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了解兵團流動人口在流入地的生存和發展狀況,有助于為推進兵團流動人口“本地化”提出合理化建議。本研究借助因子分析(主成分分析法)構建了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綜合指數,以此測算了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并采用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對其影響因素進行了分析。結果顯示:兵團流動人口整體經濟融入水平相對較低且有較大提升空間,融入水平受流動者個體因素、流動特征、勞動特征等多重因素制約。建議以“賦權”和“增能”為核心,從結構性約束和非結構性約束兩個層面,在制度、社會管理、個人發展能力等方面采取有效措施,推進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
[關鍵詞]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
[中圖分類號]C924.2? ? ? ?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274(2023)04—0141—08
[作者簡介]尚夢媛,女,兵團黨委黨校(行政學院)行政學教研部副教授,研究方向:公共政策、行政體制改革、基層社會治理。
一、研究背景
六十多年的屯墾戍邊實踐證明,推動兵團事業的不斷發展,履行兵團維穩戍邊特殊使命,關鍵在于培養和建設一支“拉得出、打得贏、干得好的具有兵團精神、能夠擔負起屯墾戍邊使命的高素質屯墾戍邊隊伍”。[1]兵團流動人口是兵團建設維穩戍邊隊伍的新鮮血液和潛在力量,為兵團經濟社會發展提供了持續的人力資源支持。但流動人口是與本地職工、居民不同的群體,相對處于弱勢與被動的地位,需要經過較長時間才能逐步地融入流入地社會。隨著兵團深化改革的不斷推進,兵團流動人口流動規模與流動參與率必將持續增長,兵團將會迎來更加多元的時代,由此,當下研究兵團流動人口的融入問題具有重要的意義。
流動人口融入當地的理想狀態是全方位的融入,包括經濟融入、社會融入與心理融入,其中經濟融入是總體融入的基礎,在實現經濟融入的基礎之上才有可能繼續討論社會與心理融入問題。[2]經濟融入是指流動人口在流入地經濟結構與經濟地位的處境,可以從就業狀態、收入水平、社會保障、教育培訓等方面來考量。一般情況下,只有流動人口找到了穩定的工作,獲得了較高的收入,擁有了較好的居住條件和基本的社會保障,才能真正融入流入地社會。[3]但由于戶籍制度的限制和現行政策的不完善,流動人口往往在就業、教育、醫療、社會保障、住房等公共福利領域缺乏必要的保障,對社會的穩定和發展造成了消極影響。[4]
國內相關研究認為影響流動人口經濟融入的因素可以從宏觀和微觀兩個層面來考慮,宏觀層面主要為戶籍制度及其衍生的社會保障、教育及其他制度,微觀層面主要指流動人口自身的人力資本、社會資本等一系列因素,戶籍制度、人力資本、血緣地緣等傳統社會網絡、居留模式、城市適應等因素影響了流動人口在當地社會的經濟融入狀態。[5]亦有研究指出二元結構下的戶籍制度、語言限制及職業限制會顯著影響少數民族流動人口的經濟融入狀況。[6]總之,人力資本、社會資本及政策制度對流動人口的經濟融入有顯著的影響。[7]
當前關于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的文獻整體較少,主要集中在探討兵團流動人口的收入狀況、就業結構、居留意愿。但現有的研究大多是分析兵團流動人口某一方面的生存狀況,較少有學者從指數構建與分析角度關注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定量分析融入水平影響因素的文獻更是少之又少。
本文通過定量分析方法測算兵團流動人口在兵團的經濟融入水平,并逐一分析影響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的具體因素,將有助于總體把握和了解流動人口在兵團的生存發展狀況,有針對性地提出切實可行的對策,進而改善兵團外來人口自身的人力資本和適應能力,促進人盡其才;有助于制定有利于促進兵團流動人口更好、更快地融入兵團社會的公共政策,從而為解決兵團維穩戍邊隊伍面臨的如何集聚人口、留住人口、優化人口結構、提高人口素質等問題提供可靠依據。
