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加快形成數字農業新質生產力,是實現農業高質量發展、推進鄉村振興的必然選擇,如何利用新質生產力推動農業高質量發展,是當前農業發展面臨的重要課題。基于2011—2021年我國除香港、澳門、臺灣、西藏之外30個省份的面板數據,運用空間杜賓模型、面板門檻模型探究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驅動機制。結果表明:新質生產力是推進農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驅動力,并經過更換空間權重矩陣、剔除特殊樣本和增加控制變量等穩健性檢驗,其結果依舊顯著;機制檢驗表明,新質生產力通過拓展農業市場規模、加快土地流轉,進而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產生正向的空間溢出效應;異質性檢驗表明,東部地區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直接與間接效應均顯著為正,中部和西部與東北地區由于落后的經濟發展和尚未成熟的市場機制,新質生產力的直接效應并不顯著,但間接效應均顯著為正;門檻效應分析表明,新質生產力與農業高質量發展間顯著存在經濟發展與政府保障雙重門檻和信息化水平單門檻效應。因此,政府應重視農業科技創新與應用;促進農業市場一體化,推進土地流轉和規模經營;因地制宜制定政策,加強區域合作與交流;加強經濟發展基礎,優化政府保障機制,提高農業信息化水平,以期實現數字農業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全面驅動。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農業高質量發展;農業市場規模;土地流轉;空間杜賓模型;面板門檻模型
中圖分類號:F014.1;F32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1302(2024)24-0258-12
收稿日期:2024-02-04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編號:18XJL012);云南財經大學科研基金(2017D23)。
作者簡介:李子成(1977—),男,云南大理人,博士,副教授,碩士生導師,主要研究方向為區域經濟與產業經濟。E-mail:kmlzch@139.com。
通信作者:王 玨,碩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為區域經濟。E-mail:1320695402@qq.com。
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指出,實現高質量發展與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核心要義,而農業農村高質量發展是建設現代化農業強國、實現農民農村共同富裕的必然選擇。那么,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實現路徑如何?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考察時強調,“整合科技創新資源,引領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 。作為創新驅動的核心理念,新質生產力不僅是生產力的躍遷,更是指引新時代新征程科技創新和高質量發展的燈塔,是數字時代更具有融合性、更體現新內涵的生產力;因此,以數字技術為核心驅動的新質生產力將成為推動各行各業高質量發展的新競爭力和持久動力。《數字農業農村發展規劃(2019—2025年)》明確指出,“十四五”時期是推進農業農村數字化的重要戰略機遇期,要求以產業數字化、數字產業化為發展主線,加強數字生產能力建設,大力提升數字化生產力,加快農業農村生產經營、管理服務數字化改造,以數字化引領驅動農業農村現代化,推動農業高質量發展,為實現鄉村全面振興提供有力支撐。可見,新質生產力賦能農業高質量發展,正成為推進鄉村振興、建設農業強國并最終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驅動力。然而,在農村地區,新質生產力的推廣和應用仍面臨一些挑戰。如何確保新技術的普及和落地,提高農民的技能和知識水平,讓數字技術賦能農業高質量發展、加快形成數字農業新質生產力,就成為實現我國農業高質量發展的關鍵所在。那么,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效果如何?新質生產力推動農業高質量發展的路徑是什么?研究這些問題有助于了解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對推動農業農村高質量發展有著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
