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專業學位碩士研究生導師評價機制的反思與建構

[摘 要] 研究生教育在培養創新人才和推進國家治理體系以及治理能力現代化方面具有重要作用。研究生指導教師作為研究生培養的第一責任人，對于研究生教育高質量發展起著關鍵作用?，F有的導師評價機制，對專業學位研究生導師與學術學位研究生導師的評價還存在同質化、分類評價區分不突出等問題，導師評價機制與人才培養需求的契合度還不夠高。遵循新時代研究生教育教學規律，反思專業學位研究生導師評價機制及執行過程中存在的問題，從評價主體、評價導向、評價要素和組織實施等方面入手，探索建立針對專業學位研究生導師的科學評價機制。

[關鍵詞] 專業學位；研究生導師；評價機制

[中圖分類號] G424.74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3—1654（2024）04—067—008

一、引言

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進入了新的發展階段[1]。學術學位研究生和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作為國家培養高層次人才的重要途徑，兩種學位類型同等重要。根據國家高層次人才培養需要，兩種學位類型人才培養側重點各有不同：學術學位重在面向知識創新發展需要，培養具備較高學術素養、較強創新精神、扎實科研能力的學術創新型人才；專業學位重在面向行業產業發展需要，培養具備扎實系統專業基礎、較強實踐能力、較高職業素養的實踐創新型人才。簡言之，學術學位突出學術性，專業學位突出職業性，差異化明顯[2]。我國自1991年實行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以來，發展規模不斷擴大。據統計，碩士專業學位授予人數占比從2012年的35%增至2021年的58%[3]，到2025年碩士專業學位招生規模將會擴大到碩士研究生招生總規模的三分之二[4]。隨著招生規模的擴大，專業學位碩士研究生（以下簡稱“專碩”）教育改革也迫在眉睫。2020年7月全國研究生教育會議明確提出兩類學位培養的同質化問題，要求根據不同學位類型的教育規律，建立不同的評價標準和方式。國務院學位委員會、教育部《關于進一步嚴格規范學位與研究生教育質量管理的若干意見》，教育部《關于全面落實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職責的意見》都要求完善導師評價考核機制，將多種主體評價相結合?！秾I學位研究生教育發展方案（2020-2025）》進一步對專業學位研究生導師的行業產業實踐經歷提出了新的明確要求。2023年《教育部關于深入推進學術學位與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分類發展的意見》更是要求分類建設導師隊伍。因此，健全專碩導師評價考核機制，對于提升專碩教育質量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

目前對研究生導師考核評價的研究較多，指標體系的研究也比較成熟，但從現有文獻來看，考核評價的對象多數為研究生導師整體，沒有區分出不同類別，而且更偏重學術學位研究生導師，專門針對專碩導師的考核評價研究很少?，F有的針對專碩導師考核評價的研究文章更是側重于對“雙導師制”或校外導師（也稱為企業導師）的研究[5]。從立德樹人要求和研究生人才培養實際來看，校內導師仍然是專碩培養的主導力量，他們的自身能力以及培養過程是否符合專碩人才培養的需求，關系著培養的質量和效果。而校內導師往往同時擔任學術學位和專業學位研究生的指導教師，從部分高?，F有導師評價制度來看，導師評價側重于準入條件的評價，以對結果的評價和考核為主，尤其是對科研成果的評價，對于兩種培養類型碩士研究生的導師評價未做明顯的區分。綜合來看，面對新時代新要求，專碩培養過程中的不足已開始突顯，無論是現有的教育評價研究還是高校研究生管理部門，對于分類評價關注度不夠，對專碩教育目的和規律的把握還有待進一步加強，對專碩導師的評價不夠科學，如對專業學位導師的評價與學術學位區分度不夠、指導精力評價不突顯等[6]。

依據教育部有關新時代研究生教育改革、研究生導師立德樹人職責等有關要求，結合教育評價改革需要，統籌考慮學科評估和專業學位水平評估要求，在深刻把握新時代研究生教育特點和規律的基礎上，反思現行導師評價機制的弊端，探索建立針對專碩導師的科學評價機制。

本文采取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研究方法[7]。選取碩士專業學位授權點負責人、學校研究生管理人員、校內外導師、在讀和畢業研究生以及部分用人單位等進行調研訪談，內容主要涉及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有關文件的落實情況、培養的經驗做法、導師評價的指標體系、學生的體會感受以及用人單位的意見建議等。

