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版權：為客戶提供“一站式”服務

記者｜ 李 麗 “我們堅持提供高效、專業、‘一站式’全鏈條的版權服務。從一本書報價開始，到版權合同期結束，我們一直都在。”

PNSO 恐龍大王的系列作品、Sheldon 科學漫畫工作室的作品、被新一代插畫師或從事藝術角色設計的工作者奉為工具書的《幻想的藝術》等圖文書接連被成功輸出到歐洲多國，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繁花》被兩家韓國出版社競相報價……隨著中華版權代理有限公司（以下簡稱“中華版權”）向海外推介輸出的這些圖書陸續實現加印，中國圖文書的品質被越來越多的海外出版商和讀者所認可，中國當代文學日漸被關注，十幾年前抱著讓中國圖書“走出去”的小目標和信心加入中華版權的高小然，很高興自己選對了平臺，實現了夢想。中國版權保護中心所屬的中華版權從事版權貿易業務三十余載，與國內外大型傳媒和出版機構保持著良好且日益深化的合作關系，業務遍布歐洲、美洲、亞洲周邊國家。目前已與多國千余家出版公司展開多領域深度合作，累計引進與輸出圖書版權5 萬余種，電子圖書、期刊及音像制品3 萬余種。

作為公司業務總監的高小然，向我們介紹了中華版權取得這些豐碩的國際文化交流成果的背后，其專業的團隊是如何全方位參與圖書出版各個環節來提供全流程的服務與支持的，這些努力包括：前期翻譯書訊和樣張、協助選題申報、版權簽約、推介譯者、排版、印刷、市場營銷等，真正通過實干促交易，和國內外的客戶也處成了朋友，積累了越來越多的優質內容資源、人脈資源、渠道資源。

經過中華版權的持續努力，PNSO新作品版權輸出達成合作

堅定地“走出去”

雖然目前對版權貿易成交額的貢獻仍然是版權引進大于輸出，但作為版權貿易的“國家隊”，中華版權一直堅持走市場化道路輸出中國原創出版物的版權，所有的版權輸出都會確保權利方有經濟收益，輸出的很多圖書實現了加印。高小然說：“我們的長項是圖文書的版權輸出，現在圖文書、漫畫書在國際市場上大受歡迎，除了題材的適銷，還因為我們挑選的圖文書排版、設計都具有國際化的高水準，外國出版商看到我們推薦的書很詫異，說沒有想到中國還有這樣的作品。”

相比之下，文學類圖書輸出難度偏大，但高小然說公司始終鼓勵大家去發現并輸出優秀的中國原創文學作品，因為文學作品的內容是文化的精髓。金宇澄的《繁花》就是通過中華版權成功輸出韓國的。“那會兒還是疫情期間，正好金宇澄的經紀人為這部作品開放了多語種的報價，我們立刻就推薦給了幾家熟悉的專門出版文學書的韓國出版社。當時收到了兩家的報價，對接的過程中僅僅是策劃案，我們就準備了中文、韓文、英文三個版本。兩個報價方中的一家，堅持要拿到這本書的版權，由于權利方對譯文質量有很高要求，韓方提前確定好優秀譯者，并提供了詳細的介紹。溝通談判大概持續了一個月，提交了三輪報價，最后那家志在必得的出版社買下了韓文版權。”

在那段線下交流困難的特殊時期，能夠在較短時間內促成這本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的輸出，高小然將其歸結為多年來他們團隊與中外出版社之間建立起的良好合作關系，以及超越工作關系的朋友式的親切往來。“合作關系都是一點點積累起來的。我們的團隊成員80%以上有海外留學經歷，既對海外某一國家或地區的文化有著較深入的理解，又對文化傳播方式有著清晰的認識，可以用海外市場聽得懂且能接受的方式去交流、傳播。”

