與性和信息技術的應用,使空間生產能夠更好地適應全球化、技術發展和人民群眾的需求。其次,在技術創新與應用上,需要加強數字技術的研發和應用,推動空間生產的數字化和智能化進程,以提高空間生產的效率和質量。最后,在社會關系重構上,需要建立公平的空間利益分配機制,完善空間生產的相關法規,推動多元空間治理模式,為空間生產提供良好的社會環境支持。
[關鍵詞]數字資本主義;空間生產;四重困境;克服路徑
[中圖分類號]A8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1071(2024)03-0042-10
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和數字化生產方式的普及,數字資本主義對各領域產生了深遠影響,其中包括空間生產。空間生產是社會經濟活動在空間上的組織和配置過程,包括城市規劃、土地利用、建筑設計等。數字資本主義對空間生產產生了直接影響,這是因為數字技術的出現為空間生產帶來了新的方式和工具。通過深入研究數字資本主義空間生產的困境,能為推動空間的可持續發展提供理論基礎。
一、 數字資本主義及對空間生產的影響
數字資本主義是當下資本主義的主要形態,是社會主義國家不得不面臨的現實。數字資本主義是以數字技術和互聯網為基礎,以數字資本為核心的新型資本主義形態。該形態的特征主要包括數字化生產、強調數據價值、云計算和物聯網的發展、平臺經濟的興起等。
(一) 數字資本主義的概念及特征
數字資本主義是在信息技術快速發展的背景下,資本主義經濟體中數字化資本和數字化勞動力的充分發展。隨著數字技術的不斷發展,數字資本主義生產的方式迎來了新的變革。數字資本主義社會的出現推動了數字化生產,這給社會與政治結構帶來了深遠影響。數字資本主義的特征主要包括以下方面:
首先,數字資本主義具有高度的數字化和網絡化特征。數字技術的飛速發展,加速了數字化資本主義的發展,數字經濟已成為引領世界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之一。隨著信息技術的發展和互聯網的普及,數字資本主義在生產、消費和交往等各個環節都充分利用了數字化和網絡化的優勢。數字資本主義的基本特征是隨著信息技術和網絡經濟的快速發展,數字技術逐漸占據了經濟和社會的制高點,進而導致了資本勢力的不斷擴大。“技術異化是數字資本主義時代的一個顯著特征,從技術哲學角度對其展開批判性研究尤為必要。”[1]在消費方面,通過電子商務和移動支付等方式,消費者可以隨時隨地進行購物和支付。這些特征使得數字資本主義的運作更加高效、便捷和全球化。在交往方面,通過互聯網和社交媒體,信息的傳播速度更快,人與人之間的連接更緊密。
其次,數字資本主義具有強大的數據驅動和算法決策特征。數據成為數字資本主義的重要組成部分,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是數字資本主義實現價值增長的關鍵。在數字經濟中,數據是一種寶貴的資源,數字資本主義充分利用數據的積累來進行決策并創造價值。“在進入到數字化時代之后,人們在熱衷于各種智能設備和數據信息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一種新異化的誕生。”[2]通過大數據分析和人工智能算法,可以從海量的數據中提取出有價值的信息,為商業活動和決策提供依據。比如,互聯網平臺可以通過用戶的行為數據和偏好分析,精準推薦產品和服務;金融機構可以通過信用評估模型,對借款人進行風險評估。這種數據驅動和算法決策的特征使得數字資本主義更加智能化和個性化。
再次,數字資本主義具有新興產業和創新驅動特征。數字資本主義通過投資和創新,推動了新興產業的發展。“作為資本主義的一種特殊類型,數字資本主義只是附加上‘數字化外殼的資本主義,其實質就在于它只是邁入信息時代的資本主義。”[3]隨著數字化時代的到來,數字平臺將會成為一個新的生態系統,不同產業將會通過數字平臺進行融合,從而實現價值創新。這說明數字化時代必將帶來更多新的商業機會。同時,數字資本主義也為創新提供了更加靈活和開放的環境,讓許多創業者和創新者有機會進行創業和創新。比如,互聯網創業公司可以通過云計算和開放的應用程序接口,快速搭建自己的服務平臺;創新者可以通過眾包和開放創新平臺,與他人進行協作和共創。
