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背景下杜伊斯堡 產業革新與經貿發展研究

摘 要：杜伊斯堡是德國傳統的工業和港口城市，在德國經濟中占據重要地位。然而，相較于德國其它城市，杜伊斯堡產業轉型較慢，受第三產業沖擊嚴重，存在強烈的發展訴求。在“一帶一路”倡議的背景下，中歐合作愈發密切，杜伊斯堡也成為“一帶一路”在歐洲的重要物流節點，這為杜伊斯堡帶來了新的契機。本文將從杜伊斯堡的城市需求和“一帶一路”提供的發展機遇展開分析，闡釋二者的合作現狀，進而為中國同歐洲其他城市的合作提供借鑒。

關鍵詞：杜伊斯堡；“一帶一路”；城市外交；城市轉型；國際貿易

前言

德國城鎮化程度極高，發展均衡，形成了諸多大型城市群，在城市體系職能中分別負責專門化的領域。與此同時，其行政上采取聯邦制。該體制下，聯邦與各州政府不存在上下隸屬關系，直屬于聯邦的行政機構除了少數事項外也很少直接執行實體法所規定的事項。因此，德國地方政府行政權力大，城市政策自主性強，聯邦對于地方的政策約束能力有限。這意味著，在面對“一帶一路”倡議時，德國城市的決策雖服從于聯邦總體戰略，但仍具有相當的獨立性。

杜伊斯堡作為德國的傳統工業城市和新興內陸港口城市，擁有發達的制造業和物流業，具有突出的經濟影響力。然而，其工業轉型較晚，在20世紀中后期受第三產業沖擊嚴重，因而發展空間大，存在較高的對外合作需求。在“一帶一路”倡議的背景下，杜伊斯堡政企充分發揮其得天獨厚的區位優勢，積極探索國際合作新模式、拓展國際合作業務、努力實現工業老港的轉型升級，在“中歐班列”的建設和中歐企業合作過程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上述杜伊斯堡同“一帶一路”的合作之所以能順利展開，同二者之間的供需關系緊密相關。“一帶一路”以杜伊斯堡為重要的物流節點，將中國的高工業產能同歐洲市場的需求對接，促進了杜伊斯堡的“港口—鐵路”物流業的發展。同時，“一帶一路”為雙方企業間的交流搭建了平臺，促進了雙方在各領域的合作。此外，中國企業與杜伊斯堡政府在信息領域和城市建設方面也展開了緊密合作，增強了杜伊斯堡的城市智慧治理能力。

一、杜伊斯堡的發展困境與變革訴求

杜伊斯堡發展歷時久，產業功能相對單一，城市現代化發展需求突出。總體上，其訴求可被概括為三個方面：調整城市產業結構，增加第三產業占比，消除城市功能單一化的影響；推動運輸業（尤其是港口物流業）的轉型和發展，將自身打造為歐洲大型物流中心；提升城市軟實力，提高城市信息化水平和城市治理能力。

（一）城市產業結構有待調整

杜伊斯堡地處德國著名的老工業區——魯爾區內，曾主要開展以采煤、鋼鐵、化工為核心的重工業。二十世紀中后期，隨著全球工業結構的轉型，傳統重工業逐漸沒落，杜伊斯堡面臨著嚴峻的結構性變革挑戰。然而由于產業轉型不及時，且城市規劃思路長期停留于“城鎮空間服務于工礦區”，其經濟陷入了長達20余年的停滯期。直至1988年2月德意志聯邦共和國（西德）召開魯爾會議并決定在杜伊斯堡創建自由港，并于同年實施《新自由港與海關法案》，這一發展困境才逐步被打破。

1991年杜伊斯堡自由港正式被投入使用，標志著杜伊斯堡的城市工業經濟發展創建了一種新模式，即依托杜伊斯堡港發展現代物流業，提高第三產業占比，以此催生城市內部產業創新，盤活舊有僵化產業。港口物流運輸業的轉型與升級對于資金與技術的需求量巨大，產生成效的周期較長，所以尋找合適的投資者對于杜伊斯堡亦至關重要。廣泛的服務業投資可以提高港口物流業的綜合性與專業性，增強臨港產業集群效應，帶動城市腹地第三產業的發展，組建富有活力的產業投資環境，形成良性的產業建構，推動港口城市建設和經濟發展。

