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史蒂芬·肖爾的23本攝影書

麗水攝影節的史蒂芬·肖爾回顧展讓肖爾成為攝影界一時熱議的話題。然而，能夠前往回顧展現場看展的觀眾畢竟有限，我們坐在家里，倒是可以通過了解肖爾攝影書的方式，了解肖爾和他的創作。

美國攝影師史蒂芬·肖爾，1947年生于紐約的一個猶太家庭，父母經營一家手提包公司，他從小就對攝影感興趣。在肖爾14歲的時候，紐約的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攝影部主任愛德華·斯泰肯（Edward Steichen）代表MoMA購買了他的3幅作品。在17歲的時候，肖爾被邀請前往安迪·沃霍爾的工作室“工廠”里拍些照片，在之后的兩年里，肖爾每天都出現在“工廠”里，拍攝記錄那里的各色名流和重要活動。到了1971年，肖爾24歲，他成為繼阿爾弗雷德施蒂格利茨之后，首位在大都會博物館舉辦個展的在世的藝術家。1975年，肖爾獲得了古根海姆獎金。還是在1975年，肖爾被選中參加在羅切斯特的喬治伊斯曼之家國際攝影博物館舉辦的，此后對全球攝影界都影響深遠的群展“新地景：人為改變的風景攝影”。史蒂芬·肖爾在世界各大著名博物館中舉辦過數不清的個人作品展，早已是全世界公認的，產生過廣泛影響力的攝影師和現代藝術家。

“世界上最幸運的攝影師”史蒂芬·肖爾非常熱愛攝影書，他自己的創作就曾深受諸如沃克·埃文斯的《美國影像》這樣的攝影書的影響，他的主要的系列作品都曾經推出過單行本。他也喜歡自己動手制作攝影書，比如他曾經用蘋果電腦自帶的軟件ibook編排電子版攝影書，還曾經在快印店做過手工書。從攝影書的角度認識肖爾其實是非常合適的方式，當我們對肖爾出版過的攝影書做一番縱覽的時候，我們對這位藝術家的創作歷程也可以有通觀式的了解。

肖爾的攝影書，除了最知名的《不尋常的地方》《美國表面》，有些單行本的印數其實不多，有些書甚至是許多肖爾的粉絲都未曾見過的。在肖爾的個人阿站上，肖爾公開出版過的攝影書有完整的書目統計，不過介紹信息很有限。以下是我整理的書目，有些書還可以買到，少數罕見且相對不太重要的攝影書并未收錄。

01

Factory，

Andy Warhol，

Stephen Shore

工廠

創作時間：1965-1967年

斯蒂芬·肖爾17歲時開始在安迪·沃霍爾位于曼哈頓的傳奇工作室“工廠”（The Factory）閑逛（肖爾并未上完高中）。1965年到1967年間，肖爾幾乎每天都在那里度過，他拍攝那里的各色名流：從音樂家到演員，從藝術家到作家，以及沃霍爾本人。這些照片除了記錄意義之外，并未顯現出多少作品屬性，但就肖爾的創作歷程而言，這段時期是肖爾作為藝術家成長過程中難以忽略的一段經歷。”那個時候，我拍照片已經很長時間了，但我總是以一種未經訓練的方式進行。由于年輕的原因，也由于當時圍繞攝影的批判性討論不夠激烈，我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還很幼稚。”英國費頓（Phaidon）出版社于2016年出版。

02

American Surfaces

美國表面

創作時間：1972-1973年

就作品的重要性而言，“美國表面”是排在“不尋常的地方”后面的，但拍攝時間是在“不尋常的地方”之前。“不尋常的地方”實際上是“美國表面”的延申和演變。“美國表面”系列是1972年至1973年間，肖爾的公路旅行日記，他使用一臺估焦的，且閃光燈裝在機身下方的祿來35小相機，拍攝了“他遇到的朋友、吃過的飯菜、坐過的馬桶”。這套作品在過了二十多年后，直到1999年才出版，名為：American Surfaces 1972，最初的1999年版，由德國出版社Schirmer/Masel出版，裝幀，設計、排版、所選圖片和后來的我們所熟悉的費頓版不同，并且只收錄了77張照片。2005年，英國費頓（Phaidon）出版社再版，這個版本就是我們比較熟悉的那個樣子了。因為頗受歡迎，在2005-2020年間，費頓出版社對這本書進行過4次再版，每次再版都增加一些照片。最晚近的2020年版，收錄的照片增加至320張。