“其實國外市場對中國的作品是有需求的，關鍵是信息不對稱。我們大概是從2012 年開始主攻歐洲市場，和法國、意大利、俄羅斯、波蘭等國的一些出版社都有版權引進的合作，基于這些長期合作，他們對于我們作為版權代理人有信任基礎，也愿意將他們對中國圖書的需求告知我們，委托我們去幫他們選書，去找國內市場上反響好的相關圖書，或者是國內出版社新上市的重點書。通常我們會優先去找那些以往合作密切且順暢的國內出版單位合作，也歡迎更多國內出版單位跟我們加強交流，我們有海外出版社的新書書單和購買需求。”

高小然介紹，中華版權的圖書版權輸出目的國主要在歐洲地區，輸出語言包括俄語、法語、意大利語、波蘭語、西班牙語等，對韓國的版權輸出量近幾年也比較可觀。

從類型和題材來看，她認為在海外比較受歡迎的中國圖書主要可以分為三類：第一類是有影響力的中國人物相關作品，比如《習近平用典》、詩人海子的《海子詩選》、成龍的《還沒長大就老了》；第二類是《三國演義》《邊城》《繁花》等中國優秀文學作品，也深得海外出版機構的喜愛；第三類就是科學性與藝術性相結合，通過藝術手法，普及科學知識和最新研究的中國科普圖文書。比如PNSO 恐龍大王的系列作品、Sheldon 科學漫畫工作室的作品，現在中華版權經常收到海外客戶對于這類內容優質的科普圖文書、漫畫書的查詢需求。

韓文版《繁花》（兩冊）

“做好版權輸出工作，一是版權代理人要對海外市場有比較充分的了解和把握，二是國內出版社對于版權代理人工作專業度的認可。”高小然解釋說：“比如由人民郵電出版社數字藝術分社（以下簡稱‘人郵數藝社’）出版的關于游戲動漫人體結構與角色設計的《幻想的藝術》成功輸出的實例。這本書在國內銷量很好，內容專業扎實，圖書裝幀也很精美，推薦給國外合作方后，很快收到了回信。通過和外方的溝通，了解到對方希望能簽約一個作品系列。而《幻想的藝術》只有這一本，基于人郵數藝社與我方長期合作建立的深厚信任，通過和其編輯團隊詳細溝通，對比大量同品類產品，我們有針對性地挑選并打造了全新的中國特色系列，然后將此系列圖書推薦給更多的外方機構，從單本書到組成套系，成形非常快。如果我們不了解出版社到底有哪些書，如果編輯團隊不信任我們，不開放資源庫給我們挑選，可能單獨向外推這一本書現在都無法成功。目前這個新組建的系列已經輸出了英語、法語、意大利語、塞爾維亞語的版權。”

當然，中國圖書“走出去”依然面臨著困難和挑戰，高小然感嘆，文化傳播是一項長期的工作，無法實現立竿見影的效果。好作品創作周期長、出版周期長，等版權代理人拿到得到市場印證的優秀作品時，通常作品已經上市一段時間，而推薦周期也不好預判。像前面提到的PNSO 的圖書產品，版權輸出合作已經持續6 年，現在法語和意大利語版本的輸出授權方面取得了良好的社會效益和非常穩定的經濟效益。她表示，版權輸出工作需要長期播撒種子，有時好幾年才能見到種子發芽。比如西南大學出版社和英國Faber Music 之間的合作，通過中華版權介紹，從開展版權引進工作開始相識。通過線下辦培訓、線上會議、展會交流等，在引進國際知名優秀作品的同時，也讓海外客戶領略到中國歌曲和樂器的魅力，并在今年實現了西南大學社出版的西洋樂器演奏中國歌曲的曲譜版權輸出到英國Faber Music。未來，在“走出去”方面，中華版權作為“國家隊”會繼續主動向海外市場推廣傳播內容好、銷量好、有影響力的圖書。

做版權代理口碑特別重要

古人云“有口皆碑”，中華版權一直重視口碑傳播。因為中華版權的代理人認為口口相傳是基于共識，沒有額外的粉飾，出版行業是知識分子集中的行業，行業內的溝通都比較純粹，作為版權代理人，更應靠專業性為上下游客戶提供及時的服務。

