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陽市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發展研究

譚正華

〔內容提要〕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要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當前，數字經濟已經成為新的國民經濟支柱，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融合發展成為必然趨勢。在新時代東北全面振興背景下，只有打破產業轉型梗阻，跨越數字鴻溝，順利實現“數實融合”，才能使東北經濟重新騰飛。本文基于遼陽市數字化發展的基本視角，通過分析遼陽“數實融合”的現狀和所面臨挑戰，探討打通融合發展梗阻的思路、機制和方法，就遼陽如何加快推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的融合發展提出政策建議。

〔關鍵詞〕數字經濟；實體經濟；融合發展

一、引言

2016年，杭州G20峰會提出的《二十國集團數字經濟發展與合作倡議》首次將數字經濟列為重要議題，2017年政府工作報告正式提出數字經濟，數字經濟日益受到重視。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要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2023年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數字中國建設整體布局規劃》，進一步明確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發展具體要求。數字經濟已經成為國民經濟支柱。2022年我國數字經濟規模達到50.2萬億元，占國民生產總值比重達到41.5%，相當于第二產業的貢獻，在國民經濟中的地位和作用凸顯。同時，產業數字化占我國數字經濟的8成，以產業數字化為代表的“數實融合”成為數字經濟發展的關鍵。可見，數字經濟占實體經濟融合發展，是政府、業界和學界共同關注的議題。

遼寧省出臺的《遼寧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遼寧省“十四五”服務業發展規劃》《遼寧省“十四五”數字政府發展規劃》《數字遼寧發展規劃（2.0版）》等重要文件提出到2025年要實現數字遼寧整體發展水平實現跨越式提升；全省數字經濟核心產業增加值占地區生產總值比重超過全國平均水平，數字經濟增加值年均增速10%左右；到2035年，要高水平建成網絡強省，躋身創新型省份前列，高質量建成“數字遼寧、智造強省”等一系列清晰、明確的戰略目標。市級層面，遼陽市政府發布的《遼陽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綱要》《遼陽市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規劃綱要（2019—2025）》《遼陽市“十四五”服務業發展規劃》《遼陽市數字經濟發展規劃（2021—2025年）》等系列文件，為“十四五”期間遼陽數字經濟發展勾勒了藍圖。然而，遼陽以傳統石油化工、有色金屬、機械加工和裝備制造等為支柱，缺乏數字經濟核心產業，數字基礎設施和資源建設不足，產業數字化轉型困難。針對上述問題，本文通過分析遼陽“數實融合”的現狀和所面臨的挑戰，探討打通融合發展梗阻的思路、機制和方法，就遼陽如何加快推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的融合發展提出政策建議。

二、遼陽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發展的現狀及挑戰

（一）數字經濟沿“四化框架”保持結構性增長

2022年我國數字經濟占國民生產總值比重達41.5%，其中數字產業化9.2萬億元，產業數字化41萬億元，大體呈現“二八”比例特征。最近10年，我國數字經濟全要素生產率從2012年的1.66上升至2022年的1.75。但數字經濟對第二產業的滲透率仍然較低，僅為24%。如圖1所示，我國數字經濟正沿著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數據價值化和數字化治理的“四化框架”穩步發展。根據《“十四五”數字經濟發展規劃》所確定的目標，到2025年，我國要初步建立數據要素市場體系，加快推進產業數字化，顯著提升數字化產業，更加完善數字化治理。

根據《2022年遼陽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遼陽現有移動電話用戶190.3萬戶，其中，4G移動電話用戶117.3萬戶，5G移動電話用戶52.0萬戶。互聯網寬帶接入用戶64.4萬戶，年增長6.6%；移動互聯網用戶160.5萬戶，年增長12.4%；全年移動互聯網接入流量2.1億GB，年增長11.6%。蜂窩物聯網終端用戶67.5萬戶，年增長18.7萬戶，物聯網終端接入流量為7.4萬GB。應該說，遼陽數字經濟基礎設施建設是穩步推進的，但從“四化”框架來看，遼陽數字核心產業仍然薄弱，傳統產業尤其是中小企業的數字化轉型緩慢，數據價值化尚未開展，數字治理仍需完善。

