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研究

摘要：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可以突破時空限制，根據學生的不同學習需求和學習風格提供個性化學習內容與學習路徑，已成為后疫情時代的一種常態化教學模式。研究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對于提高教學效果、推動教育創新具有重要意義。基于此，文章以2022年深圳市中小學校開展的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實踐為例，首先總結了教師線下學生線上、教師線下學生線上線下、教師線上學生線下、教師線上學生線上線下四種典型的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模式；之后以ADDIE模型為理論基礎，提出了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實施路徑；最后對深圳市參與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小學四年級至高二年級師生進行了滿意度調研，分析了深圳市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實踐效果，結果顯示：深圳市中小學校師生對于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效果整體較為滿意。文章的研究成果和實踐經驗可為常態化開展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提供參考，并為探索特殊人群居家學習、云端學校等新教育形態提供實踐指導。

關鍵詞：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教學模式；ADDIE模型；實施路徑；教學效果

【中圖分類號】G40-057 【文獻標識碼】A 【論文編號】1009—8097（2023）07—0091—08 【DOI】10.3969/j.issn.1009-8097.2023.07.010

引言

隨著新冠疫情防控政策的調整，大規模在線教學正逐步轉向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是一種既能支撐因病無法返校的師生“停課不停學（教）”，又能確保返校學生的線下學習不受影響，且能保障居家學生和在校學生同步學習的融合式教學模式。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不是“線上教學”和“線下教學”的簡單相加，而是強調教學目標、教學內容、教學方法、學習評價等維度的深度融合，以發揮教育教學的最大效能^[1]。與純在線教學的規模性和臨時性不同，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具有局部性和長期性的特點，并為緩解優質學位緊張狀態、促進教育均衡發展提供了新的解決方案，因而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正成為一種常態化的教學模式。

目前，關于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研究已有不少成果，如師亞飛等^[2]提出的靈活便捷式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模式、柯清超^[3]提出的四種線上線下融合模式等，這些研究成果為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開展提供了理論指導。然而，隨著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應用的常態化推進，如何在不同場景下順利開展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并保證其教學效果、給學生提供良好的學習體驗，成為了亟待解決的問題。2022年疫情期間，深圳市率先提出在全市各校開展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為應對突發情況或保障未能如期返校復課學生的同步學習提供了多種具體可實施的解決方案，確保不因突發情況而影響教學。基于此，本研究以2022年深圳市中小學校開展的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實踐為例，結合在線教學、混合式教學等相關教育教學理論，總結歸納了新形勢下四種典型的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模式，并探索具體實施路徑，采用量化分析的方法驗證了深圳市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實施效果，以期為后疫情時代的常態化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提供參考。

一 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模式

在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期間，教師和學生開展教學活動的地點并不固定，有可能教師居家授課、學生在教室聽課，也有可能教師在教室授課、部分學生居家聽課、部分學生教室聽課等。教師和學生所處物理空間的差異性，必然導致多樣化的教學形態和組織方式，進而產生多種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模式。參考宋靈青等^[4]、謝幼如等^[5]關于在線教學、混合式教學方面的研究，本研究深入分析深圳市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具體實踐，總結了四種典型的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模式，如圖1所示。

1 模式1：教師線下學生線上

教師線下學生線上是指教師在學校教室利用電子白板、一體機等設備授課，并通過互聯網與學生進行互動，而全班學生居家進行線上學習。由于教師可在教室授課，故對教師來說，其真實感更強，且可以利用學校已有的設備進行教學，這些設備教師在日常教學中經常使用，已非常熟悉，上手快，教學感覺好。然而，由于沒有學生在現場，傳統的面對面互動和情感交流無法開展，容易造成教學氛圍的缺失，產生孤獨感。