最后,數字資本主義具有高度的金融化和投機特征。在數字資本主義中,金融資本的作用日益凸顯。通過各種金融工具和金融技術,資本可以更加自由地流動和配置,投資者可以更加靈活地進行投資和交易。“西方資本主義社會進入數字資本主義時代,數字勞動成為異化勞動的主要表現形式,異化勞動的產生建立在資本與勞動的矛盾關系基礎之上。”[4]數字資本主義也容易出現經濟泡沫和金融危機等問題,投機行為和風險也會增加。
總之,數字資本主義具有高度的數字化和網絡化特征、強大的數據驅動和算法決策特征、新興產業和創新驅動特征,以及高度的金融化和投機特征。
(二) 數字資本主義對空間生產的影響
數字資本主義作為一種新興的經濟形態,具有獨特的影響機制。空間生產作為當今經濟和社會活動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受到了數字資本主義的深刻影響。數字資本主義對空間生產的影響主要表現在以下方面:
首先,數字資本主義改變了傳統空間生產的方式,重塑了空間的特征和功能。數字資本主義使得空間生產更加注重創新和知識產權保護。“數字勞動通過整合資本擴張的要求與主體性建構的需求、消解主體與他者的自然界限、加速主體性潛能向現實轉化等環節來制造主體性過剩。”[5]在數字經濟時代,知識和技術成為空間生產的核心要素,創新能力和知識產權的保護對于提高空間生產效益至關重要。數字資本主義背景下的技術發展加速了產業空間的重組和轉型,在技術創新中,傳統產業的空間競爭力下降,新興產業的空間需求大幅增長。數字資本主義給空間生產帶來了新的概念和思維方式。數字資本主義倡導以網絡為基礎的生產和交換方式,通過大數據、物聯網和人工智能等技術手段對空間生產進行智能化改造。這種新的概念和思維方式使得空間生產更加注重創新、效率和可持續發展,推動了空間生產的轉型升級。
其次,數字資本主義促進了空間生產的集約化和精細化發展。數字技術的應用使得空間生產更加精確和高效,提高了資源利用效率和空間使用效益。社會關系的重構也對空間生產產生了影響。在數字資本主義背景下,社會關系逐漸市場化,市場規律主導了空間生產的邏輯,而社會公益不斷受到侵蝕。“空間生產市場化轉向的主體是城市,方式方法是以城市化為核心的全球化,媒介是社會普遍擴大分工基礎上的發達生產力。”[6]數字資本主義的興起使得空間生產更加智能化和自動化,為空間規劃提供了新的思路和工具。數字資本主義對空間生產的影響主要表現在空間利用率的提高、租金水平的上漲和就業機會的增加。數字資本主義注重數據的收集和分析,通過大數據技術實現對市場和消費者的深度洞察,從而有效指導空間生產的決策。同時,數字資本主義也使得空間生產變得更加靈活和個性化,通過云計算和共享經濟模式,實現了空間資源的有效利用和優化配置。
最后,數字資本主義使空間生產具有全球性和網絡性特征。數字技術的發展加強了全球的空間聯系和信息交換,使得空間生產具有跨地域和跨界面的特點,推動了全球空間生產的一體化和網絡化發展。全球化對產業空間布局產生了深遠影響,產業空間布局日益趨同,缺乏差異化特色。“在經濟不斷發展的情況下,科技進步成為應對環境污染的重要手段。”[7]數字資本主義的興起也擴大了空間生產的范圍和影響力。全球化、技術發展、資本主義邏輯和社會關系重構因素的交互作用,使得空間生產不再僅僅是單一領域的問題,而是涉及多個維度的復雜性問題。數字資本主義下的空間生產更加強調網絡化和平臺化,使得傳統的空間生產者和消費者之間的關系發生變化。同時,數字資本主義也促進了空間生產者之間的合作和協同,推動了空間創新和發展。
數字資本主義也給空間生產帶來了新挑戰。全球化的競爭和技術創新的快速發展,讓空間生產需要面對不斷變化的市場需求和競爭壓力。“技術與資本的合謀成了資產階級的獵心策略,而無產階級要掌握技術工具來為自己服務,就必須尋求新的策略。”[8]數字資本主義還帶來了資本主義邏輯在空間生產中的深化,使得空間資源的配置更加傾向于高效和利潤最大化,而忽視了社會公平和環境可持續性問題。數字技術的應用使得空間生產面臨數據隱私和安全等新問題,需要加強空間管理和監管。數字資本主義邏輯下的資本積聚和流動,導致資源的集中和空間的不平衡發展,這給空間生產帶來了挑戰。數字資本主義的出現,改變了傳統生產方式與空間關系的特征,加劇了空間生產中的一系列困境。
二、 數字資本主義空間生產的四重困境
