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集成視域下的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研究

【中圖分類號】D63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454X（2024）06-0074-0006

系統地整體設計和推進改革新征程，是十八屆三中全會以來我國改革開放新局面的一個重要特征。在二十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中，“堅持系統觀念，處理好經濟和社會、政府和市場、效率和公平、活力和秩序、發展和安全等重大關系，增強改革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成為進一步深化改革重要的原則之一[1]作為中國式現代化這一宏大系統工程的一個子系統中，民族工作同樣應按照習近平總書記和黨中央的戰略部署，堅持系統觀念、加強系統集成，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

一、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世界觀和方法論

在馬克思看來，“每一個有機體都由各種不同的組成部分構成;每一個組成部分都有特殊的作用，而相互作用的各個器官則緊緊地結合在一起”[2]220。在創立系統論的貝塔朗菲看來，“當我們講到‘系統’，我們指的是‘整體'或‘統一體'”;由于系統論就是“關于‘整體'的一般科學”[3]61，34，因此他毫不諱言地承認“一般系統論的原理和辯證唯物主義相類似”，并且是“顯而易見的”[4]118。

根據陳軍等人基于原始文本的研究，毛澤東至少在1930年代就準確地使用過“體系”“系統”“大系統\"等關于系統的概念[5];而黃道炫則基于日本學者竹內實編輯出版的毛澤東著作的研究，更把時間推早到毛澤東在1927年發表的《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6」，這顯示出系統觀點是中國共產黨人關于中國革命和建設的重要方法論。

早在福建工作期間，習近平就要求“正確處理全局和局部的關系。”[7]76從黨的十八大開始，堅持系統觀念、推進系統就成為新時代改革開放的重要指導思想。2012年12月，習近平在十八屆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體學習時講話強調改革開放是一個系統工程，要求在協同配合中整體推進：“改革開放是一場深刻而全面的社會變革，既包括經濟體制又包括政治體制、文化體制、社會體制、生態體制，既涉及生產力又涉及生產關系，既涉及經濟基礎又涉及上層建筑，每一項改革都會對其他改革產生重要影響，每一項改革又需要其他改革協同配合。隨著改革開放不斷深人，改革開放的關聯性和互動性明顯增強，這就要求我們更加注重各項改革的相互促進、良性互動。我們要把推進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等各方面改革有機銜接起來，把推進理論創新、制度創新、科技創新有機銜接起來，整體推進，重點突破，形成推進改革開放的強大活力。\" [8]35～36AA2013 年9月，習近平在講話中繼續強調指出：“全面深化改革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需要加強頂層設計和整體謀劃，加強各項改革關聯性、系統性、可行性研究。我們要在基本確定主要改革舉措的基礎上，深入研究各領域改革關聯性和各項改革舉措耦合性，深入論證改革舉措可行性，把握好全面深化改革的重大關系，使各項改革舉措在政策取向上相互配合、在實施過程中相互促進、在實際成效上相得益彰。”[9]38＼～39

也正是從系統工程的角度出發，習近平同時強調從戰略的高度去整體思考和系統推進，因此在2013年6月召開的全國組織工作會議上首次要求各級十部提高戰略思維、創新思維、辯證思維、底線思維的能力。2017年，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要求全黨“增強政治領導本領，必須堅持戰略思維、創新思維、辯證思維、法治思維、底線思維，科學制定和堅決執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把黨總攬全局、協調各方落到實處。” [10]53₂₀₁₉ 年1月，習近平要求領導干部要加強理論修養，深入學習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學懂弄通做實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掌握貫穿其中的辯證唯物主義的世界觀和方法論，提高戰略思維、歷史思維、辯證思維、創新思維、法治思維、底線思維能力，善于從紛繁復雜的矛盾中把握規律，不斷積累經驗、增長才干。1]同月31日，中共中央在《關于加強黨的政治建設的意見》中把改進黨的領導方式規定為“著眼于黨把方向、謀大局、定政策、促改革，強化戰略思維、創新思維、辯證思維、法治思維、底線思維，正確制定和堅決執行黨的路線方針政策，不斷增強黨的政治領導力、思想引領力、群眾組織力、社會號召力。”[12]

