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儺面具元素在文創設計中的應用研究

劉念 朱慧

關鍵詞：湘西儺面具；儺文化；中國象棋；文創設計；元素應用

引言

儺文化屬于宗教文化的范疇，是中國古代一種祈福消災、驅鬼敬神，并包含原始自然崇拜的一種文化形態。湖南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所位于的地理位置偏僻、文化落后、信息流通閉塞，為儺文化的生存和發展創造了一片肥沃的土壤，儺面具作為儺文化中的重要物質組成部分，本身極具藝術設計和開發價值。而象棋屬于中國傳統的棋類益智博弈游戲，已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之中，其重要地位不言而喻。但眾所周知，市場上的象棋視覺造型經年不變，受眾群體邊緣化現象日趨加重，很難喚起年輕消費群體的青睞，如何使中國象棋與青年新潮多元化的審美接軌，從而進一步提高象棋的普及性，同時探索儺文化與象棋文化的二元創新性交融方式，成了一個值得關注和進行研究的話題。

一、中國象棋再設計的迫切性分析

（一）中國象棋設計發展現狀

中國象棋作為中華民族的文化瑰寶，早在戰國時期就已萌芽發展。直至北宋時期李清照在《打馬圖經序》中提到的“小象戲”，象棋的模式才基本定型至今。由此可見，中國象棋文化歷經千年，熠熠生輝。

我們所熟知的傳統象棋棋子造型設計主要以漢字符號作為視覺標識區分，現如今不少設計師們已經在嘗試突破象棋千篇一律的木制橢圓外觀的造型束縛，在象棋的視覺形態上做一些創新性改造。經過調研得知以下幾款創新設計的象棋：

孟璐茜將河南博物院最具代表性的青銅器內涵與中國象棋相結合，挖掘青銅器物造型藝術元素，將象棋棋子進行立體化設計，對大眾扁平棋子形象有所突破[1]，如圖1。洪碧云主要運用中國象棋的敘述設計法，以“吃子”這個動作作為設計的切入口，將棋子的造型形態設計成類似碗狀的形態，這樣被吃的棋子就可以進行多個重疊在一起，解決了以往用戶吃了很多棋子之后，桌面會變得十分凌亂的痛點[2]，如圖2。

在調研中不難發現，目前在象棋的造型設計上的確有所突破，但在色彩上，顏色單調，多為無彩色，與青少年色彩審美仍然脫軌。應當更多地將象棋文化與歷史文化相結合再創作，未來中國象棋更為新穎的樣貌和交互方式將有望打破市場。

（二）中國象棋棋手的年齡分布

根據“象棋白皮書（2022）——關于象棋現狀的調查報告”顯示，關于專業棋手的年齡分布主要集中在1960-1989 年齡段。可以看出，中國象棋在1995—2009 年齡段的青年用戶群體極度缺失，消費市場也同時缺少活力。

在后疫情時代，消費用戶更是需要設計作品在視覺上有更多的感官刺激，以及多樣化的體驗。而當下的青年更是在“元宇宙”虛擬世界里生活的一代，他們則更加傾向于通過圖像、表情而非語言和文字進行信息的獲取。所以，想讓中國象棋在青年消費市場占領一席之地，對傳統象棋造型風格進行革命性的再設計已勢在必行。

二、湘西儺文化與儺面具

巫儺文化從本質上映射的古時人類的社會生活，承載的是先民們對美好生活的愿景，根據資料記載，儺文化在我國西南民族地區均有分布，而湘西所具備“五溪蠻地民族群體”的自然環境和獨具特色的人文環境，孕育出了湘西地區神秘、怪誕、質樸的巫儺文化。

儺面具，又稱臉子或臉殼子，是人類用于偽裝自身真面目的工具[3]。“戴上面具為神，脫下面具為人。”這句話在湘西民間廣為流傳。在儺戲、儺儀，等相關的儺文化活動中儺面具經常作為道具被使用，在遠古時代，由于時代落后且缺乏科學技術的支撐和理性的思考，當疾病天災來臨時，古人便愚昧地以為是妖魔鬼怪在興風作浪。原始的頭顱崇拜更使他們認為，頭顱或者面具是神靈寄居之所，能起到通神、祈祖、驅鬼、逐疫的作用，從而期望戴著比鬼怪更兇殘、更猙獰的面具來威嚇惡鬼[4]。儺面具因此而產生。經筆者實地調研走訪發現，在現如今湘西旅游景點進行的儺文化歌舞演出中，舞者演員們仍然會佩戴上儺面具進行表演。

