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振興背景下加快推進貴州省城鄉協調融合發展的研究

彭開起　何軍　劉人源　曾珠亮　李權

摘要 全球化背景下的一般制造業出現了拐點，新冠肺炎疫情進一步加大了對出口的負面影響，依靠鄉村振興來擴大內需，轉變經濟增長方式，推動農民新型城鎮化和農村農業現代化勢在必行。為激發鄉村內生發展動力，開發廣袤的鄉村空間生態資源，在厘清城鄉協調融合發展和鄉村振興內在聯系后，提出了重構新型集體經濟，利用村集體盤活鄉村沉淀資產，變鄉村平面資源為立體開發。建立“四權”（產權、財權、事權和治權）統一的新型村社組織，實現農民有效的再組織。發展村社內置金融，盤活農民的資源資產，讓農村的“死錢”變成“活錢”。形成有效的各級城鄉產權交易市場，讓農村的資源資產可以多次交易，有效定價和溢價。通過全域社區營造，實現鄉村善治以推動鄉村振興戰略下貴州省城鄉協調發展、融合發展目標的實現。

關鍵詞 “三農”；產業振興；一體化；城鄉內循環

中圖分類號 S-9 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0517-6611（2023）15-0251-04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3.15.059

Research on Accelerating the Coordinated and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Urban and Rural Areas in Guizhou Province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PENG Kai-qi1， HE Jun1， LIU Ren-yuan2 et al

（1.Guizhou Zhongjian Weiye Construction （Group） Co.， Ltd.， Kaili， Guizhou 556000;2.Kaili University， Kaili， Guizhou 556011）

Abstract The general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the context of globalization has seen an inflection point， and the COVID-19 has further increased the negative impact on exports. It is imperative to rely on rural revitalization to expand domestic demand， transform the mode of economic growth， and promote the new urbanization of farmers and the modernization of rural agriculture. In order to stimulate the endogenous development momentum of the countryside and develop the vast ecological resources of rural space， after clarifying the internal connection between the coordinated and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urban and rural areas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this research proposes to reconstruct a new collective economy， utilize village collectives to revitalize rural precipitation assets， and transform rural flat resources into three-dimensional development. Establish a new type of village community organization that unifies the four rights （property rights， financial rights， administrative rights and governance rights） to realize the effective reorganization of farmers. Develop built-in finance in villages， revitalize farmers resource assets， and turn dead money in rural areas into living money. Form an effective trading market at all levels， so that rural resource assets can be traded multiple times， effectively pricing and premium. By the creation of global communities and the realization of good rural governance to promote the realization of the goal of coordinated 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 and integrated development in Guizhou Province under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Key words Agriculture， rural and farmers;Industrial revitalization;Integration;Urban and rural internal circulation

黨的十九大報告提出鄉村振興戰略，為我國建設新時代社會主義美麗新農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1］。鄉村振興是結合我國當下實際情況和農村當前發展的瓶頸期而作出的一項重大戰略部署，需要在農村發展過程中改進相關的體制機制來推進鄉村振興。當前貴州省的鄉村內生發展動力枯竭，鄉村“腿短”已成為城鄉協調發展的嚴重制約，必須依靠鄉村振興補“短腿”。鄉村振興，關鍵在鄉鎮，單村體量有限，資源資產整合后仍不足以吸引和對接金融與資本。產業發展是城鎮化的關鍵著力點，實現城鎮大提升，必須大力培育工業、服務業和消費多點支撐的城鎮經濟。因此三產融合是產業振興的關鍵，但以單村力量和資源推動產業融合，則勢單力薄。鄉鎮是中國最基層的行政機構，上接縣市區，下可統籌轄區內村鎮資源，容易發力。通過國土空間規劃、村莊規劃、鄉鎮鄉村振興規劃的交匯點與有效合一，鄉村振興才能得以統籌實現。可見新型城鎮化和鄉村振興共同構成了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兩輪驅動，而這一支撐點就在鄉鎮［2-3］。國務院印發《關于支持貴州在新時代西部大開發上闖新路的意見》（國發〔2022〕2號）對貴州提出了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和新型城鎮化的要求，推動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同鄉村振興有效銜接，走具有貴州特色的鄉村振興之路［4］。國發〔2022〕2號文件，為貴州全面推進鄉村振興戰略進一步指明了方向、提供了依據。只有抓住這一重大歷史機遇，才能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譜寫農業農村高質量發展新篇章，在多彩貴州大地上全力鋪展“四新”“四化”壯麗畫卷，奮力開創百姓富生態美的多彩貴州新未來。

