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勢下埃塞俄比亞高校中文本科專業文化課程體系建設研究

[摘要]國際中文教育內涵式發展和埃塞俄比亞本土高等教育結構性改革，都對埃塞俄比亞高水平中文人才培養提出了新要求，對亞的斯亞貝巴大學中文本科專業課程大綱的研究發現，盡管該大綱在過去十年中對埃塞本土中文專業人才的培養起到了重要作用，但在文化課程設置上科學性不夠強，具體表現為一定程度上課程比例失衡、課程內容單一、課程系統性不高、課程評價機制不完善等問題，不利于支撐高水平本土中文人才培養目標的實現。為加快實現本土中文專業的內涵化發展，有必要改革現有文化課程設置，構建更加系統科學的中文本科專業文化課程體系。本文認為應從制定科學規劃、優化課程設置、提升課程實施質量、完善課程評價體系、做好教材和師資隊伍建設等方面做出調整，以適應新形勢下高水平本土中文人才的培養要求。

[關鍵詞]埃塞俄比亞；中文專業；文化課程體系；亞的斯亞貝巴大學

[中圖分類號]G513.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3115（2023）04-0108-07

國際中文教育是世界語言文化交流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推動中外文明間的相互了解、促進民心相通、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在國際中文教育中語言與文化密不可分。國際中文教育學科的知識體系不僅應包括語言知識，也應包括文化知識\"。構建系統科學的文化課程體系，既是幫助海外中文學習者掌握學科文化知識，發展文化能力的基本保證，更是實現國際中文教育事業所承載的中文和中華文化國際傳播目標、向世界講好中國故事的重要抓手。

近年來，隨著中非全面合作的縱深推進，“漢語熱”在非洲不斷升溫，截止2021年12月已有16個非洲國家將中文納入國民教育體系，30余所大學建立了中文專業或中文師范專業。在非洲中文教育發展過程中，孔子學院無疑起到了基礎性的推動作用，有關非洲孔子學院課程體系的研究也成為近年來學界研究的一個熱點。有代表性的研究大體可以分為以下三類：一是從較為宏觀的非洲區域或次區域研究入手，討論孔子學院的課程體系，如包亮（2020）對撒哈拉以南非洲孔子學院的課程體系的分析，李柔冰（2020）“對南部非洲孔院課程設置等問題的討論；二是中觀層面從國別中文教育發展的角度展開，將對當地孔院漢語課程體系的討論作為構成國別中文教育發展整體討論的一部分，如吳強（2022）、秦娜（2021）回、曹桂萍（2021）等人的研究；三是從微觀層面入手，聚焦已設立中文專業的某一非洲大學，討論該大學中文專業的課程設置，如楊倫（2022）W、馬奕男（2016）等。可見作為非洲多樣化中文教育實踐的一部分，中文學歷教育層次課程體系建設已成為非洲中文教育研究的重要對象。然而文獻研究也發現，在既有的非洲中文課程體系的研究中，有關文化課程體系的研究較為有限。一些既有研究雖關涉文化教學的研究，但多是圍繞單一文化課程的教學模式、教學效果和（或）文化活動的組織展開討論，如汪睿（2022）（1在對埃及艾因夏姆斯大學文化課的教學現狀的討論，任曉婕（2015）對馬達加斯加孔子學院文化教學和文化活動模式的分析。不難發現這些研究仍是將文化課程作為非洲中文多樣化課程的一個組成部分，缺乏聚焦到非洲中文學歷教育層面將中文專業課程體系中的文化類課程視為一個整體而展開的深入分析。

作為中文專業課程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文化課程是培養具有良好的中國文化理解力和跨文化交際能力的知華友華人才的重要平臺，是中文專業課程體系建設中不可忽視的重要組成部分。對文化課程體系的研究不但有利于推動構建更為系統科學的中文專業課程體系，促進高水平中文人才培養目標的實現，而且也有助于更好地傳播中國文化，促進中外民心相通，服務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的國家戰略。因此，有必要聚焦文化課程體系進行專題研究，本文即是這樣一個嘗試。

