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動力系統探析＊

鄭士鵬 劉雨肖

提 要：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是推進全面從嚴治黨的長遠之策、根本之策，事關黨長期執政和國家長治久安。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有其完備的動力系統：先進品質涵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自覺性是內在驅動力；崇高使命激發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主動性是目標引領力；時代要求驅動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針對性是挑戰回應力；歷史主動催生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積極性是精神激發力。深入探析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動力系統，不僅有助于激活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各種動力，還有助于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動力系統內部協同，是新時代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內在要求。

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成效事關黨長期執政和國家長治久安。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將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置于全面從嚴治黨的長遠之策、根本之策的重要地位，創造性地提出“依規治黨”的新理念。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形成比較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①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年版，第13、66 頁。是新時代10 年來我們黨深入推進全面從嚴治黨取得的偉大成就之一。同時指出，在深入推進新時代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中，要“完善黨內法規制度體系，增強黨內法規權威性和執行力”②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年版，第13、66 頁。，這為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指明了前進方向。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健康強勁發展，離不開其完備的動力系統，只有全面激活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動力系統，為完善黨內法規制度體系注入強大動力，才能持續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高質量發展。

一、內在驅動力：先進品質涵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自覺性

內在驅動力是事物保持內在本質和滿足內在需要的動力源泉。先進性是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本質屬性，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自覺性正是源自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歷史體現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新時代黨內法規制度建設仍需要堅持以馬克思主義政黨先進性為內在驅動力。

（一）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自覺性源自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

先進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生命所系、力量所在，是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內在驅動力。馬克思、恩格斯早在《共產黨宣言》中就已闡明共產黨人的先進性表現在理論和實踐兩個方面。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驅動其自覺地同一切破壞黨的先進性言行作斗爭，自覺地通過黨內法規制度建設來管黨治黨。一方面，通過黨內法規制度清除黨的組織“毒瘤”來保持馬克思主義政黨隊伍的先進性。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源自其階級的先進性，無產階級沒有任何自身特殊利益決定了馬克思主義政黨能代表人民的利益和未來。因此，為了永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品質，馬克思主義政黨必須高度重視自身建設，積極以黨內法規制度維護黨組織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提升黨組織的組織力。另一方面，通過黨內法規制度規范權力運行來保持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不受監督的權力必然導致腐敗，為永葆馬克思主義政黨先進性，必須積極通過制定黨內法規制度規范權力的運行。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我們黨的先進性建設，積極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規范黨的權力運行。在《中央黨內法規制定工作規劃綱要（2023—2027 年》中，明確提出要“不斷健全黨的監督保障法規制度，形成有權必有責、有責要擔當、用權受監督、失責必追究的激勵約束機制，確保黨和人民賦予的權力始終用來為事業謀發展、為人民謀幸福”①《中共中央印發〈中央黨內法規制定工作規劃綱要（2023—2027 年）〉》，《人民日報》2023 年4 月19 日。，這生動詮釋了我們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

（二）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歷史體現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

黨內法規制度因黨而生、因黨而興。一部生動鮮活的百年黨史，就是一部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歷史。先進性作為中國共產黨的本質屬性，要求我們黨必須勇挑重擔、勇往直前、勇立時代潮頭。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日起，便通過黨內法規制度建設來保障自身的先進性。1921 年，黨的一大通過的綱領對入黨條件、管理制度等作出明確規定。1922 年，黨的二大通過的第一部黨章對黨的組織、黨的紀律作了進一步的具體規定。1926 年，出臺了黨的歷史上第一個反貪腐的文件——《關于堅決清洗貪污腐化分子的通告》。緊接著，建立了《懲治貪污浪費行為的訓令》《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歌》等一系列黨內法規制度，保障了革命時期黨員隊伍的先進性，為奪取革命勝利提供了堅強的組織制度保障。新中國成立后，面對“糖衣炮彈”可能的攻擊，我們黨遵循毛澤東提出的“兩個務必”，并及時制定了《關于在全黨和全軍開展整風運動的指示》《黨政干部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懲治貪污條例》等一系列黨內法規制度。在“三反”“五反”運動中清理了一批不合格的黨員干部，保證了黨員隊伍的先進性和純潔性，使黨和人民群眾更加團結一致地推進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文化大革命”結束后，為使黨內政治生活有序恢復，黨中央出臺了《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對黨的各項紀律和各項準則作出了明確規定。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在遵循黨的執政規律和黨內政治生活運行規律的基礎上，制訂、實施了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系群眾的八項規定等一系列黨內法規制度，矛頭直指人民群眾反映最強烈的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等弊病以及“庸懶散奢”等不良風氣，自上而下地進行了一場深刻的作風變革，從而進一步夯實了黨的自身建設成效，保障了黨的先進性。