1 貴州省鄉村振興發展愿景

“十四五”是我國乘勢而上開啟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進軍的第一個五年。民族要復興，鄉村必振興，實施鄉村振興的最終目標，就是要徹底解決農村產業和農民就業問題，確保群眾長期穩定增收、安居樂業。

（1）發展壯大新型農村集體經濟，讓農民有效組織起來。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把好鄉村振興戰略的政治方向，堅持農村土地集體所有制性質，發展新型集體經濟，走共同富裕道路”。全面推進鄉村振興的新征程，發展新型集體經濟，把農業農村短板變成“潛力板”，努力賦能鄉村振興，勢在必行［5］。

（2）建立健全農村產權市場化交易平臺，讓城鄉要素有效雙向流動起來，讓農村資源資產活起來。貴州省未出臺農村產權流轉交易管理辦法，農村產權交易市場存在功能定位不清，大多地方存在有機構沒人員、有人員沒業務、交易品種單一、交易效率低等問題。貴州省農村產權流轉交易市場監督管理委員會2022年3月制定了《貴州省農村產權流轉交易管理辦法（試行）》，規范了流轉交易活動，保護了轉讓方和受讓方的合法權益。

（3）發展農村內部信用合作，讓農村金融活起來。村社內置合作金融，是重新組織小農戶及服務小農戶最有效的途徑，是小農戶抱團發展現代農業和進入大市場的最核心條件［6］。內置金融村社聯合社體系，可以使信用合作、保險合作、土地合作、房宅合作、購銷合作及技術服務、品牌服務、養老服務、文化服務得以更好實現，是服務小農最有力有效的組織形式。

（4）發展農業新業態、建設產業新生態，促進農村三產融合，讓農村產業強起來。傳統的農村一二三產業邊界逐漸模糊，由此催生出許多農村新產業新業態，如現代種養、加工物流、科教研發、雙創孵化、現代農業、休閑旅游、文化創意等產業轉型，加快推動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促進農業提質增效，農民增收致富。

（5）開展城鄉互助和共建行動，加快推動市民下鄉、能人返鄉、精英入鄉、企業興鄉，讓城鄉加速融合起來。聯合全國優秀民宿人、鄉村營建師、藝術家、設計，對現有農家樂進行示范性改造提升，打造鄉村網紅精品民宿，鄉村旅居，研學教育等，由此帶動現有低端服務業態進行升級。同時，利用閑置農房進行共享村居和共享農莊改造，引入新村民，推進城鄉融合。

（6）創新人居環境，提升理念與實踐，讓鄉村環境與生態美起來。實施鄉村人居環境整治，改善鄉村人居環境，讓農業發展方式和農民生活方式綠起來，讓鄉村生態環境美起來，是實施鄉村振興的基礎和必然要求，也是鄉村振興不得不打的一場硬仗。圍繞農業增效、農民增收、農村增綠，實現“三產”融合和鄉村“三生”統一的同時，積極推動鄉村經濟社會全面發展的新模式、新業態、新路徑。

（7）推動農村產業數字化，鄉村治理數字化，新型信息基礎設施全覆蓋，讓鄉村發展加速起來。在農村數字基礎設施、智慧農業、鄉村公共服務及社會治理的數字化智能化、農村數字普惠金融、農村電子商務等數字經濟領域全面發力，通過城鄉一體化數字經濟大循環暢通城鄉經濟循環，以數字化轉型加速農業農村的現代化水平的提升［7］。

（8）建立可持續發展機制，全力提升鄉村“形實魂”，讓鄉村發展可持續。著力解決好“錢從哪里來”“人往哪里去”等問題，讓投資者有回報、村集體有收益、老百姓得實惠，實現更大范圍、更高質量、更可持續的共建共治、共贏共享。

2 貴州省城鄉一體化發展過程中面臨的機遇和挑戰

近年來，隨著城市地產持續走高的同時，中低收入群體結構性供給不足。城鄉發展嚴重失衡，城鄉基礎配套差距迅速縮小。而低利率時代的到來，農村資產必然大幅增值，給鄉村發展帶來了歷史性機遇［8］。目前金融資本與鄉村產權血型不配，農村資產金融化難題急需破解。如何實現鄉村集體所有制下分散的資源資產整合、金融化和入市交易；如何依托城市與鄉村之間的互補性與互助性的特征，打通城鄉壁壘，構建充滿活力與生命力的新型城鄉關系；以及如何通過鄉村振興，實現各要素之間的“城鄉內循環”和國內大循環為主體，怎么轉；這些問題都有待研究。

