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市河湖健康監督評價體系探究

劉 宇，聶影軍，李記恒，仇彬邏

（北京市河湖流域管理事務中心，北京 102600）

北京市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深入貫徹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和習近平總書記對北京一系列重要講話精神，全面落實“節水優先、空間均衡、系統治理、兩手發力”的治水思路，堅持河（湖）長制治水工作機制和責任制，從河流整體性和流域系統性出發，嚴守河道行洪安全底線和生態保護紅線，加快提升水治理現代化能力，不斷提高水生態健康水平，讓綠水青山成為大國首都的靚麗底色［1］。河湖健康評價是河湖管理的重要內容，是檢驗河長制湖長制“有名”“有實”的重要手段［2］。

本項研究以實現北京市河湖“安全、潔凈、生態、優美、為民”的水務工作方針為目標，將全市河湖健康監督評價成果與水資源保護、水域岸線管理保護、水污染防治、水環境治理、水生態修復、執法監管6大工作任務相結合，進一步提升流域管理機構能力和水平，實現“清水綠岸、魚翔淺底”的美麗河湖愿景［3，4］。

1 北京市部分河流基本情況

1.1 潮白河

1.1.1 基本情況

潮白河水系是北京市五大水系之一，也是北京市重要的水源之一，上源白河古稱沽水，潮河古稱鮑丘水。今潮白河上源白河發源于河北省沽源縣東房子鄉九龍泉，潮河發源于河北省豐寧縣草碾溝南山，兩河在北京市密云縣城西南河漕村東匯流形成潮白河。匯合后的潮白河流經平原地區，在順義境內匯入懷河、小東河、箭桿河。潮白河上游密云縣境內，峽谷眾多，水流湍急，河流下切作用為主；至下游河道平緩，地勢開闊，出現了沙川、汊河，還有廣闊的河漫灘，歷來水患多發。北京境內潮白河共分5級，其中一級河流1條、二級河流36條、三級河流61條、四級河流37條、五級河流3條，共138條河流。

北京境內潮白河流域面積5 552 km2，從北京延慶縣香營鄉白河堡水庫入境，主河道長259.50 km，流經延慶區、懷柔區、密云區、順義區和通州區5 個區，于通州區西集鎮大沙務村出境［5］。潮白河北京境內常年有水河長191 km，水域面積14.8 km2，河面寬度平均500 m，最寬水面達800 m，河道平均水深2.5 m。

1.1.2 相關水利工程

密云水庫位于北京市密云區溪翁莊鎮，屬于海河流域潮白河水系，1960 年建成，控制流域面積15 788 km2，多年平均徑流量9.137億m3，是兼有防洪、供水、發電、灌溉、養殖等多種功能綜合利用、多年調節的大型水庫。水庫壩頂高程160 m，最大泄洪流量16 660 m3/s，總庫容43.75億m3，防洪庫容9.27億m3，汛限水位對應庫容30.37 億m3，死庫容4.19 億m3，防洪限制水位152 m，正常蓄水位157.5 m，設計洪水位157.5 m，校核洪水位157.5 m，死水位126 m。環密云水庫有110 km 長的環湖公路，是北京旅游風景區之一。庫區夏季平均氣溫低于市區3℃，是一處避暑勝地。目前，密云水庫是華北地區最大的水庫，是北京主要的地表飲用水水源地，有“燕山明珠”之稱。