（三）新時代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需要堅持以馬克思主義政黨先進性為內在驅動力

新時代以來，盡管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進入了快車道，但黨內法規制度建設仍存在一些亟待解決的問題。一方面，黨內法規制度建設仍存在規范性不足的問題，例如：部分黨內法規未嚴格按照最新修訂的《中國共產黨黨內法規制定條例》命名；一些黨內法規條文中存在的“恰當”“視情況”“必要時”等界定不清楚、不具體的表述，導致黨內法規在實際運行過程中，因可操作性空間過大而往往難以落實。另一方面，黨內不少黨員黨內法規意識比較淡薄，在貫徹落實黨內法規制度中出現了機械執行、象征執行、繁瑣執行、規避執行等問題。因此，新時代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必須堅持以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先進性增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自覺性。一是充分發揮馬克思主義政黨先進性對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引領作用，以中國共產黨最新的理論成果指導黨內法規制度建設，讓立規技術更加科學、立規程序更加嚴密、立規條文更加規范。二是強化黨員干部的先進性自覺意識。黨員干部在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過程中，理應發揮其示范帶動作用，應深刻認識到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是永葆馬克思主義政黨先進性和確保馬克思主義政黨長期執政的重要制度基礎，增強自身黨內法規意識，充分發揮自身主觀能動性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高效運行。三是提高廣大黨員的先進性。廣大黨員的先進性直接關乎黨內法規制度的運行，因為廣大黨員不僅是黨內法規制度的客體，更是檢驗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成效的主體。黨的基層組織要發揮先進性教育的積極作用，采用理論學習、參與黨內民主生活會等方式，使廣大黨員在接受先進性教育的過程中將黨內法規內化于心、外化于行。

二、目標引領力：崇高使命激發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主動性

目標引領力是指引事物為達到最終目標而不斷努力的強大動力。馬克思主義政黨因使命而生、因使命而在，中國共產黨作為典型的馬克思主義使命型政黨，艱巨的使命要求我們黨必須鍛造強健的體魄，主動以黨內法規制度管黨治黨。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主動性源自馬克思主義政黨的使命引領，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歷史體現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使命引領，新時代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需要堅持以馬克思主義政黨使命為目標引領力。

（一）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主動性源自馬克思主義政黨的使命引領

無產階級政黨是在馬克思主義指導下，為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和共產主義遠大理想而組織起來的政黨。馬克思主義政黨在誕生之初，就將黨的使命寫入黨章，明確提出要“推翻資產階級，建立無產階級統治，消滅以階級對立為基礎的資產階級舊社會，建立沒有階級、沒有私有制的新社會”①《共產黨宣言》，北京：人民出版社，2018 年版，第138 頁。。馬克思主義政黨對使命的自覺認定、敢于擔當的內在基因，很大程度上決定了其重視自身建設，主動以黨內法規制度的方式管黨治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認為，一個積極、明確的綱領是無產階級政黨完成其偉大使命的必要前提，因為黨的綱領是黨的一面公開樹立起來的旗幟，有助于凝聚起全黨統一的意志。無產階級政黨的第一個綱領《共產黨宣言》，在科學分析人類社會發展規律和認真總結工人運動實踐經驗的基礎上，創造性地提出了“兩個必然”的論斷，指明了無產階級政黨的偉大歷史使命。在這一偉大使命引領下，無產階級政黨必然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來強健自身體魄。黨內法規制度以其根本性、穩定性、長期性的特點，成為管黨治黨的一種有效方式。在跌宕起伏的世界社會主義運動歷史上，許多長期執政的大黨、老黨之所以會倒臺，與這些政黨長期忽視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黨員干部忘記初心使命均有著重要關系。這警醒著我們黨在長期執政的過程中，要加強黨內法規制度建設，以制度的剛性保障我們黨對初心使命的堅守。此外，作為馬克思主義使命型政黨，只有始終堅守初心使命，才能在應對各種困難挑戰和面對各種誘惑時，主動建章立制，規范自身約束自身，以自我革命引領社會革命。

