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執政文化建設論析

摘 要：

執政文化生成于執政黨的執政實踐，是執政黨生存和發展的思想紐帶和精神支撐。中國共產黨的執政文化建設已然取得長足進展，但世界發展情勢的變革調整和中國社會發展歷史方位的改變，驅動其所依托的時空語境發生變化，黨的執政文化建設面臨新挑戰。探索構建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執政文化建設路徑，提升黨應對內源性和外源性風險疊加造成挑戰的能力，是新時代黨的執政文化建設不可回避的歷史課題。

關鍵詞：新時代；執政文化；意義；挑戰；路徑

DOI：10.15938/j.cnki.iper.2023.01.024

中圖分類號：D2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１６７２-９７４９（２０23）０1－０139－０5

當前，經濟全球化發展呈現新特征，國家間關系在挑戰和機遇中重塑。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經濟社會發展進入新階段，黨執政的生態空間發生深刻變化。在文化霸權主義思想影響下，西方國家極力鼓吹西方文化全球化，對我國進行全方位滲透，威脅我國文化安全，對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構成嚴峻挑戰。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以來高度重視自身思想文化建設，執政文化內容建設隨不同歷史時期黨的執政方略的改變而不斷豐富調整。在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重要時期，加強黨的執政文化建設，鞏固黨的執政地位顯得尤為重要。

一、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執政文化建設的基本內涵

文化在國內社會發展和國際關系構建中的作用日益顯著，從文化角度對執政黨執政實踐進行研究日益引起學術界關注。其中，執政文化作為一個執政黨的靈魂，決定其政治態度、政治信仰和價值取向等，成為學界研究熱點。其概念內涵在學界尚未形成統一界定，不同學者從不同學科和研究視角給予不同解讀，總體上圍繞“執政概念”和“文化研究”進行綜合考察，可歸納為兩種主要觀點：一是認為執政文化是執政黨進行執政活動過程中產生的相應的主觀意念和情感等意識形態層面的價值取向。如呂元禮、張子友將執政文化定義為執政黨成員通過后天學習和社會傳遞而形成的反映執政實踐的價值觀念、行為模式和態度作風。［1］二是主張執政文化不僅限于價值觀層面，還應包括對執政實踐具有約束力的制度規范實體。如陳元中提出執政文化是文化的規范性與觀念性的統一，是政黨用于展現執政理念、目的、秩序和規則的文化成果。［2］兩種觀點體現執政文化集執政黨價值觀念、制度要求、行為理念于一體。因此，筆者界定執政文化為執政黨通過掌控國家權力，在對國家事務進行管理的實踐中形成的，被執政黨成員和絕大多數民眾普遍認可的制度和行為的規范及其觀念化的態度和情感的綜合。中國共產黨的執政文化，作為全黨意志和行為的凝聚，亦由文化規范和文化觀念共同構成，是黨為實現人民群眾根本利益，實現共產主義最終目標，通過組建人民政府，在運用國家權力對國家和社會的事務進行管理的過程中產生的，被全體黨員乃至廣大人民群眾認可、信守和維護的價值觀、組織、制度和行為的規范及其觀念化的意識、信仰、態度和情感的綜合。［3］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必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增強文化自信，圍繞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發展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激發全民族文化創新創造活力，增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精神動力”，［4］這對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提出了新要求。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必須始終保持自身在文化建設方面的先進性，必須及時發現和消除在執政文化建設進程中來自國內外形形色色的“精神污染”。加強黨的執政文化建設對于健全完善黨的領導制度體系，提高黨的執政能力，回應國家社會發展方位的新變化，抵制錯誤思潮等“精神污染”的滲透與影響，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指導地位的根本制度具有重要意義。