懷柔水庫坐落于北京市懷柔區城西、懷河山峽出口處，總庫容1.44億m3，控制流域面積525 km2，是一座集防洪、調蓄、城市供水于一體的大（2）型水庫。水庫流域分南北兩支流，南支懷九河，北支懷沙河，涉及懷柔、昌平、延慶3 個區，共9 個鎮鄉（街道）91個村莊，水庫下游為懷河。水庫防洪標準按100 a一遇洪水設計，設計洪水位64.16 m；2 000 a 一遇洪水校核，校核洪水位67.73 m；正常高水位62.00 m，對應庫容7 420 萬m3，水面面積10 km2。建庫以來，共調蓄來水220 億m3，供水201.4 億m3，攔蓄4 次超500 m3/s 的洪水，最大洪峰流量為1972 年7 月的3 860 m3/s。水庫水質總體保持地表水Ⅱ類標準，目前已成為連接密云水庫、懷柔水庫水源和南水北調水源，保障城市飲用水供給的中間調節庫，是北京市水旱災害防御、水資源調蓄的重要水利樞紐，為首都防洪安全、水資源配置提供了有力保障。

京密引水渠是北京市水資源調蓄供給的“大動脈”，始建于1960年，起點為密云水庫調節池龔莊子進水閘，終點為海淀區羅道莊與永定河引水渠匯合處，全長超過110 km，其中龔莊子進水閘至團城湖南閘（含團城湖）為京密引水渠及懷柔水庫流域范圍，沿渠有各類水工建筑物200 余座，涉及密云、懷柔、順義、昌平、海淀5個區，共20個鎮鄉（街道）。

密云水庫調蓄工程是南水北調中線北京市內配套工程之一，2014 年底竣工通水，工程沿京密引水渠新建9 座泵站。2015—2022 年，通過京密引水渠累計反向輸水15.08億m3，其中向沿線生態補水7.68億m3、存蓄密云水庫5.7 億m3。現京密引水渠和懷柔水庫已成為聯接本地水源、南水北調水源，保障城市中心區飲用水供給的生命線，日均調蓄水量近230萬m3。

1.2 薊運河

1.2.1 基本情況

薊運河發源于河北省興隆縣興隆鎮雙林村大溝，至天津市北塘入永定新河后入海，河流總長176 km，流域總面積1 767 km2，北京境內流域面積1 282 km2。北京境內薊運河流域河流共分為5 級，其中一級河流1條、二級河流17條、三級河流15條、四級河流8條、五級河流1條，共42條河流。薊運河（泃河）流域內建有10座水庫，總庫容14 389.43萬m3。

泃河是北京市五大水系之一，是北京市平谷區第一大河，發源于河北省興隆縣，干流自東北流向西南，從北京平谷區金海湖地區羅漢石村入境，在平谷區馬坊鎮出境，屬薊運河上游的主要支流，連接海子水庫（即金海湖），并匯集了洳河、龍河、金雞河等多條支流，在天津市九王莊與州河匯合后稱薊運河，向南流入渤海，北京境內全長54 km［5］。該河流開發歷史悠久，沿岸許多村莊都有上千年的歷史，上宅新石器時代遺址已有六七千年，稱上宅文化。就北京而言，西有周口店，東有上宅。上宅文化是北京地區迄今發現最早的原始農業萌芽狀態的新石器時代文化。

1.2.2 相關水利工程

海子水庫位于北京平谷區金海湖鎮境內，地處薊運河水系的泃河山峽出口處，控制流域面積443 km2，是北京市4座大型水庫之一。海子水庫是一座集防洪、灌溉，發電、養魚、旅游等功能于一體的綜合利用的大型水庫，建有主壩、南副壩、溢洪道、電站及2座非常溢洪道，主壩為黏土斜墻壩，最大壩高40.5 m，壩頂長413 m。水庫總庫容1.14 億m3，防洪標準為100 a一遇洪水設計、2 000 a一遇洪水校核，汛限水位108.50 m，死水位89.5 m，100 a一遇洪水位為113.80 m，校核洪水位為116.88 m。

2 北京市河湖健康監督評價標準

2.1 評價對象

北京市425 條河流和小微水體，其中跨行政區河流將分區進行評價。

2.2 評價標準

依據水安全與水資源、水環境與水污染、水生態與水服務3 大類、9 小類河湖健康情況進行評價，并根據北京市河長制湖長制管理信息系統和流域中心開展監督檢查發現的問題數量設定不同的閾值，依次對應“綠、黃、紅”三色河湖健康標準，綠色最優、紅色最差，其中1條（段）河流累計評價出現1項或以上紅碼，則其健康狀況判定為“紅色”；出現3項或以上黃碼，則其健康狀況判定為“黃色”；其余則其健康狀況判定為“綠色”。

