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頭腦和不高興（大型兒童?。?/h1>
2023-08-09 05:51:01劉強
劇作家 2023年4期
劉強
人 物
沒頭腦 男，小學生，馬里馬虎、丟三落四
不高興 男，小學生，別別扭扭、任性胡鬧
漫畫家 男
班長（男）、同學甲（女）、同學乙（女）和若干同學，以及大廈保安、助理導演、武松扮演者等其他人物
序幕
[漫畫家的工作室。
[漫畫家在堆滿草稿的桌上睡著了。
[音效起，手偶隨著音效節奏從不同的支點后探出頭來，或巨幅漫畫后，或桌子底下。他們似乎在觀察漫畫家有沒有醒來。漫畫家發出輕微的鼾聲。
手偶A（輕聲地）他睡著了。
眾手偶 睡著了！睡著了！
手偶A噓！別讓他發現！
[音樂起，演員持手偶走出，歌舞起。
這是漫畫的世界，
這是虛幻的世界。
我們是他筆下的人物，
我們是他心上的牽掛。
我是膽小的軟軟。
我是魯莽的壯壯。
我是嬌氣的翠翠。
我是懶惰的笨笨。
這有真實的你我，
這有你我共同的困惑。
膽小是小毛病，
魯莽是小毛病，
嬌氣是小毛病，
懶惰是小毛病，
這有什么大不了。
這有什么大不了。
我們都還小，
長大成人路途遙遙，
遲早一切都變好。
[漫畫師早已醒來，聽到此突然起身。
漫畫師 （唱）小病不醫成深疾，
小毛病不改變壞習。
古往今來歷史交替，
沒頭腦和不高興一直都是問題。
非畫個漫畫講講道理，
看你們還兒戲不兒戲！
手偶A沒頭腦？
手偶B不高興？
漫畫師 對?。ɑ氐阶狼伴_始畫）沒頭腦和不高興，他們的故事……
（唱）一支畫筆筆生花，
三五線條勾娃娃。
你言我語說童話，
故事非真亦非假。
一
不高興 （幕內）我不高興！
[幕啟，某小學舞蹈排練廳。
班 長 不高興，你怎么又不高興??？下個月就要演出，你再不排練，咱們班的節目還怎么演??？
不高興 哼，我不高興就不高興！
班 長 你為什么總不高興啊？
不高興 （唱）不高興，不高興，
不需解釋來說明。
你水來我河不漲，
你風來我樹不動。
飛天入海憑心情，
叛逆不羈凹造型。
齊天大圣成不了，
也要當個打虎好武松！
（亮相）哼！
班 長 （唱）不高興你不高興，
需要解釋來說明。
你說你要占Ｃ位，
大家將你中間圍。
你要耍棍來點綴，
大家配合汗浹背。
你要呼風又喚雨，
還不高興心不虧？
同學們 （合唱）你要呼風又喚雨，
還不高興心不虧？
[同學們七嘴八舌：“就是。”“太不像話了！”……
不高興 哼，音樂聲那么大，吵死人了，不高興！
同學甲 我看不是聲音大，是你故意挑刺！
不高興 哼！不高興，就不高興！
班 長 好好好，把音量調低，重新開始！
同學乙 班長，我這舞伴怎么到現在還沒來?。?/p>
班 長 你先自己跳，這沒頭腦準是又忘了時間了。
[沒頭腦背著書包戴著帽子，小跑上。
班 長 沒頭腦，你怎么才來??？
沒頭腦 我，我記錯排練時間了。
同學乙 哎呀，每次都記錯時間，你還真是一個沒頭腦??！
[同學們圍看，沒頭腦笨拙地跳舞。
同學們 （合唱）沒頭腦你沒頭腦，
十次排練九次忘。
沒頭腦 （唱）小事小事不重要，
時間不是剛剛好！
同學們 （合唱）來得晚，馬虎跳，
節奏全都找不著。
同學乙 （唱）哎呦哎呦沒頭腦，
你干嗎老踩我的腳。
沒頭腦 （唱）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我記得就是這么跳。
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記性不好請多關照。
同學乙 哎呦不能跳了！
班 長 怎么回事？
同學乙 班長啊，我的腳趾要被沒頭腦踩扁了！
沒頭腦 我覺得，你的腳放得總不是地方。
不高興 沒頭腦，你跳得可真漂亮，哈哈！
同學甲 班長，真沒法練了，一個不高興還不夠，又來了一個沒頭腦。
不高興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
沒頭腦 就是，這點小毛病算什么，等我們長大就好了。
班 長 好吧，今天的排練就到這兒，快回教室準備下一堂的美術課吧！
[同學們都對不高興和沒頭腦有意見，悻悻離開。
不高興 哼！
沒頭腦 你整天就會哼啊哼的“不高興”，看，把大家氣走了！
不高興 哼，明明就是你個沒頭腦記不住時間，記不住動作，拖了大家的后腿！
