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妍 孫立軍
摘 要:網絡空間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的特征表現為目標化、符號化、圖像化;網絡空間與主流意識形態傳播間的矛盾張力表現為話語傳播主體的權威性與草根性并存、話語傳播場域的開放性與封閉性并存、話語傳播內容的一元性與多元性并存、話語傳播速度的時效性與滯后性并存;主流意識形態在網絡空間中傳播的優化路徑,要通過構建多元有序的網絡協同治理格局,健全意識形態網絡場域傳播的安全防控機制,以內容生產為保障提升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的有效性,加強政府的意識形態網絡治理水平來實現。
關鍵詞:網絡空間;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矛盾張力
DOI:10.15938/j.cnki.iper.2023.03.009
中圖分類號:D64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9749(2023)03-0052-05
當前,在信息技術的大力推動下,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的空間不再單純地局限于線下,它已經完全擺脫時空限制,開辟了新型的、獨立的線上傳播空間。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指出:“在互聯網這個戰場上,能否頂得住、打得贏,直接關系國家政治安全、文化安全、意識形態安全。”[1]該論述一方面指出了對意識形態安全態勢的戰略判斷,另一方面也指明了網絡空間中主流意識形態傳播要從國家治理的角度出發。聚焦網絡空間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就不能回避其傳播現狀中面臨的問題,并就問題的根源進行深度剖析。在此背景下本文論述了網絡空間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的概念,解讀了網絡空間賦能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的特征,探討了網絡空間與主流意識形態傳播間的矛盾張力,并尋求優化網絡空間主流意識形態傳播方式的策略。
一、問題的提出
“現代社會中的意識形態分析,必須把大眾傳播的性質與影響放在核心位置,雖然大眾傳播不是意識形態運作的惟一場所。”[2]一種話語體系基本功能的發揮要借助于話語傳播,否則其現實價值將大打“折扣”。因此,任何一種意識形態同樣需要廣泛而深入地傳播才能為群眾接受和認同。從傳播學的視角來解讀,意識形態的存在和功能發揮需要依賴不斷流動的政治話語、政治信息、政治符號等,并在不斷地流動中彰顯自身的特點和功能。且在某種意義上,主流意識形態 “天然的”與政治傳播聯系在一起。“它是政治傳播過程和結果的體現,是意識形態借以政治傳播外化的最高形式和樣態。”[3]因此主流意識形態傳播是主流意識形態存在和功能發揮的必要基礎,主流意識形態通過一些政治信息、話語、符號的不斷流動,從而對社會各個階層的意識形態要素進行整合、包容并形成強大的感召力,在流動中呈現出自身的特點與功能指向。
網絡空間主流意識形態傳播是主流話語體系借助網絡場域進行傳播并實現廣泛有效的話語互動,從而影響著現實中人們的價值判斷和價值選擇。在網絡空間中,多維度、全方位、即時性的信息傳播方式最大化地突破了傳統傳播媒介的局限性,并強化著主流意識形態話語體系的傳播功能。當下時代發展正在進入“中國頻道”,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已經進入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網絡意識形態話語體系自然不能“缺席”和“失聲”,能否充分利用網絡空間把主流意識形態的價值取向進行廣泛傳播,已成為當下我國特色網絡意識形態話語體系構建的顯性標志。
二、網絡空間賦能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的特征