一、埃塞俄比亞高校中文本科專業的發展

埃塞俄比亞的中文學歷教育始于2012年。在孔子學院的幫助下，位于首都的亞的斯亞貝巴大學（以下簡稱“亞大”）和北部的馬克雷大學同時開設了中文本科專業，學制三年。次年位于首都以南的阿瓦薩大學也開設了中文本科專業。截至2022年7月，三校累計培養中文本科專業畢業生近500名，他們大多活躍在中埃經貿合作的第一線，主要從事翻譯、行政助理、本地人事管理等工作，部分學生還在中國獲得了碩士學位。據最新統計，目前亞大和阿瓦薩大學中文本科專業在校學生共75名°。2023年3月，埃塞俄比亞教育部召集了高等院校本科專業學科名稱協調會，意在鼓勵不同大學同類專業使用統一的學科名稱，從而改變目前相似專業學科名稱各異，規范度低的局面，以提升埃塞國家高等教育的標準化和規范化。亞大和阿瓦薩大學中文本科專業學科名稱的規范化工作也正在進行中。

二、亞大中文本科專業課程大綱的發展及特點

課程大綱是人才培養目標的具體化呈現方式，是課程體系研究的重要切入點。亞大中文本科專業課程大綱（第一版）在天津職業技術師范大學指導下，由亞大孔子學院和亞大語言學院合作于2011年編訂，2012年通過了亞的斯亞貝巴大學學術委員會審批開始實施。2016年，應埃塞俄比亞教育部模塊化課程大綱改革要求，將原來的以單一課程為基礎的大綱調整為圍繞核心能力培養的模塊化大綱（第二版），將核心課程按語言、文化和綜合實踐三個模塊進行了類別歸屬。2019年，隨著埃塞俄比亞高校文科專業本科學制調整，中文本科專業由三年制改為四年制，課程大綱也根據埃塞俄比亞教育部統一要求進行了調整，將第一學年的通識課程納為大綱的一部分。從課程體系來看，第三版大綱的專業課程在課程設置、學時、學分等方面與第二版大綱趨同，并沒有發生實質性變化121。總的來說，亞大中文本科專業課程大綱經歷了三次調整，在其發展過程中延續了以下幾個特點。首先，該課程大綱遵循第二語言學習規律，結合亞大學時、學制的要求整體上按初、中、高三個級別的課程群進行由易到難的課程設置。其次，在語言課程設置上，兼顧語言綜合能力和單項語言技能培養，并延伸至“中文+”的專門領域。再次，圍繞本土中文人才培養目標，設置了一定量的文化課程，為培養埃塞俄比亞本土學生的中國文化理解力和跨文化交際能力提供了教學依據。總的來說，亞大中文本科專業課程大綱在過去10年中對埃塞俄比亞本土中文專業人才的培養起到了基礎性作用，在埃塞俄比亞中文教育發展過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三、對亞大中文本科專業文化課程體系的反思

2018年以來，國際中文教育進入以“內涵提升和轉型升級”為核心的高質量發展新階段13。《國際中文教育中文水平等級標準》《國際中文教育用中國文化和國情教學參考框架》《國際中文教師專業能力標準》等標準類文件相繼頒布。從埃塞俄比亞本土中文教育的發展來看，作為高等教育結構性改革和質量監控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2022年2月，埃塞俄比亞教育部啟動了以核心能力為主要評價指標的本科畢業前會考行動計劃（The Move of Exit Exam）。2023年6月起，在全國范圍內面向全部公立和私立高校全部本科專業應屆畢業生開展首次畢業前會考，以檢測學生的專業知識、技能和態度是否達到課程大綱所規定的人才培養目標，并將其作為提升本科專業教學質量的重要手段，以應對埃塞俄比亞高等教育領域面臨的“教育質量危機”1s]。國際中文教育內涵式發展和埃塞俄比亞本土高等教育結構性改革都對埃塞俄比亞高校中文本科專業人才培養提出了新要求。

