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服務視域下全民閱讀體系的特點和創新

謝清風?鐘斌

【摘要】知識服務視域下，“深化全民閱讀活動”能讓全民閱讀進一步常態化、長效化，全民閱讀體系創新是實現這種深化的必由之路。全民閱讀體系的特點是全民閱讀現狀的體現，是全民閱讀體系創新的現實基礎，具體表現為提供一站式服務、滿足個性化需求和實施平臺化運營。全民閱讀體系創新的舉措是專業創新、體驗創新和融合創新，借此進一步凸顯全民閱讀體系的特點，夯實全民閱讀的基礎，提升全民閱讀的效果，保證全民閱讀的可持續。

【關? 鍵? 詞】全民閱讀；全民閱讀體系；知識服務；創新

【作者單位】謝清風，中南出版傳媒集團；鐘斌，湖南開放大學。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項目“國際話語權視閾下出版走出去創新體系研究”（19BXW032）的研究成果。

【中圖分類號】G252.17【文獻標識碼】A【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24.10.004

新時代，全民閱讀活動蓬勃開展，全民閱讀機制、模式日益成熟，然而，受商業化、新技術變革的影響，全民閱讀面臨危機，因此，常態化、長效化是全民閱讀深化的目標和重任。有學者以生態系統理論闡釋全民閱讀，強調要進行體系化建設［1］。有學者認為，全民閱讀正走向體系化新時代［2］。全民閱讀體系歷經多年，形成了鮮明的特點，奠定了創新的現實基礎，推進創新全民閱讀體系是深化全民閱讀活動的要求。閱讀內容是全民閱讀的核心，知識是閱讀內容的內核，因而知識服務是理解、把握全民閱讀體系創新的關鍵。本文擬在知識服務視域下，分析全民閱讀體系的特點，以及技術變革給全民閱讀帶來發展機遇，賦能全民閱讀體系創新。

一、全民閱讀體系的特點

全民閱讀體系包括全民閱讀基礎設施和服務體系與全民閱讀推廣服務體系。《全民閱讀“十三五”時期發展規劃》明確指出：要加大全民閱讀基礎設施建設力度，探索其長效管理機制；全民閱讀推廣服務體系要“以人為本、面向基層、惠及群眾、兼顧重點”［3］。這是對全民閱讀體系建設提出的要求?！蛾P于促進全民閱讀工作的意見》則對全民閱讀體系建設的要求予以強調［4］。根據這些要求，全民閱讀體系在實踐中不斷探索，彰顯鮮明特點。

1．提供一站式服務

全民閱讀體系提供一站式服務是就供給側而言的。從范圍看，服務要全、充分；從節點看，服務要準、精到；從對象看，服務的核心是提供優質的閱讀內容；從功能看，服務的重點是讓閱讀過程順暢。優質的閱讀內容有了，這些內容又被讀者閱讀，那么全民閱讀體系就發揮了作用，其一站式服務的價值也得到了體現。

（1）遵循閱讀規律供應

閱讀是主體對文本的認識過程，閱讀規律是閱讀主體、閱讀對象和閱讀環境的高度統一。全民閱讀體系遵循閱讀規律的一站式供給服務，需要滿足閱讀主體對閱讀對象和閱讀環境的要求。

全民閱讀體系要堅持精品原則，加強優質內容供給。閱讀對象精品化為閱讀內容提供評價標準。當下，閱讀內容精品化的標準尚未達成共識，不同的主體通過不同的方式凸顯其標準。譬如，圖書獎、出版獎、閱讀活動等各有其內容標準。全民閱讀體系的內容精品化標準體現在針對不同讀者群的優秀出版物推薦機制中，思想精深、藝術精湛、制作精良是總體描述，堅持價值導向是前提，專家意見、市場表現、群眾口碑、質量是指標。近年來在全民閱讀大會上公布的年度中國好書，是優秀出版物推薦的權威性和影響力代表。

閱讀環境包括閱讀基礎設施和閱讀場景。國家加強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即使在鄉村，全民閱讀基礎設施也得到了極大改善。閱讀場景是閱讀的小環境，包括閱讀基礎設施的管理和服務、閱讀氛圍的營造等，閱讀場景對閱讀的影響更直接、更具決定性，是全民閱讀體系一站式服務供給的重點。譬如農家書屋，閱讀基礎設施到位之后，閱讀場景的創建、優化就十分必要。全民閱讀體系在閱讀場景的創新實踐中積累了不少經驗，涌現不少成功案例。比如，湖南省新華書店利用拐角空地、廊道等空間，建立了7000多家黨建學習書屋，創造了富有吸引力、帶來良好體驗感的閱讀場景，廣受好評。