二、對目前專碩導師評價機制的反思

（一）多元化的培養主體與單一的評價主體之間的沖突

目前高校對研究生導師的評價以行政管理部門為主。行政管理部門主要是研究生院（處）和學院，他們通過統計和梳理研究生導師的相關成果，根據研究生導師崗位條件，對可量化的科研成果和教學成果進行評價，評價主體比較單一，評價形式比較簡單，不能科學反映導師的真實指導水平。在調研和訪談過程中發現，受訪研究生很少直接參與到專門的導師評價工作中，僅有45%的學生參與過評教工作；受訪管理人員認為，本校導師考核與評價工作多為研究生院（處）和學院管理人員對照考核文件要求進行成果核實，部分高校會征求科研處和人事處意見。研究生管理部門的評價人員只能通過申報材料對導師進行評價，對其了解不深入、不全面，單一主體的評價勢必會影響評價的科學性和公正性。專碩的培養主體是多元化的，對其培養成效的評價不能局限于研究生管理部門或僅由其組織的校內教授組成的專家小組，對其導師的考核評價，評價主體也應該是多元化的。

（二）實踐創新培養需求與同質化的評價要素之間的沖突

通過走訪部分高校和查閱相關文獻發現，目前在導師管理辦法、遴選條件以及考核評價辦法上，對于專業學位和學術學位碩士研究生導師的區分度不高，沒有最大限度地進行分類遴選和考核評價。從評價的要素來看，主要集中在對導師崗位條件的完成情況上，包括思想政治、論文、科研項目、學術水平和招生情況，涉及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的高水平案例、教材以及行業服務等教學、實踐、服務成果未納入相應評價體系。受訪的高校研究生院（處）中，只有20%將專業學位研究生導師與學術學位分類管理，其余80%未分類管理，均有不同程度的未將上述實踐性指標納入導師評價或考核文件的情況?！秾I學位研究生教育發展方案（2020-2025）》指出，要加強專業學位研究生導師隊伍建設。文件對專業學位研究生導師的行業產業實踐經驗、主持行業產業課題研究、項目研發等相關經歷都提出了明確要求，同時還要求在崗專業學位研究生導師每年應有一定時間帶隊到行業產業開展調研實踐。受訪的高校研究生院（處）相關負責人表示，學校專碩導師中多數符合上述行業產業實踐條件，但目前學校尚未在文件中做出明確要求。面對新時代新要求，各高?，F行的考核評價體系顯然還局限于傳統的導師評價指標，評價要素單一，不夠完備。

（三）強調立德樹人職責與評價內容局限性之間的沖突

導師及研究生的教學科研成果是導師培養條件和研究生培養水平的最直接體現，但是由于研究生的個體素質存在不同程度的差別，立德樹人的成效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滯后性，知識和技能傳授所帶來的成效需要在一定的周期內才能突顯[8]，目前的大部分評價體系僅注重對導師及研究生科研成果、教學成果的考核評價，過分關注導師的科研水平及研究生的短期成果，對于導師指導研究生的指導態度、指導頻率、精力投入以及情感投入未納入考量，不能突顯培養質量[9]。同時，對于導師的科研論文、科研項目、獲獎情況等這些易于量化的評價指標，設定權重比較高。而導師師德師風、治學態度和對研究生的責任心等，由于難以量化、不易操作，則容易被忽視，或是流于形式或是降低權重[10]。對于專業學位研究生應更加注重實踐能力的培養，缺少導師指導過程尤其是實踐環節指導過程的評價，勢必影響考核評價的科學性。

（四）產教融合需求與校外導師參與度低之間的沖突

專碩培養更加注重實際應用，突出研究生綜合素養及知識應用能力的提高。根據專碩培養的特點，導師實行學術導師和產業導師相結合的“雙導師制”，校外導師一般由具有創新實踐經驗的企業家、高科技人才、高技能人才擔任。 受訪的專業學位碩士點負責人表示，在研究生入學選導師后將推薦校外導師。雙導師制的實施，對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培養具有極大的推動作用，研究生的培養成才是“雙導師”結合自身專業特點，相互促進，共同推動的。然而，在實際培養過程中，校外導師參與度不高，有的校外導師沒有獲得認同感，培養積極性下降[11]。受訪的校外導師中有60%能夠在日常培養過程中參與到研究生培養中，40%校外導師只是在學生實習實踐環節有相關指導工作。學校現有的考核評價制度，多限于對校內導師的考核評價，各高校對校外導師的考核評價程度不一，有的甚至沒有建立對校外導師的考核評價制度。各高校的考核文件中更是缺乏對雙導師協同指導效果的評價和考核。

