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建華
(淄博市演藝中心,山東 淄博 255000)
人們常常會在器樂表演中看到鋼琴伴奏。因此,大多數人都認為鋼琴伴奏在聲樂活動中無非是輔助樂器而已,此種片面的認知也就使得鋼琴伴奏始終無法獲得足夠的關注和重視。但實際上,優秀的鋼琴伴奏不僅對演奏者的技法水平要求頗高,還需要演奏者能夠對音樂進行二度創作,繼而達到營造音樂藝術氛圍、增補舞臺表演情緒以及烘托其他器樂音色的作用。所以在民族器樂表演中融入鋼琴伴奏有著很大的實際意義,它不僅可為整個器樂表演舞臺服務,更間接性的推動了民族器樂表演的升華,值得我們加以深入探究和實踐。
在民族器樂演奏中融入鋼琴伴奏旨在更好的塑造具備演奏實踐能力、演奏創新水平的鋼琴演奏人才。尤其在音樂院校人才培養過程中,強調將現代鋼琴伴奏模式在器樂演奏中應用,可起到良好的教學效果。以往在鋼琴伴奏應用中,僅僅會通過鋼琴和聲用以增添旋律感,而這樣做并不能讓器樂演奏者很好的鍛煉其實踐能力,也無法滿足他們對技能增長的需求,使得當前音樂院校所培養的人才難以滿足我國現代音樂藝術領域的發展需求,呈現出演奏人才匱乏的局面。傳統器樂的實踐方式是基于舞臺開展的演奏活動,這屬于一種較為普遍的形式,但如今演奏者對其學習需求卻呈現出多元化特征,所以現代化的器樂實踐方式應盡量立體化、個性化且多面性才更好[1]。因此,將現代鋼琴伴奏方式應用到民族器樂演奏中,這正貼合演奏者的諸多需求,創設出一個與實踐需求相適應的立體化器樂融合模式。此外,在器樂演奏過程中還需加強具體實踐,促進舞臺上下實踐相互結合,比如借助多媒體技術實施現代化演奏,或設定主題開展舞臺上的演奏。
在20 世紀90 年代,西方國家最先提出了鋼琴伴奏與器樂演奏相互結合的全新概念,其定義是讓未來從事器樂演奏職業所需具備的技能成為當前實踐的主要內容,此種實踐活動包括相應的實踐目標、內容、方式以及效果四個部分,最終目的旨在真正培養具備器樂演奏實踐能力的音樂人才[2]。在我國將鋼琴伴奏融入民族器樂演奏中,經過這些年的實踐發現主要存在以下利弊問題。
首先是優勢方面,通常以鋼琴伴奏需求作為民族聲樂演奏實踐的核心,根據演奏技能要求來設計實踐的目標,繼而推動理論和實踐形成相互結合,合理突破傳統演奏實踐方式,結合不同層次演奏者技能需求開展實踐內容的設計,在演奏環節中演奏者可自主結合,實現隨機搭配的效果[3]。最終,可針對實踐目標、內容以及方式進行客觀評價,以此檢驗是否達到了理想的預期效果。以上這些都是鋼琴伴奏的優勢。
而鋼琴伴奏的劣勢則體現在傳統鋼琴伴奏與民族器樂相融合之后的文化沖突層面,無論在和聲區域還是旋律音階上都存有一定差距感,尤其是演奏者對西方音樂文化不了解的情況下,在演奏實踐環節中則極易受此局限。針對一些演奏基礎本就薄弱的人來說,鋼琴伴奏極易令舞臺演奏效果存在差距感,還有可能造成舞臺實踐與實際訓練的效果呈現兩極分化現象。
綜上這些問題都存在具體實例,比如鋼琴演奏過程中會使用復調性的音樂織體,它是由某些意義不同的旋律聲部聚集起來經過后期處理而形成的,而不同聲部旋律所存在的功能卻是相通的,使之相互形成交流依賴性[4]。比如,《花兒為什么這樣紅》這首民族樂曲在器樂演奏中融合鋼琴伴奏之后,就從一首單聲性樂曲轉變成了多聲化作品,這就是鋼琴的奇妙之處,它可賦予原有音樂旋律更具標新立異的感覺,促使它重新綻放出別有的審美韻味。單從表面來看,《花兒為什么這樣紅》這首民族樂曲具有單聲旋律所特有的凄美之感;另從創作手法上來看,音樂創作者也是下足功夫的,在整個樂曲中增添了很多和聲部分且伴有多層復調,如此一來就令它的情感層次獲得了極大提升,樂曲渲染變得更為強烈。當然也由此可見,將鋼琴伴奏融合民族器樂演奏中存在較大難度性。
