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
【摘要】清末民初,上海有正書局以時報館為依托,以獨具個性的出版特色在上海競爭激烈的出版市場贏得較高地位。有正書局出版業務范圍不但涵蓋出版《時報》及其附刊系列等常規性業務,而且其出版專長在于刊印善本古籍與歷史名著、精印名家書畫藏品與碑帖珍本等特色化業務,從而成為業界翹楚。有正書局的特色出版事業對搶救古籍珍本、傳承名家典藏、助力文學研究、助推藝術發展,以及促進中外交流等方面作出了卓著貢獻,其秉持的特色意識、責任意識和人才意識對當下出版業亦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清末民初;有正書局;特色出版
上海《時報》是清末民初時期的風云報紙,自1904年創刊至1939年終刊,在中國近代報刊史上延亙了35年。在《時報》創刊的同年,時報館創辦了有正書局,《時報》和有正書局同為狄楚青的產業,1941年狄楚青辭世,有正書局維持兩年后,直至1943年歇業。“有正書局與時報館是狄楚青兼營書報的共同體”。[1]在時報館幾十年的風雨歷程中,其內部形成了“雙中心”架構,即“《時報》和有正書局兩個中心”[2]。時報館以出版大型日報《時報》為己任,報館旗下的有正書局主要從事印務出版事業,尤以刊印善本古籍和精印名家書畫碑帖而獨樹一幟,從而成為業界翹楚。因此,報館以有正書局為載體造就了時報館輝煌而富有特色的出版事業,為我國出版事業作出了卓著貢獻。
一、有正書局的特色出版業務范疇
有正書局作為時報館的印務機構,不僅承擔了一般報館的印刷出版工作,其中包括出版《時報》系列和連載小說單行本等印務工作,而且把印務重心置于善本刊印和美術出版領域。正因為有正書局的印務專長在出版古籍珍本、碑帖、書畫等方面,從而形成了其獨具個性的出版特色,在上海競爭激烈的書業市場贏得較高地位。
(一)刊印善本古籍與歷史名著
有正書局不但出版了幾百冊關于歷史、文學、佛學等善本古籍、專著,而且還出版了600多種包括歷代名畫、書法等字畫名跡。由于所存資料年久佚散,其所出古籍名稱難以全考,但通過后人發現及相關回憶錄能略知一二,“有正書局除印行名人書畫法帖外,同時也印行不少古典文學書籍,其中有一部八十回本的《紅樓夢》,系根據狄楚老珍藏的孤本翻印,卷首有德清戚蓼生的序”[3]。包天笑對此曾有回憶,“有正書局也搜印了許多古本書籍,有的已經是孤本,有的亦早已絕版了,即如八十回《紅樓夢》,亦于此時出版,引起后四十回是否高鶚所續的爭論。曾孟樸的小說林出版所結束,他做官去了,因此《孽海花》的再版亦是有正所印行”[4]。可見,許多古籍印本是從小說林得來的,當小說林虧本時,有正書局乘機轉來小說林社的庫存圖書,出版營業,“光緒三十四年(1908),小說林社倒閉后,該書局原有書籍被以3000元的價格抵押給了有正書局”[5]。
有正書局搜集刊印的許多古本書籍對當時和后世具有巨大的影響力,最典型的是出版《國初鈔本原本紅樓夢》。“一九一一和一九一二年,是我國社會清末民初新舊交替的分界點,恰在此時,上海有正書局用當時先進的照相技術,石印出版了戚蓼生(1730—1792)作序的《石頭記》抄本,一九一一年出版了前部四十回,一函十冊,次年出版了后部四十回,也是一函十冊。這是《石頭記》傳播史上第一次影印出版抄本”[6]。