互聯網的發展為我國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機遇,已迅速成為信息傳播的重要渠道,網絡空間中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在特征上表現為目標化、符號化、圖像化。
1.目標化傳播:旨在提升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的精準度
隨著越來越多的新興技術如大數據技術、云計算技術等被廣泛應用,網絡空間中也誕生出了目標化的內容生產機制,能夠根據用戶的個性化需求進行內容的精準生產。網絡空間中意識形態的目標化傳播是建立在對用戶消費習慣、行為數據、社交關系等相關內容的大量運算和分析的基礎之上,精準定位用戶“畫像”,進而推送“懂你”的信息。網絡空間中借助于算法推薦,已經完全顛覆傳統的以人為主體進行信息搜索的模式,“信息找人”開始成為信息傳播的主流模式,成功地幫人們從冗繁復雜的信息海洋中解脫出來,達到精準化的信息推送和傳播,也進一步提升了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效率。
2.符號化傳播:旨在增強主流意識形態表達的親和力
“符號連接的不是事物和名稱,而是概念和音像形象。”[4]以在國內外擁有海量粉絲的短視頻博主李子柒為例,李子柒早期是專門拍攝農家生活的短視頻博主。她的視頻中融入了濃郁的田園意境,構建了極具特色的服飾與環境符號,這些靜態無聲的非語言符號依靠的是對以“遠離喧囂”為核心的文化符號意義的構建,弱化了文化輸出時的強制性和宣教性,滿足了國外受眾對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想象。國外很多網友稱贊中國人勤勞堅韌,表達了對我國優秀傳統文化的欣賞。以李子柒短視頻為代表的文化符號,使原本高高在上的主流宏大敘事演化成了“不見鹽而布滿咸味”的“鹽水”,成功地塑造了良好的國家形象。
3.圖像化傳播:旨在拓寬主流意識形態呈現的具象形態
圖像化傳播改變了口頭敘事和文本敘事以“聽”“說”“讀”為主的認知方式,轉向以“看”為核心的認知路徑,從而“把話語的抽象思維邏輯轉變為圖像的觀看認知邏輯”[5]。主流意識形態圖像傳播的實質是“化抽象為具體,驅動受眾群體直觀地情景體驗,進而達到引導、教育的目的,產生‘形塑與‘群塑的效應。”[6]圖像多樣化的形式有效地避免了因強行灌輸帶來的受教育者的主觀排斥與抗拒情緒,綜合使用多種形式讓主流意識形態的主旨“飛入尋常百姓家”。
三、網絡空間與主流意識形態傳播間的矛盾張力
一方面互聯網的發展為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帶來了新機遇,另一方面也使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呈現主體復雜化、場域豐富化和內容多元化的特質,為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創建了一個充滿矛盾與張力的新場域。因此,深入研究網絡空間與主流意識形態傳播間的矛盾張力,是優化網絡空間主流意識形態傳播路徑的邏輯起點與現實依據。
1.話語傳播主體的權威性與草根性并存
話語傳播主體的權威性集中表現為在互聯網空間中,官方媒體在解釋社會熱點問題時更具理性和規范性,能夠達到凝聚共識、統領人心的效果。官方媒體還可以采取強化正面宣傳、淡化負面效應的方式,形成積極向上的主流文化傳播氛圍。
“意識形態理論建構及其價值傳播不僅僅來源于官方的‘意識形態家,還有大多數未經組織的松散‘網民。”[7]因此網絡空間中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主體不僅有權威媒體,還有大量的“草根”網民。傳播主體的草根性表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是話語的平權化。草根階層中每個人都可以是麥克風,任何組織和個體都可以成為“話語中心”和“傳播基站”。如果不同的個體都高度注重網絡中自我意識的個性化表達,易造成話語中心向外彌散從而稀釋主流意識形態的權威性。二是話語的個性化。“躺平”“凡爾賽”“打工人”等網絡熱詞風趣幽默,簡短直觀,反映了當下網民特立獨行的話語表達方式,與權威性、嚴肅性的政治話語形成隔閡,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主流意識形態的網絡傳播難度。