二、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執政文化建設的重要意義

1.加強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是提高執政能力的內在要求

一般而言，執政能力是指以執政黨為主體，以國家權力系統為客體，執政黨運用國家權力管理國家事務、維護執政地位的能力。進入新時代以來，在黨的領導下我國在社會諸多領域取得的偉大建設成就，對我國經濟關系、社會生活、利益格局、階層群體和思想觀念等產生深刻影響，同時，黨的執政文化建設與時代發展同頻變化。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時空環境的變化對黨的執政能力建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社會經濟成分、組織形式、就業方式、利益關系的新變化，不斷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都對黨的領導方式和領導體制提出新的要求和挑戰。此外，經濟全球化發展出現新的特征，國際關系格局正在重塑；國內經濟社會發展轉型使得人們文化價值觀日趨多樣，這些牽引著黨的執政生態經歷深刻變化，對黨的執政能力也提出新的要求。“由于執政理念和構想有一個逐步清晰、逐步統一的過程，在領導國家強盛和民族復興的進程中，自覺地加強執政能力建設、優化執政方略更加具有必要性和緊迫性。”［5］“堅持科學執政、民主執政、依法執政、貫徹民主集中制，創新和改進領導方式，提高黨把方向、謀大局、定政策、促進改革能力，調動各方面積極性。增強黨內政治生活的政治性、時代性、原則性、戰斗性。用好批評和自我自評武器，持續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是新時代對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提出的新要求。

2.加強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是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制度體系的應有之義

執政文化建設不但需要有科學的指導思想，亦應有完善的制度體系。“制度問題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長期性、穩定性。”［6］沒有完善的科學的制度體系，難以從長遠上實現黨的執政文化建設的科學性。黨的全面領導理論和制度體系不是一蹴而就和一成不變的，是歷經革命、建設、改革等不同歷史時期逐漸形成并發展的。新時代的歷史發展方位，需要進一步完善黨的全面領導理論，堅持和完善黨的領導制度體系。我國已然實現由封閉貧窮向開放富強的社會發展的歷史轉型。經濟快速發展，整體呈現協調發展的基本態勢，但仍面臨諸多挑戰。如經濟發展呈現新常態，面臨經濟發展速度轉檔、經濟結構調整、經濟發展動力轉換等一系列新情況、新問題［7］。社會文化觀念的發展根植于社會經濟實踐活動之中，推動著黨執政文化的發展，是影響社會穩定一個特殊而重要的因素。當前，社會生活信息化程度加深，人們生活方式變化加快，階層分化的復雜化、利益格局的多元化、文化價值觀念的多樣化，給黨的建設特別是執政文化建設帶來新的挑戰，必須加強黨的全面領導，以確保人民安居樂業、社會安定有序。這需要科學有效的制度建設，并通過制度建設逐步構建起民眾共同遵守的價值準則和行為規范。黨的執政文化建設通過制度建設不斷豐富其內涵，并以制度形式呈現，充分發揮其整合、導向、教育等功能，為制度建設匯聚力量，以推動黨的領導制度體系不斷完善。

3.加強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是中國發展歷史方位轉變的客觀要求

黨在不同歷史階段創造并發展了不同內涵的執政文化。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實現中華民族完全獨立，“徹底廢除了列強強加給中國的不平等條約和帝國主義在中國的一切特權”［8］，中國社會發展開啟新的歷史紀元。1956年“三大改造的完成”標志著社會主義基本制度在中國確立，實現“中國歷史上最廣泛最深刻的歷史變革”［9］，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創立奠定基礎。1978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總結國內外社會主義建設經驗教訓，開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偉大探索，以改革開放驅動中國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作為執政的中國共產黨，是在繼承和發揚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和中國共產黨的優良革命傳統中成長起來的”，［10］中國社會結構、生產方式的重大變革對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提出更高要求。社會文化本身是一個復雜的概念，加之中華民族歷史的悠久性和國家領土的廣闊性等特征，致使黨執政文化建設發展的復雜性更加突出。我們黨作為世界上最大的馬克思主義執政黨，要始終贏得人民擁護、鞏固長期執政地位，必須時刻保持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清醒和堅定，新時代國家社會發展歷史方位的變化，必將賦予黨的執政文化建設以新的時代內涵，全面推進黨的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推動黨的執政文化創新發展。

4.加強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是對多元社會思潮滲透的積極回應

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關鍵在黨。社會階層分化與重組、社會成員利益關系格局調整等，必然對人們思想價值觀念產生深刻影響，對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提出了新要求。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經濟全球化深入發展并呈現新的特征，各種社會文化思潮交流、交鋒、交融，影響人們價值觀形成的因素日趨多元化。一些西方國家將所謂的“普世價值”精心包裝后、鼓吹為人類應普遍遵循的“永恒真理”，作為向發展中國家擴張其意識形態的文化工具，文化領域成為政治斗爭和意識形態較量的重要場域。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深入發展，社會信息化、文化多樣化持續推進，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革命正在孕育成長，各國相互聯系、互相依存，全球命運與共、休戚相關。”［11］文化作為綜合國力的重要因素，在國際競爭中的作用日益得到各國重視。在世界交往中如何維護國家文化安全，提升其在全球范圍的影響力，是黨執政文化建設面臨的重要任務。加強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推動社會主義文化繁榮發展，不斷提升中華文化影響力和競爭力，對抵御西方意識形態滲透、增強民族文化認同感具有重要意義。