2.2.1 水安全與水資源評價

（1）水安全。評價河湖是否存在妨礙行洪的建筑物或設施等，包括違法違規（存量調整）建設、規劃搬遷歷史存留村莊、不具有水利和生態功能的閘壩橋梁等構筑物、稠密阻水林木和高稈作物、未經批準開發利用河湖的經營性行為、違法侵占河湖、管理范圍劃定不合理。依據河湖內是否存在上述問題進行評價，其中綠碼：河流長度<20 km，問題數量≤2；河流長度≥20 km，問題數量≤4。黃碼：河流長度<20 km，2＞問題數量≤6；河流長度≥20 km，4<問題數量≤12。紅碼：超過黃碼問題數量；黃碼問題存在反復出現或長期未整改情況；市級河長督辦或媒體曝光事件≥1。

（2）水資源。評價河湖是否滿足河流縱向連通性，包括河道違法改道（消失）、與上下游（干支流）存在堵塞、水質不達標、違法取水。依據河湖內是否存在上述問題進行評價，其中綠碼：問題數量為0。黃碼：河流長度<20 km，問題數量≤2；河流長度≥20 km，問題數量≤6。紅碼：超過黃碼問題數量；黃碼問題存在反復出現或長期未整改情況；市級河長督辦或媒體曝光事件≥1。

2.2.2 水環境與水污染評價

（1）垃圾渣土。評價河湖范圍內是否存在亂倒垃圾渣土現象，包括少量垃圾渣土、集中垃圾渣土、大面積垃圾渣土。依據河湖內是否存在上述問題進行評價，其中綠碼：少量垃圾渣土，河流長度<20 km，問題數量≤3；河流長度≥20 km，問題數量≤6。黃碼：少量垃圾渣土，河流長度<20 km，3<問題數量≤6；河流長度≥20 km，6<問題數量≤12；集中垃圾渣土問題數量≤2。紅碼：超過黃碼問題數量；黃碼問題存在反復出現或長期未整改情況；大面積垃圾渣土問題數量≥1 或集中垃圾渣土問題數量≥3；市級河長督辦或媒體曝光事件≥1。這里注明一下：1 m2<少量<5 m2，5 m2<集中<100 m2，大面積>100 m2。

（2）水域岸線。評價河湖范圍內是否存在設施損毀現象，包括公示牌丟失破損（內容信息有誤）、護欄丟失破損、護坡堤防坍塌等。依據河湖內是否存在上述問題進行評價，其中綠碼：河流長度<20 km，問題數量≤2；河流長度≥20 km，問題數量≤4。黃碼：河流長度<20 km，2<問題數量≤4；河流長度≥20 km，4<問題數量≤8；護坡堤防坍塌問題數量≤2。紅碼：超過黃碼問題數量；黃碼問題存在反復出現或長期未整改情況；市級河長督辦或媒體曝光事件≥1。

（3）排放污水。評價河湖范圍內是否存在排放污水現象，包括疑似排污、已封堵污水口（污水井）滲漏、污水直排（偷排），其中疑似排污現象發送至屬地進行確認，確定屬于排污納入評價。依據河湖內是否存在上述問題進行評價，其中綠碼：問題數量為0。黃碼：已封堵污水口（污水井）滲漏問題數量≤4；污水直排（偷排）及確定疑似排污問題≤2。紅碼：超過黃碼問題數量；黃碼問題存在反復出現或長期未整改情況；市級河長督辦或媒體曝光事件≥1。