2.話語傳播場域的開放性與封閉性并存
話語傳播場域的開放性一方面促進了多樣化傳播符號的深度融合。網絡用戶可以參與到多種符號的共同創作和體驗之中,使符號成為多主體互動的中介,拓寬了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場域。另一方面,過于開放的網絡平臺也為不同的利益主體提供了多元價值訴求的場域,甚至一些西方發達國家利用其技術的先發優勢在各類媒體平臺進行意識形態滲透,試圖搶奪我國主流意識形態的話語權。
話語傳播場域的封閉性主要表現為:首先,網絡平臺資本霸權裹挾算法不斷制造“娛樂繭房”。平臺資本為獲取流量,惡意地將主流價值觀與網民偏好割裂開來,并裹挾算法聯合推出了多種形式的個性化定制服務。公眾雖然短時間內獲得了娛樂的快感,但也逐漸失去了進行獨立思考的能力,成為了平臺資本下的“單向度的人”。其次,“信息繭房”加劇輿論失焦。網絡輿論常常被“帶節奏者”引領,情緒先行、理性缺位、共識難得都不是罕見現象。當網民在平臺發布熱點事件的相關信息后,平臺根據算法模型,將帖文迅速分發到有同樣標簽的“興趣氣泡”內,形成“回音室效應”,相似觀點、同質化信息的疊加重復,造成話題的“高熱不退”。再次,美西方利用算法加劇對華認知戰。美西方在利用社交平臺算法妖魔化中國方面一直有著“不俗表現”,那些美化西方、抹黑中國的言論在推特、臉書等社交平臺上往往擁有更大“被推薦”可能,從而加劇國際輿論的偏見。
3.話語傳播內容的一元性與多元性并存
網絡空間中話語傳播內容的一元性表現為指導思想的一元性。維護意識形態安全的根本,就是要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在互聯網傳播場域中也同樣要堅守這一底線和基本原則。當然,主流意識形態安全的構建,并不是簡單粗暴地將其他思想予以禁止和打擊,“一個沒有繁榮的哲學社會科學的國家也不可能走在世界前列”[8],而是要在多元化思想的交鋒中充分綻放出主流意識形態的強大生命力,形成“在尊重差異中擴大共識,在包容多樣中增進認同的新格局。”[9]
網絡空間中話語傳播內容的多元性表現為價值觀念的多樣性。“互聯網的開放性、自由性、交互性、低門檻等特點,使得網絡輿論場域已成為各種社會思潮的‘跑馬場和利益訴求的‘集散地。”[10]一方面,西方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的網絡滲透日益加劇。各種各樣腐朽的思潮如“憲政民主”“普世價值”、歷史虛無主義、新自由主義等通過網絡社區、熱門話題貼競相發聲,甚至一些別有用心的西方勢力喊著“民主”和“人權”的口號鼓吹“中國威脅論”,意圖唱衰中國、顛覆中國共產黨的領導。另一方面,國內深層次的社會矛盾在網絡中的交織呈現也影響了社會思想的平穩。例如,貧富差距、城鄉差距、勞資矛盾等熱點問題時常引得網絡熱議。有些個案甚至在一些無知網民的推波助瀾下演化成群體輿論安全事件,進而造成部分網民對我國社會制度的否定和質疑,十分不利于主流意識形態在網絡空間的積極構建。
4.話語傳播速度的時效性與滯后性并存
話語傳播速度的時效性體現為主流意識形態與謠言傳播的快速性。網絡空間中將傳統的“我說你聽”“我寫你看”的主流意識形態傳播方式予以顛覆,主流意識形態的傳播環境也逐漸呈現出個性化、靈活化、開放化的趨勢。回顧近年來網絡謠言頻發時,我國主流媒體如新華網、人民網和中央電視臺紛紛在第一時間及時發聲,用鮮明的立場、權威的解讀來駁斥虛假的信息,實現了正能量在全社會的廣泛傳播,也進一步鞏固了主流媒體作為意見領袖的核心地位。但另一方面,話語傳播的時效性也對謠言的擴散起到“擴音器”“加速箱”的效用,時刻沖擊著主流意識形態的安全防線。
“網絡輿論場”的強勢崛起使主流意識形態的引導呈現相對滯后性。從網絡輿論產生的順序來看,近幾年“網絡輿論引爆之后,政府跟進”情況十分突出。而在十幾年前,網絡信息技術尚未成熟,當時網絡輿論常常是伴隨傳統主流媒體及政府的相關報道之后出現,網絡相關媒體賬號的影響還相對有限。而如今網絡輿論態勢卻常常“倒掛”,一個社會熱點往往先被一些網絡自媒體賬號主動曝光,隨后才是政府部門跟進、評論以及辟謠等。政府有時候扮演著輿論“跟進”而不是輿論“引導”的角色,這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政府的官方語態。