沒頭腦 是你別別扭扭，任性胡鬧！
不高興 是你馬里馬虎，丟三落四！
沒頭腦 是你，你——
不高興 你什么你，哼！
沒頭腦 你——哼——不，不理你了。
[沒頭腦下，卻忘記了書包。
不高興 哼，書包都丟了，還不承認自己沒頭腦！
[沒頭腦急匆匆返回。
沒頭腦 你看見我書包了嗎？
不高興 哼，沒看見！
[沒頭腦找，急得出汗，摘下帽子扇風。
沒頭腦 啊，在這兒呢?。ㄓ謱⒚弊尤酉拢?/p>
不高興 還真是沒頭腦！
沒頭腦 你還說我呢，不高興?。ò绻砟?，跑下）
不高興 你！（欲追，發現帽子）瞧，帽子又丟這兒了，一會啊，他還得回來。（拿起帽子戴在頭上）
[沒頭腦跑上。
沒頭腦 （盯著不高興）你看見我帽子了嗎？
不高興 你能長點腦子嗎？
沒頭腦 我是問，你，你看見我帽子了嗎？
不高興 （指自己的頭）我是說，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啊？！
沒頭腦 咦，我的帽子，怎么在你腦袋上啊，快還給我！
不高興 不給不給，就要給你點教訓，看你以后還有沒有記性?。ㄅ芟拢?/p>
沒頭腦 哎，你把帽子還給我！（追下）
[收光。
[光啟，教室內外。二層表演區為教室內，大家在低頭用心作畫。
[不高興在教室外一層耍棍，并不時發出“吼吼”“哈嘿”的聲音。
[同學們不堪其擾，紛紛起身望向右上方屏幕中的窗子，張望教室外。
同學甲 你們快來看，不高興可真厲害！
同學乙 哇塞，他還有這絕活呢！
班 長 大家不要分心，抓緊時間在下課前完成課堂作業。
[下課鈴響，大家紛紛交上作業，沒頭腦第一個沖出教室。
班 長 沒頭腦，你還沒畫完呢！
沒頭腦 畫完了，畫完了?。ㄟ吪苓吇卮穑?/p>
[一層傳來同學們的叫好聲。
[在叫好聲中，不高興表演得更加起勁兒。表演結束，不高興亮相。
同學甲 好棒啊！
同學乙 不高興，再給我們來一段吧。
不高興 哼，不高興！
[班長拿著沒頭腦的畫，來到一層同學中。
班 長 沒頭腦，你的作業……
沒頭腦 交了??？！
班 長 你是交了，畫得也很好，但看看你的落款。（展示沒頭腦畫作）
[伴隨畫展開，LED大屏顯示，“我的學校”反寫在畫的上方，同學們哈哈大笑。
沒頭腦 哎呀！這個……（摸腦袋）
班 長 你呀，真是個沒頭腦?？茨汩L大了可怎么得了！
同學們 唉，長大了可怎么得了！
沒頭腦 哼，老是這句：長大了怎么得了，長大了怎么得了！這有什么大不了的，等我大起來呀，我就干點大事情給你們看看……
[不高興倒豎蜻蜓。
不高興 （調皮）倒過來看不就得了，哈哈！
同學甲 你們兩個，一個不高興，一個沒頭腦，可太愁人了。
班 長 沒頭腦和不高興，你們如果不改“沒頭腦”與“不高興”的毛病，將來可是要出大錯的??！
沒頭腦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唉，我能馬上大起來就好了，那我就會干點大事情給……
不高興 可不是嘛！放心吧，等我們長大了一切就都好了，到那時候我要當個受歡迎的演員，讓所有人為我鼓掌叫好?。料啵?/p>
沒頭腦 我要當個受尊敬的工程師，蓋世界上最高的樓?。ū犬嫞?/p>
班 長 沒頭腦啊沒頭腦，不高興啊不高興！
（唱）一位丟三落四做事馬虎，
一位任性胡鬧我行我素。
小時毛病不改任其發展，
長大釀成大錯覆水收難。
眾（合唱）小時毛病不改任其發展，
長大釀成大錯覆水收難。
[上課鈴響。
班 長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上課吧。
[眾人回教室。
漫畫師 （畫外音）沒頭腦、不高興。
沒頭腦 誰？誰在說話？
漫畫師 是我，創造了你們的漫畫師。
不高興 你創造了我們？我才不信！哼！
漫畫師 不信？我可以讓你們立刻長大！
不高興 真的？
沒頭腦 好啊好啊，我們早就希望變成大人了！
漫畫師 說變就變，讓我們看看長大后的你們，也讓你們看看長大后的自己！
[音效起，燈光閃爍。
[收光。
[大屏幕播放原動畫片《沒頭腦和不高興》的片段：三筆兩筆，沒頭腦和不高興變成了兩個小大人。沒頭腦的嘴上還“嚓嚓”加上兩撇小胡子。
漫畫師 好了，你們變成大人了。再見！祝你們工作順利！”
二
[沒頭腦在二層平臺繪制超長圖紙，不高興在一層練功、吊嗓。
[幕后伴唱：
盼長大呀快長大，
長大成名誰笑話。
瞧一位在忙摩天樓，