國博日歷

中華版權不僅代理版權引進輸出的國際間貿易，還擔當著猶如作者經紀人的角色，發掘代理未出版的原創書稿或選題，打通創作到出版上市的各環節，將優秀的作品推向市場。“作為代理人，每年有許多成功或有潛力的作者會把自己的作品交到我們手上，委托我們達成圖書出版、產品商業化合作。有些項目馬上可以變現，有些項目需要進行詳細的雕琢，一旦看到項目的出版價值或有商業化價值，我們會進行全方位、多角度的宣傳推薦，憑借多年工作經驗積累，精挑細選合作方，為上下游資源方做好橋梁搭建的工作。”高小然說，“比如，我們去年接觸到一個‘博物館中的漢字’項目，心情非常激動，盡管只有2 頁內文和編寫提綱，但展現了編寫團隊的創意和專業性，國博衍藝和小象漢字無疑是在各自領域做了一次突破和創新。我們馬上決定展開多方推薦，擺案例、做市場前景分析、做項目展示推介，聯系了十余家出版單位進行討論，最終東方出版社憑借豐富的日歷市場經驗、對內容的策劃堅持、國字頭出版背景等優勢，展現出自己獨特的魅力，三方達成簽約合作。”

而在從海外引進版權方面，高小然的感受是，現階段國內出版社對引進圖書的需求更加細化，更多的出版社希望引進知名度高、市場表現出色、有獨特風格的作品。在重點好書上，出版社會果斷地投入成本。一些較容易復制、內容稍顯普通的書，被引進的概率大大減少了。出版社通常要考量作者的背景、獲獎情況、作品銷量、已授權語種等，內容過硬，才是根本。

讓高小然特別有感觸的是，現在國內很多出版社和文化公司的編輯在洽談引進圖書版權時，不僅關注圖書內容、作者的知名度和獲獎情況，對下一步圖書引進之后怎么在國內出售，也會做出詳盡的計劃。她覺得國內編輯的營銷能力普遍較強，相比之下，海外出版社的編輯對于書怎么賣考慮得少一點，會有營銷團隊參與，有些出版社有產品經理，會從讀者角度考慮外觀設計、產品質量和市場營銷方案。“不同國家的市場形態與制度不同，像意大利和法國這些歐洲國家，圖書銷售更多依賴實體書店。中國互聯網產業高速發展，因此編輯在出書之前就必須要考慮，這本書主要是走線上發行還是線下發行，據此要制定截然不同的營銷策略。”

從事版權貿易代理工作多年，高小然碰到過很多好書因圖片問題、翻譯問題，出版計劃擱淺，“就像很多小語種的圖書，質量很好，策劃角度新穎，但是苦于在國內找不到合適的翻譯人員，或因人力成本太高，難以成約”。

但中國畫報出版社引進的“螢火蟲”書系的順利出版，讓高小然和團隊都體會到了作為版權代理人的喜悅和成就感。“螢火蟲”系列由英國未來出版社出版，中國畫報出版社獨家全套引進了這一圖書系列，2023 年8 月在上海書展舉行了“螢火蟲”全球史書系推介暨第50 冊隆重出版發布會。英國未來出版社是中華版權合作十余年的老朋友，在最初拿到這套產品時，整個團隊都覺得這套書的內容可讀性很強，有大量的人物關系圖、時間脈絡圖等，是讀者喜歡的歷史信息圖類科普讀物。但由于這套書系巨大，許多國內的出版單位望而卻步，不敢引進，面對實際存在的困難，中華版權和國外權利人溝通策劃了深度戰略合作方案，為中國出版社緩解成本和時間壓力，達成了共贏效果。

“作為版權代理人，口碑特別重要。”高小然說，他們也遇到過某些作品授權快到期時，出現新的競價方報出更高的買價，這種時候，他們會先告知權利方和原始的被授權方，根據雙方實際的反饋，進行后續報價、簽約流程。“我們不支持惡意搶版權、惡意抬價的行為，出版物是兼具文化屬性的商品，文化傳承也體現在作為權利方、代理人、被授權方做人做事端正的態度上。是否愛惜自有口碑，是一個團隊安身立命之本。”高小然表示，他們一貫的原則是尊重最先發現這個項目的編輯和出版社，在版權快到期時，提前一兩個月就會和原有的被授權方溝通，詢問他們是否續約。

