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鄉融合推動鄉村生態振興的實現路徑研究

摘" 要：在馬克思生態觀的指導下，挖掘鄉村生態振興建設的過程中面臨城鄉生態制度、生態產業、生態科技創新難融合的困境。建議促進城鄉生態政策體系融合，夯實鄉村生態發展制度保障；推進城鄉生態產業全流程融合，加速鄉村生態產業發展；強化城鄉生態科技創新融合，提升鄉村生態科技創新水平，以此加快鄉村生態振興的進程。

關鍵詞：馬克思的生態觀；城鄉融合；鄉村生態振興；生態政策；生態產業；生態科技創新

Abstract： Under the guidance of Marx's ecological view， we are faced with the dilemma of difficult integration of urban and rural ecological system， ecological industry and ecologic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in the process of rural ecological revitalization. It is suggested to promote the integration of urban and rural ecological policy system， consolidate the guarantee of rural ecological development system， promote the whole process integration of urban and rural ecological industry， accelerate the development of rural ecological industry， strengthen the innovation and integration of urban and rural ecologic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enhance the innovation level of rural ecologic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 order to speed up the process of rural ecological revitalization.

Keywords： Marx's ecological view; urban-rural integration; rural ecological revitalization; ecological policy; ecological industry; ecological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鄉村振興戰略是新時期做好“三農”工作的總抓手，鄉村生態振興是鄉村振興戰略的生態支撐[1]，也是中國邁向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題中應有之義。為明確鄉村生態振興的發展方向和根本遵循，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著力推進城鄉融合”“推進城鄉人居環境整治”。《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意見》提出“堅持城鄉融合發展”的原則。由此可見，以城鄉融合的模式助力鄉村實現生態振興的戰略目標既是政策導向，也是時代發展需求。馬克思的生態觀是科學世界觀和方法論，對人們認識人與自然的關系，指導新時代中國實現鄉村生態振興的戰略目標具有重要意義。所以，在馬克思生態觀指導下分析新型城鄉融合關系，明確城市以何種方式助力鄉村生態發展，進而賦能鄉村生態振興等問題都亟需學界作出回應。

目前，學界還未專門針對城鄉融合視域下的鄉村生態振興進行研究，與其相關的方向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是關于城鄉生態融合，二是關于城鄉融合與鄉村振興的互動關系。第一，就城鄉生態融合而言，部分學者通過構建理論框架來解析城鄉發展過程中的生態融合。如鐘裕民[2]基于協同理論視角，挖掘產權、空間、組織、資源和制度五個維度的城鄉生態融合實現路徑。劉玉邦等[3]立足于綠色發展觀分析城鄉生態融合困境，并從生態空間、生態經濟產業鏈、創新共生機制3個方面提出鄉村生態融合的實現路徑。部分學者立足傳統的“自治”“德治”“法治”的范疇進行研究。如武小龍等[4]指出地方政府通過非可持續的手段治理生態環境，造成城市生態危害轉嫁給鄉村的危害，提出要通過法治化路徑形成城鄉生態善治關系。第二，就城鄉融合與鄉村振興互動關系的研究而言，學界呈現了“協同發展論[5]”“動力論[6]”“要素論[7]”等幾種不同的互動理論。如劉雙雙等[8]認為要以縣域先行、壓實地方責任、互惠互利等方式推進鄉村振興與新型城鄉關系協調發展。李志強[9]從歷史維度解析城市與鄉村經歷的三段不同關系（“城市帶動鄉村”“城鄉融合”和“鄉村為主”），提出完善制度保障、政策評估和培育機制的建議。總的來看，隨著城鄉融合的進一步發展，城市的人才、資本、信息等要素不斷流向鄉村，鄉村的自然資源等要素流向城市，最終實現城鄉所有要素的雙向自由流動。這將極大促進鄉村生態生產力和生產方式的變革，加速鄉村生態振興的進程。前期學者們的研究提供了可供借鑒的理論依據，在此基礎上，本文將基于馬克思生態觀的視角探究鄉村生態振興的現實困境與實踐路徑。

