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舞蹈藝術的管理思想與制度初露苗頭是始于職業性舞蹈演出的生成,完善于現代管理思想的引進,迷茫于數字經濟下技術的革新。隨著數字經濟的迅猛發展,舞蹈管理者正在試圖展開藝術變革,迫使舞蹈藝術的共生系統發生多重畸變,呈現出審美場域多元化、編導程序化、演員數字化、觀眾隱身化等業態新特征。這種數智化變革將引發舞蹈藝術管理機制的受損,形成了數據壟斷性、知識產權糾紛、投放與營收不斷博弈的管理新難題。為破解此題,分別從生產、協調、保護三大環節進行破舊立新,提出利用科技賦能,優化產業鏈;建立“樂籍”制度,維護數據公平;完善藝術法以保護版權與限制壟斷。為數智時代舞蹈作品注入更多的藝術趣味,為舞蹈產業數智化改革再創可行之路。
【關鍵詞】舞蹈新業態;舞蹈數智化;數字化舞蹈;數據化管理
【中圖分類號】J792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3)30-0034-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3.30.011
舞蹈起源很早,在人類尚未產生語言之時,早期人類就會用舞蹈動作表達自己的情感和思想[1],但此時舞蹈藝術①的管理思想仍未生成。隨著早期部落中的階級分化,領主文化興起,欲望主體與創作主體逐漸分化,促使舞蹈的重心逐漸從生存需要向審美需要過渡。自此,職業性的舞蹈演出逐漸生成,舞蹈藝術的管理思想與制度也始露苗頭。隨著西方現代管理思想的引進,藝術管理的學科建設逐漸完善,藝術管理體制呈現出政權主導與多元一體相互交織的發展態勢,舞蹈藝術管理也朝著產業化、科學化不斷發展。這種看似和諧的自然衍變卻被攻勢強勁的數字經濟突然插足,導致舞蹈藝術管理徘徊在宏觀失序和微觀有序的現實環境之中。舞蹈藝術工作者日漸茫然,舞蹈演員惶恐數字經濟的虛擬產物將其取而代之,舞蹈編導在情感性編創與形式化編碼的漩渦中不斷較量,舞蹈管理者也時常游弋于經濟效益與藝術價值的矛盾間,不甚憂愁。當下舞蹈藝術管理領域存在諸多問題,需要厘清認識,就必須著眼于數智化沖擊下舞蹈藝術本體的嬗變,分析其對舞蹈產業所造成管理上的利與弊以免在以技術主導的數智時代,面臨創作失向、管理失策的困境。
一、舞蹈藝術業態將發生多重畸變
維多利亞·D·亞歷山大在優化葛瑞斯伍德(Wendy Griswold)的文化菱形基礎上,提出“文化客體受到創造和分配它們的人和體系的過濾和影響”[2]76。亞歷山大的觀點突顯了舞蹈藝術管理的基本結構,強調了生產、分配和消費的相互關系。他詳細指出:“在生產方面,除藝術家之外,藝術慣例、生產技術也影響著藝術作品的內容;分配體系的過濾作用同樣決定者哪些文化產品能夠抵達觀眾;在消費方面,文化產品的接受者是一群存在差異的個體……”[2]71這揭示了舞蹈藝術系統中存在多種共生關系,構成了復雜的藝術市場系統。在舞蹈藝術市場中,各方參與者之間存在著信息傳遞和反饋的關系,共同處于共生環境之中。此外,舞蹈藝術的審美判斷體系也存在著共生性。其中審美主體、審美客體以及審美結果相互關聯?!懊馈保╒e)作為判斷結果的因變量,與自變量的審美主體(Ms)、審美客體(Mo)存在著“Ve=f(Ms,Mo)”的函數關系[3]。這些觀點皆證實了舞蹈藝術系統中存在多種共生關系,這有助于更好地理解舞蹈市場的復雜性和多樣性。
然而,這種看似平衡且穩定共生系統,在數智科技的侵入下,逐漸發生畸變。