與傳統器樂團隊伴奏不同,在鋼琴伴奏下演奏者必須要具備更扎實的音樂理論素養及實踐經驗,而這些都需要他們在后天訓練養成,要不斷加深對鋼琴伴奏的領悟認知以及周而復始的嚴格訓練。唯有如此,演奏者才能更為精準掌握演奏作品的本質內涵,了解民族樂曲與鋼琴伴奏之間的緊密關系,繼而可正確把握好這其中該有的“度”。通過不斷摸索、深入領悟和反復練習,演奏者則可在演奏節奏、調性及音準上具備更高的參透性,如此自然而然便可彈奏出美妙的樂章。在器樂演奏舞臺實踐中,演奏者最重要的是必須要找到鋼琴伴奏下的融合感,懂得分析并處理樂曲中的重點段落,以此更好的掌握不同方式的器樂演奏,在演奏過程中靈活機動的處理各種重要環節[5]。正所謂實踐出真章,經過不斷實踐之后演奏者會明白通過在和聲、音色、節奏以及情緒表達上花心思了,則可啟發自己如何更好的去創作和演奏,演奏者不僅要讓鋼琴伴奏特征在民族器樂演奏中獲得極致發揮,還應強化鋼琴伴奏的舞臺渲染能力,如此才能在民族器樂演奏中烘托出更佳的音樂藝術氛圍,增強觀眾的帶入情緒。
任何藝術形式都不簡單,正所謂“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民族器樂演奏者作為音樂藝術人,更應明白這個道理。各種大大小小的聲樂演唱會就是器樂演奏者的職業舞臺,從學習訓練到登上舞臺乃至被人們所熟知,這是每個演奏者的畢生夢想,也是他們從事音樂藝術領域的終極目標[6]。要檢驗所學如何必須要到舞臺上實踐,民族器樂演奏者對于樂曲的演繹就是自身演奏水平的體現,他們對于樂曲的理解能力與把握程度十分關鍵。鋼琴伴奏不單是一種對音樂的表現方式,更重要的是它可讓初次演奏者在舞臺找尋到一種穩定感;而對于有著多次經驗的演奏者來說,鋼琴伴奏的價值意義更大,它可給予演奏者良好的音樂啟發和靈感迸現,提高演奏環節的完整性并起到特有的舞臺烘托作用。
總的來說,鋼琴伴奏會讓民族樂曲的表現形式更為豐富化一些,對于演奏舞臺氣氛的烘托也十分突出。觀眾在臺下聆聽到如此豐富的器樂演奏,更易增強他們自身對樂曲的代入感,為演奏增添更好的表演效果。在我國音樂事業的不斷發展下,鋼琴伴奏在民族器樂演奏中的融入性越來越廣,相繼產生了一些創新的伴奏方式,有更多的器樂演奏團體及交叉性演奏技法傳播到國內并被人們所熟知。作為創作型藝術療愈的一部分,鋼琴伴奏在民族器樂演奏中的融入無疑是具備實效作用的;而將其進行延展,對創作型療愈的戲曲、繪畫以及其他融合性療愈方法也可嘗試在民族器樂演奏中應用,這一點還亟待藝術研究學者們去大膽探索、創新、實踐和印證[7]。
在鋼琴伴奏中有一種叫做即興伴奏,它可涵蓋鋼琴演奏的所有技法。還是以頗具代表性的民族器樂作品《花兒為什么這么紅》舉例來講,這是一首非常明顯的單聲樂曲,而賦予其鋼琴伴奏之后就像有了一個重新的生命,繼而幫助演奏者熟練的切分出樂曲節奏。眾所周知,良好的樂感是每個音樂藝術者所必備的素養,而通常樂感強的演奏者能夠更快的找到“對”的感覺,更好的把握住樂曲的“切分”時機;同時音樂領悟性高的演奏者還能找到“連線”的用意,在這二者基礎上更為全面的把控好器樂的彈奏[8]。
