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恢復和擴大消費擺在優先位置
——《關于恢復和擴大消費的措施》解讀

〉〉〉〉〉經濟日報社理論部 聶倩

消費是最終需求，是暢通國內大循環的關鍵環節和重要引擎，對經濟具有持久拉動力，事關保障和改善民生。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著力擴大內需，增強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基礎性作用。2022 年12 月，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將“著力擴大國內需求”作為2023 年重點工作任務之一，提出要把恢復和擴大消費擺在優先位置。今年以來，各地各部門堅持把恢復和擴大消費擺在優先位置，接連推出一系列促消費政策措施，國內消費恢復態勢向好。日前，國務院辦公廳轉發國家發展改革委《關于恢復和擴大消費的措施》（以下簡稱《措施》）?！洞胧芳染劢巩斍按倩謴?，又著眼長遠挖潛力，圍繞六個方面提出20條具體政策舉措，通過優化政策和制度設計，進一步滿足居民消費需求、釋放消費潛力，推動消費市場持續回升向好。

一、全面把握《措施》的主要內容

《措施》主要包括七個部分，分別是總體要求、穩定大宗消費、擴大服務消費、促進農村消費、拓展新型消費、完善消費設施、優化消費環境，其中共有20條針對性政策舉措。綜觀這些促消費措施，實際可分為“硬”“軟”兩部分。其中，“硬”的部分為一些具體的舉措，如擴大新能源汽車消費、支持剛性和改善性住房需求、促進文娛體育會展消費等?！败洝钡牟糠謩t側重于營造更好的消費環境，破除限制消費的障礙壁壘，提升消費者的消費動力與消費體驗。如在汽車消費方面，要求各地區不得新增汽車限購措施，已實施限購的地區因地制宜優化汽車限購措施，并提出不得對非本地生產的汽車實施歧視性政策；在文旅消費方面，要求全面落實帶薪休假制度，鼓勵錯峰休假、彈性作息等。

（一）總體要求

《措施》首先明確了總體要求，強調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深入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堅持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著力推動高質量發展，把恢復和擴大消費擺在優先位置，優化就業、收入分配和消費全鏈條良性循環促進機制，增強消費能力，改善消費條件，創新消費場景，充分挖掘超大規模市場優勢，暢通經濟循環，釋放消費潛力，更好滿足人民群眾對高品質生活的需要。值得一提的是，《措施》特別強調要堅持三個“更好結合”，即堅持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更好結合、堅持優化供給和擴大需求更好結合、堅持提質升級和創新發展更好結合。這三個“更好結合”為推動消費高質量發展提供了重要指引。

（二）穩定大宗消費

大宗消費也稱耐用消費，其波動屬性在所有消費品大類中是最強的，從短周期角度看，依靠大宗消費提振整體消費可以獲得更強的向上彈性。因此，《措施》將穩定大宗消費放在了措施項的首位，并對穩定大宗消費進一步出臺細化舉措。在汽車消費方面，明確提出“優化汽車購買使用管理”和“擴大新能源汽車消費”，因地制宜優化汽車限購措施，并對暢通二手車市場流通、加強汽車消費金融支持等方面給予政策支持。同時，《措施》也強調要落實構建高質量充電基礎設施體系、支持新能源汽車下鄉、延續和優化新能源汽車車輛購置稅減免等政策。在房地產方面，提出“支持剛性和改善性住房需求”，通過制度完善、政策支持等手段擴大保障性租賃住房供給。此外，《措施》還提出要“提升家裝家居和電子產品消費”。我們要深刻認識到，汽車、家電等大宗消費具有消費占比高、產業鏈長、帶動力強的特點，穩定增加汽車、家電消費等大宗消費對提振消費至關重要。

今年以來，國內消費市場穩步恢復，各地假日文旅市場活躍，“夜經濟”為游客帶來精彩體驗。圖為2023 年5 月1 日，游客在重慶市酉陽土家族苗族自治縣酉州古城游覽。圖：陳碧生/新華社