盡管杜伊斯堡多年來努力推進從第二到第三的產業調整，但是仍有一些工業部門如汽車產業、鋼鐵產業在杜伊斯堡的經濟發展中占據重要位置難以撼動，這些舊有產業亦需要在原有基礎上做精做尖，以適應現代化國際市場的需求。此外，杜伊斯堡應開發探索高新技術產業，將初具一定規模的 IT 產業做大做強，創生新能源產業，開拓數字經濟與綠色經濟并舉的發展新局面。

（二）重點物流中心的地位有待確立

杜伊斯堡擁有以鐵路和港口為主要組成部分的發達運輸業。據杜伊斯堡港務集團公布的數據，它每年接納來自兩萬多列貨運列車和相近數目的內河運輸船搭載的貨物，其2020年貨物運輸總量達1770萬噸，占據中歐貨運量的三分之一。而隨著城市的發展重心逐漸向第三產業轉移，杜伊斯堡的運輸業在該市生產總值中占比與日俱增，相應也需要一套更為有效的運作模式，因此急需轉型和升級。

杜伊斯堡港，作為歐洲最大的內陸港口，既可以與德國的運河系統連接，又可以與別國港口合作。雖然近些年來杜伊斯堡才逐漸將開發與建設重心轉移到港口上來，但由于歷史開發較早，杜伊斯堡港目前已基本經歷過聯合國貿發會研究報告中提到的第三代港口發展階段① ， 有良好的工業建設基礎，可較好地融入現代物流和國際供應鏈。對于將現代物流業作為主要發展目標的杜伊斯堡港，要使自身在今后的國際商業貿易競爭中保持優勢地位，必須不斷對港口進行全方位的優化，依靠提升整體效率和服務水平來取勝。

運輸業的發展對于物流中心的打造至關重要。作為內陸港口，杜伊斯堡港傳統的運輸方式是海運與陸運，其中陸運又以鐵路運輸為主。當前杜伊斯堡的鐵路隸屬德國鐵路系統，可通過德國及歐洲發達的鐵路網將貨物運送至歐洲各地。然而在面對更遠處的客戶需求時，尤其是對于市場更加廣闊的亞洲地區，由于重重關卡的限制，其運力未免捉襟見肘。現如今，全球制造業分工日益明確，德國先進的技術同中國企業的高產能和中國市場的旺盛需求相互契合，同時中國產品也可反作用于歐洲市場，這使中歐之間鐵路運輸的需求量增高。以中歐班列為例，其開行數量由2019年的8225列提升至2021年的15183列，近乎翻番。若能借此契機同中國鐵路運輸開展合作，擴大運力輻射范圍，開發終端物流市場，杜伊斯堡的鐵路運輸業便有望取得更好發展。

對于杜伊斯堡，建設高效的現代化綜合性物流中心還需要完善的信息系統與充足的數據支撐。信息系統能夠幫助港口進行貨物周轉與運輸的協調調度，提高港口工作效率；物流貿易中的數據的收集與分析則有助于推測市場變化，預測行情走向，使貨物貿易與配套港口服務有的放矢，以更少的投入換取更高的產出。由于目前杜伊斯堡港口由于數字化進程較晚，其港口平臺的信息系統與數據庫建設仍待完善。

（三）城市國際綜合競爭力有待提升

隨著杜伊斯堡逐步確定歐洲物流樞紐的城市發展定位，其城市產業的國際化發展需求與杜伊斯堡城市本身較弱的國際綜合競爭力產生矛盾，因而提升城市國際綜合競爭力也是其核心訴求之一。具體地，可歸納為三個方面：傳播新型城市形象、提升城市管理水平和提高居民福祉。