數字資本主義空間生產面臨了全球化、技術發展、資本主義邏輯和社會關系重構等四重困境。這些困境互相交織、相互作用,使得空間生產面臨著巨大的挑戰。在全球化背景下,空間生產面臨著空間協調與資源配置的問題,有著復雜而多樣的困境;在技術發展下,空間生產面臨著城市化與數字化的沖突;在資本主義邏輯下,空間生產面臨著市場競爭與利益分配的矛盾;在社會關系重構下,空間生產面臨著社會公平與社會參與的問題。通過對這些困境的深入研究,可以為解決空間生產的挑戰提供實證基礎和理論支持。
(一) 全球化下的空間生產困境
全球化對空間生產產生了重大影響,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全球化所帶來的經濟一體化和城市間的競爭加劇導致了全球化下的空間生產困境。全球化進程使得一些特定城市成為全球資本的集聚地,而其他城市則逐漸被邊緣化和發展緩慢。這種不平衡發展導致了城市之間的巨大差距,加劇了貧富差距和社會不公平。
首先,全球化使空間生產過程變得極度復雜。隨著經濟全球化的深入發展,空間生產涉及各種各樣的利益主體,包括跨國公司、國家政府、非政府組織以及普通居民等。“借助于機器尤其是微機器,數字資本主義一方面得以擺脫傳統資本主義所遭受的空間限制,成為現實地理空間中無處不在且隨處可在的強勢威權。”[9]這些利益主體之間的利益沖突在空間生產中表現得尤為突出,導致了空間規劃和決策的復雜性和難度的增加。
其次,全球化使空間生產面臨著巨大的競爭壓力。隨著全球市場的開放和擴大,來自不同地區的企業和資本可以自由流動,這加劇了各個地區之間的競爭。“數字資本主義下勞動力再生產被納入資本積累過程中,這雖然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資本積累,但也進一步加深了勞資之間的內在矛盾。”[10]為了吸引資本和人才,各地區都在積極進行城市規劃和建設,希望通過提供更好的基礎設施和服務來吸引外來投資。然而,這種競爭往往導致了過度建設和資源浪費,同時也給社會和環境帶來了嚴重的負面影響。
再次,全球化加劇了空間的不均衡發展。在全球化的過程中,一些地區和城市得到了更多的資源和機會,而另一些地區和城市則被邊緣化和排斥。“數字資本主義剝削的實現是通過數字勞動的剝削實現載體即廣告商以及中間商、數字勞動剝削的實現主體即數字雇傭勞動和數字用戶的無償勞動以及壟斷的數字資本展開的。”[11]這種不均衡發展導致了社會的不穩定和不公平現象的加劇,使空間生產面臨著更多的政治壓力。
最后,全球化使空間生產面臨著文化沖突和認同危機。隨著不同文化之間的接觸和交流增加,文化多樣性和認同差異成了空間生產中的一個重要問題。“國際數字資本主義全球擴張的實質是資本擴張邏輯和剝削邏輯的強化,加劇了資本主義基本矛盾,醞釀著更強烈度和更廣范圍的數字化衰退危機。”[12]在全球化的進程中,一些地方的文化和傳統被忽視和邊緣化,而取而代之的是全球化的標準化和同質化。這種文化沖突和認同危機給空間規劃帶來了巨大的挑戰。
(二) 數字技術發展下的空間生產困境
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和互聯網的普及給城市規劃、交通管理、環境保護等帶來了許多挑戰。在交通管理領域,智能交通系統的引入導致了交通擁堵和環境污染的進一步加劇。在城市規劃方面,虛擬現實技術的應用使人們更加關注城市空間的體驗和功能,但也帶來了城市形象的標準化和城市特色的喪失。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給土地利用和城市規劃帶來了新挑戰。
數字技術發展下的空間生產困境主要表現在多個方面。首先,隨著科技的進步和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數字化、虛擬化和自動化等技術手段在空間生產中的應用越來越廣泛,也帶來了一些問題和困境。數字技術的快速更新和迭代,使得空間生產中的硬件、軟件和設備等需要不斷升級和更新,給企業和機構帶來了較大的經濟成本和技術壓力。其次,數字技術發展也導致了生產過程的標準化和規模化,使得空間生產趨向于單一化和同質化。這使得空間布局和設計缺乏個性化和差異化,削弱了空間的創新和活力。再次,數字技術發展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人與空間的互動和感知。“數字時代的信息通信技術革命性地改變了人與人之間相互連接與互動交流的方式,徹底改變了人們的生產與生活,帶來了根本性的社會變遷。”[13]雖然虛擬現實等技術可以提供更加豐富和真實的空間體驗,但也帶來了人與空間之間的虛擬化和疏離感。最后,數字技術的快速發展也加劇了數字鴻溝的問題。在數字資本主義的背景下,一些地區和社群在技術發展中處于劣勢地位,難以充分分享技術帶來的紅利,加劇了空間生產的不平等和不可持續性。