作為從天而降的共生單元質,數字科技與舞蹈藝術系統快速融合,系統內各共生單元質與數字科技不斷生成新的社群運作系統,這使得舞蹈藝術的審美特征與管理結構發生突變。因此,我們需要在總結此前的管理模式經驗的基礎上,對舞蹈藝術共生系統進行解構與重建(如圖1所示),借此思考數智化對舞蹈藝術系統的作用路徑,厘清舞蹈新業態之異變。
(一)審美場域多元化再造美學新邏輯
舞蹈藝術審美場域的拓展是舞蹈藝術業態的新之關鍵。在數字技術不斷賦能下,舞蹈表演場域和傳播場域由一元空間拓展至多元空間;從客觀存在的現實空間逐漸泛化到現實世界的數字化“鏡像”空間和以虛擬現實技術創造出來不以現實世界為摹本的“擬像”空間。在數智化的驅動下,舞蹈藝術催生新的表演形式和審美場域,這往往將孕育出新的審美邏輯。傳統的高難度技巧性表演逐漸被削弱,而開放式互動和視覺情境的再塑造變得更為重要,成為舞蹈藝術新興業態中的主要視覺審美和情感傳達方式。因此,傳統的門類藝術邊界正在逐漸模糊,影視、舞蹈、游戲等多模態交匯,使觀眾的審美體驗更加豐富多彩。在這新興的虛實審美領域中,美的判斷也受到強大算力系統的影響。數智技術的賦能不僅擴大了舞蹈藝術的審美領域,還引發了藝術形式的創新和重組,并產生了獨特于傳統表演藝術的跨領域審美邏輯。這一變革使舞蹈藝術在數智時代獲得了更廣泛的認可和影響。
(二)編導程序化導致舞蹈藝術本體爭論再起
舞蹈編導程序化并不是數智時代下的產物,它最早源于20世紀中期現代舞創始人瑪莎·格萊姆(Martha Graham)的學生默斯·坎寧漢(Merce Cunningham)對現代派舞蹈的反叛。坎寧漢堅信,舞蹈的核心在于動作本身,而不是敘事或情感表達。他推崇以動作為創作的靈感,擺脫了傳統的舞蹈創作框架。他不僅創建了抽簽式編舞法,也率先將計算機引入舞蹈創作,通過軟件對舞蹈動作進行三維建模,突破了傳統舞蹈的審美界限??矊帩h的革新思想強調對舞蹈的本質重新思考,將關注點放在動作的直接呈現上,“給予了舞蹈動作最高的權威”[4]。同時通過數字技術使舞者的動作在虛擬空間中可視化。這為數字舞蹈編導打下了基礎,顛覆了傳統審美和管理結構,使舞蹈可以在數字領域中被重新定義。在數智化不斷發展的今天,動作捕捉系統和虛實互動技術的進步為數字化舞蹈編導提供了巨大的機會。動態舞蹈語匯數據庫的發展,以及數字化編舞法,允許舞蹈編導者使用代碼來編制舞譜,同時提供了舞蹈動作的隨機組合算法。這種數字化的“機遇編舞法”重新引入了中性表達的舞蹈動作,引發了對舞蹈藝術本體的討論。
(三)演員數字化促發舞蹈產業新商機
數智化技術在舞蹈領域創造了嶄新的機遇。元宇宙技術為虛擬世界中的藝術呈現提供了強大的工具,使過去的藝術作品和表演者得以復活。例如,梅蘭芳大師的形象通過數字人技術逼真再現,并演繹了他的經典作品《西施》中的“翎舞”片段。演員的數字化發展打破表演的共時性局限,實現舞蹈表演的逆時空。除此之外,數字化演員極大地拓寬了舞蹈藝術的科技化表現形式。一方面,數字化演員可作為新媒體舞蹈表演的敘事輔助,與現實舞蹈表演進行虛實結合,為舞臺藝術提供多元的藝術呈現方式。另一方面,隨著AI直播技術的快速發展,數字演員有能力滿足各種觀眾的喜好,根據需求自定義虛擬形象。這種表演形式對舞蹈演員的個人形象要求較低,更注重舞蹈動作和虛擬形象在觀眾眼中的表現。總之,數字化演員催生了舞蹈產業的新商機。它不僅讓經典舞蹈作品重新獲得市場和藝術價值,還使舞蹈演員能夠在真實和虛擬空間中表演。這種科技化的演出方式刺激了舞蹈市場的活躍,為舞蹈產業的多樣性和創新性帶來了更多可能性。
(四)觀眾隱身化弱化觀眾實時反饋機制
