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獻計量學的“結核”主題高被引文獻特征分析

郭萌 吳文 李敬文 范永德

作為全球結核病負擔較高的國家之一,我國在降低結核病疫情方面做了很多努力,全國結核病疫情實現了持續下降[1]。與此同時,我國科技期刊刊發了大量結核病相關文獻,部分科研成果具有很高的學術價值,在學科中具備很強的影響力。特別是2010年以后,我國科技期刊發展由“轉型發展時期”逐步進入到“高質量發展時期”,我國政府推出一系列科技期刊的政策扶持措施,科技期刊實現了穩步快速的發展,部分期刊在國際上也具備了一定的影響力。

目前,在我國科技期刊中,專門用于刊發“結核病”相關論文的期刊主要包括《中國防癆雜志》《中華結核和呼吸雜志》《結核與肺部疾病雜志》,以及部分呼吸系統疾病雜志和綜合類學術期刊。期刊被引頻次是評價期刊或論文質量的重要指標之一,高被引文獻是指在一定時期內,被大量引用的學術論文。這種論文通常具有較高的學術價值和影響力。高被引文獻的觀點、知識往往會成為某一領域進一步研究的基礎,在很大程度上能夠反映特定研究領域的情況。因此,本研究借助CiteSpace軟件描繪結核病研究領域的整體圖景,通過集中關注高被引文獻,有重點地梳理該研究領域的基本情況、作者特征、研究熱點等,并以此為基礎為結核病研究領域的發展提供相關建議。

資料和方法

一、資料收集

利用萬方數據庫對2010—2023年我國科技期刊發表的以“結核”為主題的文獻進行檢索、收集和分析,排除稿約、書訊、文獻速覽、會議紀要、會議通知等,共計得到有效文獻82 240篇。文獻檢索時間為2024年1月10日。

二、研究方法

根據筆者先前的研究[2],同時綜合本文整體數據,抓取“結核”研究領域被引頻次≥30次的文獻定義為高被引文獻。在剔除非學術論文后,得到794篇文獻。對794篇高被引文獻的時空分布、文獻來源、核心作者、前沿學者、研究合作關系及主題特征等進行統計分析。

相關定義:中心性是測度節點在網絡中重要性的一個指標,CiteSpace軟件中使用此指標來發現和衡量關鍵詞的重要性,中心性超過0.1的節點稱為關鍵節點[3]。

三、統計學處理

采用Excel 2019軟件對發文數量、關鍵詞詞頻等信息進行統計分析;采用CiteSpace 6.1.R6軟件研究高被引文獻的時空分布、文獻來源、核心作者、前沿學者、研究合作關系。

結 果

一、以“結核”為主題的文獻來源期刊分布情況

2010—2023年我國科技期刊發表的以“結核”為主題的文獻來自1942種學術期刊,共計82 240篇。其中,發表“結核”為主題的文獻≥50篇的期刊共360種,≥400篇的期刊共28種;絕大多數(1114種)期刊發文量≤10篇。發文量較高的期刊見表1。

表1 2010—2023年我國以“結核”為主題發文量較高的期刊

二、“結核”高被引文獻來源期刊分布情況

被引頻次≥30次的高被引文獻來自288種學術期刊,共計794篇。其中,≥5篇的期刊共計30種,絕大多數期刊(167種)僅發表1篇“結核”高被引文獻。高被引文獻主要來源期刊(≥5篇)見表2。

表2 2010—2023年我國以“結核”為主題高被引文獻來源主要期刊

三、部分“結核”高被引文獻被引頻次

2010—2023年我國以“結核”為主題高被引排名前30的文獻見表3。其中,《中國防癆雜志》發表的文獻最多,共11篇;其次為《中華結核和呼吸雜志》,發表6篇文獻。其余期刊均只有1篇高被引文獻排名進入前30位。

