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的核心價值與實現路徑

［摘 要］ 當前，我國正處于教育強國建設的關鍵歷史節點。深刻把握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推進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對于探索中國式特殊教育發展道路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視閾下，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具有以人民為中心、服務教育強國建設和以法治為突出方法論特征的核心價值。新時代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要以我國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為依托，堅持黨的全面領導，突出法治手段為主的制度建設，突出高質量發展主題。

［關鍵詞］ 二十大精神；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教育強國；中國式現代化

［中圖分類號］ G760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導下，我國特殊教育事業繼續傳承特殊教育歷史使命，準確把握新時代特征，努力順應國內外發展趨勢，積極應對國內外環境的深刻變化，探索中國式特殊教育發展之路，特殊教育發展取得歷史性成就。

長期以來，我國特殊教育發展始終被放置在西方理論與中國經驗的二元關系中進行探討，缺少對中國式發展道路的深度發掘。當前，我國正處于教育強國建設的關鍵歷史節點。2023年5月29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體學習時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教育治理現代化的基本路徑[1]。深刻把握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推進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對于探索中國式特殊教育發展道路、促進特殊教育高質量發展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

一、新時代特殊教育治理的新探索

中國共產黨的百年奮斗歷程是馬克思主義思想中國化、時代化的歷程，并逐漸形成了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制度和國家治理體系。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十分強調制度建設，并從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時代高度來推進和提升制度建設。正是依靠我國的社會主義制度優勢和治理體系改革，特殊教育改革發展始終牢牢把握時代脈搏，深化改革創新，有力推進了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進程，取得了特殊教育治理的初步成效。

（一）新時代特殊教育認識轉變

馬克思立足實踐理解人及其與世界的關系，堅持從“環境的改變和人的活動或自我改變的一致”[2]出發，強調在“革命的實踐”中證明思維的真理性，并在以觀念的方式把握世界中形成真理。我國特殊教育發展與時俱進，具有鮮明的時代實踐特征，充分體現了馬克思主義“解釋世界”與“改造世界”的實踐唯物主義精神內涵，反映了用馬克思主義回答與解決中國特殊教育問題的蓬勃生機和旺盛活力。

改革開放以來，由強調普及基本的義務教育到強調增進殘疾人民生福祉，我國特殊教育發展一直堅持馬克思主義“實踐的唯物主義”，科學認識特殊教育性質定位。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特殊教育被作為民生問題備受黨和政府的重視。在新的征程中，特殊教育發展站在了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更高歷史起點上。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強化特殊教育普惠發展”，特殊教育認識定位由此有了質的躍升。特殊教育成為“實施科教興國戰略，強化現代化建設人才支撐”的重要內容[3]。特殊教育不僅強調增進殘疾人民生福祉，更重視對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的戰略支撐作用，這構成了新時代特殊教育的重要價值和使命。《“十四五”特殊教育發展提升行動計劃》明確指出，“努力使殘疾兒童青少年成長為國家有用之才”[4]。特殊教育“不但厚植人民幸福之本，也是國家富強之基的有力支撐和重要組成部分”[5]。

（二）新時代特殊教育制度探索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馬克思以實踐哲學為基礎，將唯物主義與辯證法相結合，對開啟中國發展道路發揮了積極指導作用。黨的十八大以來，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過程中，形成了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特殊教育制度變革就是在馬克思唯物主義基礎上，探索具有中國特色的特殊教育發展的成功道路。

在特殊教育發展改革過程中，黨和政府立足我國殘疾人數量多、分布廣、需求多樣化、地區經濟社會發展水平顯著差異化的實際，緊緊依靠中國社會主義制度優勢，堅定黨的領導，堅持以馬克思主義思想為指導，推進特殊教育制度創新，破除體制機制弊端，探索建立新時代特殊教育工作格局和特殊教育公共服務體系，推進新時代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進程。黨的十八大以來，特殊教育事業被納入經濟社會發展規劃，形成了“政府主導、部門協同、各方參與”的特殊教育工作格局，完善了教育、財政、殘聯和相關機構等多部門參與的特殊教育公共服務體系和制度，建立了以特殊教育學校基本辦學標準、兜底性的學生人均公用經費標準、特殊教育教師專業標準、特殊教育學校課程標準為核心的一系列專項政策制度，以及殘疾人教育專家委員會制度、個別化教育制度、入學安置制度、資源中心制度、合理便利考試制度等保障殘疾人平等受教育權利的多項制度。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邁出了堅實步伐，中國特色的特殊教育發展之路更加堅定自信。

