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省對“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貿易依賴的敏感性與脆弱性研究

李 佳，楊旭丹

（南京信息工程大學商學院，江蘇 南京 210044）

一、引言及文獻綜述

自2013 年習近平主席提出共建“一帶一路”倡議以來， 中國與周邊國家和地區經貿合作不斷加強，合作范圍不斷擴大。 截至2022 年1 月14 日，中國已同147 個國家簽署了相關協議。 有亞歐大陸沿線國家，還有非洲、拉丁美洲等國家和地區，從次區域、區域合作逐漸發展為全球合作倡議。 然而，中美貿易戰、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等國際突發事件頻繁暴發，給“一帶一路”倡議的穩步實施及推進帶來嚴重的不確定性。 因此，加快與“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和地區的貿易自由化進程，推進與經濟全球化相融的高質量“一帶一路”建設，為中國擴大對外開放有著重要的現實意義。 江蘇省作為長三角地區的開放型經濟強省及“一帶一路”的交匯點，與“一帶一路”國家貿易額在全國排名中長期處于前列。 因此，以江蘇省為例研究“一帶一路”建設中的貿易問題具有重要的代表意義。

目前，對“一帶一路”進行了一系列研究。 這些研究主要分析了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貿易增、貿易格、經貿合作的社會網、貿易便利化水平及潛力等。 研究認為，中國在“一帶一路”經貿網絡中的核心作用穩居首位，直接投資的增加以及貿易便利化水平的提升可以進一步擴大貿易潛力。 此外，國內學者在經濟相互依賴理論的框架之下1“經濟相互依賴”概念最早由理查德庫珀與1968 年提出。之后，基歐漢和奈建構了敏感性和脆弱性兩個概念，來描述相互依賴關系的緊密程度是否對稱。， 對中國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經貿關系的相互依賴水平進行了一些理論及實證研究。 例如張彥（2015）運用中國和東盟國家的經貿數據，用貿易份額和經濟貢獻度指標分析了中國與東盟的經濟相互依賴關系。 研究結果表明，雙方經濟相互依賴關系朝著不對稱的方向發展， 東盟國家對中國的依賴逐漸增大。 陳秀蓮等（2020）運用面板數據構建了中國與東盟貿易和投資依賴的敏感性和脆弱性指數，發現中國與東盟的貿易是正向敏感，即中國對東盟整體的貿易脆弱度低于東盟對中國的貿易脆弱度。

除了國家層面的研究之外，國內學者在地區或省級層面也研究了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貿易情況。 劉鉆擴和曹飛飛（2019）研究發現當前沿線重點省市出口貿易效率較低，貿易潛力仍有較大提升空間。 此外，還有少數研究關注廣東省、山東省、浙江省等開放型經濟強省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的貿易現狀等問題，并提出了提高出口便利化水平、推進出口市場多元化等政策建議。

綜上所述，現有研究多集中在最初簽訂協議的“一帶一路”沿線國家。 雖然目前已經擴大至全球一百多個國家和地區，然而學界對中國與“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和地區貿易狀況的全面分析還有待加強，對“一帶一路”共建與非共建國家貿易狀況橫向比較也缺乏深入研究，在省級層面對“一帶一路”共建國家貿易關系的研究則更為少見。 目前對江蘇省與“一帶一路”相關國家的貿易研究主要為理論研究，對于江蘇省如何更好地參與“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缺少基于數據的實證依據。 在新冠疫情全球蔓延、 貿易摩擦加劇等多重不利因素的影響之下，如何采取有效措施規避外部不利因素的影響，穩步推進“一帶一路”建設高質量發展，促進國內外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形成，已成為擺在江蘇省面前的重要問題。 因此， 本文基于江蘇省與其主要貿易伙伴2001 至2020 年進出口貿易數據以及GDP 數據，分析江蘇省與主要貿易伙伴之間貿易依賴的脆弱性與敏感性，為推動江蘇省更好地參與“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提供政策建議，同時也為其他省份深入參與“一帶一路”建設提供借鑒經驗。

