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問題設計” 引領教學方式變革

《浙江省中小學體育與健康課程指導綱要》的實證研究成果提出了指向核心素養的課堂教學“四化”轉型（即教學內容結構化、教學組織小組化、教法學法問題化和教學評價精準化），并闡述了四個方面的具體指標、行為表現（策略）及價值意義等[1]。課堂教學“四化”轉型的核心在于教學方式的變革，而“教法學法問題化”作為“四化”轉型中的關鍵，其操作策略凸顯了“問題設計”在課堂教學設計與實施中的重要作用。

筆者以水平二（三年級）《瑜伽的動作方法1：動物瑜伽》為例，闡述“教法學法問題化”之有效“問題設計”的意義，通過問題引領教學內容的落實（表1），指向學練標準的教學要求，讓課堂教學方式變革悄然發生，從而提高課堂教學效果。

一、問題的提出：問題引領，學法指導

問題式引領教學不僅可以讓教師更新教學理念、轉變教學方式，還能激發學生學習熱情，培養其獨立思考的能力與勇于展示的能力。問題式引領教學的精髓在于發揮問題對學習過程的指導作用，調動學生的主動性和積極性，是一種啟發式教育，以培養學生的能力為教學目標，注重對學生練習前進行引導與指導。如，在本課中，在進入主教材教學前，教師首先提出本課時的兩個導入問題：“如何才能成為一名瑜伽高手（對應‘本體感知身體姿勢，動靜結合’這一課堂關鍵問題）”“如何在瑜伽練習中控制好身體姿勢？（對應‘控制身體平衡與穩定，連貫協調’這一課堂關鍵問題）”；又如，在“牛式”動作練習中，發現學生普遍存在低頭現象，在練習前，教師指出“牛式”和“貓式”動作剛好相反，并提示學生在練習中多觀察同伴的體姿表現，相互學習，讓學生在自主練習過程中，體驗并總結出“抬頭塌腰”，引導學生達到會練（明確學練要求，規避錯誤動作）、會學（遇到問題觀察比較，尋求幫助與合作）的目標。

同時，問題的提出還應注意在以技術教學為主線的教學過程中，尤其是瑜伽運動學習初始階段，需淡化、弱化技術精準表現要求（對處在較低能力水平的學生，技術提問應少一些；對處在較高能力水平的學生，對精細化動作的提問可增多），轉而朝向學生對瑜伽運動整體的自主體驗與感知上，這也符合整體教學觀對運動項目初始教學按照“整體感知—分步學練—綜合運用”的要求[2]。

二、問題的跟進：聚焦關鍵，有效提問

思維的發生是“反思—問題生成—探究、批判—解決問題”的過程。在學習過程中，學生的自我體驗與分析、質疑與辯論，教師的連續追問等三種策略能讓思維的發生外顯[3]。這三種方式中，以教師的連續追問最為常見。教師在不同練習環境條件下的學練中，聚焦關鍵問題（如，本課的關鍵問題為“本體感知身體姿勢，動靜結合；控制身體平衡與穩定，連貫協調”），通過教師連續設問和學生的任務體驗，主動建構起有效的教學互動過程。

1.用激活型問題，驅動整合關聯

以激活型或導入性問題導入課堂，不僅可以激發學生思考、探究，明確學練任務、關鍵問題和學練內容，也可以幫助學生整體構建與串聯起知識與技能的結構體系。如，在單一練習“動物瑜伽”時，教師提問：“請大家練習中互相觀察并思考，為什么有些小朋友的動作模仿得很形象，關鍵因素是什么？”整合練習中所（可能）出現的情況，引發學生的自主思考、分析、判斷與嘗試，明確柔韌性對塑造身體姿勢的重要性，建立起動作練習與功能價值之間的關聯認知。

教師需要樹立起問題設計意識、提問意識與整合關聯意識，提高激活型或導入性問題的效度，真正實現問題引領內容的層層落實。

2.以探究型問題，驅動整理跟進

探究型問題是課堂“問題呈現”環節的主體，探究型問題要緊緊圍繞激活型或導入性問題，圍繞課堂關鍵問題（核心問題）進行3個左右子問題以及更多追問問題等的設計。如，在組合練習“動物大變身”中，教師繼續提問“除了今天學習的幾種動物，你還能模仿哪些小動物？”“你所展示的小動物動作和其他同學的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學生在探究與嘗試中積極展示，開展自評與互評，并進行整理與總結，找到多種形象生動的動物瑜伽的練習方法。

通過探究型問題的預設與提問，激發了學生的思考與探究能力；問題所指向的“答案”與教學內容學練標準相關聯，符合學生認知、觀察、模仿、分析、判斷、比較等能力發展的要求。