2022年10月，習近平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要求“把握好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堅持好、運用好貫穿其中的立場觀點方法”，把“必須堅持系統觀念”作為“六個必須堅持”共同成為“為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謀劃、整體性推進黨和國家各項事業提供科學思想方法”，其中列出了戰略思維、歷史思維、辯證思維、系統思維、創新思維、法治思維、底線思維等“七個思維”。［13]

二、基于系統概念定位民族問題和民族工作

任何國家的現代化都是一個關于政治發展、經濟繁榮、文化提升、社會進步的一項系統工程，而中國式現代化作為現代化的一種新形態和新躍升，則是一個關于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會文明、生態文明協同發展的現代化，因此從方法論的高度認識和推進具有特別重要的意義。堅持系統觀念，就要求充分把握系統所具有的整體性、結構性、層次性等基本屬性，從整體出發，綜合考慮系統的要素、結構、層次、外部環境等因素，進而通過系統集成實現系統優化、效能最佳。

作為一個巨型的復雜系統，國家所面臨和所欲處理和解決的問題，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那里，被表述為“社會的總問題”，而民族作為這個復雜巨系統的一個子系統，顯然與社會總問題關系密切。早在1843年，馬克思和恩格斯就以猶太人為例提出了民族問題與社會革命之間的關聯性，此后又以波蘭人、愛爾蘭人等民族為例多次論證了民族問題與無產階級世界革命之間存在的從屬性的關系，并由此在《共產黨宣言》及其序言論述了“各民族為達到共同目的而必須實行的和睦的與自覺的合作”的意義和價值[14]397在引述馬克思的話之后，列寧也在1914年指出民族問題的從屬性：“民族問題和‘工人問題’比較起來，只有從屬的意義，這在馬克思看來是無可置疑的。”[15]548

在1904年，斯大林明確地指出民族問題隨時代、隨主體的不同而出現的變動性，認為“一切都在變化‘民族問題'也跟著在變化，在各個不同的時期，有各個不同的階級出現在斗爭舞臺上，而且每一個階級都是按照自己的觀點來理解‘民族問題’的。因此，‘民族問題'在各個不同時期服務于各種不同的利益，并具有各種不同的色彩，這要看它是由哪一個階級提出和在什么時候提出而定”[16]27]1913年1月，斯大林就在《馬克思主義和民族問題》這篇獲得列寧贊譽的長文中指出作為子系統的民族問題具有其獨特性和“生命過程”：“民族也和任何歷史現象一樣，是受變化法則支配的，它有自己的歷史，有自己的始末。” [17]2941918 年11月，斯大林繼承了列寧的論述在《十月革命和民族問題》一文中論述了民族問題與社會革命總問題的從屬性：“民族問題不能認為是什么獨立自在的、一成不變的問題。民族問題只是改造現存制度總問題的一部分，它完全是由社會環境的條件、國家政權的性質并且一般地是由社會發展的全部進程決定的”;并強調“這在俄國革命時期表現得特別明顯，當時民族問題和俄國邊疆地區的民族運動隨著革命的進程和結局而迅速和明顯地改變自己的內容”;進而認為，“十月革命在落后的東方各族人民和先進的西方各族人民之間建立了聯系，把他們拉進反對帝國主義的共同陣營”，“這樣，民族問題就從反對民族壓迫的局部問題發展成為各民族、各殖民地和半殖民地從帝國主義壓迫下解放出來的總問題。” [18]140，1471920 年，斯大林在介紹《十月革命和民族問題》一文時確認，“這篇論文指出了民族問題和政權問題的不可分割的聯系，說明民族政策是被壓迫民族和殖民地這個總問題的一部分”[19]328。1924年，斯大林在題為《論列寧主義的基礎》的演講中指出，“列寧主義已經證明，帝國主義戰爭和俄國革命也已經證實：民族問題只有和無產階級革命相聯系并在無產階級革命的基礎上才能得到解決。西方革命必須同殖民地和附屬國反帝解放運動結成革命的聯盟才能取得勝利。民族問題是無產階級革命總問題的一部分，是無產階級專政問題的一部分”[20]124。1929 年，斯大林在《民族問題和列寧主義》一文中更從“原理”的高度強調指出，“俄國馬克思主義者所持的出發點始終是下面這個原理：民族問題是革命發展總問題的一部分，在革命的各個不同階段上民族問題具有和各該歷史時期的革命性質相適應的各種不同任務，因此，黨在民族問題上的政策也就隨之而改變”[21]301

