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實踐特質

張毅翔　武昉

摘 要：新時代完善出“整體統一、協作共進、流程順暢、科學高效、保障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體系是時代之需、實踐之需、現實之需，它們分別是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系統要求、內在驅動、過程表征、規律遵循和價值歸旨，規定了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目標指向和實踐向度。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應緊緊圍繞五大實踐特質，加強黨委統一領導，彌補工作短板缺陷，注重資源均衡分布；樹立全黨全社會積極協作的“大思政觀”，形成思想政治工作大格局；努力消解影響體系運行的各類阻力和堵點；確保宣傳教育方案、內容、方法、評測的科學性；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持續有力的政治保障、權益保障和人才保障。

關鍵詞：新時代新征程；思想政治工作體系；實踐特質；中國式現代化

DOI：10.15938/j.cnki.iper.2023.03.004

中圖分類號：G64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9749（2023）03－0022－06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高度重視思想政治工作，多次強調要加強思想政治工作體系建設，黨的二十大報告再次強調“完善思想政治工作體系”。新時代應當完善出什么樣的思想政治工作體系，是當前必須解答的重要現實問題。當前，完善出“整體統一、協作共進、流程順暢、科學高效、保障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體系，是應對“兩個大局”復雜局勢、完成新時代新征程使命任務、保障中國式現代化目標方向的需要，對于增強思想政治工作集成效應、激發思想政治工作整體合力、提升思想政治工作實際成效、推動新時代新征程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具有重大時代意義和現實意義。

一、整體統一：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系統要求

整體統一是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最顯著特征，是思想政治工作各要素圍繞統一目標，相互聯系而構成整體，生成總體合力。“思想政治工作體系”概念的提出，是對思想政治工作合力不足、效力不強的反思與超越，通過建構和完善“體系”，激發各構成要素功能，形成思想政治工作整體合力。當前，思想政治工作迫切要求全面系統整體地完善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適應新時代新征程提出的新使命新要求。建構和完善思想政治工作體系的最突出特點是增加系統性，增強其整體統一性，激發思想政治工作體系的整體效應，使之更有效地適應復雜外部環境變化，推進實現中國式現代化。

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整體統一性具有深層的理論邏輯與實踐邏輯。思想政治工作作為復雜實踐系統，其體系構建必須遵循整體性原則。整體性是事物發展特有的屬性及條件，既是事物穩定發展的表征，也是事物健康運行的條件。面對復雜外部環境的變化，系統各要素能相互協同配合，形成整體合力，通過不斷的體系構建，發揮更高效的功能作用。“唯物辯證法認為，事物是普遍聯系的，事物及事物各要素相互影響、相互制約，整個世界是相互聯系的整體，也是相互作用的系統。”^[1]事物與事物之間、事物內部各要素之間的相互影響和制約使事物成為相互聯系的整體，事物各要素的相互作用使之生成新的更為強大的功能性即整體性。思想政治工作在長期實踐過程中為了更好適應外部環境的影響和制約，在發展中逐漸形成整體特質。為了充分發揮功能作用，它需要遵循整體性原則，形成整體合力，形成集成效應，更好地適應環境變遷、服務社會發展。

整體不等于各部分相加之和，整體性是系統的固有屬性，是各要素相互作用時涌現出的新功能。各要素簡單的組合形成不了整體性，各要素相互作用才能涌現出新的性能即整體性，它不是各要素的簡單機械相加。系統“通過自己的廣義的內聚力即通過組成部分的相互作用來說明”^[2]，各要素各部分的相互作用形成系統的內聚力，體現為事物的整體性。思想政治工作作為一個實踐過程，各個要素的相互矛盾作用促成教育的合力即內聚力，體現了思想政治工作系統的整體性。完善思想政治工作體系，正是通過創新各要素的功能作用、協調各要素的結構過程、統籌各部門的資源優勢，構成思想政治工作的“體系”，激發思想政治工作的整體內聚力，生成更為強大的功能作用。

當前，思想政治工作的整體性、統一性存在一些突出問題：首先，從行業領域的實踐現狀看，民營企業、私營企業、新興行業、農村等領域的思想政治工作建設相對薄弱，基層思想政治工作有待加強。這些領域思想政治工作的缺失與弱化，影響整體思想政治工作的效果。目前，黨政機關、事業單位、國有企業等領域的思想政治工作體系較為健全，但新的就業組織、社會組織等缺乏實際的思想政治工作，還沒有形成完整的思想政治工作體系。其次，從地域分布看，思想政治工作資源配置不均衡。城市擁有豐富的文體休閑場所，很多邊遠農村地區缺乏基本的文體場所，思想政治工作資源的地域分布過度不平衡。再次，從實際工作的實踐及成效看，思想政治工作體系的部分要素功能發揮不足。思想政治工作是由主體、客體、內容、方法、制度等構成的整體系統，缺失其中的要素構成，便分離破壞了思想政治工作的整體統一性，削減了思想政治工作體系的整體功能。