3.以聯動型問題，驅動整體推進

聯動型問題則除了聚焦于組內合作與探究，還關注組間的交往與競爭關系，這也是學生學練過程中兩種常見場域與環境。聯動型問題的設計與提問，要引導學生明確自身特色與亮點，發揮組內優勢，取長補短，揚長避短。如，在“動物大變身”環節時，教師持續追問“如何與同伴創編出合理的動作造型并給動作組合取個有趣的名字”，引導學生積極思考，并在任務鏈下體驗、探究、團隊協作，尋找問題答案，推動整體學練，讓“學會”到“會學”成為可能。

此類問題的設計，指向于學生用整體性、關聯性的思維進行思考，盡可能地發揮團隊合力，發展學生“會學”“會用”“會練”“會展示”“會評價”等能力。

三、問題的解決：合作探究，解決問題

在課堂教學轉型要求下，合作學習應成為師生、生生交往與互動的重要環節，成為課堂生成資源的來源。教師對思考和討論的問題設計要準確、到位，問題引導要有層次、梯度。在教法學法上，倡導教學分層，引導學生進行基于真實問題解決（任務達成）的活動與體驗（學生的學習機制），開展探究學習，合作學習，促進經驗與知識的相互轉化；在教學組織形式上，強調將個性化的學練問題，解決在練習小組內，設置體驗區，以優帶弱，即呈現合作學習的“化整為零”。

如，在雙人“犬式”體能練習時，教師采用“問題串”，如，“雙人‘犬式’下合作擊掌如何兼顧（熟悉動作，體會感覺）？”“單人練習手腳的位置與距離怎樣最合理（對身體的控制力及規則意識）？”“身體哪些部位伸直能有一定的高度（引導學生找肘、膝、踝關節）？”“雙人合作時怎樣的擊掌頻率最快速（調整擊掌幅度和速度）？”“兩人怎樣站位和距離更有利（合理控制兩人距離）？”……加深學生對問題的思考，讓學生帶著針對性問題去思考，在思考與討論中明確方向，提高學生合作學習的意識及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

上述“問題串”引領下的問題解決過程也是小組內學生人際關系交往、團隊合作的過程，在問題的合理解決過程中，促進健康行為、體育品德等隱性核心素養的培養。

四、問題的反饋：印證設計，目標達成

好的課堂問題能夠將學生帶入“問題情境”，有助于教師及時得到反饋，將關鍵問題的意義與來源（單元與課時）、表達與回應、應用與實踐、主題發言及活動總結，最終通過學習單（圖1～圖3）展示和評價表（表2）、反饋單（見表3）等方式進行反饋與總結，實現“教法學法問題化”的最終閉環，也達成課堂學習目標。如，本課中的技能學習目標為“在‘動物瑜伽’‘動物連連看’‘動物大變身’等學練中，能快速、形象地模仿出3～5種不同動物的身體姿勢并能根據情境靈活變換與串聯動作，體驗呼吸與身體的協調配合；發展身體協調性、柔韌性和靈敏性”。

課堂教學中教師通過創設不同的模仿情境與要求，將學生帶入到人與動物和諧相處的仿生情境中，極大地激發了學生學練的積極性，也提高了課堂的練習密度與效果。

此外，從表3中可以看到，在“動物大變身”環節對動物的自主選擇問題反饋方面，大部分低段學生選擇了以下幾種動物：猴子、金雞、獵豹、兔子等，選擇原因多集中于自我對動物的認知（如，感覺能模仿、可愛、有趣等），這些認知往往來源于過往經驗和興趣。

教師可以從多角度出發進行提問，如，“龜兔賽跑為什么跑得快的兔子反而輸了”“斗雞比賽的規則是什么”等，對學生的體育品德和行為習慣作出表現性評價，助力學科核心素養培養的有效落地。

通過課中運用學習單、任務卡、評價單，結合課后反饋表、統計表等，教師收集和記錄課堂中出現的各種問題，將學習反饋信息與教學目標預期進行對照，可以有效改進教學方式，服務后續教學決策與調整，豐富“問題化”的學教方式變革路徑。

綜上所述，體育課堂中進行有效“問題設計”，從問題的提出、跟進、解決與反饋等環節，強化問題意識、問題指向與問題策略，能讓教學方式變革悄然發生，從而提高課堂教學效果。

參考文獻：

[1]余立峰.浙江省中小學體育與健康課程指導綱要[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2019.

[2]劉月霞，郭華.深度學習：走向核心素養[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18.

[3]楊向東.如何基于核心素養設計教學案例[N].中國教育報.2008-05-30（5）.

[4]余立峰.課堂轉型：學科核心素養落地的必然[J].中國學校體育，2021，40（1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