城市形象的打造對于城市各產業的全球化推廣具有重要意義，是城市核心競爭力的一部分。而長時間的工業生產已使杜伊斯堡的形象固化為一個以煤礦和鋼鐵為主要產業的工業城市，在歐洲范圍知名度較低且形象不佳，影響到投資者信心。因此打破過去固有偏見，積極占據媒體對外報道的輿論高地，重塑城市形象迫在眉睫。此外，提升城市管理水平是現代城市發展的客觀要求。為適應發展重心由第二向第三產業轉移的現狀，在短短三十年內，杜伊斯堡的城市規劃理念從“居民區服務于工業區”迎來了陡轉，這不可避免地帶來諸多城市管理上的問題。同時，信息時代的到來和互聯網產業的發展為杜伊斯堡的城市管理提出了更高要求，產業數字化發展的趨勢也呼吁著城市基建以及政務系統進行相應的數字化升級。最后，居民福祉，即城市的可居住性和對外吸引力是衡量城市國際綜合競爭力的重要指標，這對杜伊斯堡城市經濟、社會與環境之間的協調發展提出了較高的要求。隨著20世紀末重工業衰弱，杜伊斯堡經濟下行嚴重，失業率增加（一度高于10%），遠超德國平均水平；城市中廢棄的重工業廠房隨處可見，給城市環境造成了嚴重破壞。這樣的城市發展狀況曾給杜伊斯堡造成嚴重的人口流失（超過20%）。在20世紀90年代杜伊斯堡內港區域重新設計后，其城市居住條件已有所好轉，就業率有所回升，經濟逐漸回春，但目前在這些方面距離真正的國際化城市仍有差距。

二、“一帶一路”倡議為杜伊斯堡發展提供契機

“一帶一路”為杜伊斯堡帶來重大發展機遇。它不僅通過中歐班列在物理意義上將中國市場同杜伊斯堡乃至歐洲緊密相連，更是為雙邊企業打造了優質的合作平臺。在該背景下，杜伊斯堡一方面可享受其物流中心地位所帶來的發展紅利，另一方面可通過與中國企業進行合作以提升城市建設水平。

（一）借助中歐班列，建構歐洲物流樞紐

中歐班列是“一帶一路”倡議框架的重要組成部分，可為杜伊斯堡在內的沿線城市提供運力支持。總體上，其對于杜伊斯堡的意義可分為兩大方面：一是擴大運輸輻射帶，促進杜伊斯堡港口物流業體系轉型；二是降低運輸成本，便利杜伊斯堡與中國高工業產能的聯通，加速杜伊斯堡城市產業結構的調整。

杜伊斯堡具有優越的地理位置和相對發達的物流業。“一帶一路”倡議連通亞歐大陸，通過中歐班列進一步擴大了杜伊斯堡鐵路運輸業的有效服務范圍，給予其以海鐵聯運為核心的運輸業新的機遇，為其建構歐洲物流樞紐提供條件。對于前者，“一帶一路”倡議通過與沿線國家簽訂合約，減少了鐵路運輸阻塞，將杜伊斯堡鐵路系統同“一帶一路”體系結合，大幅增加其運輸范圍；與傳統的海鐵聯運相比，不僅能夠增加貨物運輸的安全性，還可以節約8%-20%的綜合物流成本②。對于后者，中歐班列的貫通不僅能夠降低杜伊斯堡港貨物進出口的周轉成本，提升港口聯運效率，還能補足港口運力的缺失，使杜伊斯堡的運輸業得以轉型。以杜伊斯堡港集團為例，其2017年年報顯示，當年杜伊斯堡港實現收入2.5億歐元，比前一年增長2000萬歐元，吞吐量增長30%，在德國港口中增速最高。

同時，運輸方式的選擇對于杜伊斯堡這樣的國際性港口來說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國際鐵路集裝箱運輸在轉運諸如飛機零部件、電腦及其配件、攝影設備等高附加值商品時，相較于海運更具綜合成本優勢。這使中國的過剩產能可以通過鐵路同杜伊斯堡連接，彌補了杜伊斯堡產業轉型所帶來的產能不足，減輕城市重工業生產壓力。港口的繁榮也帶動了杜伊斯堡臨港地區的第三產業發展，形成以港口為中心的產業集群，有效促進了杜伊斯堡的城市產業轉型。杜伊斯堡產業的變革則反過來提升杜伊斯堡的核心競爭力，加速塑造其歐洲物流樞紐地位。

（二）通過企業合作，打造面向世界市場的產業集群

在“一帶一路”倡議的背景下，更多的中國企業來到杜伊斯堡尋求合作。這對于杜伊斯堡而言，有兩個重要作用：通過中國企業的資金技術促進杜伊斯堡以港口物流業為核心的城市產業體系的轉型和發展；以雙方企業間的交流為根基，建立合作平臺，擴大杜伊斯堡的綜合影響力， 并為其本地產業的未來發展提供指引。杜伊斯堡借助與中國企業的密切合作交流，推進產業轉型，提升自身影響力和企業的競爭力，逐步地將原先相對分散的各產業整合為面向世界市場的產業集群。

