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心理韌性研究進展的可視化分析

王鑫浩

摘 要｜隨著心理健康領域的不斷拓展，心理韌性的研究已經成為學術界關注的焦點。本文利用CiteSpace這一文獻計量信息可視化軟件，能夠直觀地揭示該領域的研究概況與趨勢。以CNKI數據庫和WOS中收錄的心理韌性研究相關文獻為數據來源，對該領域研究成果的總體概況、研究機構、期刊來源等進行特征分析，并繪制關鍵詞共現圖譜、聚類圖譜等，分析了關鍵詞的特點與發展趨勢。結果表明該領域的研究熱點主題包括心理韌性的分類、心理韌性的人群和心理韌性的作用方式和心理韌性的影響因素等方面，研究內容豐富且不斷演變創新，未來有較大的發展空間。借助可視化文獻計量工具系統梳理了大數據治理的研究現狀和發展趨勢，提出了未來的發展建議。

關鍵詞｜心理韌性；心理彈性；心理復原力；心理抗逆力；CiteSpace；心理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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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韌性（Resilience）也被翻譯為“心理彈性”“心理復原力”“心理抗逆力”，是指個體面對逆境、創傷、痛苦或其他壓力時能夠適應并快速“反彈”的能力［1］。目前，國民心理健康問題堪憂，據統計，全國抑郁風險檢出率為10.6%，焦慮風險檢出率為15.8%［2］，國內外許多科研工作者圍繞心理韌性開展了研究，一些科研工作者對于心理韌性開展了大量的綜述研究［3，4］，但是在面對海量文獻時，僅通過閱讀和總結進行分析，其局限性、主觀性，以及片面性是不可避免的，隨著現代科學計量學和信息計量學的技術發展，為我們提供了深入分析和挖掘海量文獻數據的新工具。其中，科學知識圖譜以其獨特的文獻分析和可視化能力，我們能夠更加直觀地洞察知識結構的發展變化，從而推動科研工作的進步。當前，有許多工具可用于繪制知識圖譜，CiteSpace軟件就是其中之一。有學者通過CiteSpace軟件對癌癥患者［5］、大學生［6］等不同人群進行可視化分析，為了更好地了解該領域的演進歷程、發展趨勢，本文采用CiteSpace軟件對相關心理韌性的論文進行了有效的檢索和可視化分析，目的是為未來的研究提供有價值的參考和指導。

1 數據來源與研究工具

1.1 數據來源

本文的中文文獻數據來源于中國知網（CNKI）論文數據庫，英文文獻數據來源于Web of Science數據庫核心集合，檢索日期為2000年1月1日—2023年9月30日。在CNKI數據庫中高級檢索以“心理韌性”OR“心理彈性”OR“心理復原力”OR“心理抗逆力”為主題詞進行檢索，來源類別勾選“北大核心”“CSSCI”“CSCD”核心庫，共檢索到1664篇文獻；以Web of Science核心集中的科學引文（SCI-EXPANDED）、社會引文（SSCI）為文獻來源庫，以“Psychological resilience”為主題詞進行檢索，文獻類型為“Article”和“Reviewer”，文獻類別設置為“Psychology Multidisciplinary”“Psychology Clinical”“Psychology”“Psychology Developmental”“Psychology Social”“Psychology Applied”“Psychology Educational”“Psychology Experimental”，共檢索到3833篇文獻，為保證樣本文獻的代表性和分析結果的有效性，對檢索結果進行了手動文獻篩選，剔除了會議通知、新聞、報告、作者信息缺失、無關論文等數據。導出文獻信息，并使用CiteSpace軟件對所得文獻進行除重處理，最終得到1459篇和3819篇文獻。

1.2 研究工具

CiteSpace是由陳超美博士開發的一款文獻計量軟件，旨在識別科研文獻并揭示科研進展的趨勢與最新發展。通過繪制一系列的可視化圖譜，以分析學科發展的潛在動力和探尋學科前沿［7］。

本文采用CiteSpace6.1.R6作為分析工具。通過梳理年度發表的文獻、分析研究機構、關鍵詞共現分析，以及進行聚類分析，旨在探究心理韌性領域的發展態勢，揭示研究熱點，并通過構建知識圖譜來可視化地剖析心理韌性研究的演進邏輯與發展趨勢。這不僅能夠豐富我國心理韌性研究的理論基礎，還可為后續的研究工作提供寶貴的參考與指導。