新形勢下對埃塞俄比亞高校中文本科專業現行課程體系進行系統性反思，不僅是保障本土中文教育質量的前提，也是推動國際中文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基本實踐。以下將以亞大中文本科專業文化課程體系為例，從課程結構、課程內容、課程實施和課程評價四方面對其進行分析，并作為進一步討論的基礎。

（一）課程結構

與既重視語言綜合能力，也兼顧聽、說、讀、寫、譯單項技能的語言課程相比，中國文化課程設置顯得比較單薄。在中文本科專業全部34門專業課程中，除去2門畢業綜合實踐課程外，共30門語言課程，占比約88%，文化課程只有2門，僅占全部專業課程的6%左右。相應地，在全部186個專業學分中，語言課程的學分為166，占比約88%;而文化課程的學分僅為10，占比約5%。很明顯，語言類課程無論從課程數量還是從學分數量都遠高于文化課程。不難看出，現行中文本科專業大綱存在明顯的重語言輕文化導向情況，課程結構失衡。

（二）課程內容

亞大中文專業現行課程大綱中的兩門文化課程分別是第六學期開設的“中國文化概況”和第七學期開設的“中國社會與文化”。根據課程大綱的描述，“中國文化概況”是有關當代中國的導論性課程，主要話題包括當代中國的教育體制、經濟發展概況、城市建設、社會風貌以及風俗習慣等。“中國社會與文化”是關涉中國文化和當代中國的導論性課程，內容包括中國歷史和地理、中國傳統思想、中國傳統建筑、中國藝術、中國民俗以及當代中國科技成就和中國人的生活等共七個主題的內容。盡管兩門課程均在中文本科專業高年級階段開設，但都是從宏觀視角對中國社會與文化進行介紹的導入性概況類課程，且所涵蓋的話題之間有一定重復，課程內容的多元化和特色性尚未形成。

（三）課程實施

教學是課程實施的核心環節和基本途徑。從文化課程的實際教學內容和教學形式來看，雖然大綱對兩門文化課程均給出了教材和參考書目的建議，但實際教學過程中，因教師任期輪換、授課教師自身的文化知識儲備千差萬別，對內容的選擇和取舍也不盡相同，課堂教學內容因人而異。研究過程中通過隨堂聽課和對師生的訪談發現，亞大中文本科專業文化課程的教學形式多以教師講解和介紹為主，受教學機構資源所限，學生的課堂參與也多以觀看視頻和進行簡單文化體驗活動，如剪紙、描紅、筷子游戲等為主要形式。文化課程實施過程隨意性較大、教學模式比較單一、學生學習主體性缺失。

（四）課程評價

科學地實施課程評價是監測課程效果、評估課程質量的重要手段，既包括對學生學業的評價，也包括對課程本身的評價。目前亞大中文本科專業文化課程的考試以課程論文和學生課堂表現作為對學生學習效果進行評價的主要指標；每學期期末會向學生發放調查問卷，以學生對課程的滿意度作為對課程本身評價結果的主要參考。盡管第三方專家評價機制已在大綱中有明確的陳述，但事實上并未實施，專家評價機制尚未建立。

亞大中文本科專業人才培養總目標是“依托語言與文化課程，培養具有良好中文語言能力、廣泛的中國文化和當代中國社會知識與跨文化交際能力、在中文相關就業市場具有較好競爭能力、在開展更高層次的中文語言和中國文化的學習與研究方面具有良好基礎的人才”10。通過對亞大中文本科專業現行課程體系的研究不難發現，亞大中文專業人才培養目標具有語言與文化并重的特點，然而現行課程體系中文化課程設置科學性不夠強，存在課程結構失衡、課程內容趨同、實施過程隨意性大，教學模式較單一、課程評價機制不完善等問題，不利于支撐其人才培養目標的實現。