1" 理論邏輯：馬克思的生態觀

馬克思生態觀的邏輯起點基于對人與自然辨證統一關系的正確認識。馬克思中學時代撰寫的論文《青年在選擇職業時的考慮》中就已開始關注和思考人與自然的關系。自然界先于人而客觀存在，是人的無機的身體，人依賴于自然界而生存。人是自然的一部分，是自然的產物，體現人具有受動性。從人與動物的區別考究人對自然的主觀能動性，馬克思提出與動物相比人具有選擇權和主動權，即人可以自主選擇對自己有利或者不利的自然環境，另外還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來改造自然。如 “自然本身給動物規定了它應該遵循的活動范圍，動物也就安分地在這個范圍內活動，而不試圖越出這個范圍……神讓人在社會上選擇一個最適合于他、最能使他和社會變得高尚的地位”“這種選擇是人比其他創造物遠為優越的地方”。此外，實踐是認識人對自然主觀能動性作用的中介。馬克思在其博士論文中探討了伊壁鳩魯的自由思想，認為自由是建立在人和環境的實踐互動的現實世界之上的。馬克思在解讀人與自然辯證關系后，也明確指出資本主義生產方式致使人與自然關系的異化。資本主義生產目的是通過剩余勞動榨取雇傭工人的剩余價值，破壞了工人的身心健康，“最大限度地剝削勞動者，自然的荒蕪和日益腐敗的自然界逐漸成了他的生活要素。”在資本主義農業生產過程中，大土地制度阻斷農業人口和土地的聯系，這種強制遷移式地阻斷造成了地力的浪費。除了對農村居民土地的剝奪，還“破壞了土地肥力持久進步的源泉”“資本主義生產破壞著人和土地之間的物質變換，也就是使人以衣食形式消費掉的土地的組成部分不能回歸土地，從而破壞土地持久肥力的永恒的自然條件。”資本主義制度下人對自然的對象化占有，及基于生產和生活需要的實踐勞動是人為了滿足自身生存和發展需要而不斷占有自然并和自然發生物質變換的過程。由于物質變換過程發生斷裂，致使人和自然產生對立關系，最終導致人的異化和自然的異化。馬克思生態觀的最終價值指向是實現人與自然的和解即自然主義和人道主義的和解，而唯有在共產主義社會才能實現和解，必然王國向自由王國的躍進。在共產主義社會，轉變人對自然的統治關系即征服與奴役關系，轉化為對自然和人的雙重解放。社會生產力高度發展，人的能力與需要得到全面發展。人與自然的奴役與被奴役關系轉變為自由和諧關系。

2" 現實邏輯：城鄉融合推動鄉村生態振興的現實困境

2.1" 城鄉融合與鄉村生態振興的內在關系

城鄉融合是實現鄉村生態振興的重要保證。不論歷史維度還是現實維度，城鄉融合都是實現鄉村生態振興的重要保證。從歷史維度看，城鄉分離是鄉村生態衰退的根本原因，換言之，鄉村生態衰敗由城鄉二元體制造成，解鈴還須系鈴人。新中國成立以來，為了支援城市優先發展，鄉村低價向城市供應了勞動力、土地、農產品等優質生態資源。城市將化工業、垃圾處置產業等高污染產業轉移至農村，給農村帶來諸多生態環境問題。長此以往，鄉村生態資源愈發匱乏，環境污染愈發嚴重，鄉村因無法解決生態危機而逐步走上生態衰敗之路。因此，解決鄉村生態問題也應從城鄉關系入手，由生態對立轉化為生態一體化發展的關系。從現實維度看，城鄉融合為鄉村生態振興提供了必要保障。鄉村生態振興的主要抓手是吸引各類城市資源（人才、技術、資金等）進入鄉村，將鄉村生態資源轉化為商品輸入城市，以獲得相應的經濟回報。或者，提升鄉村生態要素在一定區域內的流動速度和效率，實現鄉村生態要素到生態價值間的循環。重構城鄉二元分立關系將打破城鄉生態一體化發展的壁壘，是確保生態要素在城鄉之間自由流通的最優路徑。