一位全套功夫人人夸。
缺點不改真沒啥？
往下看自有回答。
[沒頭腦在超長圖紙上寫完了最后一筆，得意洋洋地伸個懶腰。
沒頭腦 我大起來能干什么，就讓大伙兒看看吧！摩天大樓，整整一千層，一——千——層?。。ㄊ帐肮陌槐菊涻夥讲较聢觯?/p>
[右屏幕上顯示報紙登出的新聞：小朋友的好消息——九百九十九層的少年宮落成了！
[不高興結束練功，收拾道具。
[左屏幕上顯示京劇《武松打虎》宣傳海報。
不高興 哼，該我大顯身手，當個武松去也！（向臺下亮相，跑著下場）
[收光。
[投影上顯示新建好的摩天大廈。
[光啟。
[沒頭腦拿一公文包上。
沒頭腦 哈哈，看我設計的摩天大樓，怎么樣？（仰頭，帽子掉了，繼續往前走）
保 安 喂，同志，你的帽子！
沒頭腦 （摸摸頭，不好意思）哦，謝謝！
[若干同學背著行李、食物、雨傘魚貫上場。
沒頭腦 小朋友，你們是上哪兒去旅行啊？
同學甲 不去旅行，去看戲！
沒頭腦 看戲！帶著行李鋪蓋去看戲？
[大屏幕播放原動畫片《沒頭腦和不高興》的片段：一個個孩子背著背包，掛著干糧袋，扛著被頭鋪蓋，一排一排進少年宮。
[沒頭腦搔搔大腦袋，搖搖頭，也想跟著同學們進去。
保 安 哎，同志慢點，您這是？
沒頭腦 看戲??！
保 安 您就這樣去看戲？那估計是戲沒看成，人倒是給餓死嘍！
沒頭腦 這是什么意思啊？
保 安 這棟大廈有九百九十九層……
沒頭腦 等一下，九百九十九層？不是一千層嗎？
保 安 原計劃是一千層，可工程師少算了一個數，就成了九百九十九層了。
沒頭腦 哎呀，我又馬虎了。
保 安 您要到九百九十九層去看戲，來回可要一個月呢！
沒頭腦 什么？坐電梯需要一個月嗎？
保 安 對不起，我們的工程師在設計圖紙時，忘了設計電梯了！
沒頭腦 啊呀，糟糕，居然把電梯給忘了！要走一個月，怪不得大家都帶著行李和吃的呢。
保 安 您這個樣子去看戲，我是不能放您進去的。
沒頭腦 ??？這可怎么辦啊！
[又有若干同學上場和前面的同學會合。
同學甲 叔叔，您沒帶吃的嗎？別急別急，我們人多，一起用吧。
沒頭腦 那怎么好……
同學乙 沒關系啦叔叔，我們帶得多，快走吧！
[同學們前拉后推著沒頭腦就走。踏上臺階，走下臺階，循環上下場。
[突然，下起雨來，同學們打開傘，沒頭腦用公文包遮雨。
沒頭腦 這又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屋子里怎么下起了雨??？
同學甲 這還是怪那個糊涂的工程師！竟然把噴水池給裝室內了！
沒頭腦 哎呀，我可真糊涂??！
[燈光和音樂配合著行進隊伍。大家的腳步越來越沉，速度越來越慢。沒頭腦落在隊伍的最后，喘著粗氣坐到臺階上。
同學甲 叔叔，別泄氣，快跟上??！
同學乙 快到了，還有最后五層了，大家加油??！
沒頭腦 不——不行了，這場戲我是看不成了，你們先上去吧。
同學甲 叔叔，我有辦法了！
[大屏幕播放原動畫片《沒頭腦和不高興》的片段：小朋友們在樓頂上裝了個吊環，穿根繩子，把沒頭腦往上吊?！耙欢?，一二”，大家齊心合力地使勁拉繩子，最后終于把沒頭腦拉了上去。
[舞臺上沒頭腦和同學們模仿動畫片的動作。
同學甲 唉，都怪那個工程師，這么高的樓房怎么能把電梯給忘了，他啊，準是個沒頭腦！
同學乙 要是讓我見到這個工程師，我一定踩他兩腳！
沒頭腦 啊，這個，那個，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只是馬虎了。
同學甲 一馬虎卻犯了這么大的錯，真是不可原諒！
沒頭腦 啊，這個，那個，也許，可能，你們說的是對的……
（唱）千層樓變九九九，
一數之差出疏漏。
摩天大廈缺電梯，
無地自容心愧疚。
水池建得更荒謬，
噴泉倒掛水橫流。
擔食扛被爬啊爬，
上天好過登此樓。
沒頭腦啊沒頭腦，
這下摔了大跟斗。
小時不知改缺點，
長大馬虎終出丑。
[同學們的叫聲打斷了沒頭腦的思緒。
同學甲 快走吧，演出時間就要到了。
[眾人向臺階上爬去。
[光暗。
三
[光復明。開場鑼鼓聲音起。舞臺正中一張化妝桌，不高興氣呼呼地坐在桌子上。助理導演急匆匆上。
助理導演 哎呀，你怎么還沒有化妝啊，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
不高興 我不高興演老虎，我要演武松！
助理導演 哎呀，我的爺爺，我的祖宗，你怎么又不高興??？