（4）水體異常（僅針對城區河段和市管河道）。評價河湖范圍內是否存在水體異常現象，包括水體異味、水體渾濁和水體感官差。依據河湖內是否存在上述問題進行評價，其中綠碼：問題數量為0。黃碼：問題數量≤2。紅碼：超過黃碼問題數量；黃碼問題存在反復出現或長期未整改情況；市級河長督辦或媒體曝光事件≥1。

（5）水面漂浮物（僅針對城區河段和市管河道）。評價河湖范圍內是否存在水面漂浮物現象，包括少量漂浮物、集中垃圾漂浮物、大面積垃圾漂浮物。依據河湖內是否存在上述問題進行評價，其中綠碼：秋冬季問題數量為0；春夏季問題數量≤3 且無大面積漂浮物問題。黃碼：秋冬問題數量≤3；春夏季問題數量≤5。紅碼：超過黃碼問題數量；黃碼問題存在反復出現或長期未整改情況；市級河長督辦或媒體曝光事件≥1。這里注明一下：少量≤10 m2，10 m2<集中≤100 m2，大面積>100 m2。

2.2.3 水生態與水服務評價

（1）社會行為。評價河湖范圍內是否存在社會隱患行為現象，包括焚燒枯草垃圾、毒魚電魚炸魚、采砂、違法使用以柴油汽油為動力的游船和其他隱患行為。依據河湖內是否存在上述問題進行評價，其中綠碼：問題數量為0。紅碼：問題數量≥1；市級河長督辦或媒體曝光事件≥1。

（2）安全生產評價。依據河湖范圍內是否產生重大水安全事故問題進行評價，其中綠碼：問題數量為0。紅碼：問題數量≥1；市級河長督辦或媒體曝光事件≥1。

2.3 評價周期

結合日常巡查計劃，對流域內河流進行全覆蓋評估，之后每年針對評定為紅色、黃色河流進行再次評價，對綠色河流抽取20%進行評價，并定期形成各流域河湖健康評價報告。

2.4 成果應用

本成果支撐河長制年度任務清單、河長制工作考核、美麗鄉村等涉污水處理工程建設、濱水空間開放共享等。

3 典型河流健康評價情況

在不斷完善修訂北京市河湖健康監督評價體系基礎上，前往實地調研，對雁棲河、東溝、小湯河、大黃巖河、莊戶溝、小辛寨石河等34條河流進行評價，共計150 余人次，巡查里程超過12 000 km。按照《北京市河湖健康監督評價標準》，根據水安全與水資源、水環境與水污染、水生態與水服務3類問題數量和程度，對河湖健康情況進行“綠、黃、紅”評價，共計完成34 份河流健康報告。對檢查過程中發現的問題，及時通過北京河長制管理信息系統登記，共完成36處問題點位的督導工作，對涉及濱水空間管控和水生態修復相關問題反饋各區逐步推進。下面介紹2處典型河流的健康評價情況。

3.1 雁棲河

雁棲河是三級河流，發源于懷柔區雁棲鎮西柵子村，沿途納入交界河北溝、長園河、牤牛河、沙河，流經懷柔區廟城鎮小杜兩河村入懷河，河流總長42.91 km，流域面積382.2 km2。沿途流經北臺上水庫，總庫容3 800 萬m3。雁棲河源頭至八道河村段和北臺上水庫至懷河匯合口段為季節性有水，水源主要為雨洪水；雁棲河八道河村至北臺上水庫段全線有水，水源以山泉水為主。雁棲河水質優良，河水清澈見底；河流連通性較好；河流岸坡主要為漿砌石護砌，少量為生態護坡；河流周邊農家院較多，未發現生活污水直排入河情況。