三、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執政文化建設的新要求

新時代，黨的執政文化建設必須在國情、世情發生變化的歷史背景和現實境遇中進行分析，探尋內在的規律和要求，有效推動黨的執政文化建設和發展。

1.國情變化對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提出新要求

首先，社會結構出現深刻變化。“改革開放以來，中國以‘時空壓縮’的形式加速進行三大轉型，即歷史轉型、社會轉型和經濟轉型。”［12］三大轉型引起社會結構深刻變化，導致經濟利益格局多層次化、人們文化價值觀多樣化等。在經濟利益格局調整過程中，思想道德領域出現失范現象，部分人價值觀發生扭曲，利益沖突和矛盾日趨復雜，黨的執政文化在部分基層干部和群眾中的影響力和感召力需要進一步加強。如何化解文化價值沖突、引領主流文化價值觀健康發展，是黨的執政文化建設面臨的新問題。其次，文化傳播技術產生變革式發展。執政文化建設的效能有賴于文化傳播手段發展狀況。在科技革命推動下，我國社會信息化建設速度提升，文化傳播由傳統單一媒體時代向多媒體融合發展時代過渡，如何實現執政文化傳播手段創新、提高執政文化傳播效能是黨的執政文化建設面臨的新課題。最后，民眾素質整體提升。教育是提高國民素質、推動社會經濟發展的重要途徑。我國歷來重視教育的發展，教育經費占國民經濟發展比重不斷提高，人們文化素質普遍提高，參政議政意識不斷增強。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應與因教育程度的變化帶來的人們的思想道德素質的提升同向同行。

2.世情變化對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提出新要求

當前，世界呈現政治多極化發展趨勢，各國關系在競爭與博弈中重塑，文化因素在國家間競爭作用日益凸顯。“軟實力”成為衡量綜合國力的重要參數，日益得到國際社會的普遍認同。執政文化建設是文化軟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建設情況關系到黨的生存與發展，關系國家發展前景和民族文化安全。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指出：“統治階級的思想在每一時代都是占統治地位的思想。這就是說，一個階級是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物質力量，同時也是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精神力量。”［13］執政黨行使國家權力的過程是其政治思想社會化的過程。作為當今世界最大的社會主義國家，中國經濟建設取得巨大成就，但在文化領域，面對西方資本主義文化的強勢沖擊，中華文化傳播面臨重大挑戰，伴隨經濟全球化深入發展，意識形態領域面臨的風險將不斷加大。2020年伊始，新冠疫情暴發，中國政府和人民取得了抗擊疫情的顯著成果，中國共產黨展現出卓越的領導力和組織力，億萬民眾積極配合進行疫情防控，展現出對黨執政文化的高度認同。中國為世界疫情的有效控制做出了重要貢獻，但某些西方國家卻“甩鍋”中國，將自身抗擊疫情的失利歸罪中國，這充分昭示西方國家企圖用“抹黑”的手段破壞中國共產黨在中國人民心中的形象及黨領導群眾形成的凝聚力，利用文化輿論的力量打壓中國發展。因此，加強黨的執政文化建設，不斷加強中國共產黨執政文化的宣傳教育，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提升影響力顯得尤為重要。