[不高興跳下化妝桌。
不高興 我不高興演老虎，不高興！不高興……
助理導演 哎呦，來不及了，快走吧，觀眾都等急了！
不高興 你聽！你聽！
助理導演 聽什么？
不高興 觀眾在喊，武松！武松！都等著武松出場呢。我就要演武松！
助理導演 哎呀，那是觀眾在催場呢！真來不及了。快上場吧！
[助理導演拿起桌上虎形頭套要給不高興套上。不高興躲閃，助理導演追逐，最終給不高興戴上虎形頭套。
不高興 哼！不高興！
助理導演 快別“哼”了，趕緊上場吧！
[光暗。鑼鼓聲起。
[光啟。沒頭腦和小朋友們在臺階上坐好。舞臺正中立一假山。不高興和武松上場，在舞臺上分別亮相，演出開始。
[一段武松打虎的表演，老虎被打死。武松亮相。
同學們 （鼓掌）好！老虎被打死了！
不高興 （掀頭套）什么？我被打死了？不高興！
[老虎翻身躍起，繼續和武松打起來。
[又一段武松打虎的表演，老虎再被打死。武松亮相。
[同學們鼓掌叫好。老虎慢慢爬起來，武松吃驚。
武 松 （悄悄）唉，老虎，你該倒下死了。
不高興 不高興！不高興！
（唱）雖已長大脾氣沒變，
不聽我話怒火沖天。
想演武松卻扮老虎，
真心不甘胡攪蠻纏。
武松打虎來個反轉，
虎打武松也很自然。
要我倒下我不高興，
給厲害讓導演為難。
[武松和老虎你來我往，老虎逐漸占了上風，倒打起武松。
同學甲 咦？奇怪，老虎怎么打起武松來了？
同學們 （喊）武松加油！武松加油！
同學乙 這個老虎怎么不按故事情節演??？
同學們 （喊）喂，老虎，你演錯了！是武松打虎，不是虎打武松！
不高興 哼，我不高興！不高興！
同學甲 這個老虎太不像話了！
[武松敗下陣來，躲到假山上，被不高興找到。
不高興 哈哈，原來你躲在這兒！
武 松 （打躬作揖）兄弟，別打了，別打了，算我輸了好不好？
不高興 不高興！不高興！
[繼續追打，武松只得再逃。山上山下，山前山后，兩個人逃的逃，追的追。武松逃到臺階口，往下一跳，老虎也追下臺來。
同學們 老虎來了，老虎來了！
[看戲的小朋友和沒頭腦也生氣了，都離開座位繞圈子來追。
同學們 打老虎！打老虎！
[追趕中，武松躲了起來，沒頭腦落在最后，老虎低著頭緊貼著他追。沒頭腦一邊逃，一邊拼命向后搖手。
沒頭腦 別追我，別追我，我不是武松！
不高興 不高興！不高興！
[他們這么追啊，逃啊，來到了臺階口。不高興不管不顧撲倒沒頭腦，二人一起從臺階滾落。
二 人 （齊聲）??！
[光急收。
[大屏幕播放原動畫片《沒頭腦和不高興》的片段：兩人扭在一起，骨碌碌像個大圓球似的從第九百九十九層樓上沿著樓梯滾下去了。七轉八轉地滾啊……滾啊……滾啊……他們最后滾到了樓底下，坐在那里直哼哼。
[光復明。
[躺在地上的沒頭腦和不高興起身，對視。
二 人 （齊聲）啊，原來是你呀！
不高興 （舉臂）哎呦，我的胳膊啊！
沒頭腦 （起立）哎呦，我的腰啊！
二 人 （齊聲）漫畫師！救救我們！
[漫畫師上。
漫畫師 你們都做了出色的大事情了吧？
沒頭腦 （難為情）不要再叫我沒頭腦了！
不高興 （搖搖頭）也不要再叫我不高興了！
二 人 （齊聲）我們要從頭開始，快把我們變回去吧！
漫畫師 你們懂得這個道理，肯改正毛病就好。說變就變……
[光急收，復明。
[沒頭腦和不高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沒頭腦的書包也回到了他的肩上。
沒頭腦 （摸摸臉）不行，還有胡子！
漫畫師 唉呀，我差點也成了沒頭腦啦！
[漫畫師、沒頭腦和不高興一起大笑。
[音效起，燈閃爍。
[收光。
尾聲
[幕后伴唱：
一支畫筆筆生花，
三五線條勾娃娃。
你言我語說童話，
故事非真亦非假。
[光啟。
不高興 （唱）任性自私不討喜，
虎打武松人笑壞。
沒頭腦 （唱）馬里馬虎還糊涂，
幸好高樓沒建歪。
二 人 （合唱）小錯不改成大錯，
愈演愈烈有危害。
漫畫師 （唱）知錯就該馬上改，
長大能成棟梁才。
眾（合唱）知錯就該馬上改，
才能長成棟梁才。
[歌曲起：
這是漫畫的世界，
這是虛幻的世界。
勾勒真實的你我，
發現你我的小錯。
不要抵觸更無需閃躲，
辦法總比困難多。
及時改正不疑惑，
前路定不會顛簸。
勿以惡小而為之，
勿以善小而不為。
小善積利天下成大善，
小惡積亂國家成隱患。
簡單的道理細細參，
時刻不忘勤自勉。
不做沒頭腦不說不高興，