（二）數字核心產業持續增長

近年來，遼陽數字經濟核心產業明顯增加：一是部分知名數字企業開始在遼陽建立區域總部或產業基地。例如，新三板上市公司訊眾通信數字化產業基地、網易公司的聯合創新中心、遼寧眾農聯網絡科技有限公司、遼寧貨速達智慧物流平臺區域總部、遼陽云創直播小鎮生態園等，相繼落戶中南數字雙創園；二是依托前行五八科創園、五合創投孵化中心等一批雙創園區，數字中小企業持續增加；三是一批電商物流產業園區獨具特色和影響力，例如，佟二堡電商產業孵化基地商戶入駐率達100%，電商主播1000余人，發貨量達3萬單/天。

（三）中小企業數字化轉型相對滯后

中小企業是數字國家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比如，國際上，歐盟設定了2030年中小企業數字化水平達到90%的目標。而我國4700多萬家中小企業中卻有79%的企業尚處于數字化起步階段。2022年，工業和信息化部發布了中小企業數字化轉型指南，加速了中小企業數字化轉型進程。但在現實中，中小企業管理層數字化意識相對保守，資金相對緊張，企業運營存在諸多不穩定因素，加之人才短缺和缺乏數字化生態環境，中小企業在數字化轉型中往往力不從心。

遼陽在中小企業數字化轉型方面面臨數字化轉型滯后風險。除中國石油天然氣股份有限公司遼陽石化分公司等大中型企業進行了局部數字化試點外，傳統中小企業對數字化缺乏關注，普遍存在“不想轉、不能轉、不會轉、不敢轉”現象。

（四）數字經濟的政策指引持續加強

2021年以來，國家關于數字經濟的頂層設計加速進行，新規劃、新方案和新辦法加快迭代，數字經濟發展的政策驅動明顯增強（表1）。

地方層面，遼寧省和遼陽市分別出臺了一系列數字經濟發展的規劃文件和指引（表2），對遼陽數字經濟發展提出了一些基本構想，例如，構建“一帶一環”的發展格局，提升信息技術創新能力，推進產業數字化，大力布局數字產業化等，總體處于摸索階段。

（五）遼陽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發展的壓力和挑戰

第一，遼陽以傳統石油化工、機械加工、裝備制造和有色金屬等為支柱產業，面臨較大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壓力。其中“老字號”企業比較多，數字化應用場景不多，缺乏平臺型、基礎型和支撐型的數字服務平臺。例如，石化產業是遼陽的城市特色和名片，產品鏈主要以煉油、芳烴和烯烴等為主，“燃料型”特色明顯，但“材料型”研發不足。因此，其數字化改造主要還是面向生產過程，以提升安全生產水平為主，與服務型、智慧型和全過程的數字化趨勢存在差距。遼陽的鋁材和機械制造等產業規模較大，但市場門檻低、行業周期性強，盈利下降和開拓下游產業市場難度大，行業龍頭企業較少，產業集中度低。因此，產、供、銷環節的數字化改造動力和激勵都不足，區塊鏈和供應鏈金融等數字化場景很難落地。

第二，遼陽中小企業普遍缺乏數字基因。比如，遼陽“專精特新”中小企業和小巨人企業是專業化、精細化、特色化和創新型的代表，最有希望成為數字化的引領者、但大都分散在裝備電氣、建材、生化環材、汽配、電子和信息等不同領域，力量分散，數字化賽道的企業不多。如表3所示，2022年遼陽擁有小巨人企業12家和專精特新中小企業17家，多數以傳統產業為主，缺乏數字化企業。