1 文獻綜述
首先,關于新質生產力的研究才剛剛開始,文獻較少,已有研究主要從新質生產力的內涵特征[1]、理論邏輯[2]與實踐路徑[3]等方面進行探討。張林等提出新質生產力起點在“新”,關鍵在“質”,落腳于“生產力”[4]。這里的“新”是指新要素、新業態、新技術等[5],具體來看包括新勞動者、新勞動對象、新勞動工具以及新型基礎設施。“質”則是強調科技創新的推動作用,突出在新時代演化發展過程中新質生產力相較于傳統生產力的質變與躍遷[6]。“生產力”是人類利用自然和改造自然進行物質資料生產的能力,是人類社會發展和進步的最終決定力量[7]。翟緒權等從數字經濟角度提出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的機制構成與實踐路徑,并強調我國需要在加快創新政策制定過程轉型的基礎上,加快構建國民共進創新格局,進而面向現代化加快全產業鏈數字化發展,為布局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奠定堅實基礎,最終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8]。沈坤榮等則提出以新技術加速生產方式變革,以新動能提高經濟增長速度,以新質能提升經濟發展質量,進而推動我國高質量發展[9]。
其次,關于農業高質量發展的研究。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農業高質量發展的探討取得了一定成就,現有文獻主要圍繞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內涵[10]、特征[11]、目標體系[12]、實現路徑[13]等方面進行研究。在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內涵方面,學者們普遍認為,高質量發展不僅僅是數量的增長,更強調質量、效益和可持續性的統一[14]。這意味著農業生產不僅要提高產量,更要注重農產品的品質、安全和生態友好的生產方式。在特征方面,農業高質量發展主要表現為創新驅動、綠色發展、協調共享和開放共贏等特點[15]。創新驅動強調科技在農業發展中的重要作用,綠色發展則關注農業與生態環境的和諧共生,協調共享和開放共贏則突顯了農業發展的整體性和全球視野。目標體系方面,農業高質量發展的目標主要包括提高農業生產效率[16]、增加農民收入[17]、保障糧食安全[18]和促進農業可持續發展[19]等。這些目標相互關聯,共同構成了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完整框架。在實現路徑方面,學者們提出了多種策略和建議。例如,加強科技創新和人才培養,提高農業全要素生產率;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優化農業產業結構[20];加強農業與二三產業的融合發展,延長產業鏈條[21];完善農業支持保護制度,提高農民的組織化程度等。
最后是以新質生產力為代表的數字經濟和技術創新對農業高質量發展影響效果的研究。王琴梅等從理論研究的角度出發,認為數字技術推動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實現路徑,需從數字農業新質生產力的三要素出發,即加快培養農業數字化人才、升級數字化農業勞動資料、以數字技術廣化、深化農業勞動對象[22]。Basso等國外學者認為,數字技術應用于農業領域將會有效提高農業生產力,數字技術能夠通過精準農業、智能農業等方式,提高農業生產效率,降低生產成本,同時改善農產品品質;此外,數字技術還可以幫助農民更好地管理農業生產過程,提高抗風險能力,并實現可持續發展[23-25]。朱群芳等認為數字經濟能夠通過增強鄉村產業韌性進而推動鄉村產業高質量發展[26]。侯明利等發現,數字技術對農業高質量發展創新、協調與共享產生的積極影響更突出,而對農業綠色發展的推動作用較弱且不顯著,并且數字技術能夠通過勞動力非農轉移與農業資本深化進而推動農業高質量發展[27]。羅千峰等則認為數字技術能夠通過規模經濟、范圍經濟、聚合經濟和分工經濟四大增效機制推進農業高質量發展[28]。