二、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貿易依賴的表現及特點

（一）概況

通過“一帶一路”建設，江蘇省的貿易伙伴更趨多元化， 截至2019 年已發展到229 個國家和地區（圖1）。

圖1 江蘇省對外貿易的推移

《江蘇省統計年鑒》的對外貿易數據顯示，從對外貿易總額來看，2001 年至2020 年期間，江蘇省對外貿易總額從2001 年的513.55 億美元， 增長至2020 年的6427.75 億美元，20 年間增長近12 倍。除了2009 年和2015 年受到國際金融危機以及人民幣升值等因素的影響使得進出口貿易規模下降之外，總體持上升趨勢（見圖1）。 除此之外，江蘇省對外貿易狀況還呈現出以下幾個特點。 其一，對外貿易市場多元化程度較低。 雖然江蘇省的貿易伙伴已發展到二百多個國家和地區，但經貿往來主要集中在《江蘇省統計年鑒》中所列出的亞洲、歐洲和北美洲等地區的70 個貿易伙伴。 江蘇省與這70 個主要貿易伙伴國家和地區的進出口貿易總額常年占江蘇省對外貿易總額的90%以上。 其二，“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在江蘇省進出口貿易中仍占有較大比例，但占比呈下降趨勢，從2001 年的74.2%下降至2020 年的59.6%。 江蘇省對外貿易仍主要集中在未參與“一帶一路”共建的少數發達國家和地區。 例如，在2020 年的進出口貿易中，僅美國、日本、德國、中國臺灣及香港地區的進出口總額占江蘇省進出口總額的近40%。 其三、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進出口貿易總額在江蘇省進出口貿易總額中所占比例持續增加。 在2020 年，其占比增至近40%，體現出江蘇省積極參與“一帶一路”建設的成效顯著（圖2）。

圖2 江蘇省進口及出口貿易的推移

在分析江蘇省對外貿易總額現狀的基礎上，本文利用《江蘇省統計年鑒》雙邊貿易數據進一步分析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在進口和出口中所表現出的不同特點（見圖2）。 在2001 年至2020 年間，江蘇省對“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的出口總量遠大于江蘇省對其進口總量， 貿易順差從2001年的60.8 億美元擴大至2020 年的1149.8 億美元，呈逐漸擴大趨勢。 而江蘇省對“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進口總量和出口總量基本持平。 在“一帶一路”提出之前，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在大部分時間內處于貿易逆差狀態，2005 年貿易逆差達129.8億美元。然而，隨著提出“一帶一路”貿易順差逐漸擴大， 從2013 年的91.4 億美元擴大至2020 年的125.4 億美元，“一帶一路”倡議的貿易紅利進一步顯現。然而，江蘇省的出口仍大幅依賴非“一帶一路”國家。 因此，在出口方面，仍有較大的提升空間。

（二）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貿易依賴的表現與特點

本文運用《江蘇省統計年鑒》的對外貿易和國內生產總值數據以及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中江蘇省的各貿易伙伴國家或地區的國內生產總值數據，在圖3 中展示了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之間貿易依存度的趨勢變化。 從貿易依存度，即進出口總值在國內生產總值中所占比重來看，江蘇省對“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的貿易依賴程度有明顯差別。 從圖3 的趨勢圖可以看出江蘇省貿易依存度呈現如下的幾個特征： 第一，從2001 年至2006 年，江蘇省貿易依存度呈上升趨勢，2006 年之后逐年下降。 第二，江蘇省對非“一帶一路”國家和地區的貿易依存度兩者之間的差距呈逐漸縮小趨勢。 第三，“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對江蘇省的貿易依存度小于“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對江蘇省的貿易依存度基本保持不變。

圖3 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貿易依存度的推移

總的來說，江蘇省對“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的平均貿易依存度大于這兩類國家對江蘇省的平均貿易依存度。 江蘇省與這兩類國家之間均屬于不對稱貿易依賴。 目前，“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對江蘇省的平均貿易依存度逐年升高，可見江蘇省對“一帶一路” 共建國家的不對稱貿易依賴程度有所降低。 江蘇省與“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的平均貿易依存度逐漸減少，“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對江蘇省的平均貿易依存度基本保持不變， 因而江蘇省對“一帶一路” 非共建國家的不對稱貿易依賴程度也呈逐年降低趨勢。

三、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貿易依賴的敏感性和脆弱性水平

非對稱的依賴關系又可分為敏感性相互依賴和脆弱性相互依賴。據此，本文運用2001 年至2020年江蘇省與主要貿易伙伴國家和地區的對外貿易和國內生產總值數據，測度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間貿易依賴的敏感性和脆弱性，并根據這兩個指標的大小及變動情況來分析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貿易關系的相互依賴情況。 江蘇省各貿易伙伴國家或地區的國內生產總值數據來源于World Development Indicator，對外貿易總額數據來源于世界貿易組織的WTO Statistics Database， 江蘇省的國內生產總值和雙邊貿易數據來源于《江蘇省統計年鑒》。

（一）貿易依賴的敏感性和脆弱性水平測度

本文參考現存文獻，用下面的模型來測量江蘇省與其貿易伙伴之間貿易的敏感性與脆弱性水平。敏感性水平的評價方法如（1）式所示。

脆弱性水平的評價方法如（2）式所示。

本文基于以上敏感性和脆弱性模型，對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或地區的貿易依賴關系進行類型上的識別。 參照現存文獻，本文將敏感性與脆弱性劃分為如下五個類型（見表1）。