二、數據與方法
(一)樣本選擇
本研究采取定額抽樣,選取了具有代表性的北疆八師、六師、十二師;南疆一師、二師、三師為調研地點。本研究調研的目標群體為戶籍所在地在兵團轄區以外、離開戶籍地半年以上的、年齡為16—55歲在兵團工作生活的流動人口。選擇離開戶籍地超過半年的流動者,基于考慮到流動人口進入流入地半年以后,工作和生活基本安頓下來,此時測量他們的融入程度更為合適。16歲為最低合法勞動年齡。以55歲為年齡的上限主要是考慮到職工退休年齡的性別差異,即男性60歲,女性55歲(或50歲)。采用女性的退休年齡55歲作為分析上限,從理論上可以保證男女有同等的工作機會。發放問卷620份,收回問卷614份,剔除無效問卷36份,共計578份有效問卷。
(二)變量定義
1.因變量。經濟融入是指流動人口在流入地經濟地位、勞動合同、勞動時間、居住環境等方面的整合情況,是個體經濟地位的綜合反映,這些要素構成流動者經濟融入的指標體系。本研究選取勞動合同、職業聲望、每周工作時間、收入水平和住房條件五方面指標構建經濟融入綜合指數,以此來測度經濟融入水平。借鑒楊菊華、張慶武等國內學者研究成果,因變量定義見表1。
2. 自變量。根據前述文獻回顧、理論基礎及研究設計,本文選取自變量包括個體特征、勞動就業特征與流動特征,從兵團流動人口自身因素及流動特征出發分析對經濟融入水平的影響程度。流動特征變量主要包括流動身份即戶口性質、流動時長、流動范圍與流動原因。個體特征變量主要包括:年齡、性別、婚姻狀況、受教育程度。勞動就業特征變量主要包括就業行業及單位類型(見表2)。
(三)模型設定
本研究有多個因變量,既包括經濟融入的五個方面的具體指標,也涉及經濟融入的綜合指數。后者要利用實測變量,采用合適的方法生成。因此,本研究一要構建經濟融入綜合指數,二要建立模型分析。
1.構建經濟融入綜合指數。構建經濟融入綜合指數首先需要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去量綱是提取公因子、構建綜合指數、進行模型分析的第一步。本研究根據變量的不同分類:分類變量、連續變量采用不同的方式,對分類變量采用專家賦權法去量綱,對數值變量采取極值法去量綱。在對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之后,本研究采用因子分析(主成分分析法)確定權重,從備選實測變量中挑選高度相關的成分構建因子,進而生成兵團外來人口經濟融入綜合指數。
經測算,因子分析中KMO值為0.55, 適用于因子分析法。Bartlett球形檢驗的卡方值為82.682,顯著性概率為0.000<0.01, 達到顯著水平, 代表兵團流動人口樣本相關矩陣間有共同因子存在, 適合進行因子分析(見表3)。
在因子分析的基礎上通過計算得出得分及其總體經濟融入得分。先對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各個因子進行標準化處理,得到各因子的百分制得分,然后將2個因子的方差貢獻率為權重加總,除以累計方差貢獻率得到經濟融入的綜合得分。
2.分析模型選擇。本研究的數據分析包括描述分析和模型分析。對兵團流動人口的樣本進行描述分析,此結果不僅提供樣本的基本特征,而且有助于決定是否有必要對數據進行模型分析。本研究數據分析的第二步是使用多元回歸分析方法,探討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的相關因素與影響因素。
三、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的數據模型分析
(一)單變量的分析
1.因變量的基本分布特征。由表4可知,樣本中勞動合同的簽訂率不足一半(22.8%),進一步的詳細分析結果顯示,簽訂了長期合同的比例僅有7.59%,而未簽訂任何合同的比例為52.95%,這表明兵團流動人口整體的勞動保護處于較低水平。樣本每周平均工作時間為56.05小時,14.5%的人每周工作標準時間(即每周工作36—44小時),其余近八成主要是超長時間工作。職業聲望得分區間為[0,100],樣本的總體得分為51.77分,處于中等水平。兵團流動人口的職業集中分布在建筑、小商小販等商業,及第三產業服務業領域。就收入而言,樣本的平均水平為3890.79元。在住房條件方面是否獨自居住狀況而言,兵團流動人口的獨有住房比例高達90%以上,這說明兵團流動人口在兵團擁有獨居住房率較高。就住房來源來看,能享受單位房公租房比例最低,僅有6.9%;自購房屋比例最高,達到了59.5%,接近六成;租房比例僅有三成。這表明兵團外來人口在兵團的自有住房獲得的比例是較高的,居住條件是較好的,這和兵團優惠政策以及小城鎮具有吸引力的房價是息息相關的。最后,就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的綜合指數而言,樣本得分為55.15分,處于中等水平,還有較大提升空間(見表4)。