表3 2010—2023年我國以“結核”為主題高被引排名前30的文獻

四、“結核”高被引文獻基本情況

1.時空分布:研究發現,結核病研究領域的高被引文獻主要集中于2010—2017年,具體情況見表4。由表4可見,2012年發表的高被引文獻數量最多,2013年次之。受到文獻發表周期的影響,2020年以后高被引文獻數量較少。

表4 2010—2023年我國以“結核”為主題高被引文獻各年度刊發情況

2.作者單位:在剔除集體作者以后,對“結核”高被引文獻作者(包含全部作者,不僅限于第一作者和通信作者)單位進行統計分析。結果顯示,在2010—2023年期間,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發表的高被引文獻數量最多,其次為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胸科醫院、廣州市胸科醫院、上海市肺科醫院。發表文獻≥5篇的機構見表5。

表5 2010—2023年我國以“結核”為主題高被引文獻來源機構分布情況

五、“結核”高被引文獻作者特征

表6 2010—2023年我國“結核”領域核心作者

2.前沿作者:“突現詞”通常用于學術研究中,尤其是在文本分析和信息檢索中,在一段時間內突然出現且被大量引用的關鍵詞或短語,也可用于探測特定時期內的熱門作者。通過CiteSpace軟件統計作者突現值(≥0.88呈現突現)顯示,王黎霞、唐神結、成君分別于2011、2011和2013年突現,突現值分別為2.88、2.41和2.32,成為“結核”研究領域熱門作者。見圖1。

圖1 2010—2023年我國“結核”領域高被引文獻作者突現圖

3.作者合作網絡:在“結核”領域高被引文獻作者的合作網絡圖(圖2)中,節點的大小反映作者中心性的高低,節點越大則中心性越高,節點之間的連線則代表合作關系。如圖2所示,在“結核”領域內,整體合作強度為0.0064,表明該領域的合作較為分散。

圖2 2010—2023年我國“結核”領域高被引文獻作者合作網絡圖

六、“結核”領域高被引文獻的主題分布

1.高被引文獻關鍵詞分布特征:通過CiteSpace軟件提取“結核”領域高被引文獻的關鍵詞,共獲得333個關鍵詞,統計關鍵詞的頻次和中心性。通過綜合計算兩個指標,選取排名前20的關鍵詞制成核心關鍵詞統計表(表7)。由表7可知,除“結核”外,診斷、危險因素、抗藥性、糖尿病、利福平、脊柱結核和健康教育等是這一領域研究者關注的核心內容。

表7 2010—2023年我國“結核”領域高被引文獻核心關鍵詞統計表

2.高被引文獻分散研究各個主題:將“結核”高被引文獻的關鍵詞輸入CiteSpace軟件,生成“結核”研究領域高被引文獻熱點知識聚類圖(圖3)。“結核”領域高被引文獻除了關注“肺結核”和“發病”以外,還主要關注糖尿病、免疫功能、脊柱結核、健康教育和克羅恩病。其中,聚類為“糖尿病”的標簽中,包含影響因素、依從性、并發癥、化療、延續護理、臨床療效等關鍵詞;聚類為“免疫功能”的標簽中,包含肺癌、卷曲霉素、耐多藥、細胞因子、復發率、炎性因子、胸腺五肽等關鍵詞;聚類為“脊柱結核”的標簽中,包含莫西沙星、內固定、療效、護理、手術治療、安全性等關鍵詞;聚類為“健康教育”的標簽中,包含健康促進、問卷調查、評價研究、學校、外科治療、咯血、介入治療等關鍵詞;聚類為“克羅恩病”的標簽中,包含宮腔鏡、不育、妊娠率、不孕癥、腸結核、病理學等關鍵詞。

圖3 2010—2023年我國“結核”研究領域高被引文獻熱點知識聚類圖

討 論

高被引文獻是指在特定學科領域內,被引用次數較高的文獻,通常代表了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和前沿。因此,通過研究高被引文獻,可以了解學科的發展趨勢和方向。此外,尋找高被引學者也是一個很好的研究學科發展的途徑,可以為期刊的組稿和約稿提供方向,也可以提升期刊的學術影響力和學科引領能力。