03

A Road Trip Journal

公路旅行日記

創作時間：1973年

這本書被做成了—本剪貼簿，開本很大，內容圍繞著1973年肖爾橫跨美國的公路旅行展開，包括他記的日記（肖爾在日記中記錄自己住在哪里、吃了什么、看了什么電視、拍了哪些照片以及行駛了多少莞里）以及沿途拍攝的照片，還把路上消費的收據、賬單、購買的明信片以及停車罰單等等都貼了進去。

1973年對肖爾而言是一個節點性年份，在此之前他用小相機拍攝了“美國表面”，在此之后他開始了大畫幅相機的彩色攝影實踐，“不尋常的地方”由此開始。書中收錄的照片，不僅包括—些“美國表面”中的小相機作品，也包括“不尋常的地方”的早期作品。

如果你對肖爾當年的公路旅行充滿粉絲式的迷戀，那么你會喜歡這本剪貼簿。

04

Uncommon Places

不尋常的地方

創作時間：1973-1981年

這本書或這本書中所承載的作品，是肖爾所有作品中最核心的部分，也是能代表肖爾最高藝術成就的—套作品。

《不尋常的地方》在1982年首版的時候，只收錄了49張照片，2004年出版“完整版”再版的時候，增加到了142張照片，2014年的新版本在此基礎上又增加了20張照片，達到了162張照片，肖爾把“完整版”稱呼為這套攝影作品的“導演剪輯版”。《不尋常的地方》中的圖片編輯思路有跡可循：大致上按照室外（街頭）風景、室內風景、細節（室內或室外）這三個類別進行分類，然后集臺并交替排列排序。

關于《不尋常的地方》，許多讀者都曾感到過費解，不明白肖爾的作品好在琊里。肖爾曾親自撰寫過—篇文章“形式與力量”（Form and Pressure），詳細解釋了他在拍攝過程中的思維探索歷程。這篇文章對于如何解讀肖爾的照片，以及了解肖爾的理論非常有幫助。

05

Stephen Shore： Selected Works，1973-1981

精選作品集1973-1981

創作時間：1973-1981年

2017年，MoMA為肖爾舉辦了—次規模盛大的回顧展，與此同時，光圈基金會的創意總監萊斯利·馬丁（Lesley A.Martin），策劃了這—與回顧展并行的項目：邀請15位不同領域的創意者、創作者，把肖爾在“不尋常的地方”同時期拍攝的，但未發表過的—些作品，以—種互動方式，完成一次紙上的展覽。這本書可以被看作是《不尋常的地方》的有趣的補充。

這本書被設計成了豎開本，開本很大，比《不尋常的地方》（完整版）還要大一圈。封面的設計很別致，選用的灰綠色調也很符臺肖爾照片中，七十年代美國的氣質，整本書的編輯結構很簡單，按照人名字母順序，逐—呈現“游戲參與者”挑選出的照片，每個人挑選的照片變成了一個章節，而每個章節的確呈現出相當程度的一致性，這不僅體現了挑選者觀看照片的反應和個人偏好，也體現出肖爾照片的豐富性。

06

Transparencies： Small Camera Works

1971-1979

反轉片：小相機作品1971-1979

創作時間：1971-1979年

整個二十世紀七十年代，肖爾的創作由《美國表象》逐漸升級為《不尋常的地方》，由小相機快照演變為大畫幅座機支腳架拍攝，在肖爾的創作歷程里，這是最重要的段時期。這本書收錄的是，肖爾在七十年代的旅行中使用徠卡M3拍攝的反轉片作品（與上述兩部作品同期，但內容不同），照片按照實踐順序陳列，不同年份的照片有著形式的變化，又有著一以貫之的關注主題，比如：高速公路、住宅、電話亭、快餐店和灑滿陽光的停車場，這些都是在肖爾作品中最常出現的元素，由此你也可以體會肖爾在他訓練自己的感知力和自我意識的歷程，洛杉磯郡立博物館（LACMA）的策展人布里特薩爾維森（Britt Salvesen）為這本書撰寫了題為“平凡的言語：斯蒂芬·肖爾早期35毫米攝影作品中的語境”的后記。