鄉村生態振興是促進城鄉融合的主要抓手。鄉村生態振興促進城鄉融合的實現通過以下兩個方面體現。一是鄉村生態振興為城鄉融合提供契機。比如：鄉村生態產業發展為城鄉經濟融合提供了前提；鄉村生態文化培育為城鄉文化融合提供了機遇；鄉村生態環境治理為城鄉生態融合提供了“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格局。鄉村生態振興促使城鄉獲得多維度的融合發展機遇，從而有力促進城鄉融合的實現。二是鄉村生態振興是城鄉融合的必經階段。城鄉融合是全方位的融合，包含生態、經濟、文化等各個方面的融合。在綠色發展的大戰略下，城鄉生態融合是城鄉經濟融合和文化融合的保證。一方面生態融合為城鄉高端產業發展提供良好的環境條件。另一方面生態融合為城鄉生活和生產方式提供綠色的文化理念。鄉村生態振興是城鄉生態融合的關鍵，換言之，作為城鄉融合的目標之一，城鄉生態融合必要前提就是鄉村生態振興。為此，只有實現鄉村生態振興才能實現城鄉生態融合的目標，既而才能實現城鄉融合的戰略任務。

2.2" 城鄉融合推動鄉村生態振興的現實困境

一是城鄉生態制度融合難，鄉村生態發展難以保障。城鄉生態政策融合是鄉村生態振興的重要保障，但是城市與鄉村的生態政策在制定和執行環節都較難協同。第一，政策的制定層面。首先，城鄉生態政策數量差距大。以城市為中心的生態規章制度在數量上遠多于以鄉村為主的政策制度。其次，城鄉生態融合的政策未形成完善的體系。國家層面的政策出臺是各省市政策擬定的風向標。2019年5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出臺的《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建立健全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和政策體系的意見》明確要求：到2022年，城鄉融合發展體制機制初步建立。截至目前，國家層面僅出臺了一部關于城鄉生融合態發展的專門性文件，即2021年10月21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發布的《關于推動城鄉建設綠色發展的意見》，從“推進城鄉建設一體化發展”“轉變城鄉建設發展方式”等方面對城鄉融合促進鄉村生態發展提出具體意見。其他涉及城鄉生態發展有關內容的國家層面政策，均屬于籠統寬泛的概述性文件。第二，政策的執行層面。一方面，鄉村缺乏專門的部門和人員去執行相關生態政策。在鄉村基層，所有行政事務均由村委會執行，一個行政村的村委會一般由幾個村干部組成，村干部要負責落實村內所有相關政策，包括但不僅限于鄉村生態政策。負責專員的缺乏以及基層工作人員能力的不足難以保障鄉村生態政策有效落實。反觀城市，為了保證政策的實施效果，設有專門的部門落實生態環境細則。如上海市綠化和市容管理局主要負責落實生活垃圾相關政策、上海市住建局主要負責落實建筑垃圾相關的政策。另一方面，城鄉生態政策執行后的監管融合度低。城鄉的約束機制不同導致政策執行情況的監管方式不同。與鄉村相比，城市的現代化進程快與文明程度更高，法治成為城市主要的約束和監督方式。鄉村則由熟人社會構成，傳統村規民約的道德約束和輿論監督是主要監管方式。