《2022研究前沿》報告基于2016—2021年發表的文獻數據,利用文獻計量學中的共被引分析方法,以基本科學指標(ESI)數據庫中的12 610個研究前沿為起點,遴選出2022年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11個大學科領域較為活躍或發展迅速的110個熱點前沿和55個新興前沿,最終揭示出165個研究前沿及其核心文獻和施引文獻所表現的科學研究8個整體趨勢特點,以及11個大學科領域的近期發展趨勢和重點研究問題[5]。相對于上述研究,“結核”領域屬于單一學科,涉及內容相對較為狹窄,但是通過總結10余年來的高影響力文獻,仍然可以厘清學科研究的發展脈絡,并為未來的科研論文約稿和組稿方向提供一定借鑒。

一、“結核”高被引文獻基本特征分析

本研究結果顯示,近10余年來,我國中文期刊刊發的“結核”文獻數量眾多,學術期刊種類繁多,但是高被引文獻大多數發表在《中國防癆雜志》《中華結核和呼吸雜志》《臨床肺科雜志》《中國脊柱脊髓雜志》《中華疾病控制雜志》等較為權威的結核病專業期刊或呼吸和預防專業的學術期刊中。2010—2023年,我國以“結核”為主題高被引排名前30的文獻中,除了全國結核病流行病學調查外,指南/共識類文章占據重要地位,其次為全國性的大數據類文獻,此類文獻受關注度很高,對“結核”學科的發展起到了重要的引導和推動作用。

從“結核”高被引文獻發表機構看,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發表文獻數量最多。結核病發病率的下降離不開防控部門的努力,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在結核病的防控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其組建的全國疫情網絡及數據追蹤功能,對于組織制定國家公共衛生技術方案和指南,承擔公共衛生相關衛生標準綜合管理工作,以及開展傳染病、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監測與評價方面具有重要貢獻。因此,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對于全國結核病數據的掌控,以及其本身進行的研究內容,使之成為“結核”高被引文獻發表最多的機構,此外,“結核”高被引文獻前5名作者中4名也出自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

在其余“結核”高被引文獻發表機構中,大部分為結核病診療定點醫院。20世紀90年代以前,由于一系列抗結核藥物相繼出現,肺結核曾一度被認為將會被逐步消滅。但是,1993年世界衛生組織發布了全球緊急宣言,宣布進入結核病緊急狀態。自此之后,“抗藥性”也成為“結核”領域高被引文獻排名前五的核心關鍵詞,我國結核病診療定點醫院在2010年以后收治了大量耐藥結核病患者,最大限度地起到了治愈和控制傳染源的作用。此后,各地不斷探索耐藥結核病診斷和治療的策略和方法,其間相繼發表了一系列指南、共識和研究方法類的文章,成為我國結核病治療研究重要的科研成果,也為全球結核病疫情的下降做出了重要貢獻。這些文章的出現,成為本領域的準繩,大量的相關研究將這些文章作為參考標準,使之成為本領域影響力極高的文獻。

二、“結核”高被引文獻主題特征分析及對期刊發展的啟示

(一)高被引文獻關鍵詞分布特征

提取“結核”領域高被引文獻的關鍵詞,發現診斷、危險因素、抗藥性、糖尿病、利福平、脊柱結核、健康教育等是這一領域研究者關注的內容。

據2007—2008年全國結核病耐藥調查結果顯示,初治患者和復治患者中耐多藥肺結核的比例分別為5.7%和26%[6]。盡管我國在結核病的防控和診治等方面取得了較好的成績,然而耐藥率的不斷攀升使得我國結核病的防控形勢愈加嚴峻,在基線調查結果出現后,結核病耐藥情況以更快的速度增加,因此有學者認為傳播才是造成我國結核病高耐藥率的主要原因[7]。利福平作為治療結核病重要的藥物之一,其耐藥問題也是最受關注的問題,因此,耐藥結核病、利福平長期處于研究的熱點。而糖尿病、脊柱結核、健康教育等作為高被引文獻分散研究的一系列主題,也是主要的受關注內容。

