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生姜出口貿易的“大國效應”分析

劉 妍，高汝夢，劉盼超，郭飛騰，王 哲

（1.河北農業大學經濟管理學院 河北保定 071001；2.河北省農業對外貿易促進中心 石家莊 050011）

我國是生姜主要生產國和出口國之一，聯合國國際貿易數據庫顯示，生姜栽培面積約占世界50%以上，總產量更是達到了世界的2/3 以上，產量呈現出穩步上升趨勢，是目前為止生姜出口量最大的國家，出口量約占全球生姜交易總量的3/4[1]。近年來，我國生姜產業發展成果顯著，據產業信息網統計，2015 年，我國生姜種植面積約為21.53 萬hm2，到2021 年，生姜種植面積約為36.86 萬hm2，增長了71.2%；生姜產量由2015 年的859 萬t 上升到2021 年的1219 萬t，增長了41.91%。在此基礎上，我國生姜出口發展迅速。2000 年，我國生姜出口量為15.4 萬t、出口額為0.64 億美元，2021 年，生姜出口量為45.8 萬t、出口額為5.77 億美元，生姜出口在促進農民增收方面發揮著巨大的作用。我國作為生姜種植大國，生姜出口貿易可能存在“大國效應”。出口貿易的“大國效應”即國家某種產品的出口量占比世界出口量的份額較大，足以影響該產品的世界價格，反映了一國對某種產品的國際影響力。我國生姜出口貿易是否存在“大國效應”，關鍵是看生姜出口量是否足以影響生姜國際市場價格以及影響的程度大小。研究我國生姜出口的“大國效應”對在震蕩的農產品市場中站穩腳跟具有重要意義。

1 文獻綜述

1.1 關于生姜出口貿易的研究

在生姜出口貿易研究中，任清盛和李承永[2]指出我國生姜品種資源豐富，生產規模居世界首位，未磨生姜是我國生姜主要出口產品，占生姜產品總出口量的95%以上。近年來，受產品質量和利潤等因素影響，各國都在搶占發達國家生姜貿易市場，國際生姜貿易競爭日趨激烈，雖然我國生姜出口規模有所增長，但出口市場不斷受到擠壓。吳曼等[1]分析得知，近年來中國生姜出口規模增長，但市場占有率下降，中國生姜競爭力下降，國內環保問題導致生姜企業關停影響出口，國外秘魯、巴西等生姜生產國競爭力不斷提升，搶占高端市場。李飛雪[3]指出萊蕪市作為全國最大的生姜種植基地，生姜產量超過全國1/10，同時生姜出口量超過總產量的1/3，但是，近年來國際金融危機影響仍未散去，同時生姜生產存在局限性，導致生姜出口受到阻礙。學術界多從國內市場、價格等方面分析生姜問題，對生姜出口貿易的研究不多。

1.2 關于出口貿易大國模型的研究

肖小勇和李崇光[4]首先構建VAR 模型并進行了Granger 因果檢驗，然后運用脈沖響應函數、方差分解法分析在一定滯后期內本國大蒜價格、國際大蒜價格、出口量、出口額等變量之間的相互影響程度得出我國大蒜出口存在“大國效應”；國內大蒜價格和國際大蒜價格顯著影響我國大蒜出口量；在“大國效應”和弱彈性的共同作用下，我國大蒜出口頻發“量增額減”和“量減額增”現象。王新華等[5]利用VAR 模型研究我國糧食進出口貿易是否存在“大國效應”，研究顯示，我國大米出口存在一定的“大國效應”。段歡等[6]運用VAR 模型對木制家具國內出口量與國內、國際市場價格進行實證分析，對木制家具出口貿易的“大國效應”假設做出進一步判斷，得出中國木制家具的出口具有“大國效應”。

1.3 研究評述

綜上所述，國內外關于生姜出口貿易的研究較少，大多集中于生姜的產業發展方面。對我國其他產品的“大國效應”研究多數采用VAR 模型，這對本文起到了很有價值的借鑒作用。筆者在本文中將首先對我國生姜出口貿易現狀進行分析，運用出口貿易大國模型分析生姜的國內價格、國際價格和我國生姜出口量等變量之間的內生關系，然后運用VAR 模型實證分析各變量之間的動態關系，探究我國生姜出口貿易是否具有“大國效應”。