二是城鄉生態產業融合難，限制鄉村生態產業發展。城鄉生態產業融合是鄉村生態振興的物質基礎。城鄉生態產業融合發展難主要體現在鄉村生態產品的形成和市場化過程難以和城市融合。鄉村生態產品主要分為兩大類：一類是以綠色有機水產品、畜（牧）產品等農產品為主要形式的私有物品；另一類是指以鄉村旅游度假風景區、農村博物館為主要形式的公共物品[10]。鄉村生態產品的形成和市場化與城市割裂是指其在被生產或加工、流通、消費過程難以協同。首先，鄉村生態產品生產或加工階段難融合。一方面是由于鄉村生態農產品取材于鄉村生態自然資源，部分自然資源屬于自然景觀無法人工搬運至城市再加工生產。另一方面是由于部分生態自然資源對氣溫、濕度、光等生存環境要求高，城市難以滿足其生存需求。如強行輸入城市再生產或加工會導致生態資源的破壞。其次，鄉村生態產品在流通階段難融合。對于處在城市近郊的鄉村而言，鄉村生態產品憑借其地理優勢已經順利進入城市，實現了市場化的價值。但是對于遠郊的生態產品而言，由于交通基礎設施和電子商務水平的落后，難以流通至城市。最后，生態產品在消費階段難融合。生態消費是一種綠色、可持續的新型消費模式，由于生態理念普及教育的缺失，導致城鄉居民對于新型的消費理念接受度低，生態產品在消費階段流通受阻。

三是城鄉生態科技創新融合難，阻滯鄉村生態科技創新。生態科技的創新是鄉村生態振興的關鍵。城鄉生態科技創新融合難主要體現在生態科技創新人才融合難和研發資金融合難兩個方面。一是城鄉生態科技創新人才雙向融合難。一方面表現為城市與鄉村生態科技創新人才數量與質量差距大。這主要是由于鄉村教育水平較弱，教育設施不完善。另一方面表現為鄉村從城市引進生態科技創新人才難。相較于鄉村，城市地區人才培養體系更為成熟，職業發展路徑規劃更為完善，大部分生態科技創新人才愿意選擇留在城市而非鄉村。即使部分生態科技創新人才暫時性地留在了鄉村，也會迫于職業發展瓶頸壓力最終選擇重返城市。二是生態技術研發資金融合難。首先，城鄉生態技術研發儲備資金差距大。這種差距是由研發資金的來源造成的。生態技術研發儲備資金主要是由上級政府撥款加上自身配套資金構成的。一般城市的生態技術研發儲備金主要由省級政府和市級配套資金構成，而鄉村的生態研發資金主要由縣級或市級政府撥款構成（少部分鄉村有經營性收入可以補貼為技術研發配套資金），由于市級財政要承擔城區或縣級生態研發資金的部分財政支出而無法周全顧及鄉村層面。其次，城鄉生態融資能力差距大。生態科技創新的研發資金還可以通過市場化的融資方式獲得。相較于鄉村而言，城市綠色金融水平高、市場化程度高，通過融資方式獲得生態研發資金的渠道更便捷、數額更高。

3" 實踐邏輯：城鄉融合推動鄉村生態振興實踐路徑

城鄉融合視角下的鄉村生態振興應以滿足城鄉居民對美好生態需要為價值指向，以尊重城鄉在各類生態要素上的差異為基礎、以彌合城鄉在經濟、社會、政治和文化等方面的生態失衡為關鍵，以促進鄉村生態繁榮為根本目標。

3.1" 暢通城鄉生態政策融合體系，夯實鄉村生態發展制度保障

城鄉融合發展下的鄉村生態振興由于城鄉之間的政策銜接不順，亟需暢通城鄉之間生態政策融合體系，促進城鄉生態平穩有序發展。一是在城鄉生態政策的制定方面。首先，生態政策的制定數量上要向鄉村區域傾斜。將資源保護、生態環境治理、生態經濟發展等議題納入政策制定，從而確保鄉村生態治理均有相關政策可以保障。其次，推動城鄉生態政策的碎片化向體系化轉型。應加強頂層設計，積極推動城鄉生態政策的目標、內容、對象的具體化和系統化。二是在城鄉生態政策的執行方面。首先，縣級或市級政府應協助鄉鎮政府設立專門機構，確保有專門負責的工作人員去落實鄉村生態政策。此外，縣或市級政府應加派專員提升工作人員隊伍的執行能力水平，協助鄉村基層有效落實鄉村生態政策。其次，推動城鄉生態政策監管方式融合。應將“自治有序”“法治有力”“德治有效”的三治融合理念融入城鄉生態政策監管的框架內。城市地區對鄉村生態政策執行監管中應逐步融入鄉村地區采用的“德治”方式，鄉村地區逐步加強“法治”監管，最終形成城鄉“自治-德治-法治”三治融合的監管模式。

