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津辭

袁 丹（安徽師范大學）

臨河而坐，一只孤鳥從我頭頂掠過

月色有些泛白，當另一只也望向它

我卷起褲腳，疏理體內的淤青

和爬上腳尖的水藻。

我將昭告，這長在眼底的山

曾在學步時就已退下烽火。

長安，埋著我的祖父，有雜草睡在上面

不分秋冬。

而我摸摸它們柔軟的腰身

卻看見，黃土地下，長出的新麥穗

你最怕冷，這月光宛若雪做的外套

把自己停留在西風，久久不曾褪去

此刻，時間已過年末。田野上

麥子熟了，你能看見嗎？

這長在我眼底的山，有風將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