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隨著信息技術的日新月異,公眾對于信息的選擇標準發生了相應變化,時效性、重要性、接近性等傳統新聞價值要素已經無法滿足受眾的信息需求。作為一種特殊的新聞實踐,非虛構寫作憑借獨有的文學藝術性與長篇幅慢節奏,明顯區別于快餐式資訊,成為流量時代踐行“新新聞價值”的典型新聞體裁。但在與資本和技術融合的道路上,非虛構寫作逐漸顯現出社會價值與商業價值失衡、虛構與真實界限模糊等問題。文章采用內容分析法,并結合非虛構個案分析,以共情傳播為理論基礎,對非虛構寫作中的新聞價值嬗變進行研究,探索流量時代非虛構寫作的發展路徑。首先,回溯國內外非虛構寫作發展歷程,總結非虛構寫作各個時期的發展特點;其次,對照傳統的新聞價值五要素,歸納非虛構寫作中的新聞價值的新邏輯為慢節奏、草根性、主觀化與共通感;再次,以共情傳播為理論視角,從共情情境、身體共在與主客機制三個層面分析新聞價值新邏輯如何催生共情效應;最后,針對“新新聞價值”顯現的發展困境,提出避免“濫情化”表達、明確“非虛構”界限和防止“泛素人化”市場等建設性意見。
關鍵詞:新聞價值;非虛構寫作;非虛構;共情傳播;新聞真實
中圖分類號:G21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3)11-0017-04
非虛構寫作,即以客觀現實為背景的寫作體裁,其概念可追溯至美國20世紀60年代的“新新聞主義”。“新新聞主義”對文學作品進行了大膽借鑒,主張將文學性寫作方式融入新聞報道中,重視作品中情境、心理與細節的描寫。在國際局勢動蕩的社會背景下,“新新聞主義”以其獨有的批判性與作者主觀權影響著該時期的新聞選擇標準,新聞作品對于現實世界的態度不再充斥冷漠與遲緩[1]。1979年,普利策新聞獎首次增加特稿寫作獎,該獎項確立了“非虛構寫作”在新聞領域的體裁地位。
20世紀90年代,中國傳統媒體開始了對“非虛構寫作”的探索。早期的非虛構新聞聚焦于社會轉型期的民生故事,在新聞事件的選取上普遍注重宏觀背景與人文價值。1995年,中國青年報的《冰點》周刊發表第一篇深度報道《北京最后的糞桶》,正式拉開小人物新聞故事的序幕。進入21世紀,特稿與調查性報道迅速在國內新聞領域中占據一席之地,現實批判性成為這一階段非虛構寫作的主流價值標準,《被收容者孫志剛之死》《舉重冠軍之死》等作品紛紛從人道主義出發揭示一些社會深層問題。20世紀90年代至21世紀初,以南方周末為代表的傳統媒體以深度報道的形式參與著公共輿論空間的建構[2]。
2010年,人民文學正式引入“非虛構”概念,開設相關專欄。隨后,新聞界開始接受“非虛構”概念,并用其代替傳統的特稿、深度報道與調查性報道等新聞體裁,南方人物周刊、騰訊與網易等媒體紛紛開設“非虛構”欄目或平臺,非虛構寫作的主陣地也從紙媒漸漸轉向移動互聯網。開放的傳播渠道與全新的社會情緒讓非虛構寫作的新聞價值取向再次側重于文學性,其關注對象指向社會邊緣群體[3]。
作為新聞事件選擇的標準,新聞價值同時具有理論與實踐層面的內涵。時新性、趣味性、顯著性、重要性與接近性是傳統新聞業界所公認的新聞價值五要素。隨著媒體融合的深度推進,新聞價值的選擇標準也趨于多樣化。非虛構寫作憑借自身的高度文學性和創造力,在“新新聞價值”上相對其他新聞體裁有更多呈現,其新聞價值的新邏輯可大致歸納為慢節奏、草根性、主觀化與共通感四大特征。
(一)慢節奏——緩慢敘事中的人文關懷
非虛構寫作中的慢節奏特征,不僅體現于長文本的沉浸式深入敘事,還體現在事件選材的弱時效性,凸顯了加速社會中珍貴的人文關懷。
首先,非虛構寫作的慢節奏可以通過“慢敘事”來完成。五分鐘的影視劇解說、“短平快”的網絡新聞、倍速播放的視頻音頻……不可避免地造成一定程度的審美疲勞,也難以滿足讀者深度思考的需求。非虛構寫作所選取的不少新聞事件需要作者的深入挖掘,對人物和事件進行層層洞悉,這給予了讀者全面、深入的思考空間。同時,慢寫作與長文本使非虛構寫作的敘事帶給讀者沉浸式的情感體驗[4]。