“在今年北京國際圖書博覽會上，我們代理的一個書系的中方簽約時就坦露了他們的擔憂——他們擔心自己對這個系列投入很多精力和財力后，無法確保續約的時候，不會有其他家來競價。我們與外方及時說明了中方的這種擔憂，通過及時修訂合約相關條款，解決了相關的問題。”

有充沛資源支撐的全流程服務

高效和專業，是國內外客戶經常給予中華版權工作人員的評價。該公司這些年積累沉淀下來的，不僅是高素質高效率、掌握多國語言的隊伍，且擁有豐富優質的各類資源，還有在服務過程中形成的強烈的服務意識。能夠和一群各有所長、志同道合的同事共事，高小然由衷地感到幸運。比如，團隊里有留學學習出版、口譯、經管、市場營銷、藝術史等專業的各類人才，大家都能自覺將專業長項融入實際工作中，尤其團隊中的90 后年輕人都是帶著思考去工作，能在工作中找準自己的位置。高小然說：“整個團隊內驅力很強。”

除了“人和”的優勢，高小然說要做好版權代理工作更重要的是自我定位，版權代理服務是中間人的工作，是為上下游客戶搭建平坦的溝通渠道，甄別、篩選值得出版的內容，督促雙方按合同執行。“從購買版權到最后圖書出版，整個過程中編輯們有問題都可以來找我們，我們會協助與權利方溝通，而且我們各種人脈資源都很豐富，編輯們有疑難雜事找過來，我們都會想辦法幫助解決。”

高小然說：“比如，在2019 年法蘭克福書展上，《看呀！》盲童繪本經我們推薦，在展會現場成功取得‘未讀’的首肯，后續我們主動為客戶推薦了合適的德語譯者。2022 年圖書出版后，我們協助相關視障人士關愛中心采購《看呀！》圖書并分批捐贈給視障家庭。”《看呀！》明盲對照版的出版發行是一扇門，打開了明眼人對視障人士的了解和尊重。值得欣喜的是，該書今年榮獲第十八屆文津圖書獎。

此外，中華版權設立“China Day 中國日”版權貿易交流會活動，定期為國內外出版方提供專業交流的機會，該活動收到參與客戶很多肯定的反饋，紛紛要求每期都參加。比如今年該公司為法國阿歇特出版集團、意大利白星出版社、瑞士nuinui 出版社、日本PHP 出版社均舉辦了China Day 版權貿易交流會活動。交流會通常為1 ～3 天，會提前與出版單位預約商務會議，共同探討海外選題內容和國內各大出版社選題方向，交流國內外最新出版動態，展望出版行業發展趨勢。

在排版、印刷方面他們也提供支撐服務。高小然說，一些有制作工藝的圖書引進后，排版時經常會碰到各種問題，有時出版社會委托他們幫著排查排版文件，查看是否有圖片的缺失和錯位等問題，“有很多諸如此類的細節問題，需要不斷地幫中方去跟外方溝通、確認”。有時他們還會幫有需要的出版方去聯系印刷廠詢價，“比如我們代理引進了很多兒童類的立體書，這類書的印制需要一些特殊工藝，因為我們公司有合作關系比較好的印廠，所以也會幫出版方去聯系能否接單并詢價，有了報價之后出版方覺得合適就可以合作”。

與其他版權代理不同，中華版權是中國第一家綜合性版權代理機構，還承擔著服務國家版權戰略、促進文化交流合作、推動版權產業發展、助力版權價值實現的職責使命，為權利方提供著作權登記服務、法律咨詢服務、版權知識培訓服務及軟件評測等相關服務。

“我們堅持提供高效、專業、‘一站式’全鏈條的版權服務。服務工作的終點不是在簽約那刻就畫上句號，從一本書報價開始，到版權合同期結束，我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