（三）擴大服務消費

當前，各國消費結構發生變化，整體上都呈現出服務消費占比不斷提升、貨物消費占比下降的特征。在進入中等收入階段后，服務消費占比隨人均GDP增長而提升，這是各國發展過程中的普遍規律。當前，我國服務消費占比僅52%左右，且我國發展階段已經跨過人均GDP 一萬美元大關，正是消費升級服務占比提升的主要階段。從發展空間看，未來我國服務消費增長空間更加充足?！洞胧肪劢共惋嫹障M、文旅消費、文娛體育會展消費、健康服務消費四個方面提出了具體舉措。在擴大餐飲消費方面，強調支持各地舉辦美食節，開展餐飲促消費活動；因地制宜優化餐飲場所延長營業時間相關規定；加快推進預制菜基地建設等。在豐富文旅消費方面，強調全面落實帶薪休假制度，促進假日消費；加強區域旅游品牌和服務整合，積極舉辦文化和旅游消費促進活動；推動夜間文旅消費規范創新發展等。在促進文娛體育會展消費方面，強調對投放優秀電影作品和文藝演出、舉辦各類體育賽事活動、發展體育裝備等給予相關支持政策。在提升健康服務消費方面，強調要堅持中西醫并重，推動優質醫療資源下沉，著力增加高質量的中醫醫療、養生保健、康復、健康旅游等服務。

（四）促進農村消費

農村消費是我國消費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2022 年，我國城鎮居民和農村居民人均消費支出分別是30391元和16632元。在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建設農業強國的新征程上，農村市場具有巨大的發展潛力。促進農村消費提質升級，有助于增強消費對經濟增長的拉動效應，并為深入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提供有力支撐。據中國消費者協會發布的《2022 年農村消費環境與相關問題調查報告》顯示，我國農村居民對當前農村消費環境的綜合滿意度為75.35分，總體表現良好，但仍有較大提升空間。我們要看到，當前我國農村消費環境仍面臨一些問題，如農村快遞、物流配送體系建設短板較為突出，農村市場商品質量有待提升，農村消費供給有待豐富等?！洞胧氛窃谙鄳袋c上，出臺了具體的解決措施。例如，提出開展綠色產品下鄉、完善農村電子商務和快遞物流配送體系、推動特色產品進城等政策舉措，通過完善農村消費體系保障，暢通城鄉商品雙向流通渠道，讓綠色產品走下鄉，讓特色產品走進城。同時，《措施》提出要“大力發展鄉村旅游”，通過文化產業賦能鄉村振興，建設宜居宜業和美鄉村。

（五）拓展新型消費

新型消費是指以網絡購物、移動支付、線上線下融合等新業態新模式為特征的新的消費形式，已成為拓展內需新空間和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力量。新型消費對經濟增長的積極意義，除了其本身需求潛力大外，還體現在能夠通過新消費帶動新投資。用好新型消費這個抓手，關鍵是要用新供給創造新需求。要把實施擴大內需戰略同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有機結合起來，以消費升級引領供給創新，以供給提升創造消費新增長點，持續增強社會再生產的循環動力，形成需求牽引供給、供給創造需求的更高水平動態平衡。關于拓展新型消費，《措施》重點強調了數字消費和綠色消費兩個抓手。在壯大數字消費方面，對推進數字消費基礎設施建設、加快傳統消費數字化轉型、鼓勵數字技術企業搭建面向生活服務的數字化平臺、推動平臺經濟規范健康持續發展等方面提出了具體要求。同時，《措施》對推廣綠色消費也提供了具體政策支持。

（六）完善消費設施

消費設施是消費行為的載體，完善消費設施是促進消費的根本保障。《措施》針對完善消費設施提出三個方面內容：一是加快培育多層級消費中心，深化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建設，深入推進海南國際旅游消費中心建設；二是著力補齊消費基礎設施短板，結合推進城市更新，強化存量片區改造與支持消費新場景發展的硬件功能銜接；三是完善消費基礎設施建設支持政策。可以看到，從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建設，到城市更新下的消費場景挖掘，這些措施旨在通過拓展消費場景、完善消費設施，達到促進消費的目的。

（七）優化消費環境

恢復和擴大消費，離不開讓消費者安全放心的消費環境。隨著經濟的持續回暖，今年以來促消費擴內需的各項政策措施落地生效，推動我國消費環境持續優化?！洞胧穼灮M環境提出了相關要求：加強金融對消費領域的支持、持續提升消費服務質量水平、完善促進消費長效機制?！洞胧分荚谕ㄟ^金融支持消費和提升消費服務質量兩方面發力，從而產生促進消費的合力，以形成更好促進消費的長效機制。