3.2" 構建城鄉生態產業全流程融合，推動鄉村生態產業興旺

加快構建城鄉生態產業全流程融合，是推動鄉村生態產業興旺，加快實現鄉村生態振興的關鍵舉措。一是在鄉村生態產品的生產階段，搭建數字技術橋梁，明確鄉村生態產品的生產方向，提升生產效率。通過大數據技術分析城市的生態產品的消費市場需求，從而確定鄉村生態產品的生產方向；研發產品追溯體系，提升鄉村生態產品的市場價值，從而形成高價值的鄉村生態產業。二是要完善鄉村地區的交通基礎設施和數字基礎設施，從而提升生態農產品的城鄉流通效率。一方面完善交通基礎設施需要加大對鄉村交通設施的投資力度，依據鄉村的地理位置和生態產業基礎建設以城市為中心的普通公路、高速公路、火車和高鐵的鄉村綜合交通網路。另一方面，應持續逐步推動城鄉“同網同速”，優化提升鄉村網絡寬帶質量；加強鄉村生態產品物流設施建設，補齊生態產品的物流短板。打通城鄉線上、線下流通動脈，豐富流通渠道。三是教育先行，全面提升城鄉居民生態理念。通過普及綠色消費理念使城市居民逐步接受鄉村的生態農產品，進而打通城鄉生態消費環節。加大鄉村垃圾分類宣傳教育力度，強化居民在廢舊塑料、廢舊紡織物等廢棄物循環再生使用方面的生態意識。

3.3" 加強城鄉生態科技創新融合，提升鄉村生態科技創新水平

城鄉生態科技創新體系的割裂制約鄉村生態科技創新水平的升級。生態人才和生態研發資金是生態科技創新的2個核心要素。應從促進城鄉人才融合和加大對鄉村研發資金支持2個角度提升城鄉科技創新融合水平。一是鄉村要積極開拓、引進并留住生態科技人才。通過建立人才儲備機制，培育在生態環保領域有潛力的本土青年作為儲備人才；對于技能要求更高的崗位缺口，要創新城市人才引進機制；明晰鄉村生態人才的職業發展路徑、完善人才培養機制等方式留住人才，全面提升鄉村人才的數量和質量。二是加大對鄉村研發資金支持力度。一方面要加大省級、市級政府對鄉村的生態研發資金支持力度，尤其是加強對生態技術關鍵領域和前沿領域的科技研發支持，如加大對固體廢棄物處置資源化、綠色農業等領域的資金支持力度。另一方面城市要助力鄉村通過市場化融資方式籌集生態研發資金。城市依據自身優勢幫助鄉村健全金融服務體系、擴大綠色信貸供給、創新綠色金融產品，積極推動“三農”等金融業務的發展。同時，認真貫徹落實黨的二十大精神，完善普惠金融體系，為鄉村的資金來源注入活水。

4" 結束語

生態振興是鄉村經濟繁榮發展的內生驅動力，是保證鄉村振興的關鍵環節。馬克思生態觀是實現鄉村生態振興的思想理論指南。在馬克思的科學理論的指導下，堅持從“政策-產業-科技創新”3個維度，破解城鄉融合推動鄉村生態振興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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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重大項目（21ZDA087）；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71974144）

第一作者簡介：張威威（1993-），女，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生態文明與可持續發展。

通信作者：陸莎（1985-），女，博士，副研究員。研究方向為循環經濟、綠色金融、碳核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