2 研究現狀

2.1 發文數量概況

對2000—2023年CNKI和WOS中關于心理韌性的論文數量和文獻的發表時間進行統計，能夠反映該領域的研究熱度和發展速度。對CNKI、WOS檢索到的1459篇文獻和3819篇文獻進行發文量和發文趨勢分析，得出發文數量圖，如圖1所示。

根據發文數量圖的歷年發文數量和增長狀況來看，國內外心理韌性研究可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為初步探索期（2000—2012年），年均發表的文章數量為12.3篇和37.5篇。在這個時期發文數量顯示出穩定的增長趨勢，并且波動幅度相對較小。緊隨其后的第二階段，稱為穩步增長期（2013—2017年），在這個階段，年均發文量顯著增加至91.8篇和150.2篇，相比第一階段有了顯著的增長。這表明對心理韌性的研究開始受到更多的關注和探究。第三階段為快速發展期（2018-2023年），這一階段的年均發文量達到140篇和430.2篇，發文數量較前兩個階段有著更大的增長，尤其在2021、2022年，年發文數量達到207、152和622、620篇。從圖1中可以看出，心理韌性研究在國內外進入了深入發展階段，逐漸成為心理學領域內的研究熱點。

2.2 期刊分析

對心理韌性研究的期刊來源進行分析，統計出2000至2023年以來心理韌性研究的期刊分布。統計發現在CNKI中共有1459篇文獻散布在269種不同的期刊上，在WOS中共有3819篇文獻散布在455種期刊上，為了更清晰地展示這些數據，表1列出了其中發表文章數量最多的前10種期刊的名稱。

根據表1數據可知，表中國內外發文量前10的期刊均屬于在心理學、醫學領域具有較大影響力的期刊，這體現出心理韌性已成為前沿領域的研究熱點，已受到核心期刊的廣泛關注。綜合期刊數量、發文量和樣本文獻總量來看，CNKI載文數量前10的期刊，其總計發文634篇，占樣本文獻總數的43.5%；WOS載文數量前10的期刊，其總計發文1043篇，占樣本文獻總數的27.3%。對這些核心期刊的文獻進行研究有助于把握心理韌性領域的發展熱點與趨勢。

2.3 機構力量分布

通過對發文機構的分析可以反映心理韌性研究的研究力量分布。2000—2023年通過CNKI和WOS共涉及419個和531個發文機構，表2列出了發文數量在前10的研究機構。

心理韌性研究的主要發文機構集中在高校，國內外各研究機構依據發文量的排序分別為：安徽醫科大學護理學院（22篇）、中南大學湘雅護理學院（16篇）、華東師范大學心理與認知科學學院（15篇）等；哥倫比亞大學（72篇）、哈佛大學（55篇）、密歇根大學（55篇）等，國內外前10所機構的發文量占據了總發文量的8.6%和12.4%。通過表3看出，美國、中國、英格蘭、澳大利亞、加拿大等國家對于心理韌性研究較早，但是美國對于心理韌性的研究呈現“斷層式”領先。

3 研究熱點與發展趨勢分析

3.1 關鍵詞共現與詞頻統計

關鍵詞在文獻分析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它們是研究主題和趨勢的反映。通過對這些關鍵詞的系統分析，我們可以有效地追蹤并識別心理韌性領域的研究熱點。在CiteSpace中，將節點類型設置為關鍵詞，設定的時間跨度為“2000—2023”，時間切片設定為“1”，得到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如圖2所示。

圖2中網絡密度分別為0.0195和0.0193，表明心理韌性研究中各個節點的聯系相對良好。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揭示了心理韌性研究領域的豐富性和廣泛性。在這個領域內，關鍵詞覆蓋了各種不同的人群，包括青少年、大學生、兒童、護士等，涵蓋應對方式、中介效應、中介作用、影響因素等研究方法，同時包括心理韌性、心理彈性、心理健康、社會支持等主題。國外關鍵詞涉及resilience（心理韌性）、adjustment（調整）、children（兒童）、mental health（心理健康）、social support（社會支持）等主題。