經由上述簡單的梳理可見，民族問題之與社會總問題的關系在經典作家基本論述中是一脈相承的，因而具有“原理”的意義：首先，民族問題在不同的歷史時期“顯然”不是一成不變的，而“總問題”顯然也不可能是一成不變的，因而在內涵上應該也必須有與時俱進的變化，它既取決于不同政治團體的觀念，也取決于歷史時期的不同，更取決于所欲解決的事項不同，這在斯大林的論述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其次，不管怎么變化，民族問題都“不能認為是什么獨立自在的”，因此它與總問題的關系就既有關聯性的，也有從屬性。

在一個共同體當中，民族問題與社會總問題有著直接且綿密的互動性。首先，民族問題因其所具有的長期性、復雜性、敏感性、重要性等諸多特性，對社會總問題有著深刻的影響，它們彼此的關聯性決定了彼此互動的環境和條件。其次，民族問題與社會總問題的位次，決定了共同體的生死與存亡。正是認識到這些，黨和國家一向高度重視民族問題，并且在1992年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把民族問題的內涵界定為“既包括民族自身的發展，又包括民族之間的民族與階級、國家之間等方面的關系”，指出\"在社會歷史的長河中，民族問題對于過去、現在和未來社會，都具有重大的影響。”[22]29.40由此，“民族問題是社會總問題的一部分”被列人“我們黨運用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觀察和處理民族問題的一系列基本的觀點和政策”之一，并指出“民族問題只有在解決整個社會問題的過程中才能逐步解決，我國現階段的民族問題只有在建設社會主義的共同事業中才能逐步解決\"這一論斷。 ^[22]29，402005 年，黨中央和國務院在“我們黨關于民族問題的基本理論和政策”[23]92中再次重申了關于民族問題的內涵，在指出具有普遍性、長期性、復雜性、國際性和重要性的同時，繼續強調“我國的民族問題，只有在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共同事業中才能逐步解決”[23]92。在2014 年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習近平肯定指出，新中國成立以來，黨的民族理論和民族政策是正確的，同時指出民族問題的存在是一個長期歷史現象，相應地，處理民族問題也是一個長期歷史過程;處理好民族問題、做好民族工作，是關系祖國統一和邊疆鞏固的大事，是關系民族團結和社會穩定的大事，是關系國家長治久安和中華民族繁榮昌盛的大事。針對民族問題與社會總問題的關聯性，習近平強調指出，民族工作涉及方方面面，方方面面都有民族工作。“民族工作涉及方方面面”意味著民族工作是民族復興、強國建設這一系統工程的重要組成部分，而\"方方面面都有民族工作\"則意味著在系統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中應時時注意民族工作并做好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謀劃和整體性推進。

“萬事萬物是相互聯系、相互依存的。只有用普遍聯系的、全面系統的、發展變化的觀點觀察事物，才能把握事物發展規律。”[24|系統觀念不僅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觀點，也是現代系統論的知識來源，它既是以毛澤東為代表的幾代中國共產黨人用以指導中國革命和建設的科學方法論，也是新時代習近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重要指導原則之一。