綜上,學術界從不同視角對新質生產力的理論邏輯與實現路徑進行了深入分析,形成了較為系統的理論體系,這為研究提供了重要參考,但對新質生產力指標體系的構建尚處于起步階段,而關于新質生產力推動農業高質量發展作用機制的實證研究成果較為欠缺,尤為缺少從農業市場規模和土地流轉視角推理的研究成果,且鮮有文獻以空間角度分析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機制和影響因素。基于此,本研究的邊際貢獻如下:(1)創新性地從新勞動者、新勞動對象、新勞動工具以及新型基礎設施4個維度構建新質生產力綜合指標體系,豐富和拓展了新質生產力的理論內涵;(2)從實證角度出發構建空間計量模型探究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機制和影響因素,以期為相關政策的制定和實踐提供科學依據;(3)分別基于農業市場拓展與土地流轉雙視角的中介效應闡述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由此形成對現有研究的有益補充;(4)利用門檻效應模型探究社會經濟發展、政府保障與信息化水平對新質生產力推進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進而提出新質生產力助力農業高質量發展的政策建議。
2 理論機制與研究假說
2.1 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
新質生產力推動農業高質量發展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數字技術武裝農業勞動者,催生數字農業勞動者。通過數字技術的培訓和應用,現代農民掌握了大數據分析、智能農業設備操作等技能[16],既提高了農業生產效率,同時還使農民在農業生產中更具預見性和決策力。數字農業勞動者能夠根據實時數據調整種植計劃、優化資源配置,從而更好地應對市場變化和自然風險。第二,數字技術升級農業勞動資料,形成數字農業勞動資料。數字技術與傳統農業勞動資料的結合,產生了數字農業勞動資料。這包括智能化的農機設備、精準的農業傳感器和高效的數據處理軟件等。這些數字農業勞動資料的應用,使得農業生產過程更加自動化、智能化,大大提高了農業生產效率和資源利用率[29]。例如,通過精準的土壤和氣象監測設備,農民可以精確掌握作物生長所需的水、肥等條件,實現精準施肥和灌溉,既節約了資源,又提高了產量。第三,數字技術嵌入農業勞動對象,產生數字農業勞動對象[22]。數字農業勞動對象是指將數字技術應用于這些傳統的農業勞動對象,實現對其的智能化管理、監測和優化。通過數字技術,農業勞動對象能夠實現實時監測、精準管理和智能決策。數字農業勞動對象還表現在對農地、農業生產原材料和輔助材料的數字化管理上。通過數字化技術,可以實現農地資源的合理規劃、農業生產原材料的精準采購和庫存管理,以及輔助材料的智能化調度。這不僅能夠提高農業生產的效率,還能夠降低成本、減少資源浪費。此外,由于不同地區的資源稟賦、經濟基礎和社會條件存在差異,新質生產力在推動農業高質量發展中的效果也表現出明顯的區域異質性。這些差異導致各地區在引入和應用新質生產力時面臨不同的約束和機遇,使得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因地理空間的變化而變化,且農業高質量發展存在顯著空間相關性,隨著要素市場化改革的穩步推進,生產要素的空間流動不斷加強,意味著本地農業發展必然會受到鄰近地區農業生產發展的影響[30]。
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設:
H1:新質生產力發展能夠推進農業高質量發展,并存在空間溢出效應;
H2: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存在地區異質性。
2.2 農業市場拓展與土地流轉的中介效應
新質生產力的引入和應用,如數字化技術、智能農業設備等,能夠大幅度提升農業生產效率,降低生產成本,使得農產品在市場上的價格競爭力增強,從而有助于擴大市場規模。同時,新質生產力推動農業向精細化、高效化方向發展,促使農業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既提高了農產品的品質和附加值,也滿足了消費者對于高品質農產品的需求,進一步推動了農業市場規模的擴大。此外,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加速了農業產業鏈的整合,推動了農業的一二三產業融合,并催生了新的農業商業模式[31],如農產品電商、智能農場等。這種融合方式和新型商業模式有助于實現農業資源的優化配置,使得農產品銷售渠道更加多元化,提高了農業的整體效益,農業市場規模得到進一步拓展。