本模式的教學流程如下：①教師利用教室的直播設備，將教室現場授課的畫面直播出去，給學生營造一個熟悉的課堂氛圍，減少學生居家學習的陌生感；②教師盡量在講臺上用黑板進行板書講解，并將講解過程清晰地展示在學生的電腦上，既增強學生的真實感，又讓學生清楚地知道教師的講解思路；③教師可以充分利用學生每人都有終端設備的優勢，布置探究性任務，組織學生利用終端設備開展信息檢索、分析評判等探究性活動；④教師安排學生打開攝像頭，在電腦面前展示自己的探究成果，并在線上給予學生鼓勵；⑤教師通過布置拓展作業，進一步引導學生利用終端開展自主探究學習，發展探索精神與創新能力。

2 模式2：教師線下學生線上線下

教師線下學生線上線下是指教師與在校學生在教室里進行線下教學，同時將教室里電子白板、一體機等設備呈現的教學內容和教師板書的內容通過在線教學平臺實時同步至未返校學生，實現未返校學生與在校學生的線上線下學習同步，確保不落下任何一名學生。與模式1一樣，本模式中教師也是利用熟悉的環境和設備開展教學，主要不同在于有部分學生在教室聽課，也有部分學生是遠程聽課。基于此，教師授課既要符合傳統面對面教學的要求，也要兼顧居家學生在線學習的需求。

本模式的教學流程如下：①教師創設問題情境，預設相關任務，激發學生思考；②教師可以安排線上線下學生結對研討，進行線上線下互動，以減少居家學生的孤獨感，讓他們感受到班級的集體氛圍；③在研討過程中，教師應充分利用線上線下能同時兼顧的優勢，走下講臺參與線下學生的研討并進行面對面指導，同時與線上學生進行互動，以進一步促進線上線下的交互，提升教學效果；④教師讓線上線下學生在大屏幕前同時展示研討成果，以分享學習心得，爭取共同進步。

3 模式3：教師線上學生線下

教師線上學生線下是指學生返校在教室學習，而未返校的教師通過在線教學平臺與教室里的學生進行實時授課。與模式1的情況剛好相反，本模式中的學生可全部正常返校在教室進行學習，而教師只能居家進行遠程授課。由于學生并不是居家對著電腦或手機進行在線學習，而是在教室上課，因此不能全盤照搬以往的在線教學做法，而要參照傳統面對面授課的做法進行重新設計與優化。

本模式的教學流程如下：①教師在授課前打開攝像頭，將自己的形象展示在教室的電子大屏上，給學生營造一種教師就在身邊的親切感；②由于教師無法在現場進行面對面的授課，因此要盡量減少講課的時間，可布置探究性任務，在線上講解要點，然后安排學生充分利用學校設備（如實驗儀器、移動終端等）開展實踐操作，提升其解決問題的能力；③教師利用學生全部在教室的機會，組織學生分組開展面對面的協作研討，以合作解決問題；④各組推選學生代表上講臺分享本組的研究成果，教師進行遠程點評和總結，促進知識升華。

4 模式4：教師線上學生線上線下

教師線上學生線上線下是指部分學生返校在教室里學習、而未返校學生在線上學習，未返校的教師通過在線教學平臺進行實時授課。本模式是四種模式中最為復雜的一種，不但教師無法在教室進行面對面的授課，也有一部分學生居家進行在線學習。教師不但要克服自己居家遠程授課的困難，還要考慮如何同時調動線上線下學生的積極性，使全體學生學習同步。

本模式的教學流程如下：①為提高學生的參與度，在開始教學前，教師進行暖場設計，打開自己電腦的攝像頭，同時讓居家學生打開他們電腦的攝像頭，并在教室的大屏上顯示出來，與線下的學生進行互動問候，讓大家感受到班級集體的溫暖；②活躍課堂氣氛后，教師充分利用電腦的數字黑板和手寫板開展板書教學，并在教室大屏幕上清晰地呈現出來，讓學生能聚焦重難點，提高課堂效率；③教師提出問題，邀請線下學生上臺分享，并請線上學生補充，教師在線上及時給予引導和點評，幫助學生厘清思路，并在學生取得進展和突破時給予肯定和鼓勵，既發揮線下學生的主導作用，又兼顧線上學生的真實反饋；④教師組織線下線上學生進行同臺展示，邀請線下的學生上臺書寫作答、線上的學生則線上作答，所有學生完成以后同時上傳大屏幕，由教師和其他學生進行點評。學生在作答的過程中，教師遠程進行指導并提供幫助，給學生以鼓勵，使其增強信心、提高學習質量。

