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青銅馬的探究

惠俊芳

摘 要：我國東漢是一個大一統的封建王朝時期，是我國古代文化發展的重要階段，文化大發展大繁榮，藝術和文學迎來了黃金時代，眾多文學作品和藝術作品涌現出來，其中最為有名的藝術門類就是和馬相關的青銅器，文章探討了和馬相關的東漢青銅器，對其進行深入了解。

關鍵詞：東漢；封建王朝；青銅器；馬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4.10.007

東漢時期是我國大一統的封建王朝時期，也是我國古代文化發展的重要階段。在這一時期內，我國社會經歷了政治、經濟、文化各個方面的快速發展，進行了深刻的社會變革，同時也出現了大量的有識之士和歷史名人，是文化大發展大繁榮時期。與此同時，這一時期也被專家們認為是中國文化發展史上的最黃金時期，涌現出各種藝術門類的，對我國幾千年來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

1 東漢時期的歷史考究

東漢時期也是我國最重要的歷史朝代，是西漢時期之后我國又一個大一統的王朝（25—220），延續了“漢”的國號，因為其都城洛陽在西漢的都城長安以東，因而稱之為東漢。東漢王朝傳位八世共十四帝，享國195年。東漢時期的國土疆域十分遼闊，在東漢漢和帝時期已有1157萬多平方千米，西至現今的哈薩克斯坦，東至如今的俄羅斯符拉迪沃斯托克地區，北方可達西伯利亞，南部可到現在的越南中部，是一個空前發展的繁榮時期。

東漢時期的政治形勢經歷了深刻而持續的變革，人們開始深刻思考如何去不斷改進社會政治制度，思考對社應做出怎樣的深刻改革，來推動社會的發展。毫無疑問，這一時期在我國文化和社會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產生了極為重要的作用，具有重大的歷史意義，是我國歷史的一個轉折點，起到了承上啟下的轉折作用。

2 東漢時期的繁榮文化

東漢時期大量的有識之士和歷史名人，眾多的文學作品和藝術作品如雨后春筍，文化和藝術領域的杰出人物和作品，也影響著后世文化創作和新思潮的發展，對我國幾千年的文化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同時也見證了這一繁榮時期。

東漢時期的文化其實就是楚文化，我國的漢楚文化歷來是密不可分的，特別是在文學和藝術方面，兩漢時期依然保持了南楚故地的文化本色，引領了新的兩漢美學思潮，楚國時期的浪漫、憂郁、神秘這一特性也發揮得淋漓盡致，同時又展現出了自由、激情、夢幻的濃厚藝術氛圍，表現出了豐富的文化內涵和濃郁的浪漫主義情懷以及濃烈的宗教色彩，具有深刻的文化魅力。

在這樣一個繁榮的時期，各文化藝術門類興盛發展，如書法藝術、繪畫、壁畫、建筑、陶器、漆器、雕塑等，足以見得當時文化的全面發展。

3 東漢銅奔馬青銅器

馬作為六畜之一，在我國古代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最初養馬只是為人們提供馬乳、馬肉之類的食物，后來馬成為人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物品之一。再之后馬逐漸成為國力的象征、先進的代表，上升到了禮儀、軍事和政治等方面的重要地位。

東漢銅奔馬（圖1）是我國古代青銅器中最為杰出的作品之一，別稱馬超龍雀、馬踏飛燕。該銅奔馬出土于甘肅省武威市雷臺漢墓，被甘肅省博物館收藏，是甘肅省博物館鎮館之寶之一。東漢銅奔馬全身高34.5厘米，長為45厘米，寬則是13.1厘米，重達7.3千克。造型矯健精美，作昂首嘶鳴、疾足奔馳狀。塑造者攝取了奔馬三足騰空、一足超掠飛鳥的瞬間，通過對奔馬的軀體、頭部、四肢以及鬃毛和馬尾的細致刻畫，把一匹風馳電掣的駿馬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件銅奔馬青銅器強調了其意向性的夸張變形，這種創作手法不拘泥于事物原來的面目，但又不完全脫離現實，是一種情與理的結合，突出內在精神。銅奔馬的造型表現出了漢人心中“天馬”的意象，傳達了“天馬行空，獨來獨往”的哲學理念。這種意象造型的創作手法注重靈性、意趣，是一種東方式的表達。“天馬行空，獨來獨往”強調的是自由、獨立和超越常規的思考和行動方式，“天馬行空”表示像天馬一樣自由馳騁，不受任何約束，象征著自由和無拘無束的想象力和創造力。“獨來獨往”則表示獨自行動，不受他人影響，強調獨立思考和自主決策。綜合起來，“天馬行空，獨來獨往”的哲學理念鼓勵人們在思想和行動上要有自由、獨立和超越常規的精神，勇于探索未知領域，追求獨特的價值和意義。這種理念強調個體的自主性和創造性，認為只有通過自由思考和獨立行動，才能實現真正的自我價值和成就。