（五）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性與考核評價形式一刀切的沖突

涉及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評價，容易產生概念的混淆，應該加以區分。一方面是導師本人的思想政治素質，突出表現在師德師風方面；另一方面是導師對學生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表現在對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效果。這兩個方面是相輔相成、相互影響、不可分割的。通過走訪和查看部分高校網站發現，各高校普遍都按照教育要求制定了研究生指導教師立德樹人實施意見，對導師立德樹人的基本要求、職責有明確的規定，但是在考核評價機制上，僅限于合格性考核評價，只對違反師德行為實施一票否決，對導師提升研究生思想政治素質沒有明確的考核及評價標準，缺少對導師加強思想政治教育的監督、考核和激勵。合格性評價也會削弱導師對研究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精力投入，認為只要不出問題就行，激勵作用不明顯。

三、完善專碩導師評價機制的思考和建議

（一）找到問題的根源：準確把握培養特點和規律

專業學位和學術學位研究生導師評價同質化的根源在于對兩類研究生教育規律的把握不準確、不全面。不同于學術學位研究生，專業學位研究生主要針對社會特定職業領域需要，培養具有較強專業能力和職業素養、能夠創造性地從事實際工作的高層次應用型專門人才[12]。高質量發展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是服務國家和區域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是新時代研究生教育改革發展的戰略重點。區別于定位在培養高層次應用型未來領軍人才的博士專業學位，碩士專業學位更加強調職業導向，通常在職業技術需求大、應用性較強、技術創新和實踐創新要求較高的行業和領域進行設置，其教育模式與學術學位相比差異性顯著，更加突出產教融合，將職業性擺在教育教學的重要位置，同時能夠實現人才培養職業性與學術性的有效統一。

長期以來，研究生教育把培養教學科研工作者作為目標，研究生導師在多年的研究生培養過程中形成了較為固定的思路和方式，同時由于科研工作需要，沒能及時轉變培養思路，依然按照學術學位研究生的一貫做法來培養專業學位研究生，無法做到職業性與學術性的高度統一[13]。同樣，學校對碩士研究生導師的培養導向也應統一到這一方向。區別于學術學位研究生導師，專業學位對導師在行業企業的從業經歷有時限要求，同時要求設立“產業（行業）導師”，形成“產學研”聯合培養專業學位研究生的“雙導師制”。因此專業學位與學術學位導師隊伍的選聘和考核評價具有明顯的區別，只有準確把握專碩教育的特點和規律才能對導師進行全面科學的評價[14]。

（二）強調立德樹人職責和成效：構筑科學合理的評價導向

從專碩培養目標出發，堅持立德樹人根本任務，構筑以德為先，注重職業性、應用性、實踐性，兼顧培養過程與培養成果的評價導向。

一是突出對“德”的考核評價。黨和國家事業發展需要大量的德才兼備的高層次人才，研究生教育的根本任務是“立德樹人”，研究生培養首先要立德，研究生導師在指導過程中過于注重學生專業能力的培養和指導，往往忽視了思想建設和指導。近年來，導師和研究生之間“導學關系”矛盾突出，成為社會關注的重點，這不僅體現了社會各界對于“立德”的關注，也放大了研究生培養在“立德”方面的不足。對于專碩更是如此，在研究生培養過程中更容易重學術而輕品德。關于“德”的評價應該從兩個維度來考慮。第一個維度是導師自身的政治素養和師德師風，強化對理想信念、道德情操、扎實學識、仁愛之心的評價；第二個維度是對導師加強研究生思想政治教育的過程和成效的評價，包括導師對學生的思想教育、政治教育、情感教育等，融入對導師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的投入以及導師在教育教學以及生活交往中所投入的情感、治學態度和人文關懷等多方面的評價。

二是突出實踐教學。專業實踐能力和實踐創新能力培養是專碩培養的核心，實踐能力和創新能力的提升依賴于教學與指導，相對于學術學位研究生，專業學位研究生更需要導師在教學環節中傳授更多的實踐經驗和創新技能。研究生實踐能力的提升，需要構筑校內課程實驗、校內實踐實訓、校外專業實踐等共同組成的實踐教學培養體系。一方面，導師要不斷完善和創新實踐教學模式，優化教學實踐課程，評價過程要適當提高教學實踐環節，尤其是教學案例、教學成果以及教學過程等方面的權重；另一方面，導師作為培養第一責任人，還要以學生為中心，結合專碩特點，積極拓展校外實踐基地和企事業單位的鍛煉機會，作為對校內實踐教學的補充和提升。同時，校內外導師的聯合指導、配合默契程度，也關系到研究生實踐教學質量，校外實踐教學的效果依然是評價的重要內容。

