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法推薦賦能龍江冰雪文化傳播與話語創新

叢慧雯 張迪

一、引言

黑龍江地理位置優越，氣候寒冷、冬季漫長，其良好的自然環境、悠久的歷史文化和現代的開放程度，造就了南北并蓄獨特的冰雪文化，成為黑龍江的名片。借勢“冬奧會效應”，黑龍江提出建設“冰天雪地也是金山銀山”先行區和后冬奧國際化冰雪經濟示范區的新戰略、新構想。與此同時，作為人工智能的主要技術形式，算法推薦技術改變了人們接收和傳播信息的方式，且普遍應用于新聞生產及各個領域。因此，為適應新形勢，利用算法推薦技術實現龍江冰雪文化傳播與話語創新具有現實意義，成為學者關注的焦點。

二、龍江冰雪文化概述

（一）龍江冰雪文化傳播現狀

我國的冰雪文化歷史久遠，20 世紀80年代末90 年代初，哈爾濱最先提出了“冰雪文化”一詞。隨著時代的進步與發展，冰雪文化不斷被賦予新的意義，具有科技性、藝術性、人文性的冰雪形式和冰雪作品層出不窮。世界四大冰雪節之一的“哈爾濱國際冰雪節”不斷創新，吸引了眾多游客前往，感受黑龍江的風土人情、民俗文化。以冰雕和雪雕為代表的精湛工藝品引得大批游客贊嘆不已，成為集中展現龍江冰雪文化的重要形式。同時，積極探索、利用傳統主流媒體的強大力量，圍繞短道速滑項目與中央電視臺等聯合出品2022 年開年劇作《超越》，劇中諸如“野冰場”、紅磚樓、霧凇等場景都取自黑龍江省哈爾濱、七臺河等地。另外，黑龍江省宣傳部組織籌辦冰雪藝術展覽和群眾性冰雪活動。在城市建設方面，用冰雪裝點城市，在群力新區打造哈爾濱城區最大單體雪塑的雪人，構建網紅打卡勝地。黑龍江的“網紅雪人”在短視頻平臺上獲贊幾十萬，《哈爾濱日報》、央視財經等媒體紛紛對雪人進行介紹和宣傳，一些自媒體人自發拍攝雪人，表達哈爾濱冰雪文化浪漫情懷，特別是慕名而來的南方自媒體人，表現出的熱情極大地提高了龍江冰雪文化知名度。[1]023 年7 月8 日，在泰國曼谷舉行的第42 屆亞奧理事會全體大會上，經亞奧理事會執委表決通過，哈爾濱市獲得2025 年第九屆亞冬會舉辦權，又一次彰顯了龍江冰雪體育文化的獨特魅力。

（二）龍江冰雪文化內涵

哈爾濱是我國冰雪文化的起源地，且一直引領著我國冰雪文化的發展。龍江冰雪文化，其內涵豐富，文化形式多樣，季節性的區域特色和地域魅力已成為黑龍江區域形象的精髓與標識。從文化結構看，可將龍江冰雪文化分成三個層次。表層是以冰雪用具、冰雪器物、冰雪自然景觀、冰雪特色建筑、冰雪服飾等為主的在冰雪環境中生產、生活所形成的物態文化；中層是以冰雪民俗活動、冰雪運動、冰雪飲食等為主的在生產、生活中逐漸形成的行為方式和習慣；深層是由價值觀念、思維方式、審美追求等在冰雪環境中長期形成的心理特征和精神特質。

三、算法推薦助力龍江冰雪文化傳播的現實意義

（一）收集數據，助力冰雪文化品牌建設

算法推薦基于用戶對場景、內容、行為的偏好，收集用戶的數據和信息，為其定制話語信息，改變了傳播者為中心的傳播理念，以用戶為本位和核心進行信息傳播，讓用戶能夠積極提供自身的信息、表達自己的情緒，方便算法能夠抓取更加豐富多樣的用戶數據。品牌是冰雪文化核心價值的重要體現，決定了其優勢要素，冰雪文化品牌的建立對于冰雪文化的傳播具有重要意義，以哈爾濱為代表的冰雪城市品牌已粗具規模，冰雪運動和冰雪旅游逐漸成為其品牌建設的重點。在算法推薦的影響下，龍江冰雪文化品牌設計、品牌活動、品牌傳播中的話語將其對用戶的影響和用戶的反應轉化成數據信息進行記錄和收集，用戶是否喜歡冰雪品牌話語，具備何種特征的用戶喜歡冰雪品牌話語，哪些冰雪品牌話語能夠引發用戶的共鳴，什么樣的冰雪文化品牌話語用戶更容易接受，哪類冰雪文化話語傳播渠道更受歡迎等，為冰雪文化品牌的建立提供數據支持。同時，可根據用戶的信息反饋，及時調整冰雪文化品牌話語的建設方向和手段，了解冰雪文化品牌用戶類型，革新冰雪文化品牌話語內容，讓冰雪文化品牌屬性得到更大程度的發揮。