（2）順應閱讀過程供應

閱讀過程伴隨為什么讀、怎么讀、讀得怎么樣等問題，全民閱讀體系一站式服務順應閱讀過程供應，應及時、充分地回答這些問題。全民閱讀體系引導社會各方力量共同參與全民閱讀，特別是閱讀推廣人、閱讀推廣機構的充分介入，有力支持解答了閱讀過程中出現的問題，優化了閱讀供給，促進了全民閱讀。少兒閱讀是全民閱讀的基礎，少兒是全民閱讀的重要人群，在家庭閱讀、親子閱讀、校園閱讀中，順應少兒的閱讀過程來供應閱讀內容，對激發他們的閱讀興趣、培養他們的閱讀習慣和閱讀能力極為重要。

2．滿足個性化需求

全民閱讀體系以讀者閱讀需求作為引擎驅動發展，以滿足讀者閱讀需求凸顯功能，以讀者的獲得感、滿意度作為重要評價指標。閱讀從產品時代進入服務時代，意味著從以生產為中心轉變為以消費為中心。全民閱讀體系始終以讀者為中心，通過特定的方式方法，服務于讀者閱讀需求。從整體來看，讀者閱讀需求的選擇性、變化性、豐富性帶來閱讀的多樣化。從具體來看，讀者閱讀需求的個性化、特色化、場景化帶來閱讀定制化。

（1）閱讀多樣化：分類分層分級

讀者不同意味著閱讀需求不同，讀者群細分意味著閱讀需求細分，讀者群分類分層分級意味著閱讀需求體系構建、閱讀多樣化呈現。分類分層分級是全民閱讀體系的讀者細分特征，閱讀多樣化是其閱讀狀態特征。分類分層分級體現讀者群的規模型個性，閱讀多樣化對應規模型個性，為讀者提供批量個性化閱讀服務。

在全民閱讀體系中，讀者群分類分層分級尚未形成統一標準。讀者群分類以年齡為標準，突出少兒，重視老年人；在此基礎上，強調保障困難群體和特殊群體，如殘障人士、外來務工人員、貧困地區居民，兒童群體中的農村留守兒童、城市流動兒童、貧困家庭兒童等。讀者群分層，有精英層、大眾層，有職業層、業余層等。讀者群分級，以讀者受影響的程度為標準，以認識能力、接受能力等為依據。讀者群分類分層分級的復雜性、相對性、交叉性帶來操作的困難和不便，但讀者群細分是趨勢。閱讀多樣化既源于讀者群本身，也源于讀者群所處的場景，包括特定的時間、空間和組織。當前，批量個性化閱讀服務處于較低層次，有待進一步體系化、標準化。

（2）閱讀定制化：按需模式

讀者需求在不斷細化中越來越具體，其顆粒度越來越小，精準度越來越高。閱讀需求抵達讀者個體，大到其人生的不同階段，小到其某一碎片化存在，被定位到特定的時間和空間中，被聚焦到特定的層次。與確定讀者需求一致的是閱讀場景越來越真實，閱讀定制化特性越來越明顯，按需模式特征越來越顯著。

傳統閱讀與數字閱讀相結合是全民閱讀體系高質量發展的路徑，從兩個向度體現了閱讀定制化的趨勢和特點。傳統閱讀得到數字閱讀的技術賦能，好內容和讀者需求的匹配性更強，讀者閱讀滿意度更高。在中南出版傳媒集團的“四維閱讀工程”中，線下好書是精讀的傳統閱讀載體，線上好資源是泛讀的數字閱讀載體，書上的二維碼和閱讀教學等體驗活動連通線下好書與線上好資源，好內容與滿足讀者需求高度一致。數字閱讀基于傳統閱讀的好內容，開發出獨立的閱讀應用，適應個性化的讀者和讀者的個性化閱讀需求。譬如，農家書屋的數字化閱讀讓農村讀者有了更有針對性的閱讀體驗和收獲。