新質生產力對土地流轉的影響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提升土地利用效率[32]。新質生產力通過先進的農業技術和智能化設備,使得農業生產更加集約化、高效化,從而提高了土地利用效率,農業生產者能夠實現對土地資源的精準管理和高效利用,避免了土地資源的浪費,有助于推進農業高質量發展。二是促進土地流轉市場化[33]。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推動了農業市場的競爭和農業產業鏈的整合,促使土地流轉更加市場化。在市場化的土地流轉機制下,土地資源能夠更好地流向高效率、高科技的農業企業和農戶,提高整個農業行業的生產效率和競爭力。這為農業高質量發展提供了良好的市場環境。三是優化土地資源配置[34]。農業生產者通過數據分析和智能決策,能夠更好地把握市場需求和土地資源的潛力,更加科學地安排農業生產活動,優化土地資源配置,提高農產品的品質和附加值,增強農業的市場競爭力。四是創新土地流轉模式[35]。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催生了新的土地流轉模式,如共享農業、托管農業等。這些新型的土地流轉模式使得土地資源得以更加靈活地配置和使用,提高了土地資源的利用效率和農產品的流通效率,為農業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新的路徑和動力。
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設:
H3:新質生產力發展會拓展農業市場并提高土地流轉效率,進而推動農業高質量發展。
2.3 經濟發展、政府保障與信息化水平的門檻效應
在經濟發展的初級階段,農業仍然是主要的生產部門,但整體經濟水平較低,資金、技術和人才等關鍵資源相對匱乏,政府對農業的支持相對有限,信息化水平也存在滯后。這一階段,新質生產力的引入和應用受到限制,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推動作用并不明顯。由于缺乏足夠的資金、政府支持和科技創新,農業生產仍然以傳統方式為主,效率低下,難以滿足市場需求。農業發展面臨著諸多挑戰,如生產成本高、農產品品質不穩定、市場競爭力弱等。隨著經濟的發展和政府支持力度的加大,農業開始逐步走出初級階段的發展模式。經濟水平的提升為農業提供了更多的資金和資源,政府對農業的投入也逐年增加,支持農業科技創新和基礎設施建設。這些舉措為新質生產力的引入和應用創造了有利條件。這一階段,各方面條件的改善和提升為新質生產力的引入和應用提供了更好的條件。政府和企業對于農業的投入增加,支持農業科技創新和基礎設施建設。農業生產者有了更多的資金和資源來引入新質生產力,如智能化農業裝備、精準農業技術等。這些新技術的應用提高了農業生產效率和農產品品質,增強了農業的市場競爭力[36]。同時,新質生產力的引入還帶動了農業產業鏈的整合和優化,促進了農產品加工和流通環節的升級。這為農業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更多的機會和空間。
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設:
H4:經濟發展、政府保障和信息化水平對新質生產力推動農業高質量發展起到門檻作用。
3 模型設計與變量說明
3.1 模型設定
鑒于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存在空間溢出效應,因此采用空間杜賓模型進行實證研究[37],模型設置如下:
Hqdait=α1WHqdait+α2Npfit+α3WNpfit+α4Cit+μi+δt+εit;(1)
為探究農業市場拓展與土地流轉的中介效應,以農林牧漁業總產值和土地流轉面積作為中介變量并構建如下中介效應模型:
lnAmeit=β1WlnAmeit+β2Npfit+β3WNpfit+β4Cit+μi+δt+εit。(2)
Hqdait=γ1WHqdait+γ2Npfit+γ3WNpfit+γ4lnAmeit+γ5WlnAmeit+γ6Cit+μi+δt+εit;(3)
lnLtit=α1WlnLtit+α2Npfit+α3WNpfit+α4Cit+μi+δt+εit;(4)
Hqdait=b1WHqdait+b2Npfit+b3WNpfit+b4lnLtit+b5WlnLtit+b6Cit+μi+δt+εit。(5)
進一步地,為探究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是否存在門檻效應,以經濟發展水平、政府保障和信息化水平作為門檻變量構建門檻效應模型:
Hqdait=ρ0+ρ1Npfit×I(lnRgdp≤q1)+ρ2Npfit×I(q1lt;lnRgdp≤q2)+ρ3Npfit×I(q2lt;lnRgdp≤q3)+…+ρnNpfit×I(lnRgdpgt;qn)+ρCit+μi+δt+εit;(6)
