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遇到過外國干涉。大部分時間,這些干涉來自一個友好的同盟國家——美國。我和薩科齊總統被美國國家安全局監聽了5年。”前不久,在法國國民議會一場關于外國干涉問題的聽證會上,法國前總理菲永的這番陳述既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美國對盟友的長期監聽早已是一個“公開的秘密”。10年前,德國《明鏡》周刊曾爆料稱,美國在柏林、巴黎、日內瓦等歐洲城市都設有監聽站。時任德國總理默克爾、法國總統希拉克、薩科齊、奧朗德等歐洲政要都被美方監聽。美國中央情報局前局長詹姆斯·伍爾西甚至于2000年發表文章《為什么我們要監視盟友》,侃侃而談美國監聽盟友的“合理性”:“我們監視你們是為了遏制你們的行賄行為。”
然而,真實情況是什么呢?苦心經營的龐大監聽網絡讓美國得以洞悉盟友內部事務,為自身攫取最大利益。歐洲議會曾就美國間諜機構的“商業間諜活動”發布研究報告,公布了一批美國間諜案例。例如,美國國家安全局曾在1994年竊聽總部位于法國的歐洲空中客車公司與沙特阿拉伯航空公司、沙特政府之間談判的傳真和電話,并將相關信息提供給空客公司的美國競爭對手,幫助美國企業最終搶得大單。
美國對盟友的另一種典型干涉行為就是長臂管轄。“它對我們經濟生活的影響,后果是最為嚴重的。”菲永說,美國通過長臂管轄“干涉歐洲公司的案件,而完全無視國際法規”。菲永提及2014年美國指控法國巴黎銀行為受美國制裁的國家轉移資金,迫使該行支付近90億美元巨額罰款。“我曾就此案詢問法國巴黎銀行管理層,為什么非要用美元交易,而不用歐元來規避風險?他們告訴我,如果用歐元交易,我們會遭遇美國的(懲罰)措施,而一家跨國銀行無法承受美國如此的敵意。”
(據新華社 9.3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