四、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執政文化建設的路徑選擇

1.強化理論武裝，培育科學的執政價值觀

黨的執政文化建設需要科學理論的指導。社會結構的發展變化，迫切需要科學理論引領民眾思想觀念的發展塑造。“執政價值目標和思想理論及其意識形態化，不僅是政黨確定執政基礎、制定執政方略、構建執政體制和運用執政方式的理性指導，而且是民眾參與政治、經濟和社會活動的行動指南。”［14］一個政黨有什么樣的執政價值觀，就有什么樣的執政文化，執政價值觀決定執政文化發展方向。一般認為執政價值觀是政黨執政活動的價值目標、價值標準、價值模式的主觀認識和客觀評價，它是執政文化的核心元素，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中國共產黨執政價值觀的深刻反映。中國共產黨是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指導的無產階級政黨，共產主義理想是執政文化建設的最高價值目標，亦是億萬群眾進行現代化建設的動力源泉。加強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學習，強化執政主體乃至全體社會成員共產主義理想教育，是執政文化建設的題中之義。其次，以人民為中心的執政理念是執政文化建設的根本遵循。毛澤東指出：“我們的共產黨和共產黨所領導的八路軍、新四軍，是革命的隊伍。我們這個隊伍完全是為著解放人民的，是徹底地為人民的利益工作的。”［15］要以人民群眾的需求為導向，深入踐行以人民為中心的執政理念，調和人民群眾內部出現的問題和矛盾，厚植執政文化建設的群眾根基。“始終堅持人民立場，堅持人民主體地位，虛心向人民學習，傾聽人民呼聲，汲取人民智慧，把人民擁護不擁護、贊成不贊成、高興不高興、答應不答應作為衡量一切工作得失的根本標準。”［16］最后，積極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斷豐富其內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當代中國精神的集中體現，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與現代化建設的各領域相融合，并努力轉化為全體社會成員的情感認同和行為范式，是黨的執政文化建設的重要目標。

2.發揚斗爭精神，加強執政文化主體隊伍建設

執政主體是執政文化的踐行者，新時代為黨的執政文化建設帶來了新的機遇和挑戰。新時代黨的執政文化建設，需要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理論與時俱進。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武裝全黨，發揚斗爭精神，增強斗爭本領，提高執政素質，提升駕馭經濟全球化、政治多極化、文化多樣化、社會信息化的能力，將有力鞏固黨執政的合法性基礎。應努力構建學習型黨組織，把我們黨建設成為“學以立德、學以增智、學以創業，在學習意識、學習能力、學習成效上引領全社會全民族的政黨。”［17］加強全體黨員干部的學習能力建設，不斷提升黨員干部的文化素質，是執政文化建設的重要保障。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黨內外、國內外環境的深刻變化，工作對象和工作條件的深刻變化，知識更新周期的大大縮短，對我們的本領提出了許多新要求。”［18］時代的變遷和治國理政實踐的發展決定了黨必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重視學習，不斷增強學習的主動性。為此，中國共產黨必須大力發揚斗爭精神，加強執政文化建設，提升黨組織的學習能力和斗爭能力，“依靠頑強斗爭打開事業發展新天地”。

3.強化黨的全面領導，不斷完善領導制度體系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堅持黨的全面領導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由之路”，堅持黨的全面領導應加強黨的制度化建設。“政黨制度化是衡量政黨成熟與否以及政黨自身治理能力與執政能力強弱的標尺。”［19］加強黨的執政文化建設離不開文化制度建設。制度是與國家文化相關的、確保社會資源實現穩定性配置需求而建構的政治秩序形態，是國家建設和發展道路選擇的結果。文化制度是執政黨執政理念的主要建構方式和實現形態，集中體現和代表了執政黨執政方式、價值理念和精神構架。領導制度體系是執政黨為實現執政目標給其成員行為一定限制的各種規則的總和，是執政文化建設的重要基礎和載體。新時代制度體系建設應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考量：首先，不斷完善黨內法規體系，健全黨內民主制度。制度法規的設計應遵循整體性、協調性和可操作性原則。其次，建設更加完備的廉政文化制度。“良好的黨內政治文化依賴于嚴密的紀律，一方面，黨規黨法本身就是黨內政治文化的外化，是以制度的形式將已經取得的政治文化建設的成果固定下來。另一方面，需要用黨規黨法的強制性去洗滌清理已有的腐朽文化。”［20］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應以完備的廉政文化制度作為重要制度保障。提高黨執政能力水平，廉政文化建設是其應有之意。建立完備的廉政文化制度是防止腐敗滋生蔓延、提高黨執政能力水平的重要保障。最后，形成高效的制度實施體系，強化制度價值認同。制度文化的價值在于有效的執行。唯有此，黨的規章制度方能發揮效力，全面從嚴治黨戰略才能貫徹實施。黨的執政實踐證明，有效的制度安排給黨的執政文化建設提供剛性支持，也為凈化黨內政治生態提供持久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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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 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