（三）新時代特殊教育體系探索

馬克思充分肯定人民的歷史創造主體地位，他指出，“整個所謂世界歷史不外是人通過人的勞動而誕生的過程，是自然界對人來說的生成過程”[6]，人民群眾是歷史的創造者、書寫者。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習近平同志強調，“人民性是馬克思主義最鮮明的品格”[7]。要“站穩人民立場、把握人民愿望、尊重人民創造、集中人民智慧，堅持對馬克思主義的堅定信仰……不斷提出真正解決問題的新理念新思路新辦法”[8]。我國特殊教育體系探索真正體現了以人為本，滿足殘疾人對美好生活向往的“人民中心”發展理念。

在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過程中，黨和政府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思想引領，把牢以人民為中心的特殊教育發展理念，將立德樹人、促進殘疾人全面發展、幫助殘疾人更好地融入社會貫穿于特殊教育發展全過程，滿足殘疾人對美好生活的向往，探索建立中國式特殊教育體系。在學校教育結構體系上，建立了以義務教育體系為核心、向學前和高中階段教育兩頭延伸的殘疾人基礎教育體系，探索與普通教育、職業教育、信息技術、醫療康復等相結合的融合教育體系，創新性建構了“以普通學校隨班就讀為主體、以特殊教育學校為骨干、以送教上門和遠程教育為補充”的多元的殘疾學生教育安置方式。同時，在殘疾人高等教育方面，開始了高等融合教育實踐探索。在辦學體系上，創新性建立了以教育部門為主，與殘聯（主要是康復機構）、民政（主要是兒童福利機構）、社會組織及其他社會力量辦學相互補充的多維度、多層面的辦學體系，更加充分地滿足殘疾人對公平、高質量、個性化的教育需求，特殊教育普惠程度更加充分。至2022年，全國共有特殊教育學校2314所，在校生91.85萬人[9]。

二、新時代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的核心價值

偉大的時代變革孕育偉大的時代精神。當代中國正經歷著中國式現代化這一廣泛而深刻的社會變革。現代化是人類文明進步的重要成果。習近平同志指出，“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是關系到……人民幸福安康的重大問題”[10]，這對指導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同樣具有重要意義。我國的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集中凸顯了以下幾個方面的核心價值。

（一）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以人民為中心

馬克思在《共產黨宣言》中提出了“自由人的聯合體”的概念與以人的“全面而自由發展”為核心的崇高發展目標，為理解現代化終極目標指明了方向。中國式現代化的核心是人的現代化。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以人民為中心的現代化”[11]。習近平同志多次強調：“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12]黨歷來堅持人民至上，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為人民謀幸福，“以人民為中心”是中國共產黨的根本執政理念和自覺的使命擔當。

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是以人為核心的工具與目的的現代化。其不僅依靠以人為核心的組織管理、體系建設等手段的現代化，且最終目的之一就是提高殘疾人素質及其適應現代生產生活的現代化能力。人是現代化的核心。長期以來，黨和政府始終堅持以“以人為本”的社會主義人道主義精神發展特殊教育，將堅守“以人民為中心”與社會主義人道主義精神緊密結合，突出體現了特殊教育依靠人民、為了人民的治理思想。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特殊教育發展以人民性為根本屬性，與殘疾人生活緊密聯系在一起，創新性地建構了中國特殊教育以聚焦殘疾人民生為特色的發展價值、發展理念、發展路徑。當前，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已經成為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對特殊教育而言，滿足所有殘疾人幸福生活的美好愿望，充分實現自我的尊嚴、價值和意義與特殊教育發展不平衡不充分之間的矛盾逐漸開始顯現，成為制約特殊教育持續性高質量發展的主要矛盾。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殘疾人格外關心、格外關注，努力讓每一位殘疾人都有人生出彩機會。習近平同志強調，讓殘疾人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是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宗旨的重要體現[13]，殘疾人的成長與進步，不僅僅是個人的成功與成才，還關系到他們的家庭幸福，甚至國家昌盛[14]。《“十四五”特殊教育發展提升行動計劃》明確提出堅持人民立場，并突出對重度殘疾兒童“送教上門”的政策設計[15]，體現了以人民為中心、促進殘疾人平等共享的發展理念。黨的二十大提出的“強化特殊教育普惠發展”更加鮮明地凸顯了促進人民普惠共享的發展思想。

（二）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服務教育強國建設大業

黨的二十大描繪了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宏偉藍圖，明確要求“實施科教興國戰略”[16]，并把教育作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習近平總書記在關于建設教育強國的重要講話中，進一步強調了教育在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中的地位，同時也為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提供了強大精神動力和思想指引。