2.主要自變量的基本分布特征。表5展示的是主要自變量的基本分布特征。從樣本的構成來看,農業戶口流動人口占全部樣本的16.4%,非農業戶口流動人口占全部樣本的83.6%。兵團流動人口離開戶籍地的時間都較長,五年以上的比例最高,占比達到49.5%;其次是 0.5—3年,占比達到34.6%;3—5年的比例最少,占比僅有15.9%。
在這些流動人口中,因工作原因以及經商為目的的約占全部流動人口的2/3,占比高達到77.9%;這說明流動人口來兵團的目的主要是謀生。不到1/5的流動人口在地區內流動,即僅有11.9%的人在疆內從地方上流動到兵團,近八成以上人是跨省流動到兵團轄區。進一步的訪談表明,眾多的地區內流動人口是因為工作調動或拆遷搬家所致,尤其是后者。
年齡的基本分布特征是,16—26歲的年齡組占比最少,僅占總體的15.9%,約1/3的人年齡為27—34,年齡在45—55歲的兵團流動人口的比例最高,占比達32%,這些數值說明,流入兵團的外來人口年齡都偏大,年輕人比例較小。
46.2%的樣本為女性,在全部樣本中82.2%的人在調查時點處于已婚狀態。受教育程度的基本情況是:小學及以下、初中、高中、大專及以上之人所占的比例分別為28.2%、42.9%、15.4%和13.5%。可見,兵團流動人口的教育水平處于較低的水平。
就就業行業來看,集中就業的行業為商業服務業占比高達40.2%,也即超過1/3的兵團流動人口從事小商小販、餐飲、維修等第三產業;其次是農業占比達到22.3%,這與之前許多的學者研究一致,來到兵團就業的流動人口呈現出從農村到農村的特點(孟紅莉,2005;楊述新,沙永虎,2009;劉剛,李梅琴,2012;李亞麗,2019),這也與兵團農業發展較高密切相關;制造業占據第三,占比達到21.2%,略低于農業。剩余的建筑行業,以及科教文衛機關單位占很少的比例,不到二成。就單位類型來看,在私營企業就業的比例最高,占到1/3還多,機關國有集體單位就業的比例最低,僅占13.9%;個體工商戶占比達24.7%。可見,在這個方面,流動人口的總體弱勢十分明顯。值得注意的是,其他情況的占比在總體樣本中也達到了26.6%,這與來兵團很多是從事農業,沒有固定的單位有很大的關系。
(二)經濟融入水平的描述分析
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平均分為55.15分,融入水平最高值為87分,最低值為18分,中位數為54.36分,其中40分至51分的兵團流動人口占總人數的31.49%,總體來看兵團流動人口的經濟融入水平較低且有較大的提升空間,具體分布如圖1所示。
表6展示了自變量與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的相關關系,就流動特征的各指標來看。農業戶口兵團流動人口的經濟融入水平略高于非農業戶口兵團流動人口。離開戶籍地 0.5—3年的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低于離開戶籍地5年以上的流動人口,但與離開3—5年的流動人口相比也低于其融入水平但差距較小,離開戶籍地5年及以上的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最高,這也說明隨著流入時間越長經濟融入的水平越高。就兵團流動人口的流動原因與經濟融入水平的關系來看,經商者的經濟融入水平最高,其次為婚姻嫁娶、家屬隨遷流動,融入水平最低的兵團流動人口為務工人員。從流動范圍來看,跨省流動者的兵團流動人口的經濟融入水平高于地區內流動者。綜合流動特征的三項指標來觀察,離開戶籍地5年以上、因經商跨省流動者在兵團的經濟融入水平相對較高。