具體來看，杜伊斯堡的港口物流產業除了拓寬運輸線路，提高港口貨物裝卸效率，完善港口的基礎功能之外，還需大力發展與之配套的第三產業門類，才能夠滿足現代港口綜合性物流中心的競爭需求。因此在當前的港口建設階段，杜伊斯堡急需國外企業的技術支持或者資金投入。目前，在“一帶一路”倡議的背景下已有百余家中國企業在杜伊斯堡進行投資，為杜伊斯堡帶來新的經濟增長點，推動了杜伊斯堡港口物流業的發展。2019年，中鐵集裝箱歐洲物流有限責任公司在德國杜伊斯堡揭牌。該企業直屬中國國家鐵路集團有限公司，在“一帶一路”沿線擁有諸多合作伙伴，可利用中國境內完善的鐵路網和國際信息資源優勢促進杜伊斯堡的交通物流發展。此外，南京高精傳動設備制造集團有限公司為提升前沿技術研發的效率，開拓歐洲市場，也鎖定了交通物流發達、研發機構集中且擁有相關產業集群的杜伊斯堡，其落地與業務開展提升了港口貨物運轉效率，促進了杜伊斯堡進出口貿易量的增加。

隨著杜伊斯堡與中國企業間的交流日益密切，雙方也建立了多個合作平臺。其中最為突出的是在杜伊斯堡召開的“中歐合作國際論壇”。該論壇舉辦至第四屆時，迎來了全球100余名各界人士，在此共同探討合作中亟待解決的問題，規劃未來圖景，使這一國際論壇發展為多領域中歐合作的前沿信息交流平臺，為杜伊斯堡城市研究國際態勢、捕捉市場動向、預判發展路徑提供了富有價值的參考。

（三）主動融入“一帶一路”，搭建數字化信息化平臺

對于杜伊斯堡，建設高效的現代化綜合性物流中心離不開完善的信息系統與大量的數據，實現完善的城市治理和未來規劃亦離不開信息處理和大數據分析平臺的支持。得益于杜伊斯堡政企對“一帶一路”倡議的高參與度，杜伊斯堡與中國企業在物流信息化和城市治理信息化兩個模塊緊密合作，助力其港口運輸業的轉型與升級，提升其城市軟實力。

一般地，港口的信息系統應具有港口作業信息平臺、電子政務信息平臺和物流信息協同平臺這三個部分。前兩者主要對港口內部的物流情況進行調度監督，后者則用于接收和分享相關信息，對接用戶系統及各物流企業，以保障信息的同步性。隨著更多企業的進駐以及更多國家地區間合作伙伴關系的建立，杜伊斯堡港的物流信息系統逐漸升級完善，數據庫不斷豐富更新，從而能夠更加精確地定位客戶需求、企業動態，有助于發展更高層次的港口服務體系。杜伊斯堡政府亦同華為等中國企業開展合作，以構建“智慧城市”為目標，搭建城市信息平臺，對杜伊斯堡的城市治理提供助力。這一長期合作的達成既是中德雙方在“一帶一路”倡議助推下的結果，又進一步加深了杜伊斯堡對“一帶一路”建設的參與程度，體現出杜伊斯堡官方長遠持久的合作意愿。

三、杜伊斯堡深度融入“一帶一路”的對策建議

杜伊斯堡作為德國傳統工業城市，發展歷時久，產業轉型壓力大，具有強烈的對外合作需求。此外，二者經濟領域上的供需匹配以及社會民生上的多層助力無疑也為杜伊斯堡政企深度融入“一帶一路”倡議起到了積極的導向作用。在實踐中，“一帶一路”倡議將中國市場、中國技術和中國產能同當地市場對接，促進雙方的交流，為杜伊斯堡帶來新的機遇，助推杜伊斯堡的城市發展。該倡議通過開通中歐班列、推進企業合作和構建信息平臺等方式，對杜伊斯堡推進運輸業轉型、調整產業結構和提升城市綜合競爭力的發展訴求一一做出應答，從而開辟了二者合作的新局面，實現了雙方的互利共贏。