三、湘西儺面具造型藝術特征分析

（一）儺面具形象角色分類

儺面具種類眾多、造型各異，是區域民族文化的象征，兼備藝術和功能的價值。主要通過艷麗的色彩、頭部裝飾、五官的刻畫來象征人物身份以及凸顯性格的，總體來說，湘西儺面可以分為3 種類別，分別是兇神面具、正神面具、世俗面具。

正神面具：正神面具臉部線條流暢，飽滿圓潤，由于長相十分貼切人類的面相，他們通常都是最受到百姓民眾的尊敬和愛戴的神祇，并寄托著人們祈盼吉祥如意、幸福安康的美滿心愿。主要代表人物有土地、和尚、唐氏太婆等。

兇神面具：兇神面具線條運用十分奔放夸張，滿口獠牙、眼珠突出，使人望而生畏。但實際上兇神并非惡神，他們的造型都源自遠古的神獸，“半人半獸”般的怪誕形象目的是以兇惡的形象來震懾妖魔鬼怪。湘西的兇神角色以開山莽將、山王、龍王為典型代表。

世俗面具：世俗面分為兩種，分別為正面人物和丑角，大多數來自民間人物形象的演化，因而是這3 類面具中最具人情味的。正面人物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丑角面具則面部則嘴斜眼歪，十分滑稽搞笑。承載娛神娛人的社會功能。主要代表人物有甘生、秦童等。

（二）儺面具裝飾元素分析

湘西儺面具中常用的圖案有動、植物特征紋樣以及水、火等自然形態抽象轉譯而來的圖紋，內涵豐富[5]。表情符號是儺面具造型藝術的主體內容[6]，通過表情傳遞出面具角色不同的情緒，同時能突出人物的性格特征。這些神態迥異的五官也為后期的設計實踐提供了有利的素材，如圖3。

眼神能夠傳遞一個人的情緒，兇神的形象一般采用燈籠眼，兩只如燈籠般又大且圓的眼球怒目圓睜、殺氣盡顯。彎眼如同月牙，通常用來塑造正神的形象，他們笑態可掬，給人和藹近人的形象。長眼一般趨于運用寫實手法描繪，用在世俗面具上較多，給人穩重、平靜淡然的感覺。

兇神的眉毛紋樣被稱為火焰紋，通常倔強且潦草地高挑在雙目之上，眉橫殺氣。而正神的眉毛，好似經過人工刻意修飾過，猶如一對優美的彎弓，因此，正神的眉毛紋樣稱作弓形紋。世俗面具的眉毛像夏天隨風搖曳的柳葉，眉頭和眉尾模擬自然植物的形態微微地向上卷起，盡顯寧靜致遠的氣質。

儺面具的嘴巴也是根據不同的角色性格特征來塑造的。兇神往往張開著大嘴，仿佛在狂嘯，令人毛骨悚然。而正神嘴角往往毫不吝嗇向上揚起。世俗面具的嘴巴特征最貼近人的樣貌，其中秦童形象有些特殊，嘴歪眼斜地扮著鬼臉，十分詼諧幽默。

（三）儺面具色彩元素分析

儺面具手藝人曾說“制作儺面具最艱難的一步，是為其‘化妝”。每一種色彩都具有自己的性格，如同人一樣具有個性[7]。總體來說，儺面具種類的劃分與色彩的運用也存在一定的關聯，因此，我們依然根據以上整理出的正神、兇神、世俗神這三大分類來對湘西儺面具色彩進行歸納分析，進而探索其背后的象征寓意。

結合色彩的情緒效應，兇神面具一般采用高明度、高純度的鮮艷色調，如大紅色、純黑色、藍色等，這個色域的顏色在視覺效果上極富刺激性，在儺面具中能烘托出兇神氣勢磅礴、威嚴、兇狠的氣場，如開山莽將、山王；正神面具和世俗面具在色彩的選取都經常以高明度、低純度的淺灰色調為主，如土黃、墨綠等，這些顏色給人沉著、素雅、忠誠憨厚的感覺，在中國有“以土為尊”的說法，正神中的土地形象正是采用大面積的土黃色，寓意風調雨順、幸福安康。