07

Steel Town

鋼城

創作時間：1977年

1977年，肖爾受《財富》雜志委托，完成—篇類似沃克·埃文斯風格的圖片報道。肖爾走遍了紐約州、賓夕法尼亞州和俄亥俄州東部——這些地區當時正處于工業衰退期，如今被稱為“鐵銹地帶”。肖爾拍攝了因工廠倒閉而失業的鋼鐵工人，以及他們突然變得脆弱的世界：荒廢的工廠、孤獨的酒吧，日漸蕭條的街道，以及精心裝飾的房屋。在這些照片中，我們看到是曾經繁盛的美國中產階級正徘徊在衰落的懸崖邊上。在商店門面、家庭內部以及人們充滿焦慮的人的表情背后，希望和絕望同時涌動著。

書中的照片作為—套完美的圖片報道綽綽有余，46年前彌漫在“鐵銹地帶”工廠和社區的頹喪氣氛從紙面呼之欲出。遺憾的是這本書的排版方式過于激進——以一種Mack出版社常見的方式，圖片的呈現都太小了。

08

The Gardens at Giverny：A View of Monet's World by Stephen Shore

吉維尼花園

創作時間：1977-1982年

1977年，凡爾賽基金會（Versailles Foundation）著手修復畫家莫奈的故居，要把位于吉維尼小鎮上的花園修復成莫奈生前的模樣。肖爾接受大都會藝術博物館（Metropolitan Museum ofArt）的委托，從1977年到1982年，歷時6年拍攝這個曾給予莫奈無數靈感的花園。肖爾在不同季節前往該花園多次，“從黎明一直拍到黃昏”，在吉維尼，肖爾遭遇了另—種美：凌亂的色彩、交錯變換的光線、以及植物野蠻生長的力量。

這本書與莫奈的創作生涯有關，也與肖爾的彩色攝影有關，更與一座令人心曠神怡的法國花園有關，非常好看。這本書曾先后出版過兩個版本，1983年的首版是白色封面，2005年再版變成黑色封面。

09

The Hudson Valley

哈德遜河谷

創作時間：1985年左右

作為盲點（Blind Spot）系列叢書的第一本，這本書收錄了斯蒂芬·肖爾20世紀80年代中期拍攝的34幅紐約哈德遜河谷的彩色照片。

這本書在2011年出版的時候只限量出版了1000本，而且在網上能找不到更多的信息，現在看來這本書幾乎成了一個謎。

10

Essex County

艾塞克斯郡

創作時間：1990年左右

上世紀九十年代，肖爾有過黑白攝影的短暫回歸，“艾塞克斯郡”就是這段時期的作品之一。肖爾在艾塞克斯郡（位于新澤西東北部）的山林里有一個小木屋，他用8x10相機在那些山林里拍攝了一些黑白照片。這本薄薄的大開本共收錄了18張黑白照片，其中17張拍攝于艾塞克斯郡，另有一張拍攝于意大利波河山谷。至于為什么要拍攝樹干與石頭，肖爾是這么回答的：“不一定非要找到一個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才拍攝。”這本書由美國Nazraeli出版社于2002年出版，是Nazraeli出版社典型的大開本精裝書。

11

Luzzara

盧扎拉

創作時間：1993年

1993年，應意大利雷焦艾米利亞省“邊界線”項目之邀，肖爾前往小鎮盧扎拉拍攝的單行本，同時作為對1953年斯特蘭德在此地拍攝的《一個村莊》的回應，關于拍攝目的，肖爾這樣說：“我不可能在不熟悉斯特蘭德作品的情況下接近盧扎拉。同時，盡管我是在斯特蘭德整整40年后才去聲扎拉，但我對重新進行攝影調查并不感興趣，從某種程度上說，斯特蘭德的作品并不需要簡單的更新，因為他所拍攝的人物、農場和風景在今天仍然以相同的形式存在，不過，它們與現代世界并存，至少在我這個來自新世界的人的眼中，意大利人的生活中一個重要特征就是傳統與現代并存，因此，我的目標是制作一本與《一個村莊》并行的攝影書；制作一組圖片，在我的主觀的視野范圍內，對斯特蘭德的作品進行補充”。肖爾的《盧扎拉》并未收錄任何文字，只有39張大畫幅相機拍攝的黑白照片。