(二)高被引文獻分散研究各個主題及對期刊發展的啟示

通過對高被引文獻主題特征進行研究,分散研究可以表現在結核病防控、結核病共病、肺外結核、免疫功能等領域。

1.結核病防控領域:健康教育是結核病防控的一種形式,是通過信息傳播和行為干預,幫助個人和群體掌握衛生保健知識、樹立健康觀念,自愿采納有利的健康行為和生活方式的教育活動與過程[8-10]。在本研究中,健康教育作為一個聚類標簽存在,關鍵詞包括健康促進、問卷調查、評價研究、學校、外科治療、咯血、介入治療等。公眾對結核病的認識在疾病的防控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結核病相關知識的掌握有益于疾病的早期發現、診斷和治療,也可以降低傳播的危害。2022年3月24日,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和中國防癆協會聯合主辦的第27個“世界結核病防治日”主題宣傳活動中,中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結核病預防控制中心公布了結核病防治“三大行動”實施方案,即結核病患者關愛行動、無結核社區行動和社會動員行動。其中,無結核社區行動方案實施方案中的關鍵指標之一,即為公眾結核病防治核心信息知曉率達到90%以上。開展積極有效的結核病健康教育活動,提高公眾結核病防治核心信息知曉率,降低結核病的發病率,是健康中國的重要組成部分[11]。

健康教育的關鍵詞還包括學校,學校是人口密集且流動性大的場所,由于學生集體生活的特點,容易發生結核病聚集性疫情,是結核病防控的重點場所。對學校學生深入開展結核病健康教育,提升學生結核病的知曉水平,對有效防范學校結核病疫情的發生與傳播具有重要意義。此外,健康教育的關鍵詞還包括外科治療、咯血、介入治療,此類關鍵詞主要來自較為嚴重的肺結核或肺外結核診治領域的學術論文,此類患者往往存在緊張焦慮的情況,對其進行健康教育,提高其治療依從性是治愈疾病的前提。

對于期刊出版,健康教育作為結核病防控、減少疾病傳播的重要內容,具有很強的影響力。通過萬方數據庫檢索,2010—2023年期刊出版有關結核病健康教育的文獻數量達到1251篇,分布在239種學術期刊中。這些學術論文共同構筑了結核病健康教育網絡,繁榮了學術出版,對于疾病防控知識的宣傳及宣傳措施的提升改進具有重要意義。健康是促進人類全面發展的必然要求,是經濟社會發展的基礎條件,是國家富強、民族振興的重要標志。健康教育是相對寬泛的概念,其不僅限于結核病,對其他傳染性疾病和非傳染性疾病的健康教育同樣具有重要意義,其在各個疾病的防控中是相互貫通的,可以形成學科之間的交叉和互通,促進相關領域的整合,提升國民整體的健康知識素養。在未來的出版領域,還需要繼續加強健康教育相關論文的組稿和約稿,并借助新的工具和科研方法,繼續完善科研設計,創造出更加高效易于接受的健康教育方法,從而推動優秀科研論文的產出。優秀的科研成果不僅可以促進結核病的防控,還可以為其他疾病的防控提供借鑒,促進健康教育領域學科的全面發展,提升期刊之間的互動和學術影響力。