四、基于湘西儺面具元素的中國象棋設計過程

（一）象棋角色性格分析與定位

象棋一共有32 個棋子，對重復的角色進行歸類，所以象棋一共有7 個角色，分別是將/ 帥、士/ 仕、兵/ 卒、相/ 象、炮、車、馬。因此，通過對象棋7 個角色的性格分析，可以與儺面人物的性格相一一對應匹配，進而著手設計人物形象。

將/ 帥：“諸子皆可犧牲，惟此不可犧牲”，代表的是古時擁有最高權力的帝王；仕/ 士：保衛將的防御性兵種，如同忠心十足的御林軍，寸步不離大本營；相/ 象：職責是保衛將（帥），老謀深算，只能在本方陣地移動，不能越過楚河一步；兵/ 卒：棋子的數量最多，地位最低下勇于犧牲，勇往直前、視死如歸；車：攻擊力強勁，縱橫馳騁；炮：英勇善戰，能頻頻發炮狂轟濫炸；馬：八面威風，行動起來比較靈活。

由以上對象棋7 個角色的性格以及在游戲中的功能作用分析，并了解了現存且常見的29 副儺面具角色人物的故事背景和性格特征，最后，經過調查了解，選出了以下7 個人物分別是：儺公、儺母、先鋒小姐、靈官、龍公、山王、開山莽將，最能與象棋角色的內涵進行對應。

馬與儺公相對應，馬一次可走的選擇點能夠抵達四周的8 個點，因此有“八面威風”之說，而儺公是湘西人們信奉的人類始祖神，兩者可以聯系；車與儺母相對應，因儺公、儺母被視為最接近人類的神，與人間無太大的隔閡。炮則與先鋒小姐相對應，炮的特點就是攻擊范圍遠、行動迅速，而傳說中先鋒小姐作為一名武將征戰沙場，被人尊稱為“武先鋒”；帥（將）可與山王相互匹配，儺面具山王傳說是盤古山化身，又被稱為“山神”“山王天子”，享受著人們的敬仰與膜拜；兵（卒）與靈官相對應，靈官是位道教護法神，執掌天上人間糾察，在儺堂中專門搜捕混入儺堂的邪魔妖鬼與步兵的職能相似；相（象）與龍公相似度最高，龍公在儺堂戲中多扮演為保護神靈的角色，出謀劃策，驍勇善戰，而象又被稱為“戰象”，其職能就是保護帥（將）；仕（士）與開山莽將相對應，傳言稱開山莽將是蚩尤麾下一名武將，職責是護蚩尤周全，仕（士）本身也指古代將領的貼身衛士[8]，如表1。

（二）準確定位目標人群

關于中國儺象棋的開發主要目標用戶為年輕消費群體，準確鎖定范圍為1995—2009 年出生的“Z 世代”，由于瞬息萬變的網絡環境對其生長、生活的重塑，導致他們追求感官體驗上的升級，悅己、品質、個性成為他們的消費取向。例如，泡泡瑪特故宮瑞獸系列盲盒，有別于市面上常見的潮玩盲盒，選擇了瑞獸為靈感來源。通過傳統與新潮的碰撞，每款瑞獸的盲盒造型都最大程度地展現了瑞獸本身的特質，品牌選取了8 個最具代表性的瑞獸，使其在表情、色彩上符合瑞獸本身的性格特征。此款盲盒故宮文創設計人員正是深度洞察到了“Z世代”對傳統文化以一種視覺符號審美呈現方式的鐘愛，對傳統文化元素進行重構。中國儺象棋的設計可以參照該案例的目標人群研究，在設計中構建符合“Z 世代”認知的文化和視覺符號表達體系，進而對中國象棋的再設計更加側重個性化、拓展性以及趣味性。

（三）湘西儺面具元素的提煉與創新

湘西儺面具形式要素是湘西儺文化得以傳承延續的支撐點，其所包含的元素凝結著儺文化精神的視覺符號，也體現了湘西土家族在歷史發展過程中所保留的視覺習慣[9]。對元素的提取是設計師進行創作的重要素材和第一手資料，對其提取需要對既定和陳舊的傳統視覺要素注入全新的時代審美內涵。結合上文，我們對所選取的7 個儺面具的色彩要素紋樣要素分別進行提煉與創新。