4 各種各樣的青銅馬的賞析

我國青銅馬的造型通常非常寫實，盡可能地模仿真實馬匹的形態，工匠們會采用圓雕、浮雕和線刻等多種手法相結合來鑄造這些雕塑。青銅馬種類繁多，制作技藝精湛，其中的佼佼者應該數貴州省興仁交樂6號墓出土的東漢銅車馬。這件東漢銅車馬（圖2）整體為青銅澆筑，由一車一馬兩部分組成，現在存世的一共有51個大的部件，全身總長為180厘米，最高處為馬頭，通高為116厘米，最寬的地方為車廂，寬度約為118厘米。此件銅車馬，馬分為兩大構件：一件為馬耳、馬頭、馬頸，另一件為馬身。馬作嘶鳴狀，腹部豐滿，臀部健壯，栩栩如生，動感十足。這件東漢銅車馬現存放于貴州省黔西南州博物館，歷史研究價值極高。

1976年，湖南省衡陽縣富溪鄉道子坪出土的胡人牽馬銅俑也是其中的一件精品（圖3），這件作品中馬高51.5厘米，長45厘米，重量為12.15千克，俑高43.7厘米，重量為6千克，雕塑的馬強壯健碩，昂首嘶鳴，尾巴呈現弧形，尾處打結，身形矯健，造型動感逼真。

位于河北省保定市東南防陵漢墓群的2號漢墓出土了兩件銅馬（圖4），它們的特別之處在于其造型和藝術價值。首先，這兩件銅馬的造型非常精美，栩栩如生。它們的身體比例協調，線條流暢，馬的肌肉、骨骼和皮毛等細節都被刻畫得非常逼真，展現了漢代高超的銅器鑄造技術；其次，這兩件銅馬具有重要的歷史和文化價值。它們是漢代青銅器的代表之一，反映了漢代的社會、經濟和文化狀況，對于研究漢代的歷史和文化具有重要意義；最后，這兩件銅馬還具有一定的藝術價值，它們的造型和裝飾都具有很高的審美價值，是中國古代青銅器藝術的重要組成部分，對于研究中國古代藝術史也具有重要意義。總之，這兩件銅馬是中國古代青銅器中的珍品，具有重要的歷史、文化和藝術價值（圖4）。

東漢青銅馬（圖5），瓜州縣博物館館藏，為青銅質地，高37.3厘米，長25.5厘米。馬呈站立狀，開口嘶鳴，昂首向前。馬鞍上有8個鑄孔，臀部有孔，尾巴缺失，整體保存完好。2002年3月12日，布隆吉鄉潘家莊村民在開挖沙地時發現了此件文物，由瓜州縣公安局收繳，并于3月20日移交瓜州縣博物館收藏，同年經甘肅省文物鑒定委員會專家鑒定，被認定為二級文物。

保定博物館藏有兩匹東漢銅馬，一號東漢銅馬（圖6）昂首豎耳，張嘴露齒，直視前方，它的身長約為70厘米，通高116厘米，前胸寬24厘米，前腿高46厘米，后腿為42厘米；二號東漢銅馬（圖7）則是扭頭豎耳，呈現嘶鳴狀，長約為66厘米，高為113厘米，前胸寬41厘米，前腿高41厘米。這尊東漢銅馬體態豐滿，形象飄逸，各個部位比例準確，該作品也代表了漢代最高的工藝水平，為國家一級文物，彰顯了墓主人高貴的身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文物珍品。

東漢大銅馬及牽馬俑（圖8），1990年出土于四川綿陽何家山二號漢墓，現收藏于綿陽博物館，是鎮館之寶之一。大銅馬通長約110厘米，寬為50厘米，高大約達134厘米，是迄今為止我國發現的最大件的東漢銅馬。這件器物中的大銅馬由頭、頸、腿、尾等九部分分別鑄造而成，再利用鉚釘套合將其組合連接。大銅馬的馬頭上揚，面部有青筋微凸，仿佛能夠看到它的脈搏在不停地輕微跳動；馬口微微張開，似乎可以嗅到其呼出的氣息。馬頭刻畫得極為細致，馬身卻線條簡練。一實一虛，讓人感受到不同的魅力，一匹行走的大銅馬呼之欲出。我們從表面上不難看出，在牽馬人的控制之下，馬似乎也處在十分靜止的狀態，但從它輕舉的雙蹄以及怒綻的面部肌肉可以看出該馬似乎即將掙脫羈絆。銅馬造型高大俊逸，牽馬俑身高卻只有68厘米，僅到銅馬的軀干部位。這種夸張的比例，顯得整件器物氣勢恢宏。