四、對中文專業文化課程體系建設的幾點思考

埃塞俄比亞高等教育結構性改革和國際中文教育提質升級內涵式發展，都對中文專業的辦學質量和辦學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為了在新形勢下加快實現中文本科專業的高質量可持續發展，更好地支持本土中文專業人才培養目標的實現，有必要改革現有文化課程設置，構建更加系統科學的中文本科專業文化課程體系。

（一）做好頂層設計，為文化課程體系建設提供指引

孔子學院是國際中文教育的重要平臺，埃塞俄比亞孔子學院經過10多年的發展，不但是當地中文教育的知名機構，也是當地中文教學的領軍者和標準制定的參與者。無論是在2012年埃塞俄比亞中文本科專業初創時期的課程大綱制定，還是2023年埃塞俄比亞高等學校畢業會考籌備階段的考綱制定和命題，外方大學和埃塞俄比亞教育部均主動尋求孔子學院的幫助。因此，應充分發揮孔子學院在當地中文專業課程設置規劃和標準制定上的參與權，積極與外方教育主管部門合作，主動加入埃塞俄比亞國別中文教育的頂層設計工作中來。

2022年1月，中國教育部語合中心出臺了國際中文教育領域第一部文化教學的參考框架《國際中文教育用中國文化和國情教育參考框架》，對中國文化和當代國情的教學內容和目標進行了規范，也為海外教育機構中國文化課程設置、課堂教學、教材編寫和學習者文化能力測評等提供了權威的參考和依據I？I。這一框架性文件不僅是中國文化教學進一步走向規范化和標準化的標志性成果，也為海外本土中文專業文化課程體系建設提供了依據和指引，應以《參考框架》為依據，結合埃塞俄比亞高校三年制中國語言與文化并重的本科人才培養目標，制定埃塞俄比亞本土中文本科專業文化課程大綱。

（二）優化文化課程設置，提高課程結構的科學性

目前，中文本科專業課程設置中有限和零散的文化課程，不足以支撐高水平中文人才培養的文化能力目標。在文化課程的設置上，第一，要注意中華文化所特有的多元一體性，建議在綜合性文化課程基礎上，增設地域性文化課程。中國文化是整體文化和地域文化的融合體，地域性文化是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118]。在文化課程設置上，可以依托孔子學院國內承辦大學所在地的文化資源，打造有特色的文化課程，這不但有助于學習者形成較完善的中國文化知識體系，而且有助于提升學習者對地方文化的理解和融入能力，為其未來赴華留學打下基礎。第二，要分層設置文化課程，提升其系統性。文化課程體系的建設也應遵循教育教學從簡單到復雜、循環往復、螺旋式上升的基本原則，按照初、中、高三級進行分級設置I 。教學內容可以以《國際中文教育用中國文化和國情教學參考框架》為綱，依據大學生的認知水平和大學課程的教學方式來制定，服務于提升學習者的文化知識、文化理解、跨文化儀式和文化態度的教學目標。低年級階段的初級文化課程應以幫助學習者了解中國傳統文化、當代中國、社會與生活的概況和主要特點構成的文化知識為主要目標，重在介紹中國文化和社會的概況和特點。中級階段的文化課程可以以培養學習者的文化理解力為主要目標，可設置主題式的學習和研討提高學習者對中國文化多樣性和動態性、傳統與當代的聯系以及文化現象背后的文化內涵的理解。高年級的文化課程應以培養學習者的文化比較意識，跨文化交際能力和對多元文化的包容態度為主要目標，可以選擇中埃文化中有代表性和普遍性的民俗、文化、社會現象，介紹其在兩種文化中各自的呈現方式，鼓勵學生探尋差異背后的文化特質，在比較中以增強文化理解力；可以通過跨文化交際實踐，培養學習者用所學知識得體地進行跨文化交際的能力以及對不同文化的包容態度。