總之,數字技術發展對空間生產帶來了機遇和挑戰。在數字資本主義的背景下,我們需要認識到數字技術發展給空間生產帶來的困境,切實解決這些困境,才能實現可持續的空間發展。
(三) 資本主義邏輯下的空間生產困境
資本主義邏輯作為一種經濟運作模式,對空間生產也帶來了一系列困境。數字資本主義邏輯下的市場競爭導致了城市資源的不均衡分配。數字資本主義的邏輯使得城市發展以經濟效益和利潤最大化為導向,而忽視了社會公平和環境可持續性。數字資本主義的快速發展導致了大規模的城市化和空間擴張,使城市面臨了嚴重的土地壓力和資源競爭。這導致了城市空間的私有化和商業化,使得公共空間的供給不足,市民的公共權益受到侵害。
首先,資本主義邏輯下的空間生產困境表現為市場競爭導致資源失衡和空間不均衡。在數字資本主義時代,市場競爭更加激烈,為了利潤最大化,企業傾向于將投資集中在發展潛力大、市場前景好的地區,而忽視了區域間的平衡發展。“隨著數字技術的發展,數字空間生產成為一種新的生產趨勢。通過顯現土地、勞動、資本、知識、技術、管理和數據等生產要素的智能重置和揭露生產要素空間重置的資本邏輯,映現數字空間生產規劃的合理性與異常性。”[14]這導致了資源配置的不平衡,一些地區因為資源匱乏而滯后發展,而一些地區卻因資源豐富而取得更高的發展速度。隨著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城市空間結構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傳統的產業逐漸被新興的數字經濟產業取代,形成了數字經濟特定的空間組織形式。城市的快速擴張和土地開發對自然環境的破壞導致了嚴重的環境問題,如水源污染、空氣污染和土地資源的過度利用,城市的發展不平衡、空間資源過度利用和社會經濟不平等等問題都顯現出來。這些問題不僅阻礙了城市的可持續發展,也給居民的生活帶來了諸多問題。城市的人口流動和經濟發展帶來了嚴重的社會問題,如住房緊張、交通擁堵和社會不平等。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也給城市空間帶來了新的問題,如數字鴻溝、隱私保護和數據安全等。
其次,資本主義邏輯下的空間生產困境還體現在土地使用效率低下和環境破壞。在數字資本主義時代,土地資源成為稀缺資源,為了追求經濟效益,企業往往將土地過度開發,而忽視了土地的可持續利用。這導致了土地使用效率低下,一些地區的土地資源喪失了生產功能,甚至被嚴重破壞,對生態環境產生了負面影響。在數字資本主義的推動下,傳統工業區的空間騰退和再利用成為一項重要任務。“從數字化生存到數據化發現,不僅帶來新的思維模式和研究視角,而且實現了載體的轉型進而導致意義的變遷。”[15]然而,由于數字經濟對空間的高度依賴,傳統工業區的空間再利用面臨著技術和資金的挑戰。數字資本主義催生了全球化和城市競爭,這使得城市空間的開發和利用更加復雜和困難。數字資本主義的發展也對城市空間的規劃和設計提出了新的要求,傳統的規劃和設計方法往往無法適應數字化時代的需要。
再次,資本主義邏輯下的空間生產困境還表現為社會變遷帶來的空間錯位和社會福利不均。在數字資本主義時代,社會關系更加復雜多變,經濟、政治、技術等因素相互作用,導致社會分工和空間組織發生變化。由于社會變遷的不同步性和錯位,一些地區的空間布局與社會需求不匹配,導致社會福利不均。“數字智能社會是在大數據、區塊鏈、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術的賦能作用下,物理實在和虛擬存在高度結合的社會形態。”[16]一些地區由于經濟結構調整緩慢,無法滿足居民的基本需求,而一些地區卻享受到了更多的社會福利。