1. 湘西儺面具色彩元素的提取與提純

由上文對儺面具色彩元素的分析可知，色彩的選擇要根據面具角色的性格和象棋棋子的職能進行設計，首先，可以提煉儺面的固有色，其次，青年本身傾向于飽和度高且豐富的顏色，因為鮮艷的色彩可以帶給他們強烈的視覺沖擊力，因此，若固有色過于渾濁可在原有色的基礎上主觀進行提純。所謂的色彩純度，指的其實是色彩的飽和度，純度越高，表現越鮮明，純度較低，表現則較黯淡。另外，儺面具也有的不上色，如龍王角色所呈現的就是單一的古銅色，對于此類情況應合理變通，由于龍在傳統文化歷史中一直以黃色為主要色彩表現，所以可以繼續沿用于此。關于儺面具色彩元素基因庫的建立可以使用Adobe Photoshop 拾色器對7 張儺面具原始圖例進行色樣采集，進而進行二次提純處理，要讓某個色彩變得更純，可以增加相鄰色，降低對比色，提純后的色彩明顯更加鮮亮和清透，如表2。

2. 湘西儺面具裝飾紋樣元素的解構與重構

所謂圖案解構就是對圖像從不同視角進行分割、拆分，從中找出這個圖像的最原始、最核心的部分，并提取出設計者當前最需要的那部分圖案元素[10] 筆者利用了面具中的核心要素五官紋樣和頭飾紋樣進行解構，在從原始儺面具中分解出的頭飾紋樣和五官紋樣的基礎上，運用線條勾勒出相應的簡化圖形元素，從而為下一步設計奠定基礎，如表3。

著眼于年輕消費群體的審美趣味，對儺面具裝飾元素進行“萌化”重構再設計。研究表明，人們更喜歡大眼短鼻梁、圓臉特征的面孔，因為這樣的臉會讓人想起與自身更接近的事物——嬰兒，從而會讓我們大腦釋放出感覺良好的多巴胺。重構主要指的是提取儺面具的五官、頭飾等裝飾元素并將其夸張、反轉、共生、置換、聚合、混維、漸變、簡化、變形等，賦予它們可愛且具有親和力的外形特征[11]。

針對重構的具體步驟，如表4。首先，基于儺面具原型提煉出一個面具的基礎圖形，緊接著對此線稿進行“萌化”重構。將原本面具輪廓由縱向延伸重塑為橫向延伸，并對面具輪廓線條做減法進行概括化處理，臉部線條盡可能流暢，圓圓胖胖的臉才會顯得更加萌氣十足。可以保留不同種類面具最典型的外形裝飾特征，如開兇神面具左右兩側的犄角，火焰眉，闊口獠牙，對于這些裝飾元素也要從原本鋒利尖銳的形態重塑得更加柔和、圓潤。最后結合上述研究提純后的色彩為其上色，色彩搭配要謹慎選擇，好的色彩搭配可以讓象棋形象更加可愛，從而能夠提高青少年的消費欲望。

（四）湘西儺面具設計元素的內涵屬性表達

內涵屬性指產品精神或理想的文化。對于文化而言，即文化的歷史寓意，也就是文化所包含的歷史信息，包括文化所處的歷史背景，相關的歷史故事，人物角色等[12]。儺面具絕不僅限于面具表層的標志性元素，空有其表片面追求視覺只會陷入“泛儺文化”設計作品的誤區，儺文化的背景下的每個儺人物角色背后都有一段神秘傳奇故事，挖掘深層的儺文化歷史寓意可以幫助設計師去準確理解儺面具元素符號的所指內涵，防止對設計元素的模式化堆砌。

以儺公和儺母這一對人物為例，相傳大洪水時代，世上僅存兄妹二人，后經神助，兄妹二人結為夫妻，生下一肉塊。二人用刀割碎，拋灑山野，于是人類得以再度繁衍。這兄妹二人即儺公儺母，他們是苗家的人類再繁衍的始祖神靈[13]。又譬如先鋒小姐為儺堂戲《霸王搶先鋒》中的主角，她在桃園學道，被封為先鋒，受命前往二龍山收服霸王崔洪。經過苦戰，將崔洪擒住。

通過對相關故事和信息的搜尋，并且將相應的故事信息體現在儺象棋文創產品的造型的表達上，由此可以突破裝飾紋樣和色彩元素這些表層視覺設計，從文化內容入手，呈現能夠與觀者產生共鳴的內涵因素，設計出由表及里真正意義上的儺面具文創產品。