通過進一步對排名前10的關鍵詞詞頻和中心度進行統計分析，整理得出國內外心理韌性高頻關鍵詞表，如表4所示。

通過分析關鍵詞的頻次和中心性能夠得出心理韌性領域研究熱度較高的主題。關鍵詞的中心性代表該關鍵詞在網絡中的重要性和影響力，關鍵詞的重要性和影響力越大，其中心性就越強。在表4排名前10的關鍵詞中，國內外關鍵詞詞頻分別在60和300次以上，其中詞頻最高的關鍵詞為“心理彈性”和“resilience”，詞頻分別為677和1089次，關鍵詞的詞頻高表明其在心理韌性領域受關注度較高，在多方面、多領域成為研究熱點。從關鍵詞的中心性角度看，大部分關鍵詞的中心性在0.1以上，表明這些研究領域在網絡中有較高的影響力。

3.2 關鍵詞聚類分析

3.2.1 國內關鍵詞聚類分析

通過關鍵詞聚類分析，可以洞察心理韌性研究熱點及其結構。本研究采納了對數似然比算法（LLR），對2000—2023年間國內心理韌性研究中頻繁出現的關鍵詞進行了精確聚類。構建了一個詳細的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如圖3所示。

在圖3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中，共獲得8個聚類標簽（#0心理彈性、#1精神衛生、#2兒童、#3心理健康、#4抗逆力、#5中介作用、#6焦慮、#7社會支持），其中Q=0.8187，S=0.943，表明關鍵詞聚類結構顯著，聚類效果良好且令人信服，有助于對心理韌性研究的總體特征和發展趨勢進行概括和分析。

通過對聚類信息的進一步整理，列出LLR對數似然值最大的五個聚類標簽詞，如表5所示。

根據圖3和表5所示的關鍵詞聚類結果，結合每個聚類標簽所含的關鍵詞，可以歸納出我國心理韌性領域的研究熱點主要聚焦于以下方面：心理韌性的分類、心理韌性的人群和心理韌性的作用方式和心理韌性的影響因素等。

第一，心理韌性的分類。該熱點主題包含的聚類有#0心理彈性、#4抗逆力，主要關鍵詞有心理彈性、心理韌性、抗逆力等。席居哲在基于心理發展現象下，初次在國內介紹這一領域時將其譯為“彈性”，因為心理學領域最初用其代指心理發展現象，故在詞的原意前加上“心理”二字，而且這個詞本身就與精神、心情的恢復有關［8］。于肖楠等傾向于將resilience譯為“韌性”，中國文化用“韌性”來形容那些在壓力和威脅下百折不撓、堅強不屈的人，這個詞與美國人的resilience的含義更為相近［9］。范燕寧認為抗逆力（Resilience，又稱恢復力、順應力、耐受力）是使兒童或成年人從生活壓力、創傷、風險、危機中得以擺脫的能力［10］。心理韌性的分類研究隨著時代的發展不斷更新，不同名詞之間使用的發展也在進行，從而推動心理韌性的不斷發展。

第二，心理韌性的人群。該熱點主題包含的聚類有#2兒童，主要關鍵詞有兒童、護士等。Norman Garmezy等在20世紀80年代完成了奠基性研究工作，使兒童彈性發展的研究逐漸成為一個獨立的研究領域［11］。在護士人群方面，林琳等認為心理韌性在職業領域得到廣泛應用，尤其在護理研究、教育和臨床實踐中具有重要意義［12］。心理韌性的相關研究群體逐漸豐富，涉及諸多人群當中，但對于兒童及護士等心理韌性敏感群體更為關注。

第三，心理韌性的作用方式。該熱點主題包含的聚類有#5中介作用，主要關鍵詞有中介作用、相關性等。在當前，心理健康已經越來越重要，更多人對于心理韌性起到的中介作用、相關性進行研究。謝琳婧等認為安全感、心理韌性對兒童的自立水平具有正向預測作用；安全感不僅會直接影響兒童的自立行為，還會通過心理韌性間接影響其自立行為水平［13］。當前關于心理韌性的中介作用及相關性正在加深研究。

第四，心理韌性的影響因素。該熱點主題包含的聚類有#1精神衛生、#3心理健康、#6焦慮、#7社會支持，主要關鍵詞有精神衛生、心理健康、積極情緒、焦慮、抑郁、社會支持、自尊、自我效能等。在積極心理學領域，心理韌性對心理健康具有重要意義，心理韌性與心理健康之間具有正向關聯性。王永等通過研究證實大學生的心理韌性具有一定的穩定性，同時大學生的心理韌性與積極情緒顯著正相關［14］。郝娟娟等通過研究發現實習護生心理健康素養存在3種潛在類別，其中高水平組實習護生心理韌性更強［15］。關于心理韌性的影響因素相關研究較為豐富，涉及心理的各個方面，廣大學者圍繞心理韌性進行相關研究對我國心理健康發展和應用具有重要意義。