二、深刻領會《措施》出臺的重要意義

恢復和擴大消費是穩增長的重要途徑，是擴大內需的重要著力點，同時也對改善民生、暢通經濟循環具有關鍵作用。持之以恒促消費，是更好滿足人民群眾對高品質生活需要的題中應有之義。《措施》聚焦促消費，緊扣當前制約消費潛力釋放的主要問題，順應人民對美好生活的新要求和消費升級的新趨勢進行系統部署，措施系統全面、重點突出、科學有力、務實有效，與近期發布的各領域、各品類促消費重點政策一道形成促消費擴內需的一攬子政策體系，必將推動消費持續恢復和擴大，促進消費潛力充分釋放和消費結構不斷優化升級，助力我國經濟運行持續好轉。

（一）推動我國消費提質擴容

實踐證明，通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優化產業結構、提高產品和服務質量、拓展新興消費領域、提升服務消費比重等措施，能夠有效地促進消費市場的恢復和發展，持續帶動我國消費提質擴容，實現經濟持續穩定增長?！洞胧诽岢龅?0 條政策舉措，是對以往促消費擴內需政策措施的“承接”，為提升我國社會消費動能注入了一劑“強心劑”。《措施》不僅從供給端發力，持續提升消費意愿，注重加強監管，不斷優化消費環境，而且還聚焦擴就業促增收，全面增強消費能力。可以說，隨著一系列促消費的組合拳推出，必將不斷激活消費潛能，促進供需更好匹配，從而真正實現以高質量的供給推動擴大內需。

（二）加速新消費業態創新發展

近年來，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推動下，我國以網絡購物、移動支付等新業態新模式為特征的新型消費快速發展。做大消費蛋糕，必須創新載體場景，涵養消費增長新動能，打造消費新增長極，開辟更多新領域、新賽道?！洞胧吩趬汛髷底窒M、推廣綠色消費方面推出了一系列新舉措。例如，加快傳統消費數字化轉型，促進電子商務、直播經濟、在線文娛等數字消費規范發展；發展即時零售、智慧商店等新零售業態；推進數字生活智能化，打造數字消費業態、智能化沉浸式服務體驗；促進居民耐用消費品綠色更新和品質升級。這些舉措將有力推動傳統消費數字化轉型，推動新零售行業、數字技術企業等的發展?？梢灶A見，隨著新業態、新模式加速創新，線上線下同頻共振、融合發展，新消費的澎湃活力必將為我國經濟轉型升級注入強勁動能。

（三）增加終端需求、帶動有效供給

居民消費是滿足居民美好生活愿望的關鍵環節。許多領域，沒有消費就沒有居民生活質量的提升，居民不消費，很多愿望、需求就得不到滿足。讓居民開心花錢、買到心儀的商品和服務，本身就是利民生的好事。促消費政策的出發點是幫助居民節約開支，買到物美價廉的商品，買到更有科技含量、更符合需求的新產品、新服務。政府施策更有效、更惠民，老百姓消費和福利就能同步得到提升。促消費是解決當前有效需求不足的重要路徑，《措施》的出臺順應了消費提質升級趨勢，對標人民群眾的新期待，有助于形成供需兩旺的良性循環，為我國經濟行穩致遠打下堅實基礎。

三、客觀認識我國恢復和擴大消費面臨的難點

今年以來，我國消費市場持續復蘇，商場、商業街重新熱鬧起來，餐飲、文旅、影院等線下場景快速復蘇，這是我國經濟韌性強、活力足、動能充沛的生動注腳。但我們也要客觀地認識到，當前我國恢復和擴大消費依然面臨不少堵點和難點，需要在政策方面進一步加強。《措施》的出臺，將對破解難題、疏通堵點起到重要作用。

（一）收入分配差距過大限制消費能力增長

中低收入群體是支撐社會消費需求的中堅力量，而收入分配差距過大會制約和削弱占人口絕大多數的中低收入群體的消費升級意愿，同時也會導致經濟社會發展缺少足夠的消費市場支撐。當前，我國城鄉區域發展和收入分配差距依然較大，城鄉、區域、不同群體之間的居民收入差距仍很明顯。此外，當前我國居民收入增長的同步性仍有較大提升空間，而這種收入分配發展的不平衡正日益成為擴大消費的堵點和難點。