三、通過系統集成推進民族工作高質量發展

中國有960萬平方公里、56個民族、14億人口，因此“治理這樣一個國家很不容易，必須登高望，同時必須腳踏實地”，“必須在把情況搞清楚的基礎上，統籌兼顧，綜合平衡，突出重點、帶動全局。”[25]102基于這樣一種系統觀念，習近平多次要求“準確把握我們統一多民族國家的基本國情”，在強國建設和民族復興的偉大進程中堅持黨對民族工作的全面領導，加強和改進黨的民族工作，推進民族工作高質量發展。

堅持系統觀念，就要加強宏觀思考和頂層設計，通過系統集成加強系統的整體性和各個子系統的協同性。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特別強調“宏觀思考和頂層設計”“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并在此基礎上強調“系統集成”。2012年12月31日，習近平在十八屆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次集體學習中講話要求“要加強宏觀思考和頂層設計，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同時也要繼續鼓勵大膽試驗、大膽突破，不斷把改革開放引向深入。”[26]2013年11月，習近平在十八屆三中全會上要求“必須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27]。2014年，習近平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學習貫徹十八屆三中全會精神全面深化改革專題研討班上要求注意“系統的改革和改進”，同時指出“零敲碎打的調整不行，碎片化修補也不行，必須是全面的系統的改革和改進，是各領域改革和改進的聯動和集成。” [28]27₂₀₁₆ 年6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二十五次會議要求“準確把握改革內在聯系，提高改革系統集成能力。” ^[29]1092017 年10月，習近平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36次會議上講話指出“注重系統性、整體性、協調性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內在要求，也是推進改革的重要方法。改革越深人，越要注意協同，既抓改革方案協同，也抓改革落實協同，更抓改革效果協同，促進各項改革舉措在政策取向上相互配合、在實施過程中相互促進、在改革成效上相得益彰，朝著全面深化改革總目標聚焦發力。”[30]2018年12月，習近平在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上總結指出，“著力增強改革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著力抓好重大制度創新，著力提升人民群眾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31 2019 年9月，習近平在中央深改委第十次會議的講話中指出，現在要把著力點放到加強系統集成、協同高效上來，鞏固和深化這些年來我們在解決體制性障礙、機制性梗阻、政策性創新方面取得的改革成果，推動各方面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32]2024年5月，習近平在山東主持召開企業和專家座談會時指出，改革要更加注重系統集成，堅持以全局觀念和系統思維謀劃推進，加強各項改革舉措的協調配套，推動各領域各方面改革舉措同向發力、形成合力，增強整體效能，防止和克服各行其是、相互掣肘的現象。33]同年7月18日，中共中央在二十屆三中全會通過的《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中先后有6處11次提到“系統”，要求“堅持系統觀念，處理好經濟和社會、政府和市場、效率和公平、活力和秩序、發展和安全等重大關系，增強改革系統性、整體性、協同性”；“更加注重系統集成，更加注重突出重點，更加注重改革實效，推動生產關系和生產力、上層建筑和經濟基礎、國家治理和社會發展更好相適應，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強大動力和制度保障。”[34]

加強宏觀思考和頂層設計，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內在要求，也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題中應有之義。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因此必須堅持通過黨的領導總攬全局、協調各方。中國是一個人口眾多、民族多樣的大國，也是一個超大規模的巨型系統，“縱覽全局、協調各方”，就必需有一個核心、一個中樞來進行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謀劃、整體性推進。正如習近平所指出的，“辦好中國的事情，關鍵在黨”[35]，而“沒有中國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就沒有中華民族偉大復興。”[26]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最大優勢，是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的政治保證。在前進道路上，這個立志于千秋偉業的人民政黨始終是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的主心骨，始終是復興征程上的堅強領導核心，是我們創造發展成就、戰勝風險挑戰的最大優勢和根本保證，它確保了國家的長期穩定和持續發展以及在復雜多變的國際環境中保持正確的發展方向。