（二）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歷史體現了馬克思主義政黨的使命引領

中國共產黨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是基于為人民謀幸福、為民族謀復興、為世界謀大同的使命而誕生的，這一使命貫穿于中國共產黨成長和發展的全過程，是引領黨主動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加強自身建設的關鍵所在。1921 年，我們黨的第一部具有黨章性質的綱領，就已明確指出無產階級政黨的使命是消滅資本、消滅私有制，直至消滅社會的階級區分。土地革命時期，為糾正黨內和軍隊中出現的極端民主化、非組織化等錯誤傾向，我們黨及時召開古田會議，通過《中國共產黨第四軍第九次代表大會決議案》，確立了思想建黨、政治建軍的原則，統一了全黨思想、振奮了全黨全軍士氣。新中國成立后，我們黨面對國家建設和黨的建設雙重任務，開始穩步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黨的八大黨章作為黨執政后的第一部黨章，突出強調了加強執政黨建設的內容，增寫了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的任務、實現現代化的內容，這是對黨的歷史使命的具體化、時代化。改革開放后，為保障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順利運行，提高黨組織和黨員干部隊伍的先進性，黨中央提出要健全黨規黨法，嚴肅黨紀，出臺了《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黨員領導干部犯嚴重官僚主義失職錯誤黨紀處分的暫行規定》等一系列黨內法規。新時代以來，在“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號召下，黨中央以全新的視角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將黨內法規體系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之中，形成了比較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增強了廣大黨員黨內法規意識，依規治黨日益深入黨心，增強了依規治黨的自覺性和堅定性。中國共產黨的使命猶如一條紅線，貫穿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始終，永不停歇地推進黨內法規制度的建設。

（三）新時代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需要堅持以馬克思主義政黨使命為目標引領力

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崇高使命是我們黨一切工作的最終價值目標，也是激發黨內法規制度建設主動性的動力原點。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明確提出，要“建立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的制度”①《十九大以來重要文獻選編》（中），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1 年版，第381 頁。。同時，黨的二十大報告也將“全黨同志務必不忘初心、牢記使命”②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年版，第1 頁。放在“三個務必”的首位。中國共產黨人的初心和使命與黨的理想信念和奮斗目標高度統一，其內容的確定蘊含著強烈的問題導向和目標導向，是新時代中國共產黨提高黨的建設質量的重要部署和重大舉措，體現了黨依靠黨內法規制度建設來立根固魂的歷史抉擇。因此，新時代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需要堅持以馬克思主義政黨崇高使命為引領力，把初心使命深深融入黨的血液之中，激發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主動性。一是全黨務必牢記初心使命，繼續推進初心使命制度化的發展，推動初心使命教育常態化建設。通過理論學習、民主生活會等方式，深化黨員干部對黨所肩負偉大使命的認識和理解，將黨規黨紀內化于心，外化于行。二是保障黨內法規能夠充分回應人民群眾美好生活的需要。中國共產黨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領導核心，要以黨的崇高使命為引領，建立完善的黨內法規制度體系，規范權力的運行，防止權力恣意危害人民群眾的切實權益。三是以使命引領提升黨內法規制度的執行力。中國共產黨人的初心使命是否堅定，關乎黨內法規制度執行力的強弱。黨內法規實施過程中出現的黨規制度執行力弱化和內生動力不足等問題，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部分黨員缺乏崇高使命的引領，初心使命不夠堅定。為此，在提升黨內法規制度執行力的過程中，既要以完善黨內法規制度實施評估機制為制度保障，更要以提升廣大黨員的使命堅定性為思想保障。