保持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整體統一性，首先要加強黨委的統一領導。思想政治工作是黨有組織、有計劃、有步驟地推進思想宣傳和政治教育的工程，需要統籌規劃、整體推進。思想政治工作具有很強的目標性和實踐性，其內在的牽動力量在于思想政治工作領導部門的組織、規劃與實施，核心領導部門的堅決領導決定了思想政治工作的最終成效。因此，各級部門要高度重視思想政治工作，充分發揮黨的統一領導作用，使思想政治工作在各行業領域得到貫徹落實。其次，要彌補思想政治工作的短板。系統的整體統一性依賴系統內各要素的功能發揮，而不能依靠部分要素的發展。再次，要注重思想政治工作資源分布的均衡性，幫扶偏遠農村、新興行業、新就業組織、自由職業等領域的思想政治工作，增強對這些群體的人文關懷、理論宣傳和思想教育，推進思想政治工作體系整體運行、共同發展。

二、協作共進：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內在驅動

協作共進是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現實要求，是思想政治工作各部門圍繞共同目標，相互支持、相互配合、相互促進、資源共享，共同達到思想政治工作的目標任務。思想政治工作體系是龐大的復雜體系，依靠單個部門難以完成目標任務，需要在黨委統一領導下，黨政齊抓共管、宣傳部門組織協調、有關部門和人民團體分工負責、全黨全社會協作參與，共同完成思想政治工作任務目標。按照范圍劃分，思想政治工作的協作可分為區域協作、行業協作、部門協作等；按照協作方式劃分，它可分為人員協作、資源協作、政策協作等；按照協作周期劃分，它可分為長期協作、中期協作、短期協作等。通過不同地域、部門、單位、人員、方法、資源等的有機協作，共同推進思想政治工作的有效運行。

協作創造新的生產力，“這里的問題不僅是通過協作提高了個人生產力，而且是創造了一種生產力，這種生產力本身必然是集體力。”^[3]協作產生集體力，能擴延實踐范圍，攻克個體難以完成的工程任務。思想政治工作是龐大的工程，涉及不同領域、部門、人員，需要全體上下一盤棋，產生思想政治工作的“集體力”，共同完成思想政治工作任務。也只有通過協作共進，思想政治工作才能高效完成目標任務。單一的部門和個人難以完成復雜的思想政治工作目標，必須通過協作完成共進。馬克思認為在集體力形成的同時，個體在集體協作過程中產生競爭心，從而提高工作熱情和效率。在思想政治工作協作過程中，參與協作的部門和個人也在共享工作的資源信息，他們獲得更多工作業績，這些業績又激發了他們的工作熱情和自信心，推動他們的工作，從而實現集體共進中的個人進步，再推進單位的工作成效。協同共進的另一層含義是指思想政治工作與經濟工作、社會工作等協作共進，產生新的治理效果，提升實際工作效率。思想政治工作作為治黨治國的重要方式，在國家治理中發揮重要作用，通過與其他治理路徑協作，將其有機地融入具體實踐工作中，提升國家治理現代化的總體效果。

當前思想政治工作存在問題的主要原因在于各部門的協作性不夠，沒能形成思想政治工作的“集體力”。首先，個別單位重視經濟工作與業務工作，輕視黨建與思想政治工作，缺乏思想政治工作隊伍，未將思想政治工作與中心工作協作起來。這些單位沒意識到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性，忽略了企業文化氛圍塑造和人文關懷。其次，一些單位認為思想政治工作是宣傳思想工作部門的任務，不配合宣傳思想工作，不組織思想政治工作，導致宣傳工作部門的工作較為孤立，無法在這些單位開展思想政治工作。再次，全社會共同參與思想政治工作的協作機制尚未形成。宣傳部門承擔主要的思想政治工作職責，但有關部門和人民團體參與度不高。思想政治工作需要統戰部門、群團組織等部門參與，共同完成思想政治工作任務。