從年齡分組來觀察,流動人口在兵團的經濟融入水平變動呈現先升后降的倒U型趨勢,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在27—36歲年齡段達到峰值,27—36歲的流動人口能夠更好地融入兵團社會;隨著年齡增長經濟融入水平逐漸下降,45—55歲的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低于 37—44歲的兵團流動人口的經濟融入水平,16—26歲的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最低,這也表明具備一定工作經驗但同時體力又充沛的青年群體的適應性更強。就性別與婚姻狀態而言,男性流動人口在兵團的經濟融入水平略高于女性,已婚者經濟融入水平高于未婚者,但二者絕對差值較小。受教育程度大致遵循隨學歷提升,伴隨著經濟融入水平不斷提高的過程,大專及以上文化程度流入者在兵團的經濟融入水平最高;但也有一個特點小學及以下文化程度流入者較初中文化程度流入者在兵團的經濟融入水平高。綜合來看,個人的年齡、性別、受教育程度等個體特征與流動人口的經濟融入水平相關。
就業行業處于商業服務業的兵團流動人口的經濟融入水平最高,其次是從事文教衛等機關行業就業者,這兩者明顯高于其他行業的就業者;除此以外,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程度較高的行業為制造業,從事農業及在建筑行業就業的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相對較低。從事個體工商戶的兵團流動人口的經濟融入水平最高,其次為在機關國有集體單位就業者,在私營單位就業的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最低,其他單位為次低。就業行業與單位類型的勞動就業特征分析結果表明,盡管行業和單位本身沒有高低之分,但實際上在不同行業、不同類型的單位就業仍舊會影響兵團流動人口的經濟融入水平(見表6)。
(三)經濟融入水平的回歸分析
流動人口在流動過程中,他們首先要面臨勞動就業、職業發展、生活來源、居住狀況等方方面面的問題。流動人口的經濟融入綜合指數是上述情況的綜合反映,能以簡明的方式,較好地反映兵團流動人口的融入程度。在此運用多元回歸模型探索影響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的個體和制度性因素。
表7中是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的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分析結果。從結果中可以看到。模型調整后的樣本決定系數R2為0.43,意味著本研究的自變量可以解釋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的43%,此回歸模型的回歸解釋百分比較高;德賓·沃森(D-W)檢驗值為1.7,接近2,說明殘差項間不相關;回歸方差中的對應的F值為14.9,對應的顯著度為0.000,小于0.001,所建立的回歸方程有效。說明模型能夠真實可靠的反映出原始變量之間的關系。
具體來看,就流動特征而言,僅流動原因中的因經商流動者與因工作或務工原因流動者相比對其經濟融入綜合指數得分有正向的顯著影響,而其余流動身份、流動時間、流動區域因素并不顯著產生影響。
兵團流動人口的人口學特征與經濟融入綜合指數得分之間的關系并不明朗,只有在性別方面體現出男性比女性的經濟融入水平高,且具有顯著的統計學意義。此外受教育程度中與兵團流動人口的經濟融入綜合指數得分之間大致呈現的正向梯級關系,但與受過小學及以下教育程度之人相比,僅有受大專以上教育之人顯著地高于其經濟融入水平。其余的個體特征因素并無顯著的影響。從就業行業來看,與從事農業之人相比,在文教衛行政機關、商業服務業、制造業、建筑業就業的兵團流動人口的經濟融入綜合指數得分高,且具有顯著的統計學意義。從單位類型來看,與個體工商戶對比,在私營企業、機關國有集體、其他單位就業的兵團流動人口,其經濟融入水平顯著低于從事個體工商戶者。由此可以看出就業是影響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的重要因素。
四、結論與政策啟示
(一)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的主要結論