最后,資本主義邏輯下的空間生產困境還體現在土地尋租帶來的社會矛盾和利益沖突。在數字資本主義時代,土地往往成為促進利潤最大化的手段,企業通常會通過獲取土地使用權等方式來實現漲價和謀取租金。“數字資本主義時代,我們仍須立足歷史唯物主義,繼續深度反思與批判資本主義日常生活異化,探求對之加以揚棄的可能路徑,克服其對實現人類美好生活造成的阻礙。”[17]這導致了土地資源的過度流轉和土地價值的失衡,引發了社會矛盾和利益沖突。一些地區的居民因為土地價值的上漲而受益,而一些地區的居民則因為失去土地使用權而陷入困境,加劇了社會不平等。
總之,資本主義邏輯下的空間生產困境主要包括市場競爭導致的資源失衡和空間不均衡、土地使用效率低下和環境破壞、社會變遷帶來的空間錯位和社會福利不均、土地尋租帶來的社會矛盾和利益沖突等問題。這些困境存在著相互影響和交織的關系,制約了空間生產的可持續發展。
(四) 社會關系重構下的空間生產困境
在數字資本主義的背景下,空間生產面臨著一系列的困境,其中之一是社會關系重構下的困境。隨著數字化技術的發展和數字經濟的興起,傳統的社會關系正在發生重大的變革。在數字資本主義的背景下,空間生產的社會關系面臨著不平等、虛擬化、個體化等問題。
首先,社會關系的重構導致了空間生產的權力關系的重新調整。在傳統經濟中,權力主要來源于資本所有者和政府。然而,隨著數字化技術的廣泛應用,數字資本主義的興起使得權力關系更加復雜化。“數字資本主義發展導致的異化情形體現為數字化所創造的是扭曲的象征世界、數字個性化背后的整體性制造、數字消費背后的美國霸權和認同假象、數字資本主義加持的教育異化及其對抗等。”[18]新的數字化平臺提供了多元化的參與機會,使更多的人能夠參與到空間生產中來。同時,數字資本主義也提供了更多的權力來源,如數據和算法,進一步改變了空間生產中的權力格局。數字經濟的興起帶來了社會關系重構的問題,城市空間的社會功能逐漸變得復雜,涉及各方利益的協調和平衡。數字化技術的廣泛應用導致了社會關系的虛擬化和虛無化,使得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和互動變得更加冷漠和脫離實際。
其次,社會關系的重構對于空間生產的社會公平性提出了新的要求。傳統的空間生產模式往往由少數人掌握資源和權力,導致資源的不均衡分配和社會階層分化的加劇。然而,在數字資本主義的背景下,通過數字平臺的普及和社交媒體的發展,人們的社會關系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擴展。“處于數字資本與勞動的對立關系下的數字勞動者不斷被納入數字資本主義擴張過程中,在數字資本主義邏輯的隱蔽運作下蠶食著自己的勞動時間而不自知。”[19]這為推動空間生產的社會公平性提供了新的機遇。在數字化的背景下,商場項目的運營和管理情況發生了顯著的變化。例如,通過對消費者購買記錄的分析,可以發現消費者的購買行為更加多樣化和個性化,購買的商品種類更加豐富。此外,通過對線上活動的參與情況的分析,可以發現消費者更加喜歡通過線上平臺參與活動,例如抽獎、分享等,這也為商場的運營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機會。數字化技術的應用可以提升商場的運營效率和顧客滿意度,但也需要注意數據隱私和安全等問題。數字資本主義加劇了社會不平等現象,使得一部分人群具有更多的數字資本和資源,而另一部分人群則面臨著數字鴻溝和社會排斥。
再次,社會關系的重構也引發了空間生產中的隱私和安全問題。隨著數字技術的普及和應用,個人數據的收集、傳輸和利用越來越廣泛。在數字資本主義的背景下,個人數據被廣泛應用于個性化推薦、定位服務和精準廣告等方面,給空間生產帶來了更多的隱私和安全風險。“舊的壓迫秩序繼續投射到如今的數字時代,同時‘數字化衰退‘數字霸權‘數字壟斷及‘數字勞動異化等問題日益凸顯。”[20]數字資本主義還加劇了個體化的趨勢,使得社會關系更加碎片化和不穩定,難以形成穩定的共同利益和社會認同。因此,如何在社會關系重構的過程中保護個人隱私和信息安全成了空間生產中的重要問題。