其次,新聞的弱時效性也是非虛構寫作的慢節奏的一大特征。非虛構作品的深度調查流程已經決定了這種新聞體裁難以達到傳統硬新聞的即時傳播力度。因此,非虛構寫作往往善于將舊事件賦予新的時間價值,用當下的時代情緒包裝舊聞。例如《人物》于2021年5月發表的《平原上的娜拉》,通過回溯20年前的電視節目《半邊天》,講述了農村婦女劉小樣身處保守鄉村,卻渴望知識、不甘庸碌的故事,她那句“我寧可痛苦,我不要麻木”感染了千萬讀者的心。由此,整個作品為舊聞注入了新的時代特色,劉小樣所彰顯的強大女性主義精神無疑契合了當代青年的情感訴求。
(二)草根性——個體生命里的強大張力
主體草根性是流量時代非虛構寫作區別于顯著性新聞、走出差異化道路的另一重要方式。一方面,默默無聞、有一定特色的草根人物容易獲得非虛構作者的青睞,草根故事呈現在非虛構作品中,彰顯了新聞作品的人道主義[5]。另一方面,非虛構寫作的創作門檻降低,不少普通人成為非虛構內容生產者,使得草根故事有了更多敘事主體。
亞文化群體等邊緣人物也是非虛構寫作的主要題材。近年來,性少數群體、非主流青年等領域的題材頻繁出現在非虛構寫作作品中,此類非虛構作品往往具有明顯的價值導向,拉近了亞文化群體與主流社會的距離。
另一方面,某些非虛構寫作平臺為了滿足受眾的獵奇心理而獲取流量,對亞文化群體過度關注與消費,無限放大亞文化群體的悲劇命運,并且文章缺乏解決問題的意識,導致“苦難”成了沒有靈魂的標簽,讓新聞對于亞文化群體的關注徹底淪為商業牟利的工具[6]。此類文章大多使用煽情的表達手法,很容易大范圍傳播,長期來看會給社會帶來不良影響。
(三)主觀性——私人視域下的微觀情感
非虛構寫作自誕生以來就一直嘗試突破新聞業界所奉行的客觀性原則,主觀性是非虛構寫作的極具特色的新聞價值標準。視角個體化與情感私人化是非虛構寫作的主觀性的實現方式。近年來,情感類話題與事件成為非虛構寫作的熱門題材,小家小愛、細膩的個人情感與從“我”出發的主觀投射都更加容易觸動普通讀者的內心世界。
非虛構作品中,主觀真實與客觀真實并非相互對立,而是相輔相成的。一方面,非虛構寫作中的主觀創造并非憑空情緒化的想象,而是立足于可見可證的客觀事實,作者的情感是通過真實存在的一切描述出來的[7]。另一方面,社會生活本質上就是實踐的,總體上是無數感性體驗的相互融合[8]。非虛構市場需要多種多樣的主觀視角作品,探尋不同人群在社會權力結構中的作用,在無數的主觀真實中達成反映整體社會的宏觀真實。
在傳播效果與學術價值方面,非虛構寫作的主觀元素都具有一定意義。共情傳播理論認為,情感需要催化,身臨其境的主觀代入具有天然的情感導向。如果用客觀的學術規范來描寫多彩復雜的社會現實必然會影響閱讀體驗,削弱傳播力與影響力。從社會學視角出發,以第一人稱“我”為視角,敘述者將主觀的自我投射進故事環境之中,突破了作者自身固有的文化邊界,能更深入地探索故事空間。以歷史學為切入視角,非虛構寫作中主觀元素所反映的多樣的時代情緒、寫作視角與語言風格都具有史料價值,這是趨于同種范式的客觀化寫作所難實現的[9]。
(四)共通感——社會學視角的宏觀審思
傳統新聞價值中的接近性,強調新聞事件與受眾形成地理或心理層面的接近。在非虛構寫作中,共通感成為有效打通各類受眾情感的新聞選擇標準。共通感標準要求新聞能從微觀敘事中挖掘更為普遍的宏觀聯系,即新聞事件背后的社會矛盾。具有共通感的非虛構寫作不局限于對現實的客觀記錄,積極解釋復雜世界的運作體系,幫助受眾更深入地了解現實與人性,有一定程度的批判色彩和明顯的社會學意義,并以此為手段讓讀者感受到身處同種社會矛盾中,而產生情感共鳴[10]。