3.2.2 國外關鍵詞聚類分析

通過關鍵詞聚類分析，繪制出2000—2023年國外心理韌性研究的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如圖4所示。

在圖4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中，共獲得9個聚類標簽（#0 quality of life、#1 protective factors、#2 social support、#3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4 psychological capital、#5 covid-19 pandemic、#6 psychological distress、#7 symptom、#8 self-identity），其中Q=0.8347，S=0.9582，表明關鍵詞聚類結構顯著，聚類效果良好且令人信服，有助于對心理韌性研究的總體特征和發展趨勢進行概括和分析。

通過對聚類信息的進一步整理，列出LLR對數似然值最大的五個聚類標簽詞，如表6所示。

根據圖4和表6所示的關鍵詞聚類結果，結合每個聚類標簽所含的關鍵詞，可以歸納出我國心理韌性領域的研究熱點主要聚焦于以下方面：心理健康的狀況、心理健康的資源、社會與個人的因素、特定情境等。

第一，心理韌性的狀況。該熱點主題包含的聚類有#3 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6 psychologicaldistress、#7 symptom，主要關鍵詞有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psychological distress、discrimination、symptom、self、abuse等。這一類涉及個體的心理健康狀態和問題，具體到疾病的診斷、癥狀，以及一般的心理不適。Hassani等認為心理韌性能夠有效降低創傷事件帶來的負面影響，對PTSD癥狀的發生或發展起到一定的緩沖作用［16］。Priya Sehgal等指出，在青少年被忽視經歷當中，可將心理韌性當作一種保護性因素［17］。

第二，心理韌性的資源。該熱點主題包含的聚類有：#1 protective factors、#4 psychological capital，主要關鍵詞有protective factors、suicidal ideation、psychological capital、life satisfaction、mental health等。這些詞匯與提高心理韌性和應對心理健康問題的資源有關。Werner認為心理韌性是自殺意念的保護性因子［18］，Rogers認為如生活壓力源、抑郁、功能失調性認知風格或不良信念等均是自殺的危險因子［19］。

第三，社會與個人的因素。該熱點主題包含的聚類有#0 quality of life、#2 social support、#8 self-identity，主要關鍵詞有quality of life、social support、psychological adjustment、positive emotion、self-identity、salutogenesis等。此類包括個體在社會中的支持系統以及個人身份認同感這兩個方面，這些都是影響心理健康和福祉的重要因素。國外學者對于心理韌性與生活質量之間的相關性進行研究［20］，從而得出心理韌性作為保護性因子，對于不同群體的生活質量有積極影響。隨著時間的推移，體驗到較高水平積極情緒的個體在生活中經常表現出心理韌性［21］。

第四，特定情境。該熱點主題包含的聚類有#5 covid-19 pandemic，主要關鍵詞有covid-19 pandemic、positive psychology、healthcare workers等。這一類與特定的全球性健康危機（即COVID-19大流行）有關，強調了它對個人的整體生活質量的影響。通過研究的不斷深入，積極心理學及相關理論逐漸被應用于災害和重大突發事件的處置和干預中［22］。

4 結論與建議

4.1 心理韌性的定義

在國內，Resilience被翻譯為心理韌性、心理彈性、心理復原力、心理抗逆力等詞匯，由于不同的研究者的研究視角各不相同，國內外目前還沒有明確和統一的定義，但大體可以分為三類，即結果性定義、能力性定義和過程性定義。目前，心理韌性的定義并未有統一的標準，但不同定義始終包含兩個共同的操作性因素，即個體面臨困境及其成功應對困境。測量法是研究心理韌性使用較多的研究方法，具體有Connor-Davidson編制的心理韌性量表（CD-RISC）、Wagnild& Young編制的心理韌性量表（RS）等，該些量表均已被修訂為中國版，張佳等明確工作壓力對職業倦怠的作用機制，探討心理韌性在二者關系中的中介作用［23］，使用心理韌性量表（CD-RISC）測量心理韌性數值。蔡雪斌等研究對于心理復原力采用心理復原力量表（CD-RISC）［24］。陳煥贏對于心理抗逆力的測量使用張建新、于肖楠等人翻譯的CD-RISC10（心理抗逆力量表）的漢化版本［25］。通過以上可以發現，同一個量表卻被不同學者用作不同的名稱進行測量，對于心理韌性研究的推進及總結給予了較大的不便，結合我國本土化的語境，本研究將Resilience稱為“心理韌性”。