3．實施平臺化運營

全民閱讀體系以平臺為支撐，實施平臺化運營。全民閱讀平臺包括硬件、軟件和團隊，硬件指全民閱讀基礎設施，軟件指基礎設施的服務體系、全民閱讀宣傳推廣的體制機制及其制度等，團隊是服務全民閱讀的人員。全民閱讀體系的平臺包括全國性的綜合平臺、地方性的特色平臺、行業性的專業平臺等。

全民閱讀體系實施平臺化運營具有一體性、對稱性等特點。一體性指全民閱讀的各要素融為一體，達成開展豐富閱讀活動與提升思想文化內涵、出版精品與推薦精品、公益活動和市場推廣、傳統閱讀與數字閱讀、服務與管理等五方面的結合，形成體系。對稱性指全民閱讀供給和讀者需求的信息對稱、價值對稱，提高閱讀供給效率，提升讀者閱讀滿意度。

二、全民閱讀體系的創新舉措

“當前，我國閱讀推廣中‘缺不缺‘夠不夠的問題總體上得到解決，但‘精不精‘好不好‘適不適用等問題日漸凸顯，高品質的公共文化供給相對缺乏，全民閱讀推進中區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現象較突出?！?［5］一些學者指出全民閱讀體系存在的問題，提出包括合作推進體系、資源供給體系、專業服務體系在內的新時代全民閱讀體系建設方案［5］。2024年的政府工作報告強調“深化全民閱讀活動”，有學者認為落實這一要求，最核心的是恢復讀書的本質，踏實讀書，認真讀書，提倡深度閱讀和經典閱讀［6］。依據這些看法，結合實踐積累，全民閱讀體系創新需要擁有知識服務觀念，以獲取發展的深度；需要賡續全民閱讀體系的特點，以鞏固發展的厚度；需要運用好新技術，以加快發展的進度。

1．專業創新：夯實全民閱讀的基礎

專業創新保障優質閱讀內容的供應，夯實全民閱讀的基礎，是全民閱讀體系創新的核心。1997年，中宣部、文化部、新聞出版總署等9個部委聯合發出《關于在全國組織實施“知識工程”的通知》，啟動實施以“倡導讀書、傳播知識、推動社會文明與進步”為目的的“知識工程”，該工程的主要目標是“形成全社會愛書、讀書、利用圖書館的良好風尚，提高全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質和科學文化素質”。閱讀是人類獲取知識、增長智慧的重要方式，其本質是知識消費。專業創新的本質是知識創新，包括出版內容創新和閱讀服務主體的素養、能力提升。

（1）出版聚焦內容創新

出版的本質是知識生產和知識傳播。即“出版本質上是知識服務，出版的核心價值是個人知識社會化、無序知識有序化，出版知識服務轉型即是要回歸本源，重現出版的知識價值、打破出版的載體限制，強化出版的服務屬性、弱化出版的產品屬性”［7］。出版核心價值的實現基于創新內容的判斷和選擇，而創新內容既指新創造的內容，也指經典內容的新定位、新集成、新運營。出版形成滿足新時代需要的知識體系，并通過知識傳播形成適應新時代的話語體系，支撐和服務新時代的全民閱讀體系。

出版的優勢是嚴謹、系統、深刻，它融入“個人知識社會化、無序知識有序化”的出版過程中，創造出全民閱讀體系所需要的知識體系。進一步進行觀念創新、制度創新和方式創新是發揮出版優勢的有效途徑。具體來看，要用新時代的新理念、新論斷、新戰略增強出版的文化主體性，做到文化自覺自立自強；要創新出版傳播體系，增強出版高質量發展的新動能；要優化出版制度體系，借助新技術獲得新的出版方式方法。創新出版引導機制是發揮出版優勢的有效方式。除了正在發揮效力的重大出版工程和優秀出版物評獎等，還需和哲學社會科學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建設等相結合。

（2）閱讀服務主體的素養、能力提升

在“人人皆學、處處能學、時時可學”［8］的學習型社會，每一個組織、每一個個體都是全民閱讀的參與者，也是全民閱讀的推動者。閱讀是社會風尚，是生活方式，全民閱讀氛圍體現在社會的方方面面。然而，愛讀書是內在使然，也是外在驅動，特別是閱讀興趣不足、閱讀習慣未養成、閱讀能力不高時，讀者需要被激發、示范、引導和指導。讀好書以知曉和觸達、得到好書為前提，因此，讀者閱讀需要推薦好書和暢通好書流動。善讀書表明讀書有方法、有技巧，因此，讀者閱讀需要學習和輔導。整體來看，全民閱讀需要閱讀推廣人、閱讀推廣機構等專業力量的專業服務。