二 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實施路徑

上述四種模式的建構是為了明晰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教學流程和組織形式，而這些模式要得以實現，還必須探討其實施路徑。為此，本研究參考Rossett^[6]提出的ADDIE（Analysis， Design， Development， Implementation， Evaluation）模型，為每一種模式設計了具體的實施路徑。

ADDIE模型主要包含分析、設計、開發、實施、評價五個階段，涵蓋了幾乎所有模式的教學設計^[7]，故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也可基于該模型進行具體的設計和實施。基于此，本研究以ADDIE模型為理論基礎，提出了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實施路徑，如圖2所示。

1 課前學情分析

不同于以往教學分析階段更多地關注教學內容分析，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需有針對性地根據四種不同模式實施不同的分析策略：

①教師線下學生線上模式是利用在線教學平臺提供的網絡調查問卷、線上討論等方式，收集學生對在線教學的看法，了解學生對線上學習的興趣與困難，以制定合理的線上教學策略。

②教師線下學生線上線下模式是采用線下師生面對面交流和線上數據過程采集相結合的方式進行學情分析，如與線下學生進行言語訪談、情感交流等了解線下學生的學習狀態，利用網絡調查、線上討論等工具收集線上學生的學習感受等。

③教師線上學生線下模式是組織線下學生形成學習小組，讓學生充分討論并分享對遠程授課的看法，掌握學生對課程的理解程度。

④教師線上學生線上線下模式是采取線下分組和線上采集相結合的方法進行學情分析，包括組織線下學生形成互助學習小組、讓線下學生分享對遠程授課的看法，利用網絡調查、行為分析等工具收集線上學生的在線教學行為以掌握其學習狀況等。

2 教學內容設計

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通過實時與非實時、同步與異步、線下與線上相結合等方式，使線下學習與線上學習無縫對接，實現教學方式的融合^[8][9]。因此，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不僅要求教師具有傳統的線下教學設計能力，更強調針對不同的模式要有不同的教學內容設計：

①針對教師線下學生線上模式，設計簡短、有趣、可探究的課程內容，方便學生在線上開展自主探究學習。

②針對教師線下學生線上線下模式，設計交流互動與自主探究相結合的課程內容，方便線下學生在教室開展面對面交流和線上學生利用移動終端開展自主探究。

③針對教師線上學生線下模式，設計以主題研討為主、小組合作分享為主要形式的教學內容，方便學生在線下開展面對面的研討交流。

④針對教師線上學生線上線下模式，設計以線上線下合作探究為主要形式的教學內容，促進線上線下師生的充分互動與交流分享。

為有效支撐教師開展基于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內容設計，深圳市打造了云端教研共同體，積極推動云端教研活動。通過制定融合式教學指南、組織在線培訓和網絡集體備課、開設在線技術服務群等方式，指導教師設計并調整適應新型教學模式的教學內容，以提升其運用信息化手段開展融合式教學的能力。

3 教學資源開發

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需要同時滿足線上、線下不同場景，以及不同能力水平學生的學習資源需求^[10]：

①教師線下學生線上模式可選用或開發促進學生自主探究學習的資源，如微課、虛擬實驗、AR/VR資源等。

②教師線下學生線上線下模式可選用或開發虛實結合的教育資源，如線下學生使用真實教具開展學習，線上學生應用虛擬仿真、AR、VR等資源進行探究。

③教師線上學生線下模式可選用或開發以主題為單位的系列資源，如案例、知識講解視頻、研究工具、研討材料等，以方便學生分組開展研討學習。

④教師線上學生線上線下模式可選用或開發適合同屏互動的協作性資源和工具，如互動答題、共享文檔、動態交互圖等。

此外，除了常規的學科資源，教師還可以開發生態環境、愛國主義教育、衛生與健康等相關的專題資源，以全方位關注學生的身心健康，助力學生全面發展。

4 教學過程實施

相較于純在線教學，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需針對不同模式，運用不同技術和策略實施教學：