2020年11月,《人物》上的作品《外賣騎手,困在系統里》便是“共同感”非虛構寫作的典型案例。文章通過描繪外賣騎手受困于算法技術與數字勞動的窘境,凝練地描繪出“每個人都受困于系統”的社會共通的困境。越來越短的送餐時限,如同越來越短的任務截止時間、越來越高的績效考核標準,讀者不僅會同情騎手被“精準計算”所壓榨,更會達成心理深層的情感共振??梢?,通過遵循問題意識、挖掘社會矛盾中的底層邏輯,即使是微觀的草根故事,也可以實現最大范圍的心理共通。
共情傳播,即通過信息的傳遞、分享或擴散,一定范圍內的群體產生了相同或相似的情緒、情感。作為紀實報道與文學表達融合的產物,非虛構寫作兼具現實意義與藝術價值,在公共空間的情感動員上發揮著不可忽視的作用。非虛構寫作中“新新聞價值”選擇標準的出現可借助共情傳播理論,從共情情境、身體共在與主客機制三個方面解釋其成因。
(一)從信息到情緒,共情情境下的情感流通
群體共情的產生依賴于一定的環境,心理學將這個環境條件概括為情境,情境又包括特定時空場所所呈現的事物或者信息,它可以影響人們的情感或認知。新芝加哥學派的場景理論認為,場景不僅包括地理層面上的實體空間,還包含社會關系與文化意識等非實體空間[11]。
在非虛構寫作的傳播過程中,讀者以多重維度的場景為共情情境,達成了與作品內容的情感共鳴。首先,新聞頁面本身提供了信息的網絡地理場景;更進一步,信息中所包含的主旨內核形成了作品的思想意識場景。具有共通感特征的非虛構作品通常更加具備達成共情的思想意識場景。共通感的新聞事件要求從微觀個體敘事中提煉出普遍的社會矛盾或時代情緒,使讀者在心理深層與非虛構作品完成共情,從而能實現更好的傳播效果。非虛構作者從非顯著的個體事件中尋找到社會系統層面的顯著的文化共識,可以完成極大范圍的群體深度情感共鳴。
(二)從生產到傳播,身體共在催生情感發酵
身體共在,是共情傳播除情境外所需要的另一個條件。從傳播渠道來看,廣播、電視、報紙等傳統媒介都可以為共情傳播提供情境基礎,但若要實現身體共在,還需要一個人們可以達成快速互動的場合,移動互聯端便是這個完成身體共在的虛擬情境。楊國斌提出,網絡不僅是信息的集散地,更是情感交流與共鳴的場域[12]。
從非虛構寫作的生產過程來考察,公共開放的非虛構創作平臺是完成身體共在的第一個場域。隨著社交媒體日益發達,現代民眾的自我表達與社會參與的欲望越來越強,不少非虛構平臺也開始放開媒介權利,鼓勵普通公眾寫作?!罢鎸嵐适掠媱潯薄芭炫取ょR相”等平臺舉辦非虛構寫作大賽,網易“人間”等平臺長期接受社會投稿。這些舉措為非虛構寫作領域注入了更多草根化新鮮血液,使作品內容與題材都更具人情味。
微信和互聯網跟帖區是非虛構寫作傳播過程實現身體共在的另一個虛擬場域。在完成非虛構寫作的閱讀后,受眾個體可能已經與文本內容達成共鳴,但尚未實現大規模的共情傳播。共情傳播理論認為,具有相似情感或情緒體驗的個體們處于身體共在的情境,只要形成互動,便可實現大規模的情緒聚合,甚至情感爆發。具有主觀元素的非虛構作品常含有共通的情感,從第一人稱視角出發的情感更容易被讀者帶入。因此,在傳播過程中,此類非虛構寫作更容易被讀者通過微信朋友圈分享、留言區評論等互動方式完成情感聚合。
(三)從認知到行為,主客機制達成價值傳遞
在虛擬情境中,傳播主體與客體通過移動互聯端的技術優勢與平臺特色,實現傳受雙方的實時高頻互動,達成了相似情感的大范圍擴散。非虛構寫作媒體作為傳播主體,在微信公眾號、視頻號等平臺上以多媒體形式向大眾傳播新聞信息。同時,新聞參與者通過發布記者小記、在新聞留言區與讀者互動等方式進一步強化與傳播客體的交流。2020年11月,“谷雨實驗室”發表《一個名字叫“喂”的女人》,參與采訪的志愿者在讀者留言區講述了采訪期間的暖心故事,隨后,文章作者也發表了作者手記,這一系列舉措在傳播前中后期持續發力,使得該文章收獲了“10萬+”閱讀量,打動了無數讀者的心。