（二）居民的收入預期不足限制消費意愿

由于宏觀經濟環境等因素，不少消費者對就業和收入預期不高，導致其消費意愿不高，這也反映出通過增加居民收入擴大消費的重要性。近年來，疫情反復延宕，全球經濟深度衰退，俄烏沖突等突發性國際事件造成全球通脹風險加大、供應鏈斷裂加劇與經濟秩序紊亂，同時我國國內經濟也面臨下行壓力，由此帶來的焦慮情緒在不斷限制著居民消費的復蘇。首先，近年來居民收入增長明顯放緩，居民收入感受指數降低，收入信心降低。其次，居民家庭債務負擔上升，對消費產生一定的擠壓作用。再次，就業形勢的不樂觀削弱了消費意愿的增長。

（三）供給側的短板導致消費需求無法得到充分滿足

想要充分打開消費的巨大潛力空間，離不開供給側的全面發力。當前，供給側的“數量缺口”基本得以填補，但隨著人們對供給質量、供給創新的要求不斷提高，“質量缺口”日益顯現，尤其是服務消費領域的有效供給不足、多樣化供給不夠、供給質量相對較低，正在成為限制消費結構升級與規模擴張的重要因素。比如，在餐飲服務消費方面，餐飲業在食品安全和服務質量上存在明顯短板，無法滿足民眾在餐飲消費上的質量需求。在文旅消費方面，旅游資源開發不當導致同質化現象嚴重，低端旅游產品和服務供給過剩，景點“留不住人”、游客“轉身即走”現象普遍，整體旅游環境有待進一步優化。與此同時，受疫情影響，近年來旅游業優秀人才流失現象突出，導致目前相關行業無法有效滿足短時間內暴漲的消費需求。在健康服務消費方面，我國健康服務業的發展相對滯后，與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國家的健康服務業的差距還較大。與此同時，我國老年人口不斷增長，老年人消費需求持續提檔升級，而我國養老服務和老齡用品有效供給不足，供需不平衡矛盾仍然突出。

四、多措并舉促進消費市場穩定復蘇

進入新發展階段，我國經濟社會出現一些新的結構性變動因素，將有力地促進短期消費恢復及中長期消費增長。收入水平提高及中等收入群體持續擴大，將成為消費提質擴容的主導力量；人口年齡及家庭結構變化，將促使消費需求不斷細分；城市化高質量發展，將進一步擴大和重塑消費增長空間；數字技術深入普及，將使消費創新發展的動力日益增強；綠色生活方式加快培育，將為消費綠色轉型開辟新空間。有效擴大消費和更好滿足居民需求，需長短結合、遠近兼顧，既要抓緊時機在短期內“穩預期、暢循環、?；尽?，也要順勢而為在中長期內“重創新、提品質、促轉型”，實現供給和需求在更高水平上的良性循環，推動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

（一）增強消費能力，提高消費意愿

《措施》指出，要優化就業、收入分配和消費全鏈條良性循環促進機制，增強消費能力。2022年12月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指出，要從改善社會心理預期、提振發展信心入手，抓住重大關鍵環節，做好2023年經濟工作?；謴秃蛿U大消費，關鍵要讓老百姓敢消費、愿消費、能消費，這就需要多管齊下推動居民可支配收入提升。收入源源不斷地來，消費才能持續不斷地有。歸根結底，就是要讓群眾有工作，錢袋子鼓起來，對未來有穩定預期。

因此，為進一步提升消費能力，提高居民消費意愿，應通過加大收入分配政策改革力度、穩定就業和改善民生，進一步穩定預期和增強市場信心。一方面，要落實落細就業優先政策，把穩就業提高到戰略高度通盤考慮，切實在促就業、穩就業、保就業工作上取得顯著實效；堅持多勞多得，鼓勵勤勞致富，加強困難群體就業兜底幫扶，努力增加低收入者收入；加大穩就業政策實施力度，擴大以工代賑、以促就業增收入帶消費，更好地發揮平臺經濟穩就業促就業作用。另一方面，要完善按要素分配政策制度，多渠道增加中低收入群眾要素收入，多渠道增加城鄉居民財產性收入，推動居民收入增長與經濟增長基本同步，提高居民可支配收入和消費能力。