不要等長大只活在當下。
[劇終。
（作者單位：天津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
（注：本劇改編自1962年攝制的同名動畫短片）
責任編輯 王彩君 劉心慧
劉強
人 物
沒頭腦 男，小學生，馬里馬虎、丟三落四
不高興 男，小學生，別別扭扭、任性胡鬧
漫畫家 男
班長（男）、同學甲（女）、同學乙（女）和若干同學，以及大廈保安、助理導演、武松扮演者等其他人物
序幕
[漫畫家的工作室。
[漫畫家在堆滿草稿的桌上睡著了。
[音效起，手偶隨著音效節奏從不同的支點后探出頭來，或巨幅漫畫后，或桌子底下。他們似乎在觀察漫畫家有沒有醒來。漫畫家發出輕微的鼾聲。
手偶A（輕聲地）他睡著了。
眾手偶 睡著了！睡著了！
手偶A噓！別讓他發現！
[音樂起，演員持手偶走出，歌舞起。
這是漫畫的世界，
這是虛幻的世界。
我們是他筆下的人物，
我們是他心上的牽掛。
我是膽小的軟軟。
我是魯莽的壯壯。
我是嬌氣的翠翠。
我是懶惰的笨笨。
這有真實的你我，
這有你我共同的困惑。
膽小是小毛病，
魯莽是小毛病，
嬌氣是小毛病，
懶惰是小毛病，
這有什么大不了。
這有什么大不了。
我們都還小，
長大成人路途遙遙，
遲早一切都變好。
[漫畫師早已醒來，聽到此突然起身。
漫畫師 （唱）小病不醫成深疾，
小毛病不改變壞習。
古往今來歷史交替，
沒頭腦和不高興一直都是問題。
非畫個漫畫講講道理，
看你們還兒戲不兒戲！
手偶A沒頭腦？
手偶B不高興？
漫畫師 對?。ɑ氐阶狼伴_始畫）沒頭腦和不高興，他們的故事……
（唱）一支畫筆筆生花，
三五線條勾娃娃。
你言我語說童話，
故事非真亦非假。
一
不高興 （幕內）我不高興！
[幕啟，某小學舞蹈排練廳。
班 長 不高興，你怎么又不高興??？下個月就要演出，你再不排練，咱們班的節目還怎么演??？
不高興 哼，我不高興就不高興！
班 長 你為什么總不高興啊？
不高興 （唱）不高興，不高興，
不需解釋來說明。
你水來我河不漲，
你風來我樹不動。
飛天入海憑心情，
叛逆不羈凹造型。
齊天大圣成不了，
也要當個打虎好武松！
（亮相）哼！
班 長 （唱）不高興你不高興，
需要解釋來說明。
你說你要占Ｃ位，
大家將你中間圍。
你要耍棍來點綴，
大家配合汗浹背。
你要呼風又喚雨，
還不高興心不虧？
同學們 （合唱）你要呼風又喚雨，
還不高興心不虧？
[同學們七嘴八舌：“就是。”“太不像話了！”……
不高興 哼，音樂聲那么大，吵死人了，不高興！
同學甲 我看不是聲音大，是你故意挑刺！
不高興 哼！不高興，就不高興！
班 長 好好好，把音量調低，重新開始！
同學乙 班長，我這舞伴怎么到現在還沒來?。?/p>
班 長 你先自己跳，這沒頭腦準是又忘了時間了。
[沒頭腦背著書包戴著帽子，小跑上。
班 長 沒頭腦，你怎么才來??？
沒頭腦 我，我記錯排練時間了。
同學乙 哎呀，每次都記錯時間，你還真是一個沒頭腦??！
[同學們圍看，沒頭腦笨拙地跳舞。
同學們 （合唱）沒頭腦你沒頭腦，
十次排練九次忘。
沒頭腦 （唱）小事小事不重要，
時間不是剛剛好！
同學們 （合唱）來得晚，馬虎跳，
節奏全都找不著。
同學乙 （唱）哎呦哎呦沒頭腦，
你干嗎老踩我的腳。
沒頭腦 （唱）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我記得就是這么跳。
三二三四，四二三四。
記性不好請多關照。
同學乙 哎呦不能跳了！
班 長 怎么回事？
同學乙 班長啊，我的腳趾要被沒頭腦踩扁了！
沒頭腦 我覺得，你的腳放得總不是地方。
不高興 沒頭腦，你跳得可真漂亮，哈哈！
同學甲 班長，真沒法練了，一個不高興還不夠，又來了一個沒頭腦。
不高興 哼，有什么大不了的？
沒頭腦 就是，這點小毛病算什么，等我們長大就好了。
班 長 好吧，今天的排練就到這兒，快回教室準備下一堂的美術課吧！
[同學們都對不高興和沒頭腦有意見，悻悻離開。
不高興 哼！
沒頭腦 你整天就會哼啊哼的“不高興”，看，把大家氣走了！
不高興 哼，明明就是你個沒頭腦記不住時間，記不住動作，拖了大家的后腿！
沒頭腦 是你別別扭扭，任性胡鬧！
不高興 是你馬里馬虎，丟三落四！
沒頭腦 是你，你——
不高興 你什么你，哼！
沒頭腦 你——哼——不，不理你了。