（1）村級合作社組織發展舉步維艱，難以有效組織和吸引農民參與。缺乏多村合作發展機制，難以形成多村協同發展格局。由于農民難以組織起來，農村資源資產也難以有效整合集中。缺乏有效的組織形式和帶動主體把分散的農民組織起來、分散的村莊聯合起來、分散的資產整合起來。各村集體經濟組織缺乏自我造血能力，難以有效發揮帶動引領作用。

（2）各方缺乏有效發展和投入機制。集體經濟是特殊法人，不是按照市場競爭原則組建的企業，從事直接產業將面臨巨大風險。集體經濟組織低效，收入來源有限，難以穩定增收。國有平臺公司投入大量重資產項目，但缺乏相應市場競爭意識和經營能力，不少項目經營停擺。投入的項目未發揮引導和撬動市場主體作用。不少社會資本以圈地方式盲目投資農業農村項目，缺乏風險承擔能力，缺少有效經營手段，面臨成本高、維持難、經營停滯等困難。財政資金的使用要求、工程化傾向和評價機制，導致其難以直接支持集體經濟發展，難以有效撬動社會主體和社會資本參與農業農村發展，難以實現既定的投入目標。

（3）發展理念有偏差、發展方向不清晰。過度依賴鄉村旅游，鄉村旅游同質化嚴重，三產難以有效帶動二產一產。具體表現為重“資產”投資，缺“經營”能力，造成大量閑置存量資產。重“硬件”打造，輕“軟件”營造，建成大量景觀，缺乏生機活力。重“景觀”建設，輕“人文”培育，商業氣息過重，缺乏人文吸引力。重“招商引資”，輕“多元共建”，難以形成多元化發展的活躍生態。

（4）發展機制有缺失、投資保障不健全。機制缺失，容易導致發展扭曲和投入異化，并制約資本與市民下鄉。具體表現為要素交易市場缺失，分散資產難以交易，農村產權難以變現。土地制度改革落地較慢，制約人才、資金和項目有效下鄉。涉農投入分散，缺乏整合統籌，存在重復投入、低效投入等問題。農產品流通機制不合理，嚴重影響農民生產積極性。農村金融渠道不暢通，農民貸款難問題未得到根本解決。

（5）發展問題較突出，糾紛矛盾時出現。基本農田上山，建設用地透支，集約土地困難。各類投資項目經營困難，拖欠農民土地流轉費用，形成一定糾紛。部分企業由于經營困難，與村民陷入一定矛盾糾紛。

（6）三產融合難度大，產業發展缺閉環。三產難以有效帶動二產和一產，在地產業未成閉環鏈條。鄉村旅游發展陷入困境，大量占用了建設用地資源，經營陷入停滯，未能有效發揮對一產、二產的帶動作用，大量存量資產有待盤活，與當地群眾形成一定矛盾。農產品加工、倉儲、物流等第二產業尚未真正起步，難以有效提升產業附加值［9］。農業比較效益普遍偏低，農民從事農業生產積極性不足，土地資源較為細碎，形成規模農業存在困難。