2 我國生姜出口貿易現狀

2.1 我國生姜出口規模

生姜既是傳統大宗藥材，也是蔬菜和調味品，對人體有著較高的營養價值。我國是世界上生姜產量、出口量、消費量最大的國家，是世界上生姜出口的主要來源國。由圖1 可以看出，2011—2021 年我國生姜出口量的變化趨勢與世界生姜出口量的變化趨勢大致相同，我國生姜出口量接近于世界生姜出口總量，2011 年我國出口量40.88 萬t，世界出口總量為54.80 萬t，約占世界出口總量的74%，是生姜出口量最高的國家。2011—2021 年世界生姜出口量經歷了小幅上升-大幅下降-大幅上升-小幅下降-平穩上升的過程；我國生姜出口量2011—2019 年同世界生姜出口量的變化趨勢相同，到2021 年有所減少，變化幅度較平穩。2014 年我國生姜出口量有明顯下降，世界生姜出口量也隨之大幅下降，可見，我國生姜出口量影響世界生姜出口量。

圖1 2011—2021 年我國生姜出口量與世界生姜出口量Fig.1 China’s ginger export quantity and world ginger export quantity in 2011—2021

2011—2021 年，我國生姜出口規模變動情況如圖2 所示。2012—2014 年我國生姜出口量逐年下降，由2012 年的45.0 萬t 下降到2014 年的26.3 萬t，達到近10 年最低，此后2 年出口增長均為正向增長，2016 年出口量達到峰值，為53.9 萬t，2017 年小幅下降，2019 年突破新高度為54.0 萬t，2020—2021 年呈現下降趨勢。2014—2016 年我國生姜出口額逐年下降，2016—2020 年出口額穩步增長，2021 年小幅下降。

圖2 2011—2021 年我國生姜出口額與出口量Fig.2 China’s ginger export value and export quantity in 2011—2021

2011—2021 年，我國生姜的出口量和出口額變化趨勢整體呈負相關（圖2），大部分年份出口量增加時，出口額減少；出口量降低，出口額增加。由此得出，我國生姜出口存在“量增額減”和“量減額增”的現象。國內生姜價格和國際生姜價格可能是我國生姜出口量的影響因素。

2.2 我國生姜出口價格

2011—2021 年，國內生姜價格與國際生姜價格的波動趨勢相同，生姜價格的波動幅度較大（圖3）。2011—2013 年國內生姜價格在3～7 元·kg-1，國際生姜價格在4～8 元·kg-1。到2014 年，國內、國際生姜價格大幅上漲，國內價格高達12.95 元·kg-1，國際生姜價格高達11.1 元·kg-1。2015—2016 年，國內、國際價格大幅下降。2017—2020 年，國內、國際價格逐年增長，2021 年國內、國際價格均下降[7]。由此可見，國內生姜價格和國際生姜價格在一定程度上有所聯系，是國內生姜價格影響國際生姜價格，還是國際生姜價格影響國內生姜價格，或是兩者相互影響，是值得研究的一個問題。

圖3 2011—2021 年國內生姜價格與國際生姜價格波動趨勢Fig.3 Volatility trend of domestic ginger price and international ginger price in 2011—2021

3 “大國效應”理論分析

出口貿易的“大國效應”指某商品的出口量占世界份額較大，足以影響世界此商品的價格。我國作為生姜種植和出口大國，與之情況相似。我國生姜的出口貿易在國際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圖4）。2011 年，我國生姜出口量為41.1 萬t，占世界比重75%；生姜出口額為4.2 億美元，占世界比重64.5%。由此可見，我國生姜出口貿易在國際市場上具有較強的勢力，運用出口貿易“大國效應”模型分析是合理的。

圖4 2011—2021 年我國生姜出口量和出口額占世界比重Fig.4 Proportion of China’s ginger export quantity and export value in the world in 2011—2021