12

From Galilee to the Negev

從加利利到內蓋夫

創作時間：1994-2011年

這本書是“這個地方”（This Place）項目的委托拍攝結果之一，“這個地方”項目共邀請了包括寇德卡和肖爾在內的來自不同國家的12位攝影師，來到以色列及約旦河西岸地區拍攝。肖爾獲得邀請，除了他的成功藝術家的身份之外，應該還有他猶太人的身份。加利利和內蓋夫分別是以色列的兩個地名，代指肖爾曾經拍攝過的地點。肖爾花費了4-5個月的時間，6次拍攝，足跡遍布以色列。匯集了肖爾所有種類的拍攝形式：彩色、黑白、大畫幅暴觀、小相機抓拍、膠片、數碼；邀請了多位不同背暴的文字作者撰寫文章，圖文結臺的形式也很新穎。整本書的設計既體現相當的創意，又彰顯肖爾的美學風范，所有章節以地名為標題，而地名標題被設計成公路標識牌的樣式。

13

Mose：A Preliminary Report

MOSE：初步報告

創作時間：2008年

MOSE是意大利語Modulo Sperimentale Elettromeccanico的縮寫，意為實驗機電模塊，是一個保護威尼斯城市和威尼斯瀉湖免受洪水侵襲的項目。《MOSE：初步報告》收錄了斯蒂芬·肖爾于2008年夏天在威尼斯拍攝的彩色照片。這本書看起來像是—本資料匯編，包括檔案照片、報刊文章、歷史地圖、技術報告，工程規劃和景觀照片，記錄了水災現象和旨在保護威尼斯瀉湖的移動閘門的建造過程。

14

Survivors In Ukraine

烏克蘭幸存者

創作時間：2012-2013年

這個項目源于肖爾與“幸存者成人禮項目”基金會的合作，也因為肖爾的祖輩是來自烏克蘭的猶太商，肖爾前往烏克蘭拍攝大屠殺中的猶太幸存者。肖爾兩次前往烏克蘭的時間分別是2012年7月和2013年10月，每次旅行數個星期。肖爾的拍攝對象都是80-90多歲的老人，他總共訪問了35位老人，分別是歷史上因戰爭和政治事件導致的大屠殺的幸存者。“我給我遇到的每個人都拍了肖像照，也想拍下他們的生活，他們吃的食物、他們家里的裝飾以及他們周圍的事物。”《紐約客》雜志的撰稿人簡·克萊默（Jane Kramer）撰寫了這本書中的文字。相比肖爾的其它的單行本，這本書以肖像為主，且政治性更強。

15

Winslow Arizona

亞利桑那州，溫斯洛

創作時間：2013年

肖爾的《亞利桑那州，溫斯洛》屬于當代藝術家道格艾特肯（Doug Aitken）在2013年策劃的“站到站”（Station to Station）項目中的—部分。艾特肯稱這個項目是一種“游牧式的即興”（nomadic happening），他租了—列火車，從紐約出發，造經明尼阿波利斯等九個城市，經過西南部，最后抵達舊金山，歷時三周。他邀請藝術家、作家、電影制片人和表演者參與其中，并在每一站舉辦“活動”，包括展覽和表演。

在上世紀七十年代，斯蒂芬·肖爾曾在溫斯洛拍攝過《美國表面》中的照片，此次他重訪溫斯洛，用了一天時間拍攝了《亞利桑那州，溫斯洛》中的照片，這些照片未經編輯，接拍攝順序呈現，是—部即興創作的作品。