四、網絡空間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的優化路徑
面對網絡空間與意識形態傳播間如此復雜的矛盾張力,要以矛盾張力為抓手,通過構建多元有序的網絡協同治理格局,健全意識形態網絡場域傳播的安全防控機制,以內容生產為保障提升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的有效性,加強政府的意識形態網絡治理水平來實現。
1.構建多元有序的網絡協同治理格局
一方面,堅持黨管意識形態。加強黨在意識形態領域的領導地位,需要進一步落實在相關領域的制度保障。一方面,進一步夯實工作責任制。“構建意識形態工作責任落實制度是意識形態領域制度體系的重要條件,對其他制度體系的構建質量和成效發揮保障作用。”[11]各級黨委要對意識形態工作負總責,要提高政治站位,牢固樹立陣地意識,不斷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堅決守好意識形態領域主陣地和主戰場。另一方面,要健全意識形態領域黨的領導的認同機制。要提升各級黨組織的政治自覺性,發揮他們聯系群眾、掌握民意和凝聚人心的組織優勢,不斷滿足人民群眾的精神需要,提升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吸引力與凝聚力。
另一方面,拓寬協同參與的治理場域。第一,要充分發揮主流媒體的價值引領作用。主流媒體在重大網絡輿情的傳播過程中仍發揮著主導作用,因此主流媒體可以在關鍵時間節點上廣泛邀請官方機構或專家對網民所關注的社會熱點進行深度解讀,彰顯其權威性和專業性。第二,要發揮意見領袖的輿論引導作用。“隨著互聯網快速發展,包括新媒體從業人員和網絡‘意見領袖在內的網絡人士大量涌現。這部分人我們不去團結,人家就會去拉攏。”[12]網絡時代的“意見領袖”,如專家學者、社會名流等擁有敏銳的信息嗅覺、高超的信息解讀能力、靈通的信息渠道,能夠更好地進行信息傳遞和價值甄選。第三,更新網絡運營商與內容服務商的行業參與理念,強化行業自律意識,為網絡意識形態傳播打造有序的傳播環境。第四,注重培育參與主體的網絡空間自覺意識。在給與網絡“草根”更大發聲空間的同時,加強網絡“草根”們的網絡道德素養,從而不斷壯大網絡空間中的主流意識形態傳播隊伍。
2.健全意識形態網絡場域傳播的安全防控機制
第一, 健全網絡空間中意識形態傳播的分級分類監管機制。既要利用信息技術抓取關鍵輿情信息以完善常規監測工作,對每日意識形態輿情監測內容進行記錄、備案,又要完善重大輿情重點監測工作。在重大活動期間,對容易引起意識形態網絡輿情危機的敏感區和高發區,相關黨政部門要加強重點監控,以抵擋敵對勢力的網絡煽動、謠言傳播。此外,針對日常工作中的熱點事件也要對其全程跟蹤,避免一般性的網絡輿情事件轉變為現實中的政治事件。
第二,健全網絡空間中意識形態風險研判和預警制度。“做好網絡意識形態風險研判,首先要知道風險在哪,表現形式是什么,發展趨勢會怎樣,這是最基本、最基礎的工作。”[13]要強化信息研判和預警能力,要有效運用數字認證、過濾軟件等技術動態監測網絡輿情,把已發生的網絡輿情數據作為歷史數據,構建一套完善的輿情趨勢預測模型,并基于該模型對正在發生的網絡輿情事件展開實時監控和有效預測,并根據網絡輿情事件的不同特征對其進行分類管理,提高網絡輿情治理的針對性和有效性。
第三,健全網絡空間中意識形態決策風險評估制度。在可能出現網絡意識形態風險的集聚區,要做好風險評估工作,以確保能夠及時有效地控制網絡輿情。一方面,要對相關領域的風險進行整體評估,一旦發現某些意識形態暴露在網絡風險區中,就要對其風險發生的可能性進行科學評估,從而明確風險等級,進行動態監控。另一方面,加強科學、客觀的決策風險評估,避免因決策者信息的局限性帶來難以預料的決策風險。
3.以內容生產為保障,提升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的有效性