2.結核病共病領域:結核病共病領域也是目前我國研究較多的內容,特別是結核病與糖尿病共病的研究。我國是結核病和糖尿病高負擔國家,糖尿病的高發病率對結核病的流行病學產生了重要影響,糖尿病合并肺結核是妨礙結核病取得良好治療效果的重要因素之一。Lu等[12]研究顯示,與未患糖尿病的人群相比,糖尿病患者罹患結核病的風險高2.26倍。Noubiap等[13]通過Meta分析發現,成人結核病合并糖尿病患病率為15.3%,且糖尿病還會增加耐多藥結核病的發病風險和患者的死亡風險。

在本研究中,糖尿病作為一個聚類標簽存在,關鍵詞包括影響因素、依從性、并發癥、化療、延續護理、臨床療效等,對糖尿病患者進行結核病篩查對結核病與糖尿病共病的預防和早期發現、治療都至關重要。《糖尿病患者肺結核篩查規范》等團體標準目前已經出臺,明確了不同醫療衛生機構在篩查工作中的職責和任務。應對所有納入治療的結核病與糖尿病共病患者進行規范化治療管理,提高其治療依從性,并對患者進行健康教育和適當護理,對結核病的預防控制具有重要意義。

經萬方數據庫檢索,2010—2023年共計發表結核病與糖尿病共病的文獻3351篇,其中《中國防癆雜志》發表119篇。由于我國糖尿病患者基數大,糖尿病患者為結核病篩查的重點人群,隨著我國人口老齡化加劇,糖尿病患者例數的增加,從糖尿病患者中篩查結核病將會繼續成為我國研究的熱點,《結核病與糖尿病共病的治療管理專家共識》的出版,為確保患者隨訪、篩查、診斷、治療和管理等服務無縫銜接提供了依據[14],全國性、大樣本量、精心科研設計的研究將成為本領域約稿的熱點,有待于進一步挖掘相關內容。

3.肺外結核領域:2022年全球登記報告的結核病患者(包括新發和復發患者)750萬例,其中83%為肺結核,17%為肺外結核[1]。雖然肺外結核患者占比較低,但其對人體健康可造成極為嚴重的影響。脊柱結核是一種危害嚴重的肺外結核,也是最常見的骨結核,約占骨結核患者的50%,其常造成骨質破壞及膿腫形成,導致患者脊柱穩定性喪失及神經功能障礙[15]。骨結核的治療需要綜合考慮患者的具體情況,包括病情的嚴重程度、患者的年齡、身體狀況等因素,制定個性化的治療方案,治療療程遠長于其他部位的結核病。

國家科學技術部自2000年以來,先后立項“中國精品科技期刊戰略研究”和“中國精品科技期刊服務與保障系統”課題,并先后公布了五屆“中國精品科技期刊”的評選結果,領跑者5000—中國精品科技期刊頂尖學術論文(F5000)平臺集中展示了我國精品科技期刊上發表的最高端的學術研究成果,從2012—2021年,每年發布的高影響力論文中,每年均有骨結核為主題的論文入選,每年篇數介于1～6篇,共計31篇。由于骨結核的高致殘率和致死率,其作為一種嚴重的疾病,在骨科專業領域受重視程度很高,也有大量的骨科專業期刊發表和引用相關文獻,成為結核病交叉學科研究中具有較強影響力的一個分支,學術價值不容小覷。因此,在結核病領域,應充分重視骨結核領域論文的約稿和組稿,組織領域內主要專家撰寫相關指南和共識,讓更多的骨科專家認識結核、了解結核,提升骨結核診治水平,并關注結核領域的優秀期刊,將投稿范圍擴大到結核領域的學術期刊,促進學術交流。

腸結核也是一種嚴重的肺外結核,在臨床中易誤診為克羅恩病。影像學在克羅恩病初始診斷、活動性評估等方面具有重要價值[16]。鑒別克羅恩病和腸結核的主要影像學技術是小腸CT掃描[17]。此聚類的關鍵詞還包括宮腔鏡、不育、妊娠率、不孕癥、病理學等,證明女性妊娠結核與不孕不育相關,可以通過病理學檢查確診[18]。此聚類包含的疾病種類較多,證明不同疾病的診斷和鑒別診斷是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上述肺外結核的主題也是需要進一步重視和研究的領域。