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做到“協作共進”，需要樹立全黨全社會共同參與的“大思政觀”，各行業各領域將思想政治工作與其他一切工作結合起來，促進各項工作的順利開展。思想政治工作是我們黨和社會主義國家的重要政治優勢，它需要融入具體工作中，發揮生命線作用。其中，統戰工作是典型的具體工作。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重要歷史經驗之一就有“堅持統一戰線”。“黨始終堅持大團結大聯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積極因素，促進政黨關系、民族關系、宗教關系、階層關系、海內外同胞關系和諧，最大限度凝聚起共同奮斗的力量。”^[4]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調動一切可以調動的積極因素，最大限度凝聚起共同奮斗的力量，離不開廣泛的思想政治工作，需要做好各民族、各團體、各行業、各階層的思想工作，凝聚共識，形成最大同心圓。其中，思想政治工作發揮了核心紐帶作用，與各項統戰工作、群眾工作協同共進，促進了政黨關系、民族關系、宗教關系、階層關系、海內外同胞關系的和諧融洽。如果不將思想政治工作與統戰工作、群眾工作結合起來，就難以做好廣泛的群眾思想工作，就難以最大限度地凝聚起共同奮斗的力量。這就需要社會樹立“大思政觀”，各行業各領域在實際工作中共同認識到思想政治工作的紐帶作用、橋梁作用、核心作用，加強協作、資源共享，共同構建全社會的思想政治工作大格局。

三、流程順暢：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過程表征

流程順暢是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順利運行的過程表現，是指思想政治工作在實踐流程中，按照目標穩健推進，各個操作環節有序銜接、順利進行。人的活動具有目的性和計劃性，“歷史不過是追求著自己目的的人的活動而已”^[5]。思想政治工作是實踐性、計劃性、目的性很強的活動，更需要精心設計工作流程，按步驟有序推進。思想政治工作的流程包括準備階段、信息交流階段、思想內化階段、行為外化階段、反饋調整階段，如果這五個階段執行順暢，逐次達到了任務目標，就體現了整個過程的運行流暢。如果某一個環節或多個環節出現停滯，說明思想政治工作的過程不夠順暢，某個環節存在了阻力，影響了整個過程的作用發揮。流程順暢也是診斷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狀況的重要依據，如果缺少某一個環節，或某一個環節效果不明顯，即使表面上顯現流暢，但不一定具有實際效果。

導致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不暢的原因有很多，主要有準備不足、方法不當、工作者能力有限、意識形態及社會思潮干擾等。首先，部分單位部門未能高度重視思想政治工作的特殊地位作用，缺乏主動謀劃，未全面制定長遠規劃、階段性目標、具體工作方案，在準備階段便存在很多問題，后續工作難以持續推進。其次，思想政治工作方式方法單一生硬，不被群眾喜愛接受。這些方式方法未能充分貼合生活、貼合工作、貼合群眾，表達方式和闡釋方式不符合群眾的接受心理，難以實現信息交流。群眾不太理解宣傳內容，導致信息交流環節和思想內化環節受阻，繼而影響行為外化。再次，思想政治工作者的能力素質有待提升，影響思想政治工作整個過程的組織實施及實際效果。不少農村地區及行業部門缺少思想政治工作隊伍，工作者理論不足、組織不力、工作方式生硬、積極性不高，思想政治工作進展不夠順利。有些部門領域如不少民營企業、私營企業缺乏思想政治工作隊伍，沒有實施思想政治工作，整個流程停滯不前。再者，當前意識形態領域的斗爭形勢依然嚴峻，各種錯誤觀點和思潮依然存在。“拜金主義、享樂主義、極端個人主義和歷史虛無主義等錯誤思潮不時出現，網絡輿論亂象叢生，嚴重影響人們思想和社會輿論環境。”^[6]網絡輿論散播的碎片錯誤信息阻遏主流意識形態和價值觀的傳播，干擾人們的思想認知和理論轉化，阻止信息交流互動，給思想政治工作帶來較大阻力。

思想政治工作體系要想實現流程順暢，首先需要精心籌備、精細設計、精準規劃。提前設定每一步驟的實踐樣態和目標，保證每一環節流程的銜接，夯實每一過程環節的目標任務。注重思想內化、行為外化的實際效果，使人們真正理解、認同宣傳教育的內容本義。其次，摸排影響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順暢運行的堵點和因素。根據不同行業領域思想政治工作存在的缺陷和不足，及時排除制約因素，確保思想政治工作順暢運行。針對思想政治工作隊伍不足、方法不當等原因，應配齊工作隊伍，提升思想政治工作隊伍的工作能力，提高思想政治工作方法的多樣性和吸引力，使思想政治工作順利推進。再次，針對網絡空間錯誤思潮、信息對主流價值的阻隔和干擾，要凈化網絡空間，切斷影響思想政治工作信息傳遞的阻擾因素。習近平總書記說：“人在哪兒，宣傳思想工作的重點就在哪兒，網絡空間已經成為人們生產生活的新空間，那就也應該成為我們黨凝聚共識的新空間。”^[7]在數字化時代，人們的生活學習離不開網絡空間，在方便人們生產生活的同時，信息繭房、算法霸權、網絡虛無主義等影響人們的思維方式和價值取向，使人對主流教育內容產生逆反、抗拒心理。思想政治工作應擴展工作空間和載體，提升人們的媒介素養，加強網絡引導，清掃影響人們正確思想認知的信息障礙，使網絡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順暢運行。