特殊教育不僅僅是關涉殘疾人弱勢群體的民生事業，在教育強國建設與實現中國式現代化過程中同樣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從功能屬性看，特殊教育是促進殘疾人成長、實現其充分參與社會的重要機制，是培養博愛、自強等精神的重要途徑，是提高殘疾人素質和促進其就業創業的重要載體，是構建差異多樣的自由、民主、文明的社會共同體的重要環節。特殊教育的多種功能對促進殘疾人充分、平等、民主地參與社會，涵養與豐富全社會博愛精神，傳承中華民族扶殘助殘傳統，實現殘疾人在共同富裕中“一個不掉隊”具有獨特價值。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指出，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是“實現高質量發展，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豐富人民精神世界，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17]，并將特殊教育放置于“實施科教興國戰略”中，使得特殊教育成為服務現代化強國建設的重要內容。同時，特殊教育事業也是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中國式現代化中不可或缺的有力支撐和重要組成部分。《“十四五”特殊教育發展提升行動計劃》強調，“努力使殘疾兒童青少年成長為國家有用之才”[18]。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必然以服務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建設為新要求、新使命、新邏輯。

（三）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以法治為突出方法論特征

殘疾人成長是特殊教育發展的核心利益和旨歸。作為社會中的弱勢群體，殘疾人的成長更加困難。社會發展證明，弱勢群體的社會公平正義需要國家強力的法治途徑來保障。法治是糾正社會公平偏移和維護弱勢群體利益的有力手段。同時，法治本身是“現代化的重要內容，也是現代社會的根本特征”[19]，是“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依托”[20]。

實現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必須以法治手段予以支撐和保障。習近平同志高度重視法治的建設，強調法律是治國之重器。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在法治軌道上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21]。運用法治思想和法治手段提升特殊教育治理水平、保障殘疾人教育權益，是回應殘疾人平等參與社會、實現自身價值的新要求、新期待。一方面，法治力量能從根本上解決殘疾人教育不公平、質量低等突出問題，在推進空間公平方面具有重要價值；另一方面，法治力量對殘疾人權利的賦予、平等地位的捍衛，能增強他們對正義的獲得感，是其實現平等、尊嚴和意義的重要途徑。黨的十八大以來，在依法治國方略的背景下，《無障礙環境建設法》《殘疾人教育條例》等政策法規的陸續出臺或修訂，深刻彰顯了法治在實現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中的重要支撐作用，使得殘疾人教育利益保障更加有力。同時，在政策制度建設層面，《特殊教育辦學質量評價指南》以及《“十四五”特殊教育發展提升行動計劃》提出的“健全送教上門制度”“科學評估制度”以及“建立助教陪讀制度”等正在逐步推動特殊教育治理更加規范有序，促進特殊教育治理邁向更高水平。

三、新時代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建設路徑

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提出，要“把握好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世界觀和方法論……為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謀劃、整體性推進黨和國家各項事業提供科學思想方法”[22]。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涉及不同部門、行業、社會組織，需要不同學科領域專業知識方法的整合。總體而言，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建設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一）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建設要堅持黨的全面領導

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建設涉及教育目的、教育體制和教育思想理念的全面變革，需要強有力的組織制度為支撐，以黨的絕對領導為核心權威。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23]。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必須堅持在黨的領導下深化馬克思主義思想對特殊教育理論與實踐的科學認識和指導，這是必須牢牢把握的基本宗旨。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什么好，歸根到底是馬克思主義行，是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行”[24]。習近平同志關于建設教育強國的講話中強調，“培養什么人、怎樣培養人、為誰培養人是教育的根本問題”，要求“必須以堅持黨對教育事業的全面領導為根本保證”[25]。當前，隨著國際環境的風云變幻和各種矛盾的疊加，我國特殊教育發展面臨原創性成果不多、國際話語權不強、引領能力不足等問題。因此，要以問題導向和目標導向意識保持對問題的“斗爭精神”[26]，進行新時代特殊教育治理。我國特殊教育當前的突出任務為：在理論方面，破除西方特殊教育知識體系的壟斷，轉向用馬克思主義指導的中國特殊教育理論、命題、模式、價值和標準，構建中國特色的特殊教育理論體系，這是時代賦予的崇高使命；在實踐層面，按照基于從中國問題出發的特殊教育實踐路徑，準確把握我國特殊教育發展“不平衡不充分”這一主要矛盾，重視從解決空間發展不平衡出發，推動特殊教育在人群、區域、城鄉和學校之間的普惠發展。

（二）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建設要堅持法治手段為主的制度建設

“制度是起根本性、全局性、長遠性作用的。”[27]制度建設對規范、引領、激勵人們的觀念行為具有強大作用。我國改革發展已經進入以制度建設為突破口的關鍵時期，構建體系完備、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的制度體系，特別是以法治為核心的制度建設，是深化重要領域、關鍵環節體制機制改革的必然選擇。