Hqdait=σ0+σ1Npfit×I(lnGg≤q1)+σ2Npfit×I(q1lt;lnGg≤q2)+σ3Npfit×I(q2lt;lnGg≤q3)+…+σnNpfit×I(lnGggt;qn)+σCit+μi+δt+εit;(7)
Hqdait=τ0+τ1Npfit×I(Il≤q1)+τ2Npfit×I(q1lt;Il≤q2)+τ3Npfit×I(q2lt;Il≤q3)+…+τnNpfit×I(Ilgt;qn)+τCit+μi+δt+εit。(8)
其中,i為省份,t為年份;Hqda為農業高質量發展;Npf為新質生產力;Ame為農業市場拓展,Lt為土地流轉;Rgdp為經濟發展水平,Gg為政府保障,Il為信息化水平;C表示控制變量;α、β、γ、a、b、ρ、σ、τ為回歸系數;μi和δt表示控制個體和時間異質性,εit為隨機誤差項。W為空間權重矩陣,本研究采用地理鄰接矩陣,其定義如下:
W=1,兩地區相鄰0,兩地區不相鄰。(9)
3.2 變量說明
3.2.1 被解釋變量 農業高質量發展:參考楊軍鴿等的研究[15],從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5個維度構建較為全面的農業高質量發展評價指標體系(表1)。
3.2.2 核心解釋變量 根據已有文獻對新質生產力內涵的判定[5,38-39],本研究利用熵權TOPSIS法分別從新勞動者、新勞動對象、新勞動資料、新型基礎設施4個維度構建新質生產力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表2)。
3.2.3 中介變量 本研究以農林牧漁業總產值對數值衡量農業市場拓展,以土地流轉總面積作為土地流轉代理變量[40-41]。
3.2.4 門檻變量 本研究選取人均GDP對數值來衡量經濟發展,以地方財政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對數值衡量政府保障,以郵電業務總量占GDP比例衡量信息化水平[42-44]。
3.2.5 控制變量 參考相關文獻,本研究選取了以下控制變量[16,30]:財政支持水平(Fsl):用地方財政一般預算支出占GDP比重表示;對外開放(Open):用外商直接投資占GDP比重表示;城市化進程(Ur):用市轄區城市建設用地占市區總面積比重表示;機械化水平(Ml):用農作物總播種面積占農業機械總動力比重表示。
3.3 數據來源
選取2011—2021年我國除香港、澳門、臺灣、西藏之外的30個省份作為研究對象,原始數據主要來源于國家統計局、各省統計年鑒、《中國統計年鑒》《中國環境統計年鑒》《中國農村統計年鑒》《綠色食品統計年鑒》《中國農村經營管理年報》《中國商品交易市場統計年鑒》《中國能源統計年鑒》《中國水資源公報》;人工智能企業數量來自于天眼查(特定搜索人工智能企業且保留存續企業);高新技術產業數據來自于《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上市公司機器人專利申請數來自于國家知識產權局;VR企業數量來自于企查查(特定搜索VR和虛擬現實企業且保留存續企業,并選擇企業名、經營范圍、企業簡介以及品牌與產品);年度PM2.5均值數據來自于https://sites.wustl.edu/acag/datasets/surface-pm2-5/;碳排放數據來自于國泰安金融數據庫;機器人安裝密度數據來自于國際機器人聯盟(IFR);生物醫藥上市公司總資產凈利潤率和信息傳輸、計算機服務和軟件業固定資產比重來自于同花順與國泰安數據庫; 人工智能企業凈資產收益率來自于上市公司年報;移動電話基站數來自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工業和信息化部;4類無形生產資料數據來自于patenthub全球專利數據庫。部分缺失數據采用插值法和鄰近值匹配進行補齊。具體變量的描述性統計如表3所示。
4 實證結果與分析
4.1 空間杜賓模型回歸分析
4.1.1 空間自相關檢驗 利用全局莫蘭指數計算2011—2021年農業高質量發展的空間自相關性,結果如表4所示,在地理鄰接矩陣下,農業高質量發展的Morans I指數超過一半的年份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因為可認為農業高質量發展存在較為顯著的空間正相關關系,驗證了空間效應的存在。