三是突出培養過程。立德樹人是一項系統工程，教育部關于導師立德樹人職責的要求涉及七個方面，提升研究生學術能力和創新能力是核心，優化培養條件、注重人文關懷更多體現在培養過程中，全國研究生教育會議要求抓好過程質量控制，將指導精力投入納入導師評價考核體系[15]。由于專碩培養周期比較短，人才培養的成效往往具有滯后性，導師的勞動價值和工作成效需要一個較長的時間才能完全體現出來，如果只注重短期結果的評價可能會引導導師趨向于取得功利性的成果，而忽視對研究生培養過程的關注，減少培養過程的精力投入。因此要提升培養過程指標的權重，引導培養單位突出過程質量控制[16]。同時，在評價主體上也要適當增加培養過程關聯度較高人員的參與度。

四是突出研究生的應用性成果。檢驗導師人才培養成效的核心在于所培養的研究生所具備的能力和取得的成果，尤其是研究生的知識運用能力和實踐創新能力，對于專業學位研究生導師的評價，關鍵在于評價其所指導的碩士研究生在整個培養周期所取得的成果。由于碩士專業學位突出考察的是研究生行業產業或職業領域的技能以及通過研究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區別于學術學位，專碩成果應側重于應用實踐性成果。

（三）聚焦人才培養特點：構建多維度的評價指標

評價指標的選取和權重的賦值是專業學位導師評價的核心部分[17]，關系到導師評價的科學性和可操作性。鑒于以上思考，構建多維度的評價指標應主要遵循三項原則：一是導向性原則，導師評價的目的是進一步提高人才培養質量，落實立德樹人這一根本任務，確立一個明確的評價導向，才能在評價過程中不走偏，才能在評價指標選取時突破“四唯”“五唯”的影響，保持評價的初心；二是定量評價與定性評價相結合的原則，立德樹人成效的體現是多元的，指導專碩的成果如論文發表數量、課題研究的級別、獲獎情況、專利及實踐創新成果、參加學術會議情況以及體現導師指導能力的科研成果、項目經費等可以量化評價，而導師的道德水平、投入精力和人文關懷等方面的評價卻難以量化處理，需要定性評價；三是過程評價與結果評價相結合的原則，我國教育管理部門對于專業學位人才培養尤其是導師管理提出了明確的要求，要強化導師崗位管理，全面落實育人職責，將政治表現、師德師風、學術水平、精力投入等納入導師評價體系[18]。評價指標應當主要圍繞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中的重要環節來構建，既要包含導師指導能力如教學科研成果、所培養研究生的成果等結果性評價，又要涵蓋培養過程相關內容的過程性評價。

因此，對于評價指標的確定和權重賦值，在文獻研究的基礎上，結合研究生教育教學管理的專業經驗，通過與調研樣本關于專碩導師評價的指標及權重進行的訪談、研討，經過分析和整理，最終確定了4個一級指標、18個二級指標。

對于專碩導師評價的一級指標可設為基本素養、指導能力、指導過程以及指導成效四個方面來建立?；舅仞B，主要包括導師的政治素質、師德師風等二級指標；指導能力，主要包括導師的教學水平、科研水平、實踐創新水平以及指導研究生研究所需的培養條件等二級指標，突出研究生導師自身實踐創新指導能力，強調產業經驗或相關實踐經驗；指導過程，主要包括指導研究生實踐創新、科學研究、撰寫學位論文等方面的次數、投入精力以及校內外導師聯合指導情況等二級指標，突出對工作案例、實踐創新能力的培養；指導成效，主要考察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實踐能力、應用能力和職業能力，主要包括研究生的實踐創新成果、專利轉化成果、專業競賽成果、案例、獲得職（執）業資格證書以及升學和就業情況等二級指標[19]。三級指標可由各專業學位培養專業根據相關專業教育指導委員會要求、學校定位、培養特色和培養方案等自行確定。