第一,探究供需矛盾,更新內容供需系統。要圍繞實踐要求,堅持問題導向,解決意識形態供需不平衡的矛盾。主流意識形態傳播切忌只講大道理、大主題,普通網民要聽的恰恰是大戰略、大思想下關乎個人衣食住行的“干貨”。伴隨社會轉型的加速、西方敵對勢力意識形態的滲透,進而導致一些不明真相或利益受損的網民對我國的社會制度、道路產生疑惑,因此在網絡空間中主流意識形態要結合實踐主動回應,針對物價上漲、房價虛高、收入懸殊等社會現象,亟需廣大理論工作者用自身的理論素養做好答疑解惑工作,引導廣大網民以理性心態看待我國現代化建設中出現的各類新矛盾、新問題。
第二,善于引導,主動設置議題。“守則不足,攻則有余。”進攻就是主動出擊,面對一些網絡謠言和謬論,相關部門及主流媒體要在網絡中主動發聲亮劍,而不是在輿情發酵之后簡單地辟謠通報,更不能在有人混淆是非、造成不良影響時保持“鴕鳥心態”,讓歪理邪說肆意“狂歡”。同時面對美西方對中國的種種打壓、遏制,要旗幟鮮明地表達我們的立場和主張,主動設置議題,揭露美西方的險惡用心和丑惡本質。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解讀中國實踐、構建中國理論,我們應該最有發言權。”設置議題的本質,即有意識、有目的地引導人們按照特定的主題說話。為此,主動設置主題就是在深入把握網絡現實輿論走向的基礎上,積極引導網民輿論,把黨的創新理論傳播開,爭奪人心走向。
第三,精于表達,創新話語表達方式。要努力適應網絡空間的敘事方式,打造感性共情的話語傳播體系。誠如習近平總書記所言:“要創新改進網上宣傳,運用網絡傳播規律,弘揚主旋律,激發正能量。”一些網絡平臺,如微博、抖音等,其受眾具有天然的“草根”氣質,這決定著網絡空間中若想贏得“草根”的認同與擁護,必須站在“草根”的角度說話、思考。要把官方的文件、術語轉化為平實的“白話”,杜絕說教、命令,不讓“必須”“應該”成為高頻詞。要努力把語言“軟化”,由“小切口”切入“大問題”,用“接地氣”的內容反映“高大上”的道理,切忌自說自話、孤芳自賞。只有貼近“網情”、貼近“民情”,把“大眾菜譜”制作成不同人群的“特色佳肴”,才能使主流意識形態“津津有味”。
4.加強政府的意識形態網絡治理水平
第一,加強意識形態網絡治理的組織協調。意識形態網絡治理工作是一項系統性工程,涉及政府的多個部門。在一些網絡突發輿論事件中,政府回應的滯后性,與相關部門管轄范圍的界定模糊、部門間聯動的缺失密不可分。因此,要加強政府各部門在意識形態網絡治理中的組織協調,針對特定的網絡輿情,相關部門都要參與網絡輿情事實的調查,確定輿情產生的原始信息,梳理其中蘊藏的關鍵信息,并整理主導輿情的內容,比較其與原始信息的變異情況,確定變異的路徑和主導主體,找出應對的突破口,從而實現各地各部門協作的暢通,提高應對網絡紛繁的復雜意識形態的處理速度和效率。
第二,加強法治建設,營造清朗網絡空間。首先,完善意識形態網絡治理立法體系。相關部門要進行合規律性的全面系統設計,要觀照重點領域及重點行業,著力加強在網絡犯罪、網絡謠言、網絡暴力等領域的立法建設。其次,完善意識形態網絡治理普法體系。要全方位統籌布局,打好“普法組合拳”。要將網絡意識形態普法作為健全網絡綜合治理體系的重要抓手,并納入網絡意識形態綜合治理體系考核評價指標。再次,完善意識形態網絡治理執法體系。要嚴格規范執法,對于肆意妄為且屢教不改的網絡平臺,要予以嚴厲懲處,重點監管,責令其限期整改;對于違反相關職業道德和法律規定的媒體從業人員,要依法取締其從業資格;對于操控反動輿論、試圖發起現實政治事件的違法分子要予以嚴厲打擊。
第三,提升突發公共輿論事件的新聞發布水平,構建滿足社會需求的新聞發布話語體系。要構建多維溝通渠道,及時收集民意,用專業、真誠的態度及時疏解網民的不良情緒;要變被動為主動,敢于直指“靶心”,亮明態度。此外,回應網絡輿論熱點問題,要找準矛盾的切入點,一語中的,以鮮明的觀點引領輿論,促進公眾在認知建構上的統一。要抓缺點補充,對網民的批評要敢于承認錯誤、直面不足。實踐證明,政府在突發公共事件中的回復到位甚至出彩,能夠化危為機,爭取輿論支持,從而發出網絡時代的主流強音,守護網絡輿論的“綠水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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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邢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