3 貴州省鄉村振興發展策略

國發〔2022〕2號文件從戰略、政策、項目、資金等方面多方位、深層次支持貴州發展，是黨中央、國務院支持貴州“在新時代西部大開發上闖新路、在鄉村振興上開新局、在實施數字經濟戰略上搶新機、在生態文明建設上出新績”的具體舉措。堅持黨建引領、深化改革、組織起來、共同富裕的原則，圍繞“四新”主目標、緊扣“四化”主抓手，扎實推進“三產融合”、新型城鎮化、新型工業化、農業現代化、旅游產業化發展，奮力開創鄉村振興新局面［10-11］。具體措施包括：①正確認識鄉村發展目標。從“鄉村旅游目的地”回歸“三生共贏目的地”，從“建設鄉村景區”回歸“建設鄉村美好生活”。②有序推進鄉村振興。全面建設完善三位一體合作社，組織增能。開展內外金融與信用合作，金融賦能。以鎮引領統籌，實現村鎮一體化整合發展。產業發展帶動，凝聚發展共識，善用發展資源，探索農民持續增收機制，強化發展信心，共謀長遠發展。③正確認識“產業振興”與“組織振興”關系。要從“產業振興先行” 轉向“多元發展并舉”，單純的市場和資本邏輯目前在鄉村很難落地，比產業資本更重要的是“社會資本”和“生態資本”。④從“政府推動/兜底” 轉向“政社合作，多方推動”。⑤從“鄉村旅游”轉向“鄉村全面發展”。好山好水可以讓人心動一時，美好生活才是鄉村真正魅力。不是所有的資本都愿意投資農業農村，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愿意投資一種美好生活。不是所有的鄉村都能發展鄉村旅游，但所有的鄉村都可以建設美好生活［12］。⑥要從“投資鄉村，以城帶鄉”轉向“城鄉攜手、結伴合作”。結伴共享合作的基本原則，堅持以政策為導向，堅持村民利益優先，堅持長期駐村、扎根當地、長期結伴，堅持共建共享和共同發展。不僅要共享有形資源，更要共享建設與發展機會。⑦從“不設門檻” 轉向“設立負面清單”。歡迎并優先支持有創意、有情懷、有影響力、有投資管理能力的社會資本、社會企業、文化創意企業和社會公益組織。⑧從“指令性規劃” 轉向“參與式規劃、責任規劃、陪伴式規劃”。規劃是最好的發展動員，把鄉村規劃變成動員群眾充分參與，提升群眾發展理念，凝聚群眾發展共識的一場動員行動和教育行動。做負責任的規劃，規劃與鄉村的命運息息相關，規劃建設500年都不落后、500年后都存在的未來村，真正為鄉村的發展負責。規劃要為未來留出想象空間，要避免“上帝視角”，要防止大而全，要懂得留白，為發展變化留出彈性調整空間。⑨從發展“鄉村民宿” 轉向發展“共享村居、共享旅居”。城與鄉的關系從彼此的淺度消費關系走向深度的融合發展。城鄉融合的新時代，鄉村旅居/共享村居正日益成為剛性需求。發展共享村居，成本低、合作靈活，是盤活閑置農房的普遍方法。同時，它能真正促進市民下鄉和企業下鄉，推動城鄉融合發展［13］。⑩從 “一村發展” 轉向 “多村聯合，以鎮帶村，抱團發展”。當前鄉村發展面臨的主要問題與癥結是組織無效和金融無效導致的發展低效或無效，組織無效的根本原因是農村四權（產權、事權、治權、財權）不統一，金融無效的根本原因是金融外置于村社組織之外。

4 鎮村一體化發展模式建議

無論是解決農民就業還是確保群眾增收，都需要以產業發展為基礎。農業強，產業旺，鄉村振興才有底氣。要實現產業興旺，就要構建鄉村產業體系，推動農村一二三產業融合發展，重點是通過培育農業品牌、增強科技創新、強化城鄉融合，補齊農業發展短板，促進農村產業集聚［14］。

（1）發展主體明確起來。地方政府通過推動鄉村振興和產業發展，獲得產業發展帶來的財稅收益和鄉村治理成績，以有效增量投入化解存量資產和負債。鄉鎮政府和村集體應找到發展新型集體經濟的方法和途徑，增加集體收入，帶動農民增收。社會企業/社會組織應尋求可持續發展經營的模式和方法，避免產業失敗，找到參與鄉村振興的有效投資途徑，避免風險。平臺公司應代表政府，助力和推動鄉村振興，通過土地整理推動農村資源集約利用，獲得有效融資，通過產業項目投資和運營獲得產業發展收益，有效盤活利用原有的國有投資項目和資產，找到參與鄉村振興的有效模式和路徑。村民希望致富增收（財產增收、勞務增收、生產增收、經營增收等），市民希望尋求美好鄉村田園生活。金融機構應繼續在農村地區有效吸儲，要增加存貸比，就必須找到有效投資項目，探索金融支農的有效路徑和創新模式。

（2）農民有效組織起來，多村聯合抱團起來，資源資產集中起來。具體方式可以是項目公司入股，牽頭孵化三位一體的村級合作社和多村聯合社，實現多村集體經濟聯合、整合多村資源資產。通過村級合作社三位一體+改革，把村莊內農民有效組織起來，整合/收儲村莊內農村三資（資金、資產、資源）。通過組建鎮級合作社聯合社，把多村村級合作社有效組織起來，整合/收儲多村農村三資［15］。