（二）精準推送，提高用戶參與度

算法推薦的本質核心是“受眾本位”，話語實踐評價的最終檢驗者也是用戶，用戶是龍江冰雪文化傳播的關鍵。廣泛的用戶群體，“千人千面”的用戶特性，不同的用戶對龍江冰雪文化的了解程度不同，話語喜好度和接受度不同，加大了龍江冰雪文化傳播的難度。算法推薦對用戶基本信息進行收集，包括性別、年齡、收入、受教育程度、地理位置等，將冰雪文化傳播的話語基礎內容、話語主體、話語載體等信息標簽化，借助主流媒體、社交媒體等話語傳播平臺，通過用戶的瀏覽量、停留時長、轉發量、點贊量、訂閱主題、彈幕和收藏行為描繪出用戶畫像。根據以上用戶行為偏好，為用戶提供“個性化”和“定制化”服務，精準推送龍江冰雪文化相關內容，發現固定用戶的話語喜好和習慣，繼續對此類用戶進行龍江冰雪文化傳播話語的輸出，并探索潛在用戶，持續調整龍江冰雪文化傳播過程中話語生成與話語轉換，激發用戶參與熱情。另外，算法推薦將用戶被動了解轉換為主動搜索，能夠發掘目標用戶的關聯用戶，將相似的龍江冰雪文化話語信息投放到相同矩陣的用戶群體，用戶對接收到的龍江冰雪文化產生興趣后，便會主動進行搜索，以了解龍江冰雪文化全貌。

四、算法推薦助力龍江冰雪文化話語創新策略

（一）加強頂層設計精準性，塑造話語共情

算法系統中，信息流會隨時發生變化，雖然弱化了把關功能，但把關與內容的決定還是要依賴人工審核與篩選，關鍵還是在于話語的主題性。龍江冰雪文化具有很強的地域文化屬性，難以形成他國對龍江冰雪文化符號和文化情感的認知，若不能適時適度地展現傳統文化，可能導致對龍江冰雪文化產生誤解，形成保守、落后的刻板印象。因此，相關部門應梳理、規劃龍江冰雪文化的范疇、特色、發展規則等內容，明確龍江冰雪文化的傳播重點與優勢，挖掘熱門主題內容，學習和研究適時適當的話語表達規律，具象化、常態化地傳遞龍江冰雪文化，聯動不同的話語形態，提高話語傳播的維度、針對性和實效性，提升龍江冰雪文化的話語承載力與話語價值。通過對龍江冰雪文化主流意識形態的多維解碼實現最大化的議題預設，從而在算法推薦傳播中衍生出更多元化的解釋框架，多角度映襯和支撐話語主題，對話語主導權形成拱衛之勢，有針對性地實現“議題共振”與“話語共情”。[2] 同時，運用面向群體引導的力量“制造”算法，通過梳理不同話語領域的意見，發掘相應群體選擇的偏好，獲取話語傳播的主動權，使推薦算法對用戶的影響，由自發作用轉變成自覺作用。