四、科學高效：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規律遵循

科學高效是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重要特征，是其功能作用充分發揮的深層原因，也是當前黨的思想政治工作區別其他國家和時期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標識。思想政治工作是科學，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更加科學。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體系秉持了科學性要求，準確把握人們思想品德發展的規律和思想政治工作的規律，更高效地完成思想政治工作任務。所謂科學，是指人們在社會實踐與科學研究中，準確反映客觀現實和實踐對象，遵循實踐對象的本質和內在規律，達到預定實踐目的。所謂高效，即通過科學地方案籌備與實施，提高思想政治工作的實際成效。科學認識實踐對象的目的在于掌握規律，提高實踐的效果。對實踐對象認識越深入科學，實踐改造的過程越順暢，效果越加明顯。伴隨中國共產黨百年思想政治工作發展，黨更準確掌握了思想政治工作的規律，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取得了越來越多的顯著成就。

科學把握規律是一個艱難漫長的過程，但只有掌握這一過程，人們才能科學自如地改造世界。“如果事物的表現形式和事物的本質會直接結合而為一，一切科學就都成為多余的了……”^[8]正因為現象與本質存在差異，本質往往深深隱藏在現象底部，人們才難以把握本質，導致認知實踐缺乏科學性，難以實現改造世界的目的。受表象多樣性的干擾與迷惑，人們難以發現復雜事物背后的規律性，不能輕易地改造客觀世界。正確改造客觀世界，必須尊重科學規律性，使實踐活動符合事物的本質。思想政治工作若要取得預期成效，也必須遵循科學性原則，善于發掘并運用內在的運行規律，科學布局、合理創新、有序發展。

思想政治工作雖然伴隨階級社會產生而形成，經歷漫長的發展歷程，但人們對其本質和規律的把握還不夠深刻，對不同時期的運行規律認識不夠精準，對不同社會階段和環境變化中人們思想品德發展規律的認識還不足。當前，我們對思想政治工作規律的認識還不夠深刻。就理論研究而言，學者們對思想政治工作基本規律、具體規律的認識基本達成共識，形成豐富的理論成果，但對新時代歷史方位下思想政治工作規律的認識還不夠深刻，對新的形勢下不同行業領域人們思想動態的把握不夠精準。在新時代的歷史方位中，人們思想政治品德發展的規律發生哪些變化？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的主要矛盾和規律是什么？未來思想政治工作發展的趨向和特征是什么？人們對諸如此類問題和規律的認識還不夠深刻。不全面掌握思想政治工作的規律性，難以構建出科學高效的思想政治工作體系。就實踐層面來看，思想政治工作方法單一、缺乏針對性和有效性的重要原因在于未能掌握思想政治工作規律，不能根據人們的思想發展規律開展形式多樣、行之有效的方法路徑。此外，部分思想政治工作者低估思想政治工作的科學性，理論儲備不足，缺乏工作能力，導致工作低效，達不到思想政治教育的預期目標。

保持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科學高效，需要堅持實事求是，使宣傳教育內容科學、教育方法科學、設計方案科學、過程評測科學。首先，要用科學的理論武裝群眾。既要原原本本地講授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又要講授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最新理論成果，使人們真正理解并貫徹我國治國理政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其次，要提出科學的工作方法方案，將思想政治工作的要求落實到位。“要堅持實事求是、求真務實，從實際出發謀劃事業和工作，使提出的點子、政策、方案符合實際情況、符合客觀規律、符合科學精神，以創造性工作把黨中央決策部署落到實處。”^[9]科學的方法和方案遵循了實際工作的發展要求和規律，因此能收到預期效果。因此，思想政治工作要根據實際情況和具體要求，創新出科學高效、符合實際規律的點子、政策、方案、方法，實現工作目標，達到預期效果。再次，加強各部門思想政治工作隊伍的培訓，提升理論水平和工作能力，使他們掌握思想政治工作的規律和技巧，根據具體工作對象開展靈活多樣、行之有效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提高工作的規范性。最后，加強對思想政治工作過程及結果的科學評估，建立健全內容全面、指標合理、方法科學的思想政治工作測評體系，使“軟指標”變為“硬指標”，提升思想政治工作體系本身的科學性與可靠性。思想政治工作主要是做人的思想工作，涉及范圍廣、影響因素多、參與部門多，很難制定出全面徹底的評價體系，這也成為一些單位忽視思想政治工作，使之邊緣化的理由。建立科學全面的思想政治工作評測體系，是督促各單位各部門做好思想政治工作的重要舉措，是確保思想政治工作體系科學高效的基本條件。