4.2 心理韌性的影響因素

在影響心理韌性的眾多因素中總體上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保護性因素，一類是危險性因素［26］。

危險性因素主要有兩類：先天的內在的因素，以及外部環境中的不利因素。通過研究發現有抑郁、焦慮、病恥感、自殺意念、創傷后應激障礙、挫折、孤獨感等因素。張楚宇等通過研究發現童年創傷經歷多，心理韌性越差，抑郁癥狀更嚴重［27］。王玉龍等發現挫折情境對低心理彈性者的內隱攻擊性啟動效應顯著，而對高心理彈性者的啟動效應不顯著。在挫折情境下，低心理彈性者比高心理彈性者更容易啟動內隱攻擊性［28］。

保護性因素是指那些能夠幫助個體提升能力、促進發展并成功適應的生理、人格及社會等方面的資源。保護性因素能夠降低風險性因素所導致的出現不良適應的可能性。通過研究發現有積極情緒、社會支持、自尊、自我效能、生活質量、創傷后成長等因素。王永等人研究發現在大學生群體中通過培養積極情緒可以提高心理韌性，同時可以通過培養心理韌性提升幸福感［29］。姜琨等研究發現社會支持可以通過心理韌性的中介作用間接影響聽障大學生的學業自我效能感［30］。當前對心理韌性的影響因素的研究中，有從較多研究危險性因素向研究保護性因素的轉變。

4.3 心理韌性的干預方式

國內外學者對于心理韌性的研究不斷深入，關于心理韌性的實證研究逐漸增多，去證實與心理韌性的關聯性，而隨著研究范圍的不斷擴大，單純的實證研究已經不能夠滿足心理韌性方向研究的深度與廣度，缺少心理韌性干預方式，探討如何促進個體良好的社會適應和健康發展，設計出有效的問題干預和心理健康培養模式是非常重要的［31］。當前國內外學者對于心理韌性干預進行關注，同時國外學者對于心理韌性作為中介變量去探討中介作用的關注度也比較高，對于心理韌性的干預方式較多采用團體輔導［32］、體育干預［33］等，干預手段較為單一，應更加多元化，同時體育鍛煉作為現代生活的重要休閑娛樂活動，能夠產生諸多積極的心理效益，其對心理韌性可以起到較大的影響，所以建議可以探究不同體育干預方式對于不同人群的心理韌性影響。

當前階段心理韌性的研究更加注重在心理和行為方面，對于現今科學的發展更強調跨學科研究，可以探討與生理學結合的交叉研究。可以為心理韌性提供良好的研究框架和方法、路徑，生物學上的一些先進技術儀器，如腦電圖儀、眼動儀、功能性磁共振成像儀（fMRI）、生物反饋儀、皮膚電導儀、事件相關電位（ERP）等，利用E-Prime、PsychoPy、MATLAB等軟件設計和控制心理實驗中的各種任務和范式，也在心理學的情緒情感、思維過程研究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可以把心理韌性的研究結合起來，探究相關心理機制的階段性、各因子的交互作用，以及個人內在和社會因素對適應性的影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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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sual Analysis of Research Progress on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Based on CiteSpace

Wang Xinhao

Physical Education College of 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 Dalian

Abstract： With the continuous expansion of the field of mental health， research on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has become a focus of academic attention. This article uses CiteSpace， a bibliometric information visualization software， to intuitively reveal the research overview and trends in this field. Using the literature related to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research included in the CNKI database and WOS as data sources， this study analyzed the overall overview， research institutions， journal sources， etc. of research achievements in this field， and drew keyword co-occurrence maps， cluster maps， etc. to analyze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development trends of keywords.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hot research topics in this field include the classification of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the population of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the ways in which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works， and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The research content is rich and constantly evolving and innovative， and there is great development space in the future. The research status and development trends of big data governance were summarized using a visual bibliometric tool system， and future development suggestions were proposed.

Key words：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Psychological resilience; CiteSpace; Psychological heal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