4.1.2 基準回歸 為了深入分析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通過空間計量模型進行實證分析,其中,空間依賴性檢驗均在1%水平顯著,個體固定效應與時間固定效應檢驗、豪斯曼檢驗以及似然比檢驗均通過了顯著性檢驗。基于以上檢驗結果,最終選擇雙固定效應空間杜賓模型來探究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檢驗結果、基準回歸結果與空間效應分解結果如表 5所示。由表 5可知,新質生產力的回歸系數未通過顯著性檢驗,表明新質生產力難以促進本省農業高質量發展,但Wx回歸系數為0.225,在1%水平顯著,意味著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存在正向的空間溢出效應,一省的農業高質量發展會受到鄰近各省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正向影響,即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作用效果存在“輻射效應”。由于空間杜賓模型的參數估計結果是有偏的,不能直接反映空間溢出效應的真實影響效果,因此進一步對空間杜賓模型進行偏微分分解[37],可知新質生產力間接效應在1%水平顯著為正,表明新質生產力能夠促進鄰近省份農業高質量發展。假設H1得以驗證。總體來說,新質生產力未能顯著促進本省農業高質量發展,但能夠推動鄰近省份農業高質量發展,其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第一,本省在資源配置和政策方面可能存在一些問題,導致新質生產力未能得到充分應用和發揮,例如資金、技術、人才等資源存在不足或配置不均等問題以及農業政策的不完善、農業支持力度不足、農業科技創新體系不健全等,都將會制約新質生產力的推廣和應用。第二,盡管鄰近省份可能同樣不具備先進的技術和生產力,但由于其具有較強的技術吸收和轉化能力,能夠更好地吸收和利用新質生產力,從而實現農業高質量發展。
4.2 穩健性檢驗
為使檢驗結果具有穩健性,進行了下列穩健性檢驗:(1)采用更換空間權重矩陣。將地理鄰接矩陣更換為以經緯度構建的地理距離矩陣;(2)剔除特殊樣本。剔除4個直轄市;(3)增加控制變量。加入規模以上工業企業Ramp;D(研究與試驗發展)項目數對數值;(4)縮尾處理。對因變量進行了1%右側縮尾處理。穩健性檢驗如表 6所示,上述結果同基準回歸一致,說明得出的結論具有穩健性。
4.3 作用機制分析
以“農業市場拓展”為中介變量的中介效應模型檢驗結果見表7。列(1)中新質生產力對農業市場拓展的間接效應顯著為正,列(2)中新質生產力與農業市場拓展的間接效應系數均在5%水平顯著為正,表明新質生產力能夠通過拓展農業市場和資源進而推動鄰近省份農業高質量發展,這與王琴梅等的理論分析結果一致。
以“土地流轉”為中介變量的中介效應模型檢驗結果見表 7。列(3)中新質生產力對土地流轉的間接效應顯著為正,列(4)中新質生產力和土地流轉的間接效應均顯著為正,且分別通過了5%和1%顯著性檢驗,表明新質生產力能夠通過促進土地流轉進而推動鄰近省份農業高質量發展。因此,假設H3得以驗證。
4.4 異質性分析
4.4.1 區域異質性 考慮到我國各省份間經濟水平存在差異,將研究樣本劃分為東部、中部和西部與東北地區,回歸結果如表 8所示。東部地區新質生產力具有正向的空間溢出效應,中部地區則未表現出顯著性影響,西部與東北地區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顯著為負,但空間溢出效應則表現為正向。從效應分解來看,東部地區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分別在5%和1%水平顯著為正,說明對東部地區而言,由于其經濟和科技的優勢,可能產生更多的創新和新技術。這些新技術不僅在本地得到應用,而且對鄰近地區產生了積極的影響。此外,東部地區的農業產業鏈更加完善,與鄰近地區的農業上下游產業形成了良好的協同效應。這種協同效應不僅促進了本地農業的發展,也對鄰近地區的農業發展產生了正面的影響。中部地區的直接效應為正但并不顯著,間接效應在10%水平顯著為正,說明對中部地區而言,由于中部地區的農業發展水平相對較低,對新質生產力的吸收和應用能力有限,從而導致對本省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不夠明顯,但中部地區可能在農業高質量發展過程中可能扮演著重要的橋梁或中介角色 這種橋梁或中介作用可能體現在資源與要素的流動、技術傳播、市場互通等方面,使得新質生產力的影響得以擴散到鄰近地區,并對這些地區的農業高質量發展產生積極的影響。西部與東北地區直接效應為負但并不顯著,間接效應在1%水平顯著為正,說明對西部和東北地區而言,由于在技術和資金方面存在一定的瓶頸,同時也面臨著如水資源短缺、土地貧瘠或氣候條件不利等資源與環境的限制,因此直接效應表現為負向。間接效應同中部地區相一致,但由于其經濟基礎弱于中部地區,且西部與東北地區較多省份均存在發展水平落后的局面,因此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對周邊省份農業高質量發展的促進作用反而更加明顯,空間溢出效應更加突出。綜上,假設H2得以驗證。