三、挑戰回應力：時代要求驅動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針對性

挑戰回應力是剛毅的事物遇到困難、處理困難、強大自我的能力。中國共產黨具有迎難而上的剛毅品格，善于以黨內法規制度應對管黨治黨的困難和挑戰，強黨興黨。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針對性源自時代要求，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歷史也是一部回應時代挑戰的歷史，新時代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需要堅持以時代要求為挑戰回應力。

（一）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針對性源自時代要求

黨內法規制度因實踐而豐盈，因時代而興盛。黨內法規制度作為政治上層建筑，必然是隨著經濟基礎的發展和時代要求的變化，而不斷發展完善。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并不是在真空中進行的，而是在把握時代潮流，應對時代挑戰，滿足時代要求中進行的。換言之，時代要求是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強大動力，不僅決定著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方向、寬度和深度，還讓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更具針對性。馬克思、恩格斯認為，黨內法規制度只有根據時代要求的變化而不斷改進，才能更好地應對時代挑戰和保持自身活力。恩格斯曾指出，“一個有生命力的黨所借以進行活動的法律基礎，不僅必須由它自己建立，而且還必須可以隨時改變”①《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十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年版，第440 頁。。這里強調了與時俱進是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發展的內在要求和強大動力。新時代以來，我們黨在黨內法規制度建設上，始終堅持問題導向，積極回應時代挑戰，不僅加快了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速度，還提高了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質量，形成了比較完善的黨內法規體系。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針對新時代全黨面臨的重大問題，“出臺147 部實踐亟需、務實管用的中央黨內法規，占現行有效中央黨內法規70%”②中共中央辦公廳法規局：《新時代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歷史性成就》，《民主與法制》，2022 年第23 期。，既為重大問題的處理提供了制度保障，又引領了黨內法規體系建設。例如：面對“七個有之”嚴重削弱黨的集中統一領導的挑戰，黨中央先后制定出臺了《新形勢下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中共中央政治局關于加強和維護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的若干規定》《中國共產黨重大事項請示報告條例》等一系列黨內法規制度，發揮了黨中央“關鍵少數”的“領頭雁”的作用，健全了重大事項請示報告體制機制和方式方法，推動了風清氣正的政治生態不斷形成和發展，為確保黨中央政令暢通、令行禁止提供了堅實的制度保障。

（二）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歷史也是一部回應時代挑戰的歷史

在內憂外患中誕生的中國共產黨，從不懼怕困難、挑戰，因為困難、挑戰是我們黨發展、壯大的“催化劑”，是我們黨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外部動力。革命時期，面臨殘酷的戰爭環境，為統一全黨的思想和行動，奪取革命的勝利，我們黨的黨內法規制度主要涉及黨的紀律、黨的組織、黨內生活等領域。長征途中，張國燾公然分裂黨和軍隊的活動，嚴重破壞了黨內紀律。為此，毛澤東在六屆六中全會中明確提出，“須制定一種較詳細的黨內法規，以統一各級領導機關的行動”①《毛澤東選集》（第二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年版，第528 頁。。黨中央從此更加重視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工作。新中國成立后，我們黨面臨的形勢與承擔的任務也隨之發生巨大改變，這一時期黨內法規制度主要是為了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鞏固黨的執政地位。面對黨內不少黨員干部居功自傲、命令主義作風的現象，黨中央發布了《中共中央關于在全黨全軍開展整風運動的指示》，及時整頓了黨內不良作風。改革開放后，我們黨面臨撥亂反正、發展經濟的艱巨任務，鄧小平發出了“中國要出問題，還是出在共產黨內部”②《鄧小平文選》（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年版，第380 頁。的振聾發聵的警示，這一時期的黨內法規制度成為黨的建設的基本載體，成為管黨治黨的主要方式。新時代以來，國際國內形勢錯綜復雜，黨面臨的執政條件和執政環境隨時改變，在回應黨內的突出問題和解決黨面臨的困難挑戰的過程中，我們黨與時俱進地完善了黨內法規制度。面對黨的領導弱化、虛化、邊緣化的現象，黨中央改革和完善了黨的領導的體制機制，制定了《中共中央政治局關于加強和維護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的若干規定》《中國共產黨重大請示報告條例》等一系列黨內法規制度，為黨的領導全覆蓋提供了堅實的制度保障，有力地維護了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擁有強大的挑戰回應力，是我們黨根據時代要求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增強管黨治黨針對性的重要動力，是我們黨在各種艱難險阻或誘惑中始終保持自我、完成每個歷史階段任務的重要支撐。

