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樹森,張大林,王鶴成,楊鈺杰,李喜春
1.齊齊哈爾醫學院附屬第三醫院血管外科,黑龍江齊齊哈爾 161000;2.齊齊哈爾醫學院附屬第三醫院普外科,黑龍江齊齊哈爾 161000;3.齊齊哈爾醫學院附屬第三醫院教務科,黑龍江齊齊哈爾 161000
周圍血管病變為臨床常見病,包括多種類型,發生率較高的疾病種類是下肢深靜脈血栓形成,導致疾病發生的原因是靜脈瓣受損、高凝血液狀態、血流變緩等,以下肢腫脹疼痛、皮溫上升等為主要臨床癥狀[1]。分析下肢深靜脈血栓形成相關數據發現,腎病綜合征、糖尿病、手術、骨折、外傷、長時間臥床等患者發生下肢深靜脈血栓形成的可能性更高,該病病因可以是多種,也可以是一種,具備發病迅速特點[2]。臨床常采取藥物、彈力襪、活動訓練等綜合方案實施治療,但效果并不理想。西醫以低分子肝素鈉、華法林片藥物療法為主,抗凝作用顯著,利于緩解病情;中醫理論中下肢深靜脈血栓屬于脈痹,病因是血脈瘀阻、壅塞不通、內蘊濕熱等,故而,中醫采取化瘀活血療法;僅采取中醫療法或西醫療法時,取得的療效均不理想[3-4]。鑒于此,選取2021年5月—2022年5月齊齊哈爾醫學院附屬第三醫院70例下肢深靜脈血栓形成患者為研究對象,探討中西醫結合治療方案的效果,及對該病患者病情的影響。現報道如下。
選取本院收治的70例下肢深靜脈血栓形成患者為研究對象,按照收治順序將患者分成對比組(35例)、研究組(35例)。對比組:男19例,女16例;年齡30~75歲,平均(50.06±3.19)歲;病程2~65 d,平均(13.02±2.08)d;疾病類型:5例混合型、19例周圍型、11例中央型;病灶位置:3例雙下肢、17例右下肢、15例左下肢;原發病:10例骨折、16例長期臥床、2例外傷、3例癌癥、4例下肢靜脈功能不全。研究組:男20例,女15例;年齡30~76歲,平均(50.12±3.26)歲;病程2~65 d,平均(13.19±2.14)d;疾病類型:6例混合型、17例周圍型、12例中央型;病灶位置:2例雙下肢、16例右下肢、17例左下肢;原發病:9例骨折、14例長期臥床、3例外傷、4例癌癥、5例下肢靜脈功能不全。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研究經本院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
納入標準:①有下肢腫脹、疼痛、皮溫升高癥狀;②神志清醒,交流能力正常;③無認知方面障礙;④病歷信息完整;⑤患者、家屬同意參加本研究,并簽訂協議書。
排除標準:①有抗凝藥物過敏病史或者存在禁忌證;②既往有血液病病史;③胃腸道出血、顱內出血等活動性出血;④有消化道潰瘍等消化系統病;⑤臟器有嚴重病變;⑥無生活自理能力;⑦研究依從性低下;⑧近期有大型手術、外傷骨折等;⑨研究期間表示退出或轉院。
兩組患者均實施綜合療法,與此同時,對比組采取西醫治療,研究組采取西醫治療+中醫治療;兩組1個療程均為30 d,觀察1個療程結束時的療效。
綜合療法。患病14 d內通過靜脈滴注方式給藥七葉皂甙鈉注射液(國藥準字H20083572;規格:10 mg/支),取20 mg劑量混合于250 mL氯化鈉溶液后行靜脈滴注,1次/d;棓丙酯注射液(國藥準字H20050106;規格:2 mL∶60 mg),取180 mg劑量與250 mL濃度為0.9%的氯化鈉溶液混合后行靜脈滴注,1次/d,以取得降低靜脈壓、消腫、通脈活血、溶栓等療效。治療期間,指導患者穿戴醫用彈力襪,保持臥床休養,同時將患肢抬高,高度即心臟的15~30°。患病14 d內不可對患肢按摩、不可下床活動、保持腹壓良好等,以免出現栓子脫落。治療過程中,不可進食含豐富維生素K食物,及對細胞色素P450酶、結合血漿蛋白率有影響的藥品;同時對患者進行緊密觀察,確定患者是否存在瘀點、皮下瘀斑、鼻出血、黑便等情況,以此為依據,對華法林片藥物劑量進行合理調整,治療過程中,不采取手術療法、有創檢查。治療時間30 d。