4.4.2 政府干預與市場干預的門檻效應分析" 為考察在不同條件下,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影響效果的非線性,從經濟發展水平、政府保障和信息化水平3個方面進行面板門檻模型回歸。門檻效應檢驗結果如表 9所示,可以發現,人均GDP對數值作為門檻變量時,單一門檻和雙重門檻模型P值分別為0.096 7和0.026 7,分別在10%和5%水平上顯著,三重門檻模型P值均大于0.1,未通過顯著性檢驗,因此選擇雙重門檻模型,門檻值分別為10.322 2和10.650 6;地方財政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對數值作為門檻變量時,單一門檻和雙重門檻模型P值分別為0.020 0和0.000 0,分別在5%和1%水平上顯著,三重門檻模型P值大于0.1,未通過顯著性檢驗,因此選擇雙重門檻模型,門檻值分別為5.209 9和6.210 9;郵電業務總量占GDP比重作為門檻變量時,單一門檻模型P值為0.200 0,在5%水平上顯著,雙重門檻模型和三重門檻模型P值均大于0.1,未通過顯著性檢驗,因此選擇單門檻模型,門檻值為0.015 6。
表10報告了不同門檻效應下各變量之間的回歸估計結果。列(1)表明,人均GDP對數值在低于10.322 2時 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回歸系數為-0.109,未通過顯著性檢驗;當人均GDP對數值介于10.322 2與10.650 6時,新質生產力的回歸系數為正,但并不顯著;當人均GDP對數值高于10.650 6時,新質生產力的回歸系數為0.247,在1%水平上顯著。這表明經濟發展在跨越10.650 6這一門檻后,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顯著增強。說明當一個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較低時,農業發展可能更多地依賴于傳統的生產方式和技術,對新質生產力的需求和吸收能力有限。隨著經濟發展,農業發展所需的資源投入也相應增加,這為新質生產力的應用提供了更廣闊的空間。此外,在經濟較為發達的地區,技術和創新的擴散速度更快,企業和研發機構也更有可能進行農業技術創新,新質生產力更容易被采納和應用。
列(2)的回歸結果顯示,地方財政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對數值低于5.209 9時,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系數為-0.397,通過1%顯著性檢驗。當地方財政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對數值介于5.209 9與6.210 9之間時,新質生產力的回歸系數為正,但并不顯著;當財政社會保障和就業支出對數值高于6.210 9時,新質生產力的回歸系數為0.229,在1%水平上顯著。這表明政府保障未達到一定水平時,會抑制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促進作用。這反映了政府在資源配置方面的決策和優先級的安排。當政府面臨財政壓力和社會需求多樣化的挑戰時,可能會將有限的資源更多地投入到社會保障和就業等緊迫領域,而對農業發展的支持相對較少。這種資源配置的傾向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新質生產力在農業發展中的應用和推廣。當政府保障水平達到一定高度后,能夠為農業發展提供更好的環境和條件,從而促進新質生產力在農業中的應用和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實現。
列(3)表明,郵電業務總量占GDP比例在低于0.015 6時,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系數為0.207,通過5%顯著性檢驗;當郵電業務總量占GDP比例高于0.015 6時,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系數為0.281,在1%水平上顯著。這表明隨著信息化水平的不斷提高,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逐漸增強,郵電業務的發展為農業提供了更好的信息傳遞和交流渠道,促進了農業技術的傳播和應用,同時也為農業產業鏈的優化和升級提供了支持。綜上,假設H4得以驗證。
5 結論與政策建議