五、基于湘西儺面具元素的中國象棋設計方案呈現

（一）形態擬人化與三維數字造型設計

結合當下火爆的潮玩IP 設計的成功案例，將象棋的角色進行擬人化設計，對“民族＋國潮玩具”的設計表現的創新，能夠使民族傳統文化更深更廣地進入年輕受眾的視野，為傳統元素的現代化創新發展提供動力[14]。在進行整體角色塑造時，一定要在面具角色和象棋角色的性格、職能、事跡等信息中提煉可供角色設計的信息，從而使象棋的外觀可以更好地呈現儺文化和象棋文化的歷史底蘊。

以象棋棋子帥（將）為例，為塑造出呆萌的卡通形象，在頭身比例上常常將頭部夸張放大處理。經過反復推敲確定了角色的基本形體之后再對服飾做進一步的思考，通過上文分析帥（將）對應的是儺面具中的山王，享受著人們的敬仰與膜拜，并且又作為棋中的首腦，常常在戰場上沖鋒陷陣、英勇殺敵，以古代武將服裝造型作為參考，為它穿戴上盔甲和披風，以此來展現它征戰沙場、威風凜凜的氣質，如圖4。

三維數字造型是依靠三維數字軟件創造的虛擬空間模型，通過軟件提供的造型工具、命令，實現對立體數字對象的生成與編輯[15]。采用三維立體化設計，可以拓展象棋的收藏價值，能夠吸引用戶購買和收藏。角色平面設計的三視圖，如圖5。是三維軟件進行數字建模的重要參考依據，再經過后期的材質渲染可以帶給用戶極強的真實、直觀的視覺感受，如圖6。關于象棋的結構采取模塊化設計，人物的木制底座為傳統象棋，人物可以通過磁鐵吸附在底座上，兩者可以拆分開來，用戶可以根據自己的需求選擇將象棋人物按上或者拿下來，木制橢圓底座反過來，背面為傳統刻字的象棋，以此可以提供更多的使用方式，如圖7。

（二）包裝設計

包裝設計往往承載著最本質、最直接的視覺感官，某種程度上設計因素對于購買行為的發生能夠起到決定性作用[16]。潮玩中國儺象棋的包裝以盲盒經濟中“拆”這一行為給用戶帶來的強烈的感官刺激為設計依據，將7 個手辦類型的棋子進行單個獨立包裝創新設計，如圖8。

外觀上，用角色人物平面形象的身體部分作為主圖，頭部設有小面積的透明窗口，可以展示棋子模型的部分面貌，從而勾起消費者的好奇心，設計風格潮酷時尚。功能上，該獨立包裝設計可以容納一個象棋角色手辦以及與之對應的傳統象棋即角色底座。結構上該包裝設計整體為抽拉式打開方式，由隔層將內部分為上下兩部分，上層放置象棋人物模型，底層小抽屜放置傳統象棋。由于體驗消費作為“Z”世代群體重要的考慮因素，用戶在打開7 個棋子包裝的過程中便可以被賦予充分的儀式感，從而解決了中國象棋包裝同質化的缺陷。

（三）延展設計

儺象棋產品還可以基于棋子角色人物造型進行延展周邊設計，在延展設計種類的選擇上，根據需求增加多層次、系列化的設計，有利于拓展消費者的購買行為，并且要在設計中致力于傳達文化品牌的內涵，著眼于視覺效果的創新[17]。儺象棋IP 系列在周邊產品應用的選擇上可以包括飛盤、書簽、馬克杯、手機殼等。

本次課題研究將儺象棋IP 設計成貼紙，如圖9，并附加一些潮流圖形元素，貼紙可以應用的載體形式十分豐富，如電腦外殼、書本、水杯，具有審美表現的同時也兼備實用價值。另一方面，還進行了宣傳海報的設計，如圖10，宣傳海報是受眾與產品溝通的主要視覺媒介，通過畫面可以給用戶直接的感官體驗，激發人們對產品實物的好奇與渴望。

結語

儺文化的產生、傳承與發展，貫穿了漫長的農耕文明，是我們追根溯源全方面了解中華歷史文明十分寶貴的文化資源和物質資源。本文以象棋為例，著重探索儺面具藝術元素在文創產品中的應用，以象棋角色和儺面具人物角色為設計切入點，通過對象棋設計現狀的調研，并借助儺面具豐富的視覺語言，研究儺文化和象棋文化如何呈現出合理的相互交融的方式。從輸出的設計實踐成果來看，結合儺面具藝術語言的中國象棋造型煥然一新，有望獲得更廣闊的消費市場。從而為儺面具的藝術魅力延續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