有正書局在《小說時報》的第十四號上曾刊廣告:“《國初鈔本原本紅樓夢》出版:此秘本《紅樓夢》與流行本截然不同,現用重金租行版權,并請著名小說家加以批評。”有正書局八十回本《紅樓夢》的出版顛覆了人們習以為常的看法,因為此前由程高作序的一百二十回本《紅樓夢》出版已有120余年,在人們心中已根深蒂固,但八十回本更趨近曹雪芹的原意,一石激起千層浪,自此刷新了人們對《紅樓夢》的認知。有正書局刊印的古籍除了后人所見有正本《紅樓夢》《孽海花》外,《聊齋志異》也是一例。狄楚青之父狄曼農也是一位收藏家,他惜書如命,曾舊藏《王批聊齋志異》(即王東序批本《聊齋志異》)一書,在顛沛流離間挾以自隨,“庚申(一八六○年,即咸豐十年),太平天國起義攻下江南,時狄曼農曾攜此印未果,約至一九二○年左右,其子狄平子始將此書另抄鉛字排印,書名改為《原本聊齋志異》”[7]。此外,狄楚青信奉佛教,是著名的佛教徒,三層大廈的時報館建成寶塔形,為一幢引人注目的七級浮屠式建筑。為了傳播佛法,他創辦以傳播佛經為主的《佛學時報》,同時還出版佛學書籍,據謝菊曾回憶:“狄楚老早年即好佛法,清末東游日本,……回國后與九江桂伯華居士等游,益復勤治內典,所作詩詞,每含禪理,并在有正書局出版佛學書籍多種,以宏佛法。”[8]
(二)精印歷代繪畫名跡藏品
有正書局印務范圍甚廣,除了刊印《時報》及系列刊物、小說單行本和古籍名著外,還“專門代制珂羅版、照相銅版、照相鋅版、五彩石印、活字版,代印碑帖、書畫、證書、鈔票、章程、商標、地圖、名勝、書報、雜志、股票、息單、傳單、招貼各種,簿冊、月份牌、明信片、入場券、訪單雜件”[9],其中尤以精印包括碑帖、書法、畫冊在內的名家藏品而名聞遐邇。狄楚青收藏宏富,精印了大量的歷代名畫,石印了大量的珍貴畫冊,如《宋拓顏平原東方朔畫贊》《黃山谷發愿文墨跡》《滋蕙堂靈飛經》《秘殿珠林》《芥子園畫譜》《八大山人畫冊》,以及周文矩的《琉璃堂人物圖》、王蒙的《青卞隱居圖》等繪畫名跡。
有正書局在出版《中國名畫集》第一集時便在《申報》刊載廣告,廣告中提及《王叔明青青卞隱居圖》《元陸天游丹臺春曉圖》《惲南田山水畫冊》《董香光山水畫冊》《王石谷山水幅》《又文徵明山水幅》《戴醇士山水幅》《墨仲圭竹幅》,都是中國繪畫史上的赫赫名跡。單《中國名畫集》就曾印行了幾十輯之多。書局創辦人狄楚青也曾說:“三十年來,影出碑帖書畫,不下千余種,大都一時巨跡。”[10]有正書局對于畫跡甄選和出版質量頗為挑剔,在廣告中直陳書局的出版特色:“書畫以精品為佳,至如應酬聊草之作,畫雖真亦不付印。”且“決不以偽畫以誤人”[11]。
(三)印行名家書法與碑帖珍本
有正書局非常重視精印歷代名人書法和碑帖珍品,有資料統計,有正書局出版對聯、字軸、畫軸、畫屏不下600種,珍本碑帖約200種。在精印書法、碑帖方面,有正書局有影印、石印、鉛印和珂羅版精印等版本。有正書局成立初期,影印的一些書法印品極有影響,“早期印本中,如光緒三十一年(1905)的《金冬心先生自書詩稿墨跡》《王夢樓行書》等,出版前往往請一些名人對作品墨筆品題一番,也有狄葆賢自己所題”[12]。1905年石印過《郁華閣遺集》等,1909年刊印的《宋稗類鈔》等便是鉛印本,至1941年有正書局歇業前,影印的唐歐陽詢《九成宮醴泉銘》也極受歡迎。“從有正書局民國二十五年(1936)印行的廣告冊來看,當時在售的法書碑帖數目就有四百八十一種,六百一十六冊”[13]。所以,謝菊曾在《回憶〈時報〉》一文中指出,《時報》創刊后,“接著又創設有正書局,出其先人所藏名人書畫法帖,并向海內收藏家借得不少稀世珍品,用珂羅版精印,與真本不差毫厘,……”[14]。有正書局正是精印珍貴碑帖、名家書畫藏品形成了獨具個性的印務特色,使其在上海眾多書局中別具一格。