出口貿易大國模型的運行機制，從國內市場供求情況來看，國內生姜生產者受國家政策和市場預期的影響，生產者擴大種植面積，從而導致生姜供過于求，國內市場價格下降。在國際市場上，如果國際市場供求達到均衡，國際價格則為均衡價格，如果國際均衡價格大于國內市場價格，則滿足出口貿易大國模型的基本條件。從國內市場與國際市場的互動機制來看，如果生姜的國內價格與國際價格存在差異，當我國生姜的市場價格低于國際均衡價格時，我國生姜的出口量將會增加，從而形成國際市場上的供過于求，由于我國為生姜出口貿易大國，大量的生姜出口足以影響國際市場上的生姜價格。出口后的國際市場情況，假設國際市場需求不變，由于國內出口增加，國際市場將供過于求，國際市場價格下降，直到國際市場價格等于國內市場價格，此時，國內市場與國外市場趨于均衡，價格趨于一致。出口后的國內市場，由于我國生姜出口增加，假設國內市場需求不變，國內市場將供小于求，從而導致國內生姜價格上升，直到國內價格與國際價格再次趨于一致。現提出以下理論命題：

命題1：國內生姜價格影響國際生姜價格。

如果此命題成立，那么我國生姜出口貿易具有“大國效應”，如果不成立，則沒有“大國效應”。如果我國生姜價格下降，低于國際生姜價格，我國將增加生姜出口，從而降低國際生姜價格。

命題2：我國生姜出口量的變化能夠顯著影響國際生姜價格。

命題3：國內生姜價格變化能夠顯著影響我國生姜的出口量。

如果命題2 和命題3 成立，那么，當我國生姜價格低于國際價格時，我國生姜的出口量將會增加，導致國際生姜價格下降；當我國生姜價格高于國際價格時，我國生姜的出口量將會下降，導致國際生姜價格上升。

下面將通過實證模型分析以上命題的相互關系，并進行實證檢驗。

4 “大國效應”實證分析

4.1 數據來源及模型構建

4.1.1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本文中所使用的數據為2011—2021 年我國生姜的出口量、國內生姜價格和國際生姜價格3 個變量的數據。生姜的出口量數據來源于FAO；國內生姜價格來源于中國商務部；國際生姜價格通過FAO 中世界出口額與出口量的比值計算得來，每個數據都是使用國家統計局公布的美元對人民幣的匯率來獲得價格單位的統一，并對數據取自然對數，消除數據中存在的異方差，從而得到較為平穩的時間序列。

本文中選取生姜出口量、國內生姜價格、國際生姜價格等變量之間的動態關系來分析我國生姜出口貿易的“大國效應”，運用軟件Eviews8，利用相互聯系的時間序列變量系統及動態影響關系的VAR 模型[8]來進行系統分析并進行格蘭杰因果檢驗，然后運用脈沖響應函數、方差分解分析我國生姜出口量、國內生姜價格和國際生姜價格的相互聯系。

4.1.2 VAR模型建立 VAR 模型的表達式為：

其中Y為m維內生變量向量，Xt為d維外生變量向量，A、B為待估系數矩陣，p為滯后期，ε為隨機擾動項。在本文的VAR 模型中，對國內生姜價格、國際生姜價格和中國生姜出口量的數據取自然對數，分別用DPginger、IPginger和EQginger表示。

4.2 實證檢驗及結果分析

4.2.1 單位根檢驗 首先對時間序列進行平穩性檢驗，然后進行單位根檢驗，結果見表1。由表1 可以看出，變量DPginger、IPginger和EQginger的ADF 統計量絕對值均大于5%臨界值的絕對值，因此變量DPginger、IPginger和EQginger均為平穩的時間序列變量，可直接構建VAR 模型。

表1 國內外生姜價格和我國生姜出口量平穩性檢驗結果Table 1 The stability test results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ginger prices and China's ginger export quantity

4.2.2 VAR 模型平穩性檢驗 本文中選擇最大滯后階數為2 階，針對我國生姜的出口量、國內價格和國際價格構建了VAR（2）模型，然后，對VAR 模型中的根進行平穩性檢驗，結果如5 圖所示。

從圖5 可以看出，模型中所有根的模的倒數均小于1，且位于單位圓之內，可以得出結論VAR 模型是穩定的。下面運用格蘭杰因果檢驗判斷各變量之間是否存在因果關系。

圖5 VAR 模型穩定性檢驗結果Fig.5 Stability test results of var model

4.2.3 格蘭杰因果檢驗 對國內價格、國際價格與我國生姜出口量進行格蘭杰因果檢驗，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格蘭杰因果檢驗Table 2 Granger causality test