16

The Noguchi Museum：A Portrait-Tina Barney and Stephen Shore

野口勇博物館：一幅肖像

創作時間：2015年

野口勇博物館位于紐約市皇后區，旨在展示著名日裔現代主義雕塑家和設計師野口勇的作品。在野口博物館建成30周年之際，著名攝影師蒂娜·巴尼（Tina Barney）和斯蒂芬·肖爾受邀拍攝該博物館。肖爾的任務是拍攝博物館的物理空間、設計、和陳列的作品，而巴尼則負責拍攝博物館里的參觀者。

17

Elements

元素

創作時間：1984-2013年

這本書由埃金斯出版基金會（Eakins Press Foundation）策劃，用以呼應該基金會于1966年出版的沃克埃文斯的攝影書《房間內的信息》Message from the interior。肖爾的這本《元素》實際上是一本精選集，開本很大，挑選了24張肖爾晚近的8x10大畫幅攝影作品，其中16張彩色，8張黑白，拍攝地點包括：紐約的哈德遜山谷、尤卡坦半島、意大利、德克薩斯、以色列和蘇格蘭。黑白照片來自于“艾塞克斯郡”“盧扎拉”和“從加利利到內蓋夫”。埃金斯出版基金會2019年出版。

18

Topographies： Aerial Surveys of the American Landscape

地景：美國風景的航拍調查

創作時間：2020年

肖爾從來都是一位勇于嘗試新鮮事物的藝術家，這本書就是最好的例證，這本書收錄了肖爾從2020年起使用無人機拍攝照片，拍攝地點包括蒙大拿州、北卡羅來納州、紐約州等地方，而拍攝對象既包括自然景觀，也包括有人為改造痕跡的景觀。作為1975年的著名展覽“新地景攝影：人為改變風景的攝影”（New Topographics： Photographs of a Man-Aitered Landscape）中10位參與的攝影師中重要的—位，肖爾的這次實踐是針對“新地景”主題的又一次嘗試，他依然對細節和驚奇保持關注：美國景觀中的客觀現實、普通的地方、自然和人類痕跡之間的關系，當然他所選用的設備是21世紀的新方式，英國MACK出版社于2023年出版，這是肖爾最新出版的一本書。

19

Stephen Shore： Survey

史蒂芬·肖爾：縱覽

2014年底，由曼福基金會（Fundacion MAPFRE）舉辦的史蒂芬·肖爾回顧展的展覽目錄，由光圈和曼福基金會聯臺出版。這次回顧展是對史蒂芬·肖爾攝影作品梳理回顧的首次回顧展，回顧展周期從2014年到2016年，分別曾在歐洲五個重要的藝術機構巡回展出。收錄250多張照片，拍攝年代從1969年到2013年。展覽目錄的敘述圍繞肖爾作品中三個特別有啟發性的方面展開。他對攝影和視覺語言的分析、他對當代景觀的地形學方法、以及他在攝影背景下對色彩的運用。書中收錄有一篇大衛·坎帕尼對肖爾的長篇訪談“照片制作的方法”（Ways of Making Pictures），這是一篇非常有營養的訪談，在中國攝影出版社出版的《論攝影：當下·無形》中有中文譯文收錄。

這本書按照時間順序，呈現了肖爾創作歷程里最重要的幾個系列作品：“早期作品”“觀念作品”“阿馬里洛1971”“美國表象1972-73”“公路旅行日記1973”“不尋常的地方1973-81”“風景作品”“艾塞克斯郡1992-95”“考古現場1994”“紐約市2000-02”“按需打印（Print-On-Demand）2003-10”“烏克蘭2012-13”“亞利桑那州，溫斯洛2013”。相對于《解決照片》，這本回顧展目錄對照片的呈現更簡潔清晰，更適合以書的形式觀看。

20

Solving Pictures

解決照片

2017年11月9日-2018年5月28日，紐約的現代藝術博物館（MoMA）為史蒂芬·肖爾舉辦了迄今為止最大規模、最全面展示肖爾成就的一次回顧展，展覽配套的目錄同步出版發行。展覽的策展人，時任現代藝術博物館攝影部主任的昆汀·巴耶克（Ouentin Bajac）為這本目錄撰寫了大部分文字。與此同時，這本書中的內容也和展覽有些區別：書中的內容按照關鍵詞和照片類別劃分出數十個章節，并非按照展覽中不同項目作為段落進行的劃分方式。如此看來，這本書的作用或可被理解為是展覽的補充，而最終讓這本書更像是—本圖文書，而非傳統意義的展覽目錄圖冊。