（三）加強對課堂教學的管理和監督，提升課程實施質量

有效的課程教學是保證課程計劃付諸實現的基礎和前提。針對埃塞高校目前文化課程教學中存在的教學實施過程隨意性較大、教學模式比較單一、學生學習主體性缺失的問題，應加強對文化課程課堂教學的管理和監督，提升課程實施質量。從課堂教學內容的選擇來說，《文化和國情教學參考框架》的頒布為海外中國文化和國情課堂教學內容的選擇提供了依據，可以圍繞《參考框架》建議的社會生活、傳統文化和當代中國三個一級項目，調研埃塞俄比亞大學生對中國社會與文化最感興趣的方面，選定具體的二級項目，并根據教學內容選擇適當的課堂教學模式，將認知學習與體驗學習相結合。同時，需要積極思考所選定的文化內容與本土文化的適配度，將教學目標、教學內容、教學方法、教學環境有機協調，使得課堂教學成為具有內在邏輯的自洽體。同時，應鼓勵教師創新教學模式，追求理論教學和實踐活動、講授式教學方法和體驗型學習模式的有機統一。理論教學可以通過增加相關文化主題的自主研習、課堂討論、角色扮演、案例分析、文化講座等，鼓勵學生開展教師指導下的自主學習。實踐類教學則可以依托教學機構、駐在國中資機構、國內中方承辦單位、國際中文教育主管部門等在內的多元主體的文化資源，將課堂文化體驗、課外參觀與訪問以及短期赴華夏令營等方式有機結合，達到文化課程教學的最佳效果。

（四）對標文化教學目標，提高課程評價的科學性

《國際中文教育用中國文化和國情教育參考框架》將文化教學目標明確為文化知識、文化理解、跨文化意識和文化態度四個維度10，為學習者文化能力的測試提供了基本遵循。應以此為依據，探索建立學習者文化能力評價指標體系，對學習者的文化課程學習效果進行科學評價。同時，應進一步完善課程評價機制，建立學生評價、教師反思、專家評價相結合的綜合性課程評估體系，提升課程評估的有效性，為課程質量監控提供科學依據。

（五）做好文化教材和師資隊伍建設，增強文化課程體系建設的基礎支撐力

教材和教師是課程體系建設得以切實落地的基礎要素和重要保證，應以《國際中文教育用中國文化和國情教育參考框架》為綱，結合埃塞俄比亞國情文化特點，做好本土文化教材開發，鼓勵中埃方教師和專家組成聯合體，編寫融合當地文化與中國文化的適用性教材，服務學習者綜合文化能力的提高。在師資隊伍建設方面，可以通過有關埃塞俄比亞國情文化知識、中國文化課程的教學理論和教學方法、實際文化教學案例分析等方面的培訓和研討，進一步提高中方和本土教師自身的文化知識儲備和文化教學素養，將鮮活的文化類課程教學經驗進行交流共享。同時，應鼓勵中埃方教師參與文化課程開發和本土文化教材建設，在行動中加強反思的自覺性，為文化課程體系的高質量落地實施提供保障。

五、結語

國際中文教育提質升級內涵式發展和埃塞俄比亞高等教育結構性改革都對埃塞俄比亞高水平本土中文人才的培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新形勢下，埃塞俄比亞中文本科專業課程體系應適應中文教育國際化和埃塞俄比亞中文教育本土化的要求，做出及時調整，以系統思維綜合考慮課程體系建設中的諸多要素，通過科學規劃、優化課程設置、提升課程實施質量、完善課程評價體系、做好教材和師資隊伍建設等方式，構建有國別特色的更加完善的文化課程體系，更有效地服務所在國高水平中文人才培養的需求。

[注釋]

①因2021年埃塞俄比亞內戰，馬克雷大學中文專業現處于暫停狀態，部分在讀學生經埃塞俄比亞教育部安排轉入了首都的亞的斯亞貝巴大學中文系繼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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