由表2 的檢驗結果可以得出：國際生姜價格、我國生姜出口量與國內生姜價格不具有格蘭杰因果關系。在DPginger方程中，“IPginger不能Granger 引起 DPginger”“EQginger不 能 Granger 引 起 DPginger”“IPginger、EQginger不能同時Granger 引起DPginger”3 個假設的P值分別為0.458 8、0.140 8、0.166 3，均在5%的顯著水平上接受原假設，認為國際生姜價格和我國生姜出口量不能影響國內生姜價格的變動。

國內生姜價格與國際生姜價格具有因果關系，原假設“DPginger不能Granger 引起IPginger”的P值為0.001 1，在5%的顯著水平上拒絕原假設，認為國內生姜價格是國際生姜價格的格蘭杰成因。可以得出國內生姜價格影響國際生姜市場價格的結論，我國生姜出口貿易具有“大國效應”，命題1 得到了證明。國內生姜價格對國際生姜的價格的影響是由于國內生姜供過于求，導致國內生姜價格下降，生姜的出口量將會增加，又因為我國生姜出口貿易具有“大國效應”，所以導致國際生姜市場逐漸供過于求，國際市場生姜價格下降。反之，國內生姜供小于求，國內生姜價格上升，從而出口量減少，導致國際生姜市場價格上升，“大國效應”的存在使得我國生姜價格足以影響國際生姜市場的價格。

我國生姜出口量與國際生姜價格具有因果關系，原假設“EQginger不能Granger 引起IPginger”的P值為0.018 6，在5%的顯著水平上拒絕原假設，認為我國生姜的出口量是國際生姜價格的格蘭杰成因。因此，我國生姜出口量能夠顯著影響國際生姜價格，命題2 得到了證明。國內生姜價格與我國生姜出口量具有因果關系，原假設“DPginger不能Granger引起EQginger”的P值為0.043 6，在5%的顯著水平上拒絕原假設，認為國內生姜價格是我國生姜出口量的成因，命題3 成立?？梢缘贸?，當國內生姜價格低于國際生姜價格時，我國生姜出口量將會增加，國際生姜市場價格下降；當國內生姜價格高于國際生姜價格時，出口量減少，國際生姜市場價格上升。

4.2.4 脈沖響應函數 脈沖響應函數能夠描述VAR 模型的動態特征。由于VAR 模型是穩定的，所以進行脈沖響應函數分析，從而得出各變量間相互作用的動態軌跡。如圖6、圖7 和圖8。

圖6 國內價格對國際價格的沖擊Fig.6 Impact of domestic prices on international prices

圖7 國內價格對我國出口量的沖擊Fig.7 Impact of domestic prices on the export quantity

圖8 我國出口量對國際價格的沖擊Fig.8 Impact of China’s export quantity on international prices

由圖6 可知，國內價格對國際價格的沖擊第1期、第2 期具有正向沖擊作用，第3 期有一個較大的負向沖擊作用，并達到了最低值，約為-0.38，第4期依舊有負向沖擊作用，但反應變小，此后第5、6、7、8、9、10 期均為正向沖擊作用，從中可以看出，國內價格對國際價格的沖擊具有持續性的特點，并在整體上處于正向沖擊作用。所以，我國生姜的國內價格對國際價格有著長期較大的影響。

圖7 中，國內生姜價格對我國出口量的沖擊為先負向后正向，第1 期為負向沖擊作用，第2 期開始正向沖擊，第3 期有著較大的正向沖擊，并達到了最大值，約為3.46，此后均為正向沖擊，國內生姜價格對我國出口量有著顯著的影響。

我國生姜出口量對國際價格的沖擊存在正向沖擊，如圖8，在第1 期給我國生姜出口量一個正向沖擊后，國際生姜價格在第2、3 期迅速增長，在第3期達到了最大值，約為0.50，之后有所下降，但一直為正向沖擊。這是因為，我國生姜價格上升，我國出口量減少，國際生姜價格上升。由此可見，我國生姜國內價格與出口量能夠顯著影響國際生姜價格，我國生姜出口貿易存在“大國效應”。