雁棲河源頭建有箭扣長城和九眼樓長城，上段設有神堂峪景區。河道兩側建有多處農家院等民俗旅游設施。河道周邊水生態環境優良，部分河段河底水草、綠藻豐富，伴有鴛鴦棲息。

目前，雁棲河主要問題為：八道河村段和西柵子村段河道有“河中渠”情況，疑似存在人為縮窄河道侵占河道管理范圍問題；八道河村段下游河道中存在1處風雨廊橋，疑似存在妨礙河道行洪問題；交界河村段河道旁存在1 處漁業養殖基地，疑似存在養殖用水直排入河問題；石片村段下游存在1 處左山右水山莊，疑似存在違法建設侵占河道管理范圍問題；神堂峪村段下游存在1處太公垂釣園，疑似存在侵占河道管理范圍違法經營問題；雁棲河與沙河匯合口下游存在1 處別墅區，疑似存在違法擴建侵占河道管理范圍問題；雁棲河源頭處西柵子村內疑似存在填埋河道建設停車場問題。

2023 年4 月11 日，經北京市懷柔區雁棲鎮政府反饋問題核實認定情況，僅剩雁棲河與沙河匯合口下游存在1 處別墅區，疑似存在違法擴建侵占河道管理范圍問題。按照《北京市河湖健康監督評價標準》，基于水安全與水資源、水環境與水污染、水生態與水服務3 類問題數量對雁棲河健康情況進行評價，認為該河流生態環境良好、水資源功能穩定，因疑似存在1 處侵占河道管理范圍等突出問題，故將該河流健康標準暫定為“綠色”。

3.2 東溝

東溝是三級河流，發源于懷柔區九渡河鎮杏樹臺村，流經九渡河鎮二道關村、杏樹臺村、黃花城村，在黃花城村匯入懷九河，河長14.35 km，流域面積57.7 km2。東溝全線為季節性有水，水源主要為山泉水和雨洪水，其中廟上段和匯河口等部分河段斷流。東溝水質良好，頭道關水庫上游河水較為清澈、下游水體渾濁，水質變差主要原因為河道兩側農家院增多，疑似存在排污問題；河流連通性較好；河流岸坡主要為漿砌石護坡，部分河段為天然護坡。

東溝河道周邊水生態環境優良，大部分河道較為原始，下游有頭道關水庫和鱗龍山自然風景區。

目前，東溝主要問題為：黃花城村段上游、板栗廠舊址、西流石下游300 m，疑似存在3 處河道管理范圍內種植侵占河道問題；黃花城村段上游、板栗公園下游150 m、北京機車根據地驛站周邊和下游100 m、板栗廠舊址、躺石下游400 m，疑似存在6 處違建侵占河道管理范圍問題；荷塘農家院上游存在多處漫水橋，疑似妨礙河道行洪；有緣山莊段水體渾濁、有異味但未見排污口，疑似存在排污問題；頭道關水庫上游、杏樹臺村200 m，疑似存在2 處河道管理范圍內魚塘違法養殖問題；荷塘農家院、頭道關水庫下游、麗興草堂、二道關村段、廟上溝與東溝匯河口下游200 m，疑似存在5處違法經營侵占河道管理范圍問題；板栗廠舊址段、廟上溝與東溝匯河口，疑似存在2 處河道管理范圍內垃圾渣土亂堆亂倒問題；躺石段，疑似存在圈占河道、魚塘養殖問題。

2023 年6 月26 日，北京市懷柔區河長辦反饋廟上溝與東溝匯河口管理范圍內垃圾渣土亂堆亂倒問題已在河長平臺銷賬。按照《北京市河湖健康監督評價標準》，基于水安全與水資源、水環境與水污染、水生態與水服務3類問題數量對東溝健康情況進行評價，認為該河流生態環境良好、水資源功能穩定，因疑似存在1 處河道管理范圍內垃圾渣土亂堆亂倒、3 處河道管理范圍內種植侵占河道、6 處違法建設、1 處妨礙河道行洪、2 處魚塘養殖、5 處違法經營和1 處圈占河道、1 處疑似排污等突出問題，故將該河流健康標準暫定為“紅色”。