4.結核病免疫功能領域:作為一種慢性消耗性疾病,結核病對患者的身體健康產生持續的負面影響。結核病患者的臨床癥狀可能導致其飲食不良,進而影響到營養狀況,導致免疫功能下降。營養治療作為提升患者免疫力的方法,對于結核病的防控同樣具有重要意義。一項大樣本的臨床對照研究發現,活動性肺結核患者的營養質量及營養結構明顯劣于健康人群[19]。營養治療作為結核病化學治療最重要的輔助治療方法之一,要提倡對患者進行科學、合理的營養風險篩查、評估及營養不良的診斷,最后對患者進行科學、合理的營養治療[20]。早期在肺結核患者中進行營養不良篩查,積極開展科學、規范的營養干預,是肺結核患者綜合治療的重要內容,也是改善患者生存質量的關鍵。

經萬方數據庫檢索,2010—2023年共計發表結核病與營養治療的相關文獻共計554篇,其中《中國防癆雜志》發表33篇。由此可見,結核病的營養治療相關文獻已經比較多,但是目前各類疾病沒有營養不良的統一的篩查及診斷方法,在營養研究不斷發展的未來,如能夠有更適合結核病患者的營養風險篩查及營養不良診斷的流程或共識,將會有助于結核病的營養治療,也將會推動本領域科學研究的發展。各期刊在組稿和約稿營養治療的相關論文時,可以考慮團結本領域的專家,聯合營養領域的主要專家,打破學科壁壘,搭建起合作交流平臺,探討目前研究的最新進展,結合國際經驗及目前已經發表過的文獻,研究制定相關的指南或共識。

三、研究的局限性

由于2018—2023年發表的文獻距離本研究的統計時間較近,相關科研成果難以在短時間內被大量引用,因此本研究納入的高被引文獻大多集中于2010—2017年。未來的研究,可以考慮將不同年份分層處理,以消除年份因素導致的差異。

四、總結

科技期刊是傳播和交流科研成果的重要平臺,也是引領科技發展的重要載體,體現了國家的科技競爭力和文化軟實力[21]。由于結核病疫情在我國一度十分嚴重,因此一些結核病專業期刊創刊時間很早,并一度引領了我國結核病防治領域的學術進展和科技進步,發揮了科技期刊應有的學術指導作用。

20世紀90年代以后,伴隨著醫學學科的快速發展,醫學期刊進入了繁榮發展的階段,科技期刊的數量快速增加,期刊分類更加細化,門類更加齊全。因此,2010—2023年我國科技期刊發表的以“結核”為主題的文獻出現在近2000種學術期刊中,呈現出“百花爭鳴,百花齊放”的繁榮景象,推動了學科的發展和進步。在這種學術繁榮的背景下,結核病專業期刊需要進一步聯合領域內的主要專家,加強頂層設計,繼續創造出能夠引領學術的高水平學術論文,同時提升期刊服務質量,縮短出版周期,吸引優秀的科研成果由國外回流本土。

此外,科技期刊還需要關注“結核”領域的熱點和交叉學科,包括共病、營養治療及肺外結核等,加強早期篩查[22],打破學科界限,在某些學科之間加強聯系,實現交融發展,推進向學科大類或學科群突破,提升期刊影響力和被引頻次,制定行業標準和準則、指南、共識,在繁榮學術出版的同時,助力我國“終結結核病”戰略目標的早日實現。

利益沖突所有作者均聲明不存在利益沖突

作者貢獻郭萌:醞釀和設計實驗、實施研究、采集數據、分析/解釋數據、撰寫文章;吳文:分析/解釋數據、統計分析;李敬文和范永德:對文章的知識性內容作批評性審閱、行政/技術或材料支持、支持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