5 東漢青銅馬的鑄造工藝

以甘肅省博物館館藏東漢銅奔馬為例，探究東漢青銅馬的鑄造工藝，我們通常認為東漢銅奔馬的鑄造工藝主要包括以下方面：一是模具制作上，東漢銅奔馬的模具制作得非常精細，采用了失蠟法和陶范法相結合的工藝。失蠟法是一種傳統的鑄造工藝，將蠟模加熱融化后，將液態金屬倒入模具中，待金屬凝固后，從而得到青銅器的雛形。陶范法則是通過制作陶范來鑄造青銅器，陶范的制作需要經過多道工序，包括制模、制范、焙燒等。二是鑄造技術上，東漢銅奔馬的鑄造技術非常高超，采用了分鑄法和整體鑄造法相結合的工藝。分鑄法是將青銅器的不同部分分別鑄造，然后再將它們焊接在一起，這種方法可以保證青銅器的精度和質量。整體鑄造法則是將青銅器的整體一次性鑄造出來，這種方法可以保證青銅器的整體性和穩定性。東漢銅奔馬的表面處理得非常精細，采用了錯金、錯銀、鎏金等多種工藝。錯金、錯銀是將金絲或銀絲鑲嵌在青銅器表面，形成圖案或文字。鎏金則是將金箔貼在青銅器表面，然后通過加熱使金箔與青銅器表面融合在一起。它的裝飾工藝非常精美，采用了浮雕、線刻、鏤空等多種工藝。浮雕是使圖案或文字凸出青銅器表面，形成立體的效果。線刻則是通過刻畫線條來表現圖案或文字。鏤空則是通過將青銅器表面的一部分去掉，形成空洞，從而增加青銅器的立體感和層次感。

6 東漢青銅馬的意義

馬在我國古代藝術中具有重要的地位，東漢青銅馬的社會意義和藝術價值非常巨大。隨著社會的發展，馬在人類生活中起著不可估量的作用，在古代社會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被廣泛用于軍事、交通和農業等領域，馬的形象也逐漸融入了深厚的文化含義，成為古代藝術領域中最為常見的題材之一。東漢青銅馬作為社會發展的產物，記錄了當時社會各個階層的生活習俗、意識形態和經濟活動，同時也是我國古代藝術發展歷史進程中最為重要的資料之一。通過對東漢青銅馬造型藝術的研究，我們可以總結出東漢青銅馬的表現手法、藝術特征、精神內涵，以及現代藝術創作中可以借鑒的造型規律。上文的東漢銅奔馬是中國古代青銅器中的一件杰作，其具有深刻的寓意：馬是中國古代文化中的重要象征之一，代表著力量、速度和勇氣，展現了馬的雄壯和奔放，體現了對馬的崇尚和贊美。銅奔馬的形象也體現了我國古代文化中“天人合一”的思想，馬的形象與天空中的飛鳥相結合，表現了馬與自然的和諧統一，體現了人們對自然的敬畏和尊重。

東漢青銅馬是當時我國馬文化高度發展和東漢時期社會繁榮的產物，展現了古代藝術家們對馬匹外形和肌肉結構的精確觀察，彰顯了他們高超的雕塑技巧和細膩的藝術表達能力。青銅馬雕塑作品在東漢時期廣泛流傳，它們作為陪葬品被放置在皇家陵墓中，展示統治者的權威和地位。

東漢青銅馬是古代青銅雕塑藝術的典范之一，以其獨特的藝術風格和精湛的制作工藝而聞名，并在藝術發展中對雕塑、繪畫、文學等方面產生了深遠影響，反映了當時的社會、文化和藝術水平，對于研究東漢時期的歷史和文化具有重要意義，具有一定的歷史和文化價值。

今天東漢銅奔馬被視為我國旅游業的圖形標志，它的形象被廣泛應用于旅游宣傳和推廣中。這件具有重要歷史、文化和藝術價值的銅奔馬，寓意著對馬的崇尚和贊美、對自然界的敬畏和尊重、對歷史和文化的再傳承等。其精湛的鑄造工藝和裝飾工藝，讓人嘆為觀止。

總的來說，馬文化是我國傳統文化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它代表著我國古代人民的智慧和創造力，也代表著我國文化的先進性、多樣性和豐富性。同時，馬的寓意象征也是多方面的，它可以是速度和力量的象征，也可以是財富和地位的象征，還可以是吉祥物和神獸的代表之一。因此，對于我們來說，了解和認知馬的歷史和文化價值是非常重要的。

青銅馬在我國古代藝術發展和整個歷史發展中具有重要地位。東漢青銅馬寫實的造型風格、獨特的表現手法、藝術的審美特征和文化的精神內涵等，為當代多元藝術創作提供了豐富而真實的形象資料和創作源泉，能激發創作者的靈感，喚起人們對漢代藝術造型觀的思考和再認識，激發我們對傳統文化的濃厚興趣，為不斷積累寶貴的文化財富添磚加瓦，從而對保護文物和促進發展做出更大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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