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西安。
2006年的6月底,大學畢業在即,莘莘學子學業有成,懷揣夢想與希望,即將踏上旅程,走向各行各業,成長為社會的棟梁。有的回鄉發展,有的留駐西安,而我也將踏上前往北京的車程。閑來無事,在校園里溜達。
六月的校園,滿眼的匆忙與倉促。公寓樓前的空地上,物流公司的攤位正擠滿了托運物品的學友們;林蔭道邊上,三三兩兩的是幾位大一的學弟學妹在書攤上選著自己喜歡的書籍,攤主都是準備離校的學友,帶不走的物品就地甩賣,有書籍、小電器、小盆景,甚至還有未開封的化妝品,就連小寵物也出現在攤位上(當時學校嚴令不得在寢室養寵物,這一定是在校外租住養的)。
那年,西安。
2006年6月30日,一張西安到北京西的火車票把我送到了首都,我成了故土的逆子,留給故土的只有越來越模糊的背影。到達北京時,正是早晨,7月1日,建黨節。這是我26年來第一次離開故土。人生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2008年春節過后,為了追求自己的夢想,我毅然來到了和田。時至今日,來和十多年來,離夢想已是愈走愈遠。現實與夢想的嚴重脫節,我已由一名志向從事基礎教育蛻變到了文學發展。盡管我深知文學之路的艱辛,但迫于現實的無奈。我不得不從一名理科生向文科生轉化。我也深知我遠遠不及魯迅先生的民族精氣神,我的轉變只是為了逃避現有的境況,去尋求文學上的一方凈土。先生的棄醫從文,所展現的是一種憂國憂民的“民族魂”,而我的棄教從文,只不過是對時局的一種無奈。
我也時常把“一個民族,只有教育事業發展了,這個民族才不會被歷史的滾滾車輪壓碎;一個地方,只有教育事業發展了,這個地區才不會被社會(世界)所遺忘(拋棄)!”掛在心坎上,可是力不從心,扭轉不了時局。教育的微觀變化不能立竿見影地體現出政府官員的功績,也就造就了“不上心”效應的惡果!
那年,西安。
西安,古稱長安。1400年前,公元618年,正是大唐建立之年。大唐的老大,決定在此建行政中心時,長安已被稱呼了818年之久。
回到那年的西安,是夢回一次大唐。大唐從來都不是一個王朝,就如長安不僅僅是一座城。長安是那個時代每一個人的長安。君君臣臣、俊男美女、侍者名士、商賈游俠、僧侶乞丐、文人騷客,無不對長安充滿無盡的向往!
隔著千年的時光,依然怦然心動,生逢盛世是一種僥幸。憶起長安,總是舊夢深。突然追憶起那年端午,公元一九九五年,是我與奶奶過的最后一個端午節。那時奶奶已到彌留之際,但她還不忘給我戴上五彩繩。
作者簡介:
張雷剛,陜西省寶雞市人士,生于1980年8月,2008年響應國家號召支援西部建設,現供職于新疆自治區和田市。相繼畢業于陜西師范大學和北京師范大學。社會稱號:“尋找工匠精神”公益大使、全國教育調研員、中國“好老師”智庫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北京語言學會會員、中國詩書畫研究會詩詞研究中心創作員、陜西省青年文學協會會員、中國國際報告文學研究會會員、教育部人教社國學教育研究與實驗總課題組核心專家張紅星教授助理、中國甲午戰爭歷史研究中心會員、九·一八戰爭研究會會員、東北大學張學良研究中心會員、共和國知青網副秘書長、知青文化研究會綜合管理部主任、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文學藝術評論協會會員、新疆和田地區作家協會會員、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第十四師作家協會秘書長、新疆和田市作家協會主席。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文學藝術界聯合會第八次代表大會和田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