最后,社會關系的重構還對空間生產的社會參與提出了新的挑戰。在傳統空間生產模式中,群眾參與度相對較低,其意見難以得到充分表達。“資本積累的不斷深化會激化資本主義基本矛盾,從而導致資本主義經濟危機的爆發。”[21]然而,在數字資本主義時代,群眾通過數字渠道可以更便捷地參與到空間生產中來,及時發表自己的觀點和需求。這使得空間生產需要更加注重群眾的參與和民主決策,以增加公眾的認同感和參與度。
總之,社會關系重構給空間生產帶來了困境和挑戰,但同時也提供了新的機遇和可能性。在數字資本主義的背景下,空間生產需要適應新的社會關系,及時調整權力關系,保障社會公平性,保護個人隱私和信息安全,并增加公眾的參與和民主決策。
三、 數字資本主義空間生產困境的應對策略
數字資本主義對空間生產的影響是多方面的,從空間規劃到空間利用和管理,都會受到數字資本主義的影響。數字資本主義空間生產的高速發展和面臨的困境是社會主義國家當前不得不面臨的現實,社會主義國家也需要大力發展數字技術和空間生產。社會主義國家在發展數字技術和空間生產過程中,要避免數字資本主義空間生產的問題,從空間規劃與設計、技術創新與應用以及社會關系重構等方面著手,促進可持續的空間發展。首先,在空間規劃與設計上,應該注重差異化和特色化,通過合理布局和組織,打造具有競爭力的空間。其次,技術創新與應用是克服困境的重要路徑。傳統產業應該積極轉型,借助數字技術提升自身的空間競爭力。同時,應該加強與新興產業的合作,共同推動空間創新與升級。最后,社會關系重構是解決困境的重要途徑。政府應該加強引導和規劃,推動市場和公益的平衡發展,確保空間生產的公正和可持續性。
(一) 空間規劃與設計上的策略
空間規劃與設計是解決空間生產困境的關鍵策略之一。社會主義國家通過合理的空間規劃與設計策略,可以貫徹可持續發展和人本主義的空間規劃理念。
首先,社會主義國家要注重區域規劃與城市設計的整體性。在空間規劃與設計上,需要注重整合和協調不同層面的規劃,包括宏觀的城市整體規劃和微觀的區域和建筑設計。“由于城市規劃差異化地對待每一塊土地,土地發展利益的公平分配成了城市規劃是否實現社會公平的基本問題。”[22]此外,社會主義國家應強調空間利用的靈活性和可持續性,在規劃和設計中考慮社會、經濟和環境等多重因素,并充分利用數字技術和信息化手段,提升空間生產的效率和質量。在數字資本主義的影響下,空間生產趨向分散和碎片化,而不同區域的規劃和城市設計卻往往缺乏協調和一體化。因此,社會主義國家需要在規劃和設計過程中考慮區域整體性,統籌不同空間的發展與利用,避免空間的片段化和資源浪費。
其次,社會主義國家的空間規劃與設計要注重可持續性發展。在數字資本主義的背景下,資源的有限性和環境的脆弱性成為空間生產的重要制約因素。“建立數字勞工的自治組織,加強相關立法和社會監督,建立不以市場和利益為導向,而以公眾利益為旨歸的數字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有助于在一定程度上制約數字資本主義的破壞作用。”[23]因此,社會主義國家需要通過合理的規劃和設計,提高空間資源的利用效率,減少對環境的負面影響,實現空間發展的可持續性。政府需要綜合運用政策、技術和社會創新等多種手段,例如積極引導全球化的影響,提高空間規劃和決策的科學性和民主性,促進區域間的合作和協同發展等。只有綜合多種因素的考量和協調,才能夠克服全球化下的空間生產困境,實現可持續的空間發展。
再次,社會主義國家的空間規劃與設計要注重社區參與和民眾參與。數字資本主義的發展往往導致社會關系的削弱和個體主義的抬頭,而這些都會對空間規劃和設計帶來負面影響。“規模效率技術進步和中性技術進步只對環保經濟產生正面影響,非中性技術進步只對能源節約型經濟產生促進作用。”[24]因此,社會主義國家需要鼓勵社區和民眾參與規劃和設計的過程,使他們能夠發揮自己的主體性和創造性,實現空間發展的多元化和民主化。
最后,社會主義國家的空間規劃與設計要注重信息技術的應用。數字資本主義的核心是信息技術的發展和應用,而信息技術不僅為空間規劃和設計提供了多樣化的工具和方法,同時也改變了人們對空間的認知和使用方式。“超越數字資本主義,突破由之帶來的四重困境,進而構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需要更多努力。”[25]因此,社會主義國家需要充分利用信息技術的優勢,進行空間規劃和設計的數字化、智能化和可視化,提高規劃和設計的效率和質量。