二、有正書局特色出版事業的歷史貢獻
有正書局頗富個性和特色的出版事業對搶救古籍珍本、傳承名家典藏、推動文學研究、助推藝術發展,以及促進中外交流等方面作出了歷史性貢獻。
(一)搶救出版古籍善本和字畫珍品
有正書局特色出版數量相當可觀,不但包括幾百冊關于歷史、文學、佛學等善本古籍和專著,還包括600多種歷代書畫名跡,其中有些善本書籍和書畫珍品瀕臨絕版,至今仍顯彌足珍貴。有正本古籍如《國初鈔本原本紅樓夢》《孽海花》《原本聊齋志異》等文學名著以及歷史、佛學等方面專著,這些都是珍藏善本,歷史價值自不待言。書畫、碑帖出版更顯功績,有正書局印行大量名畫巨跡,保留存世,利于典藏和傳播。包天笑對此回憶:“后來我看見他(指狄楚青)對于《時報》,漸有厭倦之意,幸而他對于有正書局興趣還高。用珂羅版印名畫集,由他創始發起,是精心結構之作,不惜向收藏書畫名家,征集印行,這個頗足嘉惠于一般藝術之林的。”[15]有正書局精印的書法、碑帖數量較多,如唐薛稷《信行禪師碑》原拓孤本、五代書法家楊凝式的《韭花貼》摹本等,這些珍貴碑帖目前都以有正書局的影印本存世,確屬搶救性出版。“有正書局在狄平子死后歇業,其后人曾將原來店中的書籍、碑帖、畫冊陸續出售”[16]。
(二)助推文學研究的發展
有正書局影印文學古籍珍本,不僅為清末民初以來的文學研究提供了藍本,而且古籍善本的出版更是保存了珍貴的研究史料,助推文學研究的發展。1911年有正書局新影印出版八十回戚序本《紅樓夢》,因其迥異于此前一百二十回的程高本,有學者評價其“促發了紅學界對程高本的反思和批判,直接刺激了新紅學的誕生,開創了紅學史的新階段,推動了‘紅學在近代的發展”[17]。同時,“有正書局石印《石頭記》抄本的舉措,站在一百年后的今天來看,無疑開創了《石頭記》閱讀與研究的新紀元”[18]。因此,《紅樓夢》影印本的出版不但掀起了對《紅樓夢》的閱讀熱潮,而且促進了紅學研究的發展。此外,有正書局對《聊齋志異》的刊行,促使學術研究者理性認知和批評此著,所以有研究者論及《聊齋志異》的傳播價值時指出,“就《聊齋志異》的賞析與接受而言,有正本指出的某些‘俗本不當之處,其實也有助于我們更好地回歸文本,認識到蒲松齡創作中的一些現象或可能存在的問題”。[19]
(三)引領中國藝術出版事業的發展
我國石印肇端于上海申報館的點石齋,初期僅僅印刷畫報,后印刷清高宗南巡盛典、萬壽盛典、康熙字典等書,一些書店仿行這些做法。“入民國后此風稍衰,惟溧陽狄楚卿(葆賢)之有正書局,……故宮博物院等,用以影印故人書畫碑帖,盛行一時,斯為中國石印之最上乘”[20]。有正書局為了保證書畫出版的安全和質量,特在靜安寺路口開設民影照相館,“原來狄楚青在南京路西,跑馬場對面,開了一家喚做‘民影的照相館。這家照相館,他的原意是為了有正書局要影印許多古書畫,名碑帖,又請了兩位日本技師研習珂羅版,不能不自己有個攝影所。這許多印件,又都是借來的珍貴之品,要委托別家照相館,倘被遺失或損毀了,這都是不世之珍,無價之寶呢”[21]。