早在19 世紀的德法兩大音樂界,民族器樂彈奏被一時興起;同時出于對音樂藝術的表現需求,鋼琴伴奏開始獲得發展。而我國則是在上世紀才開始在該領域相對活躍起來,同時也取得了一定進步并擁有了器樂演奏這一職業群體,當然這之中也產生了一些大師級別的演奏家。這些年娛樂文化越來越廣泛,各種聲樂演唱會比比皆是,為演奏者們提供了一個大顯身手的良好舞臺空間。正所謂紅花還得綠葉相襯,鋼琴伴奏作為音樂藝術表演之中缺之不可的存在,尤其是在經典民族器樂演奏中的融入,往往會碰撞出不一樣的靈感火花,取得相襯相映的效果,令廣大觀眾不免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在民族器樂演奏中,作為鋼琴伴奏者首先必須要合理控制好音量問題,相比于傳統樂器比如古箏、二胡等而言,鋼琴所彈奏出來的聲音會更為嘹亮一些,假如伴奏者無法較好的控制音量,則會造成演奏現場喧賓奪主的反向效果。需要注意的是,并非是音樂控制到越輕就越好,很多時候還需要伴奏者結合不同的運氣聲音來做出判斷和微調,比如給嗩吶伴奏時,鋼琴伴奏就無需十分刻意去控制音量,因為嗩吶聲的穿透力極強,伴奏者完全可放開來彈奏也不用擔心會將嗩吶聲蓋過;相反在給古箏伴奏時,考慮古箏彈出的聲音要更為清脆一些,且音色并非十分開闊,伴奏者則應合理調節鋼琴的音量大小,確保鋼琴聲不會蓋過古箏聲。此外,鋼琴伴奏者還應結合不同的民族樂曲合理做好音量控制需求,不同作品、不同表演場地、不同演奏樂器甚至不同情感的表達,它們對于聲音的平衡感都應引起伴奏者的充分關注[9]。
在民族器樂演奏中,鋼琴伴奏這個部分的音色還需要伴奏者融入一些想象元素其中,有的時候鋼琴會替代演奏團隊進行民樂演奏,但與此同時感情卻無法將團隊中每個樂器的音色都體現出來,那么在所有樂器合奏前就需要針對伴奏部分加以深刻理解,要善于巧用不同方式模仿樂器的音色,盡管這與樂器自身音色肯定會有所差異,但只要伴奏者發揮足夠想象力,然后再找準鋼琴觸鍵的角度、力度、高度以及手腕的調節度等形成高度配合,就有可能通過鋼琴技藝來模仿音色,最終令鋼琴伴奏效果更為接近理想化[10]。
在民族器樂演奏中通常會存在某些需要技巧性處理的段落,或是比較自由即興的部分,此時主奏者會進行一些較隨意的演奏處理,而如果伴奏者還遵照曲譜原封不動的演奏鋼琴,則會出現與主奏者無法協同的問題,所以這就需要鋼琴伴奏者靈活掌握主奏者的演奏節奏和韻律節拍,這樣才能促使鋼琴伴奏更好的融合其中發揮應有之用。此外,如果主奏者的演奏節奏不穩定,鋼琴伴奏者則需強化伴奏部分的節拍重音,以便主奏者快速找回正常的演奏節拍。
總的來說,基于每個國家歷史、經濟、政治、文化、語言等背景的不同,各個國家在民族樂器方面都有其不同特征性。在我國,音樂和語言都有著民族的共通之處,且大多數民族音樂都來源于坊間,這也是演奏與樂曲結構、風格還有韻味息息相關的原因。在鋼琴伴奏融入民族器樂演奏的具體實踐中,作為伴奏者必須要對民族器樂作品加以認真揣摩和分析,以便準確掌握并詮釋好作品的風格,除配合主奏者的個人處理與演奏發揮之外,鋼琴伴奏還必須要起到調動情緒、點綴舞臺、烘托氛圍的應有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