（二）加快話語轉換，凝聚文化共識

龍江冰雪文化元素如何在算法時代承載時代內涵，凝聚共識，成為龍江冰雪文化傳播的新命題，特別是在少數民族冰雪文化、冰雪運動與奧運城市等冰雪文化情懷的展示與傳遞上，以及與國際冰雪文化的交融上，跨越文化的藩籬，建立一條立足于多民族文化差異的冰雪文化共通的道路，建構龍江冰雪文化傳播的話語體系，是龍江冰雪文化實現對內具有凝聚力、對外具有吸引力建設的必然路徑。基于算法推薦和匹配度能夠推送各類不同信息，可以從龍江冰雪文化傳播過程中挖掘用戶黏性強、關注度高、閱讀率高的熱門傳播內容和趨勢，熟悉各民族、各區域不同用戶的話語接受度，歸總話語傳播的動向和特點，學習和研究當下流行的話語言說方式以及表達規律，特別是適合不同用戶的網絡話語，加快話語轉換速度。[3] 充分考慮各知識體系和話語體系的立體性，不斷提升龍江冰雪文化話語傳播的針對性和實效性，將傳統龍江文化元素與熱門冰雪項目融合呈現，實現信息計算資源聯動不同形態的話語，使話語表達更貼近各用戶主觀接受習慣和興趣。在算法營造的“擬態環境”中，用戶持續不斷地收到不同的信息，改變自己以往對龍江冰雪文化的看法，進而不斷重塑自身的思想意識，提升對龍江冰雪文化的認同感。

（三）關注話語實踐個性化，提高話語質量

話語實踐就是話語內容的生產和傳播，重點在于話語內容。算法推薦為龍江冰雪文化的個性話語實踐提供動力。

首先，龍江冰雪文化作為中國優秀特色文化中的組成部分，無論從其表層、中層還是深層都具有獨特的話語實踐可塑性，其本身富有的個性化的話語內容豐富了話語實踐。以信息計算為基礎的算法推薦，將最富有內核性質的龍江冰雪文化“挑選”出來，挖掘龍江冰雪文化話語實踐中真正具有標識的話語內容，從中提煉出中外共通的個性化議題和話語成果，進行有效的話語實踐，實現話語實踐目標的達成。

其次，個性化的話語實踐不僅體現在龍江冰雪文化的獨特內核上，也體現在用戶的個性化“定制”話語實踐中。算法的數據采集可以比較全面地分析用戶的行為習慣模式和規律，通過算法聯動多種不同的話語形態，用“冰冷”的計算感知用戶的“溫度”，了解不同用戶對內容的感知度和認知水平，分析各種形式龍江冰雪文化話語的受歡迎程度和傳播度，針對不同用戶定向推送龍江冰雪文化話語內容，根據用戶的不同反饋與需求，適時、適度調整話語內容策略，并兼顧個性化的話語風格，提高話語質量。

（四）打造多元矩陣傳播，擴大話語聲量

算法推薦帶來了去中心化、分散化和扁平化的新型傳播模式。與傳播者為中心的“傳本位”觀念不同，算法推薦系統主要是將用戶需求和信息內容相連，更加注重用戶的細分與差異化傳播，不同的目標用戶需要不同的話語形式與風格。因此，從傳播主體上看，對于龍江冰雪文化的傳播應在用戶的個體屬性、行為和社交數據的基礎上，根據用戶對龍江冰雪文化的情感、興趣與需求逐步擴大傳播主體，形成傳播矩陣。

在龍江冰雪文化話語話題主導下，通過算法推薦的用戶反饋，打破原有組織傳播形式，依靠大眾傳媒、人際傳播，延伸到各類社交媒體，利用用戶數量多、影響范圍廣的媒體平臺，對話語進行創新和改造，為用戶提供定制化的話語體裁和話語風格，認真剖析龍江冰雪文化特質，引導普通用戶開展能夠凸顯龍江冰雪文化精髓的多模態微觀話語傳播活動。針對具有國際用戶的平臺，逐漸培養一批對龍江冰雪文化感興趣的博主，采用多種話語風格進行話語傳遞，輔以游戲、影視形式，結合龍江冰雪文化多層次、內涵豐富的地域話語特色，形成關系松散但目標一致的官方與民間相互統一、相互配合的傳播矩陣，以豐富有趣的形式吸引用戶，提高龍江冰雪文化的話語內涵和張力，進一步提高龍江冰雪文化的話語聲量。[4]

五、結語

算法推薦帶來的智能和分權為龍江冰雪文化對外傳播和話語創新提供了新的契機。在算法推薦的助力下，龍江冰雪文化在話語實踐中應加強頂層設計精準性，加快話語轉換，關注話語實踐個性化，打造多元矩陣傳播模式，塑造話語共情，凝聚文化共識，提高話語質量，擴大話語聲量，向世界傳遞龍江冰雪文化，提升龍江冰雪文化話語權。

（作者簡介：叢慧雯，女，本科在讀，佳木斯大學人文學院，研究方向：網絡傳播；張迪，女，碩士研究生，佳木斯大學人文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文化傳播、新聞實務）

（責任編輯 劉冬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