西醫治療方案。藥物名稱:華法林片(國藥準字H20103600;規格:2.5 mg)、低分子肝素鈉注射液(國藥準字H20184042;規格:0.5 mL∶5 000 IU),首先以皮下注射方式使用5 000 U低分子肝素鈉注射液,以12 h/次頻率用藥;華法林片于第3天時口服,夜晚睡前服用,1次/d,2.5 mg/次;以3 d服用2次的頻率檢測國際化標準比值,以此檢測指標為依據,調整藥物劑量,保證國際標準化比值處于2.0~3.0;國際化標準比值達到正常范圍后,低分子肝素鈉注射液暫停使用,而后繼續觀察國際化標準比值,直至華法林片藥物停用。治療時間30 d。
中醫治療方案。藥方:中藥活血止痛加減,組成:丹參12 g、紅花6 g、赤芍9 g、牛膝9 g、益母草12 g、當歸12 g、金銀花9 g、地龍12 g、白芍9 g、澤瀉9 g、薏苡仁30 g、甘草3 g;濕重型患者將車前子15 g、萆薢10 g、豬苓10 g等利濕藥材加入組方;熱盛型患者將黃柏10 g、紫花地丁15 g、蒲公英15 g等解毒清熱藥材加入組方;氣虛體弱型患者,將白術15 g、黃芪30 g等補氣藥材加入組方;血瘀重型患者將沒藥9 g、乳香9 g、水蛭3 g等藥材加入組方。以清水熬煮藥方至250 mL藥液,分2次口服,1劑/d;若患者處于急性期,即患病14 d內,可通過陳醋將黃連、黃芩、大黃等藥物制成的三黃粉調成糊狀,于患處外敷,取醫用繃帶行外包扎處理,1次/d。治療時間30 d。
①評比兩組腿部周徑差:分別在實施前后對患者膝下15 cm(小腿)、膝上15 cm(大腿)周徑進行測量記錄,計算腿部周徑差,即患肢周徑-健康腿部周徑,周徑差小,效果良好。
②評比兩組血液流變學:分別于實施前后采集5 mL空腹靜脈血,送至實驗室檢測,以獲取D-二聚體、纖維蛋白原、凝血酶原時間指標。
③評比兩組腫脹疼痛程度:運用視覺模擬測量表(Visual Analogue Scale, VAS)對患者腫脹疼痛程度實施評價,0分即無腫脹疼痛,1~<4分為輕度腫脹疼痛、4~<7分為中度腫脹疼痛、7~10分為重度腫脹疼痛;評價時間即治療前、治療10 d、治療20 d、治療30 d。
④評比兩組臨床治療療效。康復:腫脹疼痛、皮溫升高等癥狀完全消失,膚色正常,保持20~30 min站立、1 500 m步行后未見壓痛、疼痛、腫脹疼痛癥狀;顯著:腫脹疼痛、皮溫升高等癥狀消失,保持站立20~30 min、1 500 m步行后有輕微腫脹疼痛,但明顯好于治療前,下肢浮腫緩解;好轉:皮溫升高等癥狀明顯改善,腫脹疼痛緩解,行走后腫脹疼痛加劇;較差:病情無緩解,或者加重。總療效=(康復例數+顯著例數+好轉例數)/總例數×100%。
采用SPSS 20.0統計學軟件分析數據。符合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以(±s)表示,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例數(n)和率表示,采用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治療前,兩組大腿、小腿部周徑差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對比組治療后的大、小腿部周徑差高于研究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腿部周徑差比較[(±s),cm]

表1 兩組患者腿部周徑差比較[(±s),cm]
組別對比組(n=35)研究組(n=35)t值P值大腿周徑差治療前5.42±1.09 5.27±1.13 0.565 0.573治療后1.62±0.53 1.28±0.41 3.001 0.003小腿周徑差治療前3.28±0.56 3.24±0.57 0.296 0.768治療后1.39±0.41 1.03±0.37 3.856<0.001
治療前,兩組血液流變學指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對比組取D-二聚體、纖維蛋白原指標低于研究組,凝血酶原時間長于研究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血液流變學比較(±s)

表2 兩組患者血液流變學比較(±s)