上海作為近現代中國出版印刷的搖籃,也是最早采用鉛字和蒸汽機印刷的地方。清末民初,由于珂羅版技術的引入與成熟,帶來印刷工藝不斷改進,提升了彩印品的印刷質量和表現力。“玻璃版亦稱珂羅版,多施之于印刷畫幀碑帖及宋元版書,以無錫秦氏、武進陶氏、上虞羅氏,用此法印書最多。其后神州國光社、有正書局、藝苑真賞社、延光室,悉皆采用此法,出版書籍碑帖字畫”[22]。有正書局運用珂羅版技術精印出版的碑帖書畫質量上乘,該書局在《申報》刊載的《中國名畫第一集廣告》中自詡自己所印刷畫作的高度逼真性,也是其追求的特色之一:“珂羅版印刷系用人力手印,每日僅能印一二百張,非若機械印者,每日可數千紙也,是以墨色精工,可與真跡無絲毫之異,較之銅鋼版亦有天淵之判。”[23]有正書局不斷采用先進印刷技術提高印品質量,引起當時的書局紛起仿效,對我國早期藝術出版事業的發展起到引領作用。
(四)促進中外文化交流
有正書局的特色印品成為促進中外文化交流的橋梁。蔡元培考察德國某中學時,便贈予該校《中國名畫集》,“適攜有有正書局所印之《歷代名畫集》(即《中國名畫集》)數十紙,因出示教員,并即持贈予其學校之書庫。而此教員乃尚欲自購一份,并欲兼購其他各集”。又如著名作家冰心也曾寫到在日本書店可買到《中國名畫集》,她在1946年寫作的《丟不掉的珍寶》中提及:“文藻從外面笑嘻嘻地回來,脅下夾著一大厚冊的《中國名畫集》。是他剛從舊書鋪里買的,花了六百日圓!”[24]有正書局出版的書畫作品在國外的影響可見一斑。
更值得一提的是,由于有正書局精印的藏品享譽上海出版界,以致得到印度著名詩人、哲學家泰戈爾的高度贊賞,1924年他訪華期間特意選擇有正書局觀覽,并欣然購買多種中國名畫珍本,當時的《時報》和《申報》對此都有報道。
三、有正書局特色出版事業的當代啟示
有正書局在清末民初上海出版界獨樹一幟,以其特色意識、責任意識和人才意識贏得了市場,如果我們撇開時空觀念,有正書局特色出版的成就對促進當今出版事業發展也有一定的啟迪意義。
(一)以特色意識實現錯位競爭
清末民初上海的報館和出版機構林立,狄楚青經營有正書局之時,上海出版業市場繁榮,競爭異常激烈,“據光緒三十二年(1905)六月上海書業商會出版的圖書月報第一期,僅就入會的出版業來說,已有二十二家:商務印書館、啟文社、彪蒙書屋、開明書店、新智社、時中書局、點石齋書局、會文學社、有正書局、文明書局……”[25]。有正書局屹立于這些書局之間,雖然規模比不上部分書局,但影響卻與之齊名。進入民國初年,書局發展迅猛,“民國以后,中華書局、開明書店、大東書局、世界書局等幾十家新書店紛紛開業,大小書店發展到200家左右,出版的圖書品種和數量大大增加,書刊發行業日趨發達”[26]。
在上海競爭激烈的出版生態中,狄楚青經營有正書局定位清晰,獨辟蹊徑,實行錯位競爭,通過精印古籍珍本、名人畫冊、碑帖法書等在印務方面打造出版特色,與當時有名的書局形成區隔,使得有正書局以鮮明的印務特色而成為上海富有影響力的書局,以致在眾多書局間站穩了腳跟。
(二)以責任意識加強服務社會
有正書局不但搶救性出版了大量古跡名籍,而且在普及和弘揚中國傳統文化方面貢獻力量,這與書局的社會責任感不無關聯。一方面,從當時有正書局的特色出版業務可知,有正書局在出版古籍、名著及專著等方面做了許多搶救性工作,為我國傳統文化的保護、普及和傳承,以及為后人的學術研究做了不少基礎性工作。據統計,該書局從創設到歇業,書局刊印的出版物不下千種,其中出版了善本古籍、歷史名著、文學研究、佛學專著多種,以及出版各類名人書冊約300種。這些典藏珍本和名籍為我國保存了珍貴的資料,澤被后世。