特殊教育關涉殘疾人民生、社會公平正義和全過程人民民主，甚至關涉教育強國建設和中國式現代化的全面實現。首先，殘疾人民生與公平問題本身就屬于政治正義范疇。特殊教育正義很大程度上體現在人群間的空間正義特征。以法治為核心的制度建設推進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有利于從根本上維護殘疾人教育權益，推進社會公平正義。其次，教育強國建設和中國式現代化本身就蘊含著法治現代化。當前，特殊教育存在的發展不均衡等突出問題是歷史、區域在經濟社會等各方面疊加的綜合影響，屬于體制機制改革的“硬骨頭”。從具體教育因素看，特殊教育在體系結構、安置布局、教育方式、教育環境、教育技術特別是殘疾人教育體系、送教上門教育安置、醫教結合教育方式等方面的現代化變革創新，進入體制改革的深水區，同樣需要以法治手段保障系統性整體性的建構[28]。以法治手段引領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主要體現為特殊教育質量監督與評價體系的治理現代化、特殊教育合作支持體系的治理現代化、特殊教育專業支撐體系的治理現代化、特殊教育辦學與安置體系的治理現代化。通過這四個領域的治理，促進特殊教育各要素及其結構重組與優化，激發特殊教育要素活力，特別是促進特殊教育教師和各類康復專業人員的專業能力發展，推動特殊教育育人方式等方面進行現代化變革。另外，立足空間不平衡這一首要矛盾，把破解特殊教育在區域之間、城鄉之間、校際之間、不同人群之間的差異作為突破口，建立“財政投入與社會志愿服務、市場機制、區域（含城鄉和校際）協同合作支援相協調的機制”[29]，共同為全面推進特殊教育公平正義提供體制動力支撐。

（三）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建設要突出高質量發展主題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30]。習近平同志也明確提出，“要堅持把高質量發展作為各級各類教育的生命線”[31]，強調“要堅持系統觀念，統籌推進育人方式、辦學模式、管理體制、保障機制改革，堅決破除一切制約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思想觀念束縛和體制機制弊端，全面提高教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水平”[32]。

高質量發展是時代主題，是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途徑。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的根本使命在于促進特殊教育高質量發展。特殊教育高質量發展不是一個單一的指標，而是涉及特殊教育規模、結構、質量、效益，涉及政府、社會、家庭、企業等多方參與，涉及教育、康復、社會志愿服務等專業力量，在多方面、多層次、多維度的關系調整優化。當前，我國特殊教育存在著對多類型殘疾兒童多樣化教育需要的滿足不充分、區域特殊教育發展不均衡、質量不高等問題，這亟須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作出回答。其中，完善特殊教育體系結構、充分發揮特殊教育要素功能、提高特殊教育技術水平、優化特殊教育運行機制等，是當前亟須解決的問題，對提升特殊教育體系和能力的現代化水平，提高特殊教育支持殘疾人適應現代化生活的能力，以及支持殘疾人高質量就業、適應現代生產的能力具有重要意義。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需要在現代化特殊教育理念引領下，重點圍繞“特殊教育體系、特殊教育方式、特殊教育技術、特殊教育保障等要素的全面提升、優化或轉變”[33]這些關鍵環節進行攻堅；要重視結合地區實際，采取尊重差異、分類推進的治理原則，全面協調，整體推進；要注重推進特殊教育與多領域、多學科的融合，提升專業支持力量；要強化政府各部門多方聯動的特殊教育協同合作機制，為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打下良好社會基礎；要重視政府行政主導、社會力量參與、市場手段調節的特殊教育政策工具綜合利用，提高治理成效。《“十四五”特殊教育發展提升行動計劃》明確要求，推動特殊教育高質量發展，要重視特殊教育與經濟社會全局協調發展、特殊教育與其他部門和社會各方協調發展、特殊教育要素結構協調發展[34]。

四、結語

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是一個重要的課題，特別是在新時代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偉大征程中，推進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具有重要的時代意義。推進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是一個系統工程，必須在黨的全面領導下，堅持服務國家建設大業，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緊緊圍繞高質量發展這一主題，重視法治手段為主的制度建設，推進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進程。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涉及多學科知識，需要不同領域和學科的研究者共同探索，尤其要在特殊教育治理現代化的標準、監測體系等方面加大研究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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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re Values and Implementation Path of the Modernization

of Special Education Governance in the New Era： Based on the Vision of Xi Jinping Thought on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for a New Era

HUANG Junwei

（ Nanjing Normal University of Special Education Nanjing 210038）

Abstract： At present， China is in the key historical node of the construction of a powerful nation of education. Special education governance in the new era has made progress in the transformation of special education cognition， special education system and special education placement exploration. Based on the vision of Xi Jinping Thought on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for a New Era， the modernization of special education governance has the core values of taking people as the center， serving the construction of a powerful nation of education and taking the rule of law as the prominent methodological feature. The modernization of special education governance in the new era should rely on the advantages of Chinas system， adhere to the overall leadership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highlight the system construction based on the means of rule by law， and highlight the theme of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Key words： spirit of the 20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modernization of special education governance; a powerful nation of education; chinese moderniz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