辦好中國的事情關鍵在黨，做好新時代的民族工作同樣關鍵在黨。在2014年和2021年兩次中央民族工作會議的講話中，習近平始終一貫地強調堅持黨對民族工作的全面領導。“民族工作能不能做好，最根本的一條是黨的領導是不是堅強有力。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是民族工作成功的根本保證，也是各民族大團結的根本保證。沒有堅強有力的政治領導，一個多民族國家要實現團結統一是不可想象的。只要我們牢牢堅持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就沒有任何人任何勢力可以挑撥我們的民族關系，我們的民族團結統一在政治上就有充分保障。這一點，各民族的同志都要牢記在心。”[36]在新時代堅持黨對民族工作的全面領導，首先要按照強國建設、民族復興的歷史方位，遵循以“12個必須”為核心內容的習近平新時代加強和改進民族工作的重要思想，加強對民族工作的整體謀劃、系統布局，加強對重大政策、重點工作、重要問題的研究部署，切實推動民族工作在新時代的高質量發展。其次要形成黨委統一領導、政府依法管理、統戰部門牽頭協調、民族工作部門履職盡責、各部門通力合作、全社會共同參與的新時代黨的民族工作領導格局，把黨的領導貫穿于民族工作的全過程。

堅持聚焦主線，才能集成系統。習近平在布局謀劃新時代民族工作時指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是新時代黨的民族工作的‘綱’，所有工作要向此聚焦。” ^[37]2462023 年6月，習近平在內蒙古考察時首次提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是新時代黨的民族工作的主線，也是民族地區各項工作的主線。民族地區的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生態文明建設和黨的建設等，都要緊緊圍繞、毫不偏離這條主線。”[38]

堅持統籌協調，才能系統集成。由于民族工作涉及到方方面面，因此需要“統籌兼顧、系統謀劃、整體推進，正確處理好一系列重大關系”，為此習近平在2021年中央民族工作會議上要求正確把握好共同性和差異性、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和各民族意識、中華文化和各民族文化以及物質和精神這四個方面的關系。在強國建設、民族復興這一重大系統過程中，注意要做好各個子系統之間的協同配合、多方發力和同向發力，“要賦予所有改革發展以彰顯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意義，以維護統一、反對分裂的意義、以改善民生、凝聚人心的意義，讓中華民族共同體牢不可破”[37]246;其次要注意各個子系統的綿綿用力，正確處理好“等不得”“急不得”“松不得”的關系。最后要處理好短期目標與長遠目標之間的關系，在2024年全國民族團結進步表彰大會上，習近平就新時代民族工作的系統推進，提出了始終堅持黨的領導、著力構筑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加快民族地區高質量發展、推動各民族全方位嵌入、依法治理民族事務等五個方面的要求，這就要求我們在新時代更加堅持系統觀念，更加注意系統協同，更加強化系統集成，全面系統地推進中華民族共同體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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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ON FORGING A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IN THE CONTEXT OF SYSTEM INTEGRATION Chen Jianyue， Huang Xingzhong

Abstract：The systematic approach and systems thinking are integral to the worldview and methodology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for a New Era，serving as crucial guiding principlesforbuilding a strong nation andachieving national rejuvenation.As a subsystem of the grand systematic project of Chinese-style modernization， ethnic-related work must also adhere to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s strategic arrangements by upholding a systematicapproach，strengthening system integration，andcomprehensivelyadvancing theforgingofastrong senseof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Applying the systematic approach to ethnic work involves accurately positioning ethnic issues within broadersocial challenges，aligning with thePartyand state's macro-level planningand top-level design，and promotingcommunity-building eforts through coodinated，olistic，and integrated system implementation. This preliminary study explores these concepts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systematic methodology and system integration.

Keywords：system integration key issue;forging a sense of community for the chinese nation

[責任編輯：奉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