當前全民閱讀服務主體數量不足、專業性不強是現實問題，需要加大引入力度以擴大隊伍，需要加強培訓以提升隊伍的素養和能力。中華民族崇尚讀書，詩書繼世，有著優良的讀書傳統，這是全民閱讀的深厚根基，然而各種原因使得閱讀推廣隊伍專業化發展不足，因此，鼓勵、吸引、支持、激勵更多人加入閱讀推廣隊伍，既重要也必要。懂得閱讀才能更好地幫助別人閱讀，新加入和已有的閱讀推廣人、閱讀推廣機構，都需要通過培訓提高素養和能力。資格和標準應成為閱讀推廣人、閱讀推廣機構的基本門檻，全民閱讀體系創新需要通過資格認定和標準評價讓閱讀推廣培訓成為剛需。同時，信息爆炸、知識更新快等，要求對全民閱讀服務主體進行持續的定期培訓，讓閱讀推廣人、閱讀推廣機構始終以專業的角色融入和服務全民閱讀體系。

2．體驗創新：提升全民閱讀的效果

閱讀是精神活動，美好體驗是讀者閱讀獲得感、幸福感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提升閱讀效果的關鍵。以讀者為中心，充分體現在通過創新全民閱讀體系，讓閱讀體驗創新，讓精準閱讀服務直抵需求，讓品牌閱讀服務直達內心。

（1）綜合施策，精準服務

全民閱讀體系提供全民閱讀整體解決方案，讓全社會都參與閱讀，形成愛讀書、讀好書、善讀書的濃厚氛圍。根據整體解決方案綜合施策，全民閱讀應充分發揮全民閱讀體系的系統功能，成就書香社會，達成“中國要永遠做一個學習大國”［9］的追求。這種整體氛圍形成舒適區，帶來舒適感，讓讀者容易被閱讀吸引、感染，容易體會到閱讀的樂趣和意義。圍爐讀書、耕讀天下是閱讀帶給人們的美好記憶，全民閱讀體系就是要通過綜合施策創造閱讀新時代的這種美好閱讀場景和閱讀意境。為此，全民閱讀發展規劃需要進一步優化，全民閱讀頂層設計需要與時俱進。

全民閱讀的精準服務是針對特定讀者閱讀問題的解決辦法，是對其特定閱讀需求的滿足。全民閱讀倡導的“八進”是分類服務閱讀的舉措，因為進入農村、社區、家庭、學校、機關、企業、軍營、網絡意味著對應特定的閱讀人群，在此基礎上，全民閱讀需要進一步向分層分級推進。全民閱讀實施的分級閱讀，是通過構建兒童階梯閱讀體系，滿足不同級次的讀者需求。2024年3月15日，“2024年少年兒童分級閱讀標準應用成果”在首屆武漢（國際）童書展上發布。該標準包括分級閱讀推薦書目、閱讀能力評估、分級閱讀課程、分級閱讀指導師培訓、分級閱讀體驗中心、分級閱讀平臺等［10］。這些標準需要在實踐中進一步調整、改善，加強其針對性。全民閱讀體系精準服務的終極目標是基于大數據和新技術，以生產、消費一體化平臺，精準把握讀者的閱讀需求，精準推送和即時提供定制閱讀內容及相關服務。

（2）高站位運營，品牌服務

全民閱讀體系中的眾多品牌形成品牌體系，包括產品品牌、活動品牌、機構品牌、服務品牌等。比如，中國好書等產品品牌，“書香中國”系列活動等活動品牌，“書香企業”“書香機關”等機構品牌，“最美書店”“最美農家書屋”等服務品牌。全民閱讀體系的品牌服務貫穿全民閱讀全過程及過程中的各個方面，全民閱讀體系建設和運營，需要強化全民閱讀品牌的設計、控制、評價等，為讀者打造更多閱讀品牌，提供更好的閱讀體驗。