第三，遼陽缺乏成熟的數字產業園區。遼陽過去規劃的各類產業園區達32個之多，但大都服務于傳統產業。例如，（1）以機械加工為主的白塔鐵西工業園區和老工業區；（2）以石化為特色的遼陽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3）主要從事鋼材加工、機械制造、汽車內外飾件和模具加工等傳統低附加值行業的遼陽經濟開發區。當前，遼陽與數字經濟相關的產業園區主要有，遼陽中南數字雙創園、信息產業園和遼陽創新產業園等，初步吸收了一批數字化企業，但產業生態尚不豐富，園區建設相對停滯。在信息研發及成果轉化、產業加工制造、高端企業集聚、跨境電子商務、倉儲物流、生活配套和產業生態等方面，數字驅動尤其不足。

三、遼陽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發展的機制研究

“數實融合”的主戰場在于產業數字化轉型，要以數據為關鍵要素，以數字技術與實體經濟深度融合為主線，加強數字基礎設施建設，完善數字經濟治理體系，協同推進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

（一）“數實融合”的動態過程

如圖2所示，“數實融合”可分為融合前、融合中和融合后以及融合后的產業鏈重構等4個階段，任意環節出現問題均可能導致數字整合失敗。首先，企業在進行數字化轉型前，根據所處行業的特征不同，分別會在商業模式、研發模式、生產模式、運營模式和服務模式上采用不同的數字化轉型方案。其次，在數字化轉型中，企業對轉型速度和程度的掌握也頗具難度，不同轉化程度和不同轉化速度對數字化轉型均產生有利或不利的影響。第三，數字化整合后，數字部門和非數字部門同時存在于企業內部，部門之間的數字鴻溝要求非數字部門要向先進的數字部門學習，但數字化學習場景的復雜性會在經驗、技術、模式和制度等方面對數字化學習造成影響。第四，由于高端數字部門和低端非數字部門進行整合，數字技術從高轉向低，但資源和市場則從低轉向高，最終使得產業鏈重構為中端數實融合產業鏈。

（二）數字化轉型中的效應研究

第一，數字化轉型的效率提升，主要是基于數字技術與數據要素投入結合所帶來的溢出效應。首先，數字技術具有距離縮減效應，幫助企業快速突破傳統地域、國別等的界線；其次，平臺企業具有高效的匹配機制，隨著用戶數據累積加深，連接用戶和企業并實現精準匹配的能力也就越強，進而使數據價值超過平臺的交易成本；再次，平臺企業具有規模經濟特征，隨著用戶數量和交易規模的提升，平臺企業的平均成本會持續下降甚至走向自然壟斷；最后，平臺企業具備網絡效應，隨著流量的指數級上升，平臺規模和價值也呈指數增長。

第二，產業關聯效應。以網絡平臺為核心的產業組織模式是數字經濟條件下的核心產業模式，使得產業組織關系由線性競爭向生態共贏轉變。現實中，除了少數純數字產品交易平臺外，多數平臺都離不開實體經濟作為基礎，平臺通過網絡效應將價值鏈上下游和生態體系中的各個主體連接起來產生產業關聯效應。產業關聯效應有效推動了生產可能性邊界向外移動，數字經濟提供的連接、數據、算法和算力等，可以拓寬產業融合的橫向邊界和縱向產業鏈，驅動傳統產業鏈向新興生態系統轉變。

第三，產業融合效應。數字經濟通過對傳統產業的滲透、拆棄和整合，加速了產業的數字化轉型，促進了不同產業之間的跨界融合、協同聯合和包容聚合，制造業和服務業的邊界將變得越來越模糊，隨著產業融合、產品融合和市場融合的持續進行，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融合成為必然趨勢。

第四，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存在雙向聯動效應。數字產業化是數字經濟的基礎部分，而產業數字化則是數字經濟的延伸部分。兩者存在雙向聯動的關系。并且，根據統計局2021年的劃分方法，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實際上還是一種互補關系。據此，數字經濟的發展甚至可以直接分為信息增值模式和融合驅動模式。