組別對比組(n=35)研究組(n=35)t值P值凝血酶原時間(s)治療前12.19±2.43 12.16±2.37 0.052 0.958治療后15.16±3.42 18.19±3.35 3.744<0.001 D-二聚體(mg/L)治療前0.71±0.16 0.72±0.14 0.278 0.781治療后0.53±0.19 0.42±0.09 3.095 0.002纖維蛋白原(g/L)治療前3.86±1.14 3.85±1.19 0.035 0.971治療后3.08±1.23 2.07±0.74 4.162<0.001
治療前,兩組評估腫脹疼痛得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對比組治療10、20、30 d的腫脹疼痛得分高于研究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腫脹疼痛評估比較[(±s),分]

表3 兩組患者腫脹疼痛評估比較[(±s),分]
組別對比組(n=35)研究組(n=35)t值P值治療前6.85±1.29 6.73±1.34 0.381 0.703治療10 d 4.65±0.82 4.03±0.51 3.798<0.001治療20 d 3.18±0.76 2.54±0.83 3.364 0.001治療30 d 1.46±0.52 1.03±0.41 3.841<0.001
對比組總療效低于研究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表4 兩組患者臨床治療療效比較
下肢深靜脈血栓形成有復雜病因,危險性大,以腫脹、疼痛、皮溫異常、膚色改變等為主要臨床癥狀,骨折手術、產后、長期臥床等患者發生率高,能夠誘發肺栓塞、靜脈功能不全、靜脈回流不暢等并發癥[5]。通過綜合療法、西醫方案聯合治療時,可以取得良好療效,但效果并不理想。中醫是我國的傳統醫學,下肢靜脈血栓形成在中醫論著內納入脈痹、股腫等病范圍,認為下肢腫脹疼痛和血瘀存在關聯,祛除瘀血可消除腫脹疼痛,此外,中醫認為,該病早期的病理特征是瘀、濕、熱,后期以脾腎陽虛、血瘀氣滯、脈絡不暢為特點,所以,中醫治療下肢深靜脈血栓形成患者時,以化瘀活血、疏經通絡、調理氣血、利濕清熱為治療方向[6-7]。
活血止痛方內有多種中藥材,其中,紅花、丹參、當歸藥材有化瘀活血效果,薏苡仁、益母草、澤瀉藥材在消腫利濕方面有奇效;地龍、白芍、赤芍、金銀花有止痛涼血作用;甘草、牛膝有引藥下行、調和藥性作用,可使藥效直接作用于病灶,效果顯著[8]。肖玲等[9]研究中,觀察組采取中西醫結合療法后,其腿部周徑差(1.24±0.45)cm低于對照組(P<0.05),這與本次研究中,研究組腿部周徑差低于對比組(P<0.05)的研究結果一致,說明中西醫結合治療方案可以取得理想療效,分析原因發現,從現代藥理學角度而言,活血止痛方內的金銀花、丹參在血小板凝聚、解熱抗炎方面有作用,薏苡仁、白芍可以抗炎鎮痛,益母草在抗血小板聚集、止痛抗炎方面均有功效,澤瀉可發揮抗凝、消腫利尿效果,以上藥物合用后共奏止痛消腫、化瘀活血之效。研究組疼痛評分、D-二聚體、纖維蛋白原低于對比組,凝血酶原時間指標高于對比組(P<0.05)。說明中西醫結合治療方案在下肢深靜脈血栓患者的治療中有可行性,且應用價值高,這是因為中醫療法、西醫方案相互配合后可以取得協同作用,繼而提高臨床有效性。張羨等[10]研究中,研究組采取中西醫療法,對照組采取西醫療法,研究組總治療有效率95.00%高于對照組(P<0.05),這與本研究中的研究組總有效率(97.14%)較對比組(77.14%)高(P<0.05)的結果相同,說明下肢深靜脈血栓形成患者可以實施中醫、西醫聯合治療,對原因展開調查發現,西醫治療中使用的華法林片對羧基化酶有抑制作用,低分子肝素鈉注射液有溶栓療效;與中醫療法結合運用后,可以起到協同功效,因而可知,中醫療法、西醫療法聯合使用之后可以取得協同作用,抗凝效果進一步提升,從而提高了臨床治療效果[11-15]。
綜上所述,運用中西醫結合療法為下肢深靜脈血栓形成患者實施治療后,患者的病情明顯好轉,血液流變學、腿部周徑、腫脹疼痛等均改善,療效確切,臨床推廣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