①針對教師線下學生線上模式，可基于學情分析，掌握學生的共性問題，利用微課、虛擬仿真等資源進行重難點講解，激發學生興趣，引導學生利用網絡資源進行自主探究并進行分享。

②針對教師線下學生線上線下模式，可創設情境，預設任務，組織線上學生運用網絡資源自主探究，線下學生則分組使用真實教具開展交流研討，教師一方面參與線下學生的分組研討，并面對面點評；另一方面關注線上學生的學習進程，及時給予線上指導。

③針對教師線上學生線下教學模式，可創設一個研討主題，組織學生線下利用學校的設備和相關教學資源進行分組研討，輪流邀請學生上臺分享成果，并進行線上指導，重點講解共性問題，加深學生對知識的理解和掌握。

④針對教師線上學生線上線下模式，可設置線上線下共同完成的問題和任務，組織線上線下學生同屏進行互動，協作回答問題或完成任務，教師在線上及時對線上線下互動情況進行講解點評。

此外，各校還可利用學習分析工具，根據學生的線上學習情況出具個性化診斷報告，有針對性地進行輔導和資源推送，并根據平臺提供的形勢發展分析和師生返校數據，動態調整教學的實施過程，優化教學流程，以適應不同師生的教學需求。

5 教學效果評價

評價主要包括形成性評價和總結性評價，其中形成性評價貫穿于融合式教學設計的各個階段，常用的方式有調查問卷、提問、小組總結討論等；而總結性評價是在教學過程實施階段完成后進行的，常用的方式有知識測驗、作業安排等。通過評價整合的數據可用于進一步完善教學設計方案，檢視教學過程中的不足之處，不斷提升教師的教學水平。實施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時，對于不同的教學模式，評價方式并不一樣：

①對于教師線下學生線上模式，主要運用在線作業和課堂檢測工具，對學生的學習效果進行檢測，了解學生的學習效果。

②對于教師線下學生線上線下模式，一方面主要運用現場交流訪談、提問、線下測試等方式，對線下學生的學習效果進行評價；另一方面采用學習分析工具，通過分析平臺記載的在線教學行為、在線測試等，對線上學生的學習過程進行量化分析，助力教師評價學生的學習效果。

③對于教師線上學生線下教學模式，主要通過小組總結、成果分享等方式評價學生的課堂表現。

④對于教師線上學生線上線下模式，主要運用在線測評工具對線上線下學生同屏互動的過程行為及其效果進行評價。

此外，為全面分析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效果，一方面可以通過設置滿意度調查問卷，調研教師、家長、學生各方的主觀感受；另一方面可以通過輿情分析，了解社會各界對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意見，從側面了解其影響力。

三 深圳市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實踐效果分析

2022年，深圳市積極運用建構的教學模式和實施路徑開展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實踐，全力保障疫情期間正常教學的開展，并保證不落下任何一名學生。為驗證深圳市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成效，本研究通過問卷調查的方式對其實踐效果進行了分析。

1 研究對象和問卷設計

本研究以深圳市參與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小學四年級至高二年級師生為研究對象，進行了滿意度調研。其中，學生問卷主要從教學滿意度、學習效果、學習表現等維度進行調研；教師問卷則主要從教學效果、教學狀態等維度進行調研，所有問卷均采用李克特五點量表計分。

2 數據收集

師生調查問卷于2022年2月底以在線鏈接或二維碼的形式發放給全市中小學校教師，其中的學生問卷由各校教師通過班級微信群轉發給學生。截止到2022年3月底，本研究共收到學生有效問卷411716份和教師有效問卷36211份。