[沒頭腦下，卻忘記了書包。
不高興 哼，書包都丟了，還不承認自己沒頭腦！
[沒頭腦急匆匆返回。
沒頭腦 你看見我書包了嗎？
不高興 哼，沒看見！
[沒頭腦找，急得出汗，摘下帽子扇風。
沒頭腦 啊，在這兒呢?。ㄓ謱⒚弊尤酉拢?/p>
不高興 還真是沒頭腦！
沒頭腦 你還說我呢，不高興?。ò绻砟?，跑下）
不高興 你！（欲追，發現帽子）瞧，帽子又丟這兒了，一會啊，他還得回來。（拿起帽子戴在頭上）
[沒頭腦跑上。
沒頭腦 （盯著不高興）你看見我帽子了嗎？
不高興 你能長點腦子嗎？
沒頭腦 我是問，你，你看見我帽子了嗎？
不高興 （指自己的頭）我是說，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啊？！
沒頭腦 咦，我的帽子，怎么在你腦袋上啊，快還給我！
不高興 不給不給，就要給你點教訓，看你以后還有沒有記性?。ㄅ芟拢?/p>
沒頭腦 哎，你把帽子還給我！（追下）
[收光。
[光啟，教室內外。二層表演區為教室內，大家在低頭用心作畫。
[不高興在教室外一層耍棍，并不時發出“吼吼”“哈嘿”的聲音。
[同學們不堪其擾，紛紛起身望向右上方屏幕中的窗子，張望教室外。
同學甲 你們快來看，不高興可真厲害！
同學乙 哇塞，他還有這絕活呢！
班 長 大家不要分心，抓緊時間在下課前完成課堂作業。
[下課鈴響，大家紛紛交上作業，沒頭腦第一個沖出教室。
班 長 沒頭腦，你還沒畫完呢！
沒頭腦 畫完了，畫完了?。ㄟ吪苓吇卮穑?/p>
[一層傳來同學們的叫好聲。
[在叫好聲中，不高興表演得更加起勁兒。表演結束，不高興亮相。
同學甲 好棒啊！
同學乙 不高興，再給我們來一段吧。
不高興 哼，不高興！
[班長拿著沒頭腦的畫，來到一層同學中。
班 長 沒頭腦，你的作業……
沒頭腦 交了??？！
班 長 你是交了，畫得也很好，但看看你的落款。（展示沒頭腦畫作）
[伴隨畫展開，LED大屏顯示，“我的學校”反寫在畫的上方，同學們哈哈大笑。
沒頭腦 哎呀！這個……（摸腦袋）
班 長 你呀，真是個沒頭腦?？茨汩L大了可怎么得了！
同學們 唉，長大了可怎么得了！
沒頭腦 哼，老是這句：長大了怎么得了，長大了怎么得了！這有什么大不了的，等我大起來呀，我就干點大事情給你們看看……
[不高興倒豎蜻蜓。
不高興 （調皮）倒過來看不就得了，哈哈！
同學甲 你們兩個，一個不高興，一個沒頭腦，可太愁人了。
班 長 沒頭腦和不高興，你們如果不改“沒頭腦”與“不高興”的毛病，將來可是要出大錯的??！
沒頭腦 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唉，我能馬上大起來就好了，那我就會干點大事情給……
不高興 可不是嘛！放心吧，等我們長大了一切就都好了，到那時候我要當個受歡迎的演員，讓所有人為我鼓掌叫好?。料啵?/p>
沒頭腦 我要當個受尊敬的工程師，蓋世界上最高的樓?。ū犬嫞?/p>
班 長 沒頭腦啊沒頭腦，不高興啊不高興！
（唱）一位丟三落四做事馬虎，
一位任性胡鬧我行我素。
小時毛病不改任其發展，
長大釀成大錯覆水收難。
眾（合唱）小時毛病不改任其發展，
長大釀成大錯覆水收難。
[上課鈴響。
班 長 好了好了，大家都回去上課吧。
[眾人回教室。
漫畫師 （畫外音）沒頭腦、不高興。
沒頭腦 誰？誰在說話？
漫畫師 是我，創造了你們的漫畫師。
不高興 你創造了我們？我才不信！哼！
漫畫師 不信？我可以讓你們立刻長大！
不高興 真的？
沒頭腦 好啊好啊，我們早就希望變成大人了！
漫畫師 說變就變，讓我們看看長大后的你們，也讓你們看看長大后的自己！
[音效起，燈光閃爍。
[收光。
[大屏幕播放原動畫片《沒頭腦和不高興》的片段：三筆兩筆，沒頭腦和不高興變成了兩個小大人。沒頭腦的嘴上還“嚓嚓”加上兩撇小胡子。
漫畫師 好了，你們變成大人了。再見！祝你們工作順利！”
二
[沒頭腦在二層平臺繪制超長圖紙，不高興在一層練功、吊嗓。
[幕后伴唱：
盼長大呀快長大，
長大成名誰笑話。
瞧一位在忙摩天樓，
一位全套功夫人人夸。
缺點不改真沒啥？
往下看自有回答。
[沒頭腦在超長圖紙上寫完了最后一筆，得意洋洋地伸個懶腰。
沒頭腦 我大起來能干什么，就讓大伙兒看看吧！摩天大樓，整整一千層，一——千——層?。。ㄊ帐肮陌槐菊涻夥讲较聢觯?/p>