新質生產力作為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手段,在農業高質量發展中的作用日益凸顯,它是推動農業現代化、提高農業生產效率和農產品品質的關鍵因素。本研究基于2011—2021年我國30個省份的面板數據,運用空間杜賓模型、面板門檻模型探究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驅動機制。結果表明:(1)新質生產力是推進農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驅動力,并經過更換空間權重矩陣、剔除特殊樣本和增加控制變量等穩健性檢驗,其結果依舊顯著;(2)新質生產力通過拓展和擴大農業市場規模,進而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產生正向的空間溢出效應,而加快土地流轉能夠通過新質生產力發展顯著促進周邊地區農業高質量發展;(3)東部地區新質生產力發展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直接效應和間接效應均顯著為正,中部和西部與東北地區由于落后的經濟發展和尚未成熟的市場機制,新質生產力的直接效應并不顯著,但間接效應均顯著為正;(4)經濟發展具有雙重門檻效應,當經濟發展水平逐漸提高時,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表現為從無到有,并逐步增強。政府保障具有雙重門檻效應,當政府保障高于6.210 9時,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將從0.053提升至0.229。信息化水平具有單門檻效應,當信息化水平高于0.015 6時,新質生產力對農業高質量發展的影響更為明顯,回歸系數與顯著性水平均有所提升。
基于上述研究結論,可以得出以下啟示:(1)重視農業科技創新與應用,制定傳統農業勞動資料數字化升級政策扶持制度。新質生產力在農業中的應用,如智能農業、精準農業和生態農業等,都離不開科技創新的支撐。政府應加大對農業科技創新的投入,鼓勵科研機構和企業開展農業科技研究和開發,推動新技術的推廣和應用。同時,傳統農業勞動資料數字化升級速度緩慢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數字化升級成本較高,對于農業經營者來說,可能迫于資金的壓力選擇放棄升級,因此,各地區政府要在農業勞動資料數字化升級方面采取政策傾斜,比如對升級和購買數字化設備的農業經營者進行補貼或者減免稅收的方式緩解其資金壓力。(2)促進農業市場一體化,推進土地流轉和規模經營。一方面,政府應采取措施打破地區間的市場壁壘,促進農產品和農業要素的自由流動,形成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農業市場體系,鼓勵地區間開展農業合作,共享資源、技術和市場信息,實現優勢互補、協同發展,放大新質生產力的正向空間溢出效應。另一方面,政府應完善土地流轉政策,保障土地流轉雙方的合法權益,降低土地流轉的交易成本。同時,鼓勵和支持農業規模經營,提高農業生產效率和效益。這將有助于釋放新質生產力的潛力,推動農業高質量發展。(3)因地制宜制定政策,加強區域合作與交流。針對不同地區的實際情況,制定適合各地區的農業高質量發展政策。對于東部地區,可以進一步發揮新質生產力在農業高質量發展中的作用,加強科技創新和推廣,提高農業生產效率。對于中部、西部與東北地區,需要加強經濟建設和發展,有序開展農村數字新基建布局,優先發展當地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并提高市場機制的成熟度,為新質生產力的作用發揮創造有利條件。鼓勵地區間開展農業合作與交流,共享資源、技術和市場信息,以區域合作與交流為手段,促進各地區之間的優勢互補和協同發展,提高農業高質量發展的整體水平。(4)加強經濟發展基礎,優化政府保障機制,提高農業信息化水平。政府應加大對農業和農村經濟發展的支持力度,促進農村產業結構的優化和升級,提高農業生產效率。同時,加強農村基礎設施建設,提高農村經濟的整體發展水平,為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和應用創造更好的條件。根據農業發展的實際情況,制定合理的政策和措施,加大對農業的支持和保障力度,加強對農業資金和資源的監管,確保資金和資源的有效利用,提高政府保障的效益和效果。加大對農業信息化建設的投入和支持力度,提高農業信息化水平,完善農業信息化服務體系,提高農民的信息技術應用能力,為新質生產力在農業高質量發展中作用的發揮提供更好的技術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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