（二）優化消費環境，改善消費條件

好的消費離不開好的體驗，完善設施和優化環境是促進消費良好發展的有效保障。要不斷完善法規機制，夯實消費環境制度基礎；持續加強監管執法，凈化市場消費環境；全面開展放心消費行動，增強消費者獲得感；著力營造讓消費者放心舒心的消費環境，推動消費提質擴容。一是通過全國12315平臺和門戶網站、宣傳欄等渠道全量公示、發布消費投訴重點經營者消費投訴信息，幫助消費者精準選擇誠信度高的經營戶進行消費，保障消費選擇權。二是針對消費投訴舉報中的重點集中問題，加強部門協作，綜合運用各種監管手段，加大對侵害消費者權益違法案件查處和曝光力度，提升消費者滿意度。三是抓住5G商用契機，拓深拓寬直播電商、社交電商等應用面，推動生活服務智能化，加快促進生活服務業上線上云，優化到店與到家雙向服務模式體驗。四是圍繞暢通消費鏈條，完善配套設施建設，不斷提升公共交通、住宿飲食、停車管理、體育場館、醫院急診等消費全周期、全鏈條服務能力，著力形成安全有序、管理規范的消費環境。五是繼續支持和鼓勵網絡購物、移動支付、互聯網出行等新消費模式在下沉市場中健康發展，加大對中西部地區多元化、融合化的商業設施升級投入。

為更好釋放消費潛力，浙江省湖州市核心商圈創新舉措，通過傳統節慶活動、文藝表演、非遺展示等，提升商圈消費“熱力值”。圖為2023年8月22日，在位于湖州市吳興區愛山街道的一家老字號餐飲企業，非遺傳承人帶著游客體驗特色千張包制作。圖：翁忻旸/新華社

（三）創新消費場景，釋放消費潛力

擴大消費不只是為了拉動經濟發展，更是為了改善民生，更好滿足人民群眾對高品質生活的需要。要堅持供給創新、需求牽引雙向發力，以更多務實舉措促消費。一方面，要抓住供給側這個關鍵，深入挖掘消費熱點和增長爆點，多措并舉激發存量市場主體活力，積極引進發展消費型制造企業，穩步擴大商務消費，激發文化消費潛力。另一方面，要強化需求側牽引，以改善消費條件、創新消費場景為方向，積極培育拓展新模式新業態，以高質量供給引領和創造市場新需求。要不斷提升社會保障水平，積極開發相關金融產品，優化消費法治環境，持續提升消費便利度、舒適度、滿意度。要堅持挖掘傳統消費中的新增長點與促進新型消費發展壯大“雙輪驅動”，研發推出更多好產品好服務。要積極把握文旅康養、體育賽事、心理健康等潛力巨大的消費藍海，主動適應消費業態方式和內容的變化，結合自然風景、地方美食、人文藝術等特色資源，豐富消費內容供給，優化商業網點布局，增加數字場景應用，推動城鄉融合發展。要加快建設消費型城市，圍繞優化消費結構，不斷提高消費產品和服務的供給多樣性，構建更多分布全時段、深入城市基本細胞內的消費場景，以文化元素、創新理念、健康綠色等為引導，促進消費不斷提檔升級。要支持和鼓勵大型中心城市舉辦各類促消費活動，提升城市消費引領能力。

（四）多方合力促消費，形成良性循環

促進消費工作點多面廣，需要政府、企業、社會各方面共同發力。政府要通過引導和協調各方力量，形成推動消費增長的合力。企業要在提供優質產品和服務的同時，主動融入促消費的大局。社會各界要通過消費教育和宣傳等方式，提振消費信心，提高居民消費意愿，營造良好消費氛圍。在多方的共同努力下，必將拉動我國經濟增長，推動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更好結合，提升服務質量，激發市場活力，釋放潛在需求，形成推動消費升級的良好生態。

“促消費”實際是一個包括從促進終端消費到促就業、促收入增長的完整鏈條。擴大消費并不限于消費端的居民“買買買”，整個消費鏈條上還涉及就業、收入等問題。老百姓有了工作，有了穩定的收入，錢包鼓起來了，才有可能在消費市場有所“輸出”。本質上，增加群眾就業收入、財產性收入，提高消費能力就是增加消費的初始動力。擴大消費不是讓消費者掏空錢包、透支需求，也不是國家單方面增加居民收入，而是通過促消費實現擴大內需、暢通國內大循環。社會消費增長了，經濟增長了，才有大多數人收入的增長，這是一個彼此促進的良性循環。因此，我們需要將“促消費”和“提收入”同時同步推進。

討論題：

1.《關于恢復和擴大消費的措施》包括哪些內容？

2.結合實際，談談如何助推《關于恢復和擴大消費的措施》20條政策措施落地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