數智經濟的浪潮將舞蹈藝術帶入了一個融媒體時代,深刻改變了觀眾參與和情感反饋機制。在數字科技的助力下,舞蹈藝術從單一媒介過渡到多媒介的跨界融合,催生出舞蹈影像、電視舞蹈、舞蹈直播等各類融媒體舞蹈產品。傳統舞蹈藝術在共時性的影響下,創造了觀眾和演員之間微妙的情感聯系。觀眾和演員需在同一時間內共享舞蹈表演,這種共時性將產生潛在的情感引導力。如賈安林教授所強調:“演員自我內部感覺的提升正是藝術作品升華的關鍵所在?!盵5]演員的表演與觀眾的實時主觀體驗相互交織,促成了一種積極的互動循環。這意味著演員的表演受到觀眾的實時反饋影響。然而,在數智媒體下,觀眾對舞蹈表演的參與度大幅減弱,舞蹈作品往往缺乏觀眾的親臨現場。這一場景的缺失限制了舞蹈演員的情感傳達,因為情感只能通過攝像頭單向傳遞,與觀眾互動變得有限。此趨勢不僅存在于融媒體時代,還將延伸至元宇宙世界的虛擬空間??傊瑪抵腔萍颊谏羁痰馗淖兾璧杆囆g和觀眾之間的情感互動方式,同時,觀眾在數智時代也逐漸變得隱身,這將會削弱觀眾的實時情感反饋機制,進而影響舞蹈演員的情感傳達。
二、數據驅動下的藝術管理機制受損
在數智時代下,我們目睹了舞蹈藝術生態環境的層層變化,舞蹈產業鏈的接連反應。如圖1所示,數智化所創造的“鏡像”空間、“擬像”空間和客觀存在的現實空間緊密捆綁,來回切換。舞蹈藝術存在著不少機遇,當然也面臨不少困難。
(一)數據驅動型合作導致數據壟斷
在數智時代,數據驅動型合作成為數字經濟領域的一種重要合作方式,其中數據驅動型并購作為強硬的合作手段,通過頻繁的收購擁有數據競爭優勢的平臺,實施數據封鎖,限制數據要素的自由流動。渠道數據壟斷不僅增加管理成本,還削減消費者的選擇范圍,降低數字市場的競爭活力。傳統觀念認為,“藝術需要由一些人、組織或者網格來進行分配”[2]62,然而,囿于技術能力,舞蹈管理者的權力范圍和強度受到了限制,舞蹈藝術的分配權總是聚集在少數數字巨頭手中。數字巨頭精確計算了傳播何種舞蹈藝術、以何種方式傳播以及傳播給何種觀眾,這一切都在大數據中得以精確計算。為了獲取數智時代的“數能力”,舞蹈管理者只能考慮與數字巨頭進行合作,產生高昂的合作成本。這將迫使舞蹈藝術創作者重新審視制作成本與收益的問題。過度依賴數據分析來考慮商業利益,這對舞蹈藝術的多樣性發展并不利。此外,研發數據壟斷還可能增加制作風險。數字化編導需要大量技術支持,包括硬件、軟件和數據存儲。購買、維護和更新這些技術,這可能增加了創作成本。不僅如此,數字化舞蹈編導還可能導致作品具有更高的不確定性,管理者可能會面臨技術故障、數據丟失或不兼容性等問題。因此,數據壟斷的潛在威脅正在逐步擴大,若任其發展,必將嚴重扭曲數字市場上的藝術供給。
(二)舞蹈數智化易引發知識產權糾紛
舞蹈數智化在藝術領域催生了一系列復雜的知識產權問題。其中,編導程序化削弱了舞蹈作品的原創性和獨特性,使知識產權難以辨認。舞蹈元素的隨機組合導致版權辨識產生爭議。舞蹈動作的數字解構、編碼行為體現了舞蹈拆解者的勞動,任意匹配的舞句舞段生成展現了人工智能的合理運算,但舞蹈組合的版權歸屬依舊難以。此外,數字表演者的知識產權爭奪不斷升溫。按照《世界版權公約》對版權保護年限的具體規定,“某作品(除攝影作品或實用美術作品外)的版權保護期限不得少于作者有生之年及其死后的二十五年”[6]。而《保護文學和藝術作品伯尼爾公約》[7]、《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協定》[8]將保護年限延長至作者死后五十年內。按照以上國際慣例,梅蘭芳先生的作品已然進入公共領域,而梅蘭芳數字作品的版權仍引發爭議。誠然,數智化藝術侵權的定義變得模糊,尤其涉及數智化資產的二次創作。對于非遺舞蹈,數智化舞蹈的再創作是否應支付版權費以及跨國數智舞蹈資源的版權問題都是復雜的議題。法律體系在解決數智時代的版權問題方面仍存在著法律漏洞,但數智時代所營造的虛擬世界、虛擬身份、虛擬作品等數字形式更不應利用其技術優勢,成為逃避監管的“世外桃源”。