（三）數字化轉型導致的民生問題

數字經濟時代，機器人代替工人，線上代替線下，數字人代替實體人。當數字產業占據了傳統產業，機器代替了人，實體經濟虛擬化、制造業無人化，人們就會被迫走向內容創業，就會出現全民網紅、人人直播，甚至出現以淄博為代表的網紅城市。因此，“數字鴻溝”不是減小，而是加大了。數字化帶來的經濟重構，不僅存在產業之間、技術之間，也廣泛存在于數字發達城市對普通中小城市、平臺企業對非平臺企業、數字企業對實體企業的擠壓。如果疊加不利經濟周期及不穩定外部因素，造成就業困難、消費收縮和通縮局面，就會加劇傳統經濟面臨的困境。因此，數字經濟時代最需要思考的是中小城市的出路、傳統產業的生路、普通人的去路。

（四）遼陽數字化轉型的基本思路

基于前述分析，遼陽數字化轉型的基本思路如下：

（1）遼陽的產業特色集中在傳統石化和機械加工方面，數字經濟發展總體不足，產業數字化是當前遼陽數字經濟發展的重點也是難點，需要循序漸進，制訂長遠規劃，培育標桿模范，做實轉型發展。

（2）數字產業化和產業數字化是數字經濟的兩個基本層面，增強兩者的雙向協調關系，是在數字經濟發展過程中順利處理“新”“舊”產業動能轉換的關鍵，是由線性產業鏈的競爭關系轉向生態共贏發展的重要環節。

（3）遼陽發展數字經濟產業，要同時做好“落實新發展理念”“加快構建雙循環新格局”和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三篇文章，基于數字經濟發展的理論邏輯，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融合發展與上述三個目標存在一致關系，是高度正相關的。

（4）遼陽數字經濟發展的核心問題，是需要關注兩個要素，一是數字技術；二是數據要素的驅動力。遼陽的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都是在不同范圍和層次上解決數字技術與數據要素的整合問題。

（5）遼陽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融合，需要著力培育數據要素市場，只有努力提升數據的價值化，才能有效提升實體經濟的數字化驅動力，進而引導經濟走向高質量發展。

四、促進遼陽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發展的政策建議

（一）加快推進產業數字化轉型

遼陽產業以石油化工、機械加工、裝備制造和有色金屬加工為主，以特色皮草、部分日化以及文旅、養老和溫泉等為輔。產業相對分散，數字化水平低。因此，數字化轉型最好以龍頭企業搭建數字化服務平臺為試點、產業鏈上云和數字化協同為主線、數字輕量化應用為基礎，按“點—線—面”牽引式思路發展。

首先，以大型工業企業為龍頭搭建工業互聯網平臺，探索平臺賦能數字化轉型可行性。以“專精特新”企業作為產業數字化試點，以工業互聯網、物聯網接入為抓手，鼓勵數字試點企業獨立或與頭部平臺聯合開發工業軟件，增強數字技術的自主安全性。努力貫通和普及現場作業、應急指揮、安全監控、節能減排、多維通信、遠程診斷等不同場景的數字化應用，努力實現企業和政府對生產過程的數據可視、態勢感知、數字運維和虛擬觸達。

其次，中小企業來應重點圍繞頭部平臺開發輕量級應用。要推動產業鏈企業集體上云，實現數字化云協同。強化供應鏈金融、智慧物流和區塊鏈等的數字化生態基礎。要圍繞企業數字化應用場景，鼓勵輕量化應用APP的開發推廣，特別是數字化車間、能源智能化管理、遠程智能檢修、機械鍛造、重工裝備、北斗技術應用、智能軌道交通、智慧停車、化工人工智能、有色金屬及礦山開采的智能協同管控、制造業設備管理、離散制造、產業鏈協同、生命周期管理、數字化工序管控、工業互聯網應用、物聯網技術、云協同等。