表1 基于敏感性與脆弱性的依賴關系類型劃分

具體來說：（1） 當敏感性與脆弱性指數低于-0.05 時，江蘇省對該國家或地區為負向高度敏感或脆弱。（2）當敏感性與脆弱性指數處于-0.05 與-0.01之間時，江蘇省對該國家或地區為負向低度敏感或脆弱。 （3）當敏感性與脆弱性指數處于-0.01 與0.01之間時，江蘇省與該國家或地區為對稱相互敏感或脆弱。 （4）當敏感性與脆弱性指數處于0.01 與0.05之間時，江蘇省對該國家或地區為正向低度敏感或脆弱。（5）當敏感性與脆弱性指數大于0.05 時，江蘇省對該國家或地區為正向高度敏感或脆弱。 如果江蘇省對某國家或地區為正向敏感或脆弱，則表明江蘇省的對外貿易依賴該國家或地區，反之，則表明該國家或地區對外貿易依賴江蘇省。

（二）貿易依賴的敏感性和脆弱性水平分析

圖4 展示了江蘇省對“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或地區平均貿易依賴敏感性的推移情況。 由圖4 可知，在2001 年至2010 年期間，江蘇省對“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為正向低度敏感，意味著江蘇省與“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的雙邊貿易總額在江蘇省對外貿易總額中平均占比高于其在 “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對外貿易總額中的平均占比，江蘇省的對外貿易在一定程度上依存于 “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 隨著江蘇省貿易伙伴逐漸增多，江蘇省對“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的敏感性逐漸降低。 截至2020 年，江蘇省對“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一直處于對稱相互敏感的狀態，江蘇省對這些國家的貿易依賴的敏感程度略高于對方。

圖4 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貿易依賴敏感性的推移

從2001 年至2015 年，江蘇省對共建國家的貿易依存敏感程度略低于對方，基本上處于對稱相互敏感狀態。 但在2017 年之后變為負向低度敏感，表明了“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對江蘇省的貿易依賴敏感程度逐年加深。

為了更進一步了解江蘇省對貿易伙伴國家或地區的貿易依賴敏感性，本文選取“一帶一路”倡議剛開始的時間點2013 年和最近的2020 年，分地區和國家來分析貿易依賴敏感性的變化情況（表2）。對比“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前后江蘇省對不同國家和地區貿易依賴敏感程度的變化，可以總結出如下幾個特點。 其一，倡議提出后，處于負向敏感狀態的貿易伙伴對江蘇省貿易依賴敏感程度有所加深。 在“一帶一路”共建國家中，貿易依賴敏感程度加深的國家主要集中在非洲和亞洲地區。 而在“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中，貿易依賴敏感程度加深的國家則集中在拉丁美洲地區。 其二，處于對稱相互敏感狀態的“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均有所減少，“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數量減少較多。 在“一帶一路”共建國家中，亞洲國家的減少較為明顯，而在“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中，減少的主要為拉丁美洲國家，對歐洲國家的貿易依賴敏感程度基本不變。 其三，處于正向敏感狀態的國家總數保持不變，敏感程度略有變化。 在“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中，江蘇省對美國的貿易依賴敏感程度最高。 在“一帶一路”共建國家中，江蘇省的對外貿易則高度依賴韓國。

表2 基于敏感性的依存關系類型國家及地區分布 （單位：個）

在分析了江蘇省對“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貿易依賴敏感性的基礎上，本文對脆弱性進行進一步分析。 圖5 展示了江蘇省對“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平均貿易依賴脆弱性的推移。 由此可以看出，在2001 年至2008 年期間，江蘇省對“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處于正向脆弱狀態。 意味著江蘇省與“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的對外貿易總額對江蘇省國內生產總值的貢獻度，大于對“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對國內生產總值的貢獻度。 江蘇省的經濟結構對外貿依存程度較深， 經濟脆弱程度較高。2008 年金融危機之后， 隨著貿易伙伴逐漸增多，江蘇省對“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貿易依賴脆弱性程度逐漸降低。 截至2020 年，江蘇省對“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一直處于對稱相互脆弱狀態。