隨著兵團不斷深化改革的推進,集聚人口的力度不斷加大,大量的流動人口流入兵團工作與定居。本文利用因子分析與多元回歸分析方法綜合分析兵團流動人口在兵團的經濟融入水平與影響因素,得出主要結論包括: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測算得分集中于40分至51分之間,總體經濟融入水平較低,如存在絕對勞動保護不足,就業層次較低,保障水平不高,整體的社會經濟地位處于劣勢,兵團在促進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方面還有較大的提升空間。
就業是影響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的核心因素。在兵團流動人口群體內部存在明顯的經濟融入水平職業差異,在文教衛機關及機關國有集體從業者經濟融入水平較高,其他行業與單位就業者經濟融入水平相對較低;務工經商及流動范圍跨度大、流動時間長的流動者經濟融入水平相對較高;人口特征中性別、受教育程度,勞動就業特征中就業行業與單位類型,流動特征中流動原因均對經濟融入水平有顯著影響,其中男性、大專以上文化者經濟融入水平較高。
(二)兵團流動人口經濟融入的政策建議
1.正式制度層面以“賦權”破制度壁壘。側重加快涉及戶籍制度、就業制度和社會保障制度等體制改革與制度創新的力度,以消除兵團外來人口經濟融入的制度屏障。建立完善更有利于兵團流動人口落戶的政策,進一步擴寬和增加從流動人口到兵團戶籍人口轉移的制度通道。加快推進以戶籍制度為基礎的勞動力市場、社會保障、住房、流動人口服務管理等重點領域的改革與創新,為兵團流動人口享有均等化的公共服務提供制度保障和體制基礎。
完善兵團社會保障制度,提高不同流動人口社會保障水平。兵團需突破傳統人口管理的思維定式,應進一步完善以兵團全區網絡為支撐、各師市社會保障體系為主體、流動人口個人賬戶為單元的社會保障體系,使流動人口的工傷、醫療、養老等保險都能夠得到有效落實。積極探索建立多層次的住房供應體系,不斷完善兵團流動人口住房保障體系和政策支持體系建設,多渠道滿足兵團流動人口的居住需求。此外,在解決流動人口子女入學問題上,兵團應以促進教育公平為導向,以推動義務教育均衡發展為目標,加大教育資源的統籌和協調力度。
2.找準定位,以產業提升聚人能力。應根據主體功能區規劃和兵團城市功能定位,進一步提升重點開發區域的人口承載能力,優先將有能力在兵團穩定就業和生活的流動人口轉化為兵團轄區居民,確保其與本地居民享有同等的權利和待遇,消除二者事實上的身份差別。加快發展特色師域、團域經濟,著力將師市、團場打造成為吸納流動人口就業的重要節點。通過完善師市、團場的綜合服務功能,增強其產業集聚和人口吸納能力,進而吸引更多的人落戶兵團。
3.促進社會管理創新,提高服務水平。隨著兵團不斷深化改革,聚集人口的任務快速推進,兵團外來人口的規模將進一步擴大,對社會管理和公共服務提出了嚴峻挑戰,亟待流動人口服務管理體制的創新與發展。兵團要科學把握當前流動人口服務管理面臨的形勢和挑戰,轉變服務理念和工作方式,加快探索流動人口服務管理創新的思路、途徑和模式,變管理為服務,引入互聯網大數據等新技術,推進公共服務均等化,特別是向基層團場延伸。
4.以“增能”為核心,提升流動人口人力資本。從前述分析中可以看出受教育程度對于流動人口經濟融入水平的顯著影響,但是目前兵團流動人口受教育程度仍較低,有必要進一步加強職業技能培訓,提升其個人能力。首先在兵團、師市機關各層面,以組織部牽頭,以人社部門具體負責,聯合教育、工會等相關部門形成推進職業培訓的合力機制。其次搭建完善公共信息平臺,及時了解培訓需求,以及及時發布培訓信息。此外,還要多措并舉拓寬與企業的合作,引導企業承擔相應的社會責任。以基層黨組織為引領,以社區為依托,發揮社會力量擴大培訓的廣度和力度,同時注重教育方式和宣傳方法,積極開展多種形式的勞動技能培訓,達到人人都能掌握一技之長,實現穩定就業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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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昌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