另一方面,有正書局以大眾化刊印路線促進中國傳統文化普及。與有正書局同時期的文明書局、神州國光社等走的是精英路線,影印的書法和畫冊價格昂貴,普通清貧學子只能望而卻步。與此相反的是,有正書局施行“去精英化”的大眾刊印路線,其精印的碑帖、書畫等名人藏品,為廣大師生及書畫愛好者提供了學習范本,可見,有正書局以上乘的質量和低廉的價格嘉惠于學子,有利于中國傳統文化的普及,“用石印精印顏、柳、蘇、黃、歐陽詢、王羲之、趙孟頫等法帖,以供全國大、中、小學學生日常學習書法之用。這種普及本碑帖,價廉物美,大受全國教育界的歡迎。當時的莘莘學子,幾乎人人各有一本有正書局的石印法帖,銷路之廣,十分驚人”。[27]有正書局施行的大眾化印行策略有利于推動清末民初我國書法和藝術事業的發展,提高學子的書法和美術鑒賞能力,同時對弘揚中國傳統文化大有裨益。當今出版業市場非常繁榮,但出版質量良莠不齊也是不爭的事實,倘若出版機構欲立足長遠,就必須在紛繁的市場中不忘自身責任,多出大眾化的精品,并提高服務意識,這樣的出版機構才會扎深根基,走得更遠。
(三)以人才意識促進人才培養
有正書局精印大量書畫作品對后來產生了深遠影響,其畫冊出版不但引領了中國藝術的發展,而且培養了大批美術出版印刷人才。有正書局經過近四十年的經營和發展,成為我國早期培育藝術出版人才的大熔爐。“有正書局培養出來的印刷技師,比較有名的有鹿文波,他后來成為著名的三色版印刷專家。龍田、小林榮居和鹿文波,應該都參與了《中國名畫集》的印刷工作”。[28]再如常州籍殷志怡曾供職有正書局幾十年,得到狄楚青的信賴,為有正書局出版畫集頗有建樹,受其影響,其子殷幼芳繼承父業,從事印刷業長達70年,為新中國成立之初出版《人民畫報》,后來參與《蘇加諾總統藏畫集》《中國》畫冊的制版,為我國美術出版事業發展貢獻巨大。
四、結語
狄楚青經營《時報》獨辟蹊徑,在上海報業競爭異常激烈的傳媒生態中實行錯位競爭,他宣稱“吾之辦此報非為革新輿論,乃欲革新代表輿論之報界耳”[29]。《時報》并不是以引導輿論為使命,而是把新聞業務革新作為追求的目標,因此,《時報》在內容和形式上進行了大膽革新,打破了清末暮氣已深的報界死水般的沉寂,引起清末報界踵行,引領了近代報刊業務革新風潮。狄楚青經營有正書局施行的經營策略與《時報》的策略別無二致,在打造出版特色中實現錯位競爭,其輝煌的出版事業在中國出版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尤其是有正書局的出版策略和經驗對當下出版業也有借鑒意義。
(本文為江西省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項目“中央蘇區紅色文化傳播特殊載體與當代啟示研究”的研究成果,項目編號:XW2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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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為南昌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教授)
編校:王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