五、保障有力：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價值歸旨

保障有力是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體系運行的價值指向，是思想政治工作地位和功能的具體體現。思想政治工作在黨和國家建設事業的各方面中發揮生命線作用，保障完成中心任務、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增強民族自信心和凝聚力，推進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從功能作用上看，思想政治工作歸根結底是為了保障社會發展和人的發展，通過思想教育、政治引領、輿論宣傳等，幫助人們提升思想覺悟、提高道德水平、統一政治方向、匯聚能動意志，促進經濟發展、社會穩定，保障黨和國家各項事業的順利進展。

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體系的運行具有更加明確的價值目標：它既保障長遠的社會目標實現，又保障完成新時代新征程黨的使命任務，同時又保障短期各領域設定的具體工作目標。在新時代新征程，黨的使命任務是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思想政治工作緊緊圍繞這一中心任務，保障各項目標的實現。“從現在起，中國共產黨的中心任務就是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10]思想政治工作不僅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應有之義，也是保障中國式現代化的強大內在動力。首先，思想政治工作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應有之義。中國式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要依靠思想政治工作，在全社會大力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加強對人們的理想信念教育，在促進物的全面豐富的同時，促進人的全面發展。人的思想政治覺悟的提高及社會精神文明的整體提升，不是自發形成的，要靠堅持不懈的思想政治工作來推進實現。思想政治工作的現代化是人的思想意識的現代化和社會精神文明現代化的重要前提，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構成和必然要求。其次，思想政治工作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強大內在動力。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是“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高質量發展，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豐富人民精神世界，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11]思想政治工作通過思想教育和宣傳工作，向人民講深講透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馬克思主義為什么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什么好，使人們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兩個維護”。通過思想政治工作，人民真切認識到中國式現代化是在維護自身權益、促進社會公平正義、保障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營造良好生態生活環境、創造美好人類世界，從而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自覺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共同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目標實現。

思想政治工作如何有力地保障中國式現代化進程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這是完善思想政治工作體系的實踐關鍵。首先，思想政治工作提供政治保障。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全面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推動我們邁上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習近平總書記在陜西延安和河南安陽考察時強調：“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是延安精神的精髓……全黨同志要堅持正確政治方向，堅決貫徹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方略，堅決落實黨中央決策部署，把老一輩革命家開創的偉大事業繼續推向前進。”^[12]堅定正確的政治方向，需要加強思想教育和政治引領，使廣大黨員群眾正確認識、堅決貫徹黨的路線方針政策。思想政治工作是保障正確政治方向的基礎性工作，指引政治方向，激發政治擔當，為中國式現代化進程提供政治引領，增強人們建設中國式現代化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其次，思想政治工作提供人民的權益保障。思想政治工作滿足人們對于美好精神生活的向往，保障人民文化權益，讓人民享有更加充實、更為豐富、更高質量的精神文化生活。思想政治工作是化解人民內部矛盾、促進社會和諧穩定的基本途徑，能更好地滿足人們的合法權益，使人安居樂業、幸福生活。再次，思想政治工作提供人才保障。通過思想政治工作，培養出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培養出勇于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要在全社會“大力弘揚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激勵更多勞動者特別是青年一代走技能成才、技能報國之路，培養更多高技能人才和大國工匠，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提供有力人才保障。”^[13]在知識技能培訓的同時，思想政治工作促進人們的品德提升、思想引領、價值涵養，保障培養出的人才為人民服務、為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服務、為鞏固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服務、為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

新時代，完善出“整體統一、協作共進、流程順暢、科學高效、保障有力”的思想政治工作體系是時代之需、實踐之需、現實之需，是構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政治工作的必然路徑，這一體系必能全面提升新時代思想政治工作效能，保障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行穩致遠，推進早日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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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習近平致信祝賀首屆全國職業技能大賽舉辦強調大力弘揚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 培養更多高技能人才和大國工匠[N].人民日報，2020-12-11（1）.

[責任編輯：邢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