4 典型河流健康評價工作成效

通過開展河流健康評價工作，進一步掌握了全市河湖流域管理亮點工作與存在難點，研究完善了《北京市河湖健康監督評價標準》，以“一河一檔”的形式建立了河湖健康監督評價“紅黃綠”底色，為各級河長抓好流域管理、以問題為導向研究治水管水新方法提供了有效幫助，為實現流域統一規劃、統一治理、統一調度、統一管理奠定了基礎。

4.1 存在主要問題

（1）濱水空間開發利用工作，有待于進一步規范完善。如，北京市懷柔區白河、琉璃河、雁棲河等水資源豐富河流周邊露營、農家樂、餐飲等經營性活動眾多，但由于缺乏規范性管理制度，水行政主管部門監管存在難度。

（2）部分河道管理范圍內臨時堆物問題需深入研究。北京市山區河道管理范圍內土地產權多為集體土地性質，未開展征地工作，導致村集體或個人在河流上開口以外管理范圍內集體土地上堆放生活雜物情況，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水域周邊環境，水行政主管部門對河道管理范圍臨時堆物等情況缺少監管，由于數量較大，進行審批流程難度較高。

（3）部分山區河道存在河形丟失問題。部分山區、郊區河道穿村河段經過多年演變已硬化成為村內主干道路；一些河道管理范圍與實際河形有偏差，有的河道管理范圍劃得過大，有的存在明顯束窄等情況。

（4）河道屬地鄉鎮負責水務的工作人員及基層鄉村級河長對涉水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了解欠缺，有的存在抵觸情緒，在保水和保護生態面前很多基層河長優先考慮村集體利益。

（5）河道管理范圍內畜禽散養、種植業（非高稈作物）等涉及北京市河長制成員單位的交叉管理，存在標準規范不明確、執行流程和協作機制不完善等情況，屬地政府在執行層面存在一定困難。

4.2 幾點建議

（1）通過河湖健康監督評價工作，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河湖現狀，從水安全與水資源、水環境與水污染、水生態與水服務方面真實反映河湖健康情況，在此基礎上利用河長制工作機制推動存在問題的有效解決，為流域統一規劃、統一治理、統一調度、統一管理提供決策支撐。

（2）認真梳理分析研究河湖健康監督評價中的重難點及歷史問題，制定行之有效的辦法。針對涉及政策法規相關問題，結合正在開展的《北京市河湖管理保護條例》修訂工作，進一步完善相關條款，嘗試提出解決“保水”“富民”矛盾、具有可操作性的制度條款等。

（3）進一步強化監督檢查。將河湖健康監督評價成果與河（湖）長制工作督察制度相結合，探索建立健全北京市、區兩級監督檢查體系，推動督察問題整改，同時建立公眾監督舉報獎勵制度，將群眾反映的突出涉水問題納入專項檢查，推動接訴即辦向主動治理轉變。

（4）進一步強化考核評價。將河湖健康監督評價成果與河（湖）長制工作考核制度相結合，加強考核與結果運用，完善科學合理的考核指標體系，逐級開展考核。充分發揮獎補資金激勵引導作用，優化河（湖）長制獎補資金分配機制，將考核結果與河（湖）長制獎補資金掛鉤。

5 結語

北京市以河流健康監督為導向，制定易于操作、可快速應用的河湖健康監督評價相關標準，對河湖流域治水管水將發揮積極作用。監督工作的有效落實是檢驗河長制湖長制“有名”“有實”的重要手段。通過對河湖水安全與水資源、水環境與水污染、水生態與水服務3 大類、9 小類河湖健康情況進行評價，可進一步掌握河湖流域管理亮點工作與存在難點，以“一河一檔”的形式建立河湖健康監督評價“紅黃綠”底色，為各級河長抓好流域管理、以問題為導向研究治水管水新方法提供有效幫助，為進一步提升流域管理機構能力和水平，實現首都“清水綠岸、魚翔淺底”的美麗河湖愿景提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