4.2.5 方差分解 為了更好地了解我國生姜出口貿易是否存在“大國效應”，說明國際生姜價格受國內生姜價格與我國生姜出口量的影響，本文中利用方差分解法來分析每個隨機擾動對模型中變量產生影響的比例。結果如表3、表4、表5 所示。

表3 國內生姜價格方差分解結果Table 3 Variance decomposition results of domestic ginger prices

表4 國際生姜價格方差分解結果Table 4 Variance decomposition results of international ginger prices

表5 中國生姜出口量方差分解結果Table 5 Variance decomposition results of China’s ginger export quantity

由表3 可以看出，生姜的國內價格受自身的影響最大，大約占53%，其次為國際生姜價格，約占39%，我國生姜的出口量影響最小，約占6%，與格蘭杰因果檢驗結果結論相同，國際生姜價格與我國生姜出口量均不能影響國內生姜價格。

由表4 可以看出，國際生姜價格受國內生姜價格影響較大，約占53%，其次受自身影響，而我國生姜出口量對國際生姜價格的影響較小，但影響程度不斷提高，由第2 期的2%上升到了第10 期的7%，因此，我國生姜出口量對國際生姜價格有著較長遠的影響。

由表5 可以看出，我國生姜出口量受國內生姜價格的影響較大，約占43%，其次受自身影響。國際生姜價格對我國生姜出口量的影響逐漸減小。

5 主要結論

筆者在本文中首先對我國生姜的出口規模與出口價格進行分析，然后運用出口貿易大國模型分析國內生姜價格、國際生姜價格與我國生姜出口量的內在聯系，最后通過VAR 模型實證檢驗各變量間的動態關系。研究結論如下：

我國生姜出口貿易具有“大國效應”。第一，我國生姜的出口量居世界第一，遠超世界其他各國，具有強大的市場勢力；第二，國內生姜價格對國際生姜價格有著顯著影響；第三，通過脈沖響應函數和方差分解的結果顯示，當國內生姜價格受到影響后，經過國際市場，同樣影響國際生姜價格，而且有著較長遠的影響。

國內生姜價格的變化能夠顯著影響我國生姜出口量的變化，我國生姜出口量能夠顯著影響國際生姜價格。若我國生姜價格低于國際生姜價格，我國生姜出口量將會增加，國際市場供過于求，國際生姜價格下降；若我國生姜國內價格高于國際生姜價格，我國生姜出口量將會減少，國際生姜市場供小于求，國際生姜價格上升。格蘭杰因果檢驗表明，我國生姜出口量受國內生姜價格的影響，國際生姜價格受我國生姜出口量的影響，方差分解指出，國內生姜價格對我國生姜出口量有著較高的貢獻程度。

6 對策建議

第一，優化產業結構，提高生姜附加值。我國生姜種植面積大，但種植水平不均衡，產品結構單一[9]，以初級產品為主，附加值低，導致生姜市場價格波動較大。利用我國生姜出口貿易具有“大國效應”的優勢，提高生姜出口產品附加值，有利于我國從生姜出口貿易大國轉變為出口貿易強國[10]。打造自主品牌，加強科技創新，促進生姜出口貿易產業結構優化，利用品牌的影響力，提高我國生姜出口競爭力。

第二，加大政策支持力度，改善出口貿易條件[11]。合理利用我國生姜出口貿易“大國效應”的優勢，從國內價格對國際價格的影響來看，加大對生姜出口貿易的政策支持力度，通過對國內生姜價格的變動，改善我國生姜出口貿易條件。

第三，建立信息交流平臺，及時掌握國內外生姜貿易信息。我國生姜出口量影響國際生姜市場價格，通過對國內外價格信息的掌握[12]，可調整我國生姜出口貿易結構，避免出現大量出口導致國際生姜價格大幅下降、降低生姜出口貿易的利益、損害我國生姜出口貿易中福利的情況。因此，應合理規避生姜大量出口，并引導生姜價格在一定區間內波動[13]，穩定國內外生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