總之,社會主義國家的空間規劃與設計能夠克服數字資本主義背景下空間生產的困境。通過注重區域整體性、可持續性發展、社區參與和民眾參與以及信息技術的應用和創新,社會主義國家可以有效應對空間生產中的各類挑戰,為實現可持續的空間發展提供有效的支持和指導。
(二) 技術創新與應用上的路徑
社會主義國家的技術創新對于超越空間生產困境具有重要意義。社會主義國家通過技術創新與應用,可以提出可持續發展和智能化的空間生產方式。
首先,社會主義國家可以通過技術創新提供新的工具和手段,使空間生產更高效、更靈活。通過加強技術研發和創新,推動技術在空間生產中的應用,能夠更好地滿足不同需求和多樣化的空間發展目標。“在經濟領域,空間正義主要表現為國土空間開發利用中公眾的空間權利配置充分、資本的空間分布均衡、公共資源的空間分配合理和空間經濟結構的規范有序。”[26]傳統的空間生產方式受限于時間、空間和人力資源的限制,無法適應數字化時代的快速變化和個性化需求。通過技術創新,可以開發出數字化工具和虛擬技術,實現更加智能化的空間設計和規劃。例如,利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算法,可以對人群的行為和偏好進行分析,從而優化城市規劃和建筑設計。此外,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技術可以提供更直觀、真實的空間體驗,幫助人們更好地參與到空間規劃和設計中。在技術創新與應用上,應加強數字技術的研發和應用。數字技術可以為空間生產提供更多的創新手段和工具,例如虛擬現實和增強現實技術可以實現空間的可視化和模擬效果,以便更好地理解和評估設計方案。同時,應關注數字技術對空間生產模式和流程的影響,倡導數字化設計、智能制造和可持續施工等新興模式的應用,以提高空間生產的效率和質量。
其次,社會主義國家可以通過技術創新促進產業的轉型和升級。數字化技術的應用使得傳統的產業模式和生產方式面臨深刻的變革。“邁入數字資本主義時代,資本的邏輯和技術的邏輯以私有制為基礎相互滲透、交相強化,在消費領域瘋狂榨取超額利潤。”[27]通過技術創新,傳統的空間生產行業可以實現數字化轉型,采用現代化的生產方式和管理模式。例如,通過智能化設備和自動化生產線,可以提高生產效率和質量,降低成本和資源消耗。在技術應用中,應注重解決數字鴻溝問題,確保技術的普及和使用能夠更加均衡和包容,促進空間生產的公平和可持續發展。同時,數字化技術也為新興產業的發展提供了契機,例如共享經濟和創客文化,可以帶動創新型企業的興起,推動空間生產向更加靈活和可持續的方向發展。在數字化的背景下,商場項目需要不斷創新和適應市場需求的變化,以保持競爭力和可持續發展。
最后,社會主義國家可以通過技術創新推動人與空間的互動方式的改變。在技術應用中,應注重人的參與和主體地位,充分利用技術手段提升人與空間的互動,提升空間生產的創新和活力。在數字資本主義時代,網絡和社交媒體的普及改變了人們獲取信息和交流的方式,也對人們的空間需求和體驗提出了新要求。通過技術創新,可以提供更加便捷的信息獲取和溝通方式,使用戶參與到空間生產中來。例如,利用移動應用和智能設備,可以實現個性化的服務和場景定制,為用戶提供更好的空間體驗。“數字技術對文化產業結構存在影響,文化消費結構、生產結構、市場結構和國內外比例結構等都發生了顯著變化。”[28]此外,通過數字化技術的應用,可以實現人與空間之間的互動和反饋,幫助空間生產者更好地了解用戶需求和反饋,從而及時調整和優化空間設計。
總之,社會主義國家可以通過技術創新與應用超越空間生產困境。社會主義國家通過技術創新,可以提供新的工具和手段,使空間生產更高效、更靈活。同時,技術創新還可以促進產業轉型和升級,推動空間生產向更加靈活和可持續的方向發展。此外,技術創新也可以改變人與空間的互動方式,提供更好的空間體驗和參與方式。因此,進一步加強技術創新與應用的研究和實踐,對于超越空間生產困境具有重要意義。
(三) 社會關系重構上的可行性路徑
在空間生產中,數字資本主義對社會關系的重構提出了新挑戰。面對數字化技術的快速發展和數字平臺的崛起,傳統的社會關系被打破和重塑,導致了社會關系的不穩定和失衡。社會主義國家通過社會關系重構,可以選擇公平、多元與參與的空間治理路徑。