另一方面,兩級傳播機制促使作為傳播客體的大眾完成認知、情感向行為上的加強或轉變。共情容易產生在身份認同度高的群體內部,微信公眾號、短視頻等平臺的算法推薦與用戶訂閱制篩選出相同圈層的人群,網絡大V等“意見領袖”的轉發也讓信息所傳遞的情感在相應群體中迅速蔓延。以《外賣騎手,困在系統里》為例,該作品發布后,中國新聞網、第一財經等主流媒體公眾號很快便轉發推薦。在評論區中,有網友呼吁社會關注外賣騎手的生存困境,也有人表示將來點外賣時會對送餐時限更加寬容。這篇報道所引發的情感風暴很快席卷了主流輿論場,美團與餓了么兩大行業巨頭先后發布彈性時間舉措、制定了更多保護騎手安全的規定。
(一)避免“濫情化”表達,堅持社會價值不缺位
非虛構寫作領域對于亞文化群體的長期關注,為提升社會包容度與開放性作出了不少貢獻,體現了媒介的社會責任感。非虛構平臺需要堅持這一良好傳統,利用其傳播優勢,為被忽視的少數人的利益發聲。同時,非虛構平臺對于這類公共議題的報道,能夠防止媒介空間被“傻樂主義”充斥,引導受眾對于社會生活有更深層的思考。
另一方面,非虛構寫作還需要對少數群體議題進行價值平衡,防止悲情泛濫化。非虛構作者需要跳出對少數群體的“悲情渲染”的思維固化圈,不能只破不立、只解構不建構[13]。作者需要帶著建設性思維去思考少數人群的困境,避免傳遞極端消極情緒??傊?,非虛構寫作應該平衡社會價值與觀念表達二者之間的關系,構建積極健康的輿論氛圍。
(二)明確“虛構化”界限,重申新聞專業主義
非虛構寫作的門檻非常高,它需要作者平衡好文學性與真實性的關系,劃分想象與現實的界限。學者項飆認為,非虛構寫作的創造性也源于它的局限性,寫作中的想象必須來自客觀存在的東西。當前,網絡上的很多草根作者并未經過系統性的專業訓練,缺乏一定的媒介素養,其作品的新聞真實性存疑。還有部分專業作者為了追求文章流量,過度追求獵奇性,放大部分情感,使文章立場有失公允,例如《南風窗》發表的《涉嫌性侵未成年女兒3年,揭開這位總裁父親的“畫皮”》由于未做到立場平衡,產生了不良社會影響,損害了《南風窗》的媒介形象[14]。
為了明確“虛構化”界限,首先,非虛構平臺應該完善事實核查機制,確保新聞客觀事件真實。媒體可以借助先進數字技術進行事實核驗。其次,非虛構平臺還需要對新聞作品的客觀性進行把關,提升作者的專業意識,確保事件各方的聲音平衡,防止造成媒介權力濫用。
(三)防止“泛素人化”市場,多學科互鑒打造精品
隨著傳統媒體的生產模式日漸式微,相比聘請專業的記者與學者,不少非虛構寫作平臺開始傾向于素人投稿式的低成本運營方式。在此背景下,市場上泛化的素人非虛構寫作大大侵占了專業寫作的生產空間。并且,對于某些公共性話題,專業記者的采訪與相應學科的科普分析是必不可少的,素人寫作與專業媒體撰稿兩大力量需要齊頭并進[15]。
非虛構寫作可以通過融合多學科建設來避免陷入“泛素人化”困局。非虛構平臺需要吸納不同知識、學科背景的創作者,讓非虛構寫作視角豐富,打造不同專業領域的垂直內容,提升非虛構寫作的教育意義。只有實現各方視角并肩齊驅,才能讓非虛構的田野更加茂盛。
長遠來看,伴隨媒介技術的助力,非虛構寫作領域仍有較大的發展空間,媒介形式也將越來越多元融合,有潛力繼續在新媒體平臺走出一條差異化道路,為新聞提供更豐富的價值選擇標準。但不變的是,無論是暗含感性色彩的草根化敘事,還是富有天然權威的學者研究,非虛構寫作始終都是人們觀察社會與解讀文化的一扇重要窗口。創作者不僅需要多方位地觀察寫作對象,還需要勇敢地融入目標空間,勾勒出更加立體的社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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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陶斯微,研究方向:新聞傳播實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