[右屏幕上顯示報紙登出的新聞：小朋友的好消息——九百九十九層的少年宮落成了！
[不高興結束練功，收拾道具。
[左屏幕上顯示京劇《武松打虎》宣傳海報。
不高興 哼，該我大顯身手，當個武松去也！（向臺下亮相，跑著下場）
[收光。
[投影上顯示新建好的摩天大廈。
[光啟。
[沒頭腦拿一公文包上。
沒頭腦 哈哈，看我設計的摩天大樓，怎么樣？（仰頭，帽子掉了，繼續往前走）
保 安 喂，同志，你的帽子！
沒頭腦 （摸摸頭，不好意思）哦，謝謝！
[若干同學背著行李、食物、雨傘魚貫上場。
沒頭腦 小朋友，你們是上哪兒去旅行啊？
同學甲 不去旅行，去看戲！
沒頭腦 看戲！帶著行李鋪蓋去看戲？
[大屏幕播放原動畫片《沒頭腦和不高興》的片段：一個個孩子背著背包，掛著干糧袋，扛著被頭鋪蓋，一排一排進少年宮。
[沒頭腦搔搔大腦袋，搖搖頭，也想跟著同學們進去。
保 安 哎，同志慢點，您這是？
沒頭腦 看戲??！
保 安 您就這樣去看戲？那估計是戲沒看成，人倒是給餓死嘍！
沒頭腦 這是什么意思啊？
保 安 這棟大廈有九百九十九層……
沒頭腦 等一下，九百九十九層？不是一千層嗎？
保 安 原計劃是一千層，可工程師少算了一個數，就成了九百九十九層了。
沒頭腦 哎呀，我又馬虎了。
保 安 您要到九百九十九層去看戲，來回可要一個月呢！
沒頭腦 什么？坐電梯需要一個月嗎？
保 安 對不起，我們的工程師在設計圖紙時，忘了設計電梯了！
沒頭腦 啊呀，糟糕，居然把電梯給忘了！要走一個月，怪不得大家都帶著行李和吃的呢。
保 安 您這個樣子去看戲，我是不能放您進去的。
沒頭腦 ??？這可怎么辦啊！
[又有若干同學上場和前面的同學會合。
同學甲 叔叔，您沒帶吃的嗎？別急別急，我們人多，一起用吧。
沒頭腦 那怎么好……
同學乙 沒關系啦叔叔，我們帶得多，快走吧！
[同學們前拉后推著沒頭腦就走。踏上臺階，走下臺階，循環上下場。
[突然，下起雨來，同學們打開傘，沒頭腦用公文包遮雨。
沒頭腦 這又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屋子里怎么下起了雨??？
同學甲 這還是怪那個糊涂的工程師！竟然把噴水池給裝室內了！
沒頭腦 哎呀，我可真糊涂??！
[燈光和音樂配合著行進隊伍。大家的腳步越來越沉，速度越來越慢。沒頭腦落在隊伍的最后，喘著粗氣坐到臺階上。
同學甲 叔叔，別泄氣，快跟上??！
同學乙 快到了，還有最后五層了，大家加油??！
沒頭腦 不——不行了，這場戲我是看不成了，你們先上去吧。
同學甲 叔叔，我有辦法了！
[大屏幕播放原動畫片《沒頭腦和不高興》的片段：小朋友們在樓頂上裝了個吊環，穿根繩子，把沒頭腦往上吊?！耙欢?，一二”，大家齊心合力地使勁拉繩子，最后終于把沒頭腦拉了上去。
[舞臺上沒頭腦和同學們模仿動畫片的動作。
同學甲 唉，都怪那個工程師，這么高的樓房怎么能把電梯給忘了，他啊，準是個沒頭腦！
同學乙 要是讓我見到這個工程師，我一定踩他兩腳！
沒頭腦 啊，這個，那個，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可能只是馬虎了。
同學甲 一馬虎卻犯了這么大的錯，真是不可原諒！
沒頭腦 啊，這個，那個，也許，可能，你們說的是對的……
（唱）千層樓變九九九，
一數之差出疏漏。
摩天大廈缺電梯，
無地自容心愧疚。
水池建得更荒謬，
噴泉倒掛水橫流。
擔食扛被爬啊爬，
上天好過登此樓。
沒頭腦啊沒頭腦，
這下摔了大跟斗。
小時不知改缺點，
長大馬虎終出丑。
[同學們的叫聲打斷了沒頭腦的思緒。
同學甲 快走吧，演出時間就要到了。
[眾人向臺階上爬去。
[光暗。
三
[光復明。開場鑼鼓聲音起。舞臺正中一張化妝桌，不高興氣呼呼地坐在桌子上。助理導演急匆匆上。
助理導演 哎呀，你怎么還沒有化妝啊，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
不高興 我不高興演老虎，我要演武松！
助理導演 哎呀，我的爺爺，我的祖宗，你怎么又不高興??？
[不高興跳下化妝桌。
不高興 我不高興演老虎，不高興！不高興……
助理導演 哎呦，來不及了，快走吧，觀眾都等急了！
不高興 你聽！你聽！
助理導演 聽什么？
不高興 觀眾在喊，武松！武松！都等著武松出場呢。我就要演武松！