首先,社會主義國家需要建立公平的空間利益分配機制。數字化技術的廣泛應用和數字平臺的興起改變了空間生產的傳統模式和社會組織形式,使得社會關系發生了深刻變化。在線共享經濟平臺的興起改變了傳統的產權關系和空間使用方式,通過數字化的交易模式重新定義了用戶間的社會關系。“要應對數字空間生產的基本矛盾,需要建立數字空間生產的規劃體系,推動數字空間生產的生態化,加強數字空間生產的社會化管理。”[29]與此同時,數字資本主義還加劇了社會空間分化和經濟不平等現象,導致社會關系的失衡。在社會關系重構上,社會主義國家應注重促進各方利益的協調與平衡。空間生產涉及多方利益相關者的權益,需要建立起合理的空間利益分配機制。
其次,社會主義國家需要建立完善的空間生產相關的法規。需要制定相應的政策和法規,引導數字空間生產走上正確的發展方向,減少社會空間不平等現象和虛擬化現象的蔓延。“數字革命對于包括數字秩序能力、數字賦權能力與數字創新能力在內的國家數字能力建設提出了新的要求。”[30]社會主義國家要通過數字技術的應用,加強對法律創新的支持和推動,提高法律的適應性和可操作性。社會主義國家要提高法律實施效率和精確度,減少人為錯誤和疏漏,實現對法律實施過程的實時監測和管理,加強對空間違法行為的監督和制約。
最后,社會主義國家在空間生產上需要建立多元的空間治理體系。需要加強教育和培訓,提高社會成員的數字素養和技術能力,使其更好地適應數字化時代的變革和挑戰。在技術層面,可以提供數字技術的培訓和支持,提高數字勞動者的能力和素質;在組織層面,可以建立合適的組織機制和管理模式,促進數字勞動者的協同合作。“破解數字空間生產中的技術異化,需要數字技術教育的改革和創新、數字技術管理的創新和優化、數字技術設計的人本思路和社會參與等。”[31]同時,需要加強社會組織和社區的建設,促進空間生產關系的重構和穩定發展,營造良好的社會空間秩序。還需要加強組織和協調各方力量,形成空間治理的合力。社會主義國家要充分發揮政府、企業、社會組織和市民等各方的作用,建立起多元主體共同參與的空間治理模式。同時,應積極引入非營利組織和公眾參與,以增加空間決策的透明度和民主性。
總之,數字資本主義背景下空間生產的社會關系重構具有一定的挑戰和困境,但同時也存在著可行性路徑。社會主義國家通過制定適當的政策和加強社會建設,可以促進社會關系的重構和穩定發展,推動可持續的空間發展。社會主義國家需要從空間規劃與設計的角度優化資源配置、提高土地利用效率,從技術創新與應用的角度推動可持續發展,從社會關系重構的角度促進社會福利的均衡和社會矛盾的緩解。
綜上所述,數字資本主義的興起加劇了空間生產的困境,給空間規劃和設計帶來了新挑戰。數字資本主義空間生產存在著全球化、技術發展、資本主義邏輯和社會關系重構的四個方面的困境。首先,全球化的加速導致了空間生產著重考慮全球比較優勢和全球價值鏈的重構,帶來了空間上的不平等和不可持續發展的問題。其次,數字技術發展也給空間生產帶來了新挑戰,如數字技術對空間的重塑和傳統產業的顛覆。再次,資本主義邏輯下的市場化導向也改變了空間的組織方式和產業結構,加劇了空間發展的不平衡性。最后,社會關系重構造成的空間生產困境也不可忽視,特別是在城市化和社區發展方面,社會關系重構會帶來公共空間資源分配的變化和社會空間不平等問題。
針對數字資本主義空間生產的困境,需要采取一些應對策略:首先,在空間規劃與設計上,需要強調可持續發展的重要性,建立綜合考慮經濟、社會和環境因素的空間規劃策略。其次,在技術創新與應用上,需要鼓勵利用數字技術和智能技術等創新手段來提高空間生產的效率和質量。再次,社會主義國家需要重視社會關系重構的作用,通過調整城市和社區的治理機制和公共參與機制來解決社會空間不平等和公共空間資源分配問題。
總之,社會主義國家超越空間生產困境的路徑主要包括在空間規劃與設計上注重整合和協調、在技術創新與應用上加強數字技術的研發和應用,以及在社會關系重構上促進各方空間利益的協調與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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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淑 萍)
(校? 對:江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