（3）以項目實施主體+集體股份經濟合作社為基礎平臺，以農村產權交易為核心，構建農村資源資產三級市場開發鏈條，共建農村產權金融服務中心。項目公司聯合合作社將各村分散的資源資產進行內部定價、合作整理、規劃報建和初級開發，變成能入市交易的產權產品。逐步進行村莊土地等資源整合。重點儲備村集體建設用地，實現一級土地開發，推動中心村和中心小鎮建設，實現城鄉融合發展。

（4）以中心村和中心村發展起來的中心集鎮為核心，整合內置金融、國土空間規劃、區域策劃規劃、項目落地實施，推動區域土地資產價值升級，拉動集體建設用地升級，積累資產價值，最終實現4個圈層發展，走向城鄉融合。同步治理升級，構建四權統一村社共同體治理模式。將產權、財權、事權、治權統一于黨支部領導的共同體內，壯大集體經濟，夯實基層黨組織。

（5）產業有效融合發展。①從打造好山好水好景的“鄉村旅游目的地”轉向建設更重好人好事好生活的“美好鄉村共建共創目的地”。②從傳統的“鄉村漂流體驗和避暑休閑度假目的地”轉向“美好鄉村鄉居目的地+共建共創目的地+青少年共享教育營地”。③從以農家樂、餐飲、景點旅游、家庭旅館為主的業態轉向文創體驗、研學教育營地、精品民宿、共享村居、青年鄉創孵化器等新型城鄉共享融合業態轉變。從主要服務休閑度假游客轉向同步服務下鄉市民、藝術文創團體、社會組織、企業等多元主體。④改變“龍頭企業+合作社+農戶”模式，通過內置金融、供銷合作、土地房宅合作等功能植入，全面激活村集體經濟股份合作社。以村集體為主，通過交叉持股等方式聯動農戶、企業、下鄉市民等多元產業主體，實現結伴合作和共同發展［16］。

（6）重點發展農文旅融合為特色的第三產業和加工為主的第二產業，帶動一產發展，推進一產向精品農業、休閑觀光農業、訂單農業、共享農業轉變，加快一二三產［17］。①利用優良基礎設施及周邊優美自然田園環境，對現有設施和場地進行改造，打造都市近郊的青少年研學教育基地和自然農耕游學營地。對現有接待設施進行提升，打造面向全省的鄉村振興干部與人才培訓基地。②沿村莊主要軸線進行藝術田園和景觀農業提升，引入藝術家群體帶領村莊農戶共同創作田園藝術和農業景觀作品，豐富村莊學習、體驗和觀賞內容，推動文創、旅游、教育和農業深度融合。③大力發展精品花、果、蔬種植，發展共享農業，讓游客月月有花賞、季季有果吃，借助大數據優勢，打造共享農場，提升農產品附加值。④利用村莊閑置農房改造土地房屋交易服務中心及新村民服務中心，為新老村民提供土地流轉、房屋租賃、房屋托管、生活生活服務、技術服務、鄰里社交等系列服務。

5 結論及展望

鄉村振興背景下加快推進貴州省城鄉協調發展、融合發展是實現農業農村現代化發展的重要路徑。堅持把解決好“三農”問題作為全省工作的重中之重，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扎實推進新時代貴州鄉村全面振興，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避免單打獨斗，廣泛開展聯合體合作，讓廣大農民群眾過上更加美好的生活。隨著城市化的推進，不是所有的鄉村都能實現振興，未來30%的城郊村、中心村和20%～30%的農業產業化社區是鄉村振興的重點，其余將自然消亡，轉為生態保持與發展區。

以共建共治共享原則，妥善處理與地方政府及農村各主體。大力發展農業服務、加工制造、鄉村旅游等產業，促進一二三產業的融合。依托產業多元化的發展，降低成本，打造閉環，帶動廣大人民群眾加入到產業調整中，以“共同致富”的工作理念，帶動群眾持續增收，充實內部消費能力的同時，激發外部消費活力，實現以產興業、以業富人、以人促產的良性循環，助推城鄉經濟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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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 貴州省教育廳青年科技人才項目（黔教合KY字〔2022〕075號，黔教合KY字〔2020〕177號）；黔東南州科技計劃項目（黔東南科合基礎〔2022〕17號）。

作者簡介 彭開起（1983—），男，貴州劍河人，工程師，從事鄉村振興，新型城鎮化研究。*通信作者，教授，博士，從事林業工程研究。

收稿日期 2023-0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