（三）新時代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需要堅持以時代要求為挑戰回應力

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準確把握時代要求，堅持問題導向，針對管黨治黨存在的突出問題，扎緊制度籠子，實現制度與時俱進。但時代的車輪總是滾滾向前，時代總會提出新的要求。因此，新時代新征程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需要堅持以時代要求為挑戰回應力，堅持問題導向，緊跟時代潮流，進一步增強黨內法規制度應對時代挑戰的制度優勢。一是在把握時代潮流的基礎上，搞好黨內法規制度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及時根據時代要求，對現有的黨內法規制度進行修訂完善，建立新的黨內法規制度填補空白缺位，對不適應、不協調、不配套的黨內法規制度進行清理，有針對性地制定相關配套制度，提高黨內法規制度體系的系統聯動性。二是與時俱進地推進黨內法規制度改革創新。在回應管黨治黨的時代要求中，要加大黨內法規理論研究的力度，系統總結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經驗，及時將比較成熟、普遍適用管黨治黨的經驗、做法轉化為法規制度，充分發揮黨內法規制度對推進全面從嚴治黨的作用。三是與時俱進地拓展黨內法規制度宣傳和黨內法規制度治理的路徑。在如今這樣的數字時代、全媒體時代，數字技術不僅深刻改變了社會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也拓展了黨內法規制度宣傳和落實的路徑。我們黨要緊跟時代潮流，充分運用微信公眾平臺、微博、抖音等新媒體優勢，開展對黨內法規制度的學習宣傳活動，努力形成學規、遵規、守規、用規的良好黨內氛圍。我們黨要加強對執規用規的監督，要緊跟科技潮流，充分發揮數字化應用的強大優勢，提升監督黨內法規的效能。通過大數據技術可以將分散的數據歸納起來實現信息的共享，再運用數字運算、分析等功能，推進黨內法規監督的智慧化。

四、精神激發力：歷史主動催生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積極性

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積極性源自偉大歷史主動精神，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歷史體現了偉大歷史主動精神，新時代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需要堅持以偉大歷史主動精神為激發力。

（一）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積極性源自偉大歷史主動精神

偉大歷史主動精神，是我們黨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強大精神支撐。只有具有偉大歷史主動精神的政黨，才能正確把握政黨執政規律，順應管黨治黨的需要，積極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新時代黨內法規制度建設充分發揮了偉大歷史主動精神。一方面，黨中央積極發揮其主觀能動性，加大了對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頂層設計的力度，明確提出要緊緊圍繞著黨和國家工作大局繼續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為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提供了任務書、路線圖和時間表；另一方面，廣大黨員充分發揮遵規守規的主觀能動性，黨內法規制度的貫徹落實離不開廣大黨員自覺維護和遵守，廣大黨員在黨中央部署開展的專題教育、主題教育等活動中，對黨內法規制度深入學習和理解后，主動將黨內法規制度內化于心、外化于行。

（二）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歷史體現了偉大歷史主動精神

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充分發揚了偉大歷史主動精神，時刻保持高度的歷史清醒，把握和遵循共產黨執政規律，自覺主動地進行自我調適和修復，以黨內法規制度的建設來抵擋“糖衣炮彈”的誘惑和應對風險困難的挑戰。偉大歷史主動精神激發了中國共產黨運用黨內法規制度管黨治黨的積極性，提高了黨的執政能力和領導水平。

（三）新時代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需要堅持以偉大歷史主動精神為激發力

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偉大歷史主動精神全面推進黨內法規制度建設成效顯著。但黨內法規制度建設仍存在一些不足與問題。因此，黨內法規制度建設的長遠性、復雜性、深刻性，決定了新時代黨內法規制度建設需要堅持以偉大歷史主動精神為激發力。一是主動、準確地把握共產黨執政規律。二是積極以偉大歷史主動精神培育黨內法規制度文化。三是以偉大歷史主動精神提升廣大黨員的黨性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