(三)舞蹈投放的持續性矛盾限制營收范圍
近年來,數字化媒體如電視、電影和網絡媒體推動了舞蹈作品的迅速傳播,為舞蹈藝術普及創造了有利條件。然而,觀賞和獲取舞蹈作品仍存在一定的困難,尤其是一些舞蹈經典作品仍然依賴傳統的DVD銷售方式,與數智時代的趨勢不合。盡管數字化渠道對舞蹈藝術的普及度起到了積極作用,但舞蹈領域的數字化投放仍面臨兩大擔憂。首先,擔憂規避技術措施和觀眾習慣養成可能對舞蹈藝術的盈利帶來制約。規避技術措施一直是舞蹈產業的一大問題,技術措施旨在確保權利人可以在合法渠道中獲得相應的收益。然而,技術的進步也為侵權行為提供了更多機會,如破解付費網頁、非法觀看或二次銷售等。這些行為對藝術家和權利人產生負面影響,也損害了觀眾的合法權益。此外,舞蹈管理者還擔心數字化觀演的低票價可能導致現場表演的觀眾減少,對經濟收益構成挑戰。其次,堅守傳統的現場表演模式也將帶來市場競爭方面的挑戰。數智時代已成為社會的必經之路,舞蹈管理者需要找到一種平衡,以維護傳統現場表演方式,同時積極拓展數智化舞蹈的新領域。
三、數智環境下舞蹈藝術的管理革新
基于上述舞蹈藝術業態變遷,挖掘該舞蹈系統中各個環節的中間傳導機制,從數智化視角下提煉出生產、協調、保護的管理新邏輯,用于指導新時代下舞蹈產業的可持續發展,為舞蹈藝術提出破舊立新的管理進路。
(一)科技賦能藝術,優化舞蹈產業鏈
新時代,數智技術的深刻滲透為舞蹈產業鏈各環節提供了巨大機遇,科技賦能舞蹈藝術已成為明智之舉。首先,將藝術生產數智化,化解舞蹈藝術難配合問題。數智化技術不僅能跨越時間和空間的限制,還為協同創作提供前所未有的機會。借助數字孿生技術,藝術家和設計師能夠在虛擬空間中共同協作,消除了地理距離的限制,使得創作更高效。同時,預設的數字孿生舞臺可再現物理劇場的一切細節,加強了彩排的靈活性,降低了成本,提高了協作性。其次,將呈現方式創新化,提高舞蹈藝術的沉浸感。元宇宙的崛起允許虛擬和現實空間之間的互動,為虛擬再現提供了機會,同時為觀眾創造了沉浸式體驗。舞蹈管理者需要積極了解數字工具,如虛擬現實、增強現實和360度全景視頻,以改善舞蹈的呈現方式。鼓勵跨界合作,創造出全新的藝術形式。這包括與視覺藝術家、音樂家、編程師和科技公司合作,以共同開發創新的舞蹈項目。深入了解舞蹈領域的數智化潛力有助于創造全新的舞蹈項目,打破傳統的藝術界限。這種多領域的合作可以創造出融合舞蹈、美術、音樂、建筑和電影等元素的復合藝術新形式,從而豐富了舞蹈領域的多樣性。
(二)建立新型“樂籍”制度,維護數據公平度
建立新型“樂籍”制度,并非主張恢復古代樂人之地位,管理之殘酷。新型的管理制度,“新”非從無到有的“新”,而是推陳出新的“新”。在數智時代,舞蹈資源的整合得以高效進行,離不開政府的積極統計和數據監管。首先,政府應明確數據公開政策,規定公開數據的內容和方式,確保透明和規范。建立新型“樂籍”平臺,方便公眾獲取和使用。在人才資源整合方面,政府可以建立藝術檔案,備份舞者的作品,進行多方機構的資質測評,構建數據資源庫和招聘體系。對于藝術資源,建立舞蹈在線博物館,收錄具有學術價值的藝術資料,豐富學術資源。在市場資源整合方面,建立市場信息數據庫,推動藝術市場的健康發展。技術研發資源整合可建立支持體系,構建學術研發共生系統,減少同級技術的研發時間和成本,降低新舞蹈藝術的生產成本和市場風險。政府應審查數據的質量和準確性,確保公開的數據真實可信。在保護個人隱私方面,政府在公開數據時應采取匿名化和脫敏技術,確保數據不泄露敏感信息。信息安全方面,政府應加強信息安全措施,以保護數據免受非法訪問和攻擊。綜上所述,建立新型“樂籍”制度,增加藝術市場信息的公開透明度,促進多元化的藝術創作,防止數據壟斷。