助理導演 哎呀，那是觀眾在催場呢！真來不及了。快上場吧！
[助理導演拿起桌上虎形頭套要給不高興套上。不高興躲閃，助理導演追逐，最終給不高興戴上虎形頭套。
不高興 哼！不高興！
助理導演 快別“哼”了，趕緊上場吧！
[光暗。鑼鼓聲起。
[光啟。沒頭腦和小朋友們在臺階上坐好。舞臺正中立一假山。不高興和武松上場，在舞臺上分別亮相，演出開始。
[一段武松打虎的表演，老虎被打死。武松亮相。
同學們 （鼓掌）好！老虎被打死了！
不高興 （掀頭套）什么？我被打死了？不高興！
[老虎翻身躍起，繼續和武松打起來。
[又一段武松打虎的表演，老虎再被打死。武松亮相。
[同學們鼓掌叫好。老虎慢慢爬起來，武松吃驚。
武 松 （悄悄）唉，老虎，你該倒下死了。
不高興 不高興！不高興！
（唱）雖已長大脾氣沒變，
不聽我話怒火沖天。
想演武松卻扮老虎，
真心不甘胡攪蠻纏。
武松打虎來個反轉，
虎打武松也很自然。
要我倒下我不高興，
給厲害讓導演為難。
[武松和老虎你來我往，老虎逐漸占了上風，倒打起武松。
同學甲 咦？奇怪，老虎怎么打起武松來了？
同學們 （喊）武松加油！武松加油！
同學乙 這個老虎怎么不按故事情節演??？
同學們 （喊）喂，老虎，你演錯了！是武松打虎，不是虎打武松！
不高興 哼，我不高興！不高興！
同學甲 這個老虎太不像話了！
[武松敗下陣來，躲到假山上，被不高興找到。
不高興 哈哈，原來你躲在這兒！
武 松 （打躬作揖）兄弟，別打了，別打了，算我輸了好不好？
不高興 不高興！不高興！
[繼續追打，武松只得再逃。山上山下，山前山后，兩個人逃的逃，追的追。武松逃到臺階口，往下一跳，老虎也追下臺來。
同學們 老虎來了，老虎來了！
[看戲的小朋友和沒頭腦也生氣了，都離開座位繞圈子來追。
同學們 打老虎！打老虎！
[追趕中，武松躲了起來，沒頭腦落在最后，老虎低著頭緊貼著他追。沒頭腦一邊逃，一邊拼命向后搖手。
沒頭腦 別追我，別追我，我不是武松！
不高興 不高興！不高興！
[他們這么追啊，逃啊，來到了臺階口。不高興不管不顧撲倒沒頭腦，二人一起從臺階滾落。
二 人 （齊聲）??！
[光急收。
[大屏幕播放原動畫片《沒頭腦和不高興》的片段：兩人扭在一起，骨碌碌像個大圓球似的從第九百九十九層樓上沿著樓梯滾下去了。七轉八轉地滾啊……滾啊……滾啊……他們最后滾到了樓底下，坐在那里直哼哼。
[光復明。
[躺在地上的沒頭腦和不高興起身，對視。
二 人 （齊聲）啊，原來是你呀！
不高興 （舉臂）哎呦，我的胳膊啊！
沒頭腦 （起立）哎呦，我的腰啊！
二 人 （齊聲）漫畫師！救救我們！
[漫畫師上。
漫畫師 你們都做了出色的大事情了吧？
沒頭腦 （難為情）不要再叫我沒頭腦了！
不高興 （搖搖頭）也不要再叫我不高興了！
二 人 （齊聲）我們要從頭開始，快把我們變回去吧！
漫畫師 你們懂得這個道理，肯改正毛病就好。說變就變……
[光急收，復明。
[沒頭腦和不高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沒頭腦的書包也回到了他的肩上。
沒頭腦 （摸摸臉）不行，還有胡子！
漫畫師 唉呀，我差點也成了沒頭腦啦！
[漫畫師、沒頭腦和不高興一起大笑。
[音效起，燈閃爍。
[收光。
尾聲
[幕后伴唱：
一支畫筆筆生花，
三五線條勾娃娃。
你言我語說童話，
故事非真亦非假。
[光啟。
不高興 （唱）任性自私不討喜，
虎打武松人笑壞。
沒頭腦 （唱）馬里馬虎還糊涂，
幸好高樓沒建歪。
二 人 （合唱）小錯不改成大錯，
愈演愈烈有危害。
漫畫師 （唱）知錯就該馬上改，
長大能成棟梁才。
眾（合唱）知錯就該馬上改，
才能長成棟梁才。
[歌曲起：
這是漫畫的世界，
這是虛幻的世界。
勾勒真實的你我，
發現你我的小錯。
不要抵觸更無需閃躲，
辦法總比困難多。
及時改正不疑惑，
前路定不會顛簸。
勿以惡小而為之，
勿以善小而不為。
小善積利天下成大善，
小惡積亂國家成隱患。
簡單的道理細細參，
時刻不忘勤自勉。
不做沒頭腦不說不高興，
不要等長大只活在當下。
[劇終。
（作者單位：天津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
（注：本劇改編自1962年攝制的同名動畫短片）
責任編輯 王彩君 劉心慧