（二）大力引入數字技術服務企業

遼陽缺乏數字核心產業。發展數字核心產業，有利于帶動和促進本地產業的數字化進程。在數字核心產業中，主要有以下幾類典型代表，一是數字基礎設施，包括電信用戶、寬帶接入、5G應用、云端算力建設；二是平臺建設，包括工業互聯網、物聯網和工業電子商務平臺等的建設。這些企業連同高技術的數字化人才都是本地缺乏的，通常需要引進。“以數強實”從根本上說就是要先進帶動落后，以先進整合落后。因此，大力發展和引入數字技術服務型企業，特別是引入和建立知名公司的區域總部，建立區域技術服務中心，通過產業耦合來提升產業數字化水平是“數實融合”的有效途徑。

（三）逐步開展數據要素化工作

數據要素化是數字經濟是否發達的標志。國家正在大力培育和發展數據要素市場。數據要素化現階段的工作重點在于對工業大數據進行采集和分級分類管理。一是推動工業數據的全面采集，破除企業間的數據接口壁壘，貫通產業數據鏈，逐步推動工業數據的匯聚和交易，實現動態監測，賦能企業創新發展；二是推動工業數據的定價和交易，激活數據交易活力；三是培育數據價值化的三方機構。

遼陽對產業數據的采集、確權、定價和交易需要提前探索，應當成立專門的大數據管理機構。目前，東北地區現行做法是將大數據管理中心歸屬于營商環境職能部門之下，地位和作用都不太突出。比如，黑龍江的大數據中心歸省營商環境建設監督局管理，遼寧的大數據管理中心歸省營商局管理，遼陽的大數據管理中心也歸口在遼陽市營商環境建設局。可借鑒國內其他地區經驗：一是直接由人民政府管理，比如上海、重慶、貴州、海南、四川、安徽、浙江、山東、廣西、廣東、吉林等；二是由經濟和信息化局、互聯網信息辦公室或統計局等職能部門直接管理，比如北京、天津、宜賓及一些中小城市等；三是由發展和改革委員會管理，比如福建、江西等。

（四）搭建“數字工匠”職業技能培訓體系

圍繞網絡強國和數字中國建設目標，可借鑒浙江經驗前瞻性開展區域數字人才職業培訓工作。數字從業人員屬于高技能人才，但本質還是職業技能型。工業互聯網、物聯網、電子商務、智慧物流、互聯網金融等都需要“數字工匠”，要依托在遼陽職業技術學院推進數字技工教育和職業培訓，以職業技能競賽為抓手，有序開展數字人才的培訓、實習、評價和認證，推動產業鏈、價值鏈、創新鏈和人才鏈的融合。

（五）建立合理的數字經濟發展綜合評價體系

參照浙江省數字經濟發展綜合評價方法，遼陽市也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制定數字經濟發展綜合評價方法。建議將產業分為4大類，數字產業化（含數字基礎設施）、產業數字化、數據價值化、數字治理（含數字公共服務），根據重要程度劃分權重為：0.3，0.3，0.2，0.2。二級指標進一步分為：數字基礎設施、網絡普及、產業數字化投入、產業數字化應用、電子商務、智慧物流、金融科技、數字公共服務、數據要素化水平、數據要素交易規模等，在此基礎上計算人均發展指標，按區縣劃分進行打分和排名，根據實際情況動態調整指標體系。

五、結語

數字經濟已經成為新的國民經濟支柱。近年來，雖然遼陽數字經濟核心產業有明顯增加，如部分知名數字企業開始在遼陽建立區域總部或產業基地等，但遼陽作為以傳統石油化工、機械加工、裝備制造和有色金屬加工等為支柱產業的城市，面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壓力較大、中小企業普遍缺乏數字基因、缺乏成熟的數字產業園區等問題。本研究深入探討打通遼陽“數實融合”發展梗阻的思路、機制和方法，就遼陽如何加快推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的融合發展提出政策建議。結論顯示，為促進遼陽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融合發展，需要采取加快推進產業數字化轉型，大力引入數字技術服務企業，逐步開展數據要素化工作，搭建“數字工匠”職業技能培訓體系，建立合理的數字經濟發展綜合評價體系等措施，通過產業數字化促進企業成長，實現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的融合發展。

（作者單位：遼陽市財政事務服務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