圖5 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貿易依賴脆弱性的推移

然而，江蘇省對“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貿易依賴脆弱性從2001 年至2018 年一直處于對稱相互脆弱狀態，脆弱程度呈現出逐漸下降的趨勢。 2018年之后，江蘇省對“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貿易依賴脆弱性程度繼續降低，進入負向脆弱狀態。 這表明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對外貿易總額對江蘇省國內生產總值的貢獻度，小于其對“一帶一路” 共建國家國內生產總值的貢獻度，“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對江蘇省的貿易依賴脆弱性逐年加深。 為了更進一步了解江蘇省對貿易伙伴國家或地區的貿易依賴脆弱性， 與貿易依賴敏感性的分析類似，本文選取2013 年和2020 年兩個時間點，分地區和國家來分析貿易依賴脆弱性的變化情況（表3）。 可以總結出如下幾個特點。 其一，處于負向敏感的“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總數有所增加，而“一帶一路”非共建數量不變。 在“一帶一路”共建國家中，以柬埔寨、越南為代表的亞洲國家，以匈牙利為代表的歐洲國家對江蘇省貿易依賴脆弱性程度增加較為明顯。 其二，處于對稱相互脆弱狀態的國家中，“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基本不變，“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略有減少，減少國家主要集中在歐洲地區。 其三，處于正向脆弱狀態的國家基本保持不變。

表3 基于脆弱性的依存關系類型國家及地區分布 （單位：個）

對比表2 與表3 中不同依存關系類型的國家和地區的數量及分布可知，“一帶一路”倡議顯著促進了“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對江蘇省的貿易依賴程度，體現出貿易暢通成果顯著。 然而，江蘇省對以美國、日本和德國為代表的“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既處于正向敏感，又處于正向脆弱狀態。 意味著江蘇省不僅在對外貿易層面，在經濟總體上也高度依賴這些發達國家。

四、結論和對策建議

（一）結論

理清江蘇省對“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及非共建國家貿易依賴的敏感性與脆弱性，將有利于江蘇省在“一帶一路”建設中了解地區和國別特點、獲取貿易競爭優勢，為優化貿易區域結構、增加貿易規模提供有針對性的政策建議。 對此，本文利用2001 年至2020 年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的相關統計數據，測度并分析了江蘇省對“一帶一路” 共建及非共建國家貿易依賴的敏感性與脆弱性，根據測算得到的敏感性及脆弱性指數，從區域及國家層面進行了比較分析， 以期為進一步推進“一帶一路”建設提供政策建議。

研究發現：（1）從江蘇省對外貿易概況來看：在2001 年至2020 年之間，江蘇省對外貿易持續增長。雖然江蘇省與“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對外貿易所占比例較高，但占比有明顯下降。 江蘇省的出口仍大幅依賴“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的市場。 “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對外貿易持續增長，但與“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相比，仍有較大的提升空間。 （2）從江蘇省貿易依賴的特點來看：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之間均為不對稱貿易依賴關系，江蘇省對兩類國家的平均貿易依存度均大于這兩類國家對江蘇省的平均貿易依存度。 江蘇省對“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的貿易依存度始終大于對“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貿易依存度，但兩者之間的差距呈現出逐漸縮小的趨勢。 此外，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深化，江蘇省對“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平均貿易依存度逐漸減少，“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對江蘇省的平均貿易依存度逐年升高。 （3）從江蘇省貿易依賴的敏感性來看：江蘇省對“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貿易依賴的敏感性程度呈現逐漸降低的趨勢。 然而，江蘇省對以美國為代表的“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的貿易依賴敏感性仍然較高。 在“一帶一路”共建國家中，亞洲及非洲國家對江蘇省貿易依賴的敏感程度逐漸加深。 （4）從江蘇省貿易依賴的脆弱性來看：雖然江蘇省對“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貿易依賴的脆弱性程度也呈現出逐漸降低的趨勢，但是江蘇省的經濟結構對對外貿易依存程度仍然較深，經濟脆弱程度較高。 “一帶一路”共建國家，尤其是亞洲國家對江蘇省的貿易依賴較為脆弱。 “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對江蘇省的貿易依賴程度基本沒有變化。

（二）建議

為促進江蘇省高質量推進“一帶一路”交匯點建設，結合以上研究結論，本文提出如下的對策建議：（1）進一步開拓國際市場，拓展多元化貿易格局。 江蘇省的對外貿易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一帶一路”非共建國家。多年來，以美國為代表的少數發達經濟體主導著江蘇省絕大部分的進口與出口， 貿易格局的多元化程度有待加強。要多渠道開拓國際市場，持續優化貿易區域結構， 減少進出口市場單一所帶來的貿易不平衡風險。 （2）依托強大的國內市場，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 江蘇省與“一帶一路”共建及非共建國家之間均屬于不對稱貿易依賴， 高度依靠海外市場出口。 而中美貿易戰、全球新冠肺炎疫情、世界經濟下行等不利因素， 均為對外貿易的進一步發展帶來了挑戰。因此，江蘇省應積極利用超大規模內需市場，擴大消費內需，加快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的雙循環新發展格局。 （3）攜手“一帶一路”共建國家，促進全球貿易互通。江蘇省應積極把握發展機遇，持續深化與“一帶一路”共建國家的經貿合作，增強在“一帶一路” 共建國家乃至全球商品貿易中的影響力，獲取貿易競爭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