(三)完善藝術法以保護版權與限制壟斷
完善藝術法是維護創作者權益和鼓勵創新的必要法律工具。首先,明確定義新型藝術作品,以更好地保護藝術作品的版權。在“數字”橫行的互聯網時代下,舞蹈藝術發生形式異化,裂變出多樣的復合型藝術作品。因此,明確法律保護對象是完善藝術法的首要步驟。其次,建立數字化藝術品版權登記機構,提供統一規范的登記程序,便捷的認證服務。藝術作品版權登記是版權保護的前提,有助于記錄版權信息和保護版權人權益。此外,完善藝術作品版權保護的法律措施,打擊盜版和侵權行為,強化監督機制,減少違法行為發生。同時,加強舞蹈作品版權的宣傳和教育,提高社會大眾對版權保護的認知和意識。鼓勵人們購買正版作品以支持和保護藝術品的版權。此外,要強化跨境舞蹈藝術的版權保護,推進國際合作,維護跨境舞蹈作品的版權。加強版權保護仍不夠,反壟斷法律也應被藝術法提上日程。引進藝術管理領域的“創新效應的二元審查路徑”[9],加強市場監管和監測,確保市場穩定運行。
四、結語
數智化技術促進了人與社會的改變,技術邏輯與社會邏輯的交織構成了新的舞蹈藝術業態。這種顛覆性的科技力量,起初的確讓舞蹈藝術管理者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比起故步自封,緊跟數智化發展,不斷試錯前行才是舞蹈藝術與時代正確的抗爭方式。盡管無數學者前仆后繼,日夜兼程地深耕舞蹈產業這塊沃土,但新時代下符合中國特色的舞蹈管理理論依舊匱乏。原因在于,舞蹈藝術的異化仍在持續發酵,在元宇宙進入終極階段以前,新興的藝術形態都可能被突如其來的技術開發所顛覆,管理方式也迥然不同。但我們依舊需要保持較高敏感度和永不言棄的創作心態,在不斷地試錯前行。值得注意的是,不論是對舞蹈生態進行分解式研究還是整體性研究,舞蹈本體論的回歸是不可避免的學術議題。
注釋:
①本文的舞蹈藝術所指具有觀賞價值的演藝舞蹈,是舞蹈產業中被舞蹈主體所創造的舞蹈作品,作為生活有機構成的游藝舞蹈不在討論范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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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中華人民共和國商務部.與貿易有關的知識產權協定2017年1月23日修訂版[EB/OL].[2023-09-10].http://ipr.mofcom.gov.cn/zhuanti/law/conventions/wto/trips.html.
[9]王磊.數據驅動型并購創新效應的反壟斷審查[J].北京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2(03).
作者簡介:
李慧瑩(1996.3-),女,廣東東莞人,廣西藝術學院人文學院2021級藝術學理論(文化藝術管理)專業,在讀研究生,研究方向:舞蹈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