本研究采用SPSS 24對師生問卷數據進行信效度檢驗，結果顯示師生問卷整體的Cronbach’s α系數值分別為0.899、0.718，表明問卷信度較好；KMO系數值分別為0.922、0.715，巴特利特球形檢驗均達到顯著水平（p＜0.01），表明問卷具有一定的效度。

3 結果與討論

問卷數據分析結果顯示，深圳市小學四年級至高二年級師生對疫情期間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整體較為滿意，且均認為自己的信息化水平有顯著提升。具體來說，在對教學質量的滿意度方面，小學四年級至高二年級學生對教學質量感到滿意的比例達60%，教師對教學質量感到滿意的比例則達81.3%；在融合式教學資源方面，學生對教師使用的教學資源或課件感到滿意的比例為82.5%，教師認為市教育行政部門提供的中小學在線資源包質量很好的比例為78.3%；在教與學效果方面，83.8%的學生覺得教師上課所講內容大部分能聽懂，87.5%的學生發現自己使用計算機、網絡開展學習的能力有所提升，88.5%的教師認為開展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后自己的教育教學信息化水平有所提升。

綜上可知，深圳市中小學校師生對于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效果整體較為滿意，認為在技術的支撐下，自己能較好地開展教與學活動，并克服困難，完成教學任務。

四 結語

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既繼承了純在線教學的特點，又兼具了傳統面對面教學的功能，是將兩種教學方式融合而成的一種新型教學模式。本研究總結了四種典型的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模式，并提出了以ADDIE模型為理論基礎的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實施路徑，最后對深圳市中小學校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實施效果進行了滿意度調研，總結了深圳市統籌推進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經驗，可為其他地區中小學校迅速開展相關教學實踐提供有益參考。但是，本研究的主要結果是基于疫情期間深圳市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的實踐得到，對于學情與深圳市差異較大地區的借鑒作用有限。同時，本研究對線上線下融合式教學效果的探究主要基于師生滿意度、社會輿情等主觀指標，而尚未納入學生的學習成績、教師的教學能力等客觀指標。此外，基于疫情這種特殊狀態下的教學實踐所提煉出來的模式和經驗，對于回歸正常生活后的融合式教學來說是否適用、是否有效等問題，也有待進一步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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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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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Horn M B， Staker H. Blended： Using disruptive innovation to improve schools[M]. San Francisco： John Wiley and Sons， 2014：60-64.

Research on the Online-Merge-Offline Teaching in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Taking the Online-Merge-Offline Teaching Practice Carried out

by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in Shenzhen in 2022 for Example

ZHANG Hui-min""" LIANG Wei""" LUO Xiao-feng""" LI Miao-yun

（Shenzhen Education Information Technology Center， Shenzhen， Guangdong， China 510075）

Abstract： Online-merge-offline （OMO） teaching can break through the limitations of time and space and provide personalized learning contents and learning paths according to students’ different learning needs and learning styles， which has become a normal teaching model in the post epidemic era. Studying OMO teaching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improving teaching effectiveness and promoting educational innovation. Based on this， taking the OMO teaching practice carried out by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in Shenzhen in 2022 for example， this paper summarized four typical OMO teaching models， namely， teacher-offline and student-online， teacher-offline and student-online or student-offline， teacher-online and student-offline， teacher-online and student-online or student-offline. After that， taking the ADDIE model as the theoretical basis， this paper proposed the implementation paths of OMO teaching. Finally， the satisfaction degrees of teachers and students from Grade 4 of primary schools to Grade 2 of senior high schools in Shenzhen who participated in OMO teaching were investigated， and the practical effect of OMO in Shenzhen was analyzed.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ed teachers and students in primary and secondary schools in Shenzhen were generally satisfied with the effect of OMO teaching. The research results and practical experience of this paper can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normal development of OMO teaching， and provide practical guidance for exploring new education forms such as home learning and cloud-based schools for special groups.

Keywords： online-merge-offline teaching; teaching model; ADDIE model; implementation path; teaching effectiven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