這本書在美國發行的版本由MoMA出版，并無書名，或者說書名就是“Stephen Shore”，而國際版則由Thames8 Hudson出版社出版，并命名為“Salving Pictures”（解決照片）。兩個版本的封面鑲嵌的照片不同，但書內頁的內容一致。

21

The Nature of Photographs

照片的本質

從1982年以來，肖爾一直擔任巴德學院攝影系主任，《照片的本質》是肖爾編撰的，關于如何觀察和理解照片的圖文書。這本書由兩部分內容組成：肖爾收集的各種照片（其中也包含幾幅他自己的作品），以及肖爾針對其中一些照片所撰寫的簡短文字。這本書被定位為一本入門書，它面向的讀者是：學生、教師、以及所有想拍出更好的照片或想要以更明智的方式看待照片的人。用肖爾自己的話說，“這本書的目標不是探索攝影所展現的內容，而是要描繪一張照片的物理屬性和形式屬性，攝影師可以借此來定義和解讀攝影的內容。”

22

Modern Instances：the Craft of Photography.A Memoir

現代實例：攝影的技藝一本回憶錄

《現代實例：攝影的技藝一本回憶錄》是肖爾最新近出版的一本文集。如這本書的標題所示，這本書是—位成功的現代藝術家在暮年撰寫的回憶錄，實際上這本書的形態和常見的“回憶錄”并不是一回事。這本書收錄了肖爾的隨筆寫作19篇，圖文并茂，談論的主題不僅限于攝影或人生經歷，而是更廣泛的藝術話題。如肖爾在引言中所描述的那樣：“《照片的本質》談的是對—種媒介的客觀研究以及這—媒介如何與世界互動，而《現代實例》則是思想與印象的主觀的翦貼簿，是一本印象主義的剪貼簿。寫作這本書讓我有動力去反思那些曾對我產生過影響的人、事件、和藝術作品，以及那些影響是如何被吸收的。”書中的文章、照片、故事和節選都源自于肖爾數十年的教學經驗，對于任何對攝影有興趣的讀者來說，這都是一本不可或缺的手冊。肖爾最著名的那篇“形式與力量”，也被收錄進這本書中。

這本書由邁克（Mack）出版社最初于2022年出版，到了2023年，出版社推出了增訂的平裝本，增加了新文章和更多的圖片，以及內容豐富的注釋。

23

Stephen Shore

史蒂芬·肖爾

準確地說，這不是一本肖爾的作品集，也不是回顧展目錄或理論書。這是費頓出版社的“當代藝術家”系列叢書中的一本，這套系列叢書圖文并茂，是對當今世界上最重耍的藝術家進行權威性研究的叢書。叢書中的每本書都對一位藝術家的作品進行了全面考察，并提供了—系列由國際級藝術寫作者撰寫的文章，他們都是各自領域的領軍人物，從藝術史和評論到哲學、文化理論和文學虛構。肖爾的這本書邀請到了三位作者，分別是：巴爾的摩約翰·霍晉金斯大學人文與藝術史教授邁克爾·弗里德（Michael Fried），書中收錄了—篇弗里德與肖爾的對談文章；克里斯蒂·蘭格（Christy Lange），他是—位駐柏林的作家和評論家，同時也是這本書的編輯，書中收錄了他撰寫的長文《未曾忽視》Nothing Overlooked，系統全面地介紹了肖爾的創作歷程；同樣拍攝大畫幅彩色攝影的著名的美國攝影師喬爾·斯坦菲爾德（Joel Stemfeld），他針對肖爾在1974年拍攝的一張照片（馬薩諸塞州，北亞當斯的霍爾登街），撰寫了一篇很長的文章。最后還包括一個“藝術家的選擇”，和肖爾自己的幾篇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