全民閱讀體系提供的品牌服務是基于標準的服務體系。全民閱讀體系為讀者提供創新體驗，需要創新和提高品牌服務的標準。習近平總書記致首屆全民閱讀大會舉辦的賀信，對全民閱讀的內涵和價值進行了深刻闡述，是全民閱讀體系建設和運營的指南。“將全民閱讀視為人類文化、教育發展的重要戰略組成部分，這個概念與實現民族文化的現代化、人的現代化不可分割?！保?1］基于內核，在機制、模式、制度、方式方法等方面創新，讓全民閱讀在體系化的流程、標準、程序中實施，讓讀者對閱讀有預期、可憧憬，在意料之中得到意料之外的體驗和回報。比如，一年一度的“書香上海”，堅持和堅守高標準，吸引越來越多的讀者深度參與，總能給讀者帶來驚喜，品牌效應日益充溢。

3．融合創新：保證全民閱讀的可持續

融合是融為一體、合而為一，融合創新是整合創新、系統創新，讓全民閱讀體系運營到位，讓專業創新、體驗創新實施到位，讓全民閱讀高質量發展。全民閱讀體系融合創新，以完善相關法律法規為前提，以強化頂層設計為基礎，集中體現在全民閱讀眾多主體的融合和管理的融合上。

（1）主體融合：打造全民閱讀共同體

全民閱讀體系中的主體眾多，有直接管理和相關協調的政府部門，有各個相關行業協會，有文化館（站）、公共圖書館、科技館、工人文化宮、青少年宮、婦女兒童活動中心等各級公益性文化單位，有出版社、書店及相關公司等市場主體，有閱讀推廣機構等專業主體，有讀者、出版人、閱讀推廣人等個體主體，然而，全民閱讀體系缺乏專門的全民閱讀統籌協調主體。《全民閱讀“十三五”時期發展規劃》明確提出組建各級全民閱讀促進協會，但至今尚未成型，更沒有發揮有力有效的功能價值。

創新推進全民閱讀體系的主體融合。首先，要構建完整的全民閱讀促進協會網絡體系，并在實踐中強化其功能。其次，要明確圖書館、出版機構、書店、學校等是全民閱讀體系中的主體力量，根據行業特點、社會需求等，確定這些主體力量的角色和功能，特別是要發揮好公共圖書館體系的主力軍作用。最后，要用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則和方法，將全民閱讀體系中的所有主體整合為整體，打造成全民閱讀共同體，做到責任、權益和行動的統一。有了起到集中統一作用的全民閱讀統籌協調主體，有了合理的突出重點的全民閱讀主體結構，那么全民閱讀體系就有了動力和活力；有了眾主體認同的共同體機制，那么全民閱讀體系就有了彰顯其特點的組織力和發展力。

（2）管理融合：形成全民閱讀長效機制

全民閱讀體系存在多頭指揮、多頭管理和重復推進等問題，產生問題的重要原因是管理沒有融合。只有管理融合，推動全民閱讀體系才能進階為全民閱讀長效機制。全民閱讀是宣傳部門的一項重要職責，管理融合需從進一步明確和強調全民閱讀相關體系開始。全民閱讀發展規劃等是全民閱讀的頂層設計，圍繞頂層設計調整、優化全民閱讀體系，推動完成全民閱讀重點任務，是全民閱讀管理融合基于全民閱讀主體融合的作為，也是全民閱讀體系管理能力和管理效果的體現，更是全民閱讀常態化、長效化的保障。

三、結語

知識服務的要義是以知識為基礎、以用戶為中心、以效果為關鍵，啟示全民閱讀體系要以內容為核心、以讀者為中心、以滿足閱讀需求為重心。全民閱讀體系創新強化全民閱讀體系的特點，深化和升級全民閱讀的功能，鞏固和增強全民閱讀的常效和長效。

內容、技術、服務“三位一體”是全民閱讀體系的結構。新技術深刻影響全民閱讀。全民閱讀體系創新需要順應新技術變革，抓住新技術帶來的全民閱讀機遇。新技術運用的關鍵是新技術與閱讀內容融合，以精品滿足讀者的閱讀需求。服務是全民閱讀體系的重點，讀者對閱讀服務的良性反饋是全民閱讀效果的重要評判標準。全民閱讀體系的特點體現了該結構的特性和特色，全民閱讀體系創新是該結構的優化和升級，只有把握好這兩方面，才能推動全民閱讀更好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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