結合文獻研究、專家意見以及研究生培養工作經驗，建議一級指標基本素養占10%，指導能力占20%，指導過程占35%，指導成效占35%。

鑒于以上，認為專碩導師評價指標建議可如表1所示。

（四）實現培養與評價主體的統一：構建多元化的評價主體

單純的行政管理部門的評價無法全面評價導師的水平，對研究生導師的評價主體應該是多元化的，應來自研究生導師在對專碩思想引領、教育教學、學術培養、實踐創新培養以及優化培養條件等培養過程中的各相關主體。研究生作為導師教育教學、培養的對象，對導師的政治素養、道德情操、治學態度、教學水平、投入精力和學術造詣等具有最直接的感受[20]，能夠實事求是且公正客觀地反饋導師的指導情況，應充分發揮研究生在導師評價的主體作用，充當導師評價的重要參與者[21]。行政管理部門（包括研究生教育管理部門以及學院）作為專業學位人才培養和教育教學管理機構，對導師在實踐經驗、學術交流平臺、實踐基地建設以及經費支持等培養條件建設上具有監督職能，同時也肩負著對導師培養條件等方面進行考核評價的任務，同樣應當作為導師評價的主體。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的重要特點是實行校內學術導師和校外實踐（產業）導師相結合的 “雙導師制”，校內校外導師聯合培養研究生，兩者之間的工作不能割裂，可以互為評價主體；同行專家憑借其專業性對被評價導師所從事的工作有比較專業而全面的了解，是評價導師必不可少的主體；導師的自我評價依然具有較強的參考性，一方面有利于評價主體了解被考核導師的培養思路，另一方面也利于導師對自身情況的客觀了解。因此構建多元化的評價主體，將有利于對專碩導師進行全面、公平的評價。評價主體的對應關系如圖1所示。根據受訪群體賦值，各評價主體所占權重如表2 所示。

（五）評價的組織實施：發揮評價結果的激勵作用

建立和完善專業學位研究生導師評價制度目的在于激勵和鞭策導師履行好指導職責，通過評價充分激發研究生導師的工作熱情，提高導師指導能力，提升研究生培養質量，真正為國家經濟社會發展和行業產業輸送高質量的應用型專門人才。導師評價的組織實施既要體現評價指標的全面性和精準度，又要體現評價的科學性和可操作性，可以結合校內年度績效考核等工作，避免重復考核工作增加導師和管理人員工作負擔。針對不同評價主體，可采用傳統統計和調查問卷相結合的方式。對專業學位研究生導師評價結果可采取獎勵性和約束性的措施，對于評價結果較好的可在年度考核、職稱評定、職務晉升、績效分配、評優評先、招生指標等方面給予傾斜；對于評價結果差的，可采取限制招生指標或導師崗位調整等措施進行約束。有學術不端行為或違反師德師風的問題，應實行一票否決并依法依規給予相應處理。對于指導過程中導師投入精力不足的情況也應做出相應的約談和改進。

總之，經濟社會發展對研究生教育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新時代的研究生教育應更加順應時代發展要求，不斷創新人才培養機制，全面把握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規律，聚焦人才培養特點，構筑科學評價導向，堅持分類指導、分類評價，實現培養與評價相統一，不斷完善研究生導師評價機制，更好地為國家發展需要培養順應時代需求的高層次應用人才。應當結合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規律，對現有專業學位碩士生導師評價機制和執行情況進行反思，找準癥結所在，從評價主體、評價導向、評價指標和組織實施等方面入手，嘗試建立順應新時代研究生教育高質量發展要求的導師評價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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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flections and Construction on Evaluating Mechanism of Professional Degree Postgraduate Supervisor in New Era

Zhao Libin1 "Chen Guanyi1 "Chen Xiangni2

1 Tianjin University of Commerce，Tianjin，300134

2 Tianjin Municipal Educational Admission and Examinations Authority，Tianjin，300387

Abstract：Graduate education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cultivating innovative talents and promoting the modernization of national governance system and governance capabilities. As the primary responsible person for graduate education，graduate supervisors play a crucial role in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graduate education. However，in the existing tutor evaluation mechanism，there are still some problems in the evaluation of professional degree postgraduate tutors and academic degree postgraduate tutors，such as homogenization，untypical classification distinction and inconsistencies between talent cultivating needs and tutor evaluation mechanism. Following the rules of postgraduate education and teaching in the new era，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evaluation mechanism of postgraduate tutors with professional degrees，this paper explores and establishes a scientific evaluation mechanism for graduate tutors with professional degrees from the aspects of evaluation subject，evaluation orientation，evaluation elements 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organization.

Key words：Professional Degree，Postgraduate Tutor，Evaluation Mechanism

（責任編輯：劉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