同時，由于歐洲在地方上具有高度自治傳統且“市鎮”這一行政概念在民眾心中頗具地位，其城市層面往往具備更多的決策自由。因此，當對方國家的宏觀政策環境對“一帶一路”項目不利時，轉而開展服務于“一帶一路”倡議總體戰略的城市級合作并開拓地方市場對于中國而言不失為一種可行之策。就此而言，杜伊斯堡這一成功案例對于“一帶一路”倡議深入歐洲具有重要的借鑒價值；如何讓杜伊斯堡進一步融入“一帶一路”也成為當今重要的議題。

（一）發揮政府帶動作用，為企業開展貿易鋪設條件

在與杜伊斯堡的貿易中，中國企業往往需要付出更大成本，承擔更大風險。部分中方企業在響應“一帶一路”的號召并開展與前者的貿易時存在積極性不足、成功率低等問題。政策的陌生和自身組織性的匱乏也易使其在市場競爭中易處于弱勢地位。因此對于中國而言，首先應組織相關部門開展調研，加深對杜伊斯堡現階段需求的了解，掌握其政策風向和市場動向，為企業提供參考。這有助于中方企業對杜伊斯堡的需求有全面的認識，從而有針對性地與之開展貿易交流，亦有利于降低企業前期市場調研成本，避免盲目合作，規避潛在的市場風險。此調研應重點探明：城市各行業當前的運營狀況，優劣勢和發展需求；城市的相關政策規定對于開展跨國貿易的支持程度；當前正在進行貿易的雙方企業的運營情況及其對于杜伊斯堡市場的評價。

此外，建立健全的企業聯合機制也是深化中國企業在杜伊斯堡發展的必然要求。“一帶一路”各相關機構可在不同領域的企業間牽線，設立跨產業的企業聯合組織和服務機構。一方面，這些企業可以通過聯合擴大規模和話語權，進而在合作中占據優勢地位；另一方面，跨領域合作可使服務的覆蓋面更廣，更具系統性，產品更具競爭力，能更好地滿足對方城市的需要并為之帶來經濟價值。

（二）不計“一城一地”得失，以建立合作平臺和對話機制為目標

在推進“一帶一路”倡議及其相關項目過程中，建立合作平臺和對話機制不僅能夠帶來短期的成功，更重要的是還能夠為長期發展奠定基礎。通過建立多邊平臺，諸如合作論壇、行業峰會等，中國與杜伊斯堡企業能在各領域展開深入接觸，從而促進信息資源共享和科學技術創新。同時這也有助于中國企業擴大自身影響力，進一步深化同杜伊斯堡當地乃至歐洲其他地區的企業的合作。

與建立合作平臺相輔相成的是與目標城市的政府和相關組織建立高效的對話機制。這種對話機制不僅有助于雙方及時地交換意見，更重要的是能夠減少合作上的分歧和誤會。通過建立對話機制，雙方能夠更加準確地了解彼此的合作需求和期望，從而更好地協調行動，推動“一帶一路”項目在杜伊斯堡的落地。此外，借助高效的對話機制，中國企業可以更好地了解當地市場和法規環境，從而能夠更好地適應當地的經營環境和需求。該機制也有助于目標城市政府了解中國企業的合作意愿和能力，在政策制定和資源配置上提供更準確的指導。

（三）推進雙邊“公共外交”，深化各領域交流

中國同杜伊斯堡在經濟領域的合作離不開堅實的民意基礎，也離不開雙方在外交層面上的深入交流。隨著全球化推進，當代外交正由傳統的俱樂部式外交（Club Model Diplomacy）向網絡化外交模式（Network Diplomacy）轉變，民眾意志和社會輿論也可直接地影響到宏觀政策的導向。正因如此，公共外交在中國與杜伊斯堡的各領域往來中扮演著愈發重要的角色。在歐盟整體對“一帶一路”倡議持懷疑和觀望態度的當下，通過與杜伊斯堡加強公共外交聯系，可以增進雙邊的互信和友誼，有助于減輕當地的民意阻力，助力“一帶一路”相關項目在杜伊斯堡的落地。此外，人文領域的交流可以使雙方增進對彼此文化和習慣的了解，擴大合作的空間，使雙方在共事時能夠秉持更加包容的態度，擬定更加具有本土化和可行性的方案，提高項目的運行效率。▲

注釋：

①1992 年 1 月，由聯合國貿發會議秘書處在題為《港口服務銷售和第三代港口挑戰》的報告中提出。相對于第一、第二代港口，增添了運輸、貿易的信息服務與貨物配送等綜合服務的功能.

②見中歐班列發展報告（2021）[R].2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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