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盛放的光亮（組詩）

劉國莉

月季盛放的光亮

南陽的月季，從昨晚

在雨中嬌羞地開了

我感覺已跟不上她的節奏

穿行在不分晝夜的雨中

像一生走不出去的思念

我可以再靠近點

她呼吸均勻

四肢舒展

這些遍地盛開的月季

用淡淡的香，擦洗塵土的味道

是我高貴的奢望

我沉默著站立

直至聽到

花朵和風兒無聲

在我容納月季的花園里

美好的愛情都在暗香的回憶里搖擺

將五月芬芳

妥妥地，在暖暖的鄉愁里陶醉

每到五月，我的母親

把花瓣曬干做成枕頭

容納著漣漪成稠的未來

初夏和一朵月季相遇

徘徊在月季的世界

忽然想起你，雨水豐沛

心底無一粒纖塵

只有圣潔的光芒任性地，冉冉升起

月季在時光的肩上綻放

我觸摸往昔，鏗鏘的歲月早已被煙塵封鎖

我用一聲不響，漢畫的右手

撫慰你

這樣，我的愉悅

令花朵漸次盈放了所有的聲音

在初夏的隘口

我禁不住，禁不住，捂一下繁盛即逝的驚慌

用盡一截光和味蕾的暗示

把自身抬高半寸

接下來的日子

會與眾不同，會鋪天蓋地

有雨的夜

深不見底的夜有雨發生

我與枯燈對視，想念一個臉頰緋紅的人

寫她眼神的慌亂

如白鳥從文字中提取厚德的羞澀

打開書。看那朵留香的花

早已了然

看成我和她的溝通，并成為那朵花……

我想，與某座城市發生愛情

并非白河的專利。在岸邊

在我的眼神深處，只留下一河記憶的倒影

感到，那只空靈的白鳥在

天空喃喃低語

雨滴落下時，鳥鳴也消失了

而我，傻傻地坐在無人的窗口

默默祝福

流淚

向夏天靠攏

鐮刀用彎曲的理性在閃光

大地誠實的芒種，光明地前行

我在時間的白河畔迎面與夏天相遇

太陽像一朵月季，在遠天吹響的號角里開放

像魚兒流出的眼淚

我和歌聲涌出河床，涌出一切生物努力生長的愉悅

夏天的謊言，愛與被愛

再次把經歷提出來品讀，蛻變和成熟

讓季節更加純粹

我頭枕漢畫，